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簡述了哲學的認識論轉向和語言論轉向;及其影響下的西方文論的發(fā)展,即由平面研究逐步轉向了立體研究。這些發(fā)展對翻譯觀的轉變具有決定意義,翻譯活動從作者獨白轉向譯者與作者以作品為媒介的對話。但是目前的這種翻譯觀還有待于發(fā)展,而重建理性的建構翻譯觀是一條出路。
關鍵詞:西方文論;翻譯觀;閱讀活動;對話
[中圖分類號]:H15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139(2010)-16-0198-01
一、引言
學習西方文論會從宏觀上指導我們如何看待作者,作品,譯者,讀者等諸因素的關系。西方美學發(fā)展史與哲學史上相似,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本體論階段——認識論階段——語言論階段。在古希臘時期,人們關注本體論的問題,重點研究“存在是什么”,即世界的本質構造問題。后來,笛卡兒把哲學的研究中心又從本體論研究轉向認識論研究,實行了第一次轉向,即認識論轉向。哲學研究重點的第二次轉移,即語言論轉向是由認識論研究轉向對語言學的關注,把邏輯和語言研究放到了哲學層次系統(tǒng)的基礎地位。如果把這兩次轉向運用到文學研究上,可以說第一次是從作者中心轉移到文本中心,否定了作者意圖論,把文本作為文學研究和批評的主要依據(jù),第二次是由文本中心向讀者中心的轉移,即闡釋學與接受理論的出現(xiàn)。簡言之,其發(fā)展總趨勢是:從以研究創(chuàng)作,作家為中心,轉向對作品本身的接受,對文學文本的研究;由平面研究逐步轉向了立體研究。
二、西方文論發(fā)展影響下的翻譯研究
哲學總是先行性的,即任何科學研究都不可能擺脫哲學思維方式來從事研究活動。翻譯學的研究自然也不例外。那么,哲學的發(fā)展或西方文論的發(fā)展對翻譯有何實際意義呢?它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呢?或者說有什么聯(lián)系呢?
1、語文學范式的翻譯研究
20世紀80年代中期前,翻譯研究是建立在古典知識論哲學和直覺主義哲學基礎上的語文學范式的。由于這種哲學觀認為人是萬物之靈,是一種本體的哲學,不分主客。認為作品的成功應歸于作者的天賦,靈感,故而給作品添上了神秘色彩,這類哲學觀指導下的翻譯自然也就蒙上了神秘色彩。認為譯者可以憑自己的喜好來翻譯,出現(xiàn)了“翻譯活動全取決于譯者個人素質與能力”的主觀主義論調。很顯然,這種翻譯觀缺乏理論基礎,這種范式并不能給人們提供方法論的東西,必定會導致一種翻譯的雜亂無章的局面。
2、結構主義語言學范式的翻譯研究
所幸的是發(fā)生了第一次哲學轉向,人們轉而依靠認識論主體哲學,研究人類是如何認識世界的。從此,主客開始分野,語言被視為理性的代表,是人認識外部世界的工具。此種哲學觀打破了先前的神秘主義,但又過分強調語言規(guī)律,忽略了說語言的人的差異性,忽視對言語的研究,逐漸形成語言邏各斯中心主義。雖然這種研究觀影響下的翻譯觀有其理論性,系統(tǒng)性的一面,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先前語文學范式的不足,但它過分強調了語言的共性,這必將導致翻譯過程簡單化與格式化,機械化。這一時期的翻譯研究是結構主義語言學階段。如此的翻譯,或許可以做到原文與譯文表面形式上的對等,殊不知已失去了原作者想表達的蘊意,頗有買櫝還珠,削足適履之嫌。
3、解構主義的翻譯研究
長期以來在認識哲學的影響下,把語言看作是反映客觀世界,表達思想的鏡像工具,這使得作者獲得了絕對的權利。在閱讀中,人們努力尋找作者的原意;在翻譯中,人們也強調忠實于作者的原意。也就是說,原作者對他的作品有著最權威的解釋權,形成了一種作者的獨白話語。這種靜止性,封閉性的范式又被緊隨而來的解構主義所打破,并以哲學解釋學為基礎。此時,對于語言本身的研究已不再重要,重點研究對象是說出話語的人。人們轉而關注影響翻譯活動的外部因素,完全排除了不可或缺的語言問題。它主要研究視角的轉換。不再把作品放于同一空間研究,而是從讀者接受藝術的角度來看待文學文本。解釋哲學的出現(xiàn)宣告了獨白話語時代的結束和對話時代的開始,即從研究主體到研究主體間性。當然在翻譯研究方面也逐漸從獨自走向對話。譯者首先是作為一個讀者存在的。譯者面對的不是無生命的文字符號,而是作者的心聲,作者的言說和感情表達,是有主體性參與的語言,即話語。(呂俊,2001:116)翻譯活動是譯者與作者在以各自獨立自主的精神關心著同一個對象,即文本內容,雙方的呼應問答組成了一個生動的對話和交流。
三、建構的翻譯現(xiàn)
很顯然,解構主義是一種非理性的思潮,它只有破壞性和消解性,從來不把它的理論施加于實踐活動并作它的指導。故而不能用于指導翻譯這項社會實踐活動。人們在長期交往實踐中,逐漸形成了一種帶有社會契約式的規(guī)則或規(guī)范。交往中必須遵守,達成共識性真理觀,進行合理的交往。呂俊教授提出的建構的翻譯學就是以此為基礎的。以實踐哲學為基礎的建構翻譯學是一種理性的重建,是建立交往理性的理性觀。閱讀中的相互作用與社會交際中的相互作用的一個明顯的區(qū)別是,閱讀不是面對面的交流。讀者永遠不能從文本中得知他的看法準確與否。(沃爾夫岡-伊瑟爾,1991=199)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更需要遵守交往理性,把對原文的理解過程建立在合理的社會規(guī)范上。既關注語言的研究,又重視言語的研究。譯文也應以是否能被大眾所接受為前提。
四、結語
綜上所述,學習西方文論有利于我們認清作者,作品,讀者三者的關系,從而確立正確的文學研究方法和翻譯觀。西方文論研究重點的轉向對翻譯觀的轉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前者的重點經歷了作者——作品——讀者這樣一個過度:相應地,翻譯觀也從作者的獨白逐漸轉向了譯者與讀者以作品為媒介的對話。翻譯是再現(xiàn)原作的再創(chuàng)作。譯者要有發(fā)揮,需以原作為基礎,要對原作有研究。
參考文獻:
[1]呂俊,跨越文化障礙——巴比塔的重建[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1
[2]黃源深,周立人,外國文學欣賞與批評[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3
[3]沃爾夫岡·伊瑟爾,閱讀活動——審美反應理論[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