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 Swifty 國內(nèi)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

姚吉剛

(安徽建筑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　安徽合肥　23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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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 Swifty 國內(nèi)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

姚吉剛

(安徽建筑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安徽合肥230061)

【摘要】英語Tom Swifty(縮寫為TS)的國內(nèi)研究存在如下問題：TS的譯名問題、TS例舉中的問題、TS認(rèn)知研究中的理論框架問題、TS是否可譯問題等。對策是：TS這一名稱不用翻譯成漢語，直接使用Tom Swifty或TS即可；論文中TS的每個例句都要認(rèn)真分析研究，不能誤解更不能不解，解釋的方式和詳細程度視例句的難度而定；TS的認(rèn)知研究不能簡單套用理論，更不能只局限于心理模型理論和概念整合理論，而要多角度全方位展開；TS基本不可譯，不得不譯時最好使用直譯加注釋的方法。

【關(guān)鍵詞】Tom Swifty；譯名；例舉；妙點；認(rèn)知；可譯性；問題

本研究由這樣的句式引起:

(1) “Who is Tom Swiftie character anyway?” Asked Tom unselfconsciously.

乍一看，讀者可能不會覺得這句話有何特別之處：“湯姆. 斯威夫迪這個人物到底是誰??？”湯姆下意識的問道。但仔細分析后發(fā)現(xiàn)，副詞unselfconsciously由un-、self、conscious和-ly 4部分構(gòu)成，其中前3個部分的意義疊加后與引言部分形成了語義上的聯(lián)系。我們不妨理解為：引言中的Tom Swiftie與注解中的Tom同名，Tom問人物Tom Swiftie是誰，就好像同時在問自己是誰，詼諧由此產(chǎn)生。此例中所用的修辭手法在英語中被稱作Tom Swifty，它的后面一部分即注解部分最早是由Tom+verb+adverb(以-ly結(jié)尾)構(gòu)成，后來逐漸發(fā)展成Tom+verb、非Tom+verb、非Tom+verb+adverb、(非)Tom+verb+介詞短語等幾種形式，注解部分的某一部位(被稱作妙點，詳見侯國金[1])可以通過諧音雙關(guān)、語義雙關(guān)、析字雙關(guān)、組合雙關(guān)與引言部分產(chǎn)生語義關(guān)聯(lián)，?？芍圃煸溨C幽默之效果。

TS研究國外一直領(lǐng)先國內(nèi)。Lessard & Levison研究了TS的形式化和計算機化的問題[2-4]；Lessard & Levison[2]、Lippman &Dunn[5]、Lessard[6]、Lippman & Tragesser[7]等分析了TS的語義、語用特征及其幽默機制；Lippman[8-9]著重探討了TS 里的雙關(guān)現(xiàn)象以及TS 與雙關(guān)的異同。目前國內(nèi)對Tom Swifty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劉乃實[10]最早發(fā)現(xiàn)了英語中的這種有趣的TS句子并引見給了國內(nèi)讀者，她[11]通過VINCI的計算機建模方案對TS的形式進行了描寫并提出了簡化形式的方案；楊先明[12-14]先后探討了TS的語義建構(gòu)方式、與漢語歇后語的異同及其語用推理機制；劉桂蘭、蔣向勇在概念整合理論的框架下解析了TS的語義生成和理解機制[15]；陳愛治利用語義橋理論(Semantic Bridge Theory)分析了TS的語義建構(gòu)機制及其對英語詞匯教學(xué)的啟示[16]；劉麗曼在自主依存分析框架下利用關(guān)聯(lián)理論對TS進行了認(rèn)知語用闡釋[17]；李澤影在概念整合理論支撐下結(jié)合圖形背景理論解析了TS的認(rèn)知過程[18]；侯國金解讀了漢語中生成TS句子的可能性及其等效翻譯的語用變通問題[1][19]。國內(nèi)的這些研究豐富了人們對于TS的理解、認(rèn)知和應(yīng)用，研究范圍也在不斷向縱深方向發(fā)展，但存在的問題也著實不少。本文擬從TS的譯名問題、TS例舉中的問題、認(rèn)知語言學(xué)理論在TS中的應(yīng)用問題、TS的可譯性問題等幾個方面來分析國內(nèi)研究中存在的種種問題并提出相應(yīng)對策，旨在拋磚引玉，以期為TS的研究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一、TS的譯名問題及對策

