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及時代價值

藺宏濤，劉 航

（1.湖南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2.鄭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由先進文化孕育且始終代表先進文化前進方向的中國共產黨，具有重視黨內政治文化建設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政治優(yōu)勢。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毛澤東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體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并結合中國革命和黨的實際，實施了黨的建設偉大工程，同時推動了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的形成。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傳承黨內政治文化的優(yōu)秀基因，加強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作風建設，大力發(fā)揚黨的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等優(yōu)良傳統(tǒng)，進一步豐富了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的內涵。深入學習黨的建設史可知，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是黨的先進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研究和總結蘊含其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內核，挖掘和闡發(fā)其中鮮明的時代價值，對于新時代黨內政治文化建設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的豐富內涵

黨內政治文化尤其是作為其內核的政治價值和政治倫理，對人產生的是內在約束力，形成的是強大的內生效應。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高度重視并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從而形成了內涵豐富的黨內政治文化觀。

（一） 牢固樹立共產主義理想

共產主義理想是建立在科學基礎上的社會理想，是人類最偉大的社會理想。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是每個革命者和社會主義勞動者高度思想覺悟和高尚品德的集中表現(xiàn)，也是中國共產黨對全體黨員的基本要求。

立志帶領人民將中國推進到共產主義社會。黨自成立起，就把追求中華民族和全人類的解放、實現(xiàn)共產主義作為自己的遠大理想和奮斗目標，并為之奮斗不息。毛澤東在中共七大報告中鄭重宣告：“我們的將來綱領或最高綱領，是要將中國推進到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去的。”［1］實現(xiàn)共產主義不是空想，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遠大理想。毛澤東堅定地指出，共產主義是不可抗御的，中國“將經(jīng)過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達到社會主義與共產主義的階段”［2］。

堅信共產主義是最科學的思想體系和社會制度?？谷諔?zhàn)爭進入相持階段不到一年，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英、美、法等國企圖犧牲中國求得與日妥協(xié)，極力勸說國民黨對日媾和。日本也因戰(zhàn)線太長而改變了對華政策，對國民黨采取了政治誘降為主、軍事打擊為輔的方針。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則確立了“防共、限共、溶共、反共”的方針，并不斷掀起反共高潮，同時在思想文化戰(zhàn)線上排斥共產黨，大肆宣揚“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觀點，散布政治、文化專制的言論。為駁斥資產階級頑固派的謬論，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對共產主義與其他思想體系和社會制度進行對比，然后闡明了共產主義是最科學的思想體系和社會制度。他指出：封建主義和一部分資本主義的思想體系、社會制度已被歷史淘汰，成了歷史博物館的東西，其余部分也日薄西山快進博物館了；但共產主義的思想體系和社會制度已不同以往，它“是自有人類歷史以來，最完全最進步最革命最合理的……正以排山倒海之勢，雷霆萬鈞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妙之青春”［3］。他還指出了共產主義所顯現(xiàn)的強大改造功能，即“中國自有科學的共產主義以來，人們的眼界是提高了，中國革命也改變了面目。中國的民主革命，沒有共產主義去指導是決不能成功的，更不必說革命的后一階段了”［3］。社會主義改造的基本完成使社會主義制度在我國確立，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問題的準確認知和把握，使共產主義踏上了中國新道路，但他清醒地預判到這條道路的曲折性和復雜性，指出“理想境界的實現(xiàn)還要靠我們的辛勤勞動”［4］。

（二） 堅定植根人民的政治立場

何謂人民立場？毛澤東直言：“從四萬萬五千萬人民的利益出發(fā)……討論其他任何別的問題，就是這個出發(fā)點，或者叫做立場。”［5］這一耳熟能詳?shù)母爬ㄊ俏覀凕h關于人民立場的精辟論證，說明謀取全黨和全國人民的利益，就是共產黨人全部工作的出發(fā)點和歸宿，也是共產黨人永不動搖的“核心立場”。

