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精品年鑒的結構、內容和形式（下）

◎柳云飛

（南京市地方志辦公室，江蘇南京210019）

二、內容體系化

內容體系化是指中國精品年鑒的記述主體內容體系化。2006 年5 月18日，國務院頒發(fā)的《地方志工作條例》規(guī)定：“地方綜合年鑒，是指系統(tǒng)記述本行政區(qū)域自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情況的年度資料性文獻?！边@一規(guī)定，對年鑒的記述主體內容作了界定。筆者認為，年鑒的內容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上的年鑒內容就是全書從封面到封底的所有信息符號。狹義的年鑒內容主要是年鑒記述的主體內容。本文所研究的主要是狹義上的年鑒內容，即年鑒記述的主體內容。眾所周知，一部年鑒，是由類目或者“類目群”構成，類目由分目或者“分目群”構成的，而分目是由條目或者“條目群”構成。類目或者“類目群”、分目或者“分目群”、條目或者“條目群”共同構成了年鑒記述的主體“內容體系”。[1]因此，內容體系化主要表現(xiàn)為類目、分目、條目三個層次的內容體系化。

（一）類目內容體系化問題

類目內容體系化就是類目結構體系所涵蓋的類目的內容體系化。如《南京年鑒（2021）》，設了“特載”“專記”“大事記”“南京概覽”“中國共產黨南京市委員會”“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南京市人民政府”“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南京市委員會”“紀檢監(jiān)察”“民主黨派·工商聯(lián)·人民團體”“法治”“軍事”“經濟管理”“江北新區(qū)”“開發(fā)園區(qū)”“農業(yè)”“工業(yè)·建筑業(yè)”“商貿流通”“對外及對港澳臺經濟貿易”“旅游業(yè)”“交通運輸·郵政”“軟件和信息服務業(yè)”“金融業(yè)”“房地產業(yè)”“會展業(yè)”“城鄉(xiāng)建設與管理”“生態(tài)環(huán)境”“教育”“科學技術”“文化”“醫(yī)療衛(wèi)生”“體育”“人力資源”“社會生活”“應急管理”“南京都市圈”“轄區(qū)發(fā)展”“人物·名錄”“附錄”“索引”等欄目。其中的35個類目所涉及的本行政區(qū)經濟社會發(fā)展主要方面和重點領域，構成了《南京年鑒（2021）》的類目內容體系。再如，中國精品年鑒《連云港年鑒（2019）》設了“特載”“大事記”“市情概覽”“中共連云港市委”“連云港市人大”“連云港市政府”“政協(xié)連云港市委員會”“連云港市紀檢監(jiān)察”“民主黨派·工商聯(lián)”“群眾團體”“法治”“軍事”“經濟管理”“參與‘一帶一路’建設”“連云港港”“交通”“海洋經濟”“開放型經濟”“農業(yè)”“工業(yè)”“商貿服務業(yè)”“信息服務業(yè)”“旅游業(yè)”“房地產業(yè)”“金融業(yè)”“城鄉(xiāng)建設與管理”“鄉(xiāng)村建設”“生態(tài)建設”“科學技術”“教育”“文化”“體育”“醫(yī)療健康”“收入與消費”“社會事務”“社會治理”“區(qū)縣”“人物”“附錄”等欄目。其中的39個類目所涉及的本行政區(qū)域經濟社會發(fā)展的主要方面和重點領域，構成了《連云港年鑒（2019）》的類目內容體系。從《南京年鑒（2021）》《連云港年鑒（2019）》可以看出，類目內容體系在宏觀上基本涵蓋了一座城市自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領域的主要情況，實現(xiàn)共性與個性的完美結合，富有時代特征、地域特點和年度特色，呈現(xiàn)“體系化”特征。當然，類目結構體系化和類目內容體系化也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但從全國范圍來看，相當一部分年鑒由于類目內容體系化受制于類目結構體系化，沒有類目結構體系化也就沒有類目內容體系化。從類目層次來講，類目結構體系化與類目內容體系化是統(tǒng)一的。

實現(xiàn)類目內容體系化，需要建立“類目群”。圍繞年鑒的功能定位，同步跟蹤經濟社會發(fā)展的變化趨勢，突出時代特征、地域特點和年度特色，遵循規(guī)范，崇尚創(chuàng)新，密切聯(lián)系社會實際狀況，不斷完善類目結構體系。在此基礎上，建立相對比較科學的類目內容體系。

