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休假制度對我國居民出游行為的影響及旅游業(yè)應對策略

王偉紅

摘 要:本文認為,新的休假制度將對居民出游行為產生影響:假日短線游增加,個性化、休閑化旅游成趨勢,遠程游將集中在假期、十一、春節(jié)、帶薪年休假,而節(jié)日“小長假”將被親情友情所“包裹”。旅游業(yè)必須轉變觀念,調整產品結構,提高產品質量,完善旅游服務,改進營銷方式,從而應對新的休假制度。

關鍵詞:新的休假制度;出游行為;影響

一、 問題的提出和研究回顧

2007年12月7日,國務院常務會議原則通過了《國務院關于修改〈全國年節(jié)及紀念日放假辦法〉的決定》(草案)和《職工帶薪年休假條例》(草案),并于12月16日對外公布了修改后的《全國年節(jié)及紀念日放假辦法》,決定于2008年1月1日起開始施行。根據新的辦法,從2008年起,公眾將擁有兩個“黃金周”(春節(jié)和國慶)和五個長周末(五一、元旦、清明、端午、中秋),同時推行帶薪年休假制度。休假制度的改革必將會影響到居民的出游行為,由此也為旅游業(yè)的發(fā)展帶來了種種機遇和挑戰(zhàn),影響著旅游業(yè)發(fā)展的格局。那么,新的休假制度到底會對居民的旅游行為帶來什么樣的影響,旅游業(yè)該如何應對?

關于休假制度對居民出游行為影響的研究,已經有了不少文獻。自1995年5月實行周末雙休日制度以來,人們研究了雙休日旅游市場的特征[1];“黃金周”實施以后,研究者們更是從多個角度對“黃金周”假日居民的旅游行為、旅游活動暴露出來的問題等進行了較深入的分析,并提出優(yōu)化的策略[2],一些學者還專門研究了休假制度對遺產旅游地客流的影響[3]。新的休假制度出臺以后,不論是業(yè)界還是學界都意識到這將對旅游業(yè)產生深遠的影響,必將導致旅游市場格局的重構。目前只有少數學者對新的休假制度對國內旅游流時空結構以及旅游開發(fā)、旅游經濟的影響進行了研究[4],但這些研究還有待于實踐的檢驗。為此,本文通過對清明、五一、端午小長假國內居民出游行為的調查和總結分析,探討新的休假制度是如何影響居民出游行為的,以期為旅游的開發(fā)、經營和管理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二、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基于三方面的資料來源進行分析。一是實地調查。2008年的5月1日~3日,我們在開封的清明上河園、龍亭風景區(qū)和明倫社區(qū)、鐵塔社區(qū)對部分游客和居民進行了調查,調查內容主要包括新的休假制度對居民出游計劃的影響以及清明、五一出游情況等,共收集到了472份問卷;同時我們對清明上河園和龍亭公園管理人員進行了訪談,了解其清明、五一旅游接待狀況等。二是網絡調查信息。為了更全面地反映問題,我們第一利用網絡平臺進行網絡調查(第一調查網);第二以“新的休假制+旅游影響”和“新的休假制+旅游調查”為主題詞在Baidu和Google搜索引擎上收集了相關的調查,其中包括:新浪網做的關于“小黃金周,你過得舒服嗎”的調查(共有5467人參與此項調查)[5],攜程旅行網對3000名網友“五一”出游行為的調查[6],同程網對其網站上的數百名普通網友進行的休假制度改革對其生活影響的調查[7],中國社會調查所(SSIC)對北京、上海、廣州、大連、鄭州、成都、武漢、杭州、西安、貴州等地的1000名公眾進行的電話訪問[8],中智庫瑪公司www.comr.com.cn在北京、上海、深圳、和廣州四大城市所進行的“五一黃金假期出游”線上調查(4000份問卷)[9],新商報社會調查中心對838位大連市民的清明小長假旅游去向調查[10]以及第一調查網的網友所作的“五一”出游調查(1000份問卷)和其他一些相關調查;第三是關于清明、五一居民出游情況的報道,主要來源于中國旅游報和一些地方旅游資訊網。所有的搜索時間截止于2008年6月10日。

