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雅潔 陳丹
摘要:在出版融合理念正逐漸強大為國家意志行為的時代背景下,有聲出版沖擊著傳統(tǒng)的出版機構,根本上改變了我們的感知方式與閱讀方式;筆者認為,有聲出版物是紙質出版和數字出版相互博弈的產物,是出版業(yè)與互聯網深度融合的接口,也是出版產業(yè)數字化轉型不可遏制的歷史必然。本文在界定了有聲出版的學術概念,探討了有聲閱讀、有聲讀物和有聲出版的理論邏輯的基礎上,以我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和美國奧迪獎為切口,運用對比分析法闡述了美國有聲出版對我國的發(fā)展啟示。
關鍵詞:有聲出版 有聲讀物 有聲閱讀 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 奧迪獎
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與美國奧迪獎(Audie Awards)作為中美兩國近年來有聲出版領域較有代表性的引導性項目或獎項,在一定程度呈現了中美有聲出版的發(fā)展水平。筆者分別從明確有聲出版從業(yè)者的角色定位、科學構建有聲讀物出版評價體系、合作優(yōu)化有聲出版產業(yè)生態(tài)結構三個方面對我國有聲出版業(yè)發(fā)展提出可行性建議。
概念界定:有聲出版——一種數字出版形態(tài)
1994年,美國音頻出版商協(xié)會(Audio Publishers Association)將“有聲書”(Audiobook,也譯作有聲讀物)一詞確定為行業(yè)標準。對于有聲書的定義,國內學術界通常采用美國音頻出版商協(xié)會的界定,即有聲書是指包含不低于51%的文字內容,復制和包裝成盒式磁帶、高密度光盤或者單純數字文件等形式進行銷售的錄音制品。盡管在語義符號上“有聲讀物”比“有聲書”的表意范圍更寬泛,但是學術界并沒有對“有聲讀物”和“有聲書”進行嚴格意義上的區(qū)分,而是將二者置于相同語境下混合使用。通常條件下,我國的司法實踐認為,只要達到作品所要求的獨創(chuàng)性便可清楚地認定為有聲出版物并加以保護??紤]到有聲書的物質載體呈動態(tài)變化,其形式外延也在不斷泛化,二者的概念分界逐漸趨無,研究者更加關注的是產業(yè)發(fā)展規(guī)律及其引發(fā)的思考,因此,本文提到的“有聲讀物”即“有聲書”。
我國有聲出版的出現可以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名著半小時系列”,隨著多家出版社及數字平臺簽訂了有聲出版協(xié)議,2016年也被出版界譽為“中國有聲出版元年”[1]。筆者認為,有聲出版作為數字出版的細分領域,既可指以紙質書和電子書內容為基礎的有聲化出版形式,也可以是原創(chuàng)性新作品直接有聲化的音頻出版模式,是涵蓋出版單位、網絡文學平臺、自媒體等內容供給方,借助自設的垂直類音頻平臺或者第三方的綜合類音頻平臺等產品運營方,為廣大讀者提供音頻閱讀服務的新型出版方式?,F階段,美國的有聲出版物以數字有聲讀物為主,通常為讀者提供在線閱讀服務;我國有聲出版物的載體大致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以CD光盤為載體的早期錄音制品,另一種是通過掃描二維碼、登陸移動有聲平臺或者有聲讀物網站在線收聽的數字有聲讀物。
邏輯探討:有聲閱讀、有聲讀物和有聲出版的理論邏輯
首先,有聲閱讀正在成為我國國民閱讀新的增長點。根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fā)布的《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數據顯示,近五年我國未成年人和成年國民的聽書率整體上均呈增長趨勢,國民聽書習慣正在養(yǎng)成,參見圖1。筆者認為,有聲閱讀對于不同類型的受眾,具有區(qū)別于其他閱讀形式的功能:其一,有學者研究發(fā)現,有聲閱讀有利于提高兒童和年輕人的識字率、閱讀樂趣和閱讀理解能力,增強其情商和幸福感,并且擴大兒童和青年人閱讀書籍的機會,促進其心理健康。其二,有研究表明,有聲閱讀對于65—80歲退休老人的心理健康具有積極影響,包括對老年人的偏執(zhí)、抑郁、恐懼、焦慮、強迫癥和人際敏感性等精神癥狀的改善。其三,有聲閱讀為視障人士提供了閱讀的可供性,對缺乏閱讀時間的通勤工作者也具有顯著的正外部性。從敘事運輸理論(Narrative Transportation Theory)的視角來看有聲閱讀的功能屬性,即無論是兒童、青年人、老年人,還是對于視障人士與通勤工作者,有聲閱讀都可以將其運輸到無限想象的虛擬世界中,通過敘事傳輸帶給讀者聲音傳遞的情緒變化、心路歷程和臨場體驗。讀者通過聽書,能夠更好地“融入故事”,在這種敘事運輸的情感卷入和心理卷入中,整體感知有聲讀物的文字內容、情感起伏和價值理念。
其次,有聲讀物是有聲閱讀的物質載體。從媒介進化論的視角來看,有聲讀物符合人類閱讀和情感交流的需求,是媒介發(fā)展的必然方向。2020年法蘭克福書展發(fā)布的有聲讀物白皮書(Audiobooks: Taking the World by Storm)指出,目前,美國和中國的有聲讀物市場規(guī)模位居全球前兩位,且中國預計在2022年成為全球有聲書市場第一大國。中美有聲讀物市場在“聽覺轉向”的時代背景下日益繁榮,表明有聲讀物平衡了視覺閱讀和聽覺閱讀的閱讀生態(tài)環(huán)境,契合了人類感官特性的有聲閱讀生理需求。