Tom Swifty在國內(nèi)有兩種譯名：英式歇后語[10][12-13][15][18]和湯姆詼諧句[1][11][17][19]，也有直接引用的不譯現(xiàn)象或使用TS這一縮略形式[14][16]。即使同一作者，在不同時期也使用過不同的譯名或時而使用譯名時而不用。劉乃實先后用過英式歇后語和湯姆詼諧句兩種譯名；楊先明先后用過英式歇后語和Tom Swifty兩種名稱，譯名較為混亂。

我們認(rèn)為，把TS翻譯成英式歇后語是不妥的。歇后語，顧名思義是可以“歇”“后”的，即后面的注解部分往往可以省略。漢語中的很多歇后語使用頻繁且通俗易懂，使用者往往只講前句而省略后句，像“周瑜打黃蓋”、“黃鼠狼給雞拜年”、“竹籃打水”、“丈二和尚”等。一些不為人熟知的歇后語出現(xiàn)之初不能“歇后”，時間一長人們熟悉后就可省略后半句了，所以漢語歇后語是名符其實的。但英語中的Tom Swifty是永遠不能“歇”“后”的，即任何時候都不能略去引言后的注解部分，所以Tom Swifty不能翻譯成英式歇后語。另外，漢語歇后語和英語TS在形式上差異也較大，一個是：前一句話——后一句話(大多數(shù)情況下可以省略)，另一個是：“引言”Tom+verb+adverb(以-ly結(jié)尾) 或其他類似的變體，兩者形式上完全不對等。湯姆詼諧句這一譯名較為貼切、合理，既有直譯法又有意譯法，但我們應(yīng)該注意到有相當(dāng)一部分TS句子并沒有多少“詼諧”之意，且注解部分的主語經(jīng)常不是湯姆，如：

(2) “You must be my host?” John guessed. (guessed與guest同音，與引言產(chǎn)生雙關(guān))

(3) “I can no longer hear anything?” Said Peter deftly. (deftly中的“deft”與deaf近音)

例(2)和例(3)中的Tom Swifty更像是一種智力型的文字游戲而沒有太多的詼諧之意，對于母語不是英語的中國人來說理解其中的“詼諧”真的很難，而且后面部分的主語都不是湯姆。Lippman[9]分析了99位心理學(xué)專業(yè)學(xué)生所做的有關(guān)TS問卷的答案，實證性研究所得到的分析數(shù)據(jù)表明，和大多數(shù)TS句子所具有的一定程度上的幽默詼諧性特征相比，它們更像是一種智力游戲和語言游戲，這一點和Nilsen[20]的觀點不謀而合。另外有些TS句子難免會有不雅詼諧之嫌，如：

(4) “I forget to use a condom” Mary whispered pregnantly. (妙點pregnant兼有“緊急的、著急的”和“懷孕的”兩種意思。簡單地說，妙點即注解中與引言形成雙關(guān)的絕妙之處)

(5) “I want both Greg and Gary in my bed?” Lily said gregariously. (妙點gregarious本義是“群居的、愛交際的”，在這里可以拆開為Greg+ Gary+ous)

