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大運河文化帶旅游文本英譯探析

◇ 孫一能◇

2019 年末暴發(fā)的新冠肺炎疫情給旅游經(jīng)濟帶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但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廳的“金名片”海外推廣工程仍穩(wěn)步推進，助力提升“詩畫浙江”的國際影響力，積極打造“世界看浙江”的閃亮窗口。杭州作為省會城市及知名的旅游城市，是浙江省黃金旅游帶上的一顆明珠。由近幾年的統(tǒng)計亦可知，杭州仍是大多數(shù)浙江省入境游客的首選目的地。

習(xí)近平總書記指出，保護大運河是運河沿線所有地區(qū)的共同責(zé)任，要深入挖掘以大運河為核心的歷史文化資源①汪小祥：《江蘇大運河文化帶旅游資料外宣翻譯研究》，《常州信息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2019年第5期。。通過調(diào)研發(fā)現(xiàn)，杭州現(xiàn)有的旅游宣傳資料偏重于對傳統(tǒng)的自然及人文景觀介紹，且有多種外文譯本，但對新興的且正在重點打造的以大運河為核心的歷史文化資源缺乏系統(tǒng)的旅游宣傳資料。但事實上這些街區(qū)和人文景觀經(jīng)過改造，業(yè)態(tài)得到優(yōu)化升級，在還原運河歷史風(fēng)貌方面已初顯成效。

一、旅游文本英譯的理論研究

翻譯目的論（Skopos Theory）是功能翻譯理論 (Functionalist Translation Theory) 的核心理論，它認為：整體翻譯行為的目的是決定翻譯過程的最主要因素，而決定翻譯目的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受眾。翻譯是在目標(biāo)語情景中為某種目的及目標(biāo)受眾而生產(chǎn)的語篇①Nord, Christiane,Translation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5, pp. 8.。

（一）漢英旅游文本的比較研究

通過漢英旅游文本的比較研究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存在較大差異。漢語的旅游文本受古詩詞及山水游記一類作品的影響，語言表達常伴有對偶平行結(jié)構(gòu)和連珠四字句，力求達到音、形、象皆美的效果。反觀英語旅游文本，大多語言樸實、風(fēng)格簡約，景物描寫客觀具體，重理性、重寫實。因此在漢語旅游文本的英譯過程中，應(yīng)遵循目的論原則，采用合適的翻譯策略，將濃郁的文采轉(zhuǎn)化為樸實的語言。同時經(jīng)對比發(fā)現(xiàn)，國外城市旅游文本更重視其信息功能，如公共交通、購物、節(jié)日慶典等，這正好與功能翻譯理論對文本分類的指稱功能相吻合。這也是譯者在旅游文本翻譯過程中應(yīng)改進和完善的地方。

（二）功能翻譯理論在旅游文本英譯中的應(yīng)用

諾德根據(jù)文本功能和翻譯目的的關(guān)系，還提出了兩大翻譯方法——“紀(jì)實翻譯”和“工具翻譯”，進一步完善了功能翻譯理論體系②Nord, Christiane, Translation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5, pp. 96-99.?！凹o(jì)實翻譯”指按照原文作者的思路翻譯文章，即從原文作者角度出發(fā)，盡量再現(xiàn)原文作者的情感和文化?！肮ぞ叻g”則從譯文讀者的思路撰寫譯文，盡量向譯文讀者的文化背景、思維方式和認知范圍靠攏，讓他們盡可能多地理解和接受原文傳遞的信息。

旅游文本翻譯是“紀(jì)實翻譯”的一個重要分支，帶有現(xiàn)實的甚至功利性的目的。譯者要激起讀者強烈的旅游意愿，需要充分考慮目的語讀者的期待、文化心理和消費心理，在原語信息中選取符合譯文功能的相關(guān)信息，才能在讀者身上產(chǎn)生明顯的“語后效果”。

