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上市公司ST宜化盈余管理行為研究

陳昕 翟錫鳳

摘?要：被證交所實施風險警示的公司，短期內很難實現(xiàn)扭虧為盈，往往采用盈余管理的方式避免退市。ST宜化是地方國有資產管理的重點化工企業(yè)之一，通過對其財務報表進行研究，分析其盈余管理的手段、條件以及影響。研究發(fā)現(xiàn)：盈余管理行為雖然在短期內起到減小虧損的作用，但并不能從本質上改善企業(yè)的實際經營能力。對于化工行業(yè)來說，其周期性是難以預料的，景氣周期持續(xù)的時間也是難以判斷的，ST宜化通過盈余管理手段實現(xiàn)財務報表層面的業(yè)績提升，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自救”成功。文章針對盈余管理行為引起的經濟后果分別對公司所屬行業(yè)、會計制度、外部監(jiān)管機制及投資者提出相應建議。

關鍵詞：盈余管理；ST?制度；國有上市公司

中圖分類號：F27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6432（2024）05-0092-07

DOI：10.13939/j.cnki.zgsc.2024.05.022

1?ST宜化盈余管理案例分析

1.1?公司簡介

湖北宜化（股票代碼：000422），全稱是湖北宜化化工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77年，于1996年在深交所掛牌上市，屬于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yè)。宜化的產品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化肥，主要包括尿素、磷酸二銨等；另一類是化工產品，主要包括聚氯乙烯、燒堿等氯堿產品。

湖北宜化所屬的化肥化工行業(yè)具有強周期性的特點，產品價格與下游產品應用需求密切相關。湖北宜化的控股股東是湖北宜化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實際控制人是宜昌市國資委，屬于地方國資管理公司。ST宜化自上市以來，經歷了公司發(fā)展的三種不同階段。詳見圖1。

首先，1996—2012年是公司高速發(fā)展階段，公司的營業(yè)收入和歸母凈利潤不斷增長，并且歸母凈利潤與扣非歸母凈利潤差距不大。其中，2012年營業(yè)收入和歸母凈利潤達到十多年來最高值，分別為193億元和8.7億元。

其次，2013—2020年上半年是公司的衰退階段，公司的營業(yè)收入整體處于下滑趨勢，扣非歸母凈利潤也年年為負，并且歸母凈利潤與扣非歸母凈利潤變動幅度較大。

最后，2020年下半年至今是公司發(fā)展的復蘇階段。隨著疫情的好轉，國內外化肥、化工行業(yè)市場回暖，2020年第三季度起，公司主導產品的價格大幅度上漲，公司業(yè)務實現(xiàn)扭虧為盈。

1.2?“摘帽”過程

由于湖北宜化2016年、2017年的凈利潤分別為-12.49億元及-50.91億元，出現(xiàn)了連續(xù)兩年凈利潤為負的情形。根據(jù)我國ST制度規(guī)定，2018年4月深交所對湖北宜化實施退市風險警示處理，股票簡稱由“湖北宜化”變更為“*ST宜化”。而2018年*ST宜化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為2.69億元，并且負責審計的大信會計師事務所對其出具了標準無保留意見。根據(jù)深交所規(guī)定，撤銷其退市風險警示而被實施其他風險警示，股票名稱由“*ST宜化”變更為“ST宜化”。而由于2019年和2020年ST宜化歸母凈利潤分別為1.64億元及1.16億元，根據(jù)深交所規(guī)定，ST宜化滿足相關的“摘帽”條件，因此在2021年被深交所撤銷其他風險警示，股票名稱由“ST宜化”變更為“湖北宜化”，至此ST宜化成功實現(xiàn)“摘帽”。湖北宜化2016—2020年相關財務數(shù)據(jù)見表1。

