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論赫哲族的鷹崇拜

田麗華

(佳木斯大學 學報管理部，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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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論赫哲族的鷹崇拜

田麗華

(佳木斯大學 學報管理部，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

東北少數(shù)民族赫哲族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獨具漁獵生產(chǎn)特色的宗教信仰，其中對鷹的崇拜十分突出。對鷹崇拜產(chǎn)生主要原因是因為當時赫哲族物質(zhì)生產(chǎn)落后，對周邊自然萬物的認知能力所限，同時也源于赫哲族對鷹作為生產(chǎn)輔助工具的依賴以及內(nèi)心對它所擁有的威力的折服與向往。赫哲族的鷹崇拜較多地反映在本民族的神話傳說中，而以翱翔在我國古代東北及西伯利亞一帶的鷹隼——海東青為創(chuàng)作原型所塑造的“闊力”形象在赫哲族民族史詩——伊瑪堪中比比皆是，這充分展現(xiàn)出赫哲族對鷹深厚的崇拜之情。通過對赫哲族鷹崇拜的研究，能夠了解其中的文化內(nèi)涵和精神核心，具有一定的歷史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

赫哲族；鷹；海東青

一、赫哲族鷹崇拜的緣由

20世紀30年代，著名的人類學家凌純聲在松花江下游一帶進行田野考察時就曾經(jīng)留意過當時幾乎每一個赫哲族部落的薩滿西房邊上往往都豎有叫“托落”的木桿，且一般有三、四根“托落”。在“托落”中，中間的那根最長，上面繪有蛇、龜、蝦蟆、四足蛇、愛米等神形，在桿頭上有鳩神[2]，這里的鳩神就是以鷹為形象而采用木頭所刻畫的，從中可見赫哲族對于鷹的崇拜地位是相當高的。而在對赫哲族進行田野考查中發(fā)現(xiàn)該民族對于鷹的崇拜是普遍的，從而衍生尊崇鷹神。為何赫哲族如此崇拜鷹及鷹神，其中的緣由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對自然萬物崇拜的原始信仰

在悠久的漁獵生產(chǎn)過程中，赫哲族逐漸形成了典型漁獵文化為特色的原始宗教崇拜。由于歷史上赫哲族以自然攫取型為主的生產(chǎn)方式，“赫哲族主要靠自然界的恩賜而活著，基本上沒有改造和控制自然的能力”[3]。因此在原始宗教信仰上崇拜的對象多以自然萬物為主，尤其普遍崇拜動物。在赫哲族眼里，每種動物都有自己的神靈所主宰，“動物是人不可缺少的必要的東西；人之所以為人，要依靠動物；而人的生命和存在所依靠的東西，對人類來說，就是神”[4]。這正如學者朱天順所述，“原始宗教產(chǎn)生以后最初時期，它主要反映著漁獵生活的困難，占重要地位的神靈是魚獸類之神，其次是有關氣象之類的神靈，如風、雨、雷、電之神。這些神靈所代表的正是與他們?nèi)粘Ｉ钣忻芮新?lián)系的物質(zhì)生活條件。人類首先會把動物當做崇拜的主要對象，這不僅因猛獸對他們有威脅，而且動物是他們食料的主要來源”[5]。從中可見，由于依賴攝取自然界的魚、禽、獸為食物來源，同時又存在著對來自它們威脅的恐懼，因此自然就產(chǎn)生對它們的崇拜并上升至崇拜每種動物神，“這種神靈信仰觀，反映了他們對大自然的膜拜，對光、熱、力的渴望，反映了原始宗教意識——萬物神創(chuàng)論”[6]。其中具有超凡力量、能夠自由翱翔在天空中的鷹隼成為赫哲族崇拜的對象之一。赫哲族之所以崇拜鷹，這是由當時的物質(zhì)生產(chǎn)的落后以及對自然萬物的認知水平所限而形成的對自然萬物的信仰。而在自然萬物中鷹隼與赫哲族生活密切相關，翱翔在高空中的鷹隼，自然在赫哲族原始崇拜對象中占有相當?shù)牡匚弧?/p>

