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1 《新萊茵報》第15號版面中文圖
新萊茵報
民主派機關報
第15號. 科隆,星期四 6月15日. 1848.
[第一版頭條通欄]
《新萊茵報》將于6月1日起每日發(fā)行[注]根據《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第二版(MEGA2)第Ⅰ部分第7卷,此篇廣告作者為馬克思。,如有需要會發(fā)行增刊。訂閱價格:科隆地區(qū)自7月1日起一季度1塔勒15銀格羅申[注]塔勒(Thlr.)、銀格羅申(Sgr.)、分尼(Pf.)為19世紀普魯士王國幣制,1塔勒等于30銀格羅申,1銀格羅申等于12分尼。。除科隆外,普魯士其他地區(qū)2塔勒3銀格羅申9分尼。普魯士以外地區(qū)需要加收郵費。6月份只能與下一個季度(7月,8月,9月)同時訂閱。這四個月訂閱的價格是:科隆地區(qū)2塔勒;科隆地區(qū)之外2塔勒25銀格羅申??赏ㄟ^國內外所有的郵局和書店訂閱?!蛟趫蠹埌l(fā)行部威廉·克勞特[注]克勞特,威廉(Clouth,Wilhelm 1807—1871)——科隆一家印刷廠老板?!缎氯R茵報》1848年6月1日至8月27日在該廠印刷。先生處訂閱,地址:科隆,圣阿加塔街12號??稍趫蠹埌l(fā)行部繼續(xù)認購股票,外界寄往編輯部和發(fā)行部的信件和郵件需支付郵資方可接收?!禽d廣告費用。第四版8磅鉛字每行或者相同的篇幅1銀格羅申6分尼。
《新萊茵報》發(fā)行部
[第一版上部一欄]
概覽.
德國??坡?。(關于承認革命的妥協辯論)。海德堡。(關于組建奧地利、普魯士、巴伐利亞[注]巴伐利亞(Bayern),德國歷史上的一個邦國——巴伐利亞王國(1805—1918),位于德國東南部,首都慕尼黑。臨時中央政權的委員會提案)。法蘭克福。(奧芬巴赫[注]奧芬巴赫(Offenbach),德國黑森州城市,在美因河畔法蘭克福東部5公里。19世紀屬于黑森大公國。沖突)。柏林。(前大臣?!行姓F公告?!笈沙蓡T聲明?!遗沙蓡T聲明。——名單)。布勒斯勞[注]布勒斯勞(Breslau),波蘭語Wrocaw(弗羅茨瓦夫)。二戰(zhàn)以前是德國重要的工商業(yè)與文化名城之一,二戰(zhàn)后屬于波蘭。。(來自俄羅斯的消息)。布勒斯勞。(政府對市行政團的聲明?!P于拒絕貝倫茲[注]貝倫茲,朱利葉斯 (Berends,Julius 1817—1891)——普魯士出版商和政治活動家。1847年為柏林市議會議員。1848年3月柏林起義的參加者并成為當年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他在議會上提議,承認參與3月18日起義者的貢獻。提案投票結果的決議。——賴辛巴赫[注]賴辛巴赫,愛德華·馮 (Reichenbach,Eduard von 1812—1869)——伯爵,西里西亞民主主義者。1848年為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1848年10月為德國民主主義者中央委員會委員。報告)。萊比錫。(對奧伯倫德爾[注]奧伯倫德爾,馬丁·古特哈德(Oberl?nder,Martin Gotthard 1801—1868)——薩克森王國律師和政治家。1842 年起為薩克森王國議會議員。1848年3月至1849年2月為薩克森王國內務大臣。大臣的控訴)。
波蘭。倫貝格[注]倫貝格(Lemberg),烏克蘭語Львiв(利沃夫),烏克蘭西部的州府城市。當時屬于奧地利帝國。1923年以后屬于波蘭,1939年以后屬于蘇聯的烏克蘭加盟共和國。現在屬于獨立的烏克蘭共和國。。(煽動行為)。
瑞士。伯爾尼。(未有跡象表明伯爾尼軍隊從那不勒斯撤軍)。
意大利。都靈。(都靈沒有妥協議會)。維羅納[注]維羅納(Verona),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大區(qū)維羅納省首府。當時屬于奧地利控制下的倫巴第-威尼斯王國。2000年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遺產名錄。。(奧地利人撤軍)。
法蘭西共和國。巴黎。(新報刊?!诙乓晾绽飳m[注]杜伊勒里宮(Tuilerien),法國國王亨利二世遺孀居住的宮殿,建于1564年,在巴黎塞納河右岸。復辟的波旁王朝長系和幼系國王先后在此辦公,因而它成為復辟王朝的代名詞。1871年遭焚毀。找到的信件?!虐郲注]杜班,安德烈·瑪麗亞·讓·雅克(Dupin,André Marie Jean Jacques 1783—1865)——法國法律學家、政治家。1848年任制憲議會議員,1849年為立法議會議長。后為波拿巴主義者。。(致克萊門蒂娜公主[注](奧爾良的)克萊門蒂娜公主(Clementine d’Orléans 1817—1907)——法國公主,路易·菲利浦一世的女兒。的信。圣但尼[注]圣但尼(Saint-Denis),法國巴黎北部小鎮(zhèn),名字起源于天主教圣徒。集會的后果。——阿爾芒·馬拉斯特[注]馬拉斯特,阿爾芒(Marrast,Armand 1801—1852)——法國記者和政治家,溫和共和黨人。1848年2月22日宴會的組織者之一,宴會引發(fā)1848年二月革命。法蘭西第二共和國臨時政府成員、巴黎市長,1848—1849年為制憲議會議長。的聲明。——綜合消息)。
大不列顛。倫敦。(平靜無事)。都柏林。(約翰·奧康奈爾[注]奧康奈爾,約翰(O’Connell,John 1810—1858)——愛爾蘭自由派政治活動家,丹尼爾·奧康奈爾的兒子。?!獊碜岳蠣朳注]拉合爾(Lahore),巴基斯坦東部城市。當時是錫克帝國首都,1846年起被英國占領。的消息)。
德國.
科隆,6月14日。柏林關于革命的辯論。(續(xù)上號)開始辯論時,柏林議員貝倫茲提出如下的提案:
“議會承認革命,宣布3月18日和19日的戰(zhàn)士對祖國有巨大的功勞。”
提案的形式,法國大革命從古羅馬人那里借來的這種簡要的形式,是非常恰當的。
但是貝倫茲先生論證他的提案的方式卻是不恰當的。他的演說不是革命的,而是調和的。他本來應該在反動派的會議上把遭到誹謗的街壘戰(zhàn)士的憤怒表達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卻在那里心平氣和地進行枯燥乏味的說教,好像他還是以柏林手工業(yè)者協會的一個教師的身份在說話。他本來應該為非常簡單、非常清楚的事情辯護,可是他的議論卻混亂透頂。
貝倫茲先生的發(fā)言是這樣開始的:
“諸位先生!承認革命完全是理所當然的(![注]“科隆,6月14日”里引證貝倫茲的話,其中括號里的標點和文字,均為恩格斯添加。)。我們這個議會本身就是對席卷歐洲所有文明國家的偉大運動的明確的承認。議會就是由這次革命產生的,因此,它的存在就是在實際上承認了革命。”
第一,問題根本不在于一般地承認“席卷歐洲所有文明國家的偉大運動”是事實,——這是毫無意義的廢話。不,問題在于承認那個被說成是叛亂的柏林巷戰(zhàn)是真正的實際的革命。
第二,一方面,柏林議會當然“承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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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沒有柏林的巷戰(zhàn),就不會有什么“協商的”憲法,最多也不過是欽定的憲法。但是由于議會召開的方式,由于聯合議會和內閣授予它的權利,它同時也就否定了革命。因為,站在“革命的立場上”的議會不是進行妥協,而是要發(fā)號施令。
第三,議會在表決奏摺時的態(tài)度說明它已經承認了妥協論,它投票反對到陣亡戰(zhàn)士墓去游行說明它已經背棄了革命。它背棄了革命,因為它始終和法蘭克福議會同時“開會”。
這樣,貝倫茲先生的提案實際上已經兩度被否決了。而這一次,議會必須公開發(fā)表意見,這個提案就更會遭到否決。
既然議會已經是反動的,既然已經看得很清楚,人民對它不再抱有什么希望,那末左派就應該使支持提案的少數盡量少些,而且只包括一些最堅決的議員。
所以貝倫茲先生根本用不著拘于禮節(jié)。他應該盡量堅決、盡量以革命的精神發(fā)言。他不應該沉溺于幻想,似乎議會是制憲議會,似乎議會想成為制憲議會,似乎議會是站在革命的立場上。他應該向這個議會說明它已經間接地背棄了革命,并且要求它現在公開地這樣做。
但不只是他一個人,而是所有左派發(fā)言人都沒有遵循民主黨派應該遵循的這個唯一的政策。他們沉溺于幻想,似乎能夠勸議會采取革命的步驟。因此他們作了讓步,緩和了緊張局勢,討論了和解的問題,這樣,他們自己也就背棄了革命。
于是貝倫茲先生繼續(xù)非常冷靜、非常呆板地對一般的革命特別是柏林的革命作了冗長的發(fā)言。他在發(fā)揮他的思想的時候,提到這樣一個反對意見:革命是多余的,因為國王早就同意一切要求了。對于這種意見他回答說:
“當然,國王陛下已賜予了很多……但是難道人民滿足于這種賜予嗎?難道我們得到了真正實現這個諾言的保證嗎?我認為這種保證……只有經過斗爭才能得到!……可以肯定,類似的國家變革只有經過斗爭的大災難才能產生,才能扎根。3月18日的一個重要的讓步還沒有實現,這就是武裝人民……只有人民武裝起來了,他才感覺到自己有了保障,不致發(fā)生可能產生的誤會……因此(!),斗爭當然是一種自發(fā)的現象(!),但它是一種必然的現象……是一種災難,國家生活的變革是在這種災難中成為現實,在這種災難中實現的?!?/p>
從這段冗長、混亂、再三重復的議論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貝倫茲先生根本不明白革命的結果和它的必要性。關于革命的結果,他只知道對3月18日的諾言所作的“保證”,只知道“武裝人民”;他憑空塑造革命的必要性,再一次用精細的筆法來描寫“保證”,最后鄭重其事地斷言,任何革命沒有革命就不能實現。
革命是必要的——顯然這只是說,為了取得我們現在已經取得的東西,革命是必要的。革命的必要性和它的結果成正比。但是由于貝倫茲先生不明白這些結果,所以他自然只好求助于冗長的莊嚴的論斷來塑造革命的必要性。
革命的結果怎樣呢?它絕對不是“保證”實現3月18日的諾言,恰好相反,是推翻這些諾言。
18日那天允許成立這樣一種君主政體:在這種政體下,貴族、官吏、軍閥和牧師保持著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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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讓大資產階級通過欽定憲法和必須交納押金的出版自由來行使監(jiān)督權。對人民說來,是德國的旗幟、德國的艦隊代替了普魯士的旗幟和艦隊,是為德意志聯邦服兵役,而不是為普魯士服兵役。
革命打倒了君主專制的一切勢力——貴族、官吏、軍閥和牧師。它使大資產階級獨自獲得了政權。它給了人民不必交納押金的出版自由的武器,給了他們結社的權利,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也給了他們物質的武器——步槍。
但這還不是主要的結果。在街壘上進行過戰(zhàn)斗并獲得了勝利的人民,已經完全不是3月18日到皇宮前游行、只是遭到龍騎兵襲擊后方明白他們所獲得的讓步的真正意義的人民了。他們完全能夠做不同的事情,他們完全能夠以另一種態(tài)度對待政府。革命的最重要的成果就是革命本身。
“作為一個柏林人,我完全有權利說我們飽嘗了悲痛的滋味(如此而已!)……看到有人誹謗這個斗爭……我要提醒大家注意首相先生的話,他……證明說,擺在偉大的人民和全體人民代表面前的任務是本著寬容與和解的精神進行工作。我也向大家呼吁要有這種寬容的態(tài)度,并以柏林代表的身份建議你們承認3月18日和19日。柏林人民在革命后的行動,一般說來,無疑一直是令人非常滿意、非常尊敬的??赡苡羞^個別的過火行為……因此,我認為議會的聲明是恰當的等等,等等?!?/p>
對這個背棄革命的怯懦的結論,我們只補充一點:經過這樣的論證后,這個提案應該遭到否決。(結束 待續(xù))
(作者恩格斯,除了第一句和最后的括號,譯文采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75-79頁,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海德堡,6月12日。由于委員會關于創(chuàng)建奧地利-巴伐利亞-普魯士臨時中央政權的提案是達爾曼[注]達爾曼,弗里德里?!た死锼雇蟹?Dahlmann,Friedrich Christoph 1785—1860)——德國政治家和史學家。1837年薩克森王國奧古斯塔二世廢除憲法,他與六名教授(合稱“哥廷根七君子”)抗議國王違憲,被免職和驅逐出境。1848年當選為法蘭克福國民會議議員(屬于中右翼),并被推為憲法起草委員會的委員。式智慧的產物,所以先前便可以預見,它很快會收到蓋爾溫努斯[注]蓋爾溫努斯,格奧爾格·哥特弗利德 (Gervinus,Georg Gottfried 1805—1871)——德國歷史學家,著有《德國民族文學史》。1848年3月起草德意志帝國憲法的十七人委員會成員,隨后為1848—1849年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右翼。大叔的祝福。這神圣的一幕已然發(fā)生;蓋爾溫努斯先生已經表示了他對這個“強壯結實”的新生兒的喜悅之情;他宣稱它甚至具有在將來成為德意志救世主的潛質。他所自豪的是,只有諸侯才能任命三頭同盟,督政府[注]督政府(Direktorium,法語:Directoire exécutif),1795—1799年時的法國政府。1795年8月,熱月黨控制的國民公會頒布新的共和三年憲法,規(guī)定新的立法機構分為上下兩院(由250人組成的元老院與500人組成的五百人院)。根據五百人院的提名,元老院選出5名督政官組成督政府。這里是喻指。只能執(zhí)行“三頭同盟所接受的”國民議會的決議;這位先知說,因為該臨時政權中已經包含了一切“基礎的”、未來的中央政府所需的“方針和形式”,那么政府大可以(因為人民對此沒有發(fā)言權)嘗試這樣一個臨時性措施,這將是在敲定憲法路上的一項“基礎的”的實驗。只有一個棘手的問題令這位“基礎的”蓋爾溫努斯先生為他的救世主嬰兒的成長發(fā)育擔憂,那就是那些假先知——共和國的巴力[注]巴力(Baal)——猶太教中的惡魔。之子的塞壬[注]塞壬(Siren)——希臘神話傳說中的海妖,用自己的歌喉使得過往的水手傾聽失神,航船觸礁沉沒。之歌,即委員會的兩位少數派,羅伯特·勃魯姆[注]勃魯姆,羅伯特(Blum,Robert 1807—1848)——德國記者,民主主義者。領導法蘭克福國民議會內的左派。1848年10月參加維也納保衛(wèi)戰(zhàn),被俘后于11月被反革命占領軍殺害。和特呂茨勒[注]特呂茨勒,威廉·阿道夫·馮(Trützschler,Wilhelm Adolph von 1818—1849)——德國政治家、民主主義者。1848—1849年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1849年5月參加巴登-普爾法茨起義,被捕后被判處死刑,犧牲于曼海姆。的特別提案。一個由國民議會任命的并可由其罷免的執(zhí)行委員會主席連同其自由選擇的四位成員,是否應該作為“盲目的民意工具”執(zhí)行國民議會的所有決定呢?你們要當心,沙漠里的聲音叫道,這是革命之路,這是冒犯了諸侯和“各邦國”的“榮譽”的無理需求!很明顯,祖國處于危險之中;讓我們?yōu)榱松袷サ娜^同盟,為了轉變?yōu)槭酪u帝國,拿起武器吧,而蓋爾溫努斯先生將在帝國中作為親王的教育者,培養(yǎng)真正的君主立憲的王侯典范!可蓋爾溫努斯先生本人又安慰我們,他立即解釋道,“政黨”本身不相信提案可以順利通過。那些不祥之音只是警覺的愛國人士發(fā)出的警告,那些出現在先知蓋爾溫努斯面前的危險很快就會被他本人驅散,如同12個裹著亞麻布的人被尊敬的約翰爵士手中的英雄之劍驅散一樣。
[第一版下部一—二欄]
愛爾蘭移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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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M.布萊克伍德[注]布萊克伍德,普萊斯(Blackwood,Price)——女詩人,1843年寫有詩《愛爾蘭移民的詠嘆》(The Lament of the Irish Emigrant)。M.是Mrs的縮寫。的作品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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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坐在長椅上,安娜,
那張我們坐過的長椅
在五月的那個美麗早晨,
你曾是我的新娘。
莊稼抽出了青苗
云雀在遠方歌唱——
你的嘴唇粉紅,安娜,
你的眼睛充滿喜悅。
這張長椅平平無奇,安娜;
美麗的是那早晨的光芒。
云雀亦如曾經翱翔
莊稼又是青青一片;
只是你啊,不再出現,安娜,
我的驕傲和快樂;
還有一切,啊,全部離我遠去,安娜。
就在你死去那一刻。
你那忠誠善良的心:
已經盼望了許久,
放下對上帝的古老信仰
同時放下我的無力的臂膀。
即便你的聲音在我心中回響
同時對著我深情凝望——
謝謝你,安娜,所有那些,
你曾為我?guī)淼拿篮茫?/p>
謝謝你耐心的微笑,
在你忍受饑餓之時,
你為我隱藏了痛苦,
可又從不與我說明;
謝謝你最后的祝福,
啊,當你的心停止跳動——
哦,我高興你去了一個,
沒有什么再能傷害你的地方!
