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森林警察學院 .安徽大學歷史系 張震旦 尹建龍
簡論晚清外交史研究所用檔案史料的內(nèi)容特點及價值*
1.南京森林警察學院 2.安徽大學歷史系張震旦1尹建龍2
檔案史料是開展晚清外交史研究的基本資料,但其種類繁多、內(nèi)容龐雜,涉及外交類官書、衙署檔案、官員奏議文集、日記筆記等類型。對這些檔案史料的整理、出版情況,內(nèi)容概括、編纂特征、學術(shù)價值以及在學術(shù)研究參考使用中需要特別注意的問題等進行分門別類的詳細分析和評價,有助于促進學術(shù)界對晚清外交檔案史料的了解,提高史料使用效率。
晚清外交 官書 奏議 日記
史學研究的第一前提是必須有檔案等可信的史料,這是學術(shù)界的共識,正如戴逸教授所講:“檔案是原始資料,歷史研究必須依靠原始資料,沒有原始資料就像魚沒有水,鳥沒有空氣,歷史研究就不可能進行。歷史科學的殿堂必須以史料作奠基石?!保?]晚清外交政策和外交體制的變化和沿革,是清朝政治思想史和政治制度史研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晚晴外交歷史過程中所產(chǎn)生、遺存下來的各種檔案資料,如各類政府官書、官方檔案、官員的奏議、文集及各種日記、筆記等,是后人了解、研究清朝歷史不可或缺的資料,也是纂修清史的第一手史料。本文擬對與晚清外交史研究相關(guān)的檔案史料做簡要介紹和評價,希望能有助于這一領(lǐng)域研究的開展。
1.1《籌辦夷務始末》
在各種有關(guān)晚清外交的檔案史料中,《籌辦夷務始末》無疑最為重要?!痘I辦夷務始末》系官修的道光、咸豐、同治三朝外交檔案資料的匯編,亦稱《三朝籌辦夷務始末》,共收錄從道光十六年(1836)至同治十三年(1874)的39 年間清政府處理對外戰(zhàn)爭和外交事務的檔案共9300 多件,670余萬字。包括道光朝《籌辦夷務始末》30 卷、咸豐朝《籌辦夷務始末》30 卷、同治朝《籌辦夷務始末》100 卷,分別成書于咸豐六年(1856)、同治六年(1867)、光緒六年(1880),系由修三朝《實錄》的實錄館同時編纂而成。
清政府編纂《籌辦夷務始末》之緣起,乃因鴉片戰(zhàn)爭失敗后西方殖民勢力加劇侵略,與英法西方列強的交涉和戰(zhàn)爭成為重要事務。清朝統(tǒng)治者感到有必要借鑒和參考前朝的經(jīng)驗教訓,同時認為在辦理了各項“夷務”之后,對其得失應該進行總結(jié),由此產(chǎn)生了專記此類“夷務”的政府官書。咸豐皇帝即位后不久即在大臣杜受田的建議下,設館整理編纂道光朝與“外夷”進行外交往來的檔案文件。當時的主持者認為,夷務之興始自道光朝,而辦理得失全在奏章,于是將當時對外交涉的檔案,如內(nèi)閣、軍機大臣所奉諭旨,內(nèi)外臣僚奏章以及中外往來之照會、書札等等匯為一編,原文照錄,匯編成書,目的是“非徒詳往事之是非,實以資異時之參證”[2]。
《籌辦夷務始末》所輯多為原始資料,頗為珍貴。在選材上注意收錄《實錄》和《圣訓》上略而不載或載而不詳?shù)闹I旨,即如<凡例>所云:“凡有涉及于夷務而未盡載入《實錄》者”,選入本書。此外,編者對皇帝在奏文句旁的批語、批注、圈點、勒抹等也都保存原貌,這些對研究清統(tǒng)治者關(guān)于籌辦夷務的見解主張以及一些歷史事件的內(nèi)幕等極有價值。但編纂中也有諸多缺陷,如所有文件均無標題;對原文隨意刪節(jié),給后人研究造成困難;對各地官僚奏折發(fā)出日期刪去,一律改成軍機處收到或奉旨發(fā)出批復的日期,造成時間上的模糊混亂;各國照會是研究當時中外關(guān)系不可或缺的重要資料,
卻以其文義難解,僅擇部分附錄等[3]。
1929—1930年故宮博物院文獻館將三朝《籌辦夷務始末》影印出版。新中國成立后,齊思和主持整理出版了道光、咸豐兩朝《籌辦夷務始末》(1964年和1979年中華書局版),給每個文件都加了標題,編了目錄,加了標點符號,較長的文件予以分段;干支之下注明農(nóng)歷日期,并附公元月日;外地奏折的出奏日期和上諭寄到的日期也盡可能注明;改正了一些文字上的錯誤,加了索引。便于讀者查閱使用。
