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析《老人與?！返南笳魇址?/h1>
2009-12-31 00:00:00苑東香
世紀橋·理論版 2009年9期
摘要：《老人與?！肥呛Ｃ魍罹叽硇缘囊徊课膶W作品，象征主義手法的運用是這部小說最大的特色。小說中老人、大海、鯊魚、小男孩等角色實際上并非角色本身，表面上簡單的角色及故事情節(jié)有著深刻的象征意義。本文從《老人與海》這部小說的主人翁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各個方面對其象征主義進行剖析并總結(jié)其象征手法，以期能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
關(guān)鍵詞：《老人與?！?；海明威；象征手法；老人；大海
海明威崛起于歐美象征主義由詩壇向整個文學領(lǐng)域滲透、擴張的年代，研究者們將他視為象征主義作家，認為他應(yīng)該“與愛倫·坡·霍桑和麥爾維爾列為一類，即描寫象征內(nèi)心世界形象的作家”海明威自己也認為小說應(yīng)該是一座冰山，八分之一露出水面，八分之七深藏在水面下，是需要讀者自己理會的。海明威的《老人與?！吠瑫r也只為我們展現(xiàn)了八分之一的面貌。對于《老人與?！废笳饕蛩仉m然海明威說：“我試圖塑造一位真正的老人、一個真正的孩子、一片真正的海、一條真正的魚和真正的鯊魚?！钡苍?jīng)說過：“如果我能將他們塑造得十分出色和真實，他們將意味著很多東西?！彼@里說的“意味著許多東西”，“實質(zhì)上就是象征主義”。海明威在《老人與?！分羞\用象征手法將抽象的思想變成具體的物象，再讓讀者從具體的物象激發(fā)經(jīng)驗想象和情感的表現(xiàn)，去挖掘其中的意蘊，通過局部修辭手段的象征手法來賦予這部小說象征性。本文將這部小說的主人翁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各個方面對其象征主義進行剖析并總結(jié)其象征手法，以期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
一、《老人與?！分饕南笳餍蜗?/p>
1 老人的象征
作者通過對老人和大馬林魚以及鯊魚之間斗爭的描述，展示了人類在逆境中不斷奮進的偉大精神?！独先伺c?！冯m然只是描述了一位勇敢、自信、謙虛、能夠自控的老人，但仔細閱讀就不難發(fā)現(xiàn)老人的精神世界遠比上面提到的那些內(nèi)容要更豐富。老人身體瘦小、年邁、身上布滿了多年以來捕魚所留下的傷痕，他身上的每樣?xùn)|西都示得那么破舊，除了他的眼睛，但是只有這樣老人才能體會得到在那種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的艱難。老人出海84天一無所獲，在第85天又出海捕魚，這次他真的遇到了一條巨大的大馬林魚。通過描述老人和大馬林魚以及鯊魚之間三天三夜的斗爭，海明威高度贊揚了人類的勇敢和在逆境中敢于克服各種困難的精神。例如：老人由于年老而導(dǎo)致的虛弱、疲憊、孤獨，左手肌肉痙攣，甚至他隨時都可能面對死亡。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顯示出絲毫的畏懼。他鼓勵自己：“The dentuso is cruel strong and intelligent．But 1 was more intelligent than it Was．”當?shù)谌闻c鯊魚搏斗時，這個老人喊了一聲：“I am too old to club shark to death．But 1 will try it as long I have the cars and short cIud and the tiller”。當?shù)谒拇闻c鯊魚交鋒時，老人由于持續(xù)的戰(zhàn)斗和年邁的緣故而不能殺死這兩條鯊魚，但是他決不甘心失敗，他認為至少已使那兩條鯊魚身受重傷。他問自己：“Whatwill you do nowifthey come in the night．What can you do?”“Fight them”他說，“I’ll figt them until I die”。即使他死了，他的精神也永遠不會消失。通過對圣地亞哥的敘述和描繪，海明威贊揚了這一沒有屈服于失敗的人類精神。海明威在文中安排了這樣一個人物，并把這個人物提到一個更高的象征狀態(tài)，賦予整部作品一種永恒的生命。