別了!從那時起我打算遠行,
離開家鄉(xiāng)的海灘;
但是我還是會想起你,安娜,
在遙遠的異鄉(xiāng)。
有人說,那里有足夠的面包,
太陽也從不落下——
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古老的愛爾蘭,
哪怕那里的美麗三倍于你!
在那古老的大森林
我會坐在那里,孤身一人,
安娜安息的地方,
那是我心的歸宿。
直到我感覺,我看見那小小長椅,
我們曾安然而坐
在五月的那個美麗早晨,
你曾是我的新娘。
G.W.[注]維爾特,格奧爾格(Weerth,Georg 1822—1856)——德國詩人,共產主義者同盟盟員,《新萊茵報》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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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下部三欄]
巴爾貝斯[注]巴爾貝斯,阿爾芒(Barbès,Armand 1809—1870)——法國革命家,七月王朝時期秘密革命團體的領導者。1839年參加布朗基派起義,失敗后被判死刑,后獲大赦。1848年二月革命后為制憲議會議員。1848年5月15日因參與強力解散國民議會的活動而被判處無期徒刑,1854年遇赦。
(尾篇)
我所說的話沒有惡意,也不含任何諷刺。我甚至認為,在首次爆發(fā)這樣動蕩混亂的革命之時,《國民報》[注]《國民報》(Le National),1830—1851年在巴黎出版的法國日報,40年代為溫和共和派機關報。派的共和黨人有義務站在運動的風口浪尖,以免運動被某位“有繼承權的國王”利用,而不是袖手旁觀;但若一旦發(fā)現這種拯救共和的行動不會成功,要不要在當晚或者第二天早上退出,就取決于他們自己。
發(fā)生類似2月24日事件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們不知道,《國民報》派是否想要追隨奧迪隆·巴羅[注]巴羅,奧迪隆(Barrot,Odilon 1791—1873)——法國政治家。法國二月革命前是七月王朝的反對派領袖。1848年12月路易·波拿巴當選法國總統,他被任命為司法大臣和形式上的內閣首腦。1851年波拿巴政變后,他因指控波拿巴犯有叛國罪而被監(jiān)禁,隨后退出政治生活。。即便如此,也并非不可理解,同時也并不可怕。那些《國民報》派人士當初就不相信社會革命,就我們而言,必須坦率地承認,雖然我們想要社會革命的愿望是純粹的,但我們之中的許多人并沒有太大的信心。對成功的信心大小并不重要;政治事件中的“罪行”不會體現對事實的尊重。其中另有其惡:就像一句古老的諺語所說:“人們總是輕易相信自己心中所愿?!狈粗嗳唬骸叭藗冊綋牡臇|西,就越覺得隨處可見?!?/p>
和2月24日相似的事件在5月15日又突然發(fā)生了,只是人物不同,主題不同,效果也不同。我不想提事件的主要人物,除了其中一位以外。我不認識其他人,從未見過他們;我對他們的特征、目標和計劃也不了解。從他們的各種名單構成中唯一可以看出的是,在一小時以前,還既無計劃,又無決議,也沒有明確的意圖。那是一個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人;他在一天之前還發(fā)誓他和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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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會做。他對某人*)非常反感,這個人的名字在風暴中多次被推至臺前;這一點人盡皆知。也許他對其他人的理解能力和真誠程度并不信任。我該說什么呢?他身處人群之中,宛如在狂風中飛舞的眾多葉子中的一片,——忽上忽下。也仿佛市政廳中[注]這里市政廳(Stadthaus)前的介詞“auf”錯印為“anf”。坐在卡貝[注]卡貝,埃蒂耶納(Cabet,étienne 1788—1856)——法國空想共產主義代表人物,《伊加利亞旅行記》的作者?;蛱菀矤朳注]梯也爾,阿道夫(Thiers,Adolphe 1797—1877)——法國政治家和歷史學家。著有10卷本《法國革命史》和20卷本《領事館和帝國的歷史》,1834年起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七月王朝時期任內務大臣和首相。第二共和國時期為制憲議會和立法議會議員。第三共和國的首任總統(1871—1872)。1871年殘酷鎮(zhèn)壓巴黎公社。身邊的阿拉戈[注]阿拉戈,艾蒂安·文森特(Arago,étienne Vincent 1802—1892)——法國記者、劇作家,共和主義者。1848年為法蘭西第二共和國郵政局長。1849—1859年在比利時流亡?;蚶R丁[注]拉馬丁,阿爾豐斯(Lamartine,Alphonse 1790—1869)——法國詩人、歷史學家,共和黨人。1848年二月革命后擔任法國臨時政府外交部長,臨時政府實際上的首腦。,若有幸卡貝或梯也爾在2月24日打算前往市政廳的話。
巴爾貝斯想要什么呢?他想讓某一派扼殺共和嗎?或許,沒人能嚴肅地說出這句話。他想向主權中的普選權動手嗎?還記得他曾經在王室的監(jiān)獄里坐了8年牢,曾經因為膽敢大聲呼吁普遍表決權而被判死刑。他想把法國的命運交到那些在市政廳中被稱為獨裁者的人手里嗎?不,他參加市政廳,是為了向好幾個這樣的人抗議。他想讓巴黎陷入血與火之中嗎?他認為,宣告一個新政府是必要的,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巴黎在這黑暗的混亂時刻的狀態(tài)。他做的是每一個對自己有所要求并富有犧牲精神的人在革命處于危機時都會做的事。他冒著生命危險,是為了讓人民在這樣一個極其混亂的時刻不被欺騙,在人們的思想和意愿清晰起來之前,處于這一時刻的巴黎的石板路上會一直流淌鮮血。他是想攫取權力為自己謀利嗎?
這是人們常常聽到的一種反駁,似乎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所有在這場運動中懷著高貴的熱情赴湯蹈火的人中,—————————
*)布朗基[注]布朗基,路易·奧古斯特(Blanqui,Louis-Auguste 1805—1881)——法國革命家和社會主義者。1837年創(chuàng)立四季社。1840年因發(fā)動起義被判死刑,后來改判無期徒刑。1849年因在1848年5月組織沖擊議會被判刑10年。1865年再次入獄。1871年巴黎公社缺席選舉他為議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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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最高貴的人之一。他生來就是為了犧牲,奉獻,殉難;所有現在出于譴責向他扔石頭的人,是那些在不了解此人的情況下,未對他產生喜愛與敬佩之情的人。
但是誰不認識他呢?巴爾貝斯,這個在牢底坐穿時除了擔心把無辜之人牽涉進來之外別無他思的人。誰若讀了巴爾貝斯寫給雷伊上校[注]雷伊上校(Obristen Rey)——法文Colonel Rey,法國軍官。1848年5月他負責守衛(wèi)市政廳(Hotel de Ville)。這里是5月15日示威群眾宣布解散制憲議會、推舉巴爾貝斯等人組成新政府的地點。和路易·勃朗[注]勃朗,路易(Blanc,Louis 1811—1882)——法國歷史學家,社會主義者。1848年為臨時政府成員、盧森堡宮委員會(調解勞資糾紛的機構)主席。1848年8月流亡英國。的信之后,不會感覺到這是一個偉大的靈魂在悲傷地對抗可怕的命運呢?雷伊上校一句簡單的話宛如電擊震撼著所有法國人的心:“謝謝,尊敬的先生!”“是的,尊敬的先生!”這個稱呼重于泰山;當今還有比這更尊敬的稱呼嗎?這榮耀傳徹大街小巷。而虛榮卻敗壞了這個榮耀之詞。但是未來不再屬于天才人物;它屬于受尊敬的人,拿破侖在未來一定是受尊敬的人。
而你,巴爾貝斯,在黑暗的監(jiān)獄中還記著《浮士德》中描述地獄的話:
“因你愛了,就會死去。”
斷頭臺的閘刀有朝一日可能不再為政治罪行而打開,但你曾面臨這險境,它的寒光不會讓你的眼睛稍眨。前有君主制的牢房摧殘你生命的力量,現在你又在資產階級的監(jiān)獄中經歷生死掙扎,民主黨人!即使他們?yōu)槟愦蜷_大門,你的生命也是一場永恒的戰(zhàn)斗。但是請放心!你的心只為人民而跳動,為了人民的事業(yè),你選擇了苦難、監(jiān)禁、流難和死亡,即便人民的敵人還在向你投擲石塊,但在你死后人民會站在你的墓前呼喊:
“謝謝,尊敬的先生!”
