社會表演學視域下教師角色研究＊
——兼論其“單人劇表演”性質(zhì)

李欽君（山東藝術(shù)學院戲劇影視學院，山東　濟南　2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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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表演學視域下教師角色研究＊
——兼論其“單人劇表演”性質(zhì)

李欽君
（山東藝術(shù)學院戲劇影視學院，山東濟南250300）

摘要：社會表演學是研究現(xiàn)實社會生活中各式各樣、各行各業(yè) “表演”的一門新興學科，把社會表演學的理論引入社會角色研究，探討自我與社會角色、前臺與后臺、腳本與即興、理想范本與職業(yè)角色的關(guān)系，是社會角色研究的全新視角。同時，教師這一角色具有集編、導、演三位一體的單人劇表演性質(zhì)。

關(guān)鍵詞：社會表演學；教師；角色；單人劇

當下，把戲劇作為體察現(xiàn)世生活的一種方式成為世界趨勢，從對“表演什么”的關(guān)注轉(zhuǎn)向?qū)Α氨硌菔鞘裁础钡年P(guān)注，諸如“角色”、“行動”、“情境”……這些原本屬于戲劇藝術(shù)范疇的名詞，已然被賦予了新的意義?！氨硌荨币辉~，不僅指涉藝術(shù)技巧與形態(tài)，更表征人類社會的生存方式。而社會表演學因為有了“社會”二字而變得非比尋常：它不再只是一種簡單的研究社會中各行各業(yè)、各種各樣的人的社會表演理論，還有與社會實踐結(jié)合產(chǎn)生的非凡魔力。比如，它可以指導實踐者們怎樣成為一個好的教師、好的推銷員、好的醫(yī)生，在面對陌生的客戶時怎樣更加融洽地溝通，在面對突發(fā)狀況時怎樣沉著應(yīng)對，等等。戲劇藝術(shù)是研究人、表現(xiàn)人的藝術(shù)，當它走下神圣的舞臺，來到廣闊的社會生活當中時，將會產(chǎn)生怎樣的化學反應(yīng)？這也是孫惠柱教授以及每一個從事戲劇教育、社會表演的學者、研究者、教育者所要關(guān)注的焦點所在?？ㄎ鳡栐凇度苏摗分刑岢觯骸八囆g(shù)使我們看到的是人的靈魂的最深沉和最多樣化的運動，它乃是生命本身的動態(tài)過程?！保?］（P111）

以此為基點，戲劇手段就可以與人類的一切活動和社會情境聯(lián)姻，生發(fā)出一套新的話語體系，用“社會表演學”的視角對社會生活、社會角色等方方面面做出全新的解釋。正如孫惠柱教授在《社會表演學和和諧社會》一文中所說：“社會表演學的研究重心……關(guān)注的是如何使社會所規(guī)范的各種角色更加合理化……研究如何來把這些社會角色表演好?！保?］

俗話說“舞臺小天地，天地大舞臺”，從20世紀中葉開始，西方社會學家理論研究進一步深入，“天地大舞臺”的內(nèi)涵也逐漸具體化。西方的社會學家開始用“角色理論”和“劇場理論”來透析社會現(xiàn)象，他們一致認為：社會生活中的人就像舞臺上的演員，有著每個“人物”所要扮演的“角色”，“角色”和“角色”之間根據(jù)對方的反應(yīng)做出自己的決策，同時在一個相對固定的“演出場所”接受來自觀眾的反應(yīng)……這些學者的研究結(jié)果為社會角色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人類表演學、社會表演學等新的學科也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開枝散葉，同時運用戲劇的相關(guān)理論“為我所用”。

