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作者新考

劉澤華

摘 要：《紅樓夢》是誕生于清代的杰出白話小說，其真實作者百年來眾說紛紜，不一而足。經(jīng)胡適等紅學(xué)家考證，現(xiàn)今普遍接受其作者是曹雪芹的說法，但這觀點明顯存在許多漏洞。本文認(rèn)為《紅樓夢》作者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而曹雪芹只是對其進行了整理修訂工作。筆者從文本入手，根據(jù)《紅樓夢》文本中所體現(xiàn)出的時代特征，對其作者進行了考證。

關(guān)鍵詞：《紅樓夢》；作者；曹雪芹；曹寅

一、《紅樓夢》作者非曹雪芹

在明清小說中，最為后人稱道的莫過于《紅樓夢》。該書問世不久，即以手抄本的形式廣為流傳。當(dāng)時，此書名為《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沒有標(biāo)明作者是誰，百年來，誰是《紅樓夢》的真實作者，成為“紅學(xué)”家們一直爭論、研究的問題。

經(jīng)胡適等紅學(xué)家多年的考證，現(xiàn)今人們普遍接受曹雪芹是《紅樓夢》作者的觀點。之所以認(rèn)為作者為曹雪芹主要證據(jù)有三：1.紅樓夢文本中提到曹雪芹在悼紅軒中批閱十載增刪五次；2.脂硯齋等人的批語中提到曹雪芹與《紅樓夢》的密切關(guān)系；3.敦誠、敦敏、富察明義等人關(guān)于曹雪芹的詩作。但這些“證據(jù)”都存在著許多漏洞，難以經(jīng)得住仔細推敲，并沒有辦法作為曹雪芹就是《紅樓夢》作者的鐵證。

（一）《紅樓夢》文本中關(guān)于其作者的表述

《紅樓夢》文本中關(guān)于其作者的論述一直被紅學(xué)家視為證明曹雪芹是其作者的重要證據(jù)，胡適在《紅樓夢考證》中考證其作者是曹雪芹，就先提到了《紅樓夢》文本作為證據(jù)。但是這明顯是經(jīng)不住推敲的，其文本中提到曹雪芹作《紅樓夢》的是這樣一段話：

空空道人……改《石頭記》為《情僧錄》.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fēng)月寶鑒》。后因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

文本中所提到的參與紅樓夢創(chuàng)作的有石頭、空空道人、孔梅溪、曹雪芹。顯然作者并不想透露其真實身份，空空道人即是沒有，而孔梅溪即是“恐沒兮”的諧音，前三者為假托，那么“曹雪芹”便是真有其人嗎？

清代文字獄大興，乾隆年間修四庫全書更是“寓禁于征”，歷史學(xué)家吳晗說“清人纂修《四庫全書》而古書亡矣?！逼鋾r，很多藏書作書之人被牽連入獄，可以說清代是中國禁書的高峰時期?！都t樓夢》的作者為了免于其禍，當(dāng)然要想辦法掩蓋自己作書的事實，又怎么可能在書中透露出此書是自己所作呢？顯然《紅樓夢》文本中關(guān)于其作者的論述是故布疑陣，其目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誰。那么，這又怎么可以作為《紅樓夢》作者就是曹雪芹的證據(jù)呢？所以紅樓夢文本根本無法證明其作者是誰。

（二）脂硯齋等人批注中關(guān)于《紅樓夢》真實作者的表述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紅樓夢》早期抄本都是與脂硯齋的批語一起流傳的，名為《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是紅學(xué)研究的重要資料。脂硯齋的批語中似乎透露出其與作者密切關(guān)系，且多次提到曹雪芹。但脂批中并沒有直接說明《紅樓夢》作者就是曹雪芹，每到作者究竟是誰的關(guān)鍵處寫得很是隱晦，顯然是故意不讓別人看出來作者的真實身份。

《紅樓夢》在成書之后，其文本是同脂批一同流傳的。清代文字獄大興，無數(shù)人因藏書作書而鋃鐺入獄?！都t樓夢》的作者為了自保，當(dāng)然不會在隨其書廣泛流傳的批注中透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關(guān)于脂硯齋的身份，一些研究者根據(jù)脂硯齋批語中所透露出來的那些含混不清的信息，考證出了脂硯齋是曹雪芹的叔父、兄長、妻子等。這些考證和解釋雖不是毫無道理，但除主觀臆測外，并沒有多少有力的證據(jù)。脂硯齋在關(guān)于曹雪芹卒年確切時間上也與曹雪芹的好友敦誠的詩作《挽曹雪芹》發(fā)生沖突。有研究者甚至認(rèn)為脂硯齋與作者并沒有關(guān)系，他只是一個普通批書人，所以脂批也很難成為曹雪芹是《紅樓夢》作者的鐵證。

