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歌
(浙江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杭州 3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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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交往——翻譯的主體間性
高歌
(浙江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杭州 310018)
摘要:從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理論出發(fā),通過探討“自我”“理性”和“語言”幾個重要概念的主體間性問題,揭示了翻譯活動是譯者、作者和讀者主體之間的理性交往過程,他們之間只有通過平等的對話和理性的相互制約,才能達成翻譯的成功,為避免極端的翻譯方法提供了一種思路。
關鍵詞:哈貝馬斯;主體間性;交往行為理論;理性
交往行為理論是哈貝馬斯全部理論活動的主線,其核心問題就是主體間性問題。主體間性也稱為交互主體性,指主體與主體間相互交往的特性,是主體性的重要組成部分;主體以主體間的方式存在,其本質又具個體性;主體間性就是個性間的共在[1]。翻譯活動是一種有目的的社會活動,翻譯活動的動人之處來自于語言自身的復雜性和不同身份人的影響,不僅涉及到語言的轉換及意義的表達,也是一種人與人之間動態(tài)的協調和交往活動,是主體性很強的實踐行為。根據哈貝馬斯的理論,翻譯活動中參與的主體、創(chuàng)作主體(作者)、翻譯主體(譯者)以及接受主體(讀者),既不是“自然”人,也不是“抽象”人,而是生活實踐的人,各主體之間的關系是主體間性的,而翻譯活動本身即是一種主體間理性的交往行為。
一、“自我”的主體間性
黑格爾認為,主體性就是“充斥著關系到自我的結構”,“說到底,現代世界的原則就是主體性的自由,也就是說精神總體性中關鍵的方方面面都應得到充分的發(fā)揮。”[2]在黑格爾看來,這就是“自我”的自由,即每一個自我意識的主體都具有獨立的、不依賴他人存在的自足性,這是主體性哲學的內核。主體性哲學強調“唯我論”和“人類中心主義”,其本質是主客體二元對立。也就是說,人與自然,自我和他者,人與社會之間的各種復雜關系被簡單化為主客關系,無法和解。在這種思維模式下,“自我”出于肯定的需要必定會排斥“他者”,把除己以外的所有他者作為征服的對象,“自我”的主體為了建立自己理性的統治,迫使一切的非主體服從于主體利益,矛盾就此產生。
哈貝馬斯讓人們看到“自我”的主體間的意義。哈貝馬斯認為:“‘自我’是在與‘他人’的相互聯系中凸顯出來的,這個詞的核心意義是其主體間性,即與他人的社會關聯。唯有在這種關聯中,單獨的人才能成為與眾不同的個體而存在。離開了社會群體,所謂的自我和主體都無從談起?!盵3]“‘自我’這一限定性的前置詞的意義,在個人主義不斷擴張的構成中,以其純主觀性特征,從一開始便被歪曲。我們必須還‘自我’以主體間性的意義。任何人都不可能單獨地自由存在;沒有與他人的關聯,任何人都不可能過一種有意識的生活,甚至一種屬于自己的生活;沒有人能成為僅屬于自身的主體。現代性的規(guī)范內涵只有在主體間性的標志下才能被任意解讀。”[4]也就是說,“自我”不是單純的在者,它是復雜的、多方面的,它既是關系的表現,也是關系的結果。哈氏認為在交往行為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像在策略行為中那樣互為客體,“自我”和“他者”并非二元對立的,是互為主體、互為作用的平等伙伴。
哈氏的主體間性理論,可以解決意識哲學的主體概念中先驗自我和經驗自我之間的矛盾。他認為,“自我”并不是先驗地存在的,他提出了“自我同一性”理論?!霸谧晕彝恍灾?,表達了某種相互矛盾的關系:作為一個一般的人,自我與所有其他的人都一樣;但作為一個個體,他卻絕對不同于其他所有個體。自我同一性在某種能力中證明了自身,這種能力使成年人在沖突的環(huán)境中構建了新的同一性,并使新的同一性與過去的,被取代的同一性相和諧,從而把自己和他人的相互作用,在一般性原則和程序模式的指導下,納入統一的生活歷史?!盵5]也就是說,哈氏采取了重建的方法,從先驗層面返回社會現實,從意識哲學中的孤立的“自我”,回到主體間的交往中和相互作用的過程中的“自我”。由于哈氏的這種重建,使得人們對于“自我”和“主體”的認識,從不食人間煙火的超驗領域下降到了人們生活中實際使用的交往規(guī)則領域,使得先驗與經驗之間的本體論區(qū)分失去了意義。哈貝馬斯將傳統意識哲學中“自我”和“他者”的主體—客體模式轉變?yōu)橹黧w間的模式。所以說從主體性向主體間性轉向,其中主體的“自我”轉變成主體間的“自我”,不是靜止而片面的“自我”。在主體間探討的“自我”是動態(tài)并與他人廣泛聯系的“自我”,也就是說,把“自我”放置到社會、歷史、文化的廣闊的動態(tài)語境中去考察。從人類社會實踐的層面來看,主體必然是人的社會化的產物,是在社會化過程中形成和發(fā)展的。哈貝馬斯認為,在交往范式下,互動參與者進入了一種人際關系當中,活動過程和結果由關系中的所有參與者決定,無論是誰,只要能從參與者的視角做出思考,就能夠跳出主客思維模式。人們對“自我”的哲學思考應該在更廣闊的動態(tài)社會語境中加以考察,“自我”的社會化與個性化發(fā)展進程不僅是同步的,也是不能割裂開的。
