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的身體觀對幼兒園教育活動的啟示

史丙青 杜學元

【摘 要】兒童的發(fā)展過程是身體與心理相統(tǒng)一的發(fā)展過程。幼兒教育是兒童進入正式系統(tǒng)教育前的過渡階段，科學的幼兒園教育活動對于兒童的發(fā)展是至關重要的。杜威哲學思想中的“身體”概念是其“做中學”“寓教于樂”和兒童觀思想的基礎，在教育更加重視“身體”的當下，杜威的身體觀對于幼兒園教育活動具有重要意義。文章從身體觀的概念入手，詳細闡述杜威的身體觀，結合幼兒園教育活動現狀及存在問題，闡明對幼兒園教育活動的啟示，即關注兒童身體對教育目標設計的影響，關注兒童身體對教育內容選擇的影響即回歸真實教育活動，提高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

【關鍵詞】身體觀 幼兒園教育活動 杜威 啟示

【中圖分類號】G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75（2023）10-87-06

“身”在《說文解字》第八篇中表示“躳也。象人之身。從人，廠聲。凡身之屬皆從身”［1］?！冬F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對“身體”的解釋是：“一個人或一個動物的生理組織的整體，有時專指軀干和四肢?！保?］杜威是西方哲學的集大成者，在其哲學思想中，身體概念占有重要地位。在西方哲學中，心靈和身體的地位是不對等的，身體的地位低于心靈的地位。例如柏拉圖就更為重視靈魂，笛卡爾也將意識和身體對立起來，不過可以通過松果腺連接。［3］直到法國哲學家梅洛-龐蒂認為“世界的問題，可以從身體的問題開始”［4］，力圖使“身體”成為主體，改變西方傳統(tǒng)身心觀中以意識為主體的觀念。他讓人們重新認識了身體的特殊性和復雜性。他認為，身體不僅能夠進入世界，而且能通過意識去反思自我身體的存在。之后，哲學家尼采說“哲學不談身體，這就扭曲了感覺的概念，沾染了現存邏輯學的所有毛病”［5］。杜威在以往哲學家就身體的論述之后，提出了自己的主張，形成了他的身體觀，這些身體觀對幼兒園教育活動具有啟示意義。本文對此進行探討。

一、杜威的身體觀

要想了解杜威的身體觀，首先要了解杜威對于“身體”這一概念的理解。杜威認為，“身體是人的‘第一自然，因而體現并規(guī)定人的性質。身體并非封閉的實體，而是與自然相通并與自然具有連續(xù)性的東西，它同化著自然物而又介入自然物”［6］。他認為，身體是教育的基礎，也是教育的限制條件；身體與外部環(huán)境交互作用的過程與結果是經驗；身體是心靈的外在形式與存在表現；身體及其行動是思維發(fā)展的條件；意志發(fā)展來自對身體的控制。幼兒教育的目的是使幼兒獲得身體和心理的全面發(fā)展并最終體現出自我價值服務于社會。杜威的態(tài)度充分說明了其對身體的重視。下面進一步剖析杜威的身體觀。

（一）身體是教育的基礎，也是教育的限制條件

盧梭認為，“教育發(fā)展有三個因素：第一是我們身體器官的結構和這些器官的功能性活動；第二是在他人的影響之下，利用這些器官的活動；第三是身體器官和環(huán)境的直接相互作用”［7］。盧梭相信天生的器官和能力能獨立自覺地發(fā)展。杜威則認為盧梭在器官的構造和活動能力為所有有關如何使用器官的教學提供了條件這一點上是正確的，但是杜威否認器官的構造和活動所提供的是目的這一說法，更強調天然的活動。［8］通過對它們的使用而得到發(fā)展，例如語言的發(fā)展。在教育中，天然的或自然的能力會提供啟動性的和限制性的力量。杜威也提出了在教育實踐中如何確定和使用身體。首先，要讓人們關注身體；其次，要尊重身體，關注在探索發(fā)現過程中的身體器官使用，關注身體在應對各種材料過程中及玩耍游戲過程中所發(fā)揮的實際作用；再次，關注兒童個體的差異，也就是兒童本身所具有的天賦；最后，注意兒童發(fā)展的興趣和愛好。因此在教育中，要提供一個可以組織兒童的環(huán)境。［9］杜威認為身體是教育發(fā)展的基礎，也是教育的限制條件。

