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鑫 鄭子威
(河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河北 石家莊 050024)
邵力子主辦的《覺悟》雜志是上海的《民國日報》所創(chuàng)立的副刊,最早發(fā)刊于1919年6月16日。由于在五四運動之后創(chuàng)刊,其創(chuàng)刊之日就帶有明顯的社會主義傾向。尤其是在1920年上海馬克思主義研究小組成立以后,更是系統(tǒng)性地闡述了馬克思主義原理中的唯物史觀。
邵力子在《覺悟》雜志上發(fā)表自己關(guān)于社會主義的獨立認識的文章。筆者認為,其中《時代與主義》一文最能體現(xiàn)邵力子作為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的思想,文章開頭就指出社會主義能夠在中國傳播,絕非是由于人們的獵奇心理才去對社會主義感興趣,而“實在是時代潮流中已有需要這種主義的征兆?!边@證明邵力子站在歷史進程的宏觀角度對社會主義的肯定,更是在《共產(chǎn)黨宣言》在中國傳播之后,邵力子對“兩個必然”的肯定。并且以世界各國無產(chǎn)階級工人運動為例,講述了社會主義運動都是在工業(yè)革命帶來的產(chǎn)業(yè)弊端初現(xiàn)時就開展了,“主義的可貴,正在能疏導時代的潮流,不待橫溢而后防堵?!倍?920年前后的中國,具有資本主義性質(zhì)的工業(yè)雖然還沒有得到充分發(fā)展,但是無產(chǎn)階級工人運動已經(jīng)大規(guī)模地爆發(fā)了,這表明邵力子從各國無產(chǎn)階級實踐中得出結(jié)論:當時的中國是實際需要社會主義理論作為指導,同時這也是對當時國內(nèi)反社會主義者最好的回擊。
張東蓀自辛亥革命以后就逐漸活躍在中國的政治舞臺,曾經(jīng)在孫中山領導的南京臨時政府擔任內(nèi)務部秘書。后結(jié)識梁啟超,發(fā)行了大量的文章參與中國的政治討論。如《賢人政治》《中國之將來與近世文明國立國之原則》《政治革命與社會革命》等等。因此張東蓀在當時中國政界有一定的影響力。比如梁啟超在《社會主義研究:復張東蓀書論社會主義運動》一文中寫道:“吾以為社會主義所以不能實現(xiàn)于今日之中國者,其總原因在于無勞動階級?!币源藖碇С謴垨|蓀認為的中國民眾的“無知病”的觀點。
因此邵力子對張東蓀的反社會主義思想的批判,無疑是幫助當時的中國人民在黑暗中看到馬克思主義的真理之光,對于宣傳社會主義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張東蓀的文章中雖然多次提及“社會主義”的字眼,但是其本人與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自始至終沒有站在過同一個軌道上。早在民國初年,張東蓀就發(fā)表過名為《社會主義與中國》的演講,他認為“自馬克斯出世,只能說社會主義受到了經(jīng)濟學的洗禮?!边@一句話,就已經(jīng)暴露出張東蓀對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一知半解,其本人根本不了解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的哲學體系。在此認知的基礎上,他認為“我們今天講社會主義,就是專門為自然破壞以后建設的預備?!蹦敲次覀冊趺搭A備呢?就要“改良現(xiàn)階段的道德,就是剔除拜金主義,撲減奢靡,限制個人自由,反對快樂主義。”由此可見,張東蓀只是把社會主義當成一種未來的、理想的社會狀態(tài),無限地接近于中國古人所崇尚的“大同社會”,并沒有真正地理解馬克思主義作為一門具體科學是可以認識世界,進而去改變世界的理論武器。張東蓀也沒有打算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方法論去實現(xiàn)其觀念中的“社會主義”,而是消極地等待“自然破壞”的到來。
“因為張東蓀根本就沒有信仰過馬克思主義,他所宣傳的社會主義根本上就不是科學的社會主義?!蔽衣?lián)想到張東蓀后來的“叛國”事件,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國人,腦袋上卻留著長長的辮子,他望著大洋彼岸的美國,眼里只有憧憬。其本人一輩子堅守的中國之路,充分演繹了“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的真正內(nèi)涵,不禁讓人感慨。