（二）分目內容體系化問題

從系統(tǒng)性來看，一個類目下面的分目之間一定具有內在邏輯關系的。這種內在邏輯關系為分目內容體系化提供前提條件。同時，只有這種邏輯關系呈現(xiàn)“體系化”狀態(tài)，才能實現(xiàn)分目內容體系化。對一部年鑒而言，類目是一個子系統(tǒng)。分目是子子系統(tǒng)。子子系統(tǒng)的總和構成子系統(tǒng)。換言之，一個類目下面分目內容必須具有一定的完整性、邏輯性和科學性。只有這樣，才能實現(xiàn)分目內容體系化。如，中國精品年鑒《揚州年鑒（2018）》“文化”類目下設“文化設施”“公共文化”“文學藝術”“社會科學”“新聞出版”“廣播影視”“文化產業(yè)”“文化交流”“文化市場管理”9個核心分目；《蘇州年鑒（2021）》“文化”類目下設“文化場館”“公共文化”“文學藝術”“社會科學”“新聞出版”“廣播電視”“網絡媒體”“地方志編纂”“文化交流”“文化產業(yè)”“文化市場管理”11個核心分目。中國精品年鑒《揚州年鑒（2018）》“歷史文化名城保護”類目下設“古城保護利用”“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文化博覽城建設”“考古發(fā)掘”5個核心分目；《蘇州年鑒（2021）》“歷史文化名城保護”下設“蘇州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區(qū)”“古鎮(zhèn)古村保護”“文物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吳文化保護”等核心分目。從以上兩部年鑒、兩個類目、兩個分目內容對比來看，其分目之間存在一定的內在邏輯關系。就“文化”類目下面分目的設置而言，其設置的內在邏輯關系是文化資源——文化事業(yè)——文化產業(yè)——文化交流——文化市場管理等。再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類目下面的分目，其設置的內在邏輯關系是古城保護——古鎮(zhèn)古村保護——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地方代表性文化保護等，諸如此類。當然，在中國年鑒精品工程實踐中，我們也發(fā)現(xiàn)一些新情況、新問題。比如，物業(yè)管理、地方金融管理與監(jiān)督、房屋管理、物流業(yè)、退役軍人事務等內容歸屬問題。“物業(yè)管理”有人認為應歸入“房地產業(yè)”，也有人認為應該歸入“城市管理”或者“商貿服務業(yè)”；“地方金融管理與監(jiān)督”有人認為應歸入“金融業(yè)”，也有人認為應歸入“經濟管理與監(jiān)督”；“物流業(yè)”有人認為應歸入“商貿服務業(yè)”，也有人認為應歸入“交通運輸業(yè)”；“房屋管理”有人認為應歸入“房地產業(yè)”，也有人認為應該歸入“城市管理”或者“社會事務”；“退役軍人事務”有人認為應歸入“軍事”類目，也有人認為應歸入“社會事務”。諸如此類，首先表現(xiàn)為分目結構體系化問題，其次表現(xiàn)為分目內容體系化問題。這些問題，必須用分目結構體系化和分目內容體系化來考量。如果這個分目結構體系有利于該分目內容體系化的形成，就應該歸入此分目結構體系，而不能“喬老爺亂點鴛鴦譜”。

實現(xiàn)分目內容體系化，需要建立“分目群”?？茖W界定類目的內涵與外延，厘清分目之間內在邏輯關系，杜絕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減少分目設置的隨意性，建立符合行業(yè)體系、學科體系、知識體系、話語體系和分工體系的分目內容體系。

