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后放療在胸腺腫瘤治療中的臨床價值: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回顧性研究

楊富 傅劍華 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

術后放療在胸腺腫瘤治療中的臨床價值: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回顧性研究

楊富1傅劍華1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2

目的 探討術后放療在Ⅱ、Ⅲ期胸腺腫瘤中的應用價值。方法 回顧性分析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ChART)數(shù)據(jù)庫中1994年4月至2013年3月間的接受手術治療的Ⅱ期及Ⅲ期胸腺腫瘤病例共870例，最終共有548例符合條件納入分析，分為術后放療組(347例)和術后未放療組(201例)。Kaplan-Meier法分析預后，Cox風險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生存分析。結果 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和手術根治性是胸腺腫瘤主要的預后影響因素。接受根治性手術的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組與未術后放療組患者的5年、10年生存率分別為87．7%±2．5%、87．8%±4．0%和80．8%±3．6%、83．8%±5．4%，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529，log-rank檢驗)。接受姑息手術的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組與未術后放療組的5年、10年生存率分別為73．4%±6．1%、40．4%±15．5%和46．3%±12．4%、40．4%±15．5%，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7，log-rank檢驗)。胸腺癌患者術后放療組與未術后放療組的5年、10年生存率分別為79．3%±3．9%、65．4%±11．1%和49．2%±10．6%、54．5%±13．6%，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4，Breslow檢驗)。結論 術后放療未能改善根治性胸腺腫瘤的預后，但能改善胸腺瘤姑息切除患者的預后，并有改善胸腺癌患者預后的趨勢。

胸腺腫瘤; 胸腺癌; 術后放療; 預后

胸腺腫瘤是前縱隔最常見的原發(fā)性腫瘤，起源于胸腺上皮細胞，包括了胸腺瘤和胸腺癌。胸腺腫瘤發(fā)病率低，根據(jù)美國國家癌癥研究所報道，發(fā)病率僅為0．13/10萬，亞裔人群及黑人的發(fā)病率相對偏高，在男女間發(fā)病率無差異，發(fā)病高峰年齡為60～70歲［1］。胸腺腫瘤僅占所有惡性腫瘤的0．2%～1．5%，占縱隔腫瘤的20%，占前縱隔腫瘤的50%左右［2］，約30%的胸腺瘤患者合并重癥肌無力。

目前，外科手術是胸腺腫瘤最為重要的治療手段。手術完全切除是獨立的預后影響因素［3-6］，ITMIG推薦的完整性切除包括胸腺的完全切除以及周圍縱隔脂肪組織的切除［7］。局部復發(fā)是胸腺腫瘤最常見的治療失敗模式［3，5，8-9］，接受完整切除的患者術后復發(fā)率低于非完整切除的患者，生存時間明顯優(yōu)于非完整切除的患者［10］?；熢谛叵倌[瘤中應用廣泛，常用于術前化療、非根治性手術后化療、姑息性化療、復發(fā)后化療，完整切除的胸腺腫瘤并不推薦術后化療［4］。對于Ⅰ期胸腺腫瘤，手術切除率高，術后復發(fā)率低，故認為完全切除Ⅰ期胸腺腫瘤后，不再推薦放療。而對于Ⅳ期患者，單純手術并非理想的治療方案，完全切除率低下，術后復發(fā)率高，故對于可完全切除的Ⅳa期患者，常常給予術后放療或術后放化療，而對于無法完全切除的Ⅳ期患者，姑息性放化療可減輕癥狀［5，8，11］。而對于Ⅱ、Ⅲ期患者，術后放療的應用價值存在爭論，所報道的結果各異［5，12-17］，大多來自單中心的回顧性分析。由于胸腺腫瘤發(fā)病率低、復發(fā)率低、預后良好等原因，目前仍缺乏臨床隨機對照研究來明確術后放療的作用，缺乏統(tǒng)一的治療方案。為進一步規(guī)范胸腺腫瘤的診治，中國胸腺腫瘤協(xié)作組(the Chinese Alliance of Research for Thymomas，ChART)于2012年在上海成立，并收集了國內(nèi)多家大型治療中心的胸腺瘤數(shù)據(jù)，建立了大型數(shù)據(jù)庫。本研究的目的是利用ChART數(shù)據(jù)庫所登記的病例，探討術后放療在胸腺腫瘤中的應用價值。