1.2《籌辦夷務始末》的衍生文獻
從三朝《籌辦夷務始末》還衍生出兩種重要的史料。其一是在蔣廷黻主持下,廣泛搜集各類散佚民間、未能編入《籌辦夷務始末》的檔案文件,編為《籌辦夷務始末補遺》(同治五年以下未編成),補充了原檔的缺漏。其二是在1930年代,同樣是在蔣廷黻的主持下,以當時影印出版的《籌辦夷務始末》為基礎(chǔ)、借鑒西方史學體例,編纂了《近代中國外交史資料輯要》(上、中兩卷),上卷輯錄1822-1861年間(道光二年至咸豐十一年)外交文獻259種(篇),中卷輯錄1861-1895年(咸豐十一年至光緒二十一年)外交文獻540種(篇),兩卷共計799種(篇)。此書對原檔資料刪繁就簡、突出重點,便于查閱使用。
1.3《清季外交史料》
對于光緒、宣統(tǒng)兩朝的外交事務,因辛亥革命爆發(fā),實錄館在修成《德宗實錄》和《宣統(tǒng)政紀》后便草草結(jié)束,未再循例編輯兩朝《籌辦夷務始末》。王彥威、王亮父子所輯《清季外交史料》填補了這一空白?!肚寮就饨皇妨稀饭?73卷。包括《光緒朝外交史料》219 卷,《宣統(tǒng)朝外交史料》24 卷,《西巡大事記》12 卷,《清季外交史料索引》12 卷,《條約一覽表》1 卷,《清季外交年鑒》4卷。《清季外交史料》的資料基本符合檔案原貌,且收錄了許多清宮散佚的文件,學術(shù)價值很高。
為因應晚清外交局面,清政府新設了總理衙門、外務部、海關(guān)等政府部門,這些新“衙門”在辦公中形成的各類公牘檔案,是十分重要的原始資料。其中尤為重要者,一為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和外務部檔案,二是海關(guān)檔案。
2.1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和外務部檔案
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和外務部檔案是研究中外關(guān)系和帝國主義侵華的珍貴史料。1860年(咸豐十年)設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1901年(光緒二十七年)根據(jù)《辛丑條約》規(guī)定將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改為外務部,作為清朝專管外交事務的機關(guān),所設職官有總理大臣、會辦大臣、尚書、侍郎等?,F(xiàn)存兩機關(guān)檔案共有5163卷,11萬多件。其中有清朝政府與各國簽訂的條約、章程、合同;中外交聘往來的國書、照會,以及辦理各種交涉中形成的奏稿、咨文、函電等。這些檔案翔實地反映了清朝政府與世界上53個國家的外交活動。
這些檔案文件,現(xiàn)在已整理出版者,在臺灣方面則有《海防檔》、《四國新檔》、《教務教案檔》等[4]。在大陸方面,由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主持編纂的《清代外務部中外關(guān)系檔案史料叢編》[5]正在陸續(xù)出版發(fā)行。2004年出版了“中葡關(guān)系卷”、“中西關(guān)系卷”,2006年開始出版了“中英關(guān)系卷”,其內(nèi)容均選自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館藏總理衙門暨外務部全宗檔案,其編排均按照原文件的形式采用高清晰度掃描去灰技術(shù)完成,保存了檔案的原貌。這些史料叢編的出版發(fā)行,對推動清史編纂和中外關(guān)系的研究,具有重要價值和意義。
2.2海關(guān)檔案
