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智時代法律圖書出版的挑戰(zhàn)與創(chuàng)新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加快建設法治社會。法治社會是構筑法治國家的基礎。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法律文化，引導全體人民做社會主義法治的忠實崇尚者、自覺遵守者、堅定捍衛(wèi)者…努力使尊法學法守法用法在全社會蔚然成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指出，加快適應信息技術迅猛發(fā)展新形勢。這不僅對法律圖書出版提出了高要求，也對法律圖書出版轉型升級提出了新要求。

在數智時代，大數據、人工智能、區(qū)塊鏈等數智技術的廣泛應用，促使讀者閱讀習慣從傳統(tǒng)紙質閱讀向數字化、多元化閱讀轉變，法律圖書出版作為出版的重要組成部分，面臨機遇與挑戰(zhàn)。法律圖書出版如何在數智時代進行有效的突破與創(chuàng)新，以適應市場變化和讀者需求，這成為有關主體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一、傳統(tǒng)法律圖書出版的現狀

隨著我國法治建設的不斷推進，民眾的法律意識日益增強，對法律知識的需求持續(xù)增長，這為法律圖書出版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然而，隨著數智技術在出版領域的廣泛滲透，傳統(tǒng)法律圖書出版受到沖擊。

（一）市場競爭激烈，出版同質化現象較為嚴重

法律圖書出版市場參與者眾多，包括專業(yè)法律出版社、綜合性出版社、大學出版社以及新興的數字出版平臺等，市場競爭激烈。傳統(tǒng)頭部出版社在市場份額、品牌知名度、作者資源等方面占據一定優(yōu)勢，在線教育平臺、法律資訊網站等新興出版力量也逐漸涉足法律圖書出版領域，搶占一定的市場份額。同時，隨著內容產品層出不窮，法律圖書出版同質化現象較為嚴重。有學者以“民法典”為搜索關鍵詞，在開卷網站中檢索到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圖書多達224種[1]。值得注意的是，傳統(tǒng)法律圖書出版在營銷推廣方面相對乏力，難以在眾多產品中脫穎而出，且其銷售量呈現逐年下降趨勢。國家版本館數據中心的銷售數據顯示：2024年，全國法律圖書銷售碼洋2.99億元，銷售數量722.51萬冊，動銷品種數28391種，新書品種1836種，與2023年相比，銷售碼洋同比下降 20% ，銷售數量同比下降 15% ，動銷品種數同比下降 13% ，新書品種同比下降 2% 。

（二）讀者群體擴大，需求呈現多樣化

隨著我國法治化進程的加快，民眾法律意識的增強，法律圖書出版需求增多[2]。從大眾層面來看，隨著社會普法宣傳的深入開展，民眾對法律知識的關注度日益提高。當當發(fā)布的《2020閱讀趨勢報告》顯示，在各品類圖書顧客增速中，法律類圖書位居第—[3]。從專業(yè)層面來看，2020一2024年，全國法學研究生畢業(yè)人數年均增長 8.3% ，2024年突破9.5萬人，每年法律專業(yè)畢業(yè)生人數持續(xù)增加。與此同時，法律職業(yè)資格考試報考人數也連年上升并屢創(chuàng)新高，2024年考試報名超過96萬人[4]。這使得專業(yè)法律教材、考試輔導類資料、學術專著等市場需求日益增長。另外，公檢法、行政執(zhí)法單位、律師等法律工作者對法律圖書出版的需求也不容忽視。在法治教育的大背景下，青少年讀者更成為法律圖書出版市場中最為活躍的消費主力軍。例如，人民法院出版社出版的《重返庭審現場·少年法庭》《動漫說法》《小案件大道理》等，情節(jié)生動、通俗易懂，一經推出便被廣泛報道，收獲大量好評，以新穎形式和生動內容受到青少年讀者的認可。當前，法律圖書出版讀者群體擴大，需求呈現多樣化，這不僅反映社會法治建設的發(fā)展，也為法律知識的傳播和普及創(chuàng)造良好的條件。未來，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法律圖書出版將在更多領域發(fā)揮作用，其讀者群體也將進一步壯大。

