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督啟神”法兩種電針對APP/PS1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TNF-α表達的影響＊

邵千楓，李昱頡，曹 瑾，盧夢晗，呂 威，景泉凱，李 悅，李志剛

（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針灸推拿學(xué)院 北京 100029）

“通督啟神”法兩種電針對APP/PS1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TNF-α表達的影響＊

邵千楓，李昱頡，曹 瑾，盧夢晗，呂 威，景泉凱，李 悅，李志剛＊＊

（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針灸推拿學(xué)院 北京 100029）

目的：觀察“通督啟神”法不同電針對APP/PS1小鼠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及額葉皮層MG與TNF-α表達的影響，探討不同電針治療AD的療效差異及其作用機制。方法：APP/PS1小鼠隨機分為模型組、脈沖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C57BL/6小鼠為正常對照組，每組8只。先取“人中”點刺，后取“百會”、“印堂”二穴，連接脈沖電針及音樂電針，留針20 min。正常對照組與模型組同樣方法束縛20 min。治療15天后，用Morris水迷宮檢測小鼠的行為學(xué)變化，免疫組化觀察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情況，Western Blot檢測小鼠額葉皮層TNF-α的表達含量。結(jié)果：“通督啟神”法不同電針均可顯著改善APP/PS1小鼠的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P＜0.05），降低AD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標(biāo)記物Iba-1的表達（P＜0.05）及TNF-α蛋白的表達（P＜0.05），且音樂電針組均優(yōu)于脈沖電針組（P＜0.05）。結(jié)論：“通督啟神”法不同電針可有效改善APP/PS1小鼠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抑制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減少TNF-α的分泌，且音樂電針在改善額葉皮層炎性反應(yīng)方面優(yōu)于脈沖電針，對AD有更好的治療效果。

通督啟神 音樂電針 脈沖電針 AD MG TNF-α

阿爾茨海默?。ˋlzheimer Disease，AD）是以進行性記憶喪失、認(rèn)知障礙、人格改變等為特點的起病隱匿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變性疾病[1]。相關(guān)研究表明[2]，大量活化小膠質(zhì)細胞（Microglia，MG）的聚集已成為阿爾茲海默病的重要病理改變之一。由于MG不斷激活，促使大量的致炎細胞因子持續(xù)過度的釋放（如TNF-α），加速神經(jīng)元損傷甚至凋亡，并啟動腦內(nèi)一系列炎性級聯(lián)反應(yīng)，加大AD腦內(nèi)局部炎性，從而加速病程發(fā)展[3，4]。為探究電針是否可以作為有效的抗炎手段，通過減少AD模型小鼠大腦額葉小膠質(zhì)細胞的過度活化及TNF-α的表達，從而改善小鼠的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本實驗從抑制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的角度來闡述電針對AD模型小鼠的影響，探討“通督啟神”法不同電針治療AD的可能作用機制，并比較兩種電針的療效差異，為臨床應(yīng)用的選擇提供一定的理論與實驗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動物及分組

選取SPF級健康雄性7月齡雙轉(zhuǎn)基因APP/PS1（Amyloid Precursor Protin/Presenilin-1）小鼠24只隨機分成3組，分別為模型組、脈沖電針組及音樂電針組，每組各8只；以8只相同背景相同月齡的C57BL/6作為正常對照組。動物從南京大學(xué)南京生物醫(yī)藥研究院模式動物研究所購入，批號：SCXK（寧）2010-0001，體質(zhì)量24.6±4.3 g，飼養(yǎng)于北京中醫(yī)藥大學(xué)動物中心屏障系統(tǒng)單籠。

1.2 主要試劑與儀器

韓式電針儀HANS-202型（南京濟生醫(yī)療科技有限公司）；音樂電針治療儀ZJ-12H音樂電針治療儀（深圳市圣祥高科技有限公司）；ZYTH2013030504無菌針灸針（中研太和牌，規(guī)格0.25 mm×13 mm，批號：511526）；XR-XM101型Morris水迷宮圖像自動采集和軟件分析系統(tǒng)（上海欣軟信息科技公司）；自制鼠套（規(guī)格：8 cm長，寬4 cm，頭部用雙層紗布縫制呈三角形透氣網(wǎng)）。

