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以為“義”

【摘要】“義”作為一種理想價值觀，不同的文化語境有其不同的闡述方式。但無論是西方哲學著作《理想國》，又或是東方的《四書》，其文本都將“義”指向了一種完美人格，可以說，“義”是以一種世界倫理所構(gòu)想的價值觀。本文擬通過分析《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當中的“義”，從個人德性、群體利益、實踐行為三個方面對“義”進行探討，并進一步了解“義”究竟所指什么，能夠構(gòu)建出一種怎樣的理想人格。

【關(guān)鍵詞】正義；義人；《理想國》；儒家；四書

【中圖分類號】B244?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27-0070-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27.023

基金項目：2022年度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文學院領(lǐng)袖素質(zhì)培養(yǎng)項目《全球化視野下的中華文化傳承與傳播卓越人才培養(yǎng)計劃》（項目編號：CXQX2015307）。

孔漢思曾在其所著的《世界倫理手冊》當中提出：“世界倫理構(gòu)想所涉及的是不同世界觀，所共有的向善精神的可以尋溯的最小值?！?①而不論是《四書》還是《理想國》，當中都出現(xiàn)了“義”?？梢哉f，“義人”是三份文本所想追求一種共同的價值觀。因此，本文擬通過分析《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當中的“義”，從個人德性、群體利益、實踐行為三個方面對“義”進行探討，并進一步了解“義”究竟所指什么，能夠構(gòu)建出一種怎樣的理想人格。

一、指向個人德性的“義”

一個人在社會之中何以立足，最基本的點首先在于其自身。如何讓自身達到“義”這一境界，《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都有著不同的出發(fā)點以及落腳點，本文內(nèi)容將圍繞著：儒家的君子修身為本與素其位而行、《理想國》中城邦中的個人，正義是分工與靈魂的安分守己兩方面展開論述。

（一）儒家的君子修身為本與素其位而行

首先，在《論語》的語境中，君子是人所要追求的理想品格，也是成為君主的基礎(chǔ)。而人在追求成為君子時，必要條件便是“義”?！耙娎剂x，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成人矣?！?②此話中的成人并非年齡已達十八歲，而是其品行達到了君子這樣理想的人格。在這一句話中，首先就提出：見到并且獲得“利”就當思考“義”，實際而言，此話當中所說的“義”便指向否符合自己身份的獲得。綜上，對于君子而言的“義”，便指向了人的各安其分，素其位而行。

其次，孔老夫子曾說：“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③本話當中所說的“義”實際上就是指自己所得的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儒家所追求的“義”并非絲毫不取，而是看自己所獲得的錢財是否為自己應得的。再進一步而言，就是在每一件事情當中做到見得思義，凡事自己所經(jīng)手的，都應當反問自己這件事、物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自己應當擁有的，是否占用了別人的，時刻反省自己的身份，追求修身為本。

綜上所述，在儒家的語境下，君子作為理想人格代表，君子之義著重體現(xiàn)在其獲得的事物是否為其身份所有，并在此之中指向君子的素其位而行。

（二）《理想國》中城邦中的個人，正義是分工與靈魂的安分守己

首先，《理想國》所探討的正義實則很簡單，“正義就是只做自己的事而不兼做別人的事?！?④在《理想國》中，柏拉圖以金銀銅鐵四種人做比喻。金種人是一個城邦當中最寶貴的一類人，有著優(yōu)越的天資，能夠做一個城邦的統(tǒng)治者。次之則是銀種人，這些人適合當輔助者，做一個城邦的軍人。再次則是銅種人與鐵種人，銅種人與銀種人大部分是農(nóng)民，也是一個城邦中最大基數(shù)的存在。柏拉圖認為金銀銅鐵四種人在城邦當中的分工應當是互不干涉同時又聽從分配與指揮的。作為統(tǒng)治者的金種人不應當追求銀種人的軍旅生活，反之，作為被統(tǒng)治著的銅種人也不應追求金種人的統(tǒng)治生活。每一個人都應當讓其按照自己的天性生活，在城邦當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生活，安分守己的生存下去，互不越位?？梢哉f，《理想國》當中的每一個人，對于城邦生活的正義便是讓自己安分守己，通過安分守己的和諧生活達成了城邦的和諧即正義。