（三）發(fā)行渠道受限，融合出版成為新趨勢

傳統(tǒng)的法律圖書出版發(fā)行渠道主要面向對公市場、館配市場和零售市場。近年來，由于電商發(fā)展、消費降級等原因，三大市場整體呈現下滑趨勢，發(fā)行渠道受限。在此背景下，法律圖書出版加速數字化轉型，不斷尋求新的出路。部分出版社將大量法律圖書資源數字化，推出電子書、有聲書、在線數據庫等產品。這些數字產品具有便捷性、可搜索性和互動性等優(yōu)勢，滿足讀者在不同場景下的閱讀需求。例如，人民法院出版社推出的“理解與適用”系列，在紙質圖書后贈送“法信”書享賬號邀請碼，賦予讀者體驗法信網站資源權限，為讀者提供全面、精準、高效的一站式法律知識服務和案例大數據融合服務。一些出版社也開發(fā)法律知識學習App，除了提供法律圖書的電子版閱讀，還設置在線課程、案例分析、法律問答等功能，打造一站式的法律學習平臺。此外，部分出版社還注重開發(fā)特色數字產品，利用人工智能開發(fā)法律智能助手，為讀者提供法律問題解答、文書生成等服務，提升產品附加值。例如，人民法院出版社旗下的法信網站通過對法律知識資源進行全面的標注、關聯(lián)、注釋、引用、統(tǒng)計、解析等深度加工和細度編注，提供國內獨家一站式法律知識服務，推出全案多維度的類案檢索大數據引擎等，在法律知識體系化、法律數據智能化、知識服務中臺化方面創(chuàng)新法律知識服務模式。

二、數智時代對法律圖書出版的影響

大數據、人工智能、區(qū)塊鏈等數智技術的廣泛應用，為法律圖書出版在內容制作、編輯加工、傳播推廣等方面帶來新發(fā)展。2025年，以DeepSeek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正在掀起新一輪的智能應用拓展浪潮，加快我國經濟社會智能化轉型步伐[5]。

（一）信息內容獲取多元化，重塑傳播方式

數智技術催生多種電子閱讀設備和工具，使讀者能夠隨時隨地獲取海量的數字內容。同時，數智技術打破傳統(tǒng)法律知識傳播的時空限制，短視頻、有聲讀物等新型閱讀形式受到讀者青睞。在法律圖書出版領域，雖然辦案實用紙質圖書因其翻閱方便、隨手可查仍占有一席之地，但很多讀者不再滿足于閱讀傳統(tǒng)紙質法律圖書，更傾向于通過便捷的電子閱讀設備和工具快速獲取精準、實用的法律知識。例如，法律工作者在辦案過程中可能更希望通過手機應用程序、網絡數據庫等，迅速查詢到辦案可依據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條文、可參考的裁判規(guī)則及其權威解讀。在數智時代，信息傳播速度快，這更要求法律圖書出版能夠及時跟進法治發(fā)展，快速將最新的法律知識傳遞給讀者。然而，傳統(tǒng)法律圖書出版周期較長，難以滿足讀者對知識時效性的需求。數字化出版則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縮短出版周期，提高法律知識傳播的時效性。

（二）讀者需求分層與碎片化，重塑服務模式

在數智時代，法律圖書出版的讀者需求呈現顯著的多樣化趨勢，目標讀者也逐漸分層與碎片化，這對法律圖書出版的內容生產與服務模式提出了更高要求。在傳統(tǒng)的法律圖書出版市場中，法律圖書按照內容進行分類，不同類型的法律圖書針對不同的讀者群體，但隨著數智時代的發(fā)展，無論是法律工作者，還是企業(yè)法務人員等讀者，都需要更加精準、便捷和高效的法律服務，傳統(tǒng)的法律圖書出版分類已無法滿足讀者分層化、碎片化、多樣化的市場需求。首先，讀者需求從傳統(tǒng)的靜態(tài)文本需求轉向動態(tài)化、交互式的知識服務需求，如實時更新的法規(guī)數據庫、智能合同審查工具以及基于AI的案例檢索系統(tǒng)等工具能夠幫助律師、法官和企業(yè)法務人員等讀者快速獲取精準信息，提升工作效率。其次，讀者對法律知識的需求快速增長，尤其在婚姻家庭、勞動糾紛、消費者權益等與日常生活密切相關的領域，讀者更傾向于獲取通俗易懂、實用性強的法律內容，而非艱深的學術論述。最后，隨著企業(yè)合規(guī)需求的升級，定制化的法律培訓課程、行業(yè)專屬的合規(guī)指南以及跨境法律咨詢服務成為市場熱點。這為法律圖書出版提供新發(fā)展。