三、 新的休假制度對居民出游行為的影響

1. 居民調整旅游計劃,公民出游力增強

時間是影響居民出游的一個重要因素,每一次休假制度的變革都引發(fā)了旅游流的不同變化。新的休假制度,增加了端午、清明、中秋3個傳統節(jié)日,形成了“5+2”的休假模式,一方面增加了居民選擇出游的時段,另一方面長假的縮短也影響著人們的旅游計劃。調查顯示,新的休假制度實施以后,57.3%的游客旅游計劃會受到影響,72.5%的游客旅游次數會因而改變,36.4%的游客打算減少遠程旅游的次數,32.1%的調查者改變出游時段(見表1)。調查發(fā)現,在新的休假制度實施以前,人們外出旅游主要集中在五一、十一、寒暑假等,而新的休假制度實施以后居民旅游時間安排更分散了(見圖1)。相關的網絡調查也證明了這些。國內知名調研機構中智庫瑪公司對五一居民出游的調查顯示,由于五一時段的縮短,多數受訪者都將遠程旅游改成了就近的短途旅游,而改變的原因53.85%的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 “假期縮短”導致,然而還有33.85%的人則是因為“就想出去走走,不想跑太遠累著”的心態(tài)。中華英才網的相關調查顯示:面對第一次黃金周假期改為小假期,對職場人士影響不小,改變假期出行計劃的不在少數,其中37%的受訪者表示“縮短計劃,但依然在小長假中安排出行”,18%的受訪者干脆取消了出游的安排[11]。四川在線調查顯示,近20%的居民還不習慣當前的3天長周末的休假方式[12];其他一些網絡調查也顯示,影響居民2008年五一出行的因素中,24%的人會因為第一年休假制度改革而持觀望態(tài)度。

同時,新的休假制度也增強了居民的出游率。與過去的休假時間相比,新的休假制度增加了居民的休假次數,由原來的3個“黃金周”變?yōu)椤?個7天長假、5個3天小長假”的假日模式,加上職工帶薪年休假制度的實施,使享受帶薪年休假的職工可能選擇小長假、黃金周之外的時間旅游,從而將使居民有更多的旅游選擇余地。過去的7天長假中,人們一般只會安排一次出行,而一年中的7次假期可以促使人們安排更多的短途自由行。尤其是傳統節(jié)日的休假將會激發(fā)更多的旅游潮。我們的調查顯示,新的休假制度實施以后,近50%的人會增加旅游的次數,42%的游客會考慮在清明、中秋、端午、春節(jié)等傳統節(jié)日里出游。尤其是對清明的調查表明,節(jié)日中出門踏青、春游的比例比以前增加了近16%(見表2)。攜程旅行網公布的調查也顯示,在新假日制度下,有五成游客選擇在“五一”小長假出行,清明、端午、中秋等傳統節(jié)假日平分秋色,都各有近兩成的人選擇出行。攜程旅游網的另一項調查顯示,參與調查的網友中,有47%的人表示會在清明期間外出旅行;同程網的調查表明,有59.63%的人選擇3天小假期去個周邊近點的地方游玩;中國社會調查所(SSIC)對北京、上海、廣州、大連、鄭州、成都、武漢、杭州、西安、貴州等地的1000名公眾進行了電話訪問,當問及小長假的安排時,其中44.3%的被訪者表示選擇“出行旅游”。北京市旅游局在對“首個端午節(jié)小長假您有什么計劃”的調查中,42.9%的居民選擇“個人或者全家外出(省內)旅游”[13]。新浪網的網絡調查顯示,第一個清明小長假,40%以上的人會外出旅游(見表3);端午節(jié)30.69%的人選擇休閑旅游(見表4);搜狐對清明的調查顯示,23.39%的人選擇去郊外踏青旅游[14-16](見表3),這說明傳統節(jié)日越來越被人們當作一個休閑放松的假日,由此促使越來越來的人加入到旅游隊伍的大軍中來。另一方面,假日的增多使人們有更多的時段來選擇自己出游的時間,從而分散旅游流,淡化旅游淡旺季的差別。