（二）身體與外部環(huán)境交互作用的過程與結果是經驗

杜威提出經驗有一個被動的要素和一個主動的要素，且這兩者結合在一起才能理解經驗的性質。經驗在主動的方面是一個嘗試的過程，在被動的方面是一個經受的過程?？梢詫⒔浭芎蛧L試的過程看作經歷，只有當經受與嘗試兩個過程有所結合時，并且對經歷的事情的結果有所反饋，這種變化才有意義，才可以稱為經驗。杜威對于經驗的定義為“有機體與其環(huán)境的相互作用”［10］。例如兒童被火燒到手這件事，只是一種經歷，而當兒童將這種經歷與疼痛這一感受相聯系并有所反饋時，才可以算作經驗。由此，杜威得出了兩個重要的結論：首先，“經驗不是認知性的，它根本上是一件主動—被動的事情”［11］。其次，“衡量一個經驗的價值，在于發(fā)現這個經驗所導致的各種關系或延續(xù)性”［12］。在學校教育中，一些教師認為學生對于身體的使用是對學習的干擾，學生使用身體只是滿足自己的欲望。杜威卻認為有些活動是用心學習的，那么就必須“運用身體的活動”［13］。身體對外界物體進行感知而獲得一系列經驗，并且對其進行整合來獲得對事物的整體感知。例如眼睛感知顏色，耳朵聽到聲音，通過手的觸摸可以知道物體的觸覺，但是不整合這些所獲得的信息，我們就無法得知一個完整的物體的特征，也就無法獲得經驗。

（三）身體是心靈的外在形式與存在表現

杜威認為身體不管作為整體還是部分都不是與心靈相分離的?！吧眢w是心靈的器官”，“心靈通過器官表達并實現了自身的本質”［14］。身體作為心靈的器官，是心靈自身的激活與創(chuàng)造的結果。杜威提到，心靈具有“內在性與超越性”［15］，“心靈內在于身體的原因不在于它是作為純粹肉體的身體，而是由于它的超越性使它在身體中表達并展現了它的本質”［16］。因此，杜威認為，“心靈不是一個無力而無效的東西”［17］，它是一種“把身體構建為它自身的機制”［18］的一種力量。有了心靈的力量與器官的構造，人得以全面的發(fā)展。杜威認為有了身心統(tǒng)一的發(fā)展，心靈在直接認知一些知識時便可以把它直接把握為一個完整的整體，而不必費力地理解一句話。［19］心靈不僅內在于身體，構成身體的整體，而且還超越了身體，它依照心理而改變身體活動。所以說“身體是心靈的外在形式與存在表現”［20］。

（四）身體及其行動是思維發(fā)展的條件

杜威指出，成人和兒童在具體思維方面存在很大差別，包括兒童和成人存在不同的思維對象和思維目標，以及目標不同完成目標的方式也存在差別。兒童的目標往往更簡單，更容易實現，因此兒童“希望用他的整個身體達到目標，而不僅僅是使用喉頭和舌頭的肌肉”［21］。成人要想實現一個遙遠的目標，則與兒童不同，更多的是采用比較縝密且難以發(fā)現的表達方式。兒童更多的則是采用使整個身體活動起來的方式，更加公開和積極地去完成某一目標。［22］但是杜威同時也指出，這種方式存在一定的缺陷，需要用合適的方法對兒童進行教育，即選擇適合兒童思考的材料。他認為年幼的兒童把協調身體器官看作主要目標，通過實驗來完成眼、手等的協同合作，學會怎樣用他自己的器官操作和控制自然材料，這一過程，同樣包括思考的過程，即思維的發(fā)展。［23］