（三）敦誠、敦敏、富察明義關(guān)于《紅樓夢》作者的表述

敦敏是敦誠之兄，兩人是努爾哈赤第十二子阿濟格的五世孫。他們與曹雪芹私交甚篤，在他們的詩作中多次提到曹雪芹，可以說與曹雪芹的來往十分密切，敦誠在《寄懷曹雪芹》中說：

愛君詩筆有奇氣，直追昌谷破藩籬。當(dāng)時虎門數(shù)晨曦，西窗剪燭風(fēng)雨昏。

可見他們經(jīng)常推心置腹通宵暢談。但是在他們提到曹雪芹的詩歌中，無非說曹雪芹能詩善畫、好酒放達，從來沒有提到過他作《紅樓夢》的事情。

按照常理，《紅樓夢》是曹雪芹泣血之作，在“當(dāng)時虎門數(shù)晨曦，西窗剪燭風(fēng)雨昏”的促膝長談中一定會跟朋友們談起，但敦誠、敦敏在詩作卻從未提起，這不十分可疑嗎？所以敦誠、敦敏的詩作只能證明曹雪芹確有其人，根本無法作為曹雪芹就是《紅樓夢》作者鐵證。

富察明義是滿洲鑲黃旗人，年齡較曹雪芹小二十多歲，在他的《綠煙瑣窗集》中有《題紅樓夢》二十首，在題序中寫道：

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fēng)月繁華之盛，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隨園故址。惜其書未傳，也鮮知者，余見其抄本焉。

這似乎可以為曹雪芹是《紅樓夢》的作者提供證據(jù)，一些研究者認(rèn)為明義也可能與曹雪芹相識，他甚至說大觀園就是隨園。但他在講到曹雪芹先人時說“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蓋”字有推測之意，顯然他也不能十分肯定曹雪芹的家世出身，這也可以看出明義很可能并不認(rèn)識曹雪芹本人，他的話也許只是道聽途說。

明義也并沒有見到過《紅樓夢》的原稿，其所讀只是流傳的抄本，他說：惜其書未傳，也鮮知者，余見其抄本焉。言語之間似乎也流露出并沒有見過曹雪芹本人。在他創(chuàng)作于1795年的《和隨園自壽詩韻十首》的注中說道：

新出《紅樓夢》一書，或隨園故址。

在此時富察明義言“或”，又不能肯定隨園就是大觀園了。很顯然，富察明義在《題紅樓夢》題序中的話也是出于推斷，他所提到的“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很可能也只是他聽到的傳言，并不能作為曹雪芹就是《紅樓夢》作者的證據(jù)。

通過以上敘述不難證明《紅樓夢》的作者斷非曹雪芹，那么這部偉大小說的作者究竟是誰呢？

二、《紅樓夢》作者可能具備的條件

（一）《紅樓夢》中所提到的劇目《續(xù)琵琶》

在《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史太君破陳腐舊套 王熙鳳效戲彩斑衣》中賈母指著史湘云對薛姨媽說：

“我象她這么大的時節(jié)，他爺爺有一班小戲，偏有一個彈琴的奏了來，即如《西廂記》的《聽琴》、《玉簪記》的《琴挑》、《續(xù)琵琶》的《胡笳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這個更如何？?！?/p>

其中提到的《續(xù)琵琶》這個劇目，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夢新證》中考證其作者為曹寅。[1]曹寅在蘇州擔(dān)任蘇州織造期間（1690年—1704年）曾寫過大量劇曲，其中《續(xù)琵琶》并沒有得到廣泛流傳，很可能只在曹寅府上演出過，是曹家的私家戲。只有親眼目睹或耳聞此劇才有可能將其寫入書中。由此可以推斷出《紅樓夢》的原作者與曹寅有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并且在曹寅任織造期間曾在蘇州一帶活動，這為我們尋找《紅樓夢》真實作者縮小了范圍。

（二）《紅樓夢》真實作者的出身

在《紅樓夢》第三回林黛玉進賈府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邢夫人攜了黛玉……亦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便入一黑油大門中，至儀門前方下來。眾小廝退出，方打起車簾，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