站在無產階級的和人民大眾的立場。中國共產黨是領導勞苦大眾進行革命斗爭的領導者，也是保護人民群眾的革命隊伍。在井岡山革命時期，毛澤東就強調：“我們任何時候首先要想到人民，我們寧可自己吃苦菜，也要把糧食分給群眾，寧可自己蓋稻草，也要把衣被分給人民。”［6］在抗日戰(zhàn)爭中，他強調共產黨員應該堅持自己的立場，始終不變地向著戰(zhàn)勝日寇建立新中國的方向走去，“誰要違背了這種立場、這個方向，誰就喪失了共產黨員的資格”［2］。在社會主義建設中，共產黨員仍然要保持與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立場，必須“站在人民群眾這一邊，絕不能站到人民敵人那一邊去”［7］。在具體工作上，他特別強調不要用對待敵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同志、對待人民，如“對政府與人民中的缺點，即使怎樣的嚴重，亦應該善意的提議，而不能惡意的報復與攻擊”［10］。

領導干部要打掉官風。社會主義制度確立后，黨內有些干部以革命功臣自居，在工作崗位上逐漸脫離群眾，漸生官僚之氣。官氣對于中國共產黨而言，是對人民群眾擺架子、擺資格，不能平等待人，是一種低級趣味，不是高尚的共產主義精神。毛澤東認為，這是一種很惡劣的現(xiàn)象，靠做大官、靠資格吃飯，妨礙了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因此，盡管人們的工作、職務有所差別，但是任何人在人民中間都要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一定要打掉官風”［4］，不許擺架子。與官僚身份這種低級趣味截然相反，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建立社會主義新型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則是一種高級趣味和對高尚的共產主義精神的詮釋。其一，黨員干部要靠解決問題正確吃飯。其二，黨的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必須使人感到人們互相間的關系確實是平等的，使人感到你的心是交給他的”［4］。

（三） 強調遵守紀律的政治意識

紀律問題是黨的基本實踐問題，是黨組織發(fā)揮職能所不可或缺的前提條件?？胯F的紀律組織起來的黨必須堅持用黨的紀律統(tǒng)一全黨意志，統(tǒng)一全黨行動。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必須遵守黨的紀律，絕不容忍違反、破壞紀律的行為。

黨的紀律是執(zhí)行黨的路線、增強黨的戰(zhàn)斗力的重要保證。1938年10月，在抗日戰(zhàn)爭即將由戰(zhàn)略防御轉入戰(zhàn)略相持階段的重要時刻，黨在延安舉行了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毛澤東在《論新階段》的政治報告中，從黨的斗爭歷史的角度總結了黨內紀律的重要性，他指出：“十七年來，尤其是五中全會以來的黨的斗爭經(jīng)驗，證明了有在黨內、八路軍與新四軍內繼續(xù)堅持鐵的紀律的必要。紀律是執(zhí)行路線的保證，沒有紀律，黨就無法率領群眾與軍隊進行勝利的斗爭?！保?］

黨內最重要的紀律是“四個服從”。鑒于張國燾嚴重破壞紀律的行為，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上提出了黨的紀律要求：個人服從組織，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八膫€服從”與黨的團結統(tǒng)一緊密相關，“誰破壞了這些紀律，誰就破壞了黨的統(tǒng)一”［3］。之后，黨的七大把這一紀律作為民主集中制的基本要求寫入黨章。1953年8月12日，在全國財經(jīng)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他繼續(xù)強調貫徹這一紀律，且指明，“全黨服從中央”，這雖然是多數(shù)服從少數(shù)但這個少數(shù)代表多數(shù)。