其次，個人的義還體現(xiàn)在靈魂的分工之上。《理想國》的語境下，柏拉圖先用城邦的金銀銅鐵四種人在城邦當中的結(jié)構(gòu)做大范圍的比喻講解，而后將視野縮小至一個人的靈魂上。人的靈魂同樣也是成比例的，組成比例的三部分便是：理性、激情以及欲望。理性針對著代表最高等追求的沉思，激情針對代表著中等追求的榮譽，欲望便針對代表最低等追求的俗樂。在柏拉圖的論述當中，最為理想的靈魂構(gòu)成理性主導著激情與欲望的。因為理性針對著自足的沉思，不需要依托他人的滿足就能夠?qū)崿F(xiàn)。當榮譽與欲望支配人的靈魂時，人無時無刻都在用理性算計著自己怎樣做可以從他人當中獲得什么，如若他人不滿足自己的欲求便是一種痛苦?？梢哉f，《理想國》所認可的理想靈魂便是被理性所主宰的靈魂。人靈魂之義便蘊含在理性統(tǒng)治之中。

綜上所述，《理想國》所探討的個人身上的正義主要體現(xiàn)在了只做最適合自己天性的工作上面，同時還應當讓自己的靈魂被理性所統(tǒng)治，追求自足的快樂。

（三）總結(jié)

在儒家的語境下，一個人的義主要體現(xiàn)在素其位而行以及對于個人修養(yǎng)的涵養(yǎng)之上。在《理想國》當中，正義在個人上的體現(xiàn)便是靈魂被理性所統(tǒng)治，而在城邦中每一個人的都按照自己的本分去生活。綜上，兩份文本所探討的個人的義實際上都指向了人的內(nèi)心或道德的涵養(yǎng)，指向人的德性。

二、指向群體利益的“義”

人是社會的動物。而人作為社會當中的一分子是會通過其自身的行為影響著整個環(huán)境的進程。在筆者看來，《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當中都通過不同的方面講述了通過個人追求義人這一理想人格境界，最后對于其所在的群體而言達到了群體之“義”的效果。因此，本節(jié)將圍繞著儒家的仁政、《理想國》的哲學王統(tǒng)治進行論述。

（一）儒家的仁政

《大學》以“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 ⑤結(jié)尾，換而言之，一個國家的立邦之本便在與“義”，以“義”為最終的國家價值導向?！睹献印ち夯萃跎稀分?，梁惠王認為孟子不遠千里而來，是給他帶來富國強兵之戰(zhàn)爭之術(shù)，而實際上，孟子卻回答：“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⑥對于儒者而言，“利”不會成為價值觀。因為“利”成為價值觀后，會被在上位者成為謀求個人欲望的借口，國家與人民變成了手段，而作為頭領(lǐng)的君主之個人意志變成了目的，即“茍為后義而先利，不奪不饜?！?⑦可以說，對于立邦之本的“義”而言，義代表的便是百姓，只有當“義”成為一個國家的價值觀導向時，才不會成為君王達到自己的目的之手段，黎民百姓的生活才會成為國家的中心。

進一步而言，對于領(lǐng)導者而言，真正做到“義”只需謹守：“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⑧一個國家真正要追求的“利”實際上是民之所向，換而言之，對于領(lǐng)導者而言，履行并完成了人民百姓對于生活的訴求，便是一個國家的“義”。領(lǐng)導者只需要謹守本分，讓自己的意志不凌駕于民生訴求上，去幫助百姓追求百姓所向往的生活，這便做到了國家之義。

綜上所述，對于影響著群體的君王而言，一個國家的義首先體現(xiàn)在樹立“義”這樣的國家價值觀，其次便體現(xiàn)在領(lǐng)導者謹守本分，為百姓追求真正百姓所希望的生活，而非讓自己的意志凌駕于其上。

（二）《理想國》中的哲學王統(tǒng)治

在《理想國》的文本當中，柏拉圖由大到小的推演城邦與個人的正義，而作為影響局部的整體，如何讓城邦達成正義實為最重要的話題。總的來說，讓城邦達成正義最核心的內(nèi)容便體現(xiàn)為：讓哲學王執(zhí)政。

首先，哲學王的靈魂是理性居于主導地位的人。上文論及，最理想的靈魂構(gòu)成便是理性作為主宰者，換而言之，哲學王的靈魂構(gòu)成便是人格當中最理想的結(jié)構(gòu)。一個城邦的正義實行就體現(xiàn)在讓有理性主導靈魂的哲學王統(tǒng)治之中。因為哲學王的品質(zhì)當中，有十分重要的兩點內(nèi)容：對于自身心靈的快樂與節(jié)制。針對自身心靈的快樂而言，哲學王的獲得其自身認為最快樂的事物的途徑是通過沉思。沉思不依靠任何他人相助，僅僅需要哲學王自己在空暇時與自己獨處，在哲思中獲得他的快樂。針對節(jié)制而言，便是對于欲望以及榮譽的獲得。在柏拉圖看來，哲學王并不會把人心追求財富以及巨大花費所要達成的目的當作重要的事情來對待。實際上，哲學王已經(jīng)通過自足的沉思獲得了其最重要的事情，而依靠他人或錢財去完成自己所想要到的事情，在哲學王的眼中并非所要真正追求的目的。當一個國家的領(lǐng)導者其靈魂是被靈性所主導時，便不會讓百姓成為他完成自己欲望以及榮譽追求的手段。

