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最簡方案框架下,二語習得研究者提出了若干理論和假說來解釋成人二語習得普遍失敗的原因,他們認為中介語語法損傷主要表現(xiàn)在功能語類及其形式特征系統(tǒng)上。作為“損傷說”中的一代表假說,“局部損傷假說”認為二語習得者一旦過了關鍵期,其語言官能受到損傷,從而導致二語習得者不能重設功能語類特征值。本文通過介紹該假說的起源與背景,以及與“特征失效假說”和“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進行對比,指出二語中功能語類的特征永遠是“惰性”、不能設定的,處于無值狀態(tài),二語語法表現(xiàn)出一定的不確定性。最后,闡述了該假說的可取之處及不足之處,并評價其對二語習得研究的理論貢獻。
關鍵詞:第二語言習得 局部損傷假說 中介語語法損傷 功能語類
一、引言
普遍語法(UG)一直是生成語法理論研究的核心內容。對普遍語法的研究始源于對“語言是怎樣習得的”這一問題的研究,它主要探討語言之間的共性和第一語言的初始狀態(tài)。普遍語法下的二語習得研究從簡單探討普遍語法的可及性發(fā)展到具體“什么可及,怎樣可及”,然后到“第二語言初始狀態(tài)”(initial state),最后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中介語語法損傷”(interlanguage grammar impairment)研究。從這一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來看,所有都涉及到對普遍語法可及性這一核心問題的探討。前兩個階段是在“管轄與約束理論”(government and binding theory)框架下進行研究的,重點考慮參數(shù)重設(parameter resetting)問題;而后兩個階段則是在“最簡方案”(minimalist program)的理論基礎上展開的,認為語言之間的差別在于它們功能語類及其組成特征性質的不同,第二語言習得實際上就是對二語中功能語類特征值的重設過程。
中介語語法損傷的研究是最近幾年以生成語法理論為基礎的二語習得研究領域中的一大熱點。它主要針對中介語的本質進行探討,實際上是圍繞中介語句法表征系統(tǒng)而展開研究。此研究考察中介語是否屬于自然語言系統(tǒng),即中介語句法表征系統(tǒng)是否受普遍語法的制約(White, 1998)。與此同時,在此過程中還能揭示二語習得者是否與一語習得者擁有相同的句法表征。迄今為止,國內外對中介語語法損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功能語類T(時態(tài))和Agr(一致性)上,其焦點集中在二語中與功能語類相關的動詞屈折詞綴的缺失是否表明二語習得者的中介語語法的損傷,由此出現(xiàn)了兩大對立陣營:“損傷說”和“無損傷說”。雖然兩大陣營存在著很大分歧,但他們都一致認為中介語語法的損傷主要體現(xiàn)在功能語類及其形式特征系統(tǒng)上。本文通過回顧“局部損傷假說”的起源背景,詳細闡述Beck等人的研究,并通過與“特征失效假說”(failed functional features hypothesis)和“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missing surface inflection hypothesis)進行對比,指出該假說可取及不足之處。最后,評價其對二語習得研究的理論貢獻和學術價值。
二、局部損傷假說的起源與背景
作為中介語語法“損傷說”的代表假說,Beck (1997,1998)提出了“局部損傷假說”,認為二語中功能語類的特征永遠是“惰性”(inert)、不能設定的(unspecified),處于無值狀態(tài),二語語法表現(xiàn)出一定的不確定性。Beck將自己的理論假說命名為“局部損傷假說”是為了說明二語習得者的中介語語法損傷僅僅只局限于與屈折詞綴有關的功能語類的特征強弱上。她認為普遍語法在成人二語習得中是完全不可及的,功能語類的參數(shù)值也是不能重新設置的。Beck首先對中介語語法中功能語類屈折形式缺失現(xiàn)象給予自己的假設,然后通過實驗的方法獲得數(shù)據(jù)、分析數(shù)據(jù),最后利用所得的數(shù)據(jù)結果來論證其假說的合理性。