一、關(guān)于“角色”理論的研究

在100多年的“角色”研究發(fā)展過程中，先后出現(xiàn)了多家理論流派，他們從不同立場、不同角度對“角色”進行了論述。

（一）查爾斯·霍頓·庫利——“鏡中我”理論

1909年，美國社會學家查爾斯·霍頓·庫利撰寫的《社會組織》一書出版，書中提出了“鏡中我”理論。庫利認為：自我的產(chǎn)生是一種社會運作的產(chǎn)物。它具體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行為的主體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是在他人面前的一種公開行為；第二階段，行為的主體覺察到別人對其行為進行判斷；第三階段，行為的主體評價自己的行為。簡單地說，行為的主體以他人為“鏡子”，從鏡中那個人的言行舉止、行為表情來感知自己，從此認識自己，繼而調(diào)整自己的行為。

（二）G·H·米德——“角色借用”理論

20世紀的30年代，美國著名社會心理學家G ·H·米德提出了“角色借用”的理論來分析人們在社會關(guān)系中所扮演的各種社會角色。米德的“角色借用”理論主要是指：1.角色是社會生活中的人所擁有的社會地位的外在體現(xiàn)；2.角色是指人的行為規(guī)范與行為模式；3.角色表現(xiàn)為一種對特定地位上的人的角色期待；4.角色構(gòu)成社會關(guān)系。米德認為角色扮演就是社會化的實質(zhì)。

（三）羅伯特·E·帕克等人——“角色理論”

本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由羅伯特·E·帕克、雅各布·莫雷諾等美國社會學家發(fā)展起來一種新的社會學理論——“角色理論”。它認為角色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它研究的主要內(nèi)容在于個體和個體之間以及個體和社會之間如何聯(lián)姻。每個人通常扮演多個角色，如年齡、性別、親屬關(guān)系、職業(yè)等諸多角色。在這些角色中有固定角色和非固定角色之分。職業(yè)角色是最重要的角色之一，它是進行社會分層的主要依據(jù)，職業(yè)角色的扮演是人塑造自我并達到自我價值實現(xiàn)的路徑。

（四）薩爾賓——“社會角色理論”

1968年，心理學家薩爾賓發(fā)表了《角色理論》一文，把社會角色劃分為三個階段：角色期待——角色知覺——角色實現(xiàn)。社會對某一類型的社會角色充滿角色期待，個體在社會生活中對角色及有關(guān)角色現(xiàn)象的一切進行整體的感知，然后在清晰的角色知覺下完成角色實現(xiàn)。

（五）維克多·特納——“社會戲劇理論”

英國人類學家維克多·特納致力于建構(gòu)角色理論的研究并提出了“社會戲劇”的概念。特納認為，行動者在與他人的交往的過程中，通過對方的姿態(tài)、暗示等信息了解自己在扮演什么角色，在假定基礎(chǔ)上行動，建構(gòu)自己的角色。人們通過暗示、姿態(tài)等相關(guān)信息判斷、確認對方的角色?！盎印笔恰敖巧I(lǐng)會”與“角色扮演”過程的連接點。

（六）歐文·戈夫曼——“戲劇理論”

美國人類學家歐文·戈夫曼是角色互動理論研究領(lǐng)域里最具創(chuàng)造性的理論家，他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xiàn)》等著作中，從“角色”這一概念出發(fā)，將社會與舞臺、舞臺和劇院與日常生活進行類比，把社會中的每一個人看成是演員，將社會生活看成是戲劇表演的舞臺，以此來研究角色行為的符號形式。在研究了大量日常生活中人的行為活動后指出：人類日常生活中的許多行為都是表演行為。在他的研究中引入了戲劇當中的概念，諸如：“觀眾”、“門面”、“前臺”與“后臺”等。歐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xiàn)》一書中講到：“當個體處于他人面前時，常常會在他的行為中注入各種各樣的符號，這種符號戲劇性地突出并生動勾畫出若干原本含混不清的事實。這是因為個體的活動若要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就必須使他的活動在互動過程中表達出他所希望傳遞的內(nèi)容?！保?］（P8）