通過回顧湖北宜化“摘帽”的歷程，可以看出湖北宜化雖然在2018年、2019年和2020年“摘帽”的關鍵年份凈利潤扭虧為盈，但其營業(yè)收入并沒有太大的改善，并且扣除非經常性損益的凈利潤年年為負。特別是在“摘星”的關鍵年份2018年，湖北宜化凈利潤現(xiàn)金流比率竟高達189.15%，這說明2018年的凈利潤很大一部分并非來自主營業(yè)務。

由此可以看出，湖北宜化即使在2018年至2020年凈利潤扭虧為盈，但其主營業(yè)務造血能力并沒有得到很大的改善。通過整理2018年至2020年公司對外披露的公告可知，2018年至2020年湖北宜化多次發(fā)生股權轉讓、處置非流動資產以及接受政府補助等行為，并且這些行為均具有非日常性活動的特征，在交易時更多地以非經常性損益科目入賬，而企業(yè)在實施真實盈余管理行為時往往通過非經常性損益來實現(xiàn)，因此可以推斷湖北宜化確實存在盈余管理行為。

2?ST宜化盈余管理的手段

2.1?通過處置非流動資產進行盈余管理

由表1可以看出，2017年湖北宜化通過處置非流動資產損失了將近1.49億元，而2018年至2020年通過處置非流動資產分別產生了8.19億元、4.23億元及?0.79億元的收益，分別是當年利潤總額的2.31倍、3.16倍以及0.33倍。通過查閱公司年報可以看出，2018年6月，公司將新疆宜化80.1%的股權對外轉讓給宜昌新發(fā)產業(yè)投資有限公司，交易完成后，湖北宜化將持有新疆宜化19.90%的股權。而宜昌新發(fā)產業(yè)投資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2月，并且與湖北宜化的實際控制人同為宜昌市國資委。交易完成后，對湖北宜化產生了8.09億元的投資收益。綜上所述，轉讓新疆宜化的目的就是全力保殼，先把處于停業(yè)整頓、持續(xù)虧損的新疆宜化轉出，避免導致上市公司受此影響而退市，待其回歸正軌后再轉回湖北宜化。轉讓新疆宜化將使湖北宜化2018年的利潤總額增加大概9.15億元，而湖北宜化2018年的利潤總額僅為3.54億元，約為利潤總額的2.58倍。通過查看湖北宜化2018年年報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2018年歸母凈利潤為2.69億元，扣非后歸母凈利潤為-5.63億元，可見轉讓新疆宜化產生的投資收益對上市公司2018年的扭虧為盈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2019年至今，公司又轉讓了貴州宜化等長期虧損以及業(yè)績低效的子公司。比如2019年，將雷波縣華瑞礦業(yè)有限公司70%的股權以及貴州新宜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60%的股權對外轉讓，這兩筆交易分別為公司帶來了0.8億元以及1.46億元的投資收益，是當年利潤總額的1.69倍。2020年，公司又轉讓了貴州宜化化工有限公司100%的股權，該筆交易為公司帶來了0.65億元的投資收益。當然，在轉讓虧損公司的同時，湖北宜化也不斷為上市公司注入優(yōu)質資產，2020年收購了景縣晟科環(huán)保科技有限公司51%的股權和貴州萬山銀河化工有限公司100%的股權。通過整理2018年至2020年取得和處置資產的交易對手方可以看出，除了轉讓貴州新宜礦業(yè)的交易對手方是浙江正佳能源開發(fā)有限公司以及轉讓雷波縣華瑞礦業(yè)的交易對手方是四川佰瑞德礦業(yè)有限公司，其他交易對手方的實際控制人均為宜昌市國有資產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由此可見，湖北宜化能夠“摘帽”“保殼”成功，得益于實際控制人宜昌市國資委。ST宜化2016—2020年非流動資產處置損益金額及占比見表2。

2.2?利用資產減值進行盈余管理

由圖2可以看出，ST宜化在2016年以前幾乎沒有計提過長期資產減值準備，有關固定資產減值準備是從2016年開始計提的，從公司年報了解到2016年計提的固定資產減值損失主要來自機器設備。2017年由于新疆宜化發(fā)生重大安全事故，并且公司及部分子公司部分裝置停產，計提固定資產減值準備13.40億元。