之所以賈赦在榮國府東邊與賈母和賈政隔開單獨生活，周汝昌先生認(rèn)為，賈赦的原型是曹颙，而賈政的原型是曹頫，曹頫是過繼到曹寅家的，所以賈政也非賈母親生，賈赦當(dāng)然也不是賈政的同母兄長，這是兩人分開居住的原因。其實江南一帶當(dāng)時的民俗是如此，費孝通在《江村經(jīng)濟》中這樣描述他家鄉(xiāng)的情況：

父母在世時，長子住在外面其他房屋里……多數(shù)情況下將老屋分成兩部分。長子住用東屋，幼子住西屋，堂屋為公用。

這就清楚了，兄弟未分家前隔房而住是當(dāng)時江南風(fēng)

俗[2]。那么由此可以得知，《紅樓夢》的原作者對江南風(fēng)俗十分熟悉。

同時，作者對北方的風(fēng)俗也十分熟悉，如《紅樓夢》中多次提到北方特有的“炕”：

狗兒聽說，便急道；“你老只會炕頭上混說，難道叫我打劫、偷去不成？”

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紅氈條，靠東邊板壁……

只見薛寶釵穿著家常衣服，頭上只散挽著籫兒，坐在炕里邊。

顯然，作者對南北民俗都較為熟悉，他很可能在南方和北方都有過長久居住的經(jīng)歷，這為我們尋找作者又增加了一個條件。

在《紅樓夢》文本中對賈家生活用度器物的描寫上也可以窺見作者身份的端倪。尹伊君在《紅樓夢的法律世界》一書中統(tǒng)計了賈家物件的一份清單：

一是字畫，書中寫到的字畫有：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秦太虛的對聯(lián)，米襄陽的《煙雨圖》，顏魯公的墨跡對聯(lián)，各種名人法帖，仇十洲的《雙艷圖》。二是服飾面料，書中寫到的有：倭緞、羽緞、蟬翼紗、軟煙羅等。三是皮貨，書中寫到的有：貂鼠皮、灰鼠皮、一斗珠、海龍皮、黑狐皮、大白狐皮、猞猁猻等。四是家具，書中寫到的有：梅花式樣小幾、玻璃炕屏、大紫檀螭案、玻璃大鏡……

顯然原作者出身并不貧賤，否則無法把這些奢侈器物寫得這樣詳細。后四十回續(xù)書作者的高鶚在這方面遠遠遜色于作者，在高鶚續(xù)寫的后四十回抄檢大觀園時，所查抄器物為：

淡金盤兩件，金碗兩對，金搶碗兩個，金匙四十把，銀大碗八十個，銀盤二十個……

顯然續(xù)書與原著對器物的描寫相差甚遠。這說明《紅樓夢》原作者身份一定是貴族或沒落貴族，對貴族生活和奇珍古玩非常熟悉，不可能是社會下層的知識分子。

（三）《紅樓夢》中所流露出的“末世感”

《紅樓夢》對于故事的時代背景并沒有明確的交代，但是多次提到故事發(fā)生在“末世”。如鳳姐的判詞中有一句是“凡鳥偏從末世來”，探春的判詞中有一句是“生于末世運偏消”?；\罩全書的是一種沒落蕭瑟的“末世感”。

書中所說的末世應(yīng)當(dāng)是整個大背景所處的時代，并非單指賈府榮華的末世。末世當(dāng)是改朝換代的大動蕩時期，而紅樓夢的成書時代卻是我們所熟知的“康乾盛世”，是中國封建王朝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個繁盛時期，很難產(chǎn)生末世感。那么書中所說的末世是指什么呢？

筆者認(rèn)為書中所說的末世，正是明清易代的末世，書中的末世感是明亡后，作為“亡國奴”的文人內(nèi)心空虛彷徨，一方面是對故國的懷念，一方又不得不為滿清政府服務(wù)。正是這種亡國帶來的無歸屬感和理想現(xiàn)實的矛盾催成了《紅樓夢》這部奇書。這種對少數(shù)民族入主中原的憤慨，在《紅樓夢》文本中也有體現(xiàn)，如六十三回賈寶玉為芳官取名耶律雄奴時說了一番話：

