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虎
(西藏民族大學(xué)文學(xué)院 陜西咸陽 712082;華東師范大學(xué)中文系 上海 200241)
赫俊紅先生主編的《中國文化遺產(chǎn)研究院藏西域文獻遺珍》一書(以下簡稱《遺珍》),收錄5 至14世紀西域文獻殘片235 件,具有極高的語言文字、歷史文獻、書法藝術(shù)和文物研究價值。[1](P425-432)其中漢文類寫本文獻由于俗寫、草書等方面原因,文字錄釋方面存在一些問題,有待校正。今不揣谫陋,試從誤釋、缺錄、誤錄三個方面對其所收錄漢文類寫本文獻進行校正、補錄。同時,對涉及《大正藏》的幾處誤字進行校正。
1、《大方等大集經(jīng)》卷第十九寶幢分中三昧神足品第四:“魔眾今者欲雨刀劍、猛火、大石。如來若滅,眾生闇行,滅大法炬、壞大法山,生老病死歡喜受樂?!保ā哆z珍》68)
按:“生老病死歡喜受樂”之“受”,《大正藏》亦作“受”。“生老病死歡喜受樂”當(dāng)為同類之義并列,“受樂”與之不協(xié)。此“受”字當(dāng)為“愛”字形誤?!哆z珍》同經(jīng)有“瞻婆羅華、摩訶瞻婆羅華、歡喜華、大歡喜華、愛樂華、大愛樂華”語?!洞蠓降却蠹?jīng)》卷第十九:“壽七十五,增長眷屬,死已生天,腰有赤子,敬受法者,人所信伏?!薄熬词芊ㄕ摺敝笆堋保哆z珍》作“愛”,整理者據(jù)《大正藏》校改為“受”。“愛”“受”兩字因區(qū)別特征不明顯而誤認誤寫。清王念孫《讀書雜志·讀管子雜志》“愛爵祿”條:“‘愛爵祿’之‘愛’當(dāng)依朱本作‘受’?!堋異邸窒嗨?,又涉上‘愛主’而誤?!盵2](P1277)檢索佛經(jīng)文獻,無慮“歡喜愛樂”有百余條,可見其為佛經(jīng)常用語?!洞蠓綇V佛華嚴經(jīng)》卷第十九十行品第二十一之一:“佛子!菩薩摩訶薩修此行時,令一切眾生歡喜愛樂?!薄斗鹫f長阿含經(jīng)》卷第十七第三分沙門果經(jīng)第八:“染污法可滅盡,清凈法可出生,處安樂地,歡喜愛樂,專念一心,智慧增廣?!币蚨?,《大正藏》之“受”亦當(dāng)改為“愛”。
2、《妙法蓮華經(jīng)疏》:“伊上請言,我聞佛說,生兩種疑心。一疑如來教有牟,二疑已行?!撈淦迫?,明教無牟,語其歸一,道行非究竟,詶其請也?!保ā哆z珍》206)
3、《明證教二道論》:“隨出生死處,生死不能還,亦得名常?!薄半m出三惡道報,猶為人天。生死之所還,那得名常?!薄叭敉姷罒辣M處名解脫者,我亦望三惡道報不還相,我亦名其常?!薄叭羰谷龕荷啦贿€,于我為常之義永正。”(《遺珍》208)
按:釋文中,“生死不能還”之“還”,“生死之所還”之“還”,“我亦望三惡道報不還相”之“還”,“生死不還”之“還”,四處《遺珍》并作“”。同經(jīng)中“三惡之”,整理者釋為“遷”。同字而釋文歧出。分析字形,均應(yīng)釋為“遷”?!斑w”有寫作“”形者,北魏永平四年《元悅墓志》、唐上元三年《武懷亮墓志》均作“”。因“遷”俗寫與“還”形近而誤認。②“遷”猶變易也。釋“還”者,經(jīng)義不可通。
4、《明證教二道論》:“若望見道煩惱盡處名解脫者,我亦望三惡道不還相,我亦名其常。”(《遺珍》208)