資料與方法

一、病例資料

對在ChART數(shù)據(jù)庫登記的1994年4月至2013年3月間在ChART各治療中心接受治療的胸腺腫瘤病例進行回顧性分析。納入標準:(1)未接受術前治療;(2)接受手術切除治療，包括R0、R1和R2切除;(3)Ⅱ期及Ⅲ期患者;(4)無既往腫瘤病史; (5)有隨訪資料?；颊唠S訪由各治療中心獨立完成。

二、病理分期

根據(jù)Masaoka-Koga分期系統(tǒng)對所有病例進行重新分期［18］。Ⅰ期:肉眼和顯微鏡下可見腫瘤包膜完整;Ⅱa期:顯微鏡下包膜受侵犯;Ⅱb期:肉眼可見腫瘤侵犯正常胸腺或周圍脂肪組織，或粘連但未侵犯縱隔胸膜或心包;Ⅲ期:肉眼可見腫瘤侵犯鄰近器官;Ⅳa期:腫瘤在胸膜或心包轉(zhuǎn)移;Ⅳb期:經(jīng)淋巴或血性轉(zhuǎn)移。根據(jù)2004 WHO胸腺上皮腫瘤分類標準對病理類型［19-20］進行了回顧并重新分類。

三、統(tǒng)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9．0(SPSS Inc，Chicago，IL)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正態(tài)分布的連續(xù)變量采用Student’t檢驗。分類變量采用Pearson’s卡方檢驗進行分析。生存分析采用 Kaplan-Meier法，log-rank檢驗或Breslow檢驗進行單因素生存分析。Log-rank檢驗或Breslow檢驗P＜0．10的變量將納入Cox風險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生存分析。P＜0．05時認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結果

一、一般資料

ChART數(shù)據(jù)庫中共有Ⅱ、Ⅲ期病例870例，其中599例患者有隨訪資料，599例中有584例接受了手術治療(包括 R0、R1和R2切除，不包括活檢)。584例患者中36例接受了術前治療;2例有既往腫瘤病史，也已接受了術前治療。最終有548例患者納入最后的分析，其中Ⅱa期59例，Ⅱb期194例，Ⅲ期325例。其中男性323例，女性225例;年齡11～81歲，中位年齡53歲;94例(17．2%)的患者有重癥肌無力。

二、治療組分布情況

347例(63．3%)患者接受了術后放療，201例(36．7%)患者未接受術后放療。胸腺癌患者術后放療比例(81．2%，134/165)最高，B型胸腺瘤(66．7%，176/264)其次，A型和AB型胸腺瘤術后放療比例(31．1%，37/119)最低。Ⅲ期胸腺腫瘤術后放療比例為(75．4%，245/325)，比Ⅱ期患者高(Ⅱa、Ⅱb期分別為65．5%和42．5%，表1)。男性患者中術后放療的比例高于女性患者，其中男性患者中胸腺癌和Ⅲ期的比例均高于女性，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χ2= 10．238，P=0．006;χ2=6．757，P=0．034，表2、3)，推測男性患者術后放療比例高是由這兩方面原因引起。接受胸腔鏡手術的患者中胸腺癌的比例最低、Ⅲ期的比例低，由此導致接受胸腔鏡手術的患者術后放療的比例最低。姑息性手術患者術后放療比例高于根治性手術患者。部分胸腺切除的患者術后放療的比例高于全胸腺切除的患者。術后放療的患者更多同時接受了術后化療。不同年齡組間、有無伴瘤綜合征組間術后放療的比例無統(tǒng)計學差異。伴瘤綜合征的患者Ⅲ期的比例(53．5%)低于未伴瘤綜合征的患者(60．6%)，而且胸腺癌的比例僅為3．0%(表1～3)。