諾昂[注]諾昂(Nohant),法國巴黎的一座莊園,曾云集過很多著名文化人,如作家喬治·桑、作曲家肖邦等。,1848年6月7日,
喬治·桑。[注]桑,喬治(Sand,George 1804—1876)——法國女作家,原名奧羅爾·露西·杜班(Aurore Lucile Dupin),代表作《安蒂亞娜》。1848年支持二月革命。
[第二版上部一欄]
法蘭克福,6月12日。昨天夜里,在多名被拘押的軍方人士重獲自由之后,奧芬巴赫出現了騷亂事件,大約10人因軍方火力受傷,其中幾人有生命危險。具體的數字我們還在等待進一步消息。今天早上,兩個騎兵連從達姆施塔特[注]達姆施塔特(Darmstadt),德國黑森州南部城市,有“學術之城”之稱。向奧芬巴赫進軍,以增援守備部隊,他們的兩門炮由騎兵運送,兩門炮由步兵運送。同樣,駐扎在朗根[注]朗根(Langen),德國黑森州南部小城。等地的第二步兵軍團的大軍也在向著奧芬巴赫推進。
柏林,6月11日。前大臣艾?;舳鱗注]艾希霍恩,約翰·弗里德里希(Eichhorn,Johann Friedrich 1779—1856)——普魯士政治家。曾任普魯士宗教事務、教育和衛(wèi)生大臣(1840—1848)。1843年初參與查封馬克思主編的《萊茵報》。、蒂勒[注]蒂勒,路德維希·古斯塔夫·馮(Thile,Ludwig Gustav von 1781—1852)——普魯士將軍和政治家。1838年為內閣成員和秩序委員會主席,1841年為掌璽大臣。和施托爾貝格[注](施托爾貝格家族的)維寧高德,亨利希(Wernigerode,Henrich zu Stolberg 1772—1854)——伯爵,1814—1815年維也納會議施托爾貝格家族代表。1825年為普魯士內閣成員。1825—1854年為普魯士薩克森省議會議員;1825—1845年為議長。1847年第一屆和1848年第二屆普魯士八省等級議會會議主席。伯爵現在正在波茨坦[注]波茨坦(Potsdam),普魯士國王夏宮所在地,該地東北方向26公里即柏林市中心。,他們經常出席國王的宴會。有人看到施托爾貝格伯爵到達時,是由普魯士親王陪同的。前大臣先生們絕不該熱衷于隱退并走向個人生活?!獮槭裁茨??因為按照事態(tài)發(fā)展的趨勢,那些先生們很快再度出山的可能性并非沒有。
柏林,6月9日。致普魯士國民議會主席團
鑒于:
在今天的議會會議中,民眾代表團已經沖到了前廳;
馮·阿爾寧[注]阿爾寧-蘇科夫,亨利?!啔v山大(Arnim-Suckow,Heinrich Alexander 1789—1861)——男爵,普魯士政治家,溫和的自由主義者。自1841年稱弗埃爾·馮·阿爾寧(Freiherr von Arnim)。曾任外交大臣(1848年3月21日—6月19日)。大臣從眾議院出來時遭到民眾的侮辱;
多名議員出于安全考慮不得不通過后門躲避;
我們宣布國民議會處于限制狀態(tài),并建議立即將其所在地轉移至其他城市。
(簽名)哈福特、哈布洛赫、穆倫西芬[注]穆倫西芬,西奧多(Müllensiefen,Theodor,1802—1879)——德國玻璃工業(yè)的先驅。1848年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貿易和工業(yè)委員會委員。對貴族狩獵法、死刑和君權神授持批評態(tài)度。他的姓,報紙拼為Müllensieffen。、克爾、溫德霍斯特、賴格爾、豐克博士、迪斯特韋格、里茨[注]里茨,彼得·路德維希(Ritz,Peter Ludwig 1789—1858)——普魯士官員,1806—1816年在亞琛市政府任職。1848年是格拉德巴赫選區(qū)的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右派。、馮·布呂內克、馮·洛埃、佐美爾博士、格魯斯、烏普邁爾等人。
——致我們的同胞。國家越自由,執(zhí)法就必須越嚴格。全民選舉產生的國民議會保障我們實現國家的自由并進入法律秩序的時代。但人民的自由首先也體現在不能侵犯人民代表。然而,昨天的國民議會會議結束后,在會場前集會的個別人對離開議會的人進行了身體上的攻擊。這一罪行不僅侵犯了一般意義上的個人自由和安全的神圣權利,同時也極其不負責任地侵犯了言論自由、國民代表大會的尊嚴和全體普魯士人民,特別是我們這個城市人民的聲譽。我們堅信,全體居民都與我們一樣對此感到憤怒,我們在此宣布,已經對違法者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追究其法律責任,同時向國民議會表示,所有正直的柏林居民和我們一樣對這起令人難過的事件感到痛心疾首。對于與我們身處同一個城市的人,我們希望每個身處自己崗位的人,所有[注]所有(insgesamt)一詞,報紙錯印為“insgesammt”。身為市民自衛(wèi)團一員的人從此以后能夠為了榮譽和自由,堅決地反對這種惡劣行為,并將每一個潛在危害扼殺于萌芽狀態(tài)。
柏林,1848年6月10日。
市行政團和市議會成員?!辔蛔笈沙蓡T發(fā)表了一份聲明,反對烏利希[注]烏利希,勒布萊希特(Uhlich,Leberecht 1799—1872)——德國神學家,牧師。1847年為馬格德堡自由社成員,自由教會的傳教士。1848年為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翼。牧師針對周五的決議而讓人印制的報告。他們指出,烏利希在他的報告中對貝倫茲提案未能得到一致通過表示遺憾,但他本人卻反對該提案。簽名:賴辛巴赫、施泰因[注]施泰因,尤利烏斯(Stein,Julius 1813—1889)——西里西亞的教師和政論家,民主主義者。1848年是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1849年是第二議院議員,屬于極左派。博士、埃爾斯納[注]埃爾斯納,莫里斯 (Elsner,Moritz 1809—1894)——普魯士新聞工作者和政治活動家。1851—1855年為《新奧得報》(Neue Oder Zeitung)編輯(馬克思1855年為該報撰稿)。1848年為來自布勒斯勞的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發(fā)起過國家與教會分離、免費教育、廢除死刑、廢除貴族頭銜、取消狩獵權、拒絕納稅等一系列提案。博士、德斯特爾[注]德斯特爾,卡爾·路德維?!ぜs翰(D’Ester,Carl Ludwig Johann 1813—1859)——德國醫(yī)生,共產主義者同盟盟員。1842年他和銀行家梅維森、《萊茵報》撰稿人赫斯、《萊茵報》編輯馬克思等同為“星期一群”(Montagskr?nzchen)成員。1848年春參與籌辦《新萊茵報》。1848年4月未能當選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但5月成為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1849年5月參加巴登-普爾法茨護憲起義,是起義中臨時政府的智囊。恩格斯說:“在臨時政府幕后站著德斯特爾,他類似于秘密總書記?!?《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10卷50頁,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起義失敗后流亡瑞士,被缺席判處死刑。。
對察哈里埃[注]察哈里埃(Zachariae)——來自柏林選區(qū)的1848年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商人。議員在妥協議會第14次會議上的提案做出表決。該提案反對貝倫茲提案中承認革命的積極議程。那些投贊成票的人不承認革命,接受妥協論;那些投反對票的人承認[注]此處“承認”的助動詞“haben”錯印為“habeu”。革命。
投贊成票的人為:
阿爾陶斯,小城市市長。阿恩茨[注]阿恩茨,埃吉迪烏斯(Arntz,Aegidius 1812—1884)——德國法律學者,曾在布魯塞爾任教授。1848—1849年為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自稱屬于左派。,法學博士。馮·奧斯瓦爾特[注]奧斯瓦爾特,魯道夫·馮(Auerswald,Rudolf von 1795 —1866)——普魯士政治家。1848年6—9月為普魯士首相和內政大臣,屬于貴族自由派。1849—1850年為普魯士第一議院議長。1858—1862年為普魯士無任大臣。,內政大臣。
巴爾努斯,新教牧師。戈斯溫·巴特曼,牧師。鮑爾,縣長。鮑爾,樞密修訂參事。鮑爾,磨坊主。鮑爾班德,教授。鮑姆史塔克,校長。比格,牧師。賓特敏,牧師。布利斯納,出納員。布洛克哈根,大司祭。博爾曼,市政府參事。馮·博列斯,縣長。布雷默博士,首席教師。馮·布呂內克,市轄區(qū)主官。本巴克,天主教神甫。布爾克哈特,地方法官。布斯曼,騎士土地所有者[注]騎士土地所有者(Ritterguts-Besitzer),普魯士擁有騎士貴族稱號、有一定特權(減免賦稅,優(yōu)先進入議會)的人群。。馮·布呂寧豪斯,小土地貴族[注]小土地貴族(Gutsbesitzer),有的地區(qū)使用Schulze、Freischulze、Freigutsbesitzer、Erbscholze、Bauerguts-Besitzer、Erbscholtiseibesitzer、Lehnschulze等稱謂,指擁有自己小片土地的貴族,他們是雇傭農民的雇主。。
康普豪森[注]康普豪森,盧道夫(Camphausen,Ludolph 1803—1890)——德國銀行家,普魯士萊茵省自由資產階級的領袖之一。1848年3—6月任普魯士首相。,內閣首相??唆斒泊?,肉店老板??藙谏呒壷袑W教師??档咸?,地區(qū)法院和市法院參事??滇呒壭姓蜓a官員。科斯林,財政官。
卡爾·奧古斯特·達門。達爾曼,僑民。達內,[注]此處報紙將句號錯印為逗號。丹尼爾斯博士,高級樞密行政參事。德特洛夫,縣司法參事。迪斯特韋格,司法參事。蒂托爾特,小城市市長。多貝考,磨坊主。弗朗茨·德雷佩爾,主教。
艾?;舳鳎淌?。馮·恩克沃特,縣議會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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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安·埃施曼。埃塞爾第一[注]埃塞爾第一,約翰·亨利?!ぬW多爾(Esser I,Johann Heinrich Theodor 1805—?)——普魯士官吏,律師。1848年是普魯士國民議會副議長,司法委員會委員,屬于中間派。亨利?!ゑR克思(馬克思父親)的熟人。,司法參事。埃塞爾第二,司法參事。埃維爾特,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
法伊爾阿本德,小城市市長。菲舍爾,小城市市長。菲舍爾,高等地方法院候補官員。弗萊舍爾,縣法院候補高級法官。弗利斯巴赫,小城市市長。弗倫肯,政府、教會及地方教育參事。弗雷茨多夫,商人。豐克,P.A.,醫(yī)學博士。費爾德漢斯,中學教師。弗萊明,商人。
格勒恩,司法參事。格爾斯霍恩,神父助理。馮·格拉赫,退休區(qū)行政團主席。格斯勒,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高爾佐卡,獨立農民[注]獨立農民(Frei-Bauer),非受雇農民,有自己的土地或租用地主土地的農民。關于這種身份,不同地區(qū)還使用Eigenk?thner、Büdner等稱謂,這里統一譯為“獨立農民”。。格拉博[注]格拉博,威廉(Grabow,Wilhelm 1802—1874)——普魯士政治活動家,1848年普魯士國民議會選舉法的主要制定者,6—10月任國民議會議長。1848年7月22日憲法協會代表大會的唯一議會代表。屬于右翼自由派。,大城市市長。伊貝·格拉赫,土地所有者。格羅斯,小土地貴族。格魯斯,樞密行政參事。馮·蓋塞爾,主教。
哈爾科特,商人。哈恩,地區(qū)和市法院法官。哈恩里德,小土地貴族。哈布洛赫。雅科布,行會主管。哈內爾,農民[注]農民(Bauer),有的地區(qū)使用Ackerer的稱謂,指受貴族土地所有者雇傭的全職農民。屬于普魯士鄉(xiāng)村的底層人群。。哈尼施,農民。漢澤曼[注]漢澤曼,大衛(wèi)(Hansemann,David 1790—1864)——普魯士銀行家,萊茵省自由資產階級的領袖之一;1848年3—9月任普魯士財政大臣。,財政大臣。哈拉索維茨,最高法院參事。豪斯曼,小土地貴族。亨特里希,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赫貝茨,土地所有者。赫霍爾茨,大司祭。海爾曼,店員。黑塞[注]黑塞,弗蘭茨·胡果(Hesse,Franz Hugo 1804—1861)——普魯士官員和外交家。1848年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財政大臣漢澤曼的主要部下。1838年在內政部負責出版事務,廢除了對20印張以上印刷品的審查。1851—1858年為普魯士駐中美洲總領事。1859—1861年為普魯士駐西班牙和葡萄牙總領事。,樞密財政參事?;舾?,農民。胡赫策邁爾,新教牧師。許弗,大城市市長,樞密行政參事。
雅爾,法律顧問。約納斯,新教牧師。楊辛克,僑民。
克費施泰因,校長,新教牧師??藸?,司法特派員。凱澤,僑民和零售商人。凱特,高級樞密行政參事?;鶢柺┨┮?,小城市市長??坪账?,地方法院參事。科尼茨科,區(qū)行政秘書??死惒┦?,主教大教堂修士會成員??唆敻?,商人??唆敔柌┦?,高級中學校長。屈內曼,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滋兀〕鞘惺虚L。孔茨博士,執(zhí)業(yè)醫(yī)生。庫岑,小城市市長。屈普夫。
馮·萊比錫格,小土地貴族。倫辛,主教大教堂教士會成員。馮·洛埃男爵,小土地貴族。洛夫,自由農民[注]自由農民(Koss?thenhoffbesitzer),有的地區(qū)使用Landwirth的概念,指部分收入來源為種地,另一部分為其他技術收入的農民。。盧克豪斯,商人。呂德克,司法參事。
馬格爾,市議會議長[注]此處漏印了一個句號。梅茨克,高級樞密行政參事。馬克奇諾夫斯基,區(qū)域行政官。梅貝斯,高級行政參事。馮·莫伊澤巴赫,行政高級候補官員。邁爾,商人。莫里茨,司法特派員。姆羅斯,獨立花農。姆羅齊克,新教牧師。臺奧多·米倫西芬,商人。穆勒,農民。
馮·內佐夫,區(qū)參事。諾伊巴特,地方法官。諾恩堡,高等地方法院參事。尼邁爾博士。
奧斯特曼,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
波克特,藥劑師。保爾斯,牧師,地方教區(qū)主教。佩爾策,初級法院名譽法官。彼得雷克,小土地貴族。彼得森,小土地貴族。彼佩爾,肉店主。普羅尼斯,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波勒,司法特派員。普魯斯,教區(qū)主教。馮·普特卡默,縣長。
夸斯尼克,酒館主。