“海關(guān)檔案”是自鴉片戰(zhàn)爭后各通商口岸建立新式海關(guān)起到民國年間,各海關(guān)在處理各種公務的過程中所形成的大批公文檔案,包括各種報告、咨、呈,以及大量的來往函電。海關(guān)作為近代中國的政府機構(gòu)之一,它所使用的公文函電,也應屬于近代各級官員文書之列。但在近代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特殊環(huán)境下,海關(guān)長期為外國人所掌控,其辦公文書主要使用英、法、德等外語,閱讀的難度較大,因而長期不為學術(shù)界熟悉。
20世紀五六十年代,國家組織力量對部分海關(guān)檔案進行了整理編譯,出版了《帝國主義與中國海關(guān)》叢書11 輯[6],1990年代又整理出版了《中國海關(guān)密檔——赫德、金登干函電匯編(1874—1907)》9 卷[7]。這些檔案資料從一個特殊的渠道和視角揭示了晚清外交中的許多秘密,是近代中國外交發(fā)展的重要記錄。
還有一類資料,雖不屬于“海關(guān)檔案”,但與近代海關(guān)聯(lián)系密切,對我們研究晚清中外關(guān)系也頗多裨益,這就是出版于1908 年(光緒三十四年)的《海關(guān)中外條約》兩卷[8],此書由中國海關(guān)總稅務司編纂,收錄自鴉片戰(zhàn)爭到清末的中外條約,按國別分類編次,均以各條約的中西原文對照排印,便于查閱和研究。
晚清各級官員的辦公文書是與中央官書相對應的另一類重要史料。此類資料大多保留在官員個人手中,經(jīng)過編纂,以公文專集或含有公文的遺集、文集、全集的形式傳世。現(xiàn)存總數(shù)約有七八百種,內(nèi)容豐富,是研究中國近代史的又一個基本史料群。
在各類官員文書中,以奏議最為重要,有資格上奏的多是官階較高的臣僚,所奏內(nèi)容也大多是有關(guān)國家內(nèi)政外交的重要事務。特別是許多曾參與辦理外交事務官員的奏議,更為后人了解清政府高層決策的內(nèi)幕以及政策體制變化的原因、經(jīng)過提供了大量重要信息。如1861年初,奕、文祥等人聯(lián)名上奏的《通籌夷務全局酌擬章程六條折》、1874年李鴻章的《籌議海防折》、1901年的《江楚會奏變法三折》等,都是了解晚清外交政策體制變化必不可少的資料。
從這些奏議的存世情況來看,有些官員的奏議單獨出版,比較重要的如林則徐的《林文忠公政書》、曾國藩的《曾文正公奏稿》、左宗棠的《左恪靖侯奏稿》、李鴻章的《李肅毅伯奏議》,以及建國后整理出版的《郭嵩燾奏稿》、《袁世凱奏議》等。還有許多官員的奏議存在于他們的文集中,如曾國藩、胡林翼、左宗棠、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等晚清重臣均有全集或遺集出版,他們的奏議大多收錄其中且占據(jù)重要地位。如《曾文正公全集·奏稿》30 卷,收錄折片897件;《左文襄公全集·奏稿》64 卷,收錄折片1314 件;《李文忠公全書·奏稿》80 卷,收錄折片1921件。
作為外交事務的直接參與者、外交政策的執(zhí)行者,駐外使節(jié)是晚清官員中的特殊群體?,F(xiàn)存的駐外使節(jié)奏議約有30余種,如《郭嵩燾奏稿》、曾紀澤的《曾惠敏公遺集·奏稿》、許景澄的《許竹筼先生奏稿錄存》、薛福成的《庸庵全集·出使奏稿》等,都是研究晚清外交的重要資料。
晚清士人的日記、游記、筆記,能真實反映士大夫階層的觀念與想法,對于晚清外交觀念和制度之變化也多有涉及,具有官方文獻難以比擬的特殊價值。
1860年代以后,為了解西方列強的國情國力,清政府開始派遣官員出國考察和交涉,總理衙門要求出訪、出使官員要提交考察報告,而一些開明的官員如郭嵩燾、薛福成等人,也力圖在報告中突出西方各國在技術(shù)、經(jīng)濟、體制方面的先進之處。這些報告兼具公文報告和私人日記、行紀的性質(zhì),對開拓晚清官員和士大夫的視野、更新觀念具有非常深刻的影響,其學術(shù)價值不容低估。如郭嵩燾的《使西紀程》是出使英國時候從上海到倫敦50多天的日記,經(jīng)由他自己整理后鈔寄給總理衙門的,全文約兩萬字,相當于一份任職報告。1980年湖南人民出版社校點出版了郭嵩燾的日記[10],校點后的日記分為咸豐、同治、光緒朝三卷,其中光緒朝又分為上下兩冊。在日記中,郭嵩燾對出使英國的經(jīng)過、見聞記載頗為細致,與提交給總理衙門的《使西紀程》不同之處,在于直抒胸臆,表達了對西式文明的贊賞。