二、杭州大運河文化帶旅游文本英譯的語料分析

課題組實地調(diào)研了杭州運河沿線三大歷史文化街區(qū)，即橋西歷史文化街區(qū)（Qiaoxi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小河歷史文化街區(qū)（Xiao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和大兜路歷史文化街區(qū)（Dadou Road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lock），及大運河沿岸保存完整的明末清初民居建筑和大量近現(xiàn)代工業(yè)遺存，如由舊廠房改建的運河工業(yè)三館——中國傘博物館（China Umbrella Museum）、中國扇博物館（China Fan Museum）、中國刀剪劍博物館（China Knives & Scissors & Swords Museum），還有河畔的財神廟（Temple of the God of Wealth）、張大仙廟（Zhang Daxian Temple），中國京杭大運河博物館（The Grand Jing-hang Canal Museum），以及運河穿鎮(zhèn)而過的塘棲古鎮(zhèn)（Tangqi Ancient Town），這些都為京杭大運河杭州段增添了歷史人文氣息。課題組將相關(guān)的旅游外宣資料進行較為系統(tǒng)的整理，再應(yīng)用功能翻譯理論進行對比分析，在翻譯過程中始終遵循以目標(biāo)讀者為中心、以傳遞中國文化為己任的原則，指出在英譯過程中容易出現(xiàn)的失誤現(xiàn)象，并提出較為合理的解決方法及翻譯策略。對一些外國游客可能缺乏的背景文化信息，則從功能翻譯理論角度進行增補或釋義。

（一）增譯：豐富文化歷史背景，增強可讀性及趣味性

增譯是指為避免譯語讀者的不解，對一些帶有源語文化色彩和歷史背景的重要信息，在譯文中采用適當(dāng)闡釋甚至加注釋的形式來闡明原意。

杭州在歷史上曾是南宋都城，也是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名城和旅游勝地，旅游文本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人名地名、歷史事件、典故傳說等等①滑少楓：《河套文化遺產(chǎn)英譯的問題與對策——以陰山巖畫外宣翻譯為例》，《教育教學(xué)論壇》2019年第36期。。目的語讀者往往缺乏相關(guān)背景知識，采用增譯的翻譯策略，可將事物闡述得更清晰，亦可加強譯文可讀性和趣味性。

例1

原文：京杭大運河始鑿于春秋，迄今已有2400 多年的歷史。橫跨冀、魯、蘇、浙四省和京、津兩市，全長1794 公里，是世界上開鑿最早、規(guī)模最大、里程最長的人工運河。

譯文：First dug in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770 B.C.-476 B.C.), the Grand Canal has a history of more than 2400 years. It spans four provinces of Hebei, Shandong, Jiangsu and Zhejiang and two cities of Beijing and Tianjin. With a total length of 1794 kilometers, it is the earliest, largest and longest man-made canal in the world.

春秋這樣的歷史時期，以及我國省市行政區(qū)域的簡稱對于國人來說是非常熟悉的，但目的語讀者卻可能對此并不了解。因此在譯文中增添了年代注釋，使目的語讀者對京杭大運河的古老有更清晰的認識，省市簡稱在譯文中則全部采用全稱，使信息交流更為順暢。

例2

原文：拱宸橋始建于明崇禎四年（1631），幾經(jīng)興廢，橫跨運河?xùn)|西兩岸，橋形巍峨高大，氣魄雄偉。橋身長約92 米，高約16 米，是杭城古橋中最高、最長的石拱橋，也是京杭大運河南端的標(biāo)志。

譯文：Gongchen Bridge was originally built in the 4th year of Chongzhen reign in Ming Dynasty(1631). It has been prosperous and abandoned several times in the history. The bridge stretches across the east and west banks of the Grand Canal, and appears magnificent and grand. About 92 meters long and 16 metres high, Gongchen Bridge is the highest and longest ancient stone arch bridge in Hangzhou. And it is also the landmark of the south end of the Beijing- Hangzhou Grand Canal.

(There are different views on the origin of the name of Gongchen bridge. The following statement is widely spread. "Gong" means greeting with fist-and-palm salute, and "chen" means the emperor's residence, so the bridge was a symbol of welcome and respect for the emporors when they made inspection tours in Hangzhou.)