部分中國精品年鑒書影

（三）條目內容體系化問題

條目內容體系化是建立在前文所言的“1+X+Y”的條目結構體系化之上的，因此，條目內容體系化就是“1+X+Y”所記述的主體內容體系化。

“1”作為“概況性條目”（概況），記述一定要具有一定高度、廣度和深度。有學者認為，“高水平年鑒的顯著標志是內容資料的博大精深”。[2]長期以來，這個問題被年鑒界所忽視，一看書中分目下面有“概況”就萬事大吉了。其實不然，有些概況的確“概”而不“況”，甚至空洞無物，更談不上“博大精深”，沒有發(fā)揮其應有的功能和作用?！案艣r性條目”一定是有特定記述參數(shù)的，其“記述參數(shù)”還不同于“功能性條目”“結構性條目”的“記述要素”。因為后者是參照新聞報道“六要素”提出的，也容易理解，而前者大不相同。分目下面“概況性條目”的功能在于記述該分目的年度總體情況，一般包括記述對象、記述主體、記述范圍以及基本數(shù)據(jù)等必要的記述要素或者核心參數(shù)。對于這個問題，《上海年鑒》提出了該年鑒記述要素和基本數(shù)據(jù)的重要范疇。如，《上海年鑒》“金融業(yè)”類目“金融市場”分目下面“概況”（條目）內容體系是如此建構的：“概況：記述金融市場年度概況、特點?；緮?shù)據(jù)：主要金融市場成交總額；金融機構和企業(yè)在上海證券市場籌資額；全國銀行間債券市場發(fā)行企業(yè)債、短期融資券發(fā)行額；中期票據(jù)發(fā)行額；商業(yè)銀行債券發(fā)行額；上海金融市場直接融資額。”[3]這樣，《上海年鑒（2021）》“金融業(yè)”類目、“金融市場”分目的“概況”（條目）的記述對象、記述主體、記述范圍以及基本數(shù)據(jù)等核心參數(shù)便囊括其中，從而使其記述內容具有一定高度、深度和廣度，能夠系統(tǒng)反映上海“金融市場”年度基本情況。

“X”作為功能性條目，一定要能夠系統(tǒng)反映該分目不同側面情況或者“線”上情況。如，《上海年鑒（2021）》“金融業(yè)”類目“金融市場”分目下面設立“證券市場”“商品期貨市場”“銀行間市場”“黃金市場”等條目，從不同角度系統(tǒng)反映“金融市場”的4個主要市場的交易情況。

“Y”作為“結構性條目”，一定要具有年度性、典型性和價值性。比如，《上海年鑒（2021）》“金融業(yè)”類目的“金融市場”分目下面除了設立4 個“功能性條目”之外，還設立“低硫燃料油期貨上市”“鋁、鋅期權上市”“20號膠期貨成為行業(yè)國際貿易定價基準”“上海國際能源交易中心戰(zhàn)略入股浙江國際油氣交易中心”“國際銅期貨上市”“黃金價格創(chuàng)歷史新高”6個結構性條目，系統(tǒng)記述上海主要金融市場的重大舉措、重大事件和重要成果。這樣，“1+4+6”條目結構體系就形成了相對比較穩(wěn)定的條目內容體系。

從全國大多數(shù)年鑒來看，“1+X+Y”條目結構體系化不同程度上存在一定問題。如，有些年鑒只有“1”和“Y”，而沒有“X”；有些只有“1”和“X”，而沒有“Y”；有些年鑒只有“X”“Y”，而沒有“1”。這樣，條目內容體系就無法形成條目內容“體系化”。此類問題大量淹沒在年鑒具體的實踐層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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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xiàn)條目內容體系化，需要建立“條目群”。在“1+X+Y”條目結構體系的基礎上，首先要進一步確立“1”（概況）的記述主體、記述對象、記述范圍等技術參數(shù)，重點是基本數(shù)據(jù)，在內容記述的高度、深度和廣度上下功夫，突出其綜合性、連續(xù)性、可比性、完整性、價值性和文獻性等，使之能夠系統(tǒng)地反映年度的總體情況。其次要準確把握“X”（功能性條目）的記述維度，多維合一，突出其功能性，從不同側面反映該分目年度情況。最后要統(tǒng)一選材標準，注重資料信息價值，有選擇性地設置“Y”（結構性條目），突出其結構性，從“點”上反映該分目的年度情況。

三、形式體系化

形式體系化是指中國精品年鑒的內容表現(xiàn)形式體系化。從邏輯的角度講，雖然形式有時可以成為或者就是內容的一部分，但是形式一定是為內容服務的。在很長一段時期，我國的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主要是以文字為主，圖片、表格為輔，還夾雜著宣傳彩頁、公益廣告、補白元素等形式。年鑒編纂者試圖充分利用年鑒“年度資料性文獻”這一載體，追求年鑒效益的最大化。在“中國年鑒精品工程”的新理念、新視角和新實踐下，綜合運用多種表現(xiàn)手法，豐富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建構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體系，推進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體系化”成為一個新命題。