（七）理查德·謝克納——“人類表演學”理論

美國戲劇思想家理查德·謝克納于上世紀60年代開始關(guān)注人類表演學，在研究和總結(jié)前人理論成果的基礎(chǔ)上，70年代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人類表演學理論，代表作是1977年出版的《人類表演理論》一書。2004年在上海戲劇學院一個名為“什么是人類表演學”的演講中指出：“所有的客觀存在都是存在，所有的存在都在行動中，凡是自我指涉的行動就是表演，我們中有一些人專門研究這些表演，就是人類表演學?！保?］“人類表演學”透過研究各種人類表演的現(xiàn)象，將各種風格、流派的表導演理論研究融入滲透，將戲劇表演的技巧作為人類表演方式，進行分析并提出建議。

（八）孫惠柱——“社會表演學”理論

謝克納的人類表演學說、馬克思的社會關(guān)系學說、從現(xiàn)實到虛擬的層次理論是構(gòu)成社會表演學的主要哲學依據(jù)，它研究的是如何通過戲劇的手法影響社會生活并施加積極的影響，通過社會表演學來研究生活在社會中各行各業(yè)、各種各樣的人的社會表演并鑒別和識破虛假的表演，以期達到改善人們生活質(zhì)量的目的。

通過對社會角色理論研究的梳理發(fā)現(xiàn)：早在20世紀初期，社會學家們已經(jīng)開始了關(guān)于“角色”的研究，對角色、社會角色、角色期待、角色認知、職業(yè)角色等內(nèi)容進行研究，研究者們把社會比喻成“劇場”，把社會生活中的個體比喻成舞臺上的“角色”，對其表演行為進行分析，透過戲劇理論研究社會現(xiàn)象和社會中的個體。這些理論都為社會表演學的創(chuàng)立奠定了基礎(chǔ)；社會表演學的創(chuàng)新點在于通過與戲劇理論的對比研究，找到了社會表演與戲劇表演的相似點，如：自我與角色、前臺與后臺、腳本與即興等，而且大膽地將這些相似點化為操作性非常強的具體實踐，對各種職業(yè)特點進行了分析并給予社會角色扮演的指導。

二、編、導、演三位一體的教師角色

從社會表演學的視角看，在社會生活中不管從事什么職業(yè)都需要用到社會表演。筆者曾經(jīng)在微信朋友圈做了一個小型調(diào)查，意為調(diào)查朋友們是否在生活中用過“演技”，回答五花八門。有的朋友說：“當然有！比如遇到不喜歡的人，會假裝接電話啦！”還有的朋友說：“在會見不太熟悉的人時，更加在意自己的著裝打扮和言行舉止，以期待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是面對熟人時可以不用這樣假裝?！痹谏钪惺褂谩把菁肌睙o非有兩種目的：第一，是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第二，“善意”的表演是一種友善地拒絕別人的一種方式。如果一個人只有一種社會角色的話，那么他的人生是慘淡的。就像一個演員如果只能演自己或一類角色，那么這個演員未必是優(yōu)秀的，優(yōu)秀的演員不能只作本色演出，還要能準確地塑造不同身份、不同年齡、不同地位、不同職業(yè)、不同性格的角色。在社會中，每一個人都身兼數(shù)職，凡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能夠駕輕就熟出演多重身份角色的人往往會被人們譽為“成功人士”，如：余秋雨先生。對于他的介紹很難用某一種類型角色來概括，他既是散文家、文化學者、教育家，又是戲劇藝術(shù)理論家、文化史學家，他在許多方面都表現(xiàn)非凡。社會角色的豐富多樣像萬花筒，折射面越多越璀璨絢麗。每一個社會角色都是獨立存在的，他的獨特性在于體貌特征、氣質(zhì)修養(yǎng)、言行舉止、文化教養(yǎng)、職業(yè)特點、社會使命等綜合在一起以后體現(xiàn)出來的與眾不同，這種與眾不同越豐富，生命個體就越豐滿，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就越重大，對公眾生活的影響力就越大，他們的存在感就強大。反之，則越弱小。