2 大海的象征
大海象征人生的搏斗場，是人類社會的剪影。海明威并沒有只是對大海作客觀的描寫，許多地方是通過老人圣地亞哥帶有傾向性的默想、回憶、自言自語等形式敘述出來的。那有毒的水母是海里最欺詐成性的生物，但卻是海龜?shù)拿朗常?The turtles saw them，approached them from the front，then shut their eyes so they were cornpletely carflpaced and ate them filaments and all可是，那可惡的鯊魚對海龜卻殘酷無情：It was these sharks that would cut the turtles leg and flippers off when the turtles were asleep on the stir face?這海龜吃水母，鯊魚吃海龜，還有那“在陽光下閃出銀白色光的金槍魚跳得很遠地捕食小魚”，小鳥被老鷹追捕時發(fā)出“微弱而凄慘的叫聲”，于是我們便看到一幅從海底到天空的巨型畫卷。在這幅畫卷上到處是強者的追逐，弱者的逃奔，無處不隱伏著殺機，它所展現(xiàn)的是自然界中真真切切、自亙古又永恒的弱肉強食生存斗爭的景象。這象征當時的美國社會，人們靠實力確定自己的地位，等級分明，沒有平等、公正可言；有勢力者高高在上，為所欲為，而蕓蕓眾生則在社會底層受愚弄，遭魚肉。大海暗示出只要出現(xiàn)本性同鯊魚的統(tǒng)治者，哪里有他們，哪里就蒙受災(zāi)難。因此，這幅“意味著許多東西”的寫意畫成了海明威生存環(huán)境的剪影。
3 鯊魚的象征
關(guān)于小說中的“鯊魚”的象征意義，也有多種不同的解釋，諸如象征復(fù)仇女神，象征時間，象征死神等等。但海明威自己明確地說過，“那可惡的鯊魚…，就好比所得稅。我努力工作，碰上好運氣。我得到一張數(shù)目可觀的支票，于是所得稅就象鯊魚一樣跟蹤而來，用尖利的牙齒大塊大塊地咬著吃，那老人沒說到這個，我卻說到了”，顯然海明威這里的“鯊魚”是充斥于他所處世界中惡勢力的象征。老人與鯊魚的斗爭表明了人類的幸福是建立在與邪惡力量斗爭并取得勝利的基礎(chǔ)上。文中鯊魚的出現(xiàn)并非意外，而是作者刻意安排的。他將大馬林魚視如生命一般重要，他總是呆呆地直視著大馬林魚，在確信自己的勝利而洋洋得意時，鯊魚突然出現(xiàn)并分享他勝利的果實。鯊魚體魄強健在水里游的速度快、武裝精良、以致于它在海洋中沒有敵手。鯊魚前后共五次攻擊老人，當鯊魚襲來時他迅速準備好了魚叉和粗纜繩，并將受傷的手放進咸海水中浸濕讓頭腦保持清晰。最后，他殺死了鯊魚。這些鯊魚無疑是冷酷和可怕的異端世界的象征。他們惡貫滿盈，他們以海中的魚為食。他們代表著社會的邪惡力量。冷酷、邪惡，缺乏人性是他們顯著的特征。他們擅長毀滅人類美好的事物。恰恰相反的是，老人是整個人類的美好象征。人類對邪惡勢力毫不畏縮，竭力與邪惡斗爭。
4 小男孩的象征
小男孩的執(zhí)著和寬容象征著人類的智慧和精神力量將代代相傳，并將取得最終勝利。文中的另一個人物就是小男孩(Manolin)。在小說的開篇老人與小男孩就有一段簡短的對話，從中讀者能夠看出小男孩對老人的崇敬與愛戴之情之深。由于老人一個人在小劃艇里捕了八十四天魚，所以小男孩的父母就迫使他離開老人。然而，當他賺了一些錢之后，他又決定回到老人身邊。老人堅強的意志和自信深深地打動了小男孩。與此同時，老人也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男孩的身上并在他身上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因此，老人決定再一次出海捕魚，他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好老師。而Manolin則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去理解老人。