按:“我亦望三惡道不遷相,我亦名其常?!蔽木洳粎f(xié)。其中“相”字當(dāng)為“於”字形訛。實際書寫中,部件“木”“方”常相混,且“於”“相”兩字草書形近,抄經(jīng)者誤認“於”為“相”。且文中“若使三惡生死不遷,于我為常之義永正”,與此句式相似。所以,“相”當(dāng)為“於”字之誤?!坝凇碑?dāng)從下,讀為“若望見道煩惱盡處名解脫者,我亦望三惡道不遷,于我亦名其常?!?/p>
6、《明證教二道論》第五:“復(fù)曰:自體不能自顯,要假緣智。理本非智,藉智斷障,蘍理為智。緣智不能自立,挾理而存。是則智蘍于理,理亦蘍智。”(《遺珍》208)
7、《明證教二道論》第五:“理本非智,藉智斷障,蘍理為智。緣智不能自立,挾(頰)理而存。是則智蘍于理,理亦蘍智?!保ā哆z珍》208)
按:“挾理而存”,文義不暢。整理者據(jù)文義校改“頰”爲“挾”。查驗底本,并非“頰”字。原字從夾從貝,不應(yīng)為“頰”,更不應(yīng)為“挾”。根據(jù)字形分析,似應(yīng)為“賴”字。漢字部件“束”常書寫變異作“夾”,如北魏永平四年《論經(jīng)書詩》“敕”所從之“束”作“夾”,又如“敕”或體“從夾從力”。部件“負”書寫省減作“貝”。因而原字變得不可識而被誤認為“頰”或“挾”?!墩f文》:“賴,恃也?!狈鸾?jīng)中“賴”“恃”常同義并列?!皰独矶妗碑?dāng)為“賴理而存”,整理者所據(jù)底本亦當(dāng)改為“賴”。
8、《成唯識論了義燈》:“若佛無言置答,佛化心上,假立名等,有言置答,亦可準知,問:不二法門,二諦何攝?答:遍二諦但是離言無得,名為不二法門,遍一切法平等無別?!保ā哆z珍》236)
按:“遍二諦”“遍一切法”之“遍”,應(yīng)為“通”。孫過庭《書譜》中“翩”“偏”所從之“扁”,與之所從不類。根據(jù)草書寫法,當(dāng)為“通”。智永《千字文》、孫過庭《書譜》均與之同。另外《成唯識論了義燈》亦有“四卷亦同,謂法身真如,理生正智,解名法,二、通能詮所詮教?!贝颂帯巴ā弊謱懛ㄅc誤釋之字形正同。此處整理者釋為“通”,而“遍二諦”“遍一切法”兩句卻釋為“遍”?!巴ǘB”“通一切法”,佛經(jīng)常見,即融通真俗二諦、圓通一切法性?!吨杏^論疏》卷一:“八者,此論雖無法不窮,無言不盡。統(tǒng)其要歸,會通二諦。然二諦隨處明之,今就因緣辨,則其言顯易?!薄稊z大乘論釋》卷七:“復(fù)次名者,謂至究竟名通一切法,于一切法無有差別,此名即是法界?!惫识氨槎B”“遍一切法”當(dāng)為“通二諦”“通一切法”。
9、《成唯識論了義燈》:“事法差別,必假名等;理性體相,即無名等。(《遺珍》236)
按:“理性體相”之“體”,應(yīng)為“絕”。王獻之《安和帖》、智永《千字文》、孫過庭《書譜》“體”字草書與底本“體”字寫法不類?!冻晌ㄗR論了義燈》:“若依本說,即真無漏文義為體?!逼洹绑w”字與王獻之、智永等諸帖中“體”草書寫法同。索靖《郁岡齋墨妙》《星鳳樓帖》“絕”寫法與底本同。根據(jù)經(jīng)義,萬有差別皆因名等,保有萬有之本體本真則“無名等”。佛經(jīng)中,“絕相斷言”“離言絕相”“絕言絕相”等說法常見,即為斷離萬有形相狀態(tài)及言詮。所以,當(dāng)釋為“絕”。