（五）身體被控制發(fā)展了意志

杜威認為：“所有的身體控制都包括運動沖動的協調和相互連接?！保?4］他通過實驗，指出兒童能夠學會把某些肌肉與一些特定的觸覺或視覺連接起來，還學會把不同的肌肉感覺相互連接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兒童對于身體的控制越來越理智。這樣一種對于身體的控制過程，就是意志發(fā)生作用的過程?！靶袨榈膱?zhí)行也就是意志的存在”，“通過構成身體的機制以及表達，意志已經賦予了它自己具體的存在。換句話說，只要涉及身體控制，意志的存在就表現為：對運動沖動加以限制和結合以便它們之間能夠形成相互的協調關系”［25］。

二、幼兒園教育活動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幼兒園教育活動的現狀

1．教育活動目標設計的現狀

美國心理學家布盧姆教育目標分類理論將教學目標分為三大領域：認知、情感和動作技能領域。［26］從當前教育活動目標的設計中可以了解到：首先，一些教師將重心放在了認知和技能的培養(yǎng)上，較少關注情感培養(yǎng)，目標較片面狹隘。其次，教師對教案的設計與撰寫，缺少科學的把握和清晰的思路，多是在自己的感覺下編寫教案，既不涉及自己也不考慮兒童，對于目標的表述也不夠統(tǒng)一，有些從兒童角度出發(fā)，有些從教師角度出發(fā)。例如提高兒童的某一能力、教會兒童某一知識，都是從教師角度出發(fā)；從兒童角度出發(fā)則是能夠仔細觀察等。再次，教師對于教學活動重難點把握不清楚，甚至有些教學活動設計都沒有區(qū)分重難點。最后，目標的設置空洞、不具體。

2．教育內容選擇與組織的現狀

教育活動內容是教師根據幼兒園課程目標和兒童的需要，為兒童提供成長經驗，滿足兒童身心全面發(fā)展的需要。選擇兒童感興趣的主題活動或者適合教師領域的活動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家長認為幼兒園應該是學知識的地方，強調幼兒園要多教拼音和識字，教的內容越多越好。家長的這種觀念導致一些幼兒園之間形成惡性競爭。幼兒園教育內容的選擇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有些幼兒園有教師指導用書，給教師以指導，但是也存在教師指導用書長時間不更新的情況。少部分教師在選擇教育內容時忽視兒童生活活動的價值和兒童的已有生活經驗。而很多教師都能夠根據兒童的興趣來選擇教育內容。

3．教育活動實施的現狀

幼兒園教育活動的實施一般包括開始部分、基本部分、結束和延伸部分。不同的部分要完成的任務、形式、時間都各不相同。在整個教育活動的開始部分，導入活動對于兒童來說最為重要，導入活動的最大作用是引起兒童興趣，同時讓兒童安靜下來進入活動。通過對文獻分析發(fā)現，在教育活動實施的過程中存在以下現象。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幼兒園班級人數過多，教師沒有辦法關注每一個兒童，忽視了兒童的個體差異。其次，在實施的過程中會出現很多無用的環(huán)節(jié)，教師將簡單的活動復雜化。最后，在活動的基本部分中，教師高控現象比比皆是，兒童失去了在活動中的主動性。例如教師在上課的過程中，不止一遍地強調紀律問題，兒童在3—6歲期間是活潑好動的，也是各種能力發(fā)展的高峰期，教師過分控制甚至壓制，不利于兒童各種能力的全面發(fā)展。