雄奴二音又與匈奴相通，都是犬戎姓名。況且這兩種人自堯舜時便為中華之患，晉唐之朝，深受其害。幸得咱們有福，生在當(dāng)今之世，大舜正裔，圣虞之功德仁孝，赫赫格天……

作者借賈寶玉之言，流露出了對少數(shù)民族的痛恨和蔑視，以及對“大舜正裔”的強調(diào)，這體現(xiàn)了作者對滿清異族的憤恨，而這也正能說明《紅樓夢》的作者應(yīng)當(dāng)生活在明亡不久的時期。

三、《紅樓夢》真實作者的推斷

通過以上敘述，我們可以得知《紅樓夢》原作者一定具備以下特點：一是在曹寅任蘇州織造期間（1690年—1704年），與曹寅有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二是原作者是江南人或者曾經(jīng)在江南生活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三是出身貴族或沒落貴族，有一定見識，絕不會是下層知識分子。四是作者應(yīng)當(dāng)是明朝遺老或者是生活在明亡不久的時期。

那么這樣作者的范圍就已經(jīng)縮得比較小了，通過對清代文人的篩選，滿足以上三個條件的清代文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毛奇齡，一個是洪昇，還有一個是曹寅。

（一）對作者可能是毛奇齡的排除

毛奇齡是明末清初的著名經(jīng)學(xué)家、文學(xué)家，在曹寅任蘇州織造期間，毛奇齡確實也身在江南，而且與曹寅的好朋友洪昇來往密切，甚至為洪昇的作品《長生殿》作過序，很有可能結(jié)識時任蘇州織造的曹寅，并且很可能見到過曹寅所寫的《續(xù)琵琶》。但在曹寅擔(dān)任蘇州織造的期間，毛奇齡致少有七十歲高齡了，已經(jīng)進入垂暮之年，能否有精力“批閱十載”尚且成問題，何況還要“增刪五次”。當(dāng)然，這不能作為毛奇齡不是《紅樓夢》作者的鐵證。

在《清史稿》中記載毛奇齡：

淹貫群書，所自負(fù)者在經(jīng)學(xué)……奇齡辨證圖書，排擊異學(xué)，尤有功與經(jīng)義。

通過《清史稿》中對毛奇齡的記載很容易看出毛奇齡是一位崇儒的大學(xué)者，平生致力于儒家經(jīng)學(xué)。而《紅樓夢》對儒家卻不甚尊崇，塑造出了賈寶玉這么一個“潦倒不通世故，愚頑怕讀文章”的主人公，滿書的至情至性、兒女情長，與傳統(tǒng)儒家綱常大相徑庭。這與毛奇齡的性情顯然是極度不相符的，如果毛奇齡這樣的大儒看到《紅樓夢》一定會嗤之以鼻，又怎么會是其作者呢？

（二）對作者可能是洪昇的排除

洪昇是錢塘人，生于世代官宦而中落的縉紳之家，是著名戲劇《長生殿》的作者?？滴跛氖昙垂?703年，曹寅將其所作雜劇《太平樂事》寄給洪昇，洪昇為之作序。次年，即公元1704年，曹寅迎洪昇于江寧，并為其演《長生殿》。章培恒的《洪昇年譜》中寫到：

（曹寅）亦迎致昉思于江寧，集南北名流為勝會，獨讓昉思上座，以演《長生殿》劇。每優(yōu)人演出一折，昉思于寅即讎對其本以合節(jié)奏，凡三晝夜始畢，一時傳為盛事。

可以看到，洪昇與曹寅交往甚密，他當(dāng)然可以看到曹寅所撰的《續(xù)琵琶》，可是《洪昇年譜》中又提到：

若昉思本年臘月在江寧，與寅同游處，其離江寧當(dāng)已在冬末或明年初春，距明年春末只二、三月耳；寅何不即于彼時演劇，而必待張云翼為昉思演《長生殿》后，始“聞而艷之”，于昉思甫離江寧之時又復(fù)迎致之而為是會？且昉思前二年

皆嘗客游江寧，似亦無連續(xù)三年、年年游江寧之必要。疑此劇系曹寅慕昉思名而寄示之以索序者[3]。

由此可見，洪昇與曹寅此前并不相熟，很可能是洪昇當(dāng)時名聲較大，曹寅慕其盛名而請他為之作序。如果洪昇見過曹寅所作《續(xù)琵琶》，也不可能在1704年之前見過。

