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問題的社會工作介入路徑研究

摘要：基于社會鍵理論分析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典型案例，認為涉案未成年人暴力犯罪的原因在于家庭依戀關系缺失導致制約不足、奉獻與參與不足導致犯罪風險增加，守法信念失效導致自控能力弱三個方面。提出司法社會工作介入思路：（一）修復親子關系，增強支持力量；（二）提升職業(yè)規(guī)劃能力，增加正向融入；（三）提高法律認知能力，建立合理信念。

關鍵詞：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司法社工介入；社會鍵

中圖分類號：D669.5;C913.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22-0091-04

On the Social Work Intervention Pathways for Violent Behavior of Juveniles Involved in Cases

—Based on the Social Bond Theory

Zhao TongCui Xuan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Art， Shenya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 Shenyang 100142）

Abstract： Based on the social bond theory， this paper analyzes some typical cases of violent behavior of juveniles involved in cases and finds three causes of their delinquency： insufficient restraint resulting from the absence of family attachment relationships， lack of dedication and participation resulting in increased crime risk， and weak self-control due to the failure of legal compliance belief. Accordingly， pathways for judicial social work intervention are proposed： （1） restoring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s to strength its support; （2） enhancing their capacity of career planning to increase positive integration; （3） improving their legal awareness to form rational beliefs.

Keywords： juvenile involved in case; violent behavior; judicial social work intervention; social bond

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是當今社會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暴力對個人、家庭和社會都會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關于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紓解的相關研究正蓬勃發(fā)展，但很少從源頭上認識到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的生成機制，多從“問題為本”的視角出發(fā)，將犯罪因素之間的關系割裂開來解釋。從社會鍵視角出發(fā)，可以將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與外部環(huán)境刺激之間關系進行交互分析，發(fā)現(xiàn)涉案未成年人自我控制與社會控制雙重因素之間的失衡，從而從源頭上調整和矯正涉案未成年人暴力偏差行為。本研究旨在探討社會工作在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問題中的介入策略，并以社會鍵視角為分析框架。通過社會鍵視角分析暴力行為的成因，闡述這些因素如何相互作用和對未成年人暴力行為產(chǎn)生影響，并以社會工作的視角探究干預方式。本文涉案未成年人的研究范圍縮小在因犯罪違反刑法有關規(guī)定、被判為附條件不起訴且正處于觀護幫教階段的人群。

一、社會鍵理論

美國社會學家特拉維斯·赫希于1969年提出“社會鍵理論”（social bond theory），該理論認為人天生都有可能犯罪，而控制人們不犯罪的關鍵要素有四個，它們分別是：依戀、奉獻、參與和信念，即青少年在社會生活過程中所形成的感情上的依戀、對各類社會傳統(tǒng)活動的奉獻和參與，以及對社會道德規(guī)范和法律規(guī)定的信念。他將人與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稱為“社會鍵”。赫希認為，青少年在社會化過程中，個體與社會之間會形成一種不同程度的聯(lián)系，個人與社會的聯(lián)系可以阻止個人進行違反社會準則的越軌與犯罪行為，當這種聯(lián)系受到削弱時，個人就會無約束地隨意進行犯罪行為。犯罪就是個人與社會的聯(lián)系薄弱或受到削弱的結果［1］。因此，當青少年行為出現(xiàn)偏差，甚至越軌犯罪，個體和社會的傳統(tǒng)聯(lián)結可能面臨薄弱或者斷裂，那么在解釋未成年人涉嫌暴力犯罪的原因可以從青少年與社會的聯(lián)結入手分析。

二、案例分析

（一）案件情況

F（化名）涉嫌故意傷害罪。2023年1月凌晨4時許，案主在外玩耍，在S市便利店外與被害人發(fā)生口角，后用手機、拳頭打傷對方，經(jīng)司法鑒定中心鑒定，被害人頭面部損傷程度為輕傷二級。2023年12月5日，F(xiàn)因涉嫌故意傷害罪被判處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S市D檢察院委托S公益中心對其開展為期6個月的觀護幫教。