拉特克,啤酒商和法官。賴興思貝格第二,地區(qū)法院參事。萊提希,木器店主。萊格爾斯,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里貝,農民。里德爾,樞密檔案管理參事和教授。里茨,行政參事。勒德,騎士土地所有者。雷布尼茨基,小土地貴族。賴興思貝格第一,地方法院參事。
薩利斯,染坊主。薩梅斯,初級法院榮譽法官。沙特,司法行政人員。舍勒,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席勒,法院記錄員。施萊格爾,地區(qū)和市法院參事。施利特,高等地方法院參事。施密特,校長。施密特,行政人員。施密特,獨立農民。施默勒,工廠主。施耐德,小城市市長。馮·雪恩,樞密國務大臣。雪恩,最高法院高級候補法官。朔爾茨,區(qū)行政秘書。舒蒂,記錄員。許策,司法特派員。H·舒爾泰,教區(qū)主教。舒爾茨,新教牧師。施旺德,經濟特派員。澤姆勞,小土地貴族。西蒙斯,樞密司法參事。佐爾魏德,獨立農民。佐美爾博士,司法參事。斯佩林,地區(qū)和市法院參事。斯佩林,司法秘書。斯塔切爾沙伊特,行政人員。斯泰因貝克博士,市醫(yī)務管理者。斯特凡尼,木匠。敘多,新教牧師。亨利希·許默曼,又名舒爾茨-科爾騰,自由農民。施林克,上訴法院參事。
塔姆瑙,司法特派員。泰德蘭,小土地貴族。蒂默爾第一,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蒂策,小土地貴族。蒂爾紹斯,高等地方法院參事。
烏利希,傳教士。烏爾里希,高等法庭樞密參事。烏普邁爾,經濟學家。烏特希,司法特派員。
福格爾桑,地區(qū)和市法院院長。福格特,小土地貴族。文紐威茨。
瓦爾特,教授。馮·旺根海姆,高等地方法院參事。韋格納,藥劑師。韋格,新教牧師。韋斯特曼,司法參事。韋斯特霍夫和艾伯特·威廉,神學博士和牧師。溫特霍斯特,司法特派員。溫特費爾德,縣議會議員。沃爾夫,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
扎卡里耶,司法特派員。茨魏費爾[注]茨魏費爾,卡爾·海爾曼(Zweiffel,Carl Hermann 1800—1876之前)——普魯士檢察官。1848年在科隆任檢察長;1848年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右派。曾起訴《新萊茵報》誹謗他,1849年2月7日敗訴。,檢察長。
投反對票的人為:
阿貝格,樞密行政參事。阿爾夫,牧師,[注]此處報紙將句號錯印為逗號。安萬德爾,藥劑師。阿諾爾德,泥瓦匠。
巴丁,最高法院高級候補法官。巴爾策,新教牧師。約翰·尼古拉·鮑爾,商人。尼古勞斯·鮑爾,商販。巴津斯基,修道院院長。貝克博士,區(qū)醫(yī)務管理者。貝恩施博士,拜塞爾特博士,高級中學首席教師。貝倫茲,出版商。馮·貝格,神甫助理。馮·貝塞爾,縣長。布呂姆,律師。卡爾·博斯特,醫(yī)學博士。波爾恩,土地測量師。布雷特,高級行政候補官員。布倫德爾,酒館主。布里爾,排字工。馮·布羅多夫斯基,行政專區(qū)主官。布羅伊希,初級法院名譽法官。布赫爾,高級候補官員。切什佐夫斯基伯爵,小土地貴族。
馮·達姆尼茲,司法特派員。德內爾,啤酒商。迪施克,司法特派員。迪特里希,小土地貴族。德克,地區(qū)和市法院參事。東克爾,市議員。齊亞代克,農民。
埃貝爾,小土地貴族。艾希納,市司法行政人員。埃爾斯納,醫(yī)生。內斯·馮·艾森貝克,教授。德斯特爾,醫(yī)學博士。
弗蘭克,小城市市長。弗里德里希,酒館主。豐克,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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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克,法律顧問。格拉德巴赫,A.,教師。戈特利布,參事。格雷貝爾,初級法院榮譽法官。顧庭納,小土地貴族。
哈根,勞倫斯·漢諾,孤兒院院長。漢森,牧師及督學。豪斯曼,高級神甫助理。海西希,牧師。赫切,新教牧師。海爾曼。黑塞,縣長。希爾登哈根,新教牧師。希勒,裝訂工人。霍費里希特爾,商人。哈默,初級法院榮譽法官。赫霍爾德,校長。
揚德爾,新教牧師。延奇 [Jentzsch],肉店老板[注]此處報紙漏印了一個句號。伊格爾,教師。約納斯,樞密修訂參事。榮克[注]榮克,格奧爾格(Jung,Georg 1814—1886)——德國政論家,民主主義者。1842年《萊茵報》的創(chuàng)始人和發(fā)行負責人之一。1848年3月柏林起義的領導人之一,隨后為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派。,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伊萬德,磨坊主。雅各比,醫(yī)生。
肯普夫,教師??紶枺跫壏ㄔ好u法官。馮·基希曼,檢察官??死?,小土地貴族??巳R姆,鐵匠??肆指惛?,教區(qū)主教??髓兀t(yī)學博士。克勒,地方法院參事??朔蚋?,初級法院名譽法官??剖?,醫(yī)學博士??死湛藚胃瘢倘?。安東尼奧·馮·克拉舍夫斯基,小土地貴族??藙跐桑⊥恋刭F族??藙跐?,小城市市長。庫爾,小土地貴族和退役騎兵上尉。庫茨納,司法行政人員??肆止?,候補官員。
拉爾拉斯,酒館主[注]此處報紙漏印了一個句號。馮·利普斯基,小土地貴族。路德維希,市議員。洛斯,司法特派員。李斯基。
馬斯,司法特派員。梅策,校長。米爾德,商人。米爾德納,農民。莫爾登豪爾,教師。穆勒,地區(qū)和市法院法官。穆勒,新教牧師。穆勒,小土地貴族。亨利?!つ吕?,鎮(zhèn)管理人員。
內施蒂爾,商人。內特,小城市市長。尼克爾,小土地貴族。
奧托,傳教士。
帕克豪澤,獨立農民。潘科夫,短工。帕佩,神學學者。帕克斯,教授。彼得斯,高等地方法院法官。普法爾,公證人。菲利普斯,大城市市長。皮萊,最高法院高級候補法官。品德爾[注]品德爾,尤利烏斯·海爾曼(Pinder,Julius Hermann 1805—1867)——德國政治家。1835年為柯尼斯堡的議員。1843年為布勒斯勞市長。1848年為西里西亞總督、普魯士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右派,溫和自由主義者。,省總督。普拉特,小城市市長。馮·波克日夫尼茨基,主教法律顧問、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馮·波特沃羅斯基,騎士土地所有者。波密欽斯基,牧師。皮格扎,醫(yī)生。
匡特,經濟學家。
拉恩,磨坊主。賴辛巴赫,伯爵。賴尼克,酒坊主。雷佩爾,鋸木工。羅伊特,縣長。里希特博士,主教大教堂教士會成員。里爾,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里曼,佃農。洛貝爾圖斯[注]洛貝爾圖斯,約翰·卡爾(Rodbertus,Johann Karl 1805—1875)——德國經濟學家和政治活動家,主張“國家社會主義”。1848年國民議會議員。曾任普魯士宗教教育大臣14天?!缎氯R茵報》經常批評他的講演和活動。,行政專區(qū)參事。魯斯茨基凱維奇,馬丁,小土地貴族。里希特,小土地貴族。
薩呂,商人。沙德布羅特,新教牧師。沙夫拉內克,新教牧師。舍爾,教授。舍內,新教牧師。朔爾蒂塞克,小土地貴族。朔爾茨,零售商。朔爾茨,小土地貴族。朔恩鮑姆,市秘書。施拉姆博士,副校長。施魯夫,醫(yī)學博士。舒爾策,高等地方法院評估員。舒爾茨,鄉(xiāng)工[注]鄉(xiāng)工(H?usler),有房無地,在鄉(xiāng)間從事工匠、仆人等職業(yè)的人。屬于普魯士鄉(xiāng)村的底層人群。。舒爾茨,教師。舒爾茨,司法特派員。約翰·巴普特·施維克拉特。施維格,司法特派員。塞德爾,樞密財政參事[注]此處報紙漏印了一個句號。西伯特,印刷工。西格特,小土地貴族。斯佩希特,磨坊主。斯皮茨爾,小土地貴族。斯特法諾維奇,校長。斯泰米格,工廠主。斯泰因博士。斯蒂勒,區(qū)估價員。斯特里貝爾,修道院院長。殊曼,退休行政參事。斯塔林,牧師[注]此處報紙漏印了一個句號。
阿爾方斯·馮·塔扎諾夫斯基,小土地貴族。塔扎斯基,修道院院長。泰希曼,司法特派員。泰梅,市檢察官。特斯克,佃農。圖姆,區(qū)特派員。特貝,新教牧師。馮·特拉普欽斯基,司法特派員。特賴貝爾,公務參事。
馮·烏魯,行政參事。
瓦克斯穆特,市法院法官。瓦爾德克[注]瓦爾德克,貝奈狄克特·萊奧(Waldeck,Benedikt Leo 1802—1870)——普魯士律師,屬于激進派。1848年是普魯士國民議會左翼領導人之一和副議長,來自柏林選區(qū)。,高等法院樞密參事。萬德爾,牧師。韋克塞爾,司法特派員。溫塞柳斯博士。威倫伯格,小土地貴族。維特,首席教師。
撒迦利亞,商人。岑克爾,市法院法官。齊默爾曼,皮革商。馮·佐爾托夫斯基,騎士土地所有者。佐恩,校長。
未投票的成員為:阿貝格,商務參事。安德施,小土地貴族。阿爾諾德,小土地貴族。阿爾諾德,小土地貴族。[注]此處報紙發(fā)表人名重復。貝格曼,造紙廠主。歐拉,公證人。福斯特曼,商人。哈特曼,司法參事。榮布盧特,律師。基奧爾巴薩,獨立花農。克魯格,酒莊小土地貴族。馬爾施豪森,造紙廠主。雷澤,世襲佃農。諾依曼,地區(qū)和市法院參事。帕里西烏斯,高等地方法院高級候補法官。雷費爾德,執(zhí)事。里德爾,小土地貴族。里斯曼,前小土地貴族。羅切爾,利息收入者。沙德,小土地貴族。雪恩,法官。申博恩,教師。西蒙,市法院退休參事。斯齊巴,新教牧師。斯托克曼,醫(yī)學博士。斯圖普,司法參事。馮·澤特維茨,小土地貴族。
布勒斯勞,6月10日。根據剛收到的來自華沙的消息,那里的公共道路上有通告稱,沙皇[注]尼古拉一世(Николай I Павлович 1796—1855)——俄國沙皇。1825—1855在位。最近將發(fā)布一份聲明,其內容甚至超出了波蘭人最大膽的期望和計劃。同樣有確切消息稱,俄羅斯的三支軍團將在本月16日前后向西進軍。中路軍根據沙皇的命令向維也納方向行進,右翼軍團將在奧爾洛夫[注]奧爾洛夫,阿列克謝·費多羅維奇(Орлов,Алексей Федорович 1787—1862)——伯爵,俄國政治家和外交家,騎兵將軍。1845—1856年為俄國內閣第三部負責人。多次代表俄國與奧斯曼帝國談判。晚年為俄內閣首腦。指揮下向柏林前進,而帕斯凱維奇[注]帕斯凱維奇,伊萬·費多羅維奇(Πаскевич,Иван Федорович 1782—1856)——公爵,俄國元帥。鎮(zhèn)壓1830—1831年波蘭起義的俄軍總司令,1832年起為波蘭王國總督,1849年為鎮(zhèn)壓匈牙利革命的俄軍總司令。指揮下的左翼軍團則會占據克拉科夫[注]克拉科夫(Krakau),波蘭語Kraków,當時屬于奧地利?,F在是波蘭第二大城市,位于波蘭南部。和西里西亞[注]西里西亞(Schlesien),指奧得河中、上游流域。18世紀中葉以后成為普魯士的西里西亞省。幾經領土劃分的變動,現在絕大部分屬于波蘭。邊境。因此我們可能在這幾天迎來重大事件,某些派別的人曾枉費口舌地宣講的東西可能將得到證實。 (《奧得總匯報》[注]《奧得總匯報》(A.O-Z.即Allgemeine Oder-Zeitung),1846年至1849年3月在布勒斯勞(今波蘭的弗羅茨拉夫)出版的德文日報,天主教反對派集團的機關報。)
**布勒斯勞,6月10日。特別在農村地區(qū),人們發(fā)現自由派的先生們只想追隨自己的目標,并不斷填滿自己的錢包。這種“無政府狀態(tài)”的蔓延所引起的不小的波瀾值得人們深思。這只是一次小小的預演。最近到處都有騷動事件,雜音頻起。這時政府突然出現,那個直到現在一直保持沉默、慶幸人們對它漠不關心的政府,那個在此刻完全由腐朽制度的追隨者管理的政府,這樣的政府現在帶著詔書來到市行政團,威脅說如果市民自衛(wèi)團不能承諾結束這個城市應受譴責的違法動亂的話,他們將授權警察越過自衛(wèi)團直接讓軍事力量介入。人們把這稱為武裝人民。
☉布勒斯勞,6月11日。當國民議會的大多數人不支持積極議程的消息傳到布勒斯勞時,起初引起了一些騷動,但很快就漸漸平息,因為人們意識到多數派只超19票的政府是不穩(wěn)固的。昨晚民主立憲俱樂部的協商內容也是關于此事,該俱樂部通過代表團要求民主協會參加一場旨在承認貝倫茲提案從而否定多數人決議的游行示威活動。該想法被眾人鼓掌接受,而它被委任給一個委員會。該委員會就此于今天上午表示:1)向國民議會發(fā)布請愿書,表示承認革命,并印制出來交給每位成員。2)向柏林公民發(fā)布公告,告訴他們在重要時刻不會孤立無援。當然這兩份文件將由人民大會批準。
委員會中有布里爾、貝恩施和賴辛巴赫出席。同時,賴辛巴赫發(fā)布了重要通知,政府目前在會議結束后和一些特派代表(例如洛貝爾圖斯)商量,將會議轉移到——波茨坦再開。接下來就到了行動的時刻,該戰(zhàn)斗了。
#萊比錫,6月12日。利用革命為自己謀利的并非只有康普豪森一人;所有先前的自由派都變成了德國的大臣和議員,做著和康普豪森同樣的事,在分成39個邦國的德國,自由派面對的是和1830年統一的法國截然不同的場景。讓我們來看一看薩克森的一位大臣,奧伯倫德爾大臣。
他首先召開舊議會特別會議,為新選舉法咨議,這是一個全部從貴族、地主、富裕的中小企業(y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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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市政官員中選出的議會,它的上議院反對任何合理的進步措施,在稍好一點的下議院的會議中也是如此。而政府倚仗的正是這個并非由人民所選出的議會!下議院捍衛(wèi)兩院制,也就是貴族的利益,它沒有嘗試反對政府所安排的對法蘭克福議會的間接選舉,也沒有要求對政府的開銷進行說明。
政府還做了什么?不僅通過間接選舉偽造了民意(因為相比選三十個人,人民更知道怎么選一個人!);還讓人調查了瓦爾登堡[注]瓦爾登堡(Waldenburg),薩克森王國的一個小城?,F在屬于德國薩克森州。的那些對小邦侯爵的無理要求進行反抗的市民,并讓人把這些市民送進監(jiān)獄,而不是那些反人民的官員。這位大臣驅逐了來自開姆尼茨[注]開姆尼茨(Chemnitz),薩克森王國西部的較大城市?,F在屬于德國薩克森州。的木工兄弟比特納[Büttner],他應軍事指揮部的要求,借萊比錫刑警的手逮捕了工人萊昂哈特[Leonhardt],因為他向士兵分發(fā)了《面向士兵的教義問答手冊》。當萊比錫民主協會對此提出抗議時,奧伯倫德爾大臣指責他們在下議院中“追求無政府主義”。若大臣的逮捕行動激怒了人民,那不就是這位大臣在促成無政府狀態(tài)嗎?正如一位議員所一針見血地指出的那樣,議會大部分成員對這位大臣的支持,已經令議會蛻變?yōu)榫鞕C構。6月8日頒布了一項法令,為獨裁專制和警察暴行打開了大門。然而卻沒有任何社團能夠談論關于違反刑法的事情——這里的界線何在?舊的刑法使所有反革命行動合法化。只有擁有榮譽市民身份者才可以建立社團,并且必須事先向管理機構事無巨細地通報。6月4日,司法大臣頒布了一項指令,將新聞媒體全然置于秘密法庭的支配之下,并正式唆使當局迫害新聞界。人民選出大臣,是為了來挫敗結社自由、新聞出版自由和破壞人民普選嗎?