著名教育家葉瀾曾經(jīng)提出這樣一個觀點：“教師的角色不僅僅是教者、述者、問者或指導者，而且是學者、聽者，更是整體活動進程的靈活調(diào)度者和局部障礙的排除者，是課堂信息的捕捉者、判斷者和組織者?！痹谶@段話中，葉瀾教授提出教師的角色由以下幾個主要內(nèi)容構(gòu)成：教學的人、敘述和論述的人、提出問題的人、指導學生的人、學習的人、傾聽的人、把握整體進度和調(diào)度的人、處理突發(fā)事件的人、能及時做出反應(yīng)的人、判斷準確與否的人、組織課堂教學的人。也就是說，完成一名教師的職業(yè)角色塑造至少須具備這樣11種角色的能力。［5］（P41）而孫惠柱先生的論斷更為明確：“精彩大課的教師一定是個好演員，能一個人站在臺上，用充滿懸念的故事、理論和講述方式，包括臺詞和道具，抓住一屋子的觀眾，本領(lǐng)堪比脫口秀明星?！保?］他直接把教師看成是一名正在舞臺（講臺）上面對觀眾（即學生或?qū)＜摇⑸霞夘I(lǐng)導）進行表演的演員。所以，也就明確了這樣一個觀點：教師角色的塑造、表演能力是教師職業(yè)角色的核心，其根本目的在于通過教師角色的表演行為，使得學習者產(chǎn)生一種有效的模仿行為，從而能夠起到有目的、有意識地對學習者施加影響，從而改變、影響學習者。此時的教師已經(jīng)不是教師本身的行為舉止，已經(jīng)變成一種下意識的角色行為，角色已經(jīng)像一塊吸鐵石一樣牢牢地附著在“演員”（教師）的身上，進而達到自我與角色融會貫通、神形兼?zhèn)涞谋硌菥辰纾l(fā)揮教師的整體功效，達到教者與學者的雙贏。所以，把教師在教室里的授課過程看作是戲劇表演行為，看作是一個角色在舞臺上完成既定的舞臺調(diào)度、語言動作、貫穿行動，進而成功塑造人物形象的連貫行動，所以，我們可以把教師視為演員。

但是孫惠柱教授又指明：“教師不僅能說會道，最重要的是要能當好一個導演，調(diào)動起學生的積極性、主動性。”在戲劇表演中，導演是總覽全局的掌控者，從劇本、演員、舞臺呈現(xiàn)都事無巨細加以掌控，對舞臺演出的前臺和后臺負全部責任。不管是何種類型的教育，課堂不僅是教育的場所也是教育的呈現(xiàn)過程，如何在50分鐘的時間里面呈現(xiàn)出一堂學生喜歡學、教師喜歡教的雙贏現(xiàn)象？那就要看導演的水平如何了。一堂課給予了教師表演的時間地點、事件，作為這堂課的教師其實也是導演。這出戲的藝術(shù)風格是什么？創(chuàng)意在哪里？如何開場？如何結(jié)束？……也許在電影《相約星期二》中已經(jīng)給了我們明確的答案。在片中，著名的社會學教授莫里·施瓦茨在自己78歲的時候患了“肌萎縮性側(cè)索硬化癥”，在病重期間與曾經(jīng)教過的學生托馬斯·米奇相約每周二上一堂課，關(guān)于死亡、關(guān)于愛、關(guān)于人生……在兩個人的談話中曾談到這樣一個課堂的場景：“那堂課，莫里，你還記得嗎？你一言不發(fā)，你只是看著我們，我們大群人攤開筆記本，等你妙語連珠，但是什么都沒有，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我們感到不安，為什么老是不說話呢？最終，大概過了20分鐘，當我都承受不了的時候，你輕輕地說，‘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這樣說的，你在解釋沉默，‘為何沉默使人不安？為何人們在充滿話語的世界里才會覺得安心？’嗯？”從這段表演中，我們應(yīng)該能夠明確地感受到這位教師的導演才能，他沒有長篇大論，而是制造了一個沉默的戲劇情境，讓學生充分參與進來并作為體驗者深切地感受了“沉默”的不安，然后在鮮活的感受中告訴學生如何認識人生，這樣的一堂課相信很難在學生們的記憶中抹去。

