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輝
摘 要:檔案史料在中共黨史的研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需要黨史研究者從多層次多角度運用檔案史料,全面把握科學的研究方法,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發(fā)揮檔案史料的價值和作用,才能產生更多的史學高論。
關鍵詞:中共黨史;檔案資料;研究;應用
1 黨史研究中檔案史料的應用
歷史研究者對史料的真實性、可靠性極為重視,一般會恪守有一份史料說一句話的原則,歷來在治學過程中會習慣性地將史料劃分為“一手材料”和“二手材料”,雖劃分標準并不統(tǒng)一,但通常都會將檔案史料劃作“一手材料”。在中共黨史學科范疇內,研究者對檔案史料十分重視,但在運用檔案史料時卻有不盡合理之處。檔案史料的運用本身就是繁瑣復雜的,要求研究者具備一定的歷史文獻學基礎和分析史料、解讀史料的能力,如果缺乏一定的學術研究素養(yǎng),就會出現(xiàn)偏差和誤讀,對檔案史料反映的歷史事實作出不適當?shù)呐袛???偟膩碚f,在中共黨史研究中,對檔案史料的不合理利用傾向主要有以下三種:
1.1片面強調檔案史料的運用,忽視對檔案史料的解讀和分析“所謂分析史料是指確認史料的真實性和有效性,即在什么地方發(fā)現(xiàn)的,形成于什么時候,屬于哪一類史料,反映了什么問題等等?!笔妨系倪\用本身即是博大繁復的,要求研究者具備一定的收集和處理信息、分析判斷問題的能力;同樣,在檔案史料的收集、甄別和闡釋的過程中,如果缺乏一定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就會顧此失彼,產生武斷片面的利用傾向。在眾多的研究者和博士、碩士研究生中存在片面強調檔案史料運用的情況,忽視對檔案史料的解讀和辨析。首先,研究者注重運用檔案史料來研究、說明問題是應該肯定和大力提倡的,但是大量的研究者片面強調檔案史料的堆積,大量羅列檔案史料,往往在論證問題時用檔案史料來做論證觀點的依據(jù),用史料來說明觀點,而忽視了對檔案史料的分析與解讀,且對具體問題的考察沒有總結分析、不做結論,因此考察問題沒有整體性,對檔案史料的運用也沒有實質性的意義,不能進行深入研究,只是在形式上刻意運用檔案,使研究過程符合學術規(guī)范。
1.2注重整體性檔案文本的使用,忽視基層檔案史料的運用,在目前的中共黨史研究中,對黨的領導人和中央層面上的活動研究頗多,而對地方與基層黨組織、普通黨員和一般民眾在重大決策的執(zhí)行和重大歷史事件過程中的角色、動態(tài)和狀況的研究則明顯薄弱。歷史是復雜的、生動的、有血有肉的,中共黨史研究既要研究中央領導層的決策過程,又要研究地方與基層黨組織、普通黨員與普通民眾的活動。中共黨史并非只是黨中央的決策及其執(zhí)行、修正、完成的簡單過程,更不是會議、文件、數(shù)字、領袖人物的思想與活動的簡單再現(xiàn)。地方與基層黨組織的結構與功能,普通黨員和一般民眾的響應與反饋,同樣是中共黨史研究的重要內容。只有從決策者與執(zhí)行者的互動中,從黨和社會的互動中,才能寫出中共黨史的全貌。而基層檔案直接反映了中央決策在基層執(zhí)行的情況及民間的反映,是重要的歷史細節(jié),很有可能助力中共黨史研究實現(xiàn)重大突破。一件文稿、一封書信、一篇日記以及其記載的信息,有可能只是只字片語,但會是黨的歷史發(fā)展線索中的要點,抓住它們就有可能解決懸而未決的問題。運用基層檔案史料能夠透視某些深層次的歷史問題,在某種意義上基層檔案史料比整體性檔案史料的運用更準確、更有說服力。
1.3片面使用檔案史料,忽視檔案史料與其他文獻資料的宏觀聯(lián)系與文件、文集、文稿、報紙、定期刊物、紀實和回憶等文獻資料相比,檔案史料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它是歷史活動的原始記錄,直接脫胎于歷史活動之中,所記敘的內容相當真實可靠。目前,少數(shù)黨史研究者在開展研究時,片面使用檔案史料,對其他的文獻資料沒有給予足夠重視,忽視了檔案史料與其他文獻資料之間的宏觀聯(lián)系。檔案史料與其他文獻資料的相互補充和相互聯(lián)系也符合歷史學中“孤證不立”的學術規(guī)范,從而達到去偽存真的目的。
2 完善中共黨史研究中檔案史料運用方法的若干思考
2.1進一步加強中共黨史研究從意識形態(tài)規(guī)范、話語向學術規(guī)范、話語的轉換要完成這一項任務,中共黨史研究者應樹立關于中共黨史學的兩種規(guī)范和話語系統(tǒng)的意識,在學術研究中盡可能地從客觀的立場出發(fā),運用中性而嚴謹?shù)膶W術話語,實現(xiàn)由意識形態(tài)規(guī)范、話語向學術規(guī)范、話語的轉換。毋庸諱言,意識形態(tài)與客觀研究之間存在著矛盾,但是二者之間也能互補。具體而言,意識形態(tài)宣傳要有說服力,需要對欲彰顯或遮蔽的內容有著準確的判斷和深刻的了解,而學術研究的客觀與深入,能為此提供重要的依據(jù)或借鑒。所以,促進中共黨史學術研究中的話語轉換,不但不會削弱中共黨史研究所負有的意識形態(tài)功能,還會使這種功能更為有效,并且進一步提升中共黨史研究的學術水平。
2.2研究者應注重培養(yǎng)檔案信息的轉化與表述能力,規(guī)范學術語言的表達。在運用檔案史料的過程中,研究者面臨的一個挑戰(zhàn)是如何把各類檔案所記錄的信息轉化為學術語言。當前,不少黨史研究者在檔案信息的轉化與表述方面顯得力不從心,其結果是資料的堆砌大于有條理的敘述,照搬檔案多于有邏輯的分析。有的研究者把調查案卷、交代材料直接復制過來,卻沒有安放在具有邏輯性的敘述框架內,致使研究成果材料豐富而主題不突出;有些論文運用了檔案中的大量統(tǒng)計表格,但未能加以深入分析,致使這些表格缺乏實際意義。
2.3在利用檔案史料時,有必要對檔案史料進行史實考據(jù)。對檔案史料進行史實考據(jù),要把史料內容放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之中,弄清其能指與所指,尤為重要。“歷史文獻上記錄的東西不一定都能反映歷史的真實,當時的文獻現(xiàn)在看來未必全面,因此需要進行系統(tǒng)考證,諸如對建國以來重要會議文件、人物著述、事件原委、人物經歷、思想源流、話語演變進行考證,務求‘真實,可使我們對當代中國史的邏輯發(fā)展、歷史主干、總體評價的認識和理解有更加堅實的基礎。”同時,對于史實的考據(jù),強調實事求是,重視證據(jù),孤證不立;但凡確立觀點結論,必須多方面地收集證據(jù),包括本證與旁證。只有全面、廣泛地收集與掌握不同類型的檔案史料,才能做好檔案史料的考據(jù)工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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