1.邵力子對張東蓀“賢人政治”的批判
張東蓀在1917年發(fā)表了一篇名為《賢人政治》的文章,文章中介紹了以他個人的思想體系下劃分的各種類型的“主義”觀點,在此不再贅述。總結(jié)下來,其核心思想就是:不推崇“庸眾主義”,而主張“由人民之秀者而成之政府”即“賢人政治”。所謂“庸眾主義”就是指“人民之政府,即為人民而設之政府,亦即由人民而成之政府”。單看這句話如果將其取名為“人民主義”好像更為恰當,為何稱之為“庸眾主義”?這就是張東蓀在其思想中認為當時的中國人民是無知且庸碌的,根本不可能在中國成為一種階級,更不用說發(fā)展成一種社會力量了。
邵力子針對張東蓀“賢人政治”的思想進行批判。首先便是一針見血地指出:“東蓀生平受病最深的地方,是腦袋中深深刻著‘賢人政治’‘開明專制’等迷夢。”并且諷刺地寫出來了張東蓀迷夢產(chǎn)生的原因是:“東蓀足跡不離京滬,交游多為‘賢人’,拿賢人的眼光,來觀察貧民階級,便覺得非經(jīng)過‘賢人’的一番改造不可?!边@句話也直接了當?shù)嘏辛藦垨|蓀并沒有經(jīng)過自己親身的實踐考察就去貶賤當時中國的貧民大眾,就這么認為貧民大眾什么事業(yè)都做不成,就這么草率得出結(jié)論。又指出“東蓀既始終醉心于‘賢人政治’,所以他自謂‘近來思想傾向于工會的社會主義之原理’,不過是一句空話。”邵力子認為張東蓀既然沒有真正懂得人民大眾的力量,就不要成天披著社會主義的外衣去宣傳反社會主義的思想,并且邵力子進一步表達出自己的政治思想:“我敢相信,所謂政治重心而在于少數(shù)人身上,無論在朝,在野,政治永遠沒有清明的日子”。
從我們現(xiàn)在的視角看問題,張東蓀所謂的由“人民之秀者”所組成的政府,所主張的“賢人政治”,像極了現(xiàn)在我們所說的資產(chǎn)階級精英政治的主張。而在當時的中國,辛亥革命已經(jīng)近于失敗,在這種情況下,張東蓀并沒有意識到資產(chǎn)階級所領導的革命并不能真正帶給中國實現(xiàn)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反而是大肆宣揚著已經(jīng)被實踐檢驗過的、失敗的資產(chǎn)階級政治思想。歷史已經(jīng)證實了“群眾路線”是近代中國革命之所以可以勝利的法寶之一,由此可見,邵力子對張東蓀“賢人政治”觀點的批判,對于當時社會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具有重要意義。
2.邵力子對張東蓀“唯富論”的批判
1920年10月,英國著名哲學家羅素受邀到中國各地演講,張東蓀是這次活動的隨行人員,他對羅素這次來華的演講寄予厚望,希望羅素可以用溫和的社會主義觀點來糾正當前中國愈來愈“過激的社會主義”的思想。張東蓀的旅行結(jié)束后,就立刻發(fā)表了一篇名為《由內(nèi)地旅行而得之又一教訓》的文章。這篇文章字數(shù)雖短但是開場直白,他認為“中國的唯一病癥就是貧乏,中國真是窮到極點了”。因此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增加富力,而增加富力就是開發(fā)實業(yè)?!彼刂赋龀碎_發(fā)實業(yè)之外,“空談主義必定是無結(jié)果的”,尤其是談論“歐美現(xiàn)成的什么社會主義,什么國家主義,什么無政府主義,什么多數(shù)派主義等等”,并且認為中國老百姓的生活“除了在通商口岸與都會的少數(shù)外,大概都未曾得著‘人的生活’”。如果說張東蓀之前的文章是借著社會主義的外衣大談資本主義的主張,那么這篇文章就是其本人扯下虛偽面孔的開端。
邵力子對張東蓀“實業(yè)觀”進行了嚴厲地批判。首先指出“社會主義者和資本主義者不同的地方,只在用什么方法去增加富力開發(fā)實業(yè),而不在應否增加富力開發(fā)實業(yè)的問題”,這表明邵力子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社會主義者的目的也是為了中國能夠富強、人民能夠富裕,與資本主義者只是在于采用的方法不同,因此要堅決反對張東蓀認為的提倡社會主義是阻礙了中國富強的觀點。
然后邵力子對張東蓀認為“人的生活”的觀點進行了批判,指出張東蓀只“專注重在物質(zhì)一方”而沒有兼顧人的精神需求,并且對張東蓀進行反問:“那些‘飯飽思淫欲’的人,何嘗能得著‘人的生活’”?然后指出張東蓀所提出的關(guān)于人民生活的觀點是沒有實踐性的,根本沒有依據(jù)作為支撐,邵力子寫道:“通商口岸和都會中有多少貧民窟,東蓀君也知道么?”如果沒有自己的實地考察就去提出自己的觀點,這怎么能讓人信服!