張蔭桓(1837—1900)是晚清外交活動中的重要人物,于1886—1889年間擔任清政府駐美國、西班牙(當時稱日斯巴彌亞)和秘魯三國公使,1889年底回國后擔任總理衙門大臣,1894年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后,張蔭桓奉命參與外交決策,后又被派往廣島與日本方面議和。張蔭桓素有記日記的習慣,現(xiàn)存僅有《三洲日記》、《戊戌日記》、《甲午日記》三種,數(shù)量雖不多,內(nèi)容卻極為豐富,是研究近代史不可多得的重要資料[11]?!度奕沼洝肥菑埵a桓擔任駐美、西、秘三國公使期間所寫的日記,除了對當時美國排華事件有較多記述外,對其他外交活動、參觀游歷、往來公私案牘均有記錄,特別是對西方社會風俗民情的大量描述,對西方各國政治制度與社會制度的精辟分析,以及對中西文化進行對比后的種種心得體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張蔭桓認識和學習西方的心路歷程?!都孜缛沼洝肥菑埵a桓在光緒二十年(1894年)的日記,前部分多記載宮廷活動以及科舉考試的各種制度,后部分則涉及甲午戰(zhàn)爭后期的議和活動,對內(nèi)政外交記載詳細,史料價值較高。《戊戌日記》記述始于光緒二十四年戊戌正月初一日(1898年1月22日),止于同年七月初六日(8月22日),即戊戌政變發(fā)生前一個月,前后共記213天的行事和見聞。日記內(nèi)容涉及戊戌年內(nèi)政外交大事,諸如旅大、膠州灣租借交涉、英德洋債、新政變法、德國親王訪華等事件都有反映,是近年披露的研究戊戌變法的重要史料。
類似的日記、游記還有許多,如清政府第一次正式派遣使臣出訪世界各國的斌椿使團,就有斌椿的《乘槎筆記》和使團成員張德彝的《航海述奇》兩本游記傳世;此外比較重要者,如隨同郭嵩燾出使英國的副使劉錫鴻所著的《英軺私記》,薛福成的《出使英法義比四國日記》,1868-1869年間隨同蒲安臣出訪歐美各國的副使志剛所撰之《初使泰西記》、孫家谷所撰之《使西書略》,晚清新政時期五大臣出洋考察所產(chǎn)生的戴鴻慈之《出使九國日記》等,還有如羅森著《日本日記》、何如璋等著《甲午以前日本游記五種》、黃遵憲著《日本雜事詩》、王韜之《扶桑游記》、《漫游隨錄》、徐建寅著《歐游雜錄》、黎庶昌著《西洋雜志》、李圭著《環(huán)游地球新錄》、張德彝著“述奇系列”等書。1985年,岳麓書社出版了鐘叔河主編的《走向世界叢書》[12]一套,收錄了民國以前國人游歷歐美和日本的各種記述,以上各書,除《郭嵩燾日記》、《張蔭桓日記》外,全部收入其中。
2003年翻譯出版的《赫德日記》[13]比較詳細地記載了赫德參與晚清各種事件的來龍去脈和總理衙門的內(nèi)幕,如赫德和英國駐華公使卜魯斯密謀制定“中外會訊”辦法,奪取中國海關(guān)走私違章處分管轄權(quán),利用他和總理衙門的隸屬關(guān)系,協(xié)助丹麥取得中國的條約特權(quán)等,都是難得的資料,與相關(guān)的海關(guān)檔案、赫德函電等相互比照,其史料價值更大。此外由赫德自己所寫下的文字,自然最能表達他對時局、人物、事件的真實看法與評價,對于我們以新視角來觀察、研究晚清歷史也頗多借鑒。
在大量的晚清野史筆記中,也有許多涉及晚清外交事務,雖然是稗官野史,往往有發(fā)人深省之處,可彌補正史之所缺,相得益彰。其中比較重要者,如《中俄伊犁交涉始末》《中法兵事始末》《中日兵事始末》《割臺記》《庚子國變記》《西巡回鑾始末》《馬關(guān)議和中日談話錄》《外交小史》等。特別是《外交小史》專門記述評論清中葉以來有關(guān)外交之得失,其目下篇章,如“清中葉之外交觀” “ 恰克圖條約之怪誕”“記清流黨” “ 清流黨之外交觀” “出使笑話九則”等,對后人了解相關(guān)問題啟發(fā)良多。