表1 術后放療與未術后放療胸腺腫瘤患者臨床特征分析

表2 不同病理類型胸腺腫瘤患者的臨床病理特征分析

表3 不同病理分期胸腺腫瘤患者的臨床特征分析

三、單因素生存分析

Kaplan-Meier法單因素生存分析顯示:術后放療組與未術后放療組患者的5年和10年總生存率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706，圖1)。性別、手術路徑對生存無均顯著影響，而年齡、有無伴瘤綜合、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手術的根治性、胸腺的切除程度、術后化療對預后有顯著影響(表4)。其中術后化療患者的預后更差，進一步分析提示可能是由于術后化療的患者中Ⅲ期和胸腺癌比例高所導致(表2、3)。

四、多因素生存分析

圖1 術后放療組與未術后放療組的生存曲線(術后放療未改善Ⅱ、Ⅲ期胸腺腫瘤患者的預后，P=0．706)

表4 胸腺腫瘤患者的單因素生存分析

Cox風險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生存分析，提示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手術的根治性是獨立的預后影響因素，而年齡、伴瘤綜合征、胸腺切除程度、術后化療并非獨立的預后影響因素(表5)。

五、分層單因素生存分析

根據(jù)手術根治性、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進行分層單因素生存分析，發(fā)現(xiàn)根治性手術后放療并不能改善預后(P=0．529)，而姑息性手術后放療則可顯著改善預后(P=0．017，圖2)。術后是否放療對于胸腺瘤患者(A+AB型和B型)的預后無影響(P=0．671和P=0．422);術后放療有提高胸腺癌患者5年生存率的趨勢，但統(tǒng)計學上無顯著性意義(P=0．054，圖3)。無論是Ⅱ期還是Ⅲ期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均未能顯示出改善預后的效果(P =0．980和P=0．418，表6)。

表5 胸腺腫瘤患者術后生存率Cox風險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生存分析

圖2 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與未術后放療的生存曲線。2A為行根治性手術治療的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未改善預后，P=0．529;2B為行姑息性手術治療的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顯著改善了預后，P=0．017) 圖3 胸腺瘤和胸腺癌患者術后放療與未術后放療的生存曲線。3A為術后放療未改善A+AB型胸腺瘤患者的預后，P=0．671;3B為術后放療未改善B型胸腺瘤患者的預后，P=0．422;3C為術后放療有改善胸腺癌患者預后的趨勢，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4)

表6 分層分析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的作用(x±s)

討論

術后放療在胸腺腫瘤中的價值目前仍存在爭論。由于胸腺腫瘤是放射敏感腫瘤，所以不少臨床醫(yī)師主張對胸腺腫瘤進行術后放療［13-14，21-23］。支持術后放療者認為胸腺腫瘤術后局部復發(fā)是最主要的治療失敗模式，Ⅲ期胸腺瘤復發(fā)率接近30%，術后放療可減少復發(fā)，提高局部控制率［21，24］。然而，由于胸腺腫瘤發(fā)病率低、復發(fā)率低、預后良好、大量患者并非死于胸腺腫瘤等原因，目前仍缺乏臨床隨機對照研究來明確術后放療的作用，難以準確評價術后放療的價值。

本研究來自全國多中心數(shù)據(jù)庫，篩選出接受手術治療的Ⅱ、Ⅲ期胸腺腫瘤患者共548例進行分析，大部分(63．3%)患者接受了術后放療。然而，對全組胸腺腫瘤患者的預后分析中，術后放療并不能改善胸腺瘤患者的預后。接受術后放療與未術后放療患者的5年、10年生存率分別為84．4%、71．8%和83．9%、80．3%。然而，術后放療的患者中胸腺癌的比例高于未術后放療者(分別為 38．6%、15．4%)，B型胸腺瘤的比例亦高于未術后放療者(分別為50．7%、43．8%)。術后放療的患者中Ⅲ期的比例遠高于未術后放療的患者(分別為70．6%、 39．8%)。術后放療的患者中姑息性手術的比例高于未術后放療的患者(分別為18．4%、5．5%)。在分層分析中，無論是Ⅱ期還是Ⅲ期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均無明顯改善預后的作用。而對于姑息性手術的胸腺腫瘤患者，術后放療有改善預后的趨勢，主要是提高了5年生存率，而10年生存率無明顯差異。