2. 短線游增加,個性化、休閑化旅游成趨勢

假期的增多一方面有助于培養(yǎng)市民的出游習慣,另一方面“黃金周”的縮水將使居民改變以往的長線出游計劃,“短線游”成為旅游市場的重要力量。根據新的休假制度,人們將在短假和長假交替中度過,這樣選擇中短途線路的人數將會有所上升,而喜歡長線旅游的人也可以選擇適當時機出行,這無疑給居民們提供更多的休閑時間和更多出行選擇。首先是3天小長假的增多大大增加了人們短線旅游的可能。與第一次修訂方案相比,3天的休假時間由原來的13%增加到52%,增加了39%,從而為人們近程游提供了機會。通過對開封市景區(qū)五一游客的調查發(fā)現,大部分游客來自鄭州以及附近地區(qū),占到了46.2%,而長距離的游客不到30%。當問及開封市居民小長假出游的去向時,大部分選擇了本市和郊區(qū)以及鄰近地區(qū)如鄭州、焦作的景區(qū),而長距離旅游的很少。據一些旅游機構的調查,在2008年的“五一”假期中,選擇參加周邊一日游、兩日游的人占總體出游人群的百分之七八十,以往被忽視的短線游,在清明小長假復蘇之后,又在“五一”小長假徹底火爆了一把。相關資料顯示,2008年清明假期鐵路客流特別是短途旅客數量增幅較大。4月3日至5日,全國鐵路共發(fā)送旅客1433.1萬人,同比增加458.2萬人,增長46.8%[17]。據國家旅游局數據,2008年“五一”期間,全國納入監(jiān)測的景區(qū)共接待游客894.07萬人次,同比下降 24.45%。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短線旅游大為火爆,成為“五一”市場的一大特點。鐵道部統計,4月30日,鐵路發(fā)送中短途旅客372萬人,同比增加68萬人。

中國社會調查所(SSIC)的調查也顯示,“五一”瘦身后,小長假“出行旅游”的被訪者中,在旅游地點上,53.6%的被訪者選擇“城市周邊旅游”;35.5%的被訪者選擇“知名旅游景點”;8.1%的被訪者選擇“港澳”;4.8%的被訪者選擇“境外旅游”。在旅游時間的選擇上,因為法定假日只有3天,對公眾的旅游選擇上有一定的限制性。35.5%的被訪者選擇“1-2天”;56.2%的被訪者選擇“2-3天”;8.3%的被訪者選擇“3天以上”。除了少部分的被訪者旅游時間較長,近九成的公眾時間選擇上都選擇控制在假期以內。攜程網對包括北京、上海、廣州等10座城市的3000名網友進行網上調查,發(fā)現72%的網友選擇本省內或本市周邊地區(qū)旅游,16%的人選擇國內長線旅行,3%的人選擇東南亞及日韓,也有少數人選擇歐洲、非洲、澳洲等地。在計劃出行的人中,有95%的人選擇1~3天的行程;新浪網的網絡調查顯示,第一個小長假, 80%以上的人選擇城市周邊游和省內游等短線游;大洋網網絡調查表明,選擇清明出游的廣州市民中,有55.6%選擇國內游,選擇省內游的占44.4%。由此可見,在新的休假制度背景下,短線游將是未來旅游業(yè)發(fā)展的一個重要趨勢。