注釋:
[1] 北京市檔案館. 檔案與北京史國際學術(shù)討論會論文集[M]. 北京: 中國檔案出版社,2003.
[2] 道光朝籌辦夷務始末·凡例.
[3] 臺灣史學家王爾敏曾指出,《籌辦夷務始末》在資料收集方面并未能收錄外交交涉之照會的做法,讓后來的研究者無法清楚了結(jié)晚清外交之艱難。他以1860年《北京條約》簽訂后英法強勢選租使館土地的交涉為例說明此點。后人編輯的資料集《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等則對各種外交照會收錄齊全。
[4] 《海防檔》,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57年。 《四國新檔》,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6年。 《教務教案檔》,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4年。
[5]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 北京大學、澳門理工學院 編:《清代外務部中外關(guān)系檔案史料叢編——中西(西班牙)關(guān)系卷》,中華書局,2004年版。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 北京大學、澳門理工學院 編:《清代外務部中外關(guān)系檔案史料叢編——中葡關(guān)系卷》,中華書局,2004年版。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 北京大學 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 編:《清代外務部中外關(guān)系檔案史料叢編——中英關(guān)系卷》,中華書局,2006年版。
[6] 中國近代經(jīng)濟史資料叢刊編委會. 帝國主義與中國海關(guān)[M]. 北京: 科學出版社, 1957.
[7]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 陳霞飛. 中國海關(guān)密檔——赫德、金登干函電匯編(1874—1907)[M]. 北京: 中華書局,1996.
[8] The Inspectorate General of Customs, China: Treaties,Conventions, Etc. between China and Foreign States, Shanghai, 1917, 2nd.Edition,2vols.
[9]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恭王府博物館. 清宮恭王府檔案總匯——奕秘檔[M]. 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8.
[10] 郭嵩燾. 郭嵩燾日記[M]. 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
[11] 張蔭桓. 張蔭桓日記[M]. 任青, 馬忠文, 整理,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書店出版社,2004.
[12] 鐘叔河. 走向世界叢書[M]. 長沙: 岳麓書社,1985.
[13] 赫德. 步入中國清廷仕途:赫德日記:1854-1863[M]. 傅曾仁等,譯,北京:中國海關(guān)出版社,2003.
*國家清史纂修工程“邦交志(下)政策體制篇”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