1.3 治療方法

脈沖電針組將AD小鼠用自制的鼠套進行固定，參照中國針灸學(xué)會實驗針灸研究會制定的“實驗動物針灸穴位圖譜”選取百會、印堂、人中三穴。用華佗牌30號1寸毫針先在人中穴點刺，后在百會、印堂穴進行交叉平刺（兩針不能相碰，以防短路），進針深度0.5 cm，針柄連接HANS-202電針儀，頻率2 Hz，以小鼠頭部微微顫動為宜，每次20 min，每天上午9∶00開始進行一次治療，共15天。

音樂電針組以相同方法束縛并針刺，針柄連接ZJ-12H音樂電針儀，選取節(jié)奏明朗的癡呆治療處方，以小鼠不掙扎撕咬保持安靜為宜，每次20 min，每天上午9∶00開始進行一次治療，共治療15天。

正常對照組和模型組在治療時抓取一次并用相同鼠套進行束縛20 min，共15天。

1.4 Morris水迷宮檢測

Morris水迷宮為一高24 cm、半徑60 cm的圓形水池。試驗中水深度為29 cm，水溫22±2 ℃，水內(nèi)加入奶粉使水成為透明乳白色，以看不見池底利于攝像分辨為度。水池內(nèi)水面平均分為4個象限（Ⅰ，Ⅱ，Ⅲ，Ⅳ象限），圓柱平臺位于目標(biāo)象限（Ⅲ）的中央，低于水面1 cm，水池上方設(shè)有攝像機將所收集信號輸入計算機，進行圖像自動采集和處理。

1.4.1 隱蔽平臺實驗

在水迷宮實驗的前一天，撤離目標(biāo)象限平臺，讓每只小鼠在水池內(nèi)進行60 s的游泳訓(xùn)練。實驗開始時，小鼠入水前先將其放在平臺上10 s以熟悉環(huán)境，再將小鼠以第Ⅳ象限池壁中央位置的入水點面朝池壁放入水中，登臺停留5 s后，計算機自動記錄時間，在60 s內(nèi)小鼠找到平臺的時間即為逃避潛伏時，超出且沒有登上平臺則記為60 s，連續(xù)測試5天。

1.4.2 空間探索實驗

在隱蔽平臺實驗結(jié)束后1天，將位于第Ⅲ象限的平臺拆除，將小鼠依次從第Ⅰ、Ⅱ、Ⅳ象限的池壁中點位置放入水池中，記錄小鼠60 s內(nèi)在原平臺象限的游泳時間及路程。

1.5 腦組織取材及相關(guān)指標(biāo)檢測

水迷宮實驗結(jié)束后，隨機取4只小鼠，用10%的水合氯醛進行腹腔注射，快速斷頭處死后取出腦組織，冰上分離出大腦皮層額葉部分置于滅菌凍存管，進行Western Blotting半定量分析。Western Blotting檢測額葉皮層TNF-α，在收集的大腦額葉皮層組織勻漿中加入含有1 mmol·L-1PMSF的蛋白裂解液提取組織的總蛋白，采用BCA法測定蛋白濃度。計算上樣量，樣本（30 μg）進行SDS-PAGE電泳，轉(zhuǎn)印蛋白至PVDF膜上，5%的脫脂奶粉封閉，加入一抗4℃過夜，第2天洗膜，加二抗室溫孵育1 h，加發(fā)光液，曝光后顯影定影，掃描膠片，用Quantity One軟件進行分析。采用Gel Doc Analysis對其光密度進行測定和分析，對各組的TNF-α蛋白相對量（TNF-α/ GAPDH 灰度值）進行比較。

免疫組化DAB染色：將其余4只小鼠取整腦，放入于4%多聚甲醛中，酒精梯度脫水，石蠟包埋，做切片。石蠟切片經(jīng)常規(guī)脫蠟處理后，枸椽酸緩沖液進行抗原修復(fù)20 min，PBS漂洗，3%H2O2室溫孵育10 min，PBS漂洗；正常非免疫羊血清 37℃孵育10 min；一抗兔抗Iba-1多克隆抗體1∶200加于切片上，4℃冰箱孵育過夜；第2天PBS漂洗，生物素標(biāo)記的羊抗兔 IgG37℃孵育 10 min，PBS 漂洗；鏈霉菌抗生物素蛋白-過氧化酶37℃孵育10 min，PBS漂洗；DAB顯色試劑盒顯色，顯微鏡下觀察并終止顯色；蘇木素復(fù)染，酒精梯度脫水，二甲苯透明，中性樹脂封片，留以觀察。以額葉皮層部分為圖片分析區(qū)域，每組取相互不重疊的8個視野，用Image Pro Plus 6.0圖像分析系統(tǒng)進行圖像處理，計數(shù)其中陽性細胞，每組小鼠所有切片陽性細胞數(shù)量作為該組動物免疫陽性細胞密度代表值，以陽性細胞數(shù)表示。