（三）人工智能深度賦能，重塑出版流程

在數智時代，人工智能的深度賦能將全方位重塑選題策劃、內容生產和營銷推廣，逐步實現法律圖書出版智能化協(xié)同。人工智能憑借強大的數據挖掘與分析能力，能夠廣泛收集并分析市場數據、讀者閱讀偏好以及法律行業(yè)動態(tài)等信息，精準定位具有市場潛力和學術價值的選題方向，幫助出版社捕捉法律領域的新興熱點和讀者尚未被滿足的需求。在編輯加工環(huán)節(jié)，人工智能可以成為編輯對書稿內容進行價值判斷、價值創(chuàng)新以及提升編校質量的有力工具[6]。例如，人工智能可以從海量的法律法規(guī)、案例庫以及學術研究成果中快速提取關鍵信息，協(xié)助編輯進行資料整理與篩選，為他們提供全面且精準的素材支持，提高編輯工作效率。同時，智能校對工具也能夠快速識別內容中的語法錯誤、法律術語錯誤以及法條引用錯誤等，確保法律圖書內容的準確性和專業(yè)性。人工智能正推動法律圖書出版流程從傳統(tǒng)模式向智能化、高效化、精準化的全新模式轉變，為法律圖書出版注入新的活力與發(fā)展動力。

三、數智時代法律圖書出版的挑戰(zhàn)

（一）AI工具的法律專業(yè)性缺陷

在人工智能深度賦能法律圖書出版的進程中，AI工具的應用雖顯著提升內容生產效率，但也對法律文本的專業(yè)性和準確性構成潛在威脅。法律圖書出版的核心價值在于其權威性與嚴謹性，而當前AI工具在處理法律文本時的局限性，可能導致內容專業(yè)性偏差，甚至引發(fā)系統(tǒng)性法律風險。首先，AI工具在處理法律文本時往往依賴于大規(guī)模的數據訓練和模式識別，根據模型生成學習內容。然而法律文本具有高度的專業(yè)性和復雜性，涉及大量的術語、條文解釋和案例引用。AI工具在理解和生成這些內容時，可能會對法律概念進行錯誤解讀或簡化，導致輸出的文本缺乏必要的法律深度和精確性。其次，法律文本的權威性依賴于其來源的可靠性和準確性。AI工具雖然可以快速整合大量信息，但是其來源的多樣性使內容質量難以保證，從而影響法律圖書出版的可信度，在實際法律應用中引發(fā)嚴重的法律后果。最后，AI工具在處理法律文本時往往缺乏對法律邏輯和推理的深刻理解。法律問題通常涉及復雜的邏輯推理和案例分析，法律條文的理解依賴語境化解釋和司法實踐共識，而AI工具基于概率的文本生成機制可能會曲解立法原意。

（二）數據驅動的精準營銷不足

在數智時代，數據驅動的精準營銷成為法律圖書出版提升市場競爭力的重要手段。然而，在實際操作中，數據驅動的精準營銷不足。首先，法律圖書出版在數據獲取上面臨讀者數據分散、質量參差不齊的問題，僅依靠傳統(tǒng)的市場調研難以實現精準洞察，且因數據整合成本較高而難以形成完整的讀者畫像。其次，讀者對法律圖書的需求具有高度的專業(yè)性和個性化特征，法律圖書出版僅依靠常規(guī)營銷手段難以突破專業(yè)壁壘，且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的技術門檻較高，其也容易受到算法偏見或人為誤讀的影響，導致營銷策略偏離讀者真實需求。最后，法律圖書出版要將專業(yè)內容精準匹配到不同讀者群體，如律師、企業(yè)法務人員等，亟須通過社交媒體、線下活動等，實時響應讀者需求的動態(tài)變化。

（三）數據安全與版權問題

數智技術在助力法律圖書出版的同時，也帶來數據安全與版權問題。在選題策劃階段，大量市場數據、讀者偏好信息以及海量法律法規(guī)、案例資料、當事人信息等一旦泄露，不僅會損害讀者權益，還會引發(fā)負面影響。在內容制作和編輯過程中，人工智能雖能輔助生成部分內容，如書籍簡介、目錄大綱等，但版權歸屬界定模糊。人工智能通過文本數據挖掘技術獲取相關內容并用于數據訓練，可能侵犯著作權人的復制權、信息網絡傳播權等核心權利[7]。此外，法律圖書出版使用人工智能進行個性化推薦，還可能涉及未經授權使用他人書評、推薦語等內容的情況，引發(fā)版權糾紛。