同時，由于部分在建工程項目停工，計提減值準備1.69億元。雖然2017年固定資產減值損失占凈利潤的26.03%，在當年比重看起來并不算大，但2017年的固定資產損失卻為2018年凈利潤的4.27倍，這在很大程度上說明公司在2017年采用了過度的盈余管理，在2017年對其財務進行“洗大澡”，從而在2018年實現(xiàn)盈利，擺脫退市風險，保住上市資格。

圖2?ST宜化2013—2021年資產減值準備與長期資產減值

2.3?利用政府補助進行盈余管理

《企業(yè)會計準則第16號——政府補助》（以下簡稱《準則》）中規(guī)定，與資產相關的政府補助應當在核算時作為企業(yè)的遞延收益確認，與收益相關的政府補助計入當期損益，但如果有用于補償企業(yè)已經發(fā)生的相關費用或損失的，應當直接計入當期損益。

《準則》并沒有對如何區(qū)分資產類補助和收益類補助進行詳細說明。由表3可以看出，當收到政府補助資金時，ST宜化將大部分資金都計入當期損益，也就是其他收益和營業(yè)外收入科目，進而調節(jié)企業(yè)的利潤總額。

由表4可以看出，2013—2015年，ST宜化每年憑借1億元左右計入當期損益的政府補助，還能勉強維持歸母凈利潤為正，分別為0.68億元、0.31億元和0.35億元。2016年，ST宜化歸母凈利潤大幅虧損至-12.49億元。而在2017年，ST宜化巨虧50.9億元，1.57億元的政府補助對于湖北宜化也無濟于事。之后的三年，為了幫助湖北宜化摘掉“ST”的帽子，2018年至2020年，分別對湖北宜化進行了0.60億元、2.92億元和2.51億元的政府補助。

2.4?操縱研發(fā)費用進行盈余管理

2020年，ST宜化扣非凈利潤為-3.27億元，而2019年扣非凈利潤為-6.67億元，扣非凈利潤同比增長3.4億元，增幅50.91%。影響兩期扣非凈利潤的原因主要是計提資產減值損失以及研發(fā)費用，而ST宜化的研發(fā)費用均一次性費用化，從未資本化。

由表5可以看出，2020年研發(fā)費用比2019年減少32.63%，而兩年的研發(fā)人員數(shù)量卻沒有太大的差異，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否通過調整研發(fā)費用支出，從而操縱凈利潤。

3?ST宜化盈余管理影響分析

3.1?對企業(yè)財務狀況的分析

3.1.1?盈利能力分析

“摘帽”的關鍵年份在2018年至2020年，ST宜化雖然通過非流動資產處置、政府補助等手段使其凈利潤扭虧為盈，每股收益、凈資產收益率等指標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本質上并沒有改善ST宜化的盈利水平和盈利質量，核心利潤率仍處于較低水平。而在2021年，隨著化工行業(yè)景氣周期的到來以及市場的回暖，ST宜化的盈利能力也有所提升。

3.1.2?償債能力分析

通過利用現(xiàn)金比率等指標衡量短期償債能力以及資產負債率等指標衡量長期償債能力可以看出，2018年至2020年，ST宜化雖然通過盈余管理手段操縱利潤，但并沒有提升企業(yè)的償債能力，ST宜化的資產負債率仍處于較高水平，在ST宜化未來的發(fā)展中，不斷償還債務仍是企業(yè)發(fā)展的主要任務。

3.1.3?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分析

對于ST宜化營運能力分析，由圖3可以看出，ST宜化在2014—2020年存貨周轉率、應收賬款周轉率以及流動資產周轉率整體均呈現(xiàn)上升趨勢，這是由于ST宜化所屬的化工行業(yè)屬于周期性行業(yè)，當企業(yè)面臨景氣周期時，存貨、應收賬款的周轉率相對于逆周期時會有很大的提升。近兩年，隨著疫情緩解和國際石油價格上漲，國內外化工、化肥產品市場回暖，行業(yè)開始復蘇，ST宜化也迎來了久違的景氣周期。