（二）幼兒園教育活動設計存在的問題

1．教育活動目標設計不周全，重點不突出

從上述論述可以獲知，幼兒園教育活動目標的設計存在以下三點問題：一是教師缺乏對情感的關注，不利于兒童情感的良好發(fā)展及兒童的全面發(fā)展。二是教師對于教案的撰寫沒有清晰的思路和科學的把握，無法設計出科學且適合兒童發(fā)展需要的教案，對于教案目標的表述也存在問題，此現象說明教師自身專業(yè)素質還存在不足，沒有樹立正確的兒童觀。三是教師對于目標的設計太過籠統(tǒng)，此問題同樣體現出教師專業(yè)性不足，也反映出教師對于現階段兒童的發(fā)展狀況不清楚，無法設計出適合兒童當前發(fā)展需要的教案。杜威認為“目標是作為某種被預知的結果來為活動提供導向的；它不是某種單純的旁觀者的無目的的期望，而是影響著為抵達終點”［27］或可能的終結之前的預見，有清晰準確目標的教學活動才是明智的行為。

2．教育內容選擇不當，脫離兒童實際生活

杜威提出，學校并不了解兒童在學校中有哪些需要，教師和家長只關注成人需要什么知識，并強加給兒童。［28］從現狀可以看出，對于幼兒的教育內容選擇不當，有些內容脫離兒童實際生活。幼兒園教育活動是引起兒童興趣，激發(fā)兒童好奇心和求知欲，引導兒童不斷探索、不斷進步的過程。如果教育內容選擇不當，就會導致兒童失去對幼兒園活動的興趣，甚至厭惡幼兒園?！队變簣@工作規(guī)程》指出：“教育活動內容應當根據教育目標、幼兒的實際水平和興趣確定，以循序漸進為原則，有計劃地選擇和組織?！苯逃齼热菝撾x兒童實際生活，表明教師對兒童當前生活不夠了解，即教育內容滿足不了兒童當前學習的需要，也不能滿足兒童長遠發(fā)展的需要。

3．教育活動的實施忽視幼兒主體

從教育活動實施的現狀可以看出，部分教師忽視兒童的主體性。不管是在導入環(huán)節(jié)還是在開展活動的過程中，教師選擇教育內容時以自己為中心，忽視兒童對活動課的興趣，忽視兒童發(fā)展的需要。同時，教師在上課的過程中難以注意到每一個兒童，忽視兒童的個體差異和兒童的興趣。杜威認為，身體及其行動是思維發(fā)展的條件，如果教師忽視兒童的主體性，很大程度上是忽視兒童身體及其活動的重要性。部分教師則強調兒童在活動中保持安靜，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限制兒童活動，更限制兒童身體的參與。

三、吸收杜威身體觀改造幼兒園教育活動的思考

既然幼兒園教育活動存在較為明顯的問題，教師應該充分吸收杜威身體觀的精華，反思幼兒園教育活動的問題。本文主張如下：

（一）關注兒童身體對教育目標設計的影響

1．重視兒童身與心的關系

杜威強調兒童的身心關系，重視身體在教育中的存在，兒童的身體是兒童存在的“第一自然”。他認為兒童的教育要有身體的存在，身體的存在與外部環(huán)境發(fā)生互動獲得連續(xù)不斷的經驗，也促進社會的發(fā)展。因此，在幼兒園教育活動設計中，要重視兒童身體和心理的參與，回歸真實教學，盡量貼近兒童生活。設計活動課盡量讓兒童的身體參與進來，而不僅僅強調在座位上排排坐，要最大限度地引起兒童對于活動的興趣。根據兒童的發(fā)展特點，其發(fā)展需要身體參與其中，這樣兒童才能盡可能地融入活動，在活動中獲得發(fā)展。