例(4)和例(5)確實很詼諧，但內(nèi)容上和性聯(lián)系較多，難登大雅之堂。我們的觀點是Tom Swifty最好不譯或用其縮寫形式TS，這主要因為，和漢語相比，TS是英語所獨有的，它不可“歇”“后”，并且詼諧也不是它的最大特征。雖然侯國金[1]認(rèn)為漢語也有生成湯姆詼諧句的可能，但無論從數(shù)量和質(zhì)量上來看，漢語式湯姆詼諧句都不能和英語Tom Swifty同日而語，所以兩者之間幾乎沒有可比性。漢語式湯姆詼諧句的應(yīng)用價值也較小，不可能像漢語歇后語那樣廣泛使用好幾百年并大量存在于文學(xué)作品及日常生活中。英語中的Tom Swifty在漢語中沒有對應(yīng)的形式，所以對于TS最好是不譯，因為隨著人們對TS認(rèn)識的加深和英語水平的提高，人們看到TS句子后一般就知道它的所指及特征、功能和用法，就像geili、fengshui、kongfu、tao等漢語拼音在英語國家的流行一樣。

二 、TS例舉中的問題及解決的對策

如引言所述，對TS研究的國內(nèi)論文目前只有11篇(包括兩篇碩士論文)，并且這些論文中所舉的例子反復(fù)重合、老套陳舊，多是沒有上下文的單句，釋解方面存在著不一致和欠準(zhǔn)確的地方，甚至對一些較難懂的TS句子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這就導(dǎo)致了TS的研究新意不夠、說服力不強、甚至晦澀難懂，使不專門研究TS的英語學(xué)習(xí)者和愛好者領(lǐng)略不到這種智力詼諧型文字游戲帶來的快樂和美感。我們分析下面3個例子來說明TS例舉中的問題：

(6)“Crosby is my favorite singer. Who is yours?” asked Tom probingly．

(7)“It is not polite to look at a man directly” Mary chastised.

(8)“There is no need for silence”Tom allowed.

楊先明[12] 14對例(6)的解釋如下：probingly(刨根問底的)由probe派生而來，妙點probing可以拆解為前綴pro-(支持)和Bing，引言中的Crosby是位影視歌多棲明星，外號是Bing，這樣注解和引言之間就發(fā)生了語義關(guān)聯(lián)，會話含義由此產(chǎn)生。侯國金[19] 31對例(6)的解釋是：probingly和引言中的問句 Who is yours?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及probingly的“刨根問底”之意與疑問句發(fā)生語義關(guān)聯(lián)形成雙關(guān)。那么，誰的解釋是正確的呢？帶著這個疑問，筆者在百度百科里搜索到了Crosby，原來此明星的全名是Bing Crosby(平·克勞斯貝)，百度百科的評價如下：“在美國藝壇上，平·克勞斯貝不愧為天才，他集超級歌星、超級笑星、超級影星于一體，連續(xù)14年被評選為全美十大明星之一”。由此看來，兩位學(xué)者的解釋都有不妥之處，楊先明的解釋相對準(zhǔn)確一些，只不過Bing不是Crosby的外號，而是Crosby(姓)的名字。

例(7)是劉麗曼[17] 46所寫碩士論文中所舉的第28個例子。她把chastise(責(zé)問、責(zé)打)拆解為chased eyes, 筆者認(rèn)為不妥，因為這樣一來前后兩部分就發(fā)生不了語義關(guān)聯(lián)，更談不上產(chǎn)生幽默詼諧之意了。這里的chastise應(yīng)該拆解為chaste eyes(貞潔的雙眼)，前后兩部分通過諧音形成語義上的雙關(guān)，很好地實現(xiàn)了TS幽默的語用功能。例(8)是李澤影[18] 44所寫碩士論文中所舉的第17個例子。作者在此沒做任何的解釋，只說是由諧音構(gòu)成的TS句子。筆者認(rèn)為，反復(fù)解釋是不必要的，但簡單的注解還是必須的，這樣既可節(jié)約篇幅又可消除過度解釋，還可解決理解上的困難，例(8)可以修改如下：

(8)“There is no need for silence”Tom allowed.(allowed和aloud諧音雙關(guān))

劉麗曼和李澤影兩位同學(xué)的論文中由諧音雙關(guān)所造就的TS句子，絕大多數(shù)都沒能給予解釋和注解，給我們在理解上造成了一定的不便，希望以后的TS研究者能夠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即使英語很好的人也不一定能夠理解不加任何解釋的TS句子。和侯國金的看法一樣，筆者認(rèn)為TS研究者和愛好者可自創(chuàng)一些TS句子來自娛自樂甚至娛樂他人。下面我們來看看筆者自擬的兩個由雙語雙關(guān)所構(gòu)成的TS句子：