10、《成唯識論了義燈》:“唯有深善,聲以為教體,勤求起故?!保ā哆z珍》237)
按:“有深”不詞?!吧睢弊植輹鵁o如《遺珍》所書形體者。王羲之《侍中帖》、智永《千字文》、孫過庭《書譜》諸帖“深”字草書寫法與之不同。當(dāng)為“漏”字?!冻晌ㄗR論了義燈》:“若依本說,即真無漏文意為體”,其“漏”字正與之同形?!洞蟪朔ㄔ妨x林章》卷一:“唯有漏善聲以為教體。勤求起故?!薄洞蟪朔ㄔ妨x林章》引文與《成唯識論了義燈》:“唯有深善,聲以為教體,親求起故”句義全同,只句讀有所差異。知“有深”當(dāng)作“有漏”。佛經(jīng)中,“有漏”出現(xiàn)頻繁,如《佛說未曾有因緣經(jīng)》卷二:“有漏善者,常受人天快樂果報;無漏善者,度生死苦涅盤果報?!薄督饎傁烧摗肪戆耍骸按嗣魃品ㄓ卸阂?、有漏善法;二、無漏善法?!薄坝新迸c“無漏”相對,即“凡具煩惱、導(dǎo)致流轉(zhuǎn)生死的一切法”。[5](P489)因此,“有深”當(dāng)為“有漏”之誤。
11、殘片《禮佛齋意文》:“諸佛菩薩為我證人,當(dāng)憶念我,使我愿必得成就,乃至成佛。無有退轉(zhuǎn)。忘……”(《遺珍》247)
按:根據(jù)文義,“忘”應(yīng)為“之心”,誤釋一字為兩字。因兩字緊挨且整紙書寫草率,而被誤認為“忘”?!斗綇V大莊嚴經(jīng)》卷七苦行品第十七:“譬如壯士揮彼利刃,上破腦骨,受是苦事,不生疲極退轉(zhuǎn)之心?!薄斗ㄈA經(jīng)義記》卷七安樂品第十三:“未通經(jīng)之時,有毀謗之咎、身命之憂,是則下品菩薩本欲發(fā)誓通經(jīng),既見惡世多難,便起退轉(zhuǎn)之心,罷通經(jīng)之意?!薄巴宿D(zhuǎn)”又作退墮、退失。略稱作退。“言既退失所修證而轉(zhuǎn)變其位地也?!盵6](P1762)所以,“忘”當(dāng)為“之心”之誤。
12、《道行般若經(jīng)》卷第三摩訶般若波羅蜜漚惒拘舍羅勸助品第四:“乃至無余泥洹界而般泥曰”。(《遺珍》124)
按:將“乃至無余泥洹界而般泥者”,與“諸有般泥洹佛”及“乃于諸般泥洹佛所作功德”相比較,發(fā)現(xiàn)“乃至無余泥洹界而般泥曰”句中第二個“泥”字后脫一“洹”字?!洞笳亍纷鳌澳酥翢o余泥洹界而般泥洹者”,對勘發(fā)現(xiàn)確為脫文,原句當(dāng)作“乃至無余泥洹界而般泥洹者”。
13、《維摩詰所說經(jīng)疏》:“…濯煩勞,所以說之。”(《遺珍》232)
按:《遺珍》收錄此經(jīng)為殘紙,計三十余字,未釋文。其中“勞”字,底本作“上炏下乃”形?!洱堼愂骤b·廣部》:“,俗,音勞。”張涌泉說:“此字疑為‘’的訛俗字?!鶑牡摹?dāng)是‘勞’字俗訛?!盵7](P262)根據(jù)字形及文意,其為“勞”字無疑?!盁﹦凇币辉~,佛經(jīng)多有?!吨邪⒑?jīng)》卷五十一大品跋陀和利經(jīng)第三:“跋陀和利,汝當(dāng)彼處善自守護,莫令后時致多煩勞。”《阿毘曇心論義》卷三:“此者,次第說使辨其相貌。煩惱者,相續(xù)煩勞眾生,故名煩惱?!贝颂帯盁﹦凇绷x為“煩惱傷神”。漢張衡《四愁詩》之一:“路遠莫致倚逍遙,為何懷憂心煩勞?!碧评畎住而Q皋歌送岑征君》:“若有人兮思鳴皋,阻積雪兮心煩勞?!本闷淞x?!哆z珍》之“勞”字俗寫,可為張涌泉先生之考證提供佐證。