同時,新的休假制度也使公民出游行為走向個性化和休閑化。原來的7天長假少了1個,3天的小長假卻不能滿足遠行的需要,所以有的人放棄了出游,有的人只好選擇附近景區(qū)轉轉。這種“在附近簡單轉轉”的旅行方式正好與休閑更加相似,不再是為了向別人炫耀,也不再有深沉的學習的目的,而只是為了真正的自我、為放松身心而出行。所以,新的休假制度使國人的旅游活動更接近休閑的本質,更多地感受到旅游的休閑意義,促使公民由“黃金周”集中消費轉為“分散式”理性消費,更樂于選擇以放松身心的休閑度假、展現個性為主題的旅游。從2008年“五一”全國各地旅游接待的情況可以看出,大部分游客放棄了長途的國內觀光游,而選擇在較短范圍內的休閑度假游,由此導致了中短途游客的大幅增加。作者搜集了22個省份(自治區(qū)、直轄市)的“五一”小長假旅游接待情況綜述,發(fā)現“五一”旅游活動中類型最多的是近郊游、鄉(xiāng)村游、自駕游等休閑自主型的旅游(見圖2)。一方面是旅游的休閑化,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游客開始傾向于旅游的自助和自主化。中國社會調查所(SSIC)的調查發(fā)現,在出游方式上,44%選擇跟團,33%選擇自助游,14%選擇自駕游,9%選擇半自由行。北京市旅游局調查隨機抽取了2502名城區(qū)居民,采用計算機輔助電話訪問的方式對居民端午出游進行了調查。結果顯示,在旅游方式上,57.6%的被訪者選擇“自助游”;32.1%的被訪者選擇“跟旅行團”;10.3%的被訪者選擇“自駕游”。相當多的公眾還是比較傾向于自助式的旅游,選擇跟團旅行的公眾也占有較大比例。新浪網的調查顯示,81%的網友會私家車自駕出游。這就對越來越多的旅行社提出挑戰(zhàn),同時也引發(fā)旅游業(yè)的變革(見表5)。

3.“五一”長線出游變動較大,長線游將集中在假期、十一、春節(jié)、帶薪年休假

除了增加傳統節(jié)日作為休假時間以外,新的休假制度更重要的變化就是縮短了“五一”黃金周的時間,由原來的7天變成了3天,時間的縮短必會使出游的決策受到影響。大部分游客認為,如果沒有足夠長的假期,考慮到旅行時間,旅游勞累度,出行成本(飛機更節(jié)省時間)、景區(qū)距離較遠等因素的影響,消費者很可能將中遠距離旅行改為短途旅行,甚至可能完全取消出游計劃,由此也使2008年的“五一”旅游出現了新的特點:長線游大幅度減少,短線游增加,甚至一些人因此而改變旅游的計劃。調查顯示,59%的人會因為“五一”黃金周變短而無法進行長途旅游,近一半的人因為黃金周時間縮短而放棄旅游的計劃。其主要原因是3天時間太短了,不便出行;其次是怕人多(見表6)。

網絡調查顯示,52.07%的網友認為“五一”小長假最適合的度假方式是近郊踏青郊游(5492票);新浪網對5467人“在五一‘小黃金周里,你的實際休閑方式是什么”的調查顯示有3643人選擇“在家休息”(見圖3),占被調查人數的69.42%。從各地“五一”的旅游接待情況也可以看出2008年各地旅游接待比往年的“五一”要少。從全國來看,從5月1日至3日共接待游客近900萬人次,同比下降近三成。這說明五一長假變短假對居民的出游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當然,喜歡長線旅游的游客不會因為短期假日的增多而放棄長線旅游。調查顯示,除了國慶和春節(jié)長假以外,寒假和暑假將會是長線旅游的集中高峰期。除此之外,游客還可以將自己的公休假期與短期假期結合,同樣也可以選擇長線旅游。調查顯示,新的休假制度背景下,居民的長線游多安排在寒暑假、十一黃金周等,也有很多的人希望在帶薪年休假時安排長假旅游(見圖4)。攜程旅行網對在每年的5個長周末及兩個黃金周中,更愿意在哪個假期計劃4天或以上的行程的調查也顯示:25.6%的網友選擇“十一”黃金周,22.6%的網友選擇“五一”節(jié),13.3%的人選擇中秋節(jié),其次分別為端午、春節(jié)、清明、元旦。從目前來看,暑期度假游已經開始升溫,中長線產品受歡迎。如在上海,2008年的