目前，形式體系化的問題主要表現(xiàn)為內容表現(xiàn)形式單一化、卷首圖片設置無序化、隨文圖表設置程式化、新媒體運用主觀化等方面。

（一）內容表現(xiàn)形式單一化問題

從全國年鑒界來，在年鑒主體內容記述體裁上，大部分年鑒傳承了志書體裁之“衣缽”，不同程度采用了述、志、記、傳、圖、表、錄等表現(xiàn)形式。但是，用“體系化”視角分析，大多數(shù)年鑒在綜合運用述、志、記、傳、圖、表、錄等內容表現(xiàn)形式方面存在一些問題。其中，大多數(shù)年鑒通常是以文字敘述為主，“志”打天下成為“主旋律”；部分年鑒在綜合運用圖片、圖表、表格方面顯得非常被動和欠缺；相當一部分年鑒的“記”只是“大事記”，很少運用“專記”表現(xiàn)形式；有些年鑒“錄”的范圍無限制擴大；有的年鑒“傳”的內容比較單?。贿€有一些年鑒內容表現(xiàn)方式創(chuàng)新滯后。諸如此類情況，導致大多數(shù)年鑒還沒有完全建構起內容表現(xiàn)形式“體系化”的“燈塔”。

解決內容表現(xiàn)形式單一化問題，應該要力求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多元化。一般而言，年鑒內容主要表現(xiàn)形式有文字、圖片和表格三種形式。其中，文字是最主要表現(xiàn)形式，圖片、圖表是最直觀的表現(xiàn)形式，表格是最經濟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不僅要充分運用“述、志、記、傳、圖、表、錄”等地方志（包括年鑒）的內容表現(xiàn)形式，而且要充分發(fā)揮其獨特作用。具體而言，“述”要強調概括性，如“概況性條目”要系統(tǒng)反映某一事物“面”上情況，有一定的高度、深度和廣度?！爸尽币獜娬{完整性，如“功能性條目”要反映某一事物一個側面或者“線”上情況，有代表性；“結構性條目”要反映某一事物“點”上情況，有典型性?！坝洝币獜娬{專一性，如“專記”“大事記”要專門反映某一事物具體情況?！皥D”要強調直觀性，如圖片、圖表要能夠直觀地反映某一事物具體情況?！氨怼币獜娬{準確性，如表格要規(guī)范權威、數(shù)據(jù)要準確可靠?！颁洝币獜娬{必要性，如“附錄”要選錄有價值的對象、有價值的內容，且選錄程度要適中，忌隨意性。

（二）卷首圖片設置無序化問題

相當一部分年鑒在卷首設置一些精美圖片，旨在集中反映年度的重點、特點、亮點以及重要工作成就。這一點，無可厚非。因為“圖片”，作為一種重要的信息載體，“能使地方綜合年鑒內容形象化”[4]，理所當然是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之一。但是，卷首圖片的主題不突出，彼此之間邏輯關系混亂，內在結構不嚴密，有“骨”無“神”等現(xiàn)象叢生，甚至有些年鑒試圖把卷首彩頁打造成為一本“小影集”“小畫冊”?？梢哉f，卷首圖片設置無序化成為一種通病。

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將卷首圖片設置專題化。一部年鑒的內容結構大致上可以分為卷首、正文、卷尾三大部分。其中，卷首圖片是卷首的主要部分之一。其主要功能是通過一定數(shù)量的不同主題的圖片組合，集中反映本區(qū)域的年度重點、特點、亮點工作以及主要工作成就。如果僅僅為了適應讀圖時代的需求，在卷首堆砌大量圖片、圖表，那么，無論設置數(shù)量多少，都是沒有意義的。筆者認為，在卷首，運用圖片、圖表形式集中反映年度的重點、特點和亮點工作、展示年度工作成就是完全必要的。其中，“骨神兼?zhèn)洹笔且粭l基本邏輯思路?！肮巧窦?zhèn)洹?，就是要求卷首圖片必須具有一定專題性，圖片與圖片之間必須要具有一定的邏輯關系。有學者認為，“專題圖片是指通過不同視角、不同側面典型圖片的有機組合，全面、集中、深入地呈現(xiàn)和闡釋一個或多個年度重大主題?！盵5]這一點，近年來被年鑒界所廣泛認同，并成為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的重要創(chuàng)新載體之一。