在翻譯理論研究和實踐中,人們并非要避談主體性,或者無視“自我”的主體存在,譯者要做的是跳出單一的主體—客體思維模式,擺脫片面單一的主體性研究,要強調主體間的主體性。而片面的作者中心、文本中心、譯者中心都是被“中心局限性”所限制[6]。陳大亮認為,“在翻譯工作中我們要避免三種片面狹隘和極端的或者未充分發(fā)展的主體性,即以‘自我’為中心的占有性中心主義;以統治自然為目標的人類中心說;不包含交互主體性的單獨主體性?!盵7]在翻譯研究和實踐中,并不是要摒棄“自我”本身,而是要強調主體間的主體性,杜絕單獨、片面的“自我”。在主體間探討“自我”的翻譯研究和實踐,不是避談翻譯的主體,而是把翻譯活動的主體性放置到更廣闊的社會、歷史、文化的動態(tài)語境中去考察。主體只在主體間的關系中存在,無視主體間性,單獨地談論作者、譯者、源文字、讀者,以及譯本的任何一個方面都是虛無的。那么打破了主體性原則及其內在自我意識的結構之后,“理性”的來源在哪里呢?或者說意識哲學中從主體“自我”中得到的“理性”是否還具有實在性和普遍性呢?
二、“理性”的主體間性
哈貝馬斯認為,意識哲學范式的“理性”和任何的“理性”一樣,是一定歷史時期的人類認識世界的產物,具有一定時間和空間的有效性,“理性”只是在人類的歷史和實踐活動中形成的“凡俗”一物,因而不具備普遍價值。在意識哲學和啟蒙理性中,人類對自然界不斷加強的侵略反映出兩者關系的不斷異化。另外人在提高了對自然界的統治能力的同時,人類中“自我”對“他者”的統治力量也在不斷增強。如果哲學前提仍然是主客體模式,一個理性是高高在上而超驗的,世界作為客體,仍然處于被掌控和征服的地位,主體與客體的關系是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的關系,那么人們只會將所有的思考建立在用“理性”去征服自然的出發(fā)點上,不會理智地思考“理性”究竟是什么,應該是怎樣的表現形式,處于怎樣的地位,這樣的世界是不合理的。在這個過程中,會有人對工具理性提出質疑,但是如果人們對于反“理性”的思考僅僅囿于此的話,還是無法從本質上解決問題,人們對于理性的誤會根源在于主體—客體的分析模式,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是要將“理性”置于主體間性的角度來理解和思考問題。
在哈貝馬斯的交往理論中,他認為,主體間的交往互動是生活世界再生產的重要中間環(huán)節(jié),在參與過程中“獲得共識的解釋模式”[8]349?!敖煌袨榈哪繕耸菍蚰撤N認同。認同歸于相互理解、共享知識、彼此信任、兩相符合的主觀際相互依存。”[8]10哈氏從主體間性的角度解釋交往規(guī)范和理性問題,各個具有言語能力的主體通過交流和互動,能夠達成理解和共識,是因為共同遵循了某種交往理性和規(guī)則。哈貝馬斯主張,在交往中要摒棄未經論證的、未經任何批判反思的規(guī)范和權威,通過平等的對話來確立共同的理性規(guī)范。在交往的過程中,沒有任何形式的強迫和先驗性的指導,參與者進行自由的互動,對話涉及到各方面主體的各自利益和要求,最終達到一種共識和平衡。他認為,認知的真實性、主觀的真誠性、規(guī)范的正確性,以及語言的可領會性是主體間進行有效交往、達成理性共識的基礎,是各方面參與交往的主體一定要接受的四個交往的“理性”規(guī)范。交往是否有效,是根據這些理性規(guī)則進行判定的,同時參與的任何一方,都有權對這種理性提出質疑。在這種合理的交往中,人們不需要再嘗試打造“完美理性”的概念,因為任何理性都是有時空有效性的,應該從主客關系中跳脫出來,在主體間的,相互交往的動態(tài)關系中考察“理性”。哈氏提出交往的合理性,是對理性概念的完整闡述。據此,人與人的關系、人與世界的關系在客觀世界、社會世界、和主觀世界三個角度都實現了合理化,交往者經過主體間的平等協商,達成彼此的理解和平衡,所以說交往“理性”是具有主體間性的。
在翻譯研究中,根據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理論,人們應該從范式角度界定翻譯中涉及的各方面的關系是主體間的,讓翻譯中的理性規(guī)范由以主體為中心轉變?yōu)橐灾黧w間性為中心。譯者什么翻譯、什么不翻譯、怎么翻譯,是建立在翻譯活動中各主體之間的平等的交往基礎上的,要根據現實情況,視主體間的理性規(guī)范而定。所以說,在翻譯理論研究和實踐中的“理性”是主體間的。
三、交往中的語言