但是,自由派的政府通過聰明的行政經濟措施,去彌補政治上的罪行。
他們保持自己的高薪不變,卻把營業(yè)稅翻了一倍。當國家從工業(yè)產出中搖下雙倍的金蘋果時,怎么沒有像曾經那樣使工業(yè)產出也翻倍呢?
倫貝格,5月[注]這里的“5月”應該是“6月”之誤。本條新聞提及5月25日發(fā)生的事實,說明新聞寫于5月25日以后,而不可能寫于5月6日。6日。那些打算唆使波蘭人暴動的煽動者似乎已經被追查到了。這些人可恥的陰謀活動可能很快就會被揭露出來。似乎主要針對的是最近從法國返回并在此居留的移民。和4月26日在克拉科夫一樣,有人也想隨便找個借口除掉他們。經確認,在施塔迪昂[注]施塔迪昂,菲利浦(Stadion,Philipp 1799—1868)——奧地利將軍。參與鎮(zhèn)壓1848—1849年意大利民族解放運動。將軍設立的由少數派波蘭人和官員組成的委員會形式的顧問組中,卡爾·賈布洛諾夫斯基[注]賈布洛諾夫斯基,卡爾(Jabonowski,Karl 1807—1885)——奧地利官員和土地所有者。1847年為加利西亞(現在波蘭東南部)總督,簽署關于規(guī)范加利西亞臣民關系的備忘錄。1848年為加利西亞土地所有者協會首任主席。侯爵作為本性難移的貴族中的一員,提議把移民趕出這個國家,據稱該顧問組與本地議會勢均力敵。——聯系到當地國民議會發(fā)布的不要受那些心懷惡意竭力挑撥波蘭人和軍隊發(fā)生沖突的人蠱惑的警告,這些移民現在給國民議會的機關報《國家公報》[注]《國家公報》(Gazeta Narodowa),奧利地統治的加利西亞地區(qū)國民議會機關報,在首府倫貝格(現在烏克蘭西部城市利沃夫)出版。議會1848年4月15日成立,4月19日該報創(chuàng)刊;截至10月31日出版155期。寫了一封公開信,信中他們表示,贊成國民議會關于有人正在煽動運動的觀點,并且認為煽動行為是4月26日克拉科夫那讓人類蒙羞的一幕的延續(xù),是莫斯科人專門針對移民的杰作?!悄男┤嗽诎l(fā)起煽動,以下事實給出了證據。5月25日,本地的大學生抓住了一個從軍隊退伍的畫家尤利烏斯·澤埃爾[Julius Seher],他正挑唆盧西尼亞農民[注]盧西尼亞農民(russinische Bauern),這個概念是烏克蘭語,僅在19世紀由民族志學家和歷史學家使用,指現在烏克蘭西部、斯洛伐克東部和波蘭東南部一帶的農民。謀殺自己的主人。盡管此人對此事供認不諱,并據審訊記錄他已經說出了幾個姓名,這些姓名即將公布,而且他已經被移交給市行政團,但是人們還是懷疑他是否會受懲罰,因為施塔迪昂將軍大力表達了對于這個家伙被捕以及大學生插手與己無干之事的不滿?!R西尼亞農民似乎被激發(fā)出一種優(yōu)秀的精神。他們似乎也要從現在開始效仿波蘭人。幾天前,有兩個農民出現在本地的盧西尼亞國民議會。一些議會成員和他們進行了交談,其中包括不久前剛從斯皮爾貝格[注]斯皮爾貝格(Spielberg),奧地利施泰爾馬克州(Steiermark)的小城?;貋淼目ㄊ才痢R格萊維茨[注]齊格萊維茨,卡什帕(Cieglewicz,Kaspar 1807—1886)——烏克蘭裔波蘭獨立活動家,善于用詩歌鼓動烏克蘭人民。多次被捕。。(他是幾首優(yōu)秀的盧西尼亞歌曲的作者,他在民眾面前演唱這些歌曲,使之傳唱成為民謠歌曲。因為這些歌,他被判了15年監(jiān)禁。)一名議會成員演唱了一首悲歌(哀歌)的幾個小節(jié)。這些農民眼中泛出興奮的光彩?!芭叮覀冎肋@位作者的名字,”其中一個叫赫里·霍洛瓦茲[Hrye Holowatz]的指著卡什珀·齊格萊維茨說道?!?“當我們的心中充滿悲傷時,我們通過他的歌認識了他。你是我們的殉道者,你為我們淚灑獄中,上帝會對你嘉獎。我們很高興能見到你,把這些話告訴你??墒俏覀兊难车勒咛W菲爾·維茲尼奧夫斯基[注]維茲尼奧夫斯基,泰奧菲爾(Wiszniowski,Theophil)——波蘭獨立活動家,被稱為“波蘭宣傳的主要使者”(Haupt-Emiss?re der polnischen Propaganda)。1846年7月31日被奧地利當局殺害。再也不能見到我們了。我們明天要去他的墓地,用我們的眼淚滋潤他的安息之所。也許他的靈魂在天堂可以看到這一幕并為此感到欣慰。我們之中有人把我們分為朋友和敵人;但是(這時他站了起來,向天空舉起手)就如天上會有上帝,地上的波蘭人和盧西尼亞人也會有和睦共處之日?!?/p>
(《西里西亞報》[注]《西里西亞報》(Schlesische Zeitung),德國報紙,1742年1月3日由書商科恩(Johann Jakob Korn)創(chuàng)辦于布勒斯勞,后來為日報,1945年???。)
瑞士.
蘇黎世,6月8日。奧克辛本[注]奧克辛本,約翰·烏爾利希(Ochsenbein,Johann Ulrich 1811—1890)——瑞士政治家。1847年11月反宗得崩德內戰(zhàn)時期自由派領袖之一,時任聯邦政府首腦(1847—1848);1848年為國民院議長。先生建議把伯爾尼的軍團從那不勒斯撤回,以回應國王的囑托。該提議由于每年需要花費200 000法郎,但伯爾尼目前完全不具備這樣的財政條件而被否。
(瑞士畫報[Sch.M.])
意大利.[注]根據《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歷史考證第二版(MEGA2)第Ⅰ部分第7卷,本號意大利欄的三條新聞的作者為恩格斯。
*《奧得總匯報》帶來了以下關于奧地利軍隊在意大利活動的粉飾性報道。該報道證實了我們的說法,即奧地利人放棄了倫巴第地區(qū)并“載譽”而歸。
維羅納,6月7日。在對庫塔通[注]庫塔通(Curtatone),意大利北部倫巴第區(qū)曼托瓦省的小城。的戰(zhàn)斗勝利之后,奧地利軍隊做出了集中攻打戈伊托[注]戈伊托(Goito),意大利北部倫巴第區(qū)曼托瓦省的一個小鎮(zhèn)。的決定,該決定的計劃設計完美,但執(zhí)行(!)中卻由于行動沒能協調一致而失敗。與此同時傳來了關于佩斯基耶拉[注]佩斯基耶拉(Peschiera),意大利北部的要塞古城,在加爾達湖南部一個半島上,為世界文化遺產。目前情況的消息,因此這個失誤已無法挽回,他們決定放棄所有針對全副武裝的皮埃蒙特人[注]皮埃蒙特人(Piemontesen),指薩丁尼亞-皮埃蒙特王國(撒丁王國)的軍隊。的進一步進攻。(!)后備軍團昨天已再次開拔維羅納,主力軍則以大約25 000人的兵力經過萊尼亞戈[注]萊尼亞戈(Legnago),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區(qū)維羅納省小城。、蒙塔尼亞納[注]蒙塔尼亞納(Montagnana),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大區(qū)帕多瓦省的小鎮(zhèn)。、埃斯特[注]埃斯特(Este),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區(qū)帕多瓦省的小鎮(zhèn)。向維琴察[注]維琴察(Vincenza),意大利北部城市,維琴察省省會,位于威尼斯以西61公里山谷。1994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前進。這一操作的目的很明確(!):他們想要建立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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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里雅斯特[注]的里雅斯特(Triest),意大利東北部的港口城市。神圣羅馬帝國和德意志聯邦時期為奧地利統治下的自由市。1920年,意大利王國獲得的里雅斯特。1954年,該市的A區(qū)(占該市的絕大部分)被劃分給意大利。以及其他省份的聯系;因此必須拿下特雷維索[注]特雷維索(Treviso),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區(qū)特雷維索省省會,在威尼斯以北40公里。的城市和維琴察,同時要把那些自稱十字軍并把自己的行當在卡斯特弗蘭科[注]卡斯特弗蘭科(Castelfranco),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區(qū)特雷維索省的小鎮(zhèn)。展露無遺的強盜們從威尼斯清除出去,使那些默不作聲的村民脫離苦難,陸軍副元帥韋爾登[注]韋爾登,弗蘭茨·路德維希(Welden,Franz Ludwig 1782—1853)——男爵,奧地利將軍,1848年參加對意大利的遠征;在鎮(zhèn)壓了1848年維也納十月起義后任維也納衛(wèi)戍司令,1849年4—5月任鎮(zhèn)壓匈牙利革命的奧軍總司令。男爵即將到達特雷維索,隨后將和主力軍會合。從這個簡報中可以看出,我們的軍隊不得不完全按照“戰(zhàn)爭勝利在于腿”這句格言進行長途行軍 ——但愿我們能取得勝利。迄今為止,尤其是對于再次向維琴察出征,我們只能說:
事做兩次,
皆可圓滿。
軍隊的行動遵循這一原則:在威尼斯的任務完成之后,如果沒有其他變數,我們將增加兵力應對皮埃蒙特人。
*都靈,6月7日。眾議院在昨天的會議上宣布贊成拉塔齊[注]拉塔齊,烏爾巴諾(Rattazzi,Urbano 1808—1873)——意大利政治家。1848年為皮埃蒙特-薩丁尼亞王國眾議院議員,1852年為首相。1862年和1867年短暫擔任過意大利王國首相。的第22條修正案,也就是贊成由普選選出立憲代表大會,讓其在最自由且通俗易懂的基礎上起草憲法(che sopra basi liberatissine e popolari fondi uno statuto etc.[注]原文是意大利文。)。所有出席的大臣都為修正案投了贊成票。都靈的群眾卻聲稱對“召開代表大會協商憲法”并不知曉。大臣們認為,必須成立的無非就是制憲大會。柏林的“妥協者們”會對這樣的開端說些什么呢?
法蘭西共和國.