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激烈地談?wù)摪羟?，他還經(jīng)常聽老人給他講一些關(guān)于偉大的John McGraw的故事。每當老人黎明之前出海捕魚時，他總會說：“Then if you lo k something truly big we can come to your aid．”Manolin是老人唯一的朋友，而且他給老人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在捕殺大馬林魚和與鯊魚的斗爭過程中，老人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叫喊著小男孩的名字?！癏ow I wish the boy were here”這句話在這篇小說里出現(xiàn)了許多次，這表明了小男孩對老人是多么的重要。老人想讓小男孩了解一個人的信心，并且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向困難屈服的。每當老人從海上回來時，他沒有帶回一條魚，而僅僅是一根大馬林魚的脊柱，此時男孩并沒有像其他漁夫那樣嘲笑他，而是安慰老人：“Wewillfishtogether nowforI still havemuch to learn．”老人讓男孩感覺到了成熟和責任感。這兩個人的性格、興趣愛好、斗志雄心是如此類似，以至于我們可以把他們當一個人來看待?！斑@個老人的過去和未來一幕幕全反映在小男孩的身上，并用一種不可比擬的精神力量使他精力充沛?！蹦泻Q定陪著老人一而再、再而三出海捕魚，象征著人類的智慧和精神力量將會代代相傳，小男孩也象征著將來人類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三、《老人與?！犯嗟牧Ⅲw象征形象
“更深的東西是您懂了以后所看到的東西”，海明威這樣告訴他的讀者們，當我們真正讀懂了《老人與海》以后，我們會懂得不僅僅只是老人、小孩、大海和魚類有一定的象征主義。在這部作品里“更深的東西”還很多。
如小說中的“獅子”在作品中有節(jié)律地反復(fù)出現(xiàn)，老人甚至從夢中都夢見了“獅子”。顯然“獅子”作為力與勇的另一稱呼，它在小說中的不斷出現(xiàn)，構(gòu)成了一種寓意十分明確的象征：象征著老人追求力與勇的搏擊精神，這種搏擊精神就是“海明威式”的硬漢性格的體現(xiàn)。
另外，海明威還通過象征性描寫隱晦地表達了他對美國現(xiàn)實地極度悲觀。小說有多處描寫“能夠使人聯(lián)想到距離耶穌蒙難”的情景。當桑提亞哥看到星鯊時，他的喊叫就像“一個人感到釘子穿過他的雙手釘進木頭里而不由自主發(fā)出的喊叫聲?！边@里暗示的“一個人”就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再如桑提亞哥“他扛著桅桿坐在那兒”，還有他睡覺的姿勢，“兩條胳膊直直地伸在外面，兩只手心朝上，就這樣瞅著了?！弊髡哂眠@些象征性描寫是在暗示：美國的耶穌又被釘在十字架上了，基督精神死亡了。海明威正是以這種無言的、隱晦的，基督徒或許能夠領(lǐng)的方式，向他的絕大多數(shù)信奉耶穌基督的同胞、世人傳遞他對美國現(xiàn)實的莫大悲哀。
海明威在創(chuàng)作中強調(diào)“冰山原則”，強調(diào)“八分之七”和“八分之一”的區(qū)別，以“八分之一”去表現(xiàn)“八分之七”，勢必在某些方面運用象征手法?！独先伺c海》運用深刻的象征涵蓋了整部作品豐富的思想主題，賦予老人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以豐富的象征和寓意，我們透過老人與大自然，與鯊魚的搏斗，領(lǐng)悟到這部小說的象征意義，領(lǐng)受到“八分之一”的故事描繪所暗示給我們的潛臺詞。海明威所歌頌的桑提亞哥精神，是一種人類精神，即人在精神上是不可摧毀的，是人類取得美好未來的保證。這種言盡而意未盡的藝術(shù)效果，正是小說的象征手法造就的。因此，簡潔而深蘊的表達和象征手法的運用是海明威“冰山”風格的完整體現(xiàn)，他給人們奉獻了一個具有自己獨特風格的永恒的藝術(shù)世界，構(gòu)成《老人與?！愤@樣一座完整而宏偉壯觀的藝術(shù)大廈。