“在世界—語言—人組成的系統中,語言發(fā)揮著中介的作用。人憑借語言同世界建立聯系。”[9]語言不僅是人們認識世界的手段,也是人們認識世界的目的。這種手段與目的的一致,表明在某種程度上,語言決定人們對世界的認識,也必須借助語言的幫助完成對世界的認識。語言是特殊的在者,是本體的,語言的本體性特征就在人們不斷認識世界的過程中逐步體現。伽達默爾(Gadmer)等人認為,語言使人同世界發(fā)生聯系,同時也使人與人之間相互關聯。也就是說,人、語言和世界之間從本質上說是主體間性的關系。哈貝馬斯認為語言由于具有可領會性,因此是交往行為理論的基礎,“在我看來,所謂交往行為,是一些以語言為中介的互動,在這些互動過程中,所有參與者通過他們的言語行為所追求的都是以言行事的目的,而且只有這一個目的?!盵8]218他建立了語言哲學理論“普遍語用學”,用以研究交往中的語言問題。在哈貝馬斯看來:“普遍語用學的任務是確定并重建交往的基本前提;重建普遍語用學的出發(fā)點是交往經驗[理解],理解則指向話語的意義,以理解意義為己任的譯解者在與其他個體建立起來的符號化主體間聯系的基礎上,基本上是作為交往過程的參考者從事經驗的;既然理解經驗所面對的是一個由符號建立起來的世界,那么理解主體和被理解對象之間的主體間性關系,也就變成了建立該世界的主體之間的主體間性的關系?!盵10]言語是使用語言的行為,語言的使用具有社會互動性,在社會實踐中一個人就某事情與對方達成共識就是一種交往行為。“一個生物的語句或思想內容既是外部的事件和對象引起的結果,同時也是另一個生物的相似性反應對他產生影響的結果。”[11]119所以參與者思想的交流必須是建立在語言理解的基礎上,而且要服從交往行為中通識的理性規(guī)則和言語行為的有效性。交往行為理論不僅關注主體間交往中意義的動態(tài)變化,還探索這些動態(tài)變化中的規(guī)律[12]97。在哈貝馬斯看來,交往范式下的主體間性的概念必須建立在語言的基礎之上,傳統的意識哲學存在論、對于“自我”的無間性主體認識或傳統的宗教論,都無法成為主體間性的基石。如果主體間性是建立在語言和交流的基礎上,主體會轉換“自我”看待他者和世界的角度,從交往和理性的主體間性范式思考同客觀世界、社會世界和主觀世界的各種關系。
在翻譯活動中,探索和思考是由人、他人和世界之間的因果相互作用決定的,各種語言之間的交流是主體間性的。翻譯作為一種跨文化、跨語言的交流活動,應當是眾多因素的各種主體間的交流與對話,而不是某一主體的獨白,以任何因素為中心都會因為失之偏頗而影響翻譯的效果[11]117。譯者、作者及讀者在一個共同世界之中交流和對話,他們之間處于平等地位,在互動中,或張揚,或妥協,進而達到一種主體間的和諧的流動。人們思想的交流由所有參與者決定,語言互動中的各方人士,以及與人們互動的世界,所有因素在語言交流中動態(tài)相處,共同作用,因此語言交流就是主體間性的。人、語言和世界之間從本質上說是主體間性的關系。在翻譯這個交往過程中,源文和各譯本的語言之間的關系是交往的,建立在語言交流基礎上的原作者、譯者和讀者之間的交往也應該是具有主體間性的。
四、翻譯的主體間性
主體間性是主體性研究邏輯發(fā)展的必然進程,主體間性研究是主體性研究視角和研究重點的轉移。翻譯領域對主體間性問題的關注僅僅是近十年左右的事情,主體間性是針對翻譯主體性研究中的片面傾向提出的:“這種從主體性向主體間性的轉向并非哪一個人提出的,而是全方位和多學科的,已經形成不可逆轉的歷史趨勢?!盵13]53哈貝馬斯的主體間性理論和交往理性為解決翻譯過程中譯者、作者、讀者、源文本和譯本之間的關系,提供了哲學基礎和方法論基礎,為實現多方面的平等交流提供了可能性。在此基礎上,可以說翻譯就是在一定理性規(guī)律的約束下,譯者、作者和譯文讀者,源文本和譯本之間主體間性的動態(tài)互動過程。
伽達默爾說:“翻譯涉及的是解釋而不是重現?!本褪钦f,“在對某一文本進行翻譯的時候,無論譯者如何努力進入作者的思想情感,或者設身處地地把自己想象為作者,翻譯都不可能純粹是作者原始心理過程的重現,而是對文本的再創(chuàng)造?!盵14]作者有主體性是因為任何翻譯的本質都必須是建立在原作基礎上的再創(chuàng)作;譯者由于是操縱文本的具體實施者,所以當然是翻譯活動的主體;而讀者的主體性體現在讀者文化對翻譯活動的規(guī)范和制約上。因此,在翻譯活動的動態(tài)過程中,原文作者是創(chuàng)作主體,譯者是翻譯主體,譯文讀者是接受主體,他們具有不同的主體性,他們之間是主體間性的關系,發(fā)揮著不同的作用[12]96。