14、殘片《佛禮齋意文》:“有來求者,囗不吝惜。諸佛菩薩為我證人。”(《遺珍》247)
按:根據(jù)字形及筆跡,未釋之字似為“終”字。智永《千字文》、孫過庭《書譜》“終”字草書,可資比勘?!敖K不吝惜”,佛經(jīng)常見?!蹲倬壗?jīng)》卷四:“時尸毘王常好惠施,賑給濟乏,于諸財寶頭目髓腦,來有(筆者按:此處當(dāng)為“有來”之倒誤)乞者,終不悋惜?!薄洞蠓降却蠹?jīng)卷》四十一:“唯愿為我諸天說之,若我力能,即當(dāng)相與,終不悋惜。”“有來求者,終不吝惜”正與所引《撰集百緣經(jīng)》義同??芍?,未釋字當(dāng)為“終”字無疑。
15、殘片《佛禮齋意文》:“囗當(dāng)頂囗諸佛法眾……十方諸佛及菩薩僧囗?!保ā哆z珍》247)
按:“當(dāng)”前之字和“僧”后之字,整理者闕而未釋。根據(jù)字形分析,當(dāng)為一字,似為“次”字。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羲之《蘭亭序》(神龍本)“次”字寫法,可供比較。敦研209《大般涅盤經(jīng)》卷十七:“復(fù)次,善男子言?!逼渲小按巍弊峙c之形近?!斗鹫f持明藏瑜伽大教尊那菩薩大明成就儀軌經(jīng)》卷二:“后頂禮本尊大尊那菩薩。次頂禮觀自在菩薩。次頂禮金剛手菩薩。如是頂禮諸佛菩薩已。”兩“次”字后都緊接禮佛具體對象,有“依次”義?!哆z珍》當(dāng)于“僧”字后斷句,“次”字從下讀。
16、殘片《佛禮齋意文》:“次當(dāng)頂囗諸佛法眾……十方諸佛及菩薩僧,次……?!保ā哆z珍》247)
按:“頂”后之字,整理者闕而未釋。依字形當(dāng)為“禮”?!岸Y”“乹”等字所從之“乚”常加點,寫同“匕”。魏晉時期,簡體字“禮”已出現(xiàn),且常于右邊加點,后來在寫刻本中流行使用?!哆z珍》〇三八《大涅盤經(jīng)》“稽首頂禮”,“禮”字寫法與之同。“頂禮”爲佛教重要儀式,且較常用?!凹磧上ァ芍饧邦^著地,以頭頂敬禮,承接所禮者雙足。向佛像行禮,舒二掌過額、承空,以示接佛足。又作頭頂禮敬、頭面禮足、頭面禮?!盵1](P1953)《一字佛頂輪王經(jīng)》卷四:“頂禮諸佛一切菩薩。繞壇行道合掌贊嘆。發(fā)大弘愿辭佛卻出壇外。其受法人諸根端好性復(fù)純正發(fā)菩提心。”《不空羂索神變真言經(jīng)》卷十五:“觀世音菩薩伸手摩頂。摩頂之時身證神通。游往十方一切剎土頂禮諸佛。”故知,未釋字當(dāng)為“禮”字。
《遺珍》中有不按字形錄文,而據(jù)《大正藏》文本文字而并未注釋說明者。此類異文應(yīng)按原字形釋文,并注明校記。這類異文反映了當(dāng)時漢字的真實書寫和實際使用情況,對于經(jīng)文的??焙蜐h字形體的研究可提供材料依據(jù)。
17、《成唯識論了義燈》:“若依本說,即真無漏文義為體。故《廿唯識》云:展轉(zhuǎn)增上力,二識成決定。”(《遺珍》236)