Beck(1997)在其文章中回顧了20世紀七八十年代有關一語和二語屈折詞素習得順序的研究。早期的詞素習得順序研究就已經暗示出二語習得者在二語屈折形態(tài)變化上可能會存在問題(Beck,1997:94)。與一語屈折詞素的習得相比,二語習得者在屈折形態(tài)變化方面可能存在語法缺陷,就像失語癥病人一樣,說明中介語語法已經受到損傷。Beck認為二語能力中存在著影響動詞提升的詞匯或形態(tài)句法機制的缺陷。中介語語法的損傷只局限于屈折詞綴的規(guī)則系統(tǒng),而對于這一點,她推斷存在兩種可能:1.屈折詞綴(inflection attachment)的匹配系統(tǒng)受到損傷,且該損傷發(fā)生在二語習得者的詞庫中;2.特征核查機制(feature checking mechanism)受到損傷,且該損傷發(fā)生在二語習得者的句法系統(tǒng)中。于是,她以動詞配對(verb pair)為實驗材料,選取美國北德克薩斯州大學的學生作為實驗受試,比較了英語本族語者和非本族語者(二語習得者)在高頻動詞和低頻動詞的過去時態(tài)知識掌握上的差異。實驗結果發(fā)現(xiàn),本族語者在不規(guī)則動詞上存在顯著的頻率效應(frequency effect),非本族語者則沒有;本族語者與非本族語者在規(guī)則動詞方面都表現(xiàn)出顯著的反頻率效應(anti-frequency effect),低頻規(guī)則動詞過去式的反應時間比高頻規(guī)則動詞過去式的反應時間要快??偟膩碚f,兩者在規(guī)則動詞的過去時態(tài)屈折詞綴上的反應時間不存在顯著差異,從而說明非本族語者(二語習得者)能夠利用規(guī)則把屈折詞綴匹配到相應的動詞上,這表明二語中屈折詞綴的匹配系統(tǒng)沒有受到損傷。因此,Beck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性,認為中介語語法的損傷發(fā)生在句法系統(tǒng)中的特征核查機制上。
Beck(1998)為了證明第二種可能性是否存在,設計了實驗來考察以英語為母語的德語學習者關于論元動詞提升的句法知識。按照最簡方案,功能語類特征的強弱決定了實義中心詞的提升與否。英語中功能語類T上的動詞特征(V feature)呈[弱]特征,不允許論元動詞在顯性句法推導中從動詞短語內部提升到T位置;相反,德語中功能語類T上的動詞特征呈[強]特征,論元動詞需在顯性句法推導中從動詞短語內部提升到T位置以便核查其[強]特征。實驗結果表明,學習者對帶有提升或未提升動詞的句子的不同反應取決于他們的二語水平,不同水平的學習者對二語德語中的論元動詞提升的反應時間也大為不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低水平的二語學習者更傾向于接受論元動詞提升的正確句子;而高水平的二語學習者則對論元動詞提升與否不加區(qū)別,沒有發(fā)現(xiàn)存在任何的傾向性。她認為“那些要求或禁止中心詞提升的形態(tài)句法特征在語言發(fā)展成熟過程中受到損傷,而在這種局部損傷狀態(tài)下產生的二語語法,當與成熟的成人狀態(tài)(adult-state)下的母語語法相比時,具有過度概括的特點,這表明允許論元動詞任意提升”(1998:316)。
總的來說,Beck在其“局部損傷假說”中認為,如果二語習得者年齡已超過關鍵期,INFL和NUM這類功能語類的特征在二語習得中就不能再正常運作,從而使二語習得者處于一個永久不確定的狀態(tài),不知道中心詞是否應該移動(袁博平,2003:260)。此外,在整個二語習得過程中功能語類的特征都處于無值狀態(tài),二語習得者無法設定特征值,普遍語法是完全不可及的(常輝、陳永捷,2006)。
三、中介語語法損傷研究下的局部損傷假說
中介語語法損傷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陣營:“損傷說”和“無損傷說”?!皳p傷說”中最具代表性的兩個假說是“局部損傷假說”和“特征失效假說”;“無損傷說”中代表假說是“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通過對比三大假說,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局部損傷假說”的可取與不足之處。
(一)“特征失效假說”與“局部損傷假說”
Hawkins和Chan(1997)提出了“特征失效假說”,整體認為中介語語法的損傷是局部的,僅限于一語中沒有實例化(instantiated)的特征,普遍語法中的原則在二語中是完全可及的。具體地說,Hawkins和Chan認為,關鍵期以后的二語初始狀態(tài)中的參數(shù)選項都已消失,不可能再被賦值。只有那些和一語具體形態(tài)和語音形式相關的參數(shù)選項才可能被重新激活,在此過程中,二語語法會受到普遍語法的制約,二語習得者可以將一語中的功能特征映射到二語中的形態(tài)和語音形式上。如果一語和二語在功能特征上僅僅只有細微的差別,二語學習者可以較為全面地習得二語中形態(tài)和語音形式所包含的功能意義;如果一語和二語在功能特征上存在較大的差別,那些在一語中沒有激活或體現(xiàn)的特征對于二語學習者來說將無法習得,其相應的普遍語法參數(shù)也不能重新設置。