□巴黎,6月12日。Depuis que nous sommes en republique,rien ne va.[注]“□巴黎,6月12日”新聞里的非德文均為法文。(自從我們進入共和,一切都變糟了。)這是誠實的資產階級、誠實的共和黨人、《國民報》派和《改革報》[注]《改革報》(La Réforme),賴德律-洛蘭(Alexandre Ledru-Rollin)于1843年創(chuàng)辦的法國報紙,編輯弗洛孔(Ferdinand Flocon)。馬克思曾在該報發(fā)表文章,恩格斯多次拜訪過該報編輯部。1850年1月11日???。派的普遍說法?!白詮奈覀冞M入共和,一切都止步不前。”“Depuis que nous sommes en republique.”(因為我們身在共和。)沒有人會說:on est en monarchie(我們身在君主制),也就是說君主制被看作是將人輕輕裹起的負面的東西。但是人們會說:on est en robe de chambre(我們身穿睡袍),那為什么人們不說:on est en republique(我們身在共和)。那些《國民報》派的人曾認為,共和是一件睡袍,只需套上就使自己感覺身心愉悅。這件睡袍他們現在也穿上了,然后就站著止步不前。這時他們走過去拿出全套的舊共和式的穿戴,白色的羅伯斯庇爾[注]羅伯斯庇爾,馬克西米利安(Robespierre,Maximilien 1758—1794)——18世紀末法國大革命的著名活動家,雅各賓派的主要領導人,法蘭西第一共和國政府首腦(1793—1794)。式寬襟的坎肩,帶紅色翻領的海軍衛(wèi)隊制服,帶紅色羽毛的共和式禮帽,當人們看到這樣一個共和國衛(wèi)兵騎馬走過巴黎街頭,可能在一瞬間產生錯覺:on est en republique(我們身在共和):共和[注]此處報紙將“共和”(Republik)錯印為“Republick”。騎馬穿過巴黎。他們擁有了所有想要的東西。《國民報》派是掌璽部長,共和國的市長,未來他們還會成為執(zhí)政官和參議員,但共和并沒有進展。信任與信譽消失了,正統主義者[注]正統主義者(Legitimisten),此處報紙將其錯印為“Legetimisten”。來源于1814—1815年維也納會議上法國外交部長塔列朗(Talleyrand-Périgord 1754—1838)提出的法國大革命前的君主為“正統王朝”的概念。推出了亨利希五世[注]亨利希五世(Heinrich V.)——即昂利·沙爾·尚博爾(Henri-Charles comte de Chambord 1820—1883),伯爵,波旁王室長系的最后代表,查理十世之孫;1830年七月革命后逃亡到布拉格。,保皇黨推出了茹安維爾[注]茹安維爾,普林森·馮(Joinville,Prinzen von 1818—1900)——親王,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Louis Philippe)的第三個兒子,法國海軍上將,畫家。1861—1862年站在北部方面參加美國內戰(zhàn)。,波拿巴主義者甚至推出了拿破侖二世[注]拿破侖二世(Napoleon dem Zweiten)——即約瑟夫·弗朗斯瓦-沙爾-波拿巴(Joseph Fran?ois-Charles-Bonaparte 1811—1832),公爵,拿破侖一世和瑪麗亞·路易莎的兒子。,準備讓他成為第二個拿破侖。這對于《國民報》派的共和黨人來說多么令人惱火。但是他們不想放棄共和,為了讓那些王位爭奪者遠離法國的土地,以便自己能愜意地呆在市政廳,為了建立信譽和信任,他們可以殺掉街上的所有人,也可以以共和制的一切自由為代價建立共和國的平靜。
我們并沒有真正擁有共和,其他人這樣高喊,為了找到真正的共和,為了把它從Republique這個詞、這個概念中擠出來,他們給貧瘠的共和裝飾了豐富的修飾語。每當有人找到了這樣一個新詞,就立刻創(chuàng)作一期報紙,用以教授并傳播新的共和制度,于是我們有了la vraie republique(真正的共和),la republique sociale(社會共和),la republique socialiste(社會主義共和)等等說法。這樣制作出的報紙數不勝數。人們總覺得缺失了某些東西,不管是曾經的還是現在的共和黨人,是《改革報》派還是《國民報》派,他們的背后肯定還隱藏著一些別的東西,人們想要找到它們。每天都出現一種新報紙,一個新共和,一種新學說;舊共和時期的舊理想每天會被重新拎出,而這還永遠不夠,永遠有一些東西還沒被說出來。賣報的人叫喊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殷勤地向路人推銷自己的報紙。剛走到palais national(國家宮)十步開外,人們手里就已經被塞上了三四十份關于共和的最重要的報刊。
“Le Journal dela Canaille!l’aimable faubourien.”(《下里巴人》報!友好的鄉(xiāng)下人。)報紙的標題就已經表明了它的來源。像馬拉斯特和拉馬丁這些說著優(yōu)雅語言的優(yōu)雅先生,是無法幫助我們的。我們共和黨人不需要遮遮掩掩地說話。我們要用自己的方式,坦率地說出我們的想法。你們這些人民代表,你們只不過是人民的秘書、伙計和店員;如果你們不事先把舊制度打破,把捆綁的東西解開,你們睿智的憲法中的惡魔就會重建我們的舊制度。讓我們不要管那些政策、憲法以及通奸法和共和黨人服飾了,先低頭看看無產階級的狀況吧!——這是《下里巴人》的看法!——
再往前一步,站著一個大喊大叫的人,他扯著喉嚨高喊:
“Le Sans-culotte.”Par le citoyen Constant Hilbey.(公民貢斯當·伊爾貝[注]伊爾貝,貢斯當(Hilbey,Constant)——法國裁縫,詩人和劇作家。1838年到巴黎裁縫鋪工作,時常在報紙發(fā)表詩歌和戲劇。1848年主編《無套褲漢》雜志,在巴黎街頭張貼海報《貢斯當·伊貝爾致法國人民書》,揭露資產階級背叛革命。的《無套褲漢》。)你們可以在這里看到赤裸裸的真相,沒有包裹著羔羊皮手套的痛苦。拉馬丁自己不是說過:共和并不一定就是自由,它只是一個工具?好吧,為什么這個工具要落入一個曾經由布瓦西-丹格拉斯[注]布瓦西-丹格拉斯,弗朗索瓦·安東(Boissy d’Anglas,Fran?ois-Antoine 1756—1826)——伯爵,法國文人和政治家,接近吉倫特派,支持君主立憲制,確認教會與國家的分離以及信仰自由。反對處死路易十六。參與1795年法國憲法的起草。曾經擔任主席但現在已不合時宜的代表大會手中呢?人民用這樣的話攻擊它:
“面包,貧窮,面包!你們拿著我們的錢干了什么?從這里滾出去!我們,人民,我們要成立國民議會。”
這是無套褲漢的語言,這種語言可以在任意地點花一個蘇[注]蘇(Sous),法國輔幣名,相當于1/20法郎,即5生丁。買到。法國人只要拿出每日可支配的法郎里用來小小娛樂的二十個蘇中的一個就可以買到。
“La Carmagnole,”[注]法國二月革命后出版的一種小報,采用了當時流行的舞蹈和歌曲的名稱。(《卡馬尼奧拉》)一個低沉的男低音不斷地傳入路人的耳中,使人一瞬間覺得仿佛聽到了加農炮聲,這是不詳的響聲:Dansons la Carmagnole,vive le son,vive le son du canon!(讓我們跳起卡馬尼奧拉舞,炮聲萬歲,加農炮聲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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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喊叫者隨即又補充道:un sou,messieurs,la Carmagnole,journal des enfants de Paris.(一個蘇,先生,《卡馬尼奧拉》,巴黎人的報紙。)
這份報紙一周發(fā)行兩次,那首著名的歌曲說明了它的方針:
Ah,?a ira!?a ira,?a ira,?a ira t’y bien?ca n’ira-t’y pas?(啊,事將成!事將成,事將成!事會成吧?你不去嗎?)
“是的,我們想跳卡馬尼奧拉舞,在上帝面前,我們只想跳這支舞;看吧,每個法國人都在跳舞,小步舞和加洛普舞已經跳完了。
“沒人向我提起行列舞;每一場革命就是一支舞,但最可怕的那支舞,是行列舞,是反革命之舞[注]行列舞(Kontretanz)和反革命(Kontrerevolution),這兩個詞在德語里擁有同一個前綴Kontre。。
“讓我們跳起卡馬尼奧拉舞,我們的祖輩曾經跳過的,古老而美麗的卡馬尼奧拉舞,舞步狂野奔放的卡馬尼奧拉舞。
“我們要跳這支舞,就在貧困和饑餓中,不管你們的看法,你們這些趴在自己滿是黃金的寶箱上的曾經和現今的奴仆![注]此處報紙漏了半個引號。
Dansons la carmagnole,
dansons la carmagnole
vive le son du canon.
(讓我們跳起卡馬尼奧拉舞,
讓我們跳起卡馬尼奧拉舞,
加農炮聲萬歲。)
人民的使徒,它也許能向我們解釋什么是真正的共和??窗?,它的口號不再是眾所周知的liberté,fraternité et égalité,(自由、平等和博愛)而是liberté,justice et vérité pour tous.(人人擁有自由、正義和真實。)—— “它說人民當家作主,而這權力來自上帝?!笔雇綀罂偨Y說,如果說人民擁有神賦的權力,那么我們要的不是忍饑挨餓的墮落的權利,我們要的是無需多說便能擁有的愛,如此這般。
使徒報有著雄心壯志,卻不夠明智。比如,在它看來實現自己幸福學說的唯一阻礙是那些所謂的私營手工業(yè)者和中間商 ——對于路易·勃朗,它也只會責備他在安排勞動的時候沒有顧及女工的勞動?!缓缶褪悄切┓悍憾劦娜∠麎艛?、特權等等措施——對于經濟發(fā)展一無所知!所有這些報紙的軟弱無力喚起了另一份報紙的誕生,它聲稱自己終于可以直擊要點,發(fā)現真正的共和。
La colère d’un vieux republicain contre tout le monde:一位老共和黨人針對全世界的憤怒:“共和萬歲!”
這份同樣只賣一個蘇的報紙將一位1789年以來便怒不可遏的老人作為開頭,又以一個問題作為結尾:我什么時候能夠不留遺憾地死去?——6月12日國民議會。拿破侖·波拿巴[注]拿破侖·波拿巴(Napoleon Bonaparte)——即路易-波拿巴(Louis-Bonaparte 1808—1873),拿破侖一世的侄子,時為第二共和國制憲議會議員。1848年底當選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總統(1848—1851)。1851年底發(fā)動政變成為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1852—1870)。出席大會,嘗試針對圍繞在身邊的謠言進行辯解。盡管反對聲眾,關于秘密基金的法律草案第一條仍成功通過?!巳R門蒂娜公主于1838年2月14日寫給茹安維爾親王的一封信清楚地表明,杜伊勒里宮里的人很善于評價尊敬的杜班 ——和那位欣然承認一切針對國家工場工人的誹謗的杜班是同一個人。這封信里說:“議會在我看來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它不過是比之前的更為小心謹慎。從它在炮彈中陣亡的達姆雷蒙[注]達姆雷蒙,查爾斯-瑪麗亞·丹尼斯·德(Damrémont,Charles-Marie Denys de 1783—1837)——法國將軍,阿爾及利亞軍事總督。1837年10月12日在進攻君士坦丁堡戰(zhàn)斗中被子彈擊中頭部身亡。將軍的遺孀的養(yǎng)老金中克扣了4000法郎就可以看出其本性。這樣做是有失身份且無恥的!政府還在維持運作,但愿還能長期維持下去;但它軟弱無力。它不能領導議會,反而順從議會。我們可憐的坦[Tan](某個王室成員)的捐贈并沒有什么效果。正如我們曾多次看到的那樣,杜班的態(tài)度怯懦軟弱,優(yōu)柔寡斷。一切都是如此。在巴黎、布里[注]布里(Brix),法國諾曼底區(qū)芒什省布里城堡遺址所在地。1306 年,布魯斯(Bruce)王室家族起源于此。、哥達[注]哥達(Gotha),德國圖靈根州的城市。1826—1918年為薩克森-科堡和哥達公國首都。1740 年,反普魯士的法語報紙《哥達公報》在此地出版,得到宮廷的支持。,所有人都舒服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新萊茵報》的一位編輯于二月革命過后幾天,在杜伊勒里宮的屋舍里發(fā)現了好幾封寫給奧爾良家族成員以及其他周邊地區(qū)成員的信。我們拿到了這些信件的原件,為我們尊敬的讀者翻譯了以下內容。
佛羅倫薩,1838年2月10日。
我懷著充分的信任寫下這封信,唯一的目的是想了解您對奈穆爾[注]奈穆爾(Nemours)——即(奧爾良的)路易·沙爾·菲利浦·拉斐爾·奈穆爾公爵(Louis-Charles-Philippe-Raphael d’Orléans,duc de Nemours 1814—1896),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浦的第二個兒子,將軍。1848年二月革命后流亡英國。公爵殿下和符騰堡[注]符騰堡(Würtemberg)——符騰堡王國(1806—1918),德國歷史上的一個邦國,位于德國南部,首都斯圖加特。的蘇菲公主[注]蘇菲(Sophie)——即(符騰堡的)蘇菲·弗里德里克·瑪蒂爾德公主(Sophie Friederike Mathilde Prinzessin von Württemberg 1818—1877),符騰堡國王威廉一世的女兒。1839年嫁給其表兄,后來的荷蘭國王威廉三世(Wilhelm III.1817—1890)。殿下之間婚事的看法。
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法國國王陛下希望促成這樁聯姻,那它將不受任何阻礙。您知道,我的先生,我當時強烈希望奧爾良公爵[注]奧爾良公爵(Herzog von Orlean)——即(奧爾良的)費迪南·菲利普(Ferdinand Philippe d’Orléans 1810—1842),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浦的長子,1835—1840年參加侵占阿爾及利亞,死于車禍。和瑪麗亞公主[注]瑪麗亞公主(Prinzessin Marie)——即馬克西米利安·蘇菲(Maximiliane Sophie 1824—1880),黑森大公路德維希二世的女兒。后來嫁給了沙皇亞歷山大二世。之間結成這種聯盟,并且也實際分析了對符騰堡的所有好處。如果當時所有這些好處沒能得到適當的理解,那么我認為它們將在今天得到理解。
您是我非常熟悉的正直誠實的紳士,我將這封信的內容對您和盤托出——我相信,您一定會將之視為我當時對您的那種情感的新的表現。這是一種尊敬、重視和真正忠誠的情感,我的先生,請您相信我對您的這種情感的真誠。
日羅姆[注]波拿巴,日羅姆-拿破侖(Bonaparte,Jérme-Napoléon 1784—1860)——拿破侖一世的弟弟,威斯特伐里亞王國國王(1807—1813),法國元帥(1850)和參議院議長(1852)。。
(未完待續(xù))——昨天公布的對圣但尼港的民眾集會采取的武力干預情況如下:
到凌晨1:00,已有800人被捕。他們在大批警力押送下被送往警察總局,只能在院子里露宿整晚。據悉在此過程中無人喪生,但有多人受傷。被捕者中有兩名議員?!芬住つ闷苼觥げ冒?親王)抵達奧特尼。晚報《祖國報》[注]《祖國報》(La Patrie),法國保守派日報,1841年由奧古斯特·利勒(Auguste Lireux)創(chuàng)辦。支持七月王朝、法蘭西第二帝國。對這一消息做了如下報道:“在即將付印的時刻,我們獲悉,執(zhí)法機關在各部所有成員協助下于今天上午在盧森堡舉行了一次特別會議,并作出決定,在國民議會星期一會議上提出針對公民拿破侖·路易·波拿巴的緊急措施(mesure d’urgence)?!柮ⅰゑR拉斯特今天在《國民報》上表示,《自由報》[注]《自由報》(die Liberte),法文La liberté,1848年3月2日至1850年6月16日在巴黎出版的報紙。和國民議會關于拉馬丁和賴德律·洛蘭[注]賴德律-洛蘭(Ledru-Rollin 1807—1874)——法國政論家。《改革報》(La Réforme,1843—1850)編輯,1848年法國臨時政府成員,制憲議會和立法議會議員,議會中領導山岳黨。1849年6月流亡英國。對5月15日的陰謀也負有責任的文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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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編織的謊言,因此不需要特別回應。
巴黎,6月12日。聯盟俱樂部成員已向國民議會遞交請愿書,要求拒絕路易·波拿巴參與選舉。
今天早上,在圣但尼港附近有一人被捕,他在墻上招貼煽動性的標語,并高喊:亨利希五世萬歲!