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及手術切除完整性被認為是胸腺腫瘤最主要的獨立預后影響因素［4，8］。本研究中胸腺癌的預后明顯差于胸腺瘤患者，但對胸腺瘤進一步細分時，不同類型間的預后卻無顯著性差異，與Detterbeck等［3］系統(tǒng)綜述的結論相似。本研究表明根治性切除對于胸腺腫瘤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對于接受了根治性手術的胸腺瘤患者來說，無須再進一步術后放療，避免放療所導致的造血系統(tǒng)惡性腫瘤、放射性肺炎、慢性肺纖維化、食管惡變、限制性心肌病、心包滲出等遠期不良反應［25-29］。我們的分析結果與多位學者的研究結果類似。Mangi等［15］對Ⅲ期胸腺瘤患者進行了回顧性分析，認為Ⅲ期胸腺瘤大多能接受根治性手術，對于行根治性手術的患者，術后放療并不能減少局部復發(fā)和遠處轉(zhuǎn)移，術后放療并不能改善Ⅲ期胸腺瘤患者的疾病特異性生存率及無進展生存率。Utsumi等［17］認為對于A型、AB型和B1型的Ⅰ、Ⅱ期胸腺瘤來說，單純根治性切除已足夠;而對于Ⅲ、Ⅳ期胸腺瘤，也未能證實術后放療能改善預后。Kondo等［5］對來自日本115個醫(yī)療機構的1320例胸腺腫瘤患者進行分析，報道顯示根治性切除是胸腺腫瘤最主要的預后影響因素，對于根治性切除的Ⅱ期和Ⅲ期甚至完整切除的Ⅳ期胸腺腫瘤，術后放療既無法減少復發(fā)，亦無法改善預后。Korst等［12］對22項回顧性隊列研究進行了系統(tǒng)綜述，共包含了592例根治性手術的Ⅱ期和Ⅲ期胸腺腫瘤患者，其中有13項研究包含342例患者有完整的數(shù)據(jù)可以進行Meta分析，結果提示無論是Ⅱ期還是Ⅲ期患者，術后放療均無減少復發(fā)的作用。也有部分學者認為術后放療是有價值的，Weksler等［16］對醫(yī)療保險監(jiān)督、流行病學和最終結果(surveillance，epidemiology，and end results，SEER)數(shù)據(jù)庫里的476例接受手術治療的Ⅲ期胸腺瘤患者進行分析，其中 322例患者接受了術后放療(67．6%)，術后放療明顯改善了該組患者的疾病特異性生存率，但總生存率并無明顯改善。

放療能顯著改善預后。對于胸腺癌患者，預后給予術后放療有改善預后的趨勢，主要是提高了5年生存率，而10年生存率無明顯差異。

病理類型、Masaoka-Koga分期及手術切除完整胸腺癌在胸腺腫瘤中惡性程度最高，首選的治療方案仍是手術，根治性手術的患者預后遠好于姑息性手術患者。Weksler等［30］對SEER數(shù)據(jù)庫進行了分析，共有290例胸腺癌患者，術后放療并不能顯著改善胸腺癌的預后。而Hsu等［31］的報道術后放療有改善胸腺癌預后的趨勢，但術后放療組與單純手術組間生存率在統(tǒng)計學上無顯著性差異。本研究與Hsu等所報道的類似，術后放療有改善預后的趨勢，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4)，可能與樣本量過小有關。

重癥肌無力是胸腺腫瘤中最常見的伴瘤綜合征，伴有重癥肌無力的患者就診時常常相對早期，而且胸腺癌的比例相對較低［32-34］。我們的研究提示，伴有重癥肌無力的患者更多為胸腺瘤，并且分期較無重癥肌無力患者要早。因此，在單因素生存分析時，伴有重癥肌無力的患者預后要好于無重癥肌無力患者，然而在Cox風險回歸模型多因素生存分析中，重癥肌無力并非獨立預后影響因素。