1.6 統(tǒng)計學(xué)分析

2 結(jié)果

2.1 Morris水迷宮行為學(xué)檢測結(jié)果

2.1.1 隱蔽平臺實驗

從表1、圖1、圖2可見，隨著天數(shù)的增加，各組逃避潛伏時間呈減少趨勢。前兩天治療后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與模型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第2天治療后正常對照組和音樂電針組與模型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第4天治療后正常對照組、電針組、音樂電針組與模型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且正常對照組的逃避潛伏時最短，其次是音樂電針組和電針組，模型組的逃避潛伏時最長。

2.1.2 各組小鼠目標(biāo)象限游泳時間及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的比較

從表2、圖3可見，正常對照組的目標(biāo)象限游泳時間最長，其次是音樂電針組和脈沖電針組，模型組的目標(biāo)象限游泳時間最短，且正常對照組、脈沖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與模型組小鼠目標(biāo)象限游泳時間的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治療后，正常對照組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最長，其次是音樂電針組和脈沖電針組，模型組的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最短，且脈沖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與模型組小鼠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差異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P＜0.05）。

2.2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Iba-1免疫組化染色結(jié)果

如圖4、表3所示，小膠質(zhì)細胞的Iba-1免疫組化染色陽性表達胞質(zhì)、胞膜棕褐色深染。正常對照組Iba-1陽性表達量最低，小膠質(zhì)細胞呈分枝狀，細胞胞體小，細胞突起細長；模型組的小膠質(zhì)細胞Iba-1陽性表達增強且陽性細胞數(shù)量顯著增高，大量小膠質(zhì)細胞胞體變大，呈橢圓形，細胞突起變粗，呈現(xiàn)“灌木叢”樣高分支狀，明顯與其他組相比較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量最多。與模型組相比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的Iba-1陽性表達量明顯減少（P＜0.05）。

表1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第4象限入水點逃避潛伏時的比較（±s，n=8）

表1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第4象限入水點逃避潛伏時的比較（±s，n=8）

注：與正常對照組比較，*P＜0.05，與模型組比較，#P＜0.05。

組別第1天/s第2天/s第3天/s第4天/s正常對照組 49.38±19.72 49.00±20.40 45.50±17.99 39.69±21.94模型組60.00±0.00*60.00±0.00*60.00±0.00*59.13±2.47*電針組60.00±0.00 60.00±0.00 55.38±9.05 40.57±26.84#音樂電針組58.38±4.60 58.00±5.66 46.05±16.03# 38.32±6.47#

圖1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第四象限入水點逃避潛伏時比較（±s，n=8）

圖2 隱蔽平臺實驗各組小鼠搜索軌跡

表2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zāi)繕?biāo)象限游泳時間、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比較（±s，n=8）

表2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zāi)繕?biāo)象限游泳時間、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比較（±s，n=8）

注：與正常對照組比較，*P＜0.05，與模型組比，#P＜0.05。

組別 標(biāo)象限游泳時間/s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cm正常對照組21.60±2.38 486.54±60.39模型組 9.59±0.21* 208.85±11.85*電針組13.43±0.28#342.97±13.01#音樂電針組16.64±0.69#390.97±17.60#

表3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Iba-1免疫組化染色表達變化（±s，n=8）

表3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Iba-1免疫組化染色表達變化（±s，n=8）

注：與正常對照組比較，*P＜0.05；與模型組比較，#P＜0.05。

組別陽性細胞數(shù)（個）正常對照組 2.38±1.51模型組24.25±3.11*電針組10.25±3.28#音樂電針組 7.25±3.11#

2.3 Western blot 檢測結(jié)果

如圖5、圖6所示，為各組小鼠額葉皮層TNF-α蛋白表達含量比較。與正常組比較，模型組條帶明顯增粗，蛋白表達明顯變多（P＜0.01）；與模型組相比，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的蛋白表達明顯下降（P＜0.05）；音樂電針組比電針組條帶明顯增粗，蛋白表達含量略降低（P＞0.05），兩者差異沒有統(tǒng)計學(xué)意義。