(9)“Oui, Oui, I am from France.”Little Tom said, weeing.(自擬)

(10)“If I could get a dragon doll.” Xiao Long said longingly. (自擬)

例(9)引言中的法語詞Oui相當(dāng)于英語的yes，而后面注解部分的現(xiàn)在分詞 weeing中的妙點wee(兒語“噓噓”)和Oui發(fā)音一樣，形成雙語諧音雙關(guān)，詼諧幽默之意不言而喻。例(10)里Xiao Long中的漢語拼音Long和longingly中的妙點long同形近音，先在后面部分形成第一層雙關(guān)，接著又和前面的dragon形成雙語語義雙關(guān)，如此一來便十分耐人尋味。上面的這兩個自創(chuàng)的例子不僅完全符合TS 句子的的構(gòu)造要求，還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三、認(rèn)知語言學(xué)理論在TS中的應(yīng)用問題及對策

認(rèn)知語言學(xué)的興起，產(chǎn)生了許多相關(guān)理論，它們被廣泛用于解釋各種語言現(xiàn)象和修辭現(xiàn)象，對解讀人類語言的運行機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很多研究都存在簡單套用認(rèn)知語言學(xué)理論的問題。某一理論?？捎脕斫忉寯?shù)十種甚至是幾十種的語言修辭現(xiàn)象，使用過度產(chǎn)生了濫用現(xiàn)象，大大降低了這些理論的吸引力和解釋力。例如，概念整合理論已經(jīng)被廣泛用來解釋各種語言現(xiàn)象如隱喻、轉(zhuǎn)喻、雙關(guān)、反語、拈連、轉(zhuǎn)類、委婉等，研究套路一般為：某一語言現(xiàn)象簡介——概念整合理論簡介——使用概念整合理論配以圖式來分析這一語言現(xiàn)象——結(jié)語。這其中有少數(shù)高質(zhì)量的研究成果，如汪少華、王鵬[21]對漢語歇后語的概念整合分析是十分精辟的，但大多數(shù)論文都是套用理論型的平庸之作。其他的認(rèn)知語言學(xué)理論像隱喻認(rèn)知理論、關(guān)聯(lián)理論、范疇理論、象似性理論等也廣泛存在被濫用和簡單套用現(xiàn)象。對此，學(xué)界應(yīng)該警惕和杜絕。

在對TS的認(rèn)知研究上，楊先明[14]首先使用徐盛桓的“基于(心理)模型的語用推理”假設(shè)對英語TS進行了認(rèn)知解讀，具有獨創(chuàng)性。但分析的深度和廣度有進一步拓展的空間，且只分析了一個例子，影響了該理論對TS認(rèn)知闡釋的說服力。劉麗曼[17]在楊先明研究的基礎(chǔ)上，運用“顯性表述——隱性表述推導(dǎo)框架”和“自主依存分析框架”分析了3種不同類型TS句子的語義推理過程，但對楊先明的研究依賴較大，創(chuàng)新不足。值得肯定的是，她的研究結(jié)合了關(guān)聯(lián)理論，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解釋的力度。劉桂蘭[15]首先使用概念整合理論對TS進行了認(rèn)知語用解讀，但分析得不夠深入全面，如能借鑒汪少華[21]的研究思路對TS進行重新闡釋，必將有所突破。李澤影[18]在劉桂蘭的啟發(fā)下，利用概念整合理論和圖形背景理論的聯(lián)姻優(yōu)勢補充解釋了TS在語用學(xué)意義上的認(rèn)知過程，具有一定新意，但解釋的力度有待加大。雖然運用認(rèn)知語言學(xué)理論分析TS取得了一定進展，但研究的深度和廣度有待進一步拓展，并且要杜絕理論上的套用傾向和解釋上的簡單化傾向。