在這一年從江寧返回的路上，洪昇不慎落水而死。如果洪昇是《紅樓夢》作者，那么他絕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完成《紅樓夢》這樣一部大書，或者專門將曹寅所作《續(xù)琵琶》記入書中，所以洪昇也不會是《紅樓夢》的作者。

（三）關(guān)于作者是曹寅的推斷

曹寅生于順治十五年，先世原是漢人，明末入滿洲籍，屬滿洲正白旗包衣。后來其先祖隨清兵入關(guān)，得到寵幸，成為顯赫一時的世家。其母孫氏是康熙的乳母，曹寅少年時曾作過康熙的伴讀，康熙即位后派其父曹璽任江寧織造，繼曹璽之后曹寅也曾擔(dān)任這一職位。

曹寅也是著名的文學(xué)家、藏書家。其文學(xué)造詣十分深厚，其在京曾編有詩集《荔軒集》，在蘇州時組織詩酒唱和，并創(chuàng)作了許多劇曲，今所知有《北紅拂》、《續(xù)琵琶》、《太平樂事》。在揚州開設(shè)詩局，專為編刊《全唐詩》投入心血精力，之后又編纂《佩文韻府》?？梢哉f曹寅是具有相當(dāng)才力的文人，具備創(chuàng)作杰出作品的才能。

曹寅顯然符合上述《紅樓夢》作者可能具備的條件。首先《續(xù)琵琶》是他在蘇州做官時的作品，《續(xù)琵琶》并沒有得到廣泛流傳，是曹家的私家戲，他當(dāng)然有可能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寫入自己的小說。

其次，曹寅長期在江南地區(qū)做官，對江南的風(fēng)俗當(dāng)然十分熟悉，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紅樓夢》中會出現(xiàn)兄弟的江南風(fēng)俗。同時，曹寅出生在北方，對北方人的生活習(xí)慣也一定十分熟悉，這樣在《紅樓夢》中既有南方風(fēng)俗的表現(xiàn)又有北方民俗的描寫就不足為奇了。

曹寅的父親曹璽曾任江南織造，曹寅本人也長期擔(dān)任重要官職?？梢哉f曹寅出身顯赫，家產(chǎn)頗豐，這就為其小說中對世家官宦的生活描寫提供了現(xiàn)實生活來源。

曹家本是漢人，祖上被滿人俘獲成為“包衣人”。在滿族人統(tǒng)治的清王朝，曹家雖然地位顯赫，但包衣人的出身是其難以消解的心結(jié)。雖然后來入了滿籍，但仍是漢姓，依然難逃脫被歧視和壓迫的命運。曹寅所生活的時代正是明清易代不久，對漢族統(tǒng)治的明代政府有所懷念，極有可能產(chǎn)生“末世之感”，從而促使他在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流露出來，《紅樓夢》中所蘊含的末世之感可能由此而來。

《紅樓夢》文本中很多地方都有曹寅其他作品的影子，如曹寅《楝亭詩鈔》卷八的《巫峽石歌》中女媧煉石所遺、因“廉角磨耽”未被采用，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巫峽石，這與《紅樓夢》中“無材可去補蒼天”的青梗峰石十分相似[4]。寶玉在太虛幻境所聞《紅樓夢曲》十二支，其《引子》起句“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這兩句周汝昌先生則認(rèn)為來源于曹寅的一首五言詩：“茫茫鴻蒙開，排蕩萬古愁。[5]”

筆者認(rèn)為《紅樓夢》這部偉大著作的真實作者很可能就是曹寅，這部作品完成后因為清朝文字獄，并沒有大范圍的流傳，由他的后人曹雪芹進行增刪整理，又經(jīng)脂硯齋等批書人批注后，以手抄本的形式流傳，這就是為什么脂批中會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書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之語了。

筆者認(rèn)為我們研究《紅樓夢》一定要突破胡適先生以來紅學(xué)的研究方向和曹學(xué)的框子，以新的視角對這部偉大的作品進行解讀和研究，才能真正讀懂這部偉大巨著。

參考文獻：

[1]周汝昌，《紅樓夢新證》， 中華書局， 2012年，296頁

[2]尹伊君，《紅樓夢的法律世界》，商務(wù)印書館，2007年，36頁

[3]章培恒，《洪昇年譜》，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396頁

[4]朱淡文，《賈寶玉形象探源》，紅樓夢學(xué)刊，1996年第一輯

[5]周汝昌，《紅樓奪目紅》，譯林出版社， 2011， 第1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