對于ST宜化成長能力分析，由表6可以看出，ST宜化的總資產增長率在2016年至2021年一直保持負值，總資產則逐年減少。公司在“摘帽”的關鍵年份通過不斷轉讓虧損的子公司、剝離不良資產來達到美化當期財務報表的目的，造成“摘帽”的關鍵年份總資產增長率年年為負。而2016年、2017年由于ST宜化發(fā)生巨大虧損，造成未分配利潤急劇下滑，股東權益也因此大幅減少。2019年，在外發(fā)行的9.91億元永續(xù)債于2019年12月31日由權益工具調整至負債科目，造成股東權益下滑41.26%。而在2020年、2021年隨著公司不斷剝離虧損子公司以及近兩年化工行業(yè)市場環(huán)境回暖，公司也逐漸開始賺錢，股東權益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梢?，在“摘帽”的關鍵年份不斷轉讓虧損子公司以及不斷注入優(yōu)質資產，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股東權益。

3.2?盈余管理行為受到深交所密切關注

由表7可以看出，ST宜化在2018年至2021年“摘帽”的關鍵年份共收到深交所七份問詢函，ST宜化“摘帽”期間的盈余管理行為也難逃深交所的法眼。深交所對ST宜化發(fā)放的問詢函不僅揭開了公司經營的真實面紗，也讓ST宜化靠短期內粉飾業(yè)績蒙混過關的難度加大。深交所對ST宜化所出具的問詢函向市場傳遞出ST宜化信息披露不符合監(jiān)管標準或信息披露質量較低的信號，對資本市場而言是一個有損企業(yè)聲譽的壞消息，會給企業(yè)帶來股價下跌、債權資本成本提升等一系列的負面影響。

另外，深交所出具的監(jiān)管類函件也起到了提醒督促作用，不僅要求上市公司依法依規(guī)運營，認真、及時履行信息披露義務，并且對上市公司管理層有警示作用，防止中小投資者利益受損。

4?結論

ST宜化之所以能夠成功“摘帽”，很大程度上源于實際控制人宜昌市國資委的幫助。宜昌市國資委在ST宜化“摘帽”的關鍵年份提供了政府補助、非流動資產處置等一系列便利條件，但通過盈余管理手段僅僅起到減少虧損的作用。

我國資本市場上被ST的上市公司，通常來說在短期內很難實現(xiàn)扭虧為盈，且經營狀況本質上的改善是公司經營戰(zhàn)略、財務戰(zhàn)略相互匹配的長期過程。對于化工這類行業(yè)而言，其周期性是無法準確判斷的，并且景氣周期能夠持續(xù)的時間也是無法預料的。因此，ST宜化憑借盈余管理手段快速實現(xiàn)報表層面的業(yè)績提高和經營改善，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自救”成功。

第一，保殼動機、報酬動機和融資動機是?ST?宜化進行盈余管理的主要動機，?實施的手段主要為非流動資產處置、計提資產減值準備、政府補助以及操縱研發(fā)費用。

第二，ST?宜化雖然通過非流動資產處置、計提資產減值準備以及政府補助等手段進行盈余管理，但僅僅起到減少虧損的作用。

第三，由于?ST?宜化在?2010—2012?年采用激進的擴張政策，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資本支出，并且投資項目所需要的資金通過銀行借款、發(fā)行債券等方式取得。因此，其償債能力仍然存在著很大的風險。

第四，ST?宜化盈余管理行為背后折射出我國資本市場相關機制不健全。大量被?ST?處理的上市公司頻繁實施盈余管理行為進行“摘帽”“保殼”，對我國資本市場的健康長遠發(fā)展是非常不利的。

第五，對于投資者而言，上市公司所披露的財務報告是通過盈余管理行為進行“粉飾”之后的結果，并不能真正反映該公司的真實經營水平。因此，可能會對中小投資者造成極大的誤導，從而造成投資損失。