（三）隨文圖、表設置程式化問題

這里的“圖表”，包括圖片、圖表和表格等多種形式。隨文圖表設置程式化問題主要表現(xiàn)為：一是隨文圖表數(shù)量不足。有相當一部分年鑒不善于運用圖表這種表現(xiàn)形式，存在全書隨文圖表缺乏現(xiàn)象。二是隨文圖表表現(xiàn)力不強。有相當一部分年鑒非常善于運用圖表這種形式，但圖表與正文之間的關聯(lián)度、匹配度不高，存在隨心所欲現(xiàn)象，把圖表作為一種“擺設”元素。表面看上去“圖文并茂”，而本質上沒有能夠實現(xiàn)“圖文并茂、相得益彰”的完美結合。其實，這就是一種程式化做法。

（四）新媒體運用教條化問題

在數(shù)字時代，信息采集便利化，信息讀取便利化。這樣，采用新媒體手段，創(chuàng)新拓展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也是一個新命題。比如，在相關欄目里設置“二維碼”，可以增加年鑒信息量，增強年鑒內容在視覺、聽覺等方面的表現(xiàn)力。當然，要反對在運用新媒體手段上過于主觀化問題。比如，有一部分年鑒“二維碼”泛濫，“鏈接”泛化，從而使年鑒內容不堪重負，這也是不可取的。

解決這個問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求新媒體運用合理化，即年鑒內容表現(xiàn)形式要主動適應信息化要求，充分運用新媒體與數(shù)字時代同頻共振，同時也要緊緊圍繞年鑒基本性質、功能定位有選擇性、科學合理運用新媒體。

四、結語

本文根據(jù)系統(tǒng)學的理論、運用“體系化”的視角、采用規(guī)范性和實證性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分析了中國精品年鑒的結構、內容和形式方面存在的問題，提出了實現(xiàn)中國精品年鑒“結構體系化”“內容體系化”“形式體系化”的基本路徑和方法。

“結構體系化”是中國精品年鑒的最重要基石。中國精品年鑒的框架結構設置，必須把握“總體結構優(yōu)化”和“局部結構優(yōu)化”的兩個關鍵點?？蚣芙Y構體系化，考量的是年鑒框架結構設置反映本行政區(qū)域年度經濟社會發(fā)展變化過程及其規(guī)律性的程度，尤其是反映新理念、新事物、新情況、新問題和新趨勢的程度。當然，年鑒的總體結構優(yōu)化和局部結構優(yōu)化過程是一個不斷創(chuàng)新、不斷完善的過程。在實踐中，只有不斷創(chuàng)新年鑒框架結構體系，最終實現(xiàn)年鑒框架結構體系化，才能為打造中國精品年鑒奠定堅實的框架結構體系基礎。

“內容體系化”是中國精品年鑒的終極價值目標和實踐追求。其關鍵在于中國精品年鑒所記述主體內容必須能夠涵蓋本行政區(qū)域經濟社會發(fā)展的總體情況和具體情況，實現(xiàn)年鑒記述主體內容在“面”“線”“點”上的有機統(tǒng)一，不斷提高年鑒內容的權威性、資料性和價值性。

“形式體系化”是中國精品年鑒的重要特征。其要求不斷豐富年鑒記述主體內容的表現(xiàn)形式，采用一切可能的、且能夠被運用的內容表現(xiàn)形式，包括一切傳統(tǒng)的、現(xiàn)代的表現(xiàn)手段和方法。

當然，中國精品年鑒的結構、內容和形式“體系化”過程，也是一個“應然”與“實然”之間的平衡過程。目前全國沒有一部中國精品年鑒在結構、內容和形式上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體系化”的目標。誠然，“應然”與“實然”之間，雖然是最近的，但也是最遠的。因此，以“體系化”為價值目標和實踐追求，研究分析中國精品年鑒的結構、內容和形式問題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