Hawkins和Chan(1997)以母語分別為法語和漢語的英語學習者為實驗受試,觀察他們在英語限定性定語從句方面的知識。他們認為漢語中沒有導句詞(complementizer),疑問算子(wh-operator)在顯性句法中是不移動的。漢語中的限定性定語從句是在隱性話題(1 topic)的基礎上生成CP指示語位置,然后與定語從句中的先行詞共同約束定語從句中某個名詞性成分。相反,英語和法語有導句詞,其疑問算子在顯性句法中是要移動的。在此實驗中,Hawkins和Chan將以法語為母語的英語學習者作為控制組,與以漢語為母語的英語學習者進行對比,他們重點想了解,以漢語為母語的英語學習者是否能重設英語定語從句中功能語類C上的wh特征。實驗結果顯示,實驗組(以漢語為母語的英語學習者)與其他兩組的英語學習者在定語從句知識方面存在顯著的差異,他們不能重新設置疑問參數(shù)?!疤卣魇Ъ僬f”這一實驗說明以漢語為母語的學習者,他們英語定語從句的心理表征屬于漢語的話題-代詞約束關系,而不是英語的關系算子移位關系。因此,可以看出,導致這種差異的原因可能是二語中功能語類的某些特征在關鍵期以后對于二語習得者來說是不可及的,這些不可及的正是那些一語中沒有實例化的特征。
與“局部損傷假說”相比,“特征失效假說”認為中介語語法損傷是局部的,主要體現(xiàn)在中介語的功能語類及其特征系統(tǒng)受到部分損傷,損傷僅局限于一語中沒有實例化的特征,這從而表明普遍語法中的原則在二語中是完全可及的?!熬植繐p傷假說”則認為中介語語法損傷是整體的,損傷表現(xiàn)在與屈折詞綴相關的功能語類的特征強度上,它認為普遍語法中的原則在二語中是完全不可及的,參數(shù)也不能夠重設?!皳p傷說”這兩個假說的共同點是:一致認為是功能語類特征損傷問題。然而,就功能語類的表征而言,Beck(1998)一方面認為功能語類特征損傷使得中介語既不像一語也不像二語,這也表明她支持“特征失效假說”;但另一方面,她不贊同二語學習者可以借助普遍語法來構建中介語,她認為中介語不是自然語言。
(二)“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與“局部損傷假說”
“無損傷說”認為中介語語法沒有受到損傷,其功能語類及其組成特征、以及特征核查機制在二語中都是完好無損的(Grondin White,1996;Herschensohn,2001; Lardiere,1998a、1998b;Prévost White,2000;袁博平,2003;常輝,2005)。許多學者都一致認為普遍語法在二語習得中是完全可及的,并制約著中介語語法的發(fā)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假說是“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
“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最初來自于Haznedar和Schwartz(1997)提出的“屈折成分缺失假說”,Prévost和White(2000)為了明確表示屈折成分的缺失只是表面現(xiàn)象,而不發(fā)生在抽象的特征層面,于是將其命名為“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該假說認為,中介語語法損傷中屈折成分的缺失并非二語中相應的功能語類及其組成特征受到損傷所致,而可能是由于一些別的外在因素造成的。例如:二語學習者未能較好地掌握目標語的形態(tài)系統(tǒng),或者在具體的形態(tài)系統(tǒng)與抽象的句法系統(tǒng)的映射上出現(xiàn)問題,或者二語學習者存在語言信息處理困難或交際壓力導致他們未能很好地利用監(jiān)控機制來實現(xiàn)表面屈折形態(tài)的變化。由此看出,二語中屈折形態(tài)和功能語類的發(fā)展并非同步,而是相互獨立的。屈折形態(tài)的變化發(fā)展與人的大腦詞庫發(fā)展有關,屬于外圍語法;而功能語類及其組成特征的發(fā)展與人的句法系統(tǒng)發(fā)展相關,屬于內核語法。因而,二語中表面成分的缺失不能說明二語學習者沒有習得二語中的功能語類及其特征值,也不能說明其特征核查機制受到損傷,這兩者之間不存在必然的聯(lián)系。