責任編輯 李繼鋒
摘要：《老人與?！肥呛Ｃ魍罹叽硇缘囊徊课膶W作品，象征主義手法的運用是這部小說最大的特色。小說中老人、大海、鯊魚、小男孩等角色實際上并非角色本身，表面上簡單的角色及故事情節(jié)有著深刻的象征意義。本文從《老人與海》這部小說的主人翁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各個方面對其象征主義進行剖析并總結(jié)其象征手法，以期能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
關(guān)鍵詞：《老人與?！?；海明威；象征手法；老人；大海
海明威崛起于歐美象征主義由詩壇向整個文學領(lǐng)域滲透、擴張的年代，研究者們將他視為象征主義作家，認為他應(yīng)該“與愛倫·坡·霍桑和麥爾維爾列為一類，即描寫象征內(nèi)心世界形象的作家”海明威自己也認為小說應(yīng)該是一座冰山，八分之一露出水面，八分之七深藏在水面下，是需要讀者自己理會的。海明威的《老人與?！吠瑫r也只為我們展現(xiàn)了八分之一的面貌。對于《老人與?！废笳饕蛩仉m然海明威說：“我試圖塑造一位真正的老人、一個真正的孩子、一片真正的海、一條真正的魚和真正的鯊魚?！钡苍?jīng)說過：“如果我能將他們塑造得十分出色和真實，他們將意味著很多東西?！彼@里說的“意味著許多東西”，“實質(zhì)上就是象征主義”。海明威在《老人與?！分羞\用象征手法將抽象的思想變成具體的物象，再讓讀者從具體的物象激發(fā)經(jīng)驗想象和情感的表現(xiàn)，去挖掘其中的意蘊，通過局部修辭手段的象征手法來賦予這部小說象征性。本文將這部小說的主人翁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各個方面對其象征主義進行剖析并總結(jié)其象征手法，以期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
一、《老人與?！分饕南笳餍蜗?/p>
1 老人的象征
作者通過對老人和大馬林魚以及鯊魚之間斗爭的描述，展示了人類在逆境中不斷奮進的偉大精神?！独先伺c?！冯m然只是描述了一位勇敢、自信、謙虛、能夠自控的老人，但仔細閱讀就不難發(fā)現(xiàn)老人的精神世界遠比上面提到的那些內(nèi)容要更豐富。老人身體瘦小、年邁、身上布滿了多年以來捕魚所留下的傷痕，他身上的每樣?xùn)|西都示得那么破舊，除了他的眼睛，但是只有這樣老人才能體會得到在那種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的艱難。老人出海84天一無所獲，在第85天又出海捕魚，這次他真的遇到了一條巨大的大馬林魚。通過描述老人和大馬林魚以及鯊魚之間三天三夜的斗爭，海明威高度贊揚了人類的勇敢和在逆境中敢于克服各種困難的精神。例如：老人由于年老而導(dǎo)致的虛弱、疲憊、孤獨，左手肌肉痙攣，甚至他隨時都可能面對死亡。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顯示出絲毫的畏懼。他鼓勵自己：“The dentuso is cruel strong and intelligent．But 1 was more intelligent than it Was．”當?shù)谌闻c鯊魚搏斗時，這個老人喊了一聲：“I am too old to club shark to death．But 1 will try it as long I have the cars and short cIud and the tiller”。當?shù)谒拇闻c鯊魚交鋒時，老人由于持續(xù)的戰(zhàn)斗和年邁的緣故而不能殺死這兩條鯊魚，但是他決不甘心失敗，他認為至少已使那兩條鯊魚身受重傷。他問自己：“Whatwill you do nowifthey come in the night．What can you do?”“Fight them”他說，“I’ll figt them until I die”。即使他死了，他的精神也永遠不會消失。通過對圣地亞哥的敘述和描繪，海明威贊揚了這一沒有屈服于失敗的人類精神。海明威在文中安排了這樣一個人物，并把這個人物提到一個更高的象征狀態(tài)，賦予整部作品一種永恒的生命。