筆者認(rèn)為，未來TS的認(rèn)知研究前景光明，可以從構(gòu)式語法、認(rèn)知語法、心智哲學(xué)、范疇理論、認(rèn)知語境、語篇銜接等方面展開，這需要廣大TS研究者和愛好者的共同努力。從語境的視角來看，TS句子基本上是脫離上下文的，意義聯(lián)系只發(fā)生在句子的前后兩個部分，看不出任何語篇銜接和連貫，這和絕大多數(shù)TS句子都是單句有關(guān)。以下面一例語境中的對話型的TS句子為例

(11) “My feet hurt.” he said flatly

“They do?” she inquired archly

“Tough.” she said callously

此例第一句里flatly(無精打采的)中的妙點flat也是個副詞，義為“平躺的”，和前面引言中“腳受傷了、腳痛、不能走”形成關(guān)聯(lián)；第二句里archly(調(diào)皮的)中的妙點arch為動詞，字面義為“使…拱起”，引申義為“彎腰”，這和前一句意義上銜接得很緊密，即俯身來看是否受傷或傷情如何；第三句里dolefully (悲哀的)中的妙點doleful和sore foot 近音，和引言發(fā)生關(guān)聯(lián)且和上句中的發(fā)問形成對照和連貫；第四句里callously (冷淡的)中的妙點callous是個形容詞，義為“硬梆梆的、結(jié)繭的”，和tough的兩個意義“堅強”、“牢固的”形成關(guān)聯(lián)，答語“Tough”在此一語雙關(guān)，即可理解為“受傷的地方好硬啊”，也可理解為“堅強點！”。

四、 TS的可譯性問題及對策

侯國金[19]運用語用變通方法從等效翻譯角度探討了TS的翻譯問題，他認(rèn)為TS是完全可譯的，前提是要了解TS 的種種特性以及制約TS 的兩大機制( 引述、隱喻機制) 和兩大語用原則( 幽默、關(guān)聯(lián)原則) ，并在語用學(xué)的框架下掌握一定的變通方法，方可再現(xiàn)TS 原句的語用修辭標(biāo)記值。以侯國金文中的兩個例子及其譯文(譯文3是筆者的翻譯)為例進行分析：

(12)“It’s an actual parameter，not a formal parameter.”was Tom’s argument．

譯文1：“這是實在參數(shù)，不是形式參數(shù)?！贝四藴返挠^點。(侯譯)

譯文2：“這是實在參數(shù)，不是形式參數(shù)?！睖愤@個高參的話應(yīng)該算數(shù)吧。(侯譯)

譯文3：“這是實在參數(shù)，不是形式參數(shù)?！贝四藴返挠^點。(argument在此處有兩個意義“觀點”和“參數(shù)”，和引言形成語義雙關(guān))

(13) “Don’t add too much water.”said Tom with great concentration．

譯文1：“不要加太多水?！睖穼Ｐ牡卣f。(侯譯)

譯文2：“不要加太多水。”湯姆實在地說。(侯譯)

譯文3：“不要加太多水?！笔帜檬⒂懈邼舛人麧饪s液杯子的湯姆專心地(對媽媽)說。

例(12)中argument有兩個意義“觀點”和“參數(shù)”，第二個意義作為妙點與引言中parameter發(fā)生語義關(guān)聯(lián)生成TS。譯文1是直譯，讀者絲毫領(lǐng)略不到其中的詼諧之處，完全不等值也不等效，一般不可取。譯文2是變通的譯法，加譯湯姆為“高參”，并且他“說話算數(shù)”，“高參”的“參”和“說話算數(shù)”的“數(shù)”組合成“參數(shù)”和引言發(fā)生了語義聯(lián)系，可謂用心良苦，但譯文讀者能否領(lǐng)會到譯文的雙關(guān)之意和原文的詼諧之處較難判斷。對于那些完全不知道TS特征和用法的譯文讀者來說，怎么翻譯都是徒勞。較好的辦法是直譯加注釋如譯文3，雖然略顯啰嗦和臃腫，但也是無奈之舉。