2．重視兒童自然教育

盧梭將教育分為“自然教育、事物教育、人的教育”［29］三種。自然教育包括個體的才能和身體器官的內在發(fā)展。盧梭認為自然的發(fā)展對人的發(fā)展是重要的，個體要遵循自然的規(guī)律。因此，杜威在盧梭的啟發(fā)影響下，也認為兒童真正知識的獲得是與身體動作聯系在一起的，提出了“教育即生長”的教育觀。杜威提出“自然發(fā)展的目標轉變?yōu)樽鹬厣眢w可動性的目標”［30］，因此在幼兒園教育活動的設計中，要重視兒童的自然教育。自然教育的關鍵就是為幼兒提供一種人為因素干預較少的環(huán)境，給兒童最大的自由，這與杜威的兒童身體觀中的“身體與外部環(huán)境交互作用的過程獲得連續(xù)性經驗”相符合。幼兒園可以采取以下策略：首先，加強對園所自然環(huán)境的創(chuàng)設，包括創(chuàng)造條件養(yǎng)一些小動物、種植果蔬等，拉近兒童與自然的關系。其次，加強對教師自然教育方面的培養(yǎng)，開展自然教育講座，進行教師間的交流，使教師深刻理解自然教育的含義并應用到實踐教學中。最后，要采取正確的價值取向，活動設計要回歸自然，不僅讓兒童獲得知識，而且要考慮兒童身體和心理發(fā)展的需要。

3．尊重兒童已有經驗

教育活動的設計要充分考慮兒童已有經驗。兒童已有經驗不僅包括生活經驗，而且包括社會經驗。兒童在家庭或者社會中或多或少都已經獲得了一些經驗，有一定的經驗基礎，同時這些經驗基礎也成為兒童對教育活動感興趣的基礎。因此，在平時與兒童接觸的過程中，教師要細心觀察兒童的愛好和兒童在戶外活動中的傾向，教育活動的設計與組織一定要尊重兒童的興趣和愛好。首先，可以與兒童對話，與兒童溝通，努力了解兒童的內心想法，激發(fā)兒童談論自己愛好和經驗的興趣。其次，在平時捕捉兒童的已有經驗，與兒童同樂。與兒童同樂能夠營造寬松良好的氛圍，有利于教師捕捉兒童最真實的反應。最后，要與家長做好溝通工作。家長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與家長溝通能夠拓展教師對于兒童已有經驗的了解，有利于教師準確解讀兒童的行為，幫助教師對不同的兒童個體在不同情境下進行解讀，也有利于教師創(chuàng)設一個有利于兒童表現已有經驗的機會。

（二）關注兒童身體對教育內容選擇的影響即回歸真實教學活動

1．教學活動要真實有效

教師要時刻注意幼兒的主體地位，關注幼兒的興趣。摒棄為了一些外在因素而在觀摩課中設置一些平時用不到的流程的行為，也不應為了某節(jié)課的效果而臨時布置一些比較吸引人但之后的日常教育中不再使用的場景。提倡在一種合理的情況下設置一些新穎有趣的教學流程。在幼兒園教學環(huán)節(jié)上，不設置過多的環(huán)節(jié)，要注意對幼兒的發(fā)展的有效性。在實施活動的過程中，教師不必夸大自己的語言、表情、動作等來吸引兒童注意，因為對于兒童來說，教師夸張的狀態(tài)與平時不同，他們會有一種不真實感，不利于兒童與教師形成親密的關系，因此教師要盡量用平時的狀態(tài)來面對兒童。

2．充分調動兒童身體積極性

杜威認為，身體參與活動是非常重要的。教師在戶外活動中不能只強調安全問題而限制兒童的活動范圍。杜威認為讓兒童接受自然教育能夠充分調動兒童的身體，進而促進其思維的發(fā)展。因此，最好的自然教育就是讓兒童自主參與、自由活動的教育。例如教師可以在一日生活中多設計一些能夠調動兒童身體參與的活動，像一日活動中的手指操、飯后游戲時間中加入的身體活動等。在活動過程中，也可以穿插一些身體參與的游戲，使兒童的整個身體都參與進來，盡可能地調動兒童身體的積極性。