四、數智時代法律圖書出版的創(chuàng)新

（一）打造立體化法律知識體系，圈層化定制個性法律產品

在數智技術改變閱讀方式和讀者需求、重塑法律知識傳播方式與服務模式的時代背景下，法律圖書出版正經歷深刻變革。為有效應對技術賦能與讀者需求升級帶來的雙重挑戰(zhàn)，法律圖書出版亟須打造立體化法律知識體系，圈層化定制個性法律產品。一方面，出版社應致力于打造立體化法律知識體系，打破傳統(tǒng)法律圖書單一的內容結構，在數字出版創(chuàng)新中進行資源整合[8]，并通過整合法律法規(guī)、司法解釋、典型案例、學術觀點等多維度資源，積極探索多樣化的法律圖書數字出版形式，除了傳統(tǒng)的電子書，還開發(fā)法律知識數據庫、在線課程、移動應用程序等，為不同讀者提供精準化、個性化、一站式的法律產品和服務。只有切實滿足讀者的需求，方能優(yōu)化讀者體驗，提升讀者黏性與認可度，助推法律圖書數字出版的效益提升[9]。另一方面，出版社應借助數據分析了解讀者的閱讀偏好、行為習慣等信息，為不同讀者圈層化定制個性法律產品。除了按照常見的內容對法律圖書進行分類，出版社還應對法律知識進行分層，為不同群體精準設定個性化閱讀內容，或通過設計基礎、進階、高級不同層次內容，融入互動元素，如問答、模擬法庭等，以多種形式呈現內容，并建立動態(tài)更新機制，確保讀者獲取最新法律知識，或通過提供個性化內容，提高讀者對法律圖書的滿意度和忠誠度，增強讀者的黏性。此外，出版社還應打破傳統(tǒng)出版模式的局限，探索“內容 + 服務”的復合型產品形態(tài)，開發(fā)法律知識付費訂閱服務、嵌入AI助手的電子書平臺以及針對特定行業(yè)的法律解決方案庫，并注重讀者體驗的優(yōu)化，通過可視化、場景化的內容呈現方式，如法律條文解讀視瀕、虛擬法庭模擬等，降低讀者的學習門檻，增強讀者知識獲取的便捷性與趣味性，打造讀者“一次付費、終身使用”的消費概念，對讀者購買的融合產品內容定期進行更新，保證法律內容的權威性、實用性和有效性。

（二）構建人機協(xié)同架構，實施雙軌審核機制

針對AI工具的法律專業(yè)性缺陷，法律圖書出版應構建人機協(xié)同架構，實施雙軌審核機制。具體來說，出版社應建立起“AI初篩 + 專家復核”的內容生產流程，將人工智能與法律專業(yè)知識有機結合，為生產高質量內容提供可靠保障。人工智能負責基礎文本生成和形式合規(guī)檢查，快速完成法律文獻檢索、法律法規(guī)條文梳理等基礎工作，從海量信息中篩選出與主題相關的素材，為法律內容生產提供框架和素材支撐，并自動規(guī)范引注格式、預警條文時效性以及對內容進行語法、格式等方面的初步校對，提升內容生產效率，為后續(xù)審核奠定基礎。然而，人工智能的局限性決定了其無法替代法律專家的專業(yè)判斷。因此，出版社應建立由法律學者、資深法官和專業(yè)編輯等組成的專家委員會對人工智能生成的內容進行實質審核，確保內容的準確性、嚴謹性和客觀性，從而保障法律圖書出版的權威性和專業(yè)性。專家委員憑借深厚的法學理論功底與豐富的實務經驗，能夠準確把握法律條文的立法原意，結合司法實踐中的復雜案例，對人工智能生成的內容進行全面復核，不僅檢查法律條文引用是否準確、法律分析是否合理，還對內容的邏輯結構、專業(yè)表述進行優(yōu)化。在這一機制中，出版社必須明確界定人工智能的輔助性、工具性的基本定位，即AI工具主要用于處理重復性、基礎性工作，為專家提供技術支持，非替代專家的專業(yè)判斷和決策，而專家始終處于核心地位，負責對內容的實質性和權威性進行最終把控，避免因人工智能的數據訓練與算法邏輯導致的法律解釋機械僵化、生成誤導性內容等問題。這種人機協(xié)同多維連接、人機關系高效互動的分工協(xié)作機制能夠促進資源整合與配置的高效以及一體化社會生態(tài)的形成[10]，既充分發(fā)揮技術優(yōu)勢，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又確保專家的專業(yè)智慧得以充分體現，從而提升內容生產效率，保障法律內容的準確性和權威性，實現人機協(xié)同的最優(yōu)效果。