2 大海的象征
大海象征人生的搏斗場，是人類社會的剪影。海明威并沒有只是對大海作客觀的描寫，許多地方是通過老人圣地亞哥帶有傾向性的默想、回憶、自言自語等形式敘述出來的。那有毒的水母是海里最欺詐成性的生物，但卻是海龜?shù)拿朗常?The turtles saw them，approached them from the front，then shut their eyes so they were cornpletely carflpaced and ate them filaments and all可是，那可惡的鯊魚對海龜卻殘酷無情：It was these sharks that would cut the turtles leg and flippers off when the turtles were asleep on the stir face?這海龜吃水母，鯊魚吃海龜，還有那“在陽光下閃出銀白色光的金槍魚跳得很遠地捕食小魚”，小鳥被老鷹追捕時發(fā)出“微弱而凄慘的叫聲”，于是我們便看到一幅從海底到天空的巨型畫卷。在這幅畫卷上到處是強者的追逐，弱者的逃奔，無處不隱伏著殺機，它所展現(xiàn)的是自然界中真真切切、自亙古又永恒的弱肉強食生存斗爭的景象。這象征當時的美國社會，人們靠實力確定自己的地位，等級分明，沒有平等、公正可言；有勢力者高高在上，為所欲為，而蕓蕓眾生則在社會底層受愚弄，遭魚肉。大海暗示出只要出現(xiàn)本性同鯊魚的統(tǒng)治者，哪里有他們，哪里就蒙受災(zāi)難。因此，這幅“意味著許多東西”的寫意畫成了海明威生存環(huán)境的剪影。
3 鯊魚的象征
關(guān)于小說中的“鯊魚”的象征意義，也有多種不同的解釋，諸如象征復(fù)仇女神，象征時間，象征死神等等。但海明威自己明確地說過，“那可惡的鯊魚…，就好比所得稅。我努力工作，碰上好運氣。我得到一張數(shù)目可觀的支票，于是所得稅就象鯊魚一樣跟蹤而來，用尖利的牙齒大塊大塊地咬著吃，那老人沒說到這個，我卻說到了”，顯然海明威這里的“鯊魚”是充斥于他所處世界中惡勢力的象征。老人與鯊魚的斗爭表明了人類的幸福是建立在與邪惡力量斗爭并取得勝利的基礎(chǔ)上。文中鯊魚的出現(xiàn)并非意外，而是作者刻意安排的。他將大馬林魚視如生命一般重要，他總是呆呆地直視著大馬林魚，在確信自己的勝利而洋洋得意時，鯊魚突然出現(xiàn)并分享他勝利的果實。鯊魚體魄強健在水里游的速度快、武裝精良、以致于它在海洋中沒有敵手。鯊魚前后共五次攻擊老人，當鯊魚襲來時他迅速準備好了魚叉和粗纜繩，并將受傷的手放進咸海水中浸濕讓頭腦保持清晰。最后，他殺死了鯊魚。這些鯊魚無疑是冷酷和可怕的異端世界的象征。他們惡貫滿盈，他們以海中的魚為食。他們代表著社會的邪惡力量。冷酷、邪惡，缺乏人性是他們顯著的特征。他們擅長毀滅人類美好的事物。恰恰相反的是，老人是整個人類的美好象征。人類對邪惡勢力毫不畏縮，竭力與邪惡斗爭。
4 小男孩的象征
小男孩的執(zhí)著和寬容象征著人類的智慧和精神力量將代代相傳，并將取得最終勝利。文中的另一個人物就是小男孩(Manolin)。在小說的開篇老人與小男孩就有一段簡短的對話，從中讀者能夠看出小男孩對老人的崇敬與愛戴之情之深。由于老人一個人在小劃艇里捕了八十四天魚，所以小男孩的父母就迫使他離開老人。然而，當他賺了一些錢之后，他又決定回到老人身邊。老人堅強的意志和自信深深地打動了小男孩。與此同時，老人也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男孩的身上并在他身上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因此，老人決定再一次出海捕魚，他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好老師。而Manolin則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去理解老人。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激烈地談?wù)摪羟?