3．重視兒童本身對外在世界的探究活動

在幼兒園教育中，健康、語言、社會、科學、藝術五大領域的教育是不可分割的，而是在統(tǒng)一的教育目標的影響下，形成合力，共同發(fā)揮教育影響。杜威認為，進步的教育應該采用“做中學”的方法?！白觥备_切地說，應該是一種參與式的行動。因為身體的各種感官都是獲取知識的重要渠道?！吧踔辆湍切┍仨氂谩膶W習的功課而言，也必須運用身體的活動?！保?1］一些教師在運用“做中學”的理念時容易出現完全放手的教育現象，因此在“做中學”中要重視思維，思維在“做中學”中使“做”成為一種有效的學習方式?！八季S是一種有意圖的努力，試圖去發(fā)現人們所做的事情和所產生的結果之間的具體聯系，從而建立起兩者的連續(xù)性?！保?2］在幼兒園中，社會實踐機會比較少，可以從一日生活入手，例如與每日的食譜相聯系，與食堂工作人員進行溝通，那天吃什么可以帶領兒童去采摘?，F在幼兒園也有各種游學活動，對于兒童各種能力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還有比較貼近兒童生活的活動，包括去超市了解日常的消費，去消防站看消防車、了解消防員工作等?？傊?，要重視兒童本身對外在世界的探究。

（三）提高教師專業(yè)素質

1．樹立正確的兒童身體觀

要想保證教學質量，首先就要幫助教師樹立正確的兒童身體觀。兒童身體觀的思想既包括哲學思想，又包括人的全面發(fā)展思想。這就要求教師具備一定的哲學思想、人的全面發(fā)展思想。辯證唯物論指出，任何事物的發(fā)展變化，都是內因和外因相互作用的結果，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教師要發(fā)展，首先要有一定的追求，學習兒童身體觀并認可，了解并掌握兒童身體觀的內涵。通過對兒童身體觀的學習，將其運用到教學活動中。例如兒童身體觀強調兒童身體的參與，那么教師在設計教學活動時，要遵循兒童身心發(fā)展的規(guī)律，多設計一些兒童身體參與的活動。

2．形成教師獨特的教學風格

在幼兒園，對教師來說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自己的特長，這對于兒童會更有吸引力。例如在科學領域，感興趣的教師可以培養(yǎng)魔術特長，擅長魔術在幼兒園教師中比較少見，如果能夠做好這方面的工作，對于個人的發(fā)展有很大幫助，對于幼兒園園本課程的建設，甚至特色幼兒園的建設來說也非常重要。

3．做好教師職前職后一體化培養(yǎng)

教師教育職前職后一體化，實質是構建教師的終身教育體系，使職前培養(yǎng)與職后培訓加強銜接，避免各自封閉、相對獨立的傾向，實現優(yōu)勢互補和資源共享。［33］一體化關鍵在于教師教育職前職后的融合和銜接，其核心在于將教師的成長與發(fā)展視為一個連續(xù)的過程，并在此過程中為教師提供持續(xù)的培養(yǎng)和培訓，使教師在職業(yè)生涯中接受連貫的、符合其階段性發(fā)展特點的教育。教師職前職后培養(yǎng)一體化模式的構思，既是社會發(fā)展對師范教育的時代要求，又是基礎教育需要的客觀反映。對于幼兒園教師來說，從師范院校畢業(yè)走上工作崗位，不僅意味著身份的轉變，而且對教師的要求會更高，更需要教師有一定的學習實踐能力，所以教師職后培養(yǎng)必不可少。

綜上所述，杜威的身體觀為幼兒園教育活動提供了思路與啟示。對于教師而言，設計科學有效的教育活動方案，選擇和組織教育內容，及時調整教學活動過程，使教育教學活動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發(fā)揮出應有的作用，并積極進行教學活動的總結與反思，重視和不斷優(yōu)化幼兒園教育教學活動的設計與實施，這些都有賴于專業(yè)能力。杜威的身體觀的啟示不僅能為兒童提供不同的學習經驗，促使兒童身心全面和諧發(fā)展，而且也有利于促使教師專業(yè)能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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