第六，ST?宜化之所以能夠成功“摘帽”，很大程度上源于實際控制人宜昌市國資委的幫助，宜昌市國資委在 ST?宜化“摘帽”的關鍵年份提供了政府補助、非流動資產處置等一系列便利條件。但如果企業(yè)不進行革新自救，常年依賴國有資本的救助，不僅會破壞資本市場正常秩序，也會降低國有資本的使用效率。

5?建議

5.1?對ST公司的建議

第一，著眼自身經營。ST?公司應當依靠主營業(yè)務扭虧為盈，而不應該將非經常性損益等作為凈利潤的主要來源；加大研發(fā)投入，著力關注自身經營，明確只通過盈余管理行為來維持企業(yè)的長遠發(fā)展是不可行的，因此，企業(yè)應當積極向化工新材料、?高端專用化學品等新興產業(yè)靠攏，致力于開拓新的利潤增長點。

第二，通過構建完善有效的內部控制體系和框架，各個部門之間相互協(xié)作、相互制約，同時保證企業(yè)的內部審計部門、財務部門以及管理層的流暢溝通，從企業(yè)層面保證財務會計信息的真實性；也可以更早地發(fā)現(xiàn)企業(yè)的盈余管理行為，進而更有效地抑制這種不當行為。

5.2?對盈余管理行為的治理建議

5.2.1?加強關注非流動資產處置

對于監(jiān)管部門而言，當上市公司面臨巨大虧損而處置非流動資產時，必然會對當期營業(yè)利潤產生影響，監(jiān)管部門應當出臺相應制度以及措施，規(guī)范企業(yè)非流動資產處置的計量和列報，從而避免管理層利用該政策進行盈余管理。

5.2.2?完善與資產減值準備相關的會計制度

監(jiān)管層應完善相關會計準則，對存貨、應收賬款等流動資產的減值準備加以限制，防止虧損企業(yè)鉆準則的空子，通過大額計提減值損失等對財務信息進行“大洗澡”，為未來企業(yè)盈利騰出空間。

另外，應完善相關的處罰措施，加大企業(yè)違規(guī)成本和經營限制。

5.2.3?加強關注政府補助的發(fā)放及使用效果

虧損企業(yè)是否能夠恢復活力并不在于是否獲得政府補助，而在于企業(yè)是否有效使用政府補助。

因此，在對虧損企業(yè)進行補助時，首先，應衡量企業(yè)使用政府補助的能力，即政府補助的金額以及使用方向是否符合企業(yè)的承載能力。堅持“一企一策”的政策，緊密聯(lián)系企業(yè)實際情況。

其次，細化政府補助政策、嚴格落實政府補助的申請條件，在發(fā)放環(huán)節(jié)嚴格遵守政府補助政策。

最后，應合理衡量企業(yè)是否按要求使用政府補助，定期檢查政府補助的使用方式。

5.2.4?強化證券市場的外部監(jiān)督作用

一是提高外部審計監(jiān)督質量。二是完善證監(jiān)會監(jiān)管制度。證監(jiān)會應合理協(xié)同各方的監(jiān)督力量，如審計師、交易所、分析師、行業(yè)自律組織等共同加強監(jiān)管；提高對上市公司的處罰力度；完善訴訟和賠償機制，保護中小投資者的利益；密切關注相關中介機構，對不合格的會計師事務所加大處罰力度。三是提高分析師在公司治理中的貢獻。分析師關注對企業(yè)違規(guī)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同時可以通過增強信息透明度來抑制企業(yè)的盈余管理行為。因此，有關部門應進一步出臺相應政策，?健全分析師制度，提高資本市場的分析師覆蓋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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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通訊作者：陳昕（1973—），女，漢族，山東泰安人，山東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管理學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應用經濟學、財稅理論與實踐;翟錫鳳（1998—），女，漢族，山東濟寧人，山東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財務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