（三）建立精準營銷體系，開展跨界合作營銷

面對數據驅動的精準營銷不足，法律圖書出版應建立起精準的營銷體系，開展跨界合作營銷。一方面，在數智時代，消費者行為數據呈現爆炸式增長，出版社應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技術收集和分析讀者信息，包括年齡、職業(yè)、地域、閱讀偏好等，深度挖掘讀者畫像，精準定位目標讀者群體，并根據讀者畫像細分市場，針對不同的目標讀者群體制訂精準的個性化營銷策略，在特定領域或細分市場集中資源、強化推廣，以實現內容有效傳播和市場占有率穩(wěn)步提升[11]。例如，針對律師群體，出版社可以重點推廣專業(yè)法規(guī)數據庫和智能案例檢索工具；針對普通讀者，可以通過短視頻、在線問答等通俗易懂的形式普及婚姻家庭、勞動糾紛等日常法律知識。通過精準營銷與實時反饋機制，出版社能夠快速調整內容策略，形成良性循環(huán)的產銷體系[12]。另一方面，出版社應積極尋求與其他領域的跨界合作，以拓展圖書的市場和影響力[13]，打破行業(yè)邊界，與不同行業(yè)建立合作關系，將法律圖書出版融入不同的使用場景，提升法律圖書的市場覆蓋率，如：加強與法律科技公司、在線教育平臺、社交媒體等合作，拓展內容傳播渠道并提升讀者觸達效率；與律師事務所合作，為律師提供定制版的法律圖書，并在律師事務所內部進行推廣；與企業(yè)法務部門合作，開展企業(yè)合規(guī)培訓，將相關法律圖書作為培訓教材進行推薦；與司法考試培訓機構合作，推出針對司法考試的輔導圖書，借助培訓機構進行銷售，從而實現資源共享、優(yōu)勢互補，擴大法律圖書的影響力。此外，出版社還應借助社交媒體平臺開展互動式營銷，通過直播、短視頻等形式提高讀者參與感，更高效地滿足讀者需求，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占據有利地位，拓展法律圖書出版市場覆蓋范圍，進一步提升品牌影響力，實現法律知識價值與商業(yè)價值的雙重提升和法律圖書出版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四）筑牢數據安全防線，明晰版權歸屬邊界

在法律圖書出版流程中，數據安全與版權歸屬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在數據安全方面，出版社應建立完善的數據安全管理制度和隱私保護機制，確保讀者數據在收集、存儲、處理和使用過程中的安全性和隱私性，并加強編輯培訓和管理，提高他們的數據安全意識和隱私保護意識[14]，對選題策劃、內容編輯、排版設計、營銷推廣等各個環(huán)節(jié)產生的數據進行加密處理，保證數據在傳輸和存儲過程中的安全性，防止數據被竊取或篡改。同時，出版社也應定期開展數據安全評估與漏洞檢測，采用先進的網絡安全技術，抵御外部攻擊，確保數據在采集、傳輸、處理等各環(huán)節(jié)的安全性。具體來說：在版權問題上，出版社應建立完善的版權管理體系[15]；在內容創(chuàng)作階段，若使用人工智能輔助生成內容，出版社應與人工智能提供方簽訂明確的版權歸屬協(xié)議，確保自身擁有合法的使用權，避免因版權不清引發(fā)法律風險；在編輯過程中，對引用的各類文獻、案例等素材，出版社應獲取必要的授權許可，并進行嚴格的版權審核，避免侵權行為，建立版權審查團隊或聘請專業(yè)的版權顧問，對圖書出版的全流程進行版權監(jiān)督，及時發(fā)現和解決潛在的版權問題。此外，在營銷推廣環(huán)節(jié)，出版社還應確保使用的書評、推薦語等內容已獲得作者的授權，避免因版權問題引發(fā)糾紛。只有筑牢數據安全防線、明晰版權歸屬邊界，出版社才能在數智化浪潮中穩(wěn)固根基，推動法律圖書出版朝著專業(yè)化、規(guī)范化、可持續(xù)發(fā)展方向穩(wěn)健前行。

五、結語

數智時代為法律圖書出版帶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zhàn)。面對讀者閱讀習慣的改變、知識更新速度的加快以及需求的多樣化，法律圖書出版必須積極探索出版突破與創(chuàng)新之路。出版社應通過一系列創(chuàng)新措施在數智時代實現轉型升級，提高法律圖書出版的質量和市場競爭力，更好地服務于廣大讀者，推動法律知識的傳播與普及，為法治社會建設貢獻力量。在未來的發(fā)展過程中，出版社應密切關注數智技術的發(fā)展動態(tài)，不斷探索新的出版創(chuàng)新模式，提高法律圖書出版的質量，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環(huán)境和讀者需求，助力更高水平的法治中國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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