(二)對鷹隼輔助生產(chǎn)的依賴

赫哲族之所以崇拜鷹隼，尤其重視海東青，其中的原因是作為鷹隼中的精英——海東青能夠輔助赫哲族獵取獵物，是赫哲族獵人的得力助手。海東青被認為是十萬只神鷹中才能夠出現(xiàn)一只，其自身具備的力量和靈性是非常出類拔萃的。每到初冬之時，正是捕捉海東青的好時機。捕捉后的海東青鷹隼要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即先用籠子馴養(yǎng)，這樣做的目的是將其馴服，之后才開始帶其捕獵。放鷹捕獵時，“鷹用鏈條綁上系在鷹脖子上的項圈上；它蹲在獵人的肩頭，當發(fā)現(xiàn)獵物時，才能解開鏈條將鷹放飛，讓其撲獵?！贝送?，“古赫哲人曬魚鮮時，為了防止禽獸偷食，就用細繩栓住馴養(yǎng)的海東青的一只爪，讓它蹲在門前的曬晾架上守護，就是再兇惡的禽獸也要退避三舍”[7]?？梢姡|青與赫哲族的漁獵生活密不可分。

正因為海東青在赫哲族獵業(yè)生產(chǎn)中具有如此重要的作用，赫哲族奉其為神靈，即“圖騰大神”。為了尊奉其神靈，在赫哲薩滿“托羅”(神桿)上刻有鳩神和領路的鷹神，即赫哲語“闊日義”，鷹神大小不一，大號的長65厘米；鷹神多以張兩翼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充分展現(xiàn)鷹在飛行時的雄姿。而鳩神，即赫哲語“基爾吉神”。在赫哲族原始宗教領域里，“基爾吉神”恰做成九個并列的似鳥形的偶體，正是“九佳”的構(gòu)形，同南方的鳩、鳩相契合，這也從側(cè)面體現(xiàn)了中原文化流傳之廣。中原古人所作的《禽經(jīng)》一書中提到“九鳥曰鳩”，在《集韻》曾講鳩同鳩，因此可見：地處極東的土著少數(shù)民族與中原文化是密切相連的。

雖然在赫哲族原始崇拜對象中還包括著許多其他的猛獸，如熊、虎等，這些猛獸所具備的威力以及對人類的潛在的威脅遠高于鷹隼，但是在赫哲族原始崇拜中，鷹神的代表鳩神依然占據(jù)在各種神靈之上，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雖然熊、虎、鹿等威力很大，但是卻沒有鷹隼那樣與赫哲族生產(chǎn)和生活密切相關。赫哲族借助鷹隼來狩獵和捕魚，在杳無人煙的森林中獨自游獵，除了忠實的獵犬以外就是肩上的鷹隼來做伴，可以說鷹隼在某種程度上已然成為赫哲族獵手心靈上一種的慰藉。

在回填之前，將供電電極的保護套管預埋在垂直膜內(nèi)側(cè)，間隔50 m設置1根。以HDPE膜為檢測單元，將接收電極放入垂直膜外側(cè)預埋的電極保護套管內(nèi)，另一側(cè)通過滲漏檢測儀控制選取供電電極，分別供給不同位置的供電電極電壓，利用32路不極化檢測電纜采集檢測區(qū)域的電勢，得到垂直膜附近不同的電勢分布圖。在現(xiàn)場檢測完成后，進行數(shù)據(jù)匯總，并且通過模型計算，評估垂直防滲墻整體的防滲效果［5］。

另外，赫哲族的鷹也作為一種保護勞動成果的守護者，被稱為“守護鷹”。在赫哲族聚居區(qū)，搭有許多大的晾魚架，赫哲語稱為“得爾肯”?！暗脿柨稀币话闶怯盟母L木為柱子，在柱子上端搭建架子來曬魚坯子。為了防止家雀的啄食，“人們在曬架子上栓著大鷹看護魚坯子，這樣別說鳥了，連嘴饞的小孩子都不敢靠近晾魚架”[8]。