相較于原文，譯文中增加了對拱宸橋名字含義的闡釋，既補充了目的語讀者缺乏的相關(guān)文化背景知識，又增加了譯文的可讀性和趣味性，對傳播中華傳統(tǒng)文化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例3

原文：張大仙廟，民間為紀(jì)念清末傳奇道士——張大仙而建。2009 年重建，建筑面積751.62 平方米。張大仙原名張勝貴，湖北蘄水人，樂善布施，醫(yī)術(shù)高超。

譯文：Zhang Daxian Temple was built by local people in memory of Zhang Daxian ("Daxian"means grand immortal), a Taoist Priest in the end of the Qing Dynasty (1636-1912) , and rebuilt in 2009. It covers a construction area of 751.62 m2. Zhang Daxian, originally named Zhang Shenggui,was a native of Qishui, Hubei Province. He was always ready to give and had excellent medical skills.

原文取自運河畔的張大仙廟標(biāo)識牌，課題組對其中的朝代和“大仙”的含義進行了注釋，有助于目的語讀者了解中國民間歷史傳奇人物和出自中國本土的道教文化，使他們對中華文化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以此達到吸引游客的目的。

（二）類比：使用目的語中同類的典故或習(xí)語替代

類比即借典譯典，也有學(xué)者稱這種翻譯方法為“文化替代”（cultural substitution），指借用目的語中相似的表達方式和形象來翻譯源語文本中具有特定文化含義的表達方式和形象，以此縮短文化差距，拉近文化距離。正如陳剛（2006）指出的：“采用‘中國文化，歸化表達/世界表達’的策略，與西方進行各種形式的對話，同時不遺余力地譯介、宣傳中華文明”①陳剛：《歸化翻譯與文化認同》，《外語與外語教學(xué)》2006年第12期。。

例4

原文：這條“人工尼羅河”為中國實現(xiàn)了真正的尼羅河在幾千年前為埃及所做的一切。它把南北結(jié)合起來，形成了統(tǒng)一國民經(jīng)濟的基礎(chǔ)。因此為唐朝（618-907）的輝煌時代奠定了基礎(chǔ)，使中國成為當(dāng)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譯文：This "artificial Nile" has realized for China what the real Nile did for Egypt thousands of years ago. It integrated the north and the south, and formed the basis for a unified national economy. Therefore, it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the glorious era of the Tang Dynasty (618-907),making China the most powerful country in the world at that time.

有時通過使用目的語中同類的典故、習(xí)語等進行替代，將目的語讀者陌生的信息轉(zhuǎn)化為他們熟悉的內(nèi)容，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此例中將京杭大運河與埃及的尼羅河作類比，強調(diào)它們對國民經(jīng)濟起到的共同作用，可使不同文化得以順暢交流。

（三）刪減：省略部分修飾性詞句，使譯文簡潔明了信息突出

旅游文本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名言詩詞及慣用的“華麗辭藻”，譯者如不具備深厚的語言文化功底，很難忠實通順地譯成目的語。從翻譯目的論的角度看，在不影響譯文主要信息和預(yù)期目的的情況下，可刪減“溢美之言”，以保持譯文簡潔直觀的特點。

例5

原文：每當(dāng)夜幕降臨，運河兩岸的彩色光霧配合各類建筑……使得大運河在夜幕中如同一幅流動的水墨丹青，充滿了江南水鄉(xiāng)的流光溢彩和水墨韻味，是不得不看的夜景盛宴。

譯文：As night falls, the colorful optical haze rises from the various buildings along the banks of the Grand Canal...It turns the Grand Canal into a flowing Chinese ink painting at night, and is a night scene feast you cannot miss.

原文中包含修飾性的四字詞語，如“流光溢彩”“水墨韻味”，對國人來講頗具美感，但若逐字逐句翻譯，對目的語讀者來說與前文有部分重合之意，不如將其省略，只譯出主要內(nèi)容，使景物描寫更加真實客觀，更符合目的語讀者簡約的行文習(xí)慣。

（四）改譯：為增強譯文可讀性，可調(diào)整措辭和行文風(fēng)格

改譯是翻譯過程中常用的方法，指為了提高譯文讀者的接受程度，在不損害原文信息和翻譯目的的前提下，對不符合譯語習(xí)慣的詞句、語序和行文風(fēng)格進行適當(dāng)調(diào)整。它通常包含以下三種類型：

第一，對原文句子結(jié)構(gòu)的改寫。逐字逐句翻譯的譯文不一定就是好譯文。在不損害原文基本信息的前提下，譯者可對原文進行部分調(diào)整甚至改寫。

例6

原文：杭州富義倉位于中國大運河與其支流勝利河的交匯口，是大運河沿岸保存較完整的古代城市公共倉儲建筑群，見證了歷史上米市、倉儲、碼頭裝卸業(yè)等經(jīng)濟業(yè)態(tài)曾經(jīng)的發(fā)展、繁榮。

譯文：Located at the intersection of the Grand Canal and the Shengli River, the Fuyi Granary in Hangzhou is a group of well-preserved heritage buildings which functioned as the public warehouses in ancient times. The heritage witnessed the development and prosperity of the local economy in rice market, warehouse storage, and loading and uploading services at wharf.