，他還經(jīng)常聽老人給他講一些關(guān)于偉大的John McGraw的故事。每當老人黎明之前出海捕魚時，他總會說：“Then if you lo k something truly big we can come to your aid．”Manolin是老人唯一的朋友，而且他給老人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在捕殺大馬林魚和與鯊魚的斗爭過程中，老人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叫喊著小男孩的名字?！癏ow I wish the boy were here”這句話在這篇小說里出現(xiàn)了許多次，這表明了小男孩對老人是多么的重要。老人想讓小男孩了解一個人的信心，并且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向困難屈服的。每當老人從海上回來時，他沒有帶回一條魚，而僅僅是一根大馬林魚的脊柱，此時男孩并沒有像其他漁夫那樣嘲笑他，而是安慰老人：“Wewillfishtogether nowforI still havemuch to learn．”老人讓男孩感覺到了成熟和責任感。這兩個人的性格、興趣愛好、斗志雄心是如此類似，以至于我們可以把他們當一個人來看待?！斑@個老人的過去和未來一幕幕全反映在小男孩的身上，并用一種不可比擬的精神力量使他精力充沛?！蹦泻Q定陪著老人一而再、再而三出海捕魚，象征著人類的智慧和精神力量將會代代相傳，小男孩也象征著將來人類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三、《老人與?！犯嗟牧Ⅲw象征形象
“更深的東西是您懂了以后所看到的東西”，海明威這樣告訴他的讀者們，當我們真正讀懂了《老人與海》以后，我們會懂得不僅僅只是老人、小孩、大海和魚類有一定的象征主義。在這部作品里“更深的東西”還很多。
如小說中的“獅子”在作品中有節(jié)律地反復(fù)出現(xiàn)，老人甚至從夢中都夢見了“獅子”。顯然“獅子”作為力與勇的另一稱呼，它在小說中的不斷出現(xiàn)，構(gòu)成了一種寓意十分明確的象征：象征著老人追求力與勇的搏擊精神，這種搏擊精神就是“海明威式”的硬漢性格的體現(xiàn)。
另外，海明威還通過象征性描寫隱晦地表達了他對美國現(xiàn)實地極度悲觀。小說有多處描寫“能夠使人聯(lián)想到距離耶穌蒙難”的情景。當桑提亞哥看到星鯊時，他的喊叫就像“一個人感到釘子穿過他的雙手釘進木頭里而不由自主發(fā)出的喊叫聲?！边@里暗示的“一個人”就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再如桑提亞哥“他扛著桅桿坐在那兒”，還有他睡覺的姿勢，“兩條胳膊直直地伸在外面，兩只手心朝上，就這樣瞅著了?！弊髡哂眠@些象征性描寫是在暗示：美國的耶穌又被釘在十字架上了，基督精神死亡了。海明威正是以這種無言的、隱晦的，基督徒或許能夠領(lǐng)的方式，向他的絕大多數(shù)信奉耶穌基督的同胞、世人傳遞他對美國現(xiàn)實的莫大悲哀。
海明威在創(chuàng)作中強調(diào)“冰山原則”，強調(diào)“八分之七”和“八分之一”的區(qū)別，以“八分之一”去表現(xiàn)“八分之七”，勢必在某些方面運用象征手法?！独先伺c海》運用深刻的象征涵蓋了整部作品豐富的思想主題，賦予老人桑提亞哥、大海、鯊魚、小男孩等以豐富的象征和寓意，我們透過老人與大自然，與鯊魚的搏斗，領(lǐng)悟到這部小說的象征意義，領(lǐng)受到“八分之一”的故事描繪所暗示給我們的潛臺詞。海明威所歌頌的桑提亞哥精神，是一種人類精神，即人在精神上是不可摧毀的，是人類取得美好未來的保證。這種言盡而意未盡的藝術(shù)效果，正是小說的象征手法造就的。因此，簡潔而深蘊的表達和象征手法的運用是海明威“冰山”風格的完整體現(xiàn)，他給人們奉獻了一個具有自己獨特風格的永恒的藝術(shù)世界，構(gòu)成《老人與?！愤@樣一座完整而宏偉壯觀的藝術(shù)大廈。
責任編輯 李繼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