Prévost和White(2000:112)對兩名學習二語法語和兩名學習二語德語的成年人進行了為期3年的跟蹤調查研究,通過采訪的形式主要了解四個受試在自發(fā)性口語語料中動詞的定式特征(finiteness)。調查研究結果表明,4名受試會使用不定式形式代替定式動詞,但他們幾乎都不會在非定式環(huán)境下使用定式動詞形式,說明他們可以區(qū)分定式動詞和非定式動詞。此外,受試在實驗過程中能較為準確(準確率>90%)地提升定式動詞,并將其位于否定詞(negator)的左側,表明他們已經習得了動詞的定式特征,從而可以證明二語學習者的功能語類和特征核查機制都是完好無損的,中介語語法沒有受到損傷。
與“局部損傷假說”相比,“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強調,普遍語法在二語習得中是完全可及的,即使是在二語習得的初期,抽象的句法系統(tǒng)特征就已經存在于二語語法體系中。中介語語法中屈折成分的缺失只能表明表面屈折成分的實現(xiàn)存在問題,并不是因為功能語類及其特征值損傷所導致的。然而,“局部損傷假說”則認為中介語語法損傷源自于二語學習者的功能語類及其特征值的損傷,并且認為普遍語法在二語習得中是完全不可及的。
四、結語:評析局部損傷假說
通過與“特征失效假說”和“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進行對比,可以清楚地區(qū)分出“損傷說”中不同假說的差異(即:“特征失效假說”與“局部損傷假說”),以及“損傷說”與“無損傷說”兩大觀點之間的分歧(即:“表面屈折成分缺失假說”與“局部損傷假說”),從而能更好地分析這一假說的可取及不足之處。
首先,“局部損傷假說”提出了形態(tài)變異以及形態(tài)與句法之間的接口關系,這是語言學理論和語言習得研究中面臨的最富有挑戰(zhàn)性的一面,為揭示中介語語法中屈折形態(tài)與句法特征之間的關系提供了良好的切入點。
其次,Beck在Eubank(1996)的結論基礎上,進一步提出功能語類特征值的無值狀態(tài)是永久性的,在整個中介語發(fā)展期間,二語學習者的表現(xiàn)實際上與母語損傷者的表現(xiàn)更為相似。她強調二語中功能語類的特征永遠是“惰性”、不能設定的,處于無值狀態(tài),二語語法表現(xiàn)出一定的不確定性。
然而,“局部損傷假說”認為二語學習者不能利用普遍語法所提供的操作機制,在一定數(shù)量的正面輸入的觸發(fā)下創(chuàng)造性地構建二語語法的能力。這一點是不可取的,筆者認為普遍語法在二語習得中應該是可及的。大量實驗證明,不是由于功能語類及其特征值受損導致屈折成分的缺失,例如:Eubank(1996)認為,中介語的功能語類因處于無值狀態(tài)而導致了二語學習者語法結構的任意性;Lardiere(1998b)認為,二語語法的問題存在于句法功能與屈折形態(tài)的接口上;Prévost White(2000)認為二語學習者是在進行句法推導選擇詞項時出了問題。
最后,通過“損傷說”與“無損傷說”之間的比較,可以看出它們的本質區(qū)別在于雙方對二語中具體表層的形態(tài)系統(tǒng)與抽象的句法系統(tǒng)之間關系的看法上存在不同?!熬植繐p傷假說”的理論基礎是一致形態(tài)豐富假說(rich agreement hypothesis),認為句法是由形態(tài)驅動的,并由形態(tài)投射而成,顯性的形態(tài)變異是句法變異的根本原因,其主要依據(jù)是:一致形態(tài)豐富的語言允許論元動詞提升,而一致形態(tài)貧乏的語言則不允許論元動詞提升(White, 2003:184~192)。
“局部損傷假說”作為“損傷說”的一個代表假說,認為二語中功能語類的特征永遠是“惰性”、不能設定的,處于無值狀態(tài),二語語法表現(xiàn)出一定的不確定性,并且普遍語法的原則在二語習得中是不可及的。這一假說的提出,為后來中介語語法損傷研究提供了一個較好的切入點,有利于在最簡方案框架下二語習得中普遍語法可及性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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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澤煌 北京語言大學英語教育中心 100083; 張卓敏 北京 中國地質大學外國語學院 10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