暑期度假產品比往年提早兩個星期上線,最受市民歡迎的是內地中長線、港澳和東南亞海島游。

4. 受傳統觀念影響,節(jié)日“小長假”被親情友情所“包裹”

新的休假制度增加了傳統節(jié)日中全民性的、有較為豐富的民俗活動的清明、端午、中秋等節(jié)日,從而為人們探親、訪友、一家人團聚提供了更多的機會,加上中國傳統觀念的影響,節(jié)假日小長假會有越來越多的居民進行親情友情的活動,還有部分居民會利用3天的時間好好放松休息。調查顯示,在節(jié)日小長假,50.5%的調查者希望和親戚家人聚會或在家休息,9.7%的調查者打算外出參加傳統節(jié)日活動(見表7)。從對游客和居民清明的調查也發(fā)現,近80%的人在祭祀祖先或與家人團聚、休息中度過(見表8)。相關的網絡調查也發(fā)現類似的情況,如清明前夕,人民網推出了一期有關如何過清明、祭奠親人的調查。調查從2008年3月29日起到4月1日上午截止,共獲60852票。其中53758票選擇“按照傳統,歸鄉(xiāng)祭拜親人”,占投票人數的88.3%;選擇打算“游山玩水,充分利用清明假期”的網友有2.5%,1503票;“另有其它安排”的網友有3.7%,3342票[18]。一家門戶網站的調查顯示,3天小長假31%的公眾表示將“在家休息”,17%的公眾選擇探親,15%的公眾選擇與朋友聚會。而在家休息的公眾的選擇理由主要是可以與家人共敘天倫。重慶晚報對140名公眾清明的3天小長假的調查發(fā)現,70%以上的人小長假被親情友情等所包圍;北京市旅游局對城區(qū)1502名居民進行的調查發(fā)現,北京人端午節(jié)為探親訪友出京的比例最高,為36.8%;其次是休閑度假,為31.8%。可見,中國傳統觀念對居民小長假的活動還是有較多的影響,在節(jié)日小長假,親情友情占有較大的空間。

四、 新的休假制度背景下旅游業(yè)應對策略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新的休假制度打破了人們舊有的傳統習慣,同時也使得旅游行業(yè)的布局發(fā)生根本性的變化。第一,長線旅游的游客將會減少,3天連休的假期增多,短程游將成為主打,從而影響各地區(qū)旅游產業(yè)的布局和發(fā)展。第二,游客的出游時間和出游方式將漸趨分散化,游客更多傾向于自我選擇、自主決定的自駕游或自助游,這對景區(qū)和旅行社都是一種挑戰(zhàn)。第三,旅游者出游動機漸趨理性化。人們出游目的已不再是盲目跟風,不再以“到此一游”為樂,開始由單純的游山玩水、獵奇向追求舒適型、享受型的方向轉變,悠閑的旅游模式成為游客的最愛。對此,旅游業(yè)應從以下方面來進行應對:

1. 轉變觀念,平穩(wěn)過渡

新制度實施伊始,有一個逐步推廣的過程,政府、旅游界和游客也會有一個調整和適應過程。對政府來說,要進一步完善假日旅游協調機制,推動假日旅游常態(tài)化發(fā)展。要提供公共服務信息,為公民出行提供咨詢和指南,要完善城市旅游服務功能,要強化市場監(jiān)管和社會管理,要積極引導和組織旅游企業(yè)推出適宜的旅游產品。對旅游界來說,要調整對實行多年的原制度的習慣性適應,抓住契機,把握并利用好市場新需求。對游客來說,要逐步轉變旅游消費觀念,由過去黃金周集中消費轉為全年分散式理性消費,提高旅游質量。同時,學界要加強對旅游市場的調查研究,盡早地發(fā)現新的背景下旅游者消費的特征、旅游市場發(fā)展的規(guī)律以及可能出現的問題等,及早地制定相關的應對策略。