根治性手術、病理類型和Masaoka-Koga分期均是胸腺腫瘤最重要的預后影響因素。對于可手術根治切除的Ⅱ、Ⅲ期胸腺瘤患者，術后接受放療并不能改善預后。對于姑息性手術的患者，術后放療是必要的，能顯著改善預后;術后放療有改善胸腺癌預后的趨勢，但均有必要通過多中心前瞻性隨機對照研究進一步明確術后放療的價值。

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成員:上海交通大學附屬胸科醫(yī)院:方文濤(胸外科)、谷志濤(胸外科)、王長祿(放療科)，張杰(病理科);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yī)院:譚黎杰(胸外科);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yī)院:龐烈文(胸外科);同濟大學附屬肺科醫(yī)院:陳崗(病理科);中山大學附屬腫瘤醫(yī)院:傅劍華(胸外科);鄭州大學附屬腫瘤醫(yī)院:李印(胸外科);青島大學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沈毅(胸外科);天津醫(yī)科大學附屬腫瘤醫(yī)院:于振濤(胸外科);四川省腫瘤醫(yī)院:韓泳濤(胸外科);北京大學附屬第三醫(yī)院:閆天生(胸外科);北京大學附屬腫瘤醫(yī)院:曹登峰(病理科)，陳克能(胸外科)，付浩(胸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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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ical value of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for thymic tumors:a retrospective study from theChinese Alliance for Research of Thymoma

Yang Fu1，F(xiàn)u Jianhua1，the Chinese Alliance for Research of Thymoma2．1Department of Thoracic Surgery，Sun Yat-sen University Cancer Centre，Guangzhou 510060，China;2the Chinese Alliance for Research of Thymoma

Fu Jianhua，Email:fujh@sysucc．org．cn

Objective To determine the value of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in stageⅡ-Ⅲthymic tumors．Methods The data of patients from the Chinese Alliance of Research for Thymomas(ChART) database between April 1994 and March 2013 wer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and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and non-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The prognosis was estimated with Kaplan-Meier method，and the multi-variate survival analysis was carried out using Cox proportional hazard model．Results Pathological type，Masaoka-Koga stage and completion of resection were main prognostic factors of thymic tumors．For the thymic tumor patients with complete resection，the 5-year survival of patients in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and non-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were 87．7% ±2．5%and 87．8% ±4．0%，and the 10-year survival were 80．8% ±3．6%and 83．8% ±5．4%，respectively(P=0．529，log-rank test)．For the thymic tumor patients with incomplete resection，the 5-year survival of patients in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and non-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were 73．4% ±6．1%and 40．4% ±15．5%，and the 10-year survival were 46．3% ±12．4%and 40．4% ±15．5%，respectively(P=0．017，log-rank test)．For the thymic carcinoma patients，the 5-year survival of patients in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and non-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group were 79．3% ±3．9% and 65．4% ±11．1%，and the 10-year survival were 49．2% ±10．6%and 54．5% ±13．6%，respectively(P= 0．054，Breslow test)．Conclusions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after complete resection does not improve the prognosis of thymic tumors．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is associated with improved prognosis in patients receiving incomplete resection with thymomas and those with thymic carcinoma．

Thymic tumor; Thymic carcinoma; Postoperative radiation therapy; Prognosis

2014-09-20)

(本文編輯:周珠鳳)

10．3877/cma．j．issn．2095-8773．2015．01．005

510060廣州，廣東中山大學附屬腫瘤醫(yī)院胸外科1;中國胸腺瘤協(xié)作組2

傅劍華，Email:fujh@sysucc．org．cn

楊富，傅劍華，中國胸腺腫瘤研究協(xié)作組．術后放療在胸腺腫瘤的應用價值［J/CD］．中華胸部外科電子雜志，2015，1(1): 2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