3 討論

近年來的研究表明，腦內(nèi)神經(jīng)炎性反應(yīng)是導(dǎo)致AD神經(jīng)細胞變性的重要病理機制[5]。其主要特征是腦內(nèi)膠質(zhì)細胞過度激活和大量神經(jīng)炎性因子的釋放，而MG在神經(jīng)炎癥反應(yīng)中發(fā)揮主導(dǎo)作用[6]，在AD中為始動因子和促進因素，是引起AD中炎癥反應(yīng)的核心。

圖3 各組小鼠Morris水迷宮實驗?zāi)繕?biāo)象限游泳時間、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距離比較（±s，n=8）

圖4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小膠質(zhì)細胞Iba-1免疫組化染色表達（×400）

MG是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中重要的免疫效應(yīng)細胞，一般情況下MG呈分枝狀，胞體較小，起免疫監(jiān)視的作用。隨著AD的發(fā)展，大量沉積的Aβ可以激活MG，形成胞體較大、凸起較短的阿米巴狀或呈現(xiàn)“灌木叢”樣高分支狀，進而產(chǎn)生一系列神經(jīng)毒性物質(zhì)和大量的致炎性細胞因子，這些炎性因子反過來又可以作用于MG和神經(jīng)元，形成炎性級聯(lián)反應(yīng)，加速AD的發(fā)展。研究發(fā)現(xiàn)，AD患者大腦皮層老年斑周圍存在大量活化的MG和明顯的炎性反應(yīng)標(biāo)志物，MG數(shù)量及活化程度與AD的臨床癥狀具有很強的相關(guān)性[7，8]。而TNF-α是MG炎性反應(yīng)過程中釋放的主要促炎性因子，可以有效反應(yīng)MG活化程度。本文通過實驗觀察“通督啟神”指導(dǎo)下的脈沖電針和音樂電針療法影響MG活化與TNF-α蛋白的表達情況，及行為學(xué)變化，來探求驗證不同電針對治療AD的影響和作用機理。

“通督啟神”法是基于腦、神、督脈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所提出的，以“通督”為手段，“啟神”為目的針灸療法，在治療與“腦”相關(guān)的精神神志類疾病有明顯效果。本法選取百會、印堂、人中三穴作為主穴，百會又名三陽五會，為手足三陽、督脈、肝經(jīng)交匯之處，《針灸資生經(jīng)》：“百病皆主”，具有鎮(zhèn)驚熄風(fēng)，安神健腦的效果。印堂位于“兩眉苑苑中”，為督脈經(jīng)奇穴，具備鎮(zhèn)驚醒神的功能。人中又名水溝，上行入腦，是督脈與手足陽明經(jīng)的交匯之穴，起到醒神開竅的療效。三穴合用，共奏通督啟神之效。

音樂電針是一種集合了音樂療法、電療法及針刺療法于一身的新療法，采用音樂聲波作為輸出波形，將音樂信號轉(zhuǎn)換為與音樂風(fēng)格和特點同步的低中頻混合電流，頻率和振幅隨音樂的變化而不斷變換，每時每刻都形成一種新的刺激，機體來不及適應(yīng)立刻又轉(zhuǎn)入另一個新的刺激，既具有刺激經(jīng)穴和音樂治療的雙重作用，又克服了普通脈沖電針易產(chǎn)生耐受性的特點。