按:整理者所釋之“轉(zhuǎn)”當(dāng)為“輪”字。部件“專”草書無寫作“仒”形者。而部件“侖”,草書一般寫作“仒”。王羲之《省飛白帖》、智永《千字文》“論”字,孫過庭《書譜》“輪”字,右邊正作“仒”。③部件“車”常草寫同“豐”??芍?,當(dāng)為“輪”字。唐窺基撰《成唯識論料簡》卷二:“展輪增上力,二識成決定?!薄洞笳亍氛碚哒J為“輪”疑爲“轉(zhuǎn)”字之誤?!段ㄗR二十論》卷一:“又執(zhí)極微無方分者,云何此彼展輪相障?以無余分他所不行,可說此彼展轉(zhuǎn)相礙。”《唯識二十論》之“展輪相障”與“展轉(zhuǎn)相礙”句義相同,可知“展輪相障”之“輪”應(yīng)為“轉(zhuǎn)”。驗諸經(jīng)義,知抄寫者誤抄“展轉(zhuǎn)”為“展輪”。《唯識二十論》之“轉(zhuǎn)”,錄文當(dāng)作“輪”,并注爲“轉(zhuǎn)”字之訛。
18、《大方等大集經(jīng)》卷第二十寶幢分中相品第五:“其中天、人、阿修羅等,帝釋、梵天及四天王一切眾生,悉皆得見十方世界十方眾生,皆悉來集王舍大城,赍持香華供養(yǎng)于佛。”(《遺珍》84)
按:“赍持香華,供養(yǎng)于佛”之“賷”,《遺珍》錄文作“齎”?!墩f文》:“齎,持遺也?!薄墩f文》無“赍”字。但在文獻中,“赍”常假借作“齎”,《戰(zhàn)國策·齊策四》:“齊王聞之,君臣恐懼,遣太傅赍黃金千斤,文車二駟,服劍一,封書謝孟嘗君?!睗h范曄《后漢書·蔡邕傳》:“今年七月,召詣金商門,問以災(zāi)異,赍詔申旨,誘臣使言。”顏師古注:“齎猶持也,與‘赍’通?!闭碚吒鶕?jù)《大正藏》改為“齎”。此經(jīng)爲南朝梁大通二年的隸楷寫本。當(dāng)按原經(jīng)字形錄爲“赍”,注明《大正藏》作“齎”。
19、《大方等大集經(jīng)》卷二十:“屬昴生者樂于正法,辯口利辭,聰明富貴,多有名稱,護持禁戒。人所敬信,死已生天,膝有青子,壽五十年?!保ā哆z珍》77)
按:“護持禁戒”之“護”,《遺珍》底本作“設(shè)”。然“設(shè)持”于經(jīng)義不通?!白o持”義為“保護維持,保衛(wèi)扶持。”此經(jīng)爲南朝梁大通二年的隸楷寫本。當(dāng)依寫本字形,錄爲“設(shè)”,注明《大正藏》作“護”??蔂憽洞蠓降却蠹?jīng)》的不同版本文字書寫提供可資參考的材料。
以上對《遺珍》釋文不妥之處及未釋之文進行了補校。其中,校正釋文11處、補校釋文5處、補正誤錄3 處,共19 處。對《遺珍》釋文校正的同時對《大正藏》十多處進行了校正,最為重要的是給研究者使用《遺珍》提供了方便。
[注 釋]
①《俱舍論疏》卷十四;《四部律并論要用抄》卷二;《四分律行事鈔批》卷十、卷十二;《四分律行事鈔簡正記》卷九、十、十四;《止觀輔行搜要記》卷六;《新集藏經(jīng)音義隨函錄》卷十四、二十九;《釋氏六帖》卷十一;其中均有“牟楯”一詞。具體內(nèi)容可檢索CBETA 電子佛典集成2016版。
②為討論方便,文中必要處使用繁體。下同。
③此處“仒”,使用部件草書楷化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