（二）幫教對象背景資料

幫教對象（F），男，2007年出生，漢族，中專輟學。中等身材，較瘦，身體健康，性格沉悶，案發(fā)時未滿18周歲。一家原本四口人，由父親、母親、妹妹和F構成。父母于2022年離異，父親離異后再次組建家庭，母親沒有再婚。父母均無犯罪記錄。母親在離異前主要負責照顧F的生活與學習，與F關系較為親密；父母離異后，F(xiàn)與父親一起生活，與母親的聯(lián)系有所減少。案件發(fā)生后，母親對F較為失望，雙方更少溝通與交流。F暫時住在爺爺奶奶家，奶奶對F較為溺愛。

（三）問題預估

1.個體內在層面

青少年階段是成長的關鍵時期，經(jīng)歷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變化。F正處于青春期，經(jīng)歷了父母離異的家庭變故，一些不良情緒得不到及時疏導，就可能產(chǎn)生一些心理健康問題，如情緒障礙等。這個階段，由于自我認知不足，自我調控能力較弱，很容易做出錯誤行為。尤其在受到負面事件的刺激和影響后，很容易導致青少年采取不適當?shù)膽獙C制，包括暴力行為。

2.內外部環(huán)境層面

家庭中不同個體的互動會影響某一個體的行為和發(fā)展。對于幫教對象F來說，父母對其關心和陪伴較少，家庭教育功能缺失，父母離異后面臨不穩(wěn)定的家庭環(huán)境和家庭忽視［2］。這些問題都可能導致F缺乏合適的照顧和支持，使其易受到負面影響。此外，朋輩群體影響著青少年的行為和價值觀，不良同伴關系、輟學、混跡娛樂場所等可能對未成年人產(chǎn)生負面影響，促使其參與暴力行為。

三、基于社會鍵理論分析涉案未成年人F暴力犯罪的原因

（一）家庭依戀關系缺失導致制約不足

青少年對父母的依戀是最重要的依戀，依戀父母的青少年將時間和精力花費在與父母的相處上，那么陷入犯罪情境的可能性較低，因此青少年與父母的依戀關系是制約青少年犯罪最關鍵的因素［3］。在個案中，F(xiàn)父母離異，父親隨后重組家庭，F(xiàn)跟隨父親一起生活，父親很少陪伴和管教F；母親帶著妹妹離開原本的家庭后，與F的關系也逐漸陷入淡漠和疏離，這些對F的心理造成消極影響。對涉案未成年人F來說，與父母的依戀關系發(fā)展面臨阻礙，父母的情感忽視和陪伴空白，致使F對父母的依戀程度不高。

在案件的取保候審階段，F(xiàn)父母雙方均沒有出席，全程由F奶奶出面進行處理。父母雙方的做法體現(xiàn)出其疏于管教，甚至懶于管教，這種不作為導致F的家庭教育缺失，無法接受到基本的道德和生命教育。這意味著F與父母的感情依戀呈現(xiàn)一種消極狀態(tài)，缺少父母的約束和監(jiān)督，大大降低了F與父母之間的依戀聯(lián)結程度。當矛盾和沖突產(chǎn)生時，F(xiàn)就不會考慮到父母對其偏差行為的態(tài)度和反應，也很少顧及父母的評價，降低了自我約束能力。家庭依戀關系的強弱也影響著青少年與他人關系的形成。F脆弱的家庭依戀一定程度上導致其在成長過程中容易受到社會上不良因素的影響。F在面對人際關系中的矛盾與沖突，不能選擇理性合理的途徑去解決，在遇到困境時，內心也無處求助甚至處于無助的境地，最終家庭依戀關系缺失導致制約F的微觀環(huán)境力量失效。