其次，讓哲學王執(zhí)政最關(guān)鍵的一點便在于哲學王能夠讓城邦當中的每個人的都各安其分。在《理想國》中，柏拉圖以僭主作反例論證。僭主這一領(lǐng)導者，其頭腦中充斥著如何討好別人，以此讓別人幫助他達成他的目的。而與此同時，僭主也要時時刻刻擔心著別人對他的反殺，擔心自己所獲得的這些榮譽以及物質(zhì)享受被曾經(jīng)他討好的人所剝奪。僭主實際上是一次又一次通過把自己統(tǒng)領(lǐng)的百姓當作手段，以此完成他個人的目的。而被僭主所統(tǒng)治的人在這樣的統(tǒng)治下未必都能夠達成自己的善業(yè)，按照自己的天性進行生存，可以說，僭主所領(lǐng)導著的百姓都是統(tǒng)治者的工具。那么，哲學王則相反。柏拉圖提出：“在凡是被認定為統(tǒng)治者的人最不熱心權(quán)力的城邦里必定有最善最穩(wěn)定的管理?！?⑨實際上，哲學王同樣體會過三種生活所帶來的快樂，其最能比較哪一種快樂是最長久的也是最為重視的。在哲學王的經(jīng)驗與比較當中，哲學王的最重視的事情只需要通過他自己的來完成，這便是沉思，在沉思過程當中哲學王還會知曉“本身”才是其應當所追求的。可以說，權(quán)力并不是哲學王所要追求的，反而只是他的職責與工作，權(quán)力不是哲學王所要追求的目的。⑩哲學王在有這樣的認識與思想之后，才會在其治國期間讓每一個人都按照其本性生存，而不是讓百姓成為其追求自己權(quán)力的手段。

綜上所述，《理想國》所提出的城邦的正義實際上需要通過哲學王的執(zhí)政來完成。哲學王作為理性主導的人格，其自身所追求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沉思，而沉思又是自足的。相較于處處靠人上位的僭主，哲學王治國不以滿足個人的權(quán)力為目的，正因如此，哲學王才會真正地做到讓每個人都按其本性而生存。

（三）總結(jié)

針對追求內(nèi)圣外王的儒家而言，仁指向的是人的內(nèi)心，而義則是將仁實踐出來，在群體之中達到義?！独硐雵樊斨?，哲學王的執(zhí)政同樣也是實現(xiàn)城邦群體的正義。在哲學王執(zhí)政過程當中，人不會成為哲學王完成個人目的的手段，群體才是成執(zhí)政的目的。綜上，無論是《四書》還是《理想國》都是針對著影響著群體的領(lǐng)導者而言的，而實際上，當一個義人作為領(lǐng)導者時，其義的目的落腳點便是指向群體的共同追求與共同利益。

三、指向行為的“義”

孔漢思在其所著的《世界倫理手冊》中曾提及本文當中所提及的完美人格，他們不僅宣告了理想的處世范式，更是身體力行，讓別人跟隨其一齊在行為當中完成義舉。?而實際上，本文所探討之“義人”也在其不斷地實踐當中去成就著義。因此，本文將圍繞著儒家之“義，人路也”、《理想國》之正義與行為兩方面展開論述。

（一）儒家之“義，人路也”

孟子認為仁指向的是人的內(nèi)部，而義則是人在處世之中對于外人展露出來的準則。孟子與告子在對話當中，告子提出仁主內(nèi)，而義主外。孟子進一步之名，仁是表達為內(nèi)在自覺這一方面上，而義則表現(xiàn)為人與人在行為準則中的義務上面。因此，孟子才會闡述仁義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為：“仁，人心也；義，人路也?！??仁指向人心，而義則是將仁行動出來，在世間當中完成仁的舉措。可以說，義是需要人在實踐當中，去操守的仁心。

就群體中的個人而言，實則是時刻牢記“義”是最終的理想人格追求，并且按照“義”所指引的素其位而行，各司其職，在實踐當中完成“義”的追求?！暗轮恍?，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矣。” ?在孟子看來，德是通過修養(yǎng)而獲得的，實際上君子在聽取了關(guān)于“義”的教導之后，最關(guān)鍵的應將其付諸行動，如若不付諸行動便是令人擔憂，唯有通過行動才能夠自己所學來的內(nèi)容真正掌握。

綜上所述，在儒家的文本當中，仁針對的是人的內(nèi)心當中，而義則是將仁付諸在行動之中。同時，也唯有通過義的實踐，人才能夠真正地將自己所學得的精神，例如德實際的獲得。