本課題組在既往的實驗中已經(jīng)證實了“通督啟神”電針法和音樂電針法能夠降低SAMP8小鼠的Aβ含量而有效改善AD模型小鼠的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9，10]。本研究則采用已經(jīng)出現(xiàn)空間學(xué)習(xí)障礙和認(rèn)知功能損傷的7月齡APP/PS1雙轉(zhuǎn)基因小鼠作為模型[11，12]，且該小鼠腦內(nèi)Aβ沉積時間較早、Aβ斑塊周圍存在大量活化的小膠質(zhì)細胞并隨年齡增加進行性加重[13]。實驗結(jié)果顯示，在改善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方面，音樂電針組在第3天開始逃避潛伏時明顯縮短，脈沖電針組在第4天開始縮短。而目標(biāo)象限游泳路程與時間表明，音樂電針組均少于脈沖電針組。“通督啟神”法不同電針均可以改善APP/PS1小鼠的學(xué)習(xí)記憶能力，且音樂電針組明顯優(yōu)于脈沖電針組；在減低炎性反應(yīng)方面，“通督啟神”法脈沖電針組和音樂電針組均可降低額葉皮層MG標(biāo)記物Iba-1的表達及TNF-α蛋白的含量，且音樂電針的調(diào)節(jié)優(yōu)于脈沖電針，提示其在治療AD的有效性可能與抑制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從而減少促炎性因子的釋放有關(guān)，且音樂電針在改善腦內(nèi)炎性反應(yīng)方面優(yōu)于脈沖電針。這也可能是音樂電針治療AD的有效途徑之一，但其具體的機理有待進一步的實驗研究來證明，下一步我們將深入研究有關(guān)小膠質(zhì)細胞表面受體TREM2誘導(dǎo)的相關(guān)通路，探究音樂電針治療AD的具體作用機理。

圖5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TNF-α表達情況

圖6 各組小鼠額葉皮層TNF-α水平的影響（±s，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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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Two types of Electro-acupuncture Treatments Based on "Tongdu Qishen" Theory on the Expressions of Microglia and TNF-α in Frontal Cortex in APP/PS1 Double Transgenic Mice

Shao Qianfeng, Li Yujie, Cao Jin, Lu Menghan, Lyu Wei, Jing Quankai, Li Yue, Li Zhigang
(School of Acupuncture, Moxibustion and Tuina,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This study aim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Tongdu Qishen" of music electro-acupuncture (EA) combined with music therapy and EA combined with pulse therapy on the spatial learning and memory and the expression of microglia and TNF-α in the frontal cortex in APP/PS1 double transgenic mice, and to explore the their mechanisms underlying the treatment of EA for Alzheimer’s Disease (AD). Twenty-four male APP/ PS1 transgenic mice were equally and randomly divided into the model group, the EA treatment group and the music EA group, while 8C57BL/6 mice were selected as the control group. In EA treatment group, GV20-Baihui and GV29-Yintang were stimulated by EA with the frequency of 2 Hz combined with music or pulse therapy, lasting for 20 min every day. Then, swift pricking blood therapy was performed at GV26-Shuigou prior to EA treatment. Mice in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model group had been restrained for 20 min each day. After 15-day’s treatment, morris water maze test was adopted to observe the ethological changes of mice in each group. The expression of microglia in the frontal cortex was detected by immunohistochemistry technology, while western blot was applied to quantify TNF-α in frontal cortex. It was found that spatial learning and memory in mice of the music-EA group was improved compared with the EA group (P ＜ 0.05).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the number of IBA-1-immunopositive cells was decreased in the EA group and the music-EA group (P＜ 0.05). Western blot detection showed that TNF-α expression in frontal cortex of mice in the model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P ＜ 0.05). After the treatment, the TNF-α expression in both the EA groupand the music-EA group was down-regulated. In conclusion, it was demonstrated that the treatments of pulse-EA and music-EA rested on “Tongdu Qishen” theory improved the spatial learning and memory of APP/PS1 double transgenic mice and inhibited the activated microglia and TNF-α expression in the frontal cortex. Music-EA therapy offered a better performance in allaying cerebral inflammation than pulse-EA treatment.

Tongdu Qishen, electro-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music therapy, electro-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pulse therapy, Alzheimer's disease, microglia, TNF-α

10.11842/wst.2016.08.016

R228

A

（責(zé)任編輯：馬雅靜，責(zé)任譯審：朱黎婷）

2016-08-19

修回日期：2016-08-20

＊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委面上項目（81473774）：基于“通督啟神”法探討不同電針對AD模型小鼠不同腦區(qū)小膠質(zhì)細胞活化通路的影響，負(fù)責(zé)人：李志剛；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委重大項目（81590952）：穴位敏化的客觀顯像研究，負(fù)責(zé)人：李志剛。

＊＊ 通訊作者：李志剛，博士，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主要研究方向∶針刺干預(yù)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損傷的機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