健全請示報告制度，加強黨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黨的七大以后，鑒于一些中央局和分局的領導同志不懂得請示報告的重要性，而1948年解放戰(zhàn)爭形勢的極大發(fā)展又要求迅速克服黨內軍內的無紀律無政府狀態(tài)，縮小各地領導機關的自治權對于奪取全國勝利顯得十分必要。建立嚴格的請示報告制度，就是中共中央有目的性地采取的重要步驟。1月7日，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起草了《關于建立報告制度》的指示，即著名的“子虞電”，論述了建立這項制度的重要性和執(zhí)行制度的具體要求。指示指出，“一些（不是一切）中央局和分局的同志，不認識事先或事后向中央作報告并請求指示的必要和重要性，或僅僅作了一些技術性的報告和請示，以致中央不明了或者不充分明了他們重要的（不是次要的或技術性的）活動和政策的內容，因而發(fā)生了某些不可挽救的或難以挽救的、或能夠挽救但已受了損失的事情”［9］，而做到事前請示、事后報告的中央局或分局則使這樣的損失得以避免或減少。指示要求，各地黨政軍一把手每兩個月向中央和中央主席作一次綜合報告，內容側重于政策性，主要匯報該地各項活動動態(tài)、各類問題、傾向及解決辦法。之后中央在下發(fā)的通知、電報中又多次抓報告制度的落實，促使請示報告制度在各項工作中真正發(fā)揮作用并更加健全和鞏固。

（四） 積極培育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政治情操

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是共產主義道德原則的集中體現(xiàn)，是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升華和共產黨人所應堅守的政治情操。它表明黨員在處理與周圍群眾關系時，應切實貫徹集體主義原則，不計較個人利益，不考慮個人得失，為集體和人民利益貢獻一切。

以革命、工作和他人為第一需要。無論是黨的事業(yè)，還是人民的事業(yè)，都不是某個人或少數(shù)人所能實現(xiàn)的，要靠千百萬的黨員忠誠奉獻不斷鑄就。徐特立是無產階級革命家、教育家，是毛澤東和田漢等著名人士的老師。1937年在延安，當徐特立60歲生日時，毛澤東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祝賀信，高度贊揚他以革命、工作和他人為第一需要的政治情操，而且“總是揀難事做，從來也不躲避責任”［10］。毛澤東表示所有這些方面他都是佩服的，不僅自己愿意繼續(xù)地學習，也愿意全黨同志向他學習。他對老師徐特立品行的肯定和贊揚，感情真摯樸素，言淺而意深，以榜樣人物為楷模表征了黨培育和教育黨員的政治導向和文化風尚。

對工作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極端的熱忱。國際共產主義戰(zhàn)士白求恩，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yè)獻出了自己的生命。1939年12月，毛澤東在《紀念白求恩》一文中，高度評價了白求恩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共產主義精神，并指出了達到這—境界的實踐要求是有極端的負責任的工作態(tài)度、有極端熱忱的對待同志與人民的態(tài)度。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事業(yè)并非坦途，需要共產黨員以高度的責任感和熱情，披荊斬棘，掃除障礙。作為黨的革命領袖，在文章中他向全黨發(fā)出學習白求恩的號召：“我們大家要學習他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保?］

熱愛本職工作，對技術精益求精。在社會主義建設中，要迎接各種挑戰(zhàn)，渡過重重難關，更需要黨員干部以主人翁的態(tài)度專事本職工作，以精湛高超的技術為人民服務。毛澤東認為，白求恩以醫(yī)生為職業(yè)，對技術精益求精，是整個八路軍醫(yī)務系統(tǒng)中高水平醫(yī)術的代表。白求恩精深的技術造詣，“對于一班見異思遷的人，對于一班鄙薄技術工作以為不足道、以為無出路的人，也是一個極好的教訓”［3］。在文藝創(chuàng)作中，他重視藝術創(chuàng)作的質量問題，希望黨的文藝工作者樹立精品意識，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提出了“政治和藝術”“內容和形式”“革命的政治內容和盡可能完美的藝術形式”統(tǒng)一的要求，反對沒有藝術力量的所謂“標語口號”式的傾向。