二、關于鷹及飛禽崇拜的神話傳說

赫哲族崇拜自然萬物，尤其對鷹的崇拜十分突出，關于鷹以及禽類的神話傳說流傳在今日也不在少數(shù)。如流傳廣泛的赫哲族民間故事《七女峰》，雖然有多種版本，但是大體講述的是如下內(nèi)容。

“人間的七個姊妹，為了尋找象征吉祥和幸福的金翅鳥，歷盡艱險，終于尋到，但當七姊妹召喚和這人朝著金翅鳥飛走的方向去找那個有吃有穿、吉祥如意的地方時，她們自己卻變成了石人”[9]。

從這則民間故事中我們可以間接看出，赫哲族歷史遷徙的方向是“金翅鳥飛走的方向”，那里有吃有穿、吉祥如意，這里的“金翅鳥”無形中扮演著引路人角色，在七次民族遷徙中發(fā)揮著關鍵性的作用。又如民間故事《大雁姑娘》里講述著一個美麗的赫哲族姑娘勇于抗爭包辦婚姻而變成大雁與心上人會合的故事，故事中即將變成大雁的姑娘此時也不忘親情恩重，唱到：

“我要變成一只大雁，自己去找水喝。阿媽呀，請你用柳條編個筐子，掛在屋檐下吧！我每年春天回來下單，報答你老人家的恩情！”[10]

從這則故事中可看出赫哲族對于天空中翱翔的飛禽中深厚的親情、忠貞愛情的美好寄托，使其在赫哲族精神世界中占據(jù)重要的角色。

此外，在赫哲族聚居區(qū)之一同江市街津口地區(qū)的赫哲族漁民中，還廣泛流傳著《九頭鳥》、《大雁說媒》等故事，這些都從側(cè)面反映了赫哲族對于鷹隼、大雁、鳥類等神奇力量的無比向往、崇拜甚至是恐懼的情感。

三、“伊瑪堪”中“闊力”的原型

歷史悠久的東北少數(shù)民族赫哲族在長期的漁獵生產(chǎn)和生活中，創(chuàng)造了具有鮮明漁獵特色的“伊瑪堪”、“嫁令闊”、“說胡力”等民族傳統(tǒng)文化，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伊瑪堪”。赫哲族伊瑪堪中“闊力”意指一種神鷹，其形象原型可追溯到流行于廣袤的東北大地的一種鷹隼——海東青。

在赫哲族傳統(tǒng)藝術中，神鷹“闊力”就是年輕女性的變身，兩者是相通的。因此，“闊力”的形象也時常處于兩者之間變身的過渡，或者是人頭鳥身，或者是鳥頭人身。當“闊力”處于變身的過程中，也是同時具備神奇力量的時刻，能夠幫助莫日根掃除敵人，保衛(wèi)家園。因此作為美麗、善良、神奇的化身，受到赫哲族普遍的喜愛。

出于對鷹的崇拜之情，赫哲族對鷹賦予了許多神奇的力量，并在神話傳說中對鷹加以人首鷹身、半人半鷹或時人時鷹的形象塑造。如《馬爾托莫日根》“伊瑪堪”中，當馬爾托莫日根與敵人的首領搏斗正難分勝負時，時而為人時而為鷹的神鷹的到來使糾纏不清的場面發(fā)生轉(zhuǎn)折， “兩人不吃不喝，打了很久，也分不出高低勝敗。這時候，從空中飛來了一只鷹，它停在一棵大樹上，一遍招呼：‘馬爾托莫日根，你快跳出圈子，我來幫你打！’……說時遲，那時快，鷹便像箭一樣飛了下來，用嘴一下子叼除了首領的眼珠。首領痛得在地上瞎蹦?！R爾托莫日根為民除了害，村子里人都歡歡喜喜前來給馬爾托敬酒，請他留在這里當首領。這時，那只鷹變成了一個美貌的姑娘，也走到他的面前。馬爾托見了很驚奇，問她究竟是人還是鷹。那位姑娘告訴他：她是被首領搶來的，逼她做他的妻子，她誓死不從，被關在大木籠子里。馬爾托父母的神靈使她變成了鷹，從大木籠里鉆出來，又幫馬爾托戰(zhàn)勝了首領。馬爾托莫日根聽了姑娘的話，十分喜歡她。三天之后，便同她拜了天地成了親。”[11]