譯文對原文句序進行了調(diào)整。全段按內(nèi)容整合為層次分明的復(fù)合句，使原文結(jié)構(gòu)和語義更緊湊，邏輯更清晰，主題信息更突出。

例7

原文：中國大運河位于中國中東部，見證了漕運的形成、大戰(zhàn)、衰落的過程，是人類歷史上超大規(guī)模水利水運工程的杰作，是世界上延續(xù)使用時間最久、空間跨度最大的運河。

譯文：The Grand Canal witnessed the birth, development and decline of a grain transportation system known as the caoyun system. Located in the central and eastern parts of China, the Grand Canal is a masterpiece of ultra-large-scale water conservancy project in human history. It is also the world’s longestlasting canal with the longest distance.

原文句子結(jié)構(gòu)層次模糊、反復(fù)交錯，具有典型的漢語行文特點。因此譯者按照英語的行文，對原文信息進行了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將稍顯復(fù)雜的原文拆分成幾個句子表述，使整體層次更為清晰。

第二，對古詩文的改譯。古詩文的翻譯極少能做到形神兼?zhèn)?，讀者閱讀旅游文本的主要目的也并非為了欣賞詩詞歌賦，而是為了更全面地了解當(dāng)?shù)氐臍v史人文景觀。因此在實際翻譯過程中，譯者應(yīng)更多考慮目的語讀者的思維方式和語言習(xí)慣，保留和突出原文的重點信息即可。

例8

原文：富義倉，名取“以仁致富，和則義達”之意，建于清光緒六年（1880），與北京南新倉一起并稱為“天下糧倉”。

譯文：Fuyi Granary, named after "the benevolence acquires wealth, while the moderate is righteous",was built in the 6th year of Guangxu reign of Qing Dynasty(1880). Together with Beijing Nanxin Granary, it is called "the granary of the world".

譯者將原文中的古詩文翻譯成句，雖未在形式上達到以詩譯詩，但選擇的語言通俗易懂，能較好地完成跨文化交際的任務(wù)。

第三，對原文風(fēng)格的改譯。漢語旅游文本包含眾多華麗辭藻，但大多是為了音韻效果和渲染氣氛。翻譯時應(yīng)注意調(diào)整行文風(fēng)格和語言措辭，盡量使譯文符合目的語樸實簡潔的表達習(xí)慣，使外國游客更易于理解和接受。

例9

原文：每晚18:30 從武林門碼頭開航，一路向南。航線全程近3 小時，沿途可欣賞千年古運河新貌，看武林新姿、石欄長陣、石弄潮聲、運河懷古、艮新秋韻、江河流霞等運河新景，觀賞夜色下壯闊恢弘的錢塘盛景。

譯文: The Sightseeing Boats sail from Wulin Gate Wharf to the south at 18:30 every day. The whole route lasts nearly 3 hours. Passengers can enjoy the new appearance of the thousand-year ancient Grand Canal. The highlights of the tour include New Visage of Wulinmen, Long Stone Fence, Sound of Tide Flapping the Stone, Memorial of the Old Grand Canal, Autumn Charm of Genshan Gate, and Rosy Clouds over the River, etc. Visitors can also appreciate the magnificent scenery of Qiantang River at night.