二、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的時代價值

毛澤東黨內政治文化觀是在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形成的重要思想，它反映了黨的政治文化，弘揚了共產黨人價值觀，規(guī)范了黨內政治生活，加強了黨的建設。從時間維度看，這一重要思想雖然是上世紀黨的建設的產物，但揭示了共產黨人所應堅守的精神內核，彰顯了共產黨人積淀的獨有政治文化，體現(xiàn)了共產黨人對自身政治實踐的文化思考與價值導向，在新時代仍具有重要的時代價值。

（一） 堅定理想信念，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共產主義理想，就是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實現(xiàn)共產主義奮斗目標的強大精神武器。共產主義理想不是從主觀愿望或從抽象人性出發(fā)提出的空想，而是建立在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基礎之上，遵循人類社會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而提出的科學預見。歷史和實踐證明，實現(xiàn)這一理想，不僅具有歷史的、客觀的必然性，而且也具有發(fā)展的階段性，需要共產黨人接力奮斗。

實現(xiàn)共產主義遠大理想是歷史賦予的任務。在我國，李大釗等共產主義先驅們，自成立“共產主義小組”起，就矢志不渝地為實現(xiàn)共產主義而斗爭；歷次黨代表大會制定的黨章，都把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最終目的寫進“黨綱”中；每一個先進分子入黨時，無不宣誓為實現(xiàn)共產主義奮斗終生。革命前輩以堅定信念和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推翻了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完成了消滅剝削制度和剝削階級的社會主義改造，組織了大規(guī)模的社會主義建設，開啟了嶄新的改革開放時代。質言之，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每一步勝利，都是黨和一切先進分子在共產主義崇高理想的指引下取得的。當前，我國已進入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的新征程，這也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共產主義運動。在新時代要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同樣必須在共產主義理想的光輝照耀下進行，始終用共產主義理想指導黨的行動并激發(fā)黨員干部的熱情。

為了堅持馬克思主義信仰、堅守共產主義理想，革命先輩們前仆后繼、英勇斗爭，譜寫了一曲曲感人至深的英雄贊歌。而先輩們?yōu)榱藢崿F(xiàn)共產主義不懈奮斗的精神，也成為激勵后來的中國共產黨人創(chuàng)造偉大成就的重要精神動力。從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看，我國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已然是我們黨對共產主義崇高追求的必然要求。因此，“牢固樹立共產主義理想”的黨內政治文化觀指明了我們要“舉什么旗、走什么路”，昭示了我們黨高舉馬克思主義旗幟、堅定不移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信心和決心。

（二） 站穩(wěn)人民立場，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植根人民的政治立場，就是要把人民群眾定位于社會發(fā)展的價值主體，堅持心系大眾、情牽百姓，始終為群眾謀幸福、添福祉。植根人民的政治立場，就是要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實踐是人能動地改造物質世界的對象性活動”的歷史唯物主義觀點，深刻回答社會主義國家如何發(fā)展的問題，體現(xiàn)群眾史觀的基本要求。

充分相信人民、緊緊依靠人民，是我們黨開拓和推進黨和國家事業(yè)的重要歷史經(jīng)驗和政治優(yōu)勢。毛澤東教育全黨要理解人民是歷史推動者的道理，“只要我們依靠人民，堅決地相信人民群眾的創(chuàng)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難也能克服，任何敵人也不能壓倒我們，而只會被我們所壓倒”［11］。回顧黨的百年奮斗史和新中國發(fā)展史可知，壓迫剝削中國人民的“三座大山”是靠人民推翻的，戰(zhàn)爭廢墟基礎上的國民經(jīng)濟是依靠人民恢復的，社會主義工業(yè)化以及農業(yè)、手工業(yè)和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三大改造”是靠人民完成的，社會主義工業(yè)體系是靠人民建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靠人民開辟的。概言之，緊緊依靠人民，是我們黨能夠走到現(xiàn)在、創(chuàng)造穩(wěn)定和發(fā)展奇跡的制勝法寶。