赫哲語稱海東青為“科赫查”或“恪亞呈”，即“吐鶻鷹”之意。烏蘇里江下游撫遠縣境內(nèi)的海青、抓吉一帶山高林密，多出優(yōu)質(zhì)的海東青，這里同時也是赫哲族聚居地之一。黑龍江省密山縣大小興凱湖之間的新開流文化遺址，被認為是赫哲族先祖肅慎先人的文化遺留。在新開流文化遺址不但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陶制酷似近代赫哲族信仰的薩滿教中的愛米神像，“還有一件骨雕鷹頭，它應是黑龍江大地名產(chǎn)——獵鷹海東青的藝術形象”[12]，可見海東青在赫哲族遠古的新石器時代中的社會地位是相當高的。

海東青作為密山新開流赫哲族先民的圖騰，以及最古老的氏族標志，因此衍生到著名的民族史詩“伊瑪堪”中成為鮮明藝術形象——“闊力”。

神鷹“闊力”藝術形象中最大的特點是“鳥人合一”，不僅在赫哲族歷史考古遺跡中十分常見，在整個遠東至西伯利亞土著民族中都較為常見。蘇聯(lián)學者曾在黑龍江下游的博朗村對面的島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尊用青銅鑄的不大的人物像，真貌與那乃民族志中的著名薩滿神像十分相似。在這個神像頭頂上站立一只鳥，這鳥和那乃人的“闊力”鳥極為相似。而赫哲族祖先的形象往往也是頭頂著海東青，人與“鷹”并肩作戰(zhàn)獲得獵物。

因此可見，由海東青衍生的鳩神和鷹神，在赫哲族精神文化中自然占據(jù)重要的角色。海東青反映在其民族文學藝術“伊瑪堪”中，即以神鷹——“闊力”的形象出現(xiàn)并不是偶然。在主人公莫日根危難之際，總是能夠輔助莫日根打敗敵人，取得最終的勝利，神鷹“闊力”的作用與海東青效力于赫哲族狩獵簡直同出一轍。

四、赫哲族鷹崇拜內(nèi)涵與精神核心

東北漁獵民族的原始信仰是大自然中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的動物的信仰。由于進行的是攫取型生產(chǎn)方式，因此東北漁獵民族把狩獵、漁獵而來的動物認為是大自然的“恩賜”。應當對這些賴以生存的動物感恩之情的同時，用奉獻來補償由于采伐這些動物而造成的損失?！霸谡J識上，遠古人把動、植物都看做有靈的東西，甚至殺了一個動物要祈禳，砍倒一棵樹要供獻?！盵13]這就是東北漁獵民族普遍崇拜動物的原因。

赫哲族與其他民族一樣對于鷹的崇拜，其內(nèi)涵與精神核心都是圍繞著鷹所代表的“卓絕不群、志向高遠”。在赫哲族眼里，鷹是騰空萬里、展翅高飛、自由翱翔的代表。歷史上赫哲族很少有人家養(yǎng)馬的，直到近代才使用馬來運輸，而冬季狩獵時多使用“托日乞”——狗拉雪橇的方式，但是在羈絆叢生的密林山叢中采用“托日乞”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只能依靠徒步追逐野獸。因此翱翔在高空中，具有騰云駕霧，在云朵中穿梭自如的鷹隼自然成為赫哲族崇拜的對象。赫哲族崇拜鷹隼這種翱翔千里，卓爾不群的超凡能力，幻想著自己也能夠像鷹一樣展翅翱翔。