例(13)中譯文1是直譯，把concentration翻譯為“專心”，就TS句子來說，此譯文既不等值又不等效。譯文2采用了concentration的另一個意義“濃縮”，把它引申譯為“實在”，似乎達到了比較理想的效果。但對這一句話，筆者有不同理解。候國金的譯文2把原文中concentration的第二個意義“濃縮”當(dāng)成了妙點，我認(rèn)為原文的妙點是concentration中的concentrate, 這里的concentrate是名詞，意思是“濃縮液”，更有可能是指能喝的水果濃縮液。原句可以理解為：小孩湯姆特別喜歡喝高濃度水果濃縮液加水調(diào)制成的飲料，如果加水太多就不好喝了，所以才說了引言中的那番話，手里拿著盛有高濃度水果濃縮液杯子的湯姆此時的說話對象我們假設(shè)為他媽媽或服務(wù)生等，于是就有了譯文3。以上分析僅供參考，因為該譯文和TS原句相比，也不怎么等效，而且加譯的太多。綜上所述，我們認(rèn)為TS幾乎不可譯也不必譯。因為隨著全民英語水平的提高和中西語言文化交流的加深，TS這種英語里特有的智力型兼修辭性語言游戲，必將會被越來越多的英語愛好者了解、熟悉、欣賞，日積月累之后甚至可以自創(chuàng)TS句子來自娛自樂或取悅大眾。

結(jié)語

本文對英語TS國內(nèi)研究中存在的一些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了相應(yīng)對策，旨在促進TS研究在中國的發(fā)展。在對TS例句的釋解過程中，不同的人對同一句話會有不同的理解，有時還會出現(xiàn)解釋錯誤現(xiàn)象和不予解釋傾向，建議遇到不懂或難懂的TS句子時不可胡亂猜想或閉門造車，要大量閱讀文獻和翻閱資料，必要時要向為以英語為母語的外國人或TS研究人員請教，力求解釋準(zhǔn)確可信。TS的研究前景一片大好，可以從語境、語料庫建設(shè)、構(gòu)式語法、心智哲學(xué)、計算語言學(xué)、心理語言學(xué)等方面展開，也可進行實證研究。任何研究都是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展開的，都遵循著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再發(fā)現(xiàn)問題——再解決問題這一周而復(fù)始的路徑；真理是被不斷修正的也是不可窮盡的。引言部分所提到的國內(nèi)作者對TS在中國的研究都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尤其是劉乃實、楊先明和侯國金3位老師的研究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筆者水平有限，文中錯誤之處難免，歡迎廣大TS研究者和愛好者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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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Domestic Research on Tom Swifty：Problems and Solutions

YAO Ji-ga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061, Anhui, China)

Abstract:Some problems have arisen in the domestic research on Tom Swifty in English (abbreviated as TS). They include TS’S translated items in Chinese, misunderstanding and misinterpretation in its exemplification, misuse and overuse of cognitive theory in its research and TS sentences’ translatability into Chinese. Solutions to these problems are as follows: The English term Tom Swifty or TS can be directly imported into Chinese without translation because there is no such counterpart like TS in Chinese. When exemplifying TS, researchers should be very careful not to misunderstand and misinterpret TS sentences by extensive reading, looking through the internet and consulting English natives or TS researchers. The cognitive research on TS should be carried out in multi-dimensions and from various angles instead of being confined to the Psychological-model Theory and Concept Blending Theory only. It is unnecessary and always impossible to translate TS sentences into Chinese because “faithfulness” can not be always fulfilled in the attempt of TS sentences’ translation into Chinese.

Key words:Tom Swifty; Translated item; Exemplification; Punch point; Cognition; Translatability; Problem

do i“They ndeed.” he answered dolefully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biāo)志碼】A

【文章編號】1672-4860(2015)03-0021-06

作者簡介：姚吉剛(1976-)，男，安徽肥東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認(rèn)知語言學(xué)、語用學(xué)、英漢對比研究。

收稿日期：2014-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