到4月底,已超過1500套房屋停止償還,現今已上升至近6000套。
據報道:“杜克萊爾[注]杜克萊爾,沙爾·泰奧多爾·歐仁(Duclerc,Charles-Théodore-Eugène 1812—1888)——法國政治家。曾任《國民報》(Le National)編輯,1848年5—6月為第二共和國財政部長。的財政計劃已經披露。國家欠債10億,此外政府還需5億。為了填補這筆憑稅款無法籌集的1500萬[注]原文如此,疑為15億之誤。的費用,政府希望通過抵押鐵路從銀行獲得4億的貸款。此外它還計劃發(fā)行1100[注]原文如此,疑為11億之誤。萬鈔票。發(fā)行11億現鈔是否會得到銀行和國民議會的批準還尚未可知?!毕⑻峁┱叽_認法國銀行已就實施杜克萊爾方案與政府進行了溝通。
巴黎工人俱樂部曾大力反對向德國派兵出征,現在它向《改革報》派發(fā)出了新的抗議,我們從中節(jié)選了以下內容:
“我們非常憤怒地讀了一份用法文和德文寫的墻報,這是由一個聲稱為了人民自由組建而成的所謂的民主德意志委員會所寫,他們要求巴黎的德國無產者加入志愿軍,到米蘭和卡爾·阿爾伯特[注]卡爾·阿爾伯特·阿瑪迪斯(Karl Albert Amadeus,意大利語:卡洛·阿爾貝托·阿馬德奧Carlo Alberto Amadeo 1798—1849)——意大利西北部薩丁尼亞-皮埃蒙特王國國王(1831—1849)。的軍隊中服役。他們通過墻報向德國工人大聲疾呼:你們今天在所有的大城市和工業(yè)城市中找到了什么呢?苦難。你們會在意大利找到什么呢?榮耀!這些說辭都是謊言。如今具有民主思想的工人必須在所有大城市和工業(yè)城市參與解放無產階級的活動。在我們看來,這比為撒丁島、塞浦路斯和耶路撒冷那些和卡爾·阿爾伯特相似的國王服役而血灑倫巴第更為光榮。我們奉勸我們的德國無產階級兄弟,不要相信這個由一個沒有道德和物質保證的委員會所發(fā)出的號召,盡管它有著華麗的說辭。
德國工人俱樂部代表:艾韋貝克[注]艾韋貝克,奧古斯特·海爾曼(Ewerbeck,August Hermann 1816—1860)——德國醫(yī)生和著作家,共產主義者同盟盟員,《新萊茵報》通訊員。1850年脫盟。這里他的姓,報紙錯拼為“Everbeck”。,主席。施內貝格爾,理查,屈斯特,瓦格熱,工人。[注]這里報紙漏了半個引號。
——拉斯拜爾[注]拉斯拜爾,弗朗索瓦-文森特(Raspail,Fran?ois-Vincent 1794—1878)——法國科學家和革命家。七月王朝時期因秘密結社反抗當局多次入獄。1848年12月第二共和國總統候選人之一。生物學細胞理論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使用顯微鏡和防腐劑的早期倡導者。從萬塞訥[注]萬塞訥(Vincennes),法國法蘭西島區(qū)塞納-馬恩省的一個鎮(zhèn),位于巴黎東部近郊。為那些為他投票的選民寫了感謝信。
執(zhí)行委員會[注]執(zhí)行委員會(exekutive Kommission),1848年4月23日選舉產生、5月4日就職的法國最高行政機構(由5人組成),替代二月革命中產生的法國11人臨時政府。6月底卡芬雅克內閣替代了執(zhí)行委員會的職責。任命了許多新省長,其中我們注意到赫克托·卡諾[注]卡諾,赫克托(Hektor Carnot)——1848年時的法國縣長,流行病學專家。和佩雷拉的名字。
拉馬丁派的報紙《公益報》[注]《公益報》(Das Bien public),法文Le Bien public。法國溫和共和派報紙,1843年8月在法國中東部城市馬孔(Macon)出版。1848年5月起在巴黎出版。1848年二月革命后法國臨時政府首腦拉馬丁的機關報。發(fā)表了一篇針對路易·拿破侖的言辭激烈的文章。
阿爾芒·馬拉斯特已被憲法起草委員會一致任命為發(fā)言人。——警察局長發(fā)布了一項針對叫賣者的法令,其主要內容如下:
第1條。根據1830年12月10日法律第3條,叫賣時只有報刊、日報或周報的刊名,官方機構的“判決”和其他“文件”可以在街道、廣場和其他公共場所大聲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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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任何文章、印刷物、油印品等,只有在叫賣者或派發(fā)者已經通報過想要宣傳的標題,并將文章上交一份給中央法院區(qū)域的警察局后,才可叫賣。
大不列顛.
*倫敦,6月12日。昨天,城市及其周圍地區(qū)的平靜未被打破。但是,許多憲章派集會定于今晚舉行。原定在邦納主教的管區(qū)舉行的會議沒有被官方批準。截至目前(下午5:00)從各省傳來的消息也表明,曼徹斯特、利物浦等地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事件?!煞聘袼埂W康瑙爾[注]奧康瑙爾,菲格斯(O’Connor,Feargus 1794—1855)——憲章運動的左翼領袖之一。工人報紙《北極星報》(The Northern Star)的創(chuàng)辦人和前期編輯。為厄內斯特·瓊斯[注]瓊斯,厄內斯特·查爾斯(Jones,Ernest Charles 1819—1869)——英國政論家,工人憲章派后期領導人之一,《北極星報》編輯之一。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朋友。先生提供的擔保責任書未被接受,因為前者是議會議員。
倫敦,6月12日。來自印度的關于拉合爾起義的進一步報道,證實了從馬賽收到的消息。兩名英國專員被殺,部分軍隊處于嚴重危險中。但是人們相信,由于哈丁[注]哈丁,亨利(Hardinge,Henry 1785—1856)——子爵,英國將軍和政治活動家,托里黨人,1855年起為元帥。1844—1848年為印度總督,1852—1856為英軍總司令。勛爵先前采取的出色的軍事措施,此事可以很快結束,旁遮普省[注]旁遮普省(Punjab),現巴基斯坦東部的省,省會拉合爾。的其他不滿情緒也會因此消失。—— 6月12日,3點,國債84.75和84.875。
都柏林,6月10日。正如《泰晤士報》記者所說,約翰·奧康奈爾先生對戰(zhàn)爭沖突極為厭惡,他在致《自由人晚報》[注]《自由人晚報》(Evening Freeman),在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出版的一家晚報,1837年創(chuàng)刊,1871年??>庉嫷囊环庑胖行Q,他不能加入包括所有老老少少的愛爾蘭人在內的聯盟,并且自己始終是由丹尼爾·奧康奈爾[注]奧康奈爾,丹尼爾(O’Connell,Daniel 1775—1847)——愛爾蘭律師和政治活動家,愛爾蘭民族解放運動右翼自由派的領袖。創(chuàng)立的廢止協會[注]廢止協會(Repeal-Association),1830年由愛爾蘭民族解放運動自由派領導人丹尼爾·奧康奈爾創(chuàng)立的愛爾蘭群眾性組織,旨在廢除 1800 年英國和愛爾蘭之間的聯合法案。1840 年代后期失敗。的一員。
該聯盟現在發(fā)布了一份公告,闡釋其內部組織結構。其成員的武器配備進展順利?!懊藁ň刃恰崩聿椤た撇碱D[注]科布頓,理查(Cobden,Richard 1804—1865)——英國國會議員、自由貿易派領袖之一,反谷物法同盟創(chuàng)始人之一,眾議院議員。先生近日對憲章主義者的表述有些含糊不清,菲格斯·奧康瑙爾先生再次要求他最近和自己一起去約克郡西區(qū),在民眾面前對人民憲章的6個要點進行辯論,以便人們看看自由貿易者的空話是否比憲章主義者的宣傳更深入民心。
科隆市補選.
作為派往法蘭克福的代表:
佩爾曼[注]佩爾曼,安東(Pellmann,Anton)——德國法學家,1848年是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科隆上訴法院參事。
來自海因斯貝格[注]海因斯貝格(Heinsberg),德國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的小鎮(zhèn),位于與荷蘭交界處。的議員弗倫肯先生。
在5月31日的會議上,您在回顧前幾天已經結束的辯論的時候,乘機談論了亞琛[注]亞琛(Aachen),德國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西南部古城。的動亂。如果您僅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鑒于不應要求議員對他的觀點承擔責任,我們不會進一步討論此事,但您報告的事實并不真實;您以一個城市的名義發(fā)言,卻并未獲得該城市授權,因此我們有權利也有義務公開否認您的說法和您自認為的品性。
議員先生,您聲稱沒有證據表明預備役軍人有違法行為。這是不可原諒的謊言;因為,盡管可能是因為預備役人員已經不得不離開亞琛,很遺憾原本應該調查這些軍人失范行為的混合委員會未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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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針對民事滋擾的調查中已同時得到法庭確認,預備役軍人侵入婦女房間,撕下德國徽章是造成所有這些騷亂的原因。
如果您對此仍然存有疑問,我們可以為您提供100位可靠證人的證詞,還可以為您提供其他城市的證據,這些預備役人員在行軍通過這些城市時犯下了相同的無恥行徑。
但是,議員先生,既然您似乎對整個事件狀況一無所知,您又怎能對這些事實矢口否認,既然您只是海因斯貝格的議員,您怎能強行以亞琛市的名義表示感謝?
我們要求您公開解釋您從何人那里獲得授權;并堅決抗議您違背事實的說法,更強烈反對您代表亞琛市發(fā)言的狂妄行為。
最后我們不得不相信,亞琛市民和駐扎在這里的第34步兵團以及當時在這里的輕騎兵從未發(fā)生過沖突,而是始終與這些部隊相處融洽。
亞琛,1848年6月10日。
多位亞琛市民。
哈姆[注]哈姆(Hamm),德國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的城市,位于魯爾區(qū)東北部的利珀河畔。,1848年6月11日。
致《新萊茵報》編輯部:
哈姆工人協會在如下地址,就對埃塞倫[注]埃塞倫,克里斯提安(Essellen,Christian 1823—1859)——德國政論家,1848年是法蘭克福工人聯合會的領導人之一。1849年在日內瓦寫作《1849年德國南部五月革命史》一書。1852年移居美國。、勒文施坦[注]勒文施坦(L?wenstein)——德國東方學家,自由主義者。1848年法蘭克福工人聯合會主席,法蘭克福第一屆民主主義者代表大會代表(1848年6月)。和佩爾茨[注]佩爾茨,愛德華(Pelz,Eduard)——德國記者和政論家,法蘭克福工人聯合會領導人之一。先生的驅逐行為向法蘭克福國民議會宣布:
“致法蘭克福德意志國民議會主席。我們向國民議會主席先生反映的是關乎人權的事務。當今這個時代不再有白紙黑字的法律,因此需更尊重人的永恒權利。如果這種權利遭到那些對我們沒有感情且只有權力欲的當權者的踐踏,如果德意志國家的代表任由對人權的褻瀆在自己眼皮底下發(fā)生卻袖手旁觀,如果他們被人民真正的朋友和代表一再提醒卻仍對這種褻瀆視若無睹:那么即使是最有耐心的人也不會繼續(xù)信任這些代表,每一個真心實意心系人權的人,都會把為自己受傷害的兄弟挺身而出看作是自己的責任。對個人的行為可能會使所有人的道德情感受到傷害。德意志國民議會代表的是整個國家,而國家是由每個個人組成的,如果個人的人權遭到了損害,那么保護他就是議會的責任,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沒有法制的時代,個人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越是感到痛苦,議會的責任就越大。——對埃塞倫、勒文施坦和佩爾茨先生的各種驅逐都是暴力行為,是對過時的警察措施的不合時宜的模仿。赫希斯特[注]赫希斯特(H?chst),德國美因河畔法蘭克福市內西部的一個城區(qū),曾經為一個單獨的城市,被稱為美因河畔赫希斯特(H?chst am Main)。的市民已經意識到這種暴力行為有違正義,并且給予了受侮辱的人應有的補償,法蘭克福這座自由的城市至今尚未這樣做。在施勒弗爾[注]施勒弗爾,弗里德里希·威廉(Schl?ffel,Friedrich Wilhelm 1800—1870)——德國工廠主,民主主義者,1848—1849年為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屬于左翼。先生和約丹[注]約丹,西爾韋斯特爾(Jordan,Sylvester 1792—1861)——德國19世紀30年代庫爾-黑森立憲民主運動的領袖之一;1848—1849年是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先生已經多次徒勞地為此提出自己的意見之后,我們提議國民議會對這一事項進行討論,并希望我們的代表擁有正義感,能夠給予那些深受侮辱的人與他們所受的不公正傷害相當的補償?!?/p>
哈姆,1848年6月11日。
后附工人協會221位成員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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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城市居民情況
出生.