在保證不損害主要信息的前提下，譯者對原文進行了改譯，調(diào)整了其華麗的風(fēng)格，對景點描述更為客觀自然，使外國游客更易于理解和接受。

三、大運河文化帶民俗文化英譯文本補充

課題組在調(diào)研杭州大運河文化帶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旅游資料對杭州傳統(tǒng)景點的介紹較多，而對本地民俗文化的講解局限于地方志一類的書籍，幾乎找不到英譯文本，這明顯不利于文化傳播。

如橋西歷史文化街區(qū)以非物質(zhì)文化為核心元素，建成了目前國內(nèi)最大的博物館集群。街區(qū)內(nèi)活躍著一大批民間藝術(shù)家和民間手工藝者，向人們展示著各自的絕技絕活，還設(shè)置有游客體驗區(qū)。但對這些特色民俗、民間工藝展示，目前難以找到相對應(yīng)的英文旅游宣傳資料，所以在此對相關(guān)材料進行了整理與翻譯。

（一）民間工藝

例10

原文：清康熙二年（1663），張小泉剪刀始創(chuàng)于杭州，乾隆年間列入朝廷貢品，至今已有350 多年歷史。張小泉剪刀是對傳統(tǒng)工藝的挖掘、繼承和創(chuàng)新。張小泉發(fā)明了“嵌鋼”技術(shù)……選的鋼一定要是來自浙江龍泉、云和的好鋼，并用鎮(zhèn)江特產(chǎn)——一種質(zhì)地極細的泥精心磨制，使剪刀光亮照人。

如今，張小泉剪刀已成為中國近代剪刀業(yè)的杰出代表，其鍛造工藝于2006 年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

譯文：The second year of Kangxi reign in the Qing Dynasty (1663), Zhang Xiaoquan's Scissors was founded in Hangzhou. And the scissors were listed in the imperial tribute during the reign of Qianlong. It has a history of more than 350 years. Zhang Xiaoquan's scissors have tapped, inherited and innovated the traditional process. Zhang Xiaoquan invented the "steel embedding" technology...The selected material must be top steel from Longquan and Yunhe in Zhejiang Province. Then the scissors were carefully polished with very fine mud, a kind of Zhenjiang specialty, to become shiny.

Today, Zhang Xiaoquan's scissors have become outstanding representatives of China's modern scissors industry. The forging technology was listed into the National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List in 2006.

（二）特色民俗

例11

原文：杭州各處點綴著不少茶館。在杭州茶館喝茶不只是滿足一種口腹之欲，更重要的是它包含了豐富的茶文化。茶倌身著傳統(tǒng)的青色長袍，戴著西瓜帽，提著茶壺，為顧客們提供獨特的泡茶服務(wù)。一長排的杯子列在面前，茶倌提著他的長嘴銅茶壺，繞過頭頂，長嘴靠著肩膀，將茶水注入杯中。

譯文： Hangzhou is dotted with many teahouses. In Hangzhou teahouses, drinking tea is not only to meet a taste, but also contains rich tea culture. A waiter, with a copper teapot, is dressed in a traditional blue robe and a "watermelon" hat, who offers unique tea-making services for patrons.The cups are lined up for the waiter, who arrives bearing his teapot with an extremely long spout,which he pours in the elaborate taiji style, which the teahouse is named after, circling the vessel around his head and pouring the green tea as he balances the spout along his shoulders.

京杭大運河源遠流長，早在清同治年間，杭州段便是繁盛的水陸碼頭?，F(xiàn)如今它不僅是傳統(tǒng)手工藝的大本營，也是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傳承地。

結(jié)語

京杭大運河自申遺成功就成為熱門話題，但針對運河文化遺產(chǎn)的翻譯研究只是剛起步。旅游文本翻譯肩負著呈現(xiàn)和傳播中華文化、吸引外國游客的責(zé)任，是一種有目的的跨文化交際行為。文章以功能翻譯理論為指導(dǎo)，結(jié)合在調(diào)研杭州大運河文化帶過程中收集的一些實例，提出適用的翻譯策略和方法，特別關(guān)注能體現(xiàn)當(dāng)?shù)貧v史文化特色的相關(guān)語料英譯問題，并對缺失的部分民俗文化英譯文本進行增補?？傊g者應(yīng)遵循以目的語讀者為中心，以傳遞中華文化為己任的原則，讓外國人走進中國，了解中國，這也有助于在國際上提升自己的文化身份與地位①楊永剛，蔡祥，胡勝林：《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外宣歸化異化翻譯——以揚州大運河外宣翻譯為例》，《湖南郵電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學(xué)報》2014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