（二）《理想國》之正義與行動

愛智者能夠成為最理想的義人人格，實際上也是通過實踐比較出來而獲得的。柏拉圖在《理想國》當中曾提出一個問題：愛智者、愛勝者、愛利者，這三類人究竟什么樣的人是最快樂的。在柏拉圖看來，愛利者只體驗過由金錢與欲望帶來的快樂；愛勝者體驗既體驗過金錢與欲望帶來的快樂，也同樣體驗過爭強好勝與榮譽帶來的快樂；愛智者則是體驗過除上述兩種快樂之外的第三種快樂，針對理性與哲學的快樂。因此可見，愛智者正因為有著三種不同的實踐，才能夠比較得出最快樂的應當是在針對理性的沉思。正因為愛智者由三種快樂的實踐才能夠知道何為最快樂，在實踐當中獲得真正的正義，也就是把什么類型的快樂放在首位去追求。

除此之外，影響著整個群體的哲學王，同樣也是通過行為而成就城邦的正義。柏拉圖所說的哲學王，實際意義并不知在于其“空洞”的思考，而最關(guān)鍵的是哲學王將自己的理性通過實踐放入城邦的治理當中。在《理想國》中，柏拉圖是這么說的：“用自己制定的習慣和法律培養(yǎng)他們成人。” ?實際上，哲學王對于城邦正義最直觀的體現(xiàn)就在于其執(zhí)政當中的實踐，即制定法律與百姓的行為習慣準則，修訂適合城邦人民的生存法律，以此培養(yǎng)每一個人的德性。?哲學王制定法律培養(yǎng)每一個城邦的人民，實際上是通過法律的實踐為城邦達成每一個人的正義。

綜上，在《理想國》的文本當中，愛智者通過實踐的行為才對比出哪種生活是應當被加以重視與追求的，唯有通過實踐，愛智者才能獲得其真正的正義追求。對于影響著整個城邦的哲學王而言，其對城邦正義的實現(xiàn)同樣也是通過制定出最適合人民的法律，并且將法律付諸實踐。

（三）總結(jié)

就儒家的仁義理念當中，孟子強調(diào)著仁針對著是人的內(nèi)心，而義則是將人所知道的仁通過實踐落實到行為處事當中。在《理想國》當中，無論是愛智者所獲得的最高快樂還是哲學王的執(zhí)政，都是通過實踐去完成其對應的正義的獲得?？傆[兩個文本的內(nèi)容，可以看出，人的義實際上是將自己的指向善的內(nèi)容化為行動，通過行動才能夠?qū)⒘x完全的掌握。

四、結(jié)論

《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兩部中西方的思想著作，同樣都在追求“義人”這一理想化的人格。而兩份文本其首先落在對于個人德性的追求之上，儒家通過修身為本與個人身份素其位而行對個人之義提出了要求，而《理想國》則通過靈魂的理性統(tǒng)治以及每個人城邦當中按照自己的天性生活對正義進行論述。再進一步便是將德性放置國家領(lǐng)導者而言落回到群體利益之中。儒家以“以百姓心為心”作為論證，而《理想國》則是以哲學王統(tǒng)治作為出發(fā)點。針對群體利益而言的，同樣都是在追求以人為中心的執(zhí)政義舉。最后便是義是實踐的準則。儒家講求的仁指人心，而義則是將仁落實到實際的處世當中?！独硐雵穭t體現(xiàn)為哲學王在執(zhí)政當中通過理性去為城邦制定法律這一實踐行為。

綜上，《四書章句集注》《理想國》所講求的義實際上回應著孔漢思在《世界倫理手冊》當中所尋求的理想人格。因為義首先指向了個人德性的修養(yǎng)，讓每個人都完成自己的善業(yè)。再進一步而言便是對于人所生存的群體而言，每個義人的實際行為也就是義舉實際上便是整個群體所達成的共同善業(yè)，讓每個人都追求更為理想的生活，達成一種共同的倫理觀念。

注釋：

①?孔漢思著，鄧建華、廖恒譯：《世界倫理手冊：愿望與履踐》，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2年版。

②③⑤⑥⑦⑧??朱熹：《四書章句集注》，中華書局2011年版。

④⑨?柏拉圖：《理想國》，商務印書館2017年版。

⑩毛佳佳：《孔子和儒家的理想國》，《教育評論》2017年第3期，第157-161頁。

?謝文郁：《尋找善的定義：“義利之辨”和“因信稱義” 》，《世界哲學》2005年第4期，第30-41頁。

參考文獻：

[1]謝文郁.界定正義概念——以《理想國》和《羅馬書》為文本[J].基督宗教研究，2019，（01）：114-133.

[2]吳之聲.《論語》與《理想國》的理想人格探析[J].河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6，21（04）：59-62

作者簡介：

鄒曉丹，女，漢族，廣東廣州人，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本科生，研究方向：漢語國際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