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歷史任務，需要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共同為之努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這一代共產黨人一定要承前啟后、繼往開來，把我們的黨建設好，團結全體中華兒女把我們國家建設好，把我們民族發(fā)展好，繼續(xù)朝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奮勇前進。”［12］因此，“植根人民的政治立場”實質明確了我們黨“為誰發(fā)展，靠誰發(fā)展”，表明了黨把人民視為執(zhí)政興國的最大底氣，堅持走群眾路線，把黨的正確主張變?yōu)槿罕姷淖杂X行動，讓14億人民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筑夢者和追夢人。

（三） 增強紀律意識，筑牢為民執(zhí)政的紀律堤壩

遵守紀律的政治意識，指的是黨的下級組織嚴格執(zhí)行中央或上級黨委的政策和策略的自覺性。通過紀律教育，黨要讓黨員干部強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制度面前沒有特權、制度約束沒有例外”的意識，化外在壓力為內在動力，自覺遵守、執(zhí)行黨的規(guī)矩和制度。

嚴明的紀律，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特征。1859年，馬克思曾嚴肅指出：“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13］我們黨是靠革命理想和鐵的紀律組織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毛澤東在革命戰(zhàn)爭時期就強調：“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保?4］這一認識揭示了我們黨之所以能夠不斷發(fā)展壯大，并且能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yè)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因素。換言之，我們黨之所以能夠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綱領、政治路線和政治目標，其根本保證就是我們黨在為實現(xiàn)共產主義的奮斗中把自己打造成了由鐵的紀律組織起來的政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的中央領導集體把黨的紀律建設擺在了極為重要的位置，為防止和清除貪污腐化現(xiàn)象，注重和強調思想道德、典型示范、反面案例等對領導干部潛移默化的影響作用，從而使黨迅速掃除舊社會痼疾，在保持黨和國家機關清正廉潔方面取得了顯著成就。

今天，我們黨已發(fā)展成為9670多萬黨員組成的大黨，大黨在大國執(zhí)政，若鐵的紀律缺失，必將破壞黨的團結統(tǒng)一，弱化黨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進而削弱黨的領導能力和執(zhí)政能力。我黨作為執(zhí)政黨，必須牢記打鐵必須自身硬的道理，不斷從加強紀律建設的歷史中汲取經(jīng)驗，以嚴明的紀律管黨治黨，筑牢為民執(zhí)政的紀律堤壩。因此，“遵守紀律的政治意識”說明了我們黨“為何守則，如何守則”，宣示了我們黨始終重視、維護和鞏固黨內團結統(tǒng)一，確保黨始終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堅強領導核心的堅定信念。

（四） 陶冶政治情操，保持純潔無我的奮斗姿態(tài)

培育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政治情操，指的是黨的先驅們在追求理想信念、踐行初心使命過程中呈現(xiàn)出來的純粹精神狀態(tài)。無產階級政黨作為最先進的政黨組織，堅持人民至上，始終與人民在一起。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政治情操是共產黨人的基本精神底色，是共產主義事業(yè)的價值取向所在。

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f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中國革命傳統(tǒng)道德的價值指向。黨從誕生之日起，就把為人民服務作為根本宗旨，表明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政治情操是黨的根本宗旨的反映，它體現(xiàn)了黨的性質和前進方向，是共產黨人在艱難困苦的條件下英勇奮斗、敢于勝利的精神支柱，是共產黨人堅定的價值取向。革命先烈為追求真理而寧死不屈、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一心想著人民、造福大眾的毫不利已、專門利人的精神，動員了千百萬革命者不懼險阻投身于革命事業(yè)，筑起保護人民群眾的銅墻鐵壁。

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一批批黨員干部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大公無私、默默奉獻，在面臨危險的情況下他們挺身而出、逆行出征，全力投入斗爭第一線。因此，“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政治情操”明確了我們黨“為何自我凈化，如何自我凈化”，表明了我們黨要始終嚴格要求自己，不斷改造主觀世界，加強黨性修養(yǎng)、加強品格陶冶，始終保持純潔無我的奮斗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