6月10日與11日。彼得·約翰,石板畫師弗蘭茨·奧德科文之子,毛爾堡?!悹柼乩罚嗤呓臣s翰·伊爾特根之子,恩騰福爾?!R格麗特·多羅特,皮革匠亨利希·約瑟夫·哈肯布魯赫之女,彼得路。——安娜·瑪利亞·凱特,裁縫弗蘭茨·安托瓦妮特·赫爾奴魯之女,薩爾茲馬噶欽?!衲峤z,短工格爾哈特·施瓦茨之女,許內巷?!ぢ芬姿梗蜓a文職人員威廉·施耐德之女,海默巷?!s翰·古斯塔夫,雨傘制造商弗蘭茨·霍貝爾·哈特科普夫之子,布萊特路?!?海因里?!つ闷苼觥ぜs翰·貝恩德,服裝制造商彼得·貝納德·圖辛之子,大希臘市場。
安娜,鞣革工人艾伯哈德·尼瑟之女,小希臘市場。——彼得,制繩工人卡斯帕·布拉姆巴赫之子,米倫巴赫?!哦爬每p亨利?!じ駛愔笸Y巷?!ダ锏吕锵!ぐ?,油漆工奧托·法爾科之子,科斯特巷——格特魯德,鐵匠弗里德里?!ち_納之女,斯塔文霍夫?!ㄌ亓眨倘烁ヌm茨·阿爾諾德·普羅內之女,米倫?!倌取ぐ⒌聽柡5拢窘臣s翰·諾伊茨希之女,格勒翁修道院?!s翰·胡伯蒂娜,玻璃工人約瑟夫·瑪麗亞·格羅斯之女,卡馬赫巷。——特蕾莎·阿德爾海德,煉鉛工人弗里德里?!ねべZ科米恩之女,圣馬丁教堂前?!獎趥惔?,短工勞倫茨·布魯諾之子,七堡前?!死锼沟侔玻窘晨死锼沟侔病ぐ?怂估毡局?,恩騰普福爾?!材取た死锼沟倌?,短工卡斯帕·科爾芬巴赫之女,格洛肯環(huán)路。
去世.
6月10日與11日。尼古拉斯·鮑爾,鞋匠,54歲,已婚,懷登巷?!s翰·海因里?!す骱D?,守門人,28歲,未婚,大布登巷。——卡特琳·法蘭克,10個月,哥倫巴路。——弗蘭齊斯卡·克勞爾,1歲8個月,沙芬路。——格特魯德·巴赫姆,娘家姓溫特,32歲,考斯特巷。——馬特豪斯·法斯拜德爾,13歲,克拉嫩鮑默霍夫。
卡特爾·貝里仕,8個月,蒂博爾德巷。——安塔爾·奧登達爾,5歲,懷登巷?!沟俜病は2┘{勒,煙草工人,23歲,未婚,凱騰巷?!R特豪斯·戴肯,磚工,45歲,已婚,克林格皮茨。
結婚.
6月9日。澤福斯·艾克,濟貧所員工,和瓦爾賓格·埃萊奧諾雷·瑪麗亞·約瑟夫,來自瓦登海姆的萊弗沙伊德。
6月10日。彼得·庫斯特,餐廳服務員,和來自赫寧根的卡特爾·雅默爾。——貝爾內特·馬洛,雜貨店員,鰥夫,和安娜·西布拉·貝,來自什未芬。
郵輪.
科隆,1848年6月14日
負責人:H.呂貝爾斯,去往魯拉特到艾默里希;約翰·布德貝爾格,去往杜塞爾多夫到魯爾區(qū)的米爾海姆;H.舒馬赫,L.迪爾曼,去往科布倫茨(摩澤爾河)和薩爾河;N.匹斯巴赫,去往摩澤爾河、特利爾和薩爾河;J.B.穆德申科,去往賓根;安東·本德,去往美因茨;舒爾茨女士,去往下美因茨;C.W.穆勒,去往美因河中上游;H.貝爾希特,去往海爾布隆;彼得·科恩勒,去往坎城和斯圖加特;M.奧伯達恩,去往沃爾姆斯和曼海姆。
此外:佩爾船長,前往鹿特丹,科隆10號。
此外:科森船長,前往阿姆斯特丹,科隆2號。
水位
科隆,6月14日。萊茵河水位8英尺8英寸。
套房待租,含或不含家具,可看見萊茵河,霍爾茨市場71號。
[第四版下部二—三通欄]
來自亞琛的里茨先生,格拉德巴赫選區(qū)的議員,在柏林議會切實代表我們的意愿,因此我們由衷地對于提議里茨先生參選的人以及為他投票的人表示最真誠的感謝。
幾位參加初選的該區(qū)自由派選民。
《新萊茵報》.
關于公司章程的建議和確立以及簽訂公司合同的全體股東大會于:
星期日,今年6月18日,上午10點,
在科勞肯街13和15號迪倫波恩處舉行。
外地人可派授權代表參會。臨時收據作為入場門票。
科隆,1848年6月2日
臨時委員會
[第四版下部二欄]
封閉式社交圈和普遍的友好社交.
毫無疑問,我們這個時代中的活動有著傳播人道主義思想的特征。與這個追求最為對立的是封閉式社交圈,它與人道主義背道而馳,與我們的時代格格不入。人們批評所謂下層民眾的野蠻無知,缺少自由意識,但是卻并未采取可以提升他們思想的行動。人們自認為優(yōu)越且有教養(yǎng),不屑于與這些卑微的小人物交往;可是他們卻忽視了,只要自己舉止得當,就可以大膽地進入任何社交圈而不覺有損尊嚴。俯身屈就某人和與某人親切交往是不同的。封閉的社交圈包含著對那些被拒絕進入圈子的人的反感和輕視的態(tài)度;相反,撇開人道主義不談,普遍性友好社交目前是一個遠比公立學校本身更重要的群眾教育手段,它的效果不是面向現在,而是面向未來。普遍性友好社交會使人反感那些帶有傲慢、偏見和無情的人,除此之外人們不會受到任何損失,相反只會帶來好處;沒有它,所有關于自由的說辭都空洞無力,沒有它,追求真正的自由也是徒勞無益。
我請求所有報紙和地方刊物的編輯部可以接受這些觀點;而那些認同我觀點的人,希望你們可以公開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樣一來我們才不會忘記這個也許是我們時代最重要的任務。
默爾斯[注]默爾斯(Meurs),德文Moers,德國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西部小城。,1847年6月11日
亞歷山大·沃莫維烏斯
15至1600塔勒貸款。首次三倍抵押。詢問本報廣告部。
[第四版下部三欄]
黃銅、鉛和鐵制
抽氣泵和壓力泵,保證可以根據不同井深配制,在我的倉庫庫存中您還可以獲得更多選擇。
奧古斯特·赫里希
老市場56號,科隆。
錦帶以及中隊旗標
帶有帝國雄鷹圖案和市徽的錦帶以及中隊旗標??商峁┭蛎坪徒z綢制的指定中隊隊旗或者任何其它銘文
于塞利格曼兄弟處。
如此受歡迎的
櫻桃派
每日新鮮供應,10銀格羅申一整個,1銀格羅申一塊,石爾德街[注]石爾德街(Schildergasse),科隆市中心的一條歷史悠久的商業(yè)街,2019年被評為德國人流量最大的兩條商業(yè)街之一。49號以及布林德巷卡滕布格12號分店有售。
弗蘭茨·斯托爾威爾克[注]斯托爾威爾克,弗蘭茨(Stollwerck,Franz 1815—1876)——德國工業(yè)家,1845年他在德國擁有44家店鋪,1847年在石爾德街經營“宮廷咖啡館”。他創(chuàng)辦的斯托爾威爾克公司是世界有名的巧克力公司。,宮廷承辦商
冰淇淋
來店內品嘗和外賣均可,每份4銀格羅申。
弗蘭茨·斯托爾威爾克,宮廷承辦商
?我處有多把被主人遺忘的雨傘。懇請將雨傘等物交給我修理的人,到奧倫加滕巷5號領取。
維克多·楊森,
雨傘制造商,[注]此處報紙將句號錯印為逗號。
有人希望從事抄寫工作,魏因加滕巷6號。
[第四版下部四欄]
今日周四,1848年6月15日,
晚上6點,
大型聲樂和器樂
音樂會
來自科隆市民自衛(wèi)團軍樂團
第四第五面旗幟,
由W.海爾科斯老師指導,業(yè)余愛好者以及市民手工業(yè)者歌詠協會積極參與
雷納先生的圣母像旅館
在道依茨[注]道依茨(Deutz),科隆五大市區(qū)之一。1864年在這里創(chuàng)立了道依茨公司。。
(收入用于為市民自衛(wèi)團合唱團購置必要的樂器和樂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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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單。
第一部分。
1.喜慶之聲。F.克萊內克的進行曲。
2.奧伯[注]奧伯,丹尼爾·埃斯普利特(Auber,Daniel Esprit 1782—1871)——法國作曲家。的歌劇《古斯塔夫·阿道夫》序曲。
3.羅西尼[注]羅西尼,焦阿基諾·安東尼奧(Rossini,Gioachino Antonio 1792—1868)——意大利作曲家。的《來自摩西》選段,詠嘆調和獨唱曲。
4.K.M.馮·韋伯[注]韋伯,卡爾·瑪麗亞·馮(Weber,Carl Maria von 1786—1826)——德國浪漫派作曲家,鋼琴家。的《奧伯龍》序曲和華爾茲主題曲。
5.合唱:市民自衛(wèi)團團歌,斯特瑙[注]本策爾-斯特瑙,卡爾·馮(Bentzel-Sternau,Karl von 1767—1849)——德國政治家,作家。反猶主義者。作詞,由來自巴黎的我們勇敢正直的同胞雅克·奧芬巴赫[注]奧芬巴赫,雅克(Offenbach,Jacques 1819—1880)——法國作曲家,古典輕歌劇創(chuàng)始人之一。譜曲。
第二部分。
6.W.海爾改編自一首流行的萊茵地區(qū)民歌的新市民自衛(wèi)團進行曲。
7.亞當的歌劇《一日女王》的前奏曲。
8.由舍瑙編排的大型波蘭舞曲。
9.拉比茨基的阿爾伯特華爾茲。
10.合唱:由海爾改編自賴哈特[注]賴哈特,亨利希·古斯塔夫(Reichardt,Heinrich Gustav 1797—1884)——德國音樂教育家,作曲家。和阿倫特[注]阿倫特,恩斯特·摩里茨 (Arndt,Ernst Moritz 1769—1860)——德國歷史學家和文學家。1848—1849年是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議員,屬于中間派右翼。的進行曲《德意志祖國》。
第三部分。
11.羅西尼的《奧利伯爵》中的集成曲。
12.不同作曲家的波爾卡選段。
13.威爾第的《尼布甲尼撒》選段和二重唱。
14.奧伯《魔鬼兄弟》中的加洛普舞曲,由坎塔爾編排。
15.合唱:改編自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注]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Schleswig-Holstein),德國最北部的州。1848年丹麥和德國就此地主權發(fā)生爭執(zhí)。1864年,該地區(qū)除北部很少部分歸丹麥外,被納入德國版圖。國歌的進行曲,由海爾編排。
票價:整排購買的團體票每位5銀格羅申,晚上在售票處購票每位7銀格羅申。
一位在縫紉和編織方面經驗豐富并善于和兒童相處的女子尋找工作,詳情可向本報發(fā)行部咨詢。
意大利語精進課程,專門針對商業(yè)人士的商業(yè)信函寫作,位于庫普夫巷1A。
發(fā)行人:科爾夫[注]科爾夫,海爾曼(Korff,Hermann 1824—1882)——民主主義者。1847年因政治信仰而被革除普魯士軍職。1848—1849年為《新萊茵報》發(fā)行負責人,后流亡美國。
印刷:威.克勞特,圣阿加塔街12號。
編譯主持:陳力丹
翻譯:余 茜
審讀:杜 漸
編輯:杜 漸、陳力丹
版面圖:孔曌聞
編譯者簡介:陳力丹,四川大學講席教授,中國人民大學榮譽一級教授,從事新聞理論、中外新聞史、傳播學、輿論學等方面的研究;余 茜,華東師范大學德語系資深講師;杜 漸,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博士生;孫曌聞,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生。
課題來源:四川大學專項課題“馬克思《新萊茵報》編譯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