（二）奉獻與參與不足導致犯罪風險增加

1.對教育和生活的奉獻程度低

社會鍵理論認為青少年教育志向越高，青少年對學校奉獻程度也就越高，那么實施犯罪的可能越小。由于家庭和自身因素，F(xiàn)對學校以及未來學業(yè)并未有過高期待和志向，對學校奉獻程度較低。伴隨著父母的放任管教，F(xiàn)對自身的教育志向不高，初中畢業(yè)進入職業(yè)學校就讀，F(xiàn)對教育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進一步下降，對學校的依戀不強，處于“混日子”的狀態(tài)，行為閑散，將時間和精力更多地用于結交校內的不良少年，做出一些違反校規(guī)行為，甚至同社會上的幫派組織混跡，對未來走向感到迷茫，在技校就讀后不到一年，F(xiàn)擅自輟學。這也是導致其暴力行為產(chǎn)生的重要因素之一。

2.傳統(tǒng)活動的低配合度與娛樂活動的高參與度

赫希認為如果個人配合傳統(tǒng)活動，充分投入時間與精力，取得一定的成果后會使犯罪成本增加，實施越軌和犯罪行為的可能性就極大降低。在家庭活動中，由于父母以及爺爺奶奶等長輩的溺愛，F(xiàn)較少參與家務活動和其他家庭事務。輟學后，F(xiàn)脫離了學校的日常事務，相較于在校期間，擁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此外，F(xiàn)既不了解社區(qū)的各種功能，更不會參加一些社區(qū)公益活動。長此以往，F(xiàn)遠離這些傳統(tǒng)活動后，F(xiàn)對未來職業(yè)的志向和意愿也不強，只能開始尋找別的出口去消耗空閑時間。F空有精力無處釋放，傾向于脫離家庭束縛，追求個人自由，轉而對社會中非傳統(tǒng)活動投入更多精力，經(jīng)常性參與到上網(wǎng)、唱歌交友、喝酒等不良娛樂活動中，其與犯罪性因素接觸的機會隨之增加。離開校園后，F(xiàn)頻繁與社會人員來往，時常結交社會不良青年，與其為伍，時常參與打架斗毆，學習和模仿他們的行為，逐漸養(yǎng)成一些不良嗜好，游蕩在社會之中。同時熱衷于在“快手”短視頻平臺和其他社交平臺活躍，在不良信息影響下，制約犯罪動機的外部屏障就變得薄弱，增加了F暴力行為產(chǎn)生的可能性。

（三）守法信念失效導致自控能力弱

法律和與法律制度有關的信念與青少年犯罪的關系最密切，良好的家庭依戀關系有利于青少年內心信念的養(yǎng)成，參與傳統(tǒng)活動的青少年同樣可以習得信念。在與個案F的訪談中發(fā)現(xiàn)，一方面，父母在養(yǎng)育F的過程中，未能培養(yǎng)出正常的依戀關系，F(xiàn)也就不能從父母那里接受正確的價值觀和社會行為準則并將其內化于心，缺少正確的是非觀，也就很難形成良好的自我控制能力；另一方面，輟學之后F結交不良社會青年，接觸不良同輩群體并且過早在社會游蕩，受到不良亞文化圈子的影響，講究兄弟義氣，一起吃喝玩樂，有錢一起花、有事一起上，忽視甚至挑戰(zhàn)社會提倡的道德準則與法律法規(guī)。其認知能力和判斷能力尚處發(fā)展階段，當錯誤行為發(fā)生時，會合理化解釋自己的行為，例如，“就是因為一時的沖動”“他欺負我兄弟”等。守法信念和價值觀就會在不良信息或不良同輩群體的帶領下“跑偏”，以至于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對于涉案未成年人F來說，對于法律知識了解較少，法律意識淡薄，對于法律的底線沒有明確的認知和堅定的守法信念，對違法行為及后果存在僥幸心理。