邵力子尤其批判了張東蓀“不談主義”的觀點。在中國發(fā)展實業(yè),如果不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不去發(fā)展社會主義,就會導致“都會的表面愈發(fā)達而內(nèi)幕愈愁慘,得著東蓀君所謂‘人的生活’者愈是少數(shù),而腹地也愈要窮到極點”。邵力子認為,沒有馬克思理論和社會主義思想去發(fā)展經(jīng)濟,必然會使經(jīng)濟上兩極分化越來越加劇?!绊氈_發(fā)實業(yè)只能在兩種主義下,一種即社會主義,一種即資本主義,沒有第三條路。”而不談社會主義,那就只能發(fā)展資本主義經(jīng)濟,這就會導致貧窮的人日子越來越貧窮,漸漸地就淪落為牛馬一樣的工具。到時候,窮人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那富人的生活就是“人的生活”了嗎?
其實邵力子是不反對發(fā)展實業(yè)的,只是美國的形象在張東蓀的腦子里實在太高大了,他說的“不談主義”僅僅發(fā)展實業(yè),那是真的不談主義嗎?張東蓀的文章雖然是漢語寫的,卻是需要中國人翻譯的,細細品味,其字里行間全是資本的味道。邵力子對張東蓀的批判,不僅僅是對其錯誤的資本主義性質(zhì)思想的批判,更是為中國力爭正確的馬克思主義思想的選擇權(quán)、力爭正確的社會主義道路的選擇權(quán)。
1917年11月7日,隨著阿芙樂爾巡洋艦的一聲炮響,列寧領導下的赤衛(wèi)隊、士兵和民眾,如積攢已久的火山一樣,向著冬宮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俄國十月革命爆發(fā)了。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誕生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邵力子針對當時中國現(xiàn)實問題發(fā)表文章,進而介紹俄國在蘇維埃政府的領導下在這一方面取得的成就,不僅為中國解決問題提供途徑,這同時也是對社會主義最好的宣傳。
中國在20世紀初并沒有專門為了幼教而設立的教育組織,往往是由當?shù)氐拇壬茩C構(gòu)承擔,在眾多慈善事項中附帶辦理養(yǎng)育嬰兒的事業(yè)。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仿佛能夠保全嬰兒的性命,已是莫大的慈善,那里再注意什么教育呢?邵力子針對此問題介紹了俄國兒童公育的情況。第一,“全俄的工人和下級官吏的兒童,都要公育”“凡做工的女子在工作的時候,都把她們的兒童留在里面”。這說明了在當時俄國蘇維埃政府的兒童,無論家庭情況優(yōu)劣都可以受到幼教,再不會出現(xiàn)類似當時中國社會中窮人的孩子受不了教育的情況,可見其幼兒教育具有了普及性。第二,在教育費用方面,“一切兒童膳宿費用,完全由國家擔負供給”,并且用行政命令強制執(zhí)行,取得了“地方蘇維埃政府養(yǎng)育的兒童,共有二十六萬八千多,都享受免費的滋補品”的規(guī)模。第三,在俄國幼兒基本設施方面,“在每一個育兒房里,都有一間演講室,一個兒童物品展覽會,一個兒童醫(yī)院,一個幼兒園?!北硎径韲呀?jīng)具備了現(xiàn)代化的育兒的基本設施。
并且邵力子也在文中表達了自己的理想,希望中國的育兒教育可以從物質(zhì)精神各方面,都注意謀兒童幸福,要達到比私家鞠養(yǎng)得更好的效果。
19世紀20年代的中國處于軍閥割據(jù)的狀態(tài),社會動蕩,百姓生活艱苦。因此各路政治家紛紛出謀劃策,其中就有一種“全國征兵”的言論出現(xiàn)。所謂“全國征兵”就是不論性別、不論年齡,做到人人懂打仗。邵力子針對這種觀點,進行了說明。他認為“全國皆工”比“全國皆兵”更加全面,因為“人人都能勞動,遇到不得已時‘抵抗別人的侵略壓迫’,自然人人都能奮起打仗”。并由這個話題,引申出俄國目前在“全國皆工的理想,今日最徹底最圓滿實行的,就是十手所指的那蘇維埃共和國。”進而介紹了俄國目前工人的情況。俄國不像歐美或者日本要求六小時或者八小時制度,“惟有這蘇維埃共和國,提倡十時間乃至十二時間工作制度”,并且實行“勞動星期六”主義,就是沒有像其他國家一樣周末只上半天班,而是一樣的全天上班。邵力子想給大家宣傳的是:哪怕在外人看來,如此強的工作力度,在那一年的俄國的“五月一日勞動紀念大會,適逢‘勞動星期六’,莫斯科街頭男女老幼,一面工作,一面唱歌,其樂融融泄泄,如入理想鄉(xiāng)之慨”。這樣的宣傳,對于當時中國的百姓,肯定是對社會主義的俄國充滿了向往,也讓當時先進的知識分子不禁去研究其背后的馬克思主義。
俄國十月革命炮響傳到中國,振聾發(fā)聵,驚天動地。把當時國內(nèi)的反動統(tǒng)治階級和反動軍閥政府嚇得瑟瑟發(fā)抖,因為他們追隨帝國主義,對布爾什維克深惡痛絕,因此不得不對布爾什維克大肆污蔑,稱之為“洪水猛獸”,而且當時有不少媒體將俄國布爾什維克黨稱為“激黨”。比如1918年《國際協(xié)報》上報道:“美國政府前會請協(xié)約國及中立政府聯(lián)合抗拒激派在俄之暴動”再如1919年《新聞報》上報道:“近日中外各報常載過激黨在中各處組織一切散布過激主義之說,上海亦在其中”。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中國的民眾對俄國及其社會主義革命的認知很容易受到媒體的誘導,不利于社會主義在中國的傳播。