2. 調整旅游產品結構,提高旅游產品質量

新休假時間的年度均衡分布,促使公民由黃金周集中消費轉為“分散式”理性消費,更樂于選擇以放松身心的休閑度假為主題的旅游。到城郊鄉(xiāng)村、省內或省際周邊城市的短線旅游將增多;自助游、自駕游將增多;帶薪年休假和其他幾種假期的可選擇性組合,使出游方式更加多樣化;中程、遠程旅游更能得到時間保障;家庭成員共同閑暇時間增加,家庭集體出游將增多。因此,第一,要抓緊研究開發(fā)中短線旅游產品。結合各個小長假的不同特點,針對性地開發(fā)更多的中短線旅游產品,如省內游、近郊游等,往返行程要與3天假期基本相符。第二,要深入研究和發(fā)掘民俗游產品。國家之所以增設除夕、清明、端午、中秋等新的法定假日,就是希望國人重拾對傳統文化的記憶。這些民族傳統節(jié)日蘊含著豐富的民俗文化內涵,需要旅游企業(yè)深入發(fā)掘,并及時轉化為個性化的產品,比如清明節(jié)踏青、祭祖,端午節(jié)賽龍舟,中秋節(jié)賞月等。第三,大力開發(fā)“休閑游”、“特色游”、“一地深度游”和“個性游”等高品質的產品。節(jié)假日頻次的增多,將使人們擁有更多的旅游機會;而小長假、黃金周、帶薪假期的輪流替換,又讓人們在出行路線遠近、出游時間長短上有所搭配。這樣一來,人們自然就會對旅游質量產生更高的要求,不再滿足于“走馬觀花”式的粗放旅游,渴望玩出特色、玩出內涵,享受到更加個性化的產品和周到、細致的服務。旅游企業(yè)應著力開發(fā)一些高品質的產品,甚至為游客“量身定做”旅游產品,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3. 完善旅游服務,改進營銷方式

一是構建快速便捷的旅游交通網絡。推動通往主要休閑旅游區(qū)、旅游集散地、鄉(xiāng)村旅游地的公路建設,形成快速便捷的休閑度假旅游交通網絡。二是構建滿足多樣化需求的旅游接待設施。在加快建設更多滿足高端旅游消費的高星級酒店的同時,要適應大眾休閑的需要,積極引導發(fā)展品牌連鎖酒店和度假型、觀光型、會議型、農居型、保健型等各種不同特色的主題酒店,加強對旅游社會餐館和家庭旅館的指導和服務工作;為適應自助游的發(fā)展態(tài)勢,加快自駕車營地、汽車旅館、露營營地的建設。三是構建務實高效的旅游目的地公共服務體系。要更加重視旅游目的地建設和旅游環(huán)境的細化,積極推動旅游咨詢服務、旅游信息化、旅游標準化、旅游廁所、旅游標志牌、旅游緊急救援等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加強涉旅相關部門的聯動,加強旅游區(qū)域合作,加強旅游安全監(jiān)管,進一步規(guī)范和提升旅游服務水平。四是改進產品營銷方式,要讓旅游消費者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購買產品之后他能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享受到什么,把過去單純的產品營銷改進為產品和企業(yè)品牌的綜合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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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Impacts of the New Vacation Policy on Tourist Behaviors of Chinese Residents and Countermeasures for Tourism

WANG Weiho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China)

Abstract: 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the new vacation policy will undoubtedly have great influences on tourist behaviors of Chinese residents such as : short distance tours will be on rise; leisure and personalized tours will become the trend; long distance tours will become popular during winter and summer holidays, the National day holiday, the spring festival and paid annual vacations; and visiting friends and relatives will be the theme of the other three festivals.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for tourism industry to changes concepts, adjust product structure, enhance product quality, and improve tourist services and marketing mix in response to the change of the policy.

Key words:the new vacation policy; tourist behavior; impact; countermeasure

(責任編輯:梁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