四、涉案未成年人暴力行為問題的司法社會工作介入思路

（一）修復親子關系，增強支持力量

首先，司法社工要在個案F父母原有認知基礎上建立新的認知，即未成年人暴力犯罪行為的產(chǎn)生與家庭有直接關聯(lián)，最重要的影響因素就是親子關系、父母教養(yǎng)方式和家庭氛圍。社工扮演指導者，讓涉案未成年人的父母能充分意識到自己的角色和重要性，以更好地幫助青少年健康成長發(fā)展。

其次，司法社工需要分別對父母、涉案未成年人以及其他重要家庭成員提供個案服務，在了解家庭中各方需求和問題的基礎上，組織涉案未成年人與其父母參加團體工作服務，以舉辦親子活動的方式，搭建親子溝通互動平臺，增加子女與父母的互動機會，促進親子之間的良性正向溝通。如果雙方在游戲過程中能夠進一步了解彼此，通過互動就能讓父母明白青少年內心的真實想法，涉案未成年人也能理解父母養(yǎng)家糊口的難處和不易，從而增加親子關系的和諧度和融合度。

最后，司法社工要引導父母為涉案未成年人提供支持。在案件發(fā)生后，F(xiàn)父母未能及時對孩子給予正面的家庭支持。所以，為防止涉案未成年人再犯，需要重視父母的支持力量。若能引導父母在教養(yǎng)過程中為涉案未成年人提供適當、積極正面的支持和關心，那么就能增強孩子對父母的依戀，從而預防再次犯罪。具體來說，司法社工要以家庭教育核心理念為指導，通過將社會工作的專業(yè)理念、方法、技巧與家庭教育指導相融合，運用結構式家庭治療模式或薩提亞家庭治療模式為家庭賦能，引起家長對家庭教育的重視并提高學習和改變的動機，探尋家庭問題的解決路徑和教育教養(yǎng)方式，促進父母教育意愿、教育觀念、教育能力的提升，為孩子提供更多支持，從而增加青少年對父母的依戀。依戀關系的修復可以為涉案未成年人提供有力的支持力量，也更容易矯正以往的非理性認知和暴力偏差行為，當再次面臨人際沖突時，能及時考慮父母的評價和感受，讓理智戰(zhàn)勝沖動，更好地控制自身行為。

（二）提升職業(yè)規(guī)劃能力，增加正向融入

認清自我和社會，學習規(guī)劃職業(yè)。F入學后發(fā)現(xiàn)對學校和專業(yè)不感興趣，學校學習氛圍不佳，更容易接觸不良少年，從而過早輟學，更沒有技能傍身，只能在社會中游蕩。因此，司法社工需要幫助其認清現(xiàn)狀，認清自我與社會的關系，盡早提升其對自己職業(yè)生涯的規(guī)劃能力，做出改變。首先，司法社工可以從職業(yè)認知入手，引導涉案未成年人重新認識自己，反思自己的性格特點，做出優(yōu)缺點歸納，結合“SWOT分析”了解自身內部的優(yōu)勢和劣勢，面臨的外部機遇和挑戰(zhàn)，從而形成準確的自我認知。在形成客觀的自我認知基礎上，為其提供不同專業(yè)和職業(yè)需要掌握的知識和技能，根據(jù)自身的興趣與優(yōu)勢條件幫助其挖掘專業(yè)和職業(yè)興趣。其次，司法社工要幫助其樹立正確的職業(yè)意識，進行合理的職業(yè)規(guī)劃。幫助其認識到現(xiàn)階段職業(yè)要求與自身能力的不匹配，鏈接和動員有利資源，倡導其重回校園，選擇感興趣的專業(yè)，了解行業(yè)發(fā)展前景，做長遠規(guī)劃，為未來就業(yè)打下基礎。最后，司法社工要引導F重新樹立自信心，讓其認識到人際沖突中的暴力行為是非理智的行為，強調可以通過自主選擇進行改變，遠離不良圈子，重新獲得周圍重要他人的認可。