針對目前翻譯研究的問題,劉全福認為,無論承認與否,創(chuàng)作主體的邊緣化、本文意義的神秘化,以及讀者與譯者話語霸權的中心化,所有這些都代表了當代西方解構主義文本理論及其翻譯策略的主流[15]。陳大亮認為,翻譯研究發(fā)生文化轉向后,研究范式走向多元,在主體性問題上傾向于以譯者為中心,從整體上說各主體之間沒有體現出真正的主體間關系[13]54。語言是一種特殊的“在者”“是者”,翻譯就是譯者在語言的整合和加工過程中尋找“如何在,如何是”的活動。在某一特定的時間空間里,譯者、源文本、作者相遇,在交流過程中,各種沖突、融合、妥協交織在一起,不同語言的魅力交相輝映,翻譯活動就在這樣的動態(tài)過程中得以完成。在這個過程中,片面地追求翻譯上的客觀性的等值,而過度地限制譯者,或者只關注文本外因素對翻譯的制約,將翻譯問題完全等同于文化問題,意欲打破所有傳統翻譯觀和方法論,否認源文本和作者的主體性都是錯誤的,過度張揚放縱任何一方的主體性都是不可取的,也就是說,翻譯主體間性研究要重視各交往主體之間的制約性。在翻譯活動中,要實現作為各主體的譯者、作者和讀者之間的理性交往,關鍵在于各主體的主體性的發(fā)揮是否恰當。翻譯中主體間的交往是與理解、共識、認同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規(guī)范和準則是以獲得對方的理解與認同為基礎的,只有服從這些規(guī)范條件,交往才會實現,主體間在一個共同世界之中平等交流和對話,在互動中,或張揚,或妥協,進而達到一種和諧的流動。如果無視這些“理性”,人們沒有辦法在同一規(guī)則下互動,也不可能形成一定的共識,共同的理解和交往就是虛無,也就是說翻譯必須是一種理性的交往。
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理論為翻譯理論和翻譯實踐中兩個極端錯誤回到理性軌道,提供了重要的哲學方法論基礎,他的理論推動了翻譯實踐和研究從“主體—客體”模式向“主體—主體”模式的轉變。這使得翻譯過程中,源文、作者、譯者、譯本和讀者之間的主體間性,通過自由發(fā)揮和相互制約得到理性平衡地發(fā)展。重視主體間的制約性,也就是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各方主體之間言語行為的有效性。據此,譯者只能力求達到接近源文本,翻譯中的各種譯者和譯本都根植于各國的文化哲學和語言中,是各國文化思維和人文精神的體現。由于作者和譯者的文化性和歷史局限性,譯文和原文之間會有重重矛盾,這些矛盾既是譯者艱苦實踐中的足跡,也是語言理論、翻譯理論進一步發(fā)展深化的生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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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東旭)
Rational Communicative Actions—the Intersubjectivity of Translation
GAO G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Studies, 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China)
Abstract:Based on 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this paper has made a research into the intersubjectivity in translation. With the help of discussing the intersubjectivity in “the Self”, “the Rationality”, and “the Language”, this paper elaborates that translations are the rational communicative actions among translators, writers and readers, in which they understand each other successfully in the way of communicating equally and restraining each other rationally. This paper provides an idea to avoid wrong translating norms.
Key words: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intersubjectivity; communicative rationality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7836(2015)02-0116-04
作者簡介:高歌(1977—),女,黑龍江齊齊哈爾人,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從事語言哲學和二語習得研究。
基金項目:2013年浙江省社科聯課題“基于哈貝馬斯言語行為理論的翻譯主體間性研究”(2013B105)
收稿日期:2014-11-26
doi:10.3969/j.issn.1001-7836.2015.02.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