同時赫哲族對鷹的崇拜其內(nèi)涵還在于鷹所代表的勇猛無畏，往往能夠以小制大，不畏強敵和勇于抗爭的精神力量。作為鷹中之首——海東青，體長不足二尺，且“體重僅及天鵝的五分之一”[14]，但是卻能十分準確地抓捕地面上矯捷的動物。因此赫哲族常把鷹隼看作是不懼強勢，不怕凌辱的精神力量。翻開赫哲族歷史，不難發(fā)現(xiàn)在沙俄不斷騷擾，部落斗爭激烈的情況下，赫哲族始終是以弱制強，以小制大與強敵迂回斗爭。即使在近代日偽統(tǒng)治者對赫哲族所實行的殘酷的殖民統(tǒng)治政策致使該民族面臨著滅絕式的悲慘境地，赫哲族依然堅持斗爭，不言放棄。其支持斗爭的精神力量與其民族崇拜鷹隼有著一定的關系，尤其是與赫哲族族源密切相關的滿族，其民族圖騰為海東青，海東青代表著該民族力量和強大的精神核心，這對赫哲族精神核心也產(chǎn)生重要的影響。

雖然“一個民族的精神文化在時代變遷中往往受到來自于各方面的挑戰(zhàn)，為了強化民族特色的主體地位，往往強調(diào)一些最凸顯自己本民族的特征，這些特征通常是最能代表本民族而有別于其他民族的精神文化”[15]。對鷹至高的崇拜在赫哲族精神領域里是區(qū)別于中原民族文化的重要標準之一?？v觀赫哲族精神文化內(nèi)容對于龍的概念是很淡薄的，很少出現(xiàn)龍形圖紋，相對于蛇形圖紋也較少。

另外，“黑土地域文化處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心的邊緣地帶。傳統(tǒng)儒學的影響相對薄弱，封建人倫禮教浸潤不深，保持一定程度的自由，具有邊緣性。這些都是極具地域獨特性的文化現(xiàn)象?！盵16]從這里可以解釋赫哲族鷹崇拜存在的地域性特點。

隨著外來移民不斷涌入黑龍江省三江地區(qū)，赫哲族生產(chǎn)力、社會發(fā)展因此而逐漸改善，其精神文化也得到相應的提高，赫哲族對于鷹的崇拜也逐漸消失殆盡。但是在赫哲族傳統(tǒng)歷史文化以及宗教信仰中，鷹崇拜依然占據(jù)重要的位置，研究赫哲族鷹崇拜對于了解赫哲族傳統(tǒng)與民俗以及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都有著一定的歷史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

[1]賈蕙宣.中日民俗的異同和交流[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227.

[2]凌純聲.松花江下游的赫哲族[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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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世卿,王積信.赫哲魚文化[M].哈爾濱：黑龍江教育出版社,2010:75.

[9]王士媛,馬名超.赫哲族民間故事選[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6:15.

[11]王士媛,馬名超，黃任遠.赫哲族民間故事選[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2: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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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高登輝]

The Hezhen Nationality Worship of Eagle

TIAN Li-hua

(Social Science Journal Editorial Board, Jiamusi University, Jiamusi 154007,China)

the northeast the Hezhe ethnic minority in the long historical process, gradually formed a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ishing and hunting production religion, the worship of the eagle is very outstanding. Worship of eagle produces the main reason is that the material production the Hezhe backward, and in the surrounding nature of all things and the limit of the cognitive ability, also is the result of the Hezhe dependence on the eagle as a production assistant tool as well as on its inner force impressed and yearning. Hezhe eagle worship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nation's myths and legends, and to the eagles soar in ancient China and northeast Siberia area - associated green prototype made for the creation of a “rich” image in the Hezhe nationality epic - who could be abound, which fully show the Hezhe eagle deep admiration of love.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the Hezhe nationality eagle worship, to understand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spirit is the core, has the certain historical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 Hezhe nationality; The eagle; Associated with green

2015-01-05

佳木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應用類重點項目：“赫哲族民俗文化的內(nèi)涵及其傳承保護策略研究”(2014WY2)

田麗華( 1964-) ，女，黑龍江虎林人，佳木斯大學學報管理部副編審。

K892.29

A

1007-9882(2015)02-016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