積極參與傳統(tǒng)活動，結交正向朋輩群體。司法社工可以提供支持，通過鏈接有效資源，鼓勵和支持涉案未成年人參與傳統(tǒng)活動，如社區(qū)文化活動、志愿者服務等，為涉案未成年人提供與他人建立聯(lián)系的機會。司法社工還可以提供對涉案未成年人的個別輔導，幫助他們克服參與傳統(tǒng)活動時可能面臨的自信心不足、社交焦慮等障礙，并提供情感上的支持，以增加參與活動的信心和能力。此外，社會工作者可以組織和促進涉案未成年人接觸正向朋輩群體。通過建立支持性的小組和社交活動，引導其結交積極正向的朋輩群體，參與傳統(tǒng)活動，可以讓其認識到身邊有利的支持力量為其提供合理的宣泄途徑，獲得心靈上的成長。當家庭給予的依戀不足時，在人際交往中仍然可以找到來自同伴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摒棄負面行為，更能促使利他行為的產(chǎn)生。

（三）提高法律認知能力，建立合理信念

相比直接法律知識的灌輸式教育，司法社工更強調采取柔性的方式來提升涉案未成年人的守法意識。首先，對涉案未成年人的父母進行法律知識的普及與教育，以此通過家庭教育來進一步對涉案未成年人的守法信念進行強化。其次，司法社工要根據(jù)涉案未成年人在關押和取保候審期間的表現(xiàn)來評估其犯罪行為的認識和認罪態(tài)度，進一步考察涉案未成年人對法律法規(guī)認識程度，彌補所缺失的法律知識，將法律知識與社會實際情況進行聯(lián)系，幫助其認識到暴力行為背后嚴重的法律后果，明確犯罪成本，摒棄沖動和僥幸心理，不斷提升守法意識。最后，以F為例，其暴力行為背后是非理性信念占主導。因此，要從與暴力行為相關的諸多信念中找到個案F認知的非理性信念，依據(jù)理性情緒行為療法，幫助其了解人際沖突，使其認識到在應對沖突時由非信念所引起的情緒及犯罪行為后果，以辯論的方式使其摒棄或修正犯罪合理化的非理性信念，鼓勵用合理的信念取代非理性信念，重構正確的認知［4］。要讓涉案未成年人徹底認清并改變自己的行為，還需要多方位的幫助。司法社工要積極整合社會可調動的各項資源，發(fā)揮社會各部門聯(lián)動性作用，為涉案未成年人的暴力行為問題介入提供物質和情感上的支持。

五、結束語

青少年暴力犯罪問題不容忽視，社會工作可以發(fā)揮專業(yè)助人優(yōu)勢在少年司法領域有所作為。社會工作強調“人在情境中”，關注青少年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這些環(huán)境如何影響他們的行為。而社會鍵理論解釋了這種影響的機制，即個體之所以在特定情境下表現(xiàn)出某種行為，是因為他們與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或“鍵”在起作用。因此，可以通過增強家庭、學校和社區(qū)等環(huán)境因素對未成年人的積極影響，修復其與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從而預防和減少暴力行為的發(fā)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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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劉佳麟.司法社會工作針對未成年人犯罪行為幫教的介入研究［J］.法制博覽，2023（22）：154-156.

［3］王春梅，成曉憶.基于社會鍵理論的少年暴力犯罪原因探析：以韋進木殺人犯罪為例［J］.預防青少年犯罪研究，2023（2）：29-38.

［4］姜麗，高杰.理性情緒行為療法在涉罪青少年案例中的運用分析［J］.通化師范學院學報，2020（11）：96-100.

作者簡介：趙彤（1980—），女，漢族，遼寧沈陽人，沈陽化工大學人文與藝術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心理健康教育。

崔軒（1999—），女，漢族，江蘇淮安人，單位為沈陽化工大學人文與藝術學院，研究方向為司法社會工作。

（責任編輯：張震）

基金項目：本文系沈陽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涉疫情隔離人員‘六位一體’心理健康服務體系構建研究”（編號：SY202223Y）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