所以，在課堂下老師是教案的編寫者，即編劇，是課堂的策劃者，即導演，在課上是教學的呈現(xiàn)者，即演員，集編、導、演三位一體。

三、教師角色的單人劇表演性質(zhì)

教師想上好一堂課，必須具備的戲劇因素有：首先是“劇本”（教案）的編寫者，其次是戲劇情境的創(chuàng)意者，再次是演出的呈現(xiàn)者，然后要恰當使用手中的道具（多媒體、教具等），最后還有與學習者之間的交流、現(xiàn)場反饋以及充當這堂課的評價者。從這樣一個流程來看，教師的職業(yè)角色表演與單人劇表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是否可以大膽地提出這樣一個觀點：教師的課堂呈現(xiàn)就是一出單人劇的表演?！段鞣浆F(xiàn)代文學藝術(shù)辭典》為單人劇下的定義是：

“單人?。∕onodrama），該詞有三種含義，但基本含義都是一個人講話的劇情。該詞的第一個含義便是戲劇中的獨白。該詞的第二個含義通常是指講一個人與劇情發(fā)展密切相連的故事的一組韻律和詩節(jié)不斷變化的獨白。該詞的第三個含義是單人演出的獨腳戲。”［7］（P387）

單人劇是一種特殊的表演形式，集編劇、導演、演員三位一體，戲劇沖突、人物關(guān)系等舞臺上所要表現(xiàn)的一切都由一個演員集中呈現(xiàn)。在戲劇形式上以演員扮演一個角色或多個角色、在內(nèi)容上以講述角色的經(jīng)歷和抒發(fā)內(nèi)心感受為主。從眾多的單人劇表演形式來看，不管是游吟詩人的滑稽表演還是意大利藝人的即興喜劇，其表演者都有著很強的與觀眾溝通的意識。在舞臺上只有一個演員，觀眾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這一個演員身上，感情或態(tài)度一直隨著演員在流動。觀眾在演員的表演中可以直視角色的心靈，完全成了角色唯一的傾聽者和接納者，這使得觀眾的參與意識加強，喚醒了其僵硬的、麻木的神經(jīng)，從而積極地面對生活。

換言之，學習者在觀看教師進行單人劇表演的過程中，不僅是一個看客，更是一個參與度非常高的劇中成員，這種強烈的參與性與互動性能夠起到誘發(fā)學習者的興趣和動機、提高學習效果和積極參與課堂教學的目的。

戲劇將反映人類生活的內(nèi)容通過演員這一媒介直接傳遞給觀眾，在諸多藝術(shù)門類中，戲劇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最為緊密，所以社會表演學為教師職業(yè)角色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社會表演學對教師的解釋有助于對教師職業(yè)角色的形成進行理解。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社會表演學的方法論在教師角色的研究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應(yīng)用價值。從社會表演學的角度去看教師的角色，把表演和教師聯(lián)系起來，教師角色的形成路徑就容易找尋了。社會表演學為教師角色研究開辟了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為我們更深刻地研究教師角色提供了方法論上的指導。

文章的最后用俄羅斯著名教育家馬卡連柯的一句話作為結(jié)束：“行為表演是最重要的教育方法，嚴肅的、復雜的和認真的行為表演應(yīng)當占最重要的地位。你們做教師的，也必須善于作行為表演?！保?］（P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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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孫惠柱.當代高校藝術(shù)教學的方法與前景［J］.藝術(shù)百家，2012，（5）.

［7］范岳，沈國經(jīng).西方現(xiàn)代文學藝術(shù)辭典［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89.

［8］［俄］馬卡連柯.馬卡連柯文集［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

（責任編輯：景虹梅）

中圖分類號：J8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236（2016）01—0100—04

doi：10.3969/j.issn.1002—2236.2016.01.022

基金項目：＊2014年度山東省高等學?？蒲杏媱濏椖縅14WJ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