自1919年開始,由于俄國紅色政權(quán)逐漸鞏固,西方各國對新生的俄國蘇維埃政權(quán)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協(xié)約國已決議不再管理俄事,擬視其自行解決……將來協(xié)約國對于俄國反對過激黨之各項供給亦當限制云”,說明西方各國不僅不再插手俄國內(nèi)政,而且不再為當時俄國殘留的叛亂武裝繼續(xù)提供物資。
緊接著協(xié)約國要與俄國建立通商關(guān)系的消息傳入中國,邵力子借此機會為俄國發(fā)聲。在《布爾什維克的真相》一文中,他轉(zhuǎn)引了昨日《大陸報》的社論:“從前世界各國,不明白布爾什維克的真相,外間所傳多顛倒黑白”,并且宣傳了俄國的軍隊雖然不多但是“統(tǒng)率得人,服從命令”,并且俄國在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方面得到了很大的發(fā)展“差不多是三十年來所沒有的”。因此邵力子呼吁大家在對俄國的認識方面和對俄國的態(tài)度方面,切莫做一個跟風者,“我們國內(nèi)有許多人跟著別人叫布爾什維克是過激黨,并且提起過激黨,就覺得真同洪水猛獸一般,現(xiàn)在請他們睜開眼”。
雖然在20世紀初,馬克思主義就已經(jīng)在中國登陸,梁啟超早在1903年文中寫道:“社會主義者。近百年來世界之產(chǎn)物也?!辈贿^那時候?qū)τ谏鐣髁x的認識還處于初級的、表層的認識?!案爬ㄆ渥钜x。不過曰土地歸公,資本歸公,專以勞力為百物價值之源泉?!蹦菚r政界人士粗見地認為社會主義就是土地和資本歸公有,勞動是一切物品價值的來源,還沒有涉及真正的社會主義理論。
注釋:
1. 2.邵力子.主義與時代[N].民國日報·
覺悟,1920,12(21).3.梁啟超. 社會主義研究:復張東蓀書論社會主義運動[J].改造(上海1991),1921,3(6):17-26.
4.張東蓀.社會主義與中國[J].新思潮,1911,1(1):6-11.
5.自然破壞:張東蓀自己下的定義。原文是:“中國的將來怎樣,也是可以預言的,不外乎順著這個資本主義的潮流,歸根到底,必定演成一個大亂。我現(xiàn)在給他一個定名,叫自然破壞?!?/p>
6.張東蓀.社會主義與中國[J].新思潮,1911,1(1):6-11.
7.張東蓀.社會主義與中國[J].新思潮,1911,1(1):6-11.
8.左玉河著.張東蓀傳[M].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8.
9.10.張東蓀.賢人政治[J].東方雜志,1917,14(11):1-44.
11.12.13.14.邵力子.評論:貧民性格與民意政治:駁張東蓀君[N].民國日報·
覺悟,1920,7(22).15.16.17.18.19.左玉河.張東蓀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5-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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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1920,11(8).24.邵力子.辨論者底態(tài)度[N].民國日報·
覺悟,1920,11(23):1.25.26.27.28.29.30.傅學文編.邵力子文集 上[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85.243-244.
31.32.33.34.傅學文編.邵力子文集 上[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85.306-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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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佚名.傳播激黨主義之懷疑[N].新聞報.1919.
38.佚名.協(xié)約國對俄政策漸變[N].新聞報.1919.
39.40.41.傅學文編.邵力子文集 上[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85.204.
42.傅學文編.邵力子文集 上[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85.204.
43.44.梁啟超.飲冰室讀書錄:中國之社會主義[J].新民叢報.1903.46-48:319-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