再者,有聲出版掙脫了視覺主導的出版窠臼?;趪衤爼晳T的養(yǎng)成以及有聲閱讀功能屬性,有聲讀物市場日益壯大,有聲出版作為一種“出版景觀”,一方面與有聲閱讀進行雙向驅動使得知識祛魅,另一方面也促進有聲讀物在知識傳播與文化傳承中具有全民化和推廣性的天然優(yōu)勢。正如“聲音景觀”理論所言,聲音景觀既是一個物理環(huán)境,又是感知該環(huán)境的方式和所呈現出來的文化建構;聲音環(huán)境是一個由技術和文化形塑的世界,這一物理環(huán)境又會塑造我們的聽覺方式[2]。在這種技術和文化互動形成的聲景之中,有聲閱讀需求創(chuàng)造了有聲讀物形態(tài),豐富了有聲出版業(yè)態(tài),而這種有聲出版景觀又會反作用于有聲閱讀和有聲讀物,不斷創(chuàng)新有聲讀物形式以及引領新的閱讀需求。
客觀描述: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與美國奧迪獎的發(fā)展現狀
美國是有聲讀物發(fā)展起源最早的國家,至今已具有較為成熟的市場體系,中國有聲出版行業(yè)雖然起步晚,但是發(fā)展勁頭勢如破竹。本文通過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入選項目與美國奧迪獎的有聲讀物獲獎作品的比較,可以發(fā)現中美兩國有聲出版業(yè)的發(fā)展現狀及其差異,對于我國有聲出版業(yè)發(fā)展具有一定的借鑒性與啟示意義。
我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發(fā)展概況。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以下簡稱工程)是由國家新聞出版署組織開展的,旨在引導我國有聲讀物出版行業(yè)健康有序發(fā)展的示范類國家級項目。該工程自2018年實施以來,共評選出75個有聲讀物精品項目。筆者觀察發(fā)現,工程起初并未設有聲讀物項目類別,發(fā)展至今日趨精細化和精品化,共涉及4種類別,分別是經典文學類、主題出版類、科普抗疫類(教育科普類)和經典童書類。以2020年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為例,該年度共有55個有聲讀物項目入選。在申報單位上,除了傳統(tǒng)出版社之外,不乏中文在線、掌閱科技、咪咕數媒等互聯網出版服務公司。四類入選作品一致體現了導向正確,內容創(chuàng)新,思想、學術、文化、技術和藝術價值融合的有聲讀物精品化出版模式。總體而言,三年來,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呈現出申報項目種類愈加豐富、申報單位范圍更加廣泛、入選項目數量和質量大幅提升的發(fā)展動向,為我國有聲出版行業(yè)定標準和立標桿發(fā)揮著引領示范作用。
美國奧迪獎發(fā)展概況。奧迪獎是由美國音頻出版商協(xié)會倡導的有聲讀物行業(yè)的“奧斯卡獎”,該獎自1996年以來,累計頒發(fā)了70余個不同的獎項類別,為促進美國有聲讀物和口語娛樂業(yè)發(fā)展作出了不朽的貢獻。筆者統(tǒng)計發(fā)現,歷年來奧迪獎的獎項結構和類別均有所調整和變化,主要表現為以下四個方面:首先,獎項設置調整最明顯的是兒童與青少年類有聲讀物獎項,由1996年的兒童類標題(Children's Title)到近年來分級閱讀的三種獎項,分別是幼兒讀物獎(Young Listeners,不超過8歲)、中級兒童讀物獎(Middle Grade,8—12歲)、青少年讀物獎(Young Adult,13—18歲)。其次,敘述類獎項由起初的多聲旁白(Multi-Voiced Narration)到如今的最佳女性敘述獎(Best Female Narrator)、最佳男性敘述獎(Best Male Narrator)、作者敘述獎(Narration by the Author Or Authors)和多聲演繹獎(Multi-Voiced Performance)。再次,就小說和非小說類別而言,2008年奧迪獎將刪節(jié)小說獎項(Fiction,Abridged)和未刪節(jié)小說獎項(Fiction,Unabridged)調整合并為小說類獎(Fiction),將刪節(jié)非小說獎項(Non-Fiction,Abridged)和未刪節(jié)非小說獎項(Non-Fiction, Unabridged)替換為非小說類獎項(Non-Fiction),并在限定小說類和非小說類獎之外分別進行獎項細分,演繹出幻想類(Fantasy)、驚悚懸念類(Thriller/Suspense)、浪漫類(Romance)、科幻類(Science Fiction)、自傳類(Biography/Memoir)、歷史類(History)以及幽默類(Humor)等多種小說和非小說類別的細分獎項。此外,還有一些彈性制的特殊獎項(視申報情況每年不固定性頒發(fā)),比如銷售特別成就獎(Special Achievement in Sales Award)、包裝設計獎(Package Design)、生產成就獎(Achievement in Production)、特別成就獎(Special Achievement Award)、法官獎(Judges' Award)、西班牙語獎(Spanish Language),以及一些年度獎項:音頻戲劇獎(Audio Drama)、原創(chuàng)作品獎(Original Work)和年度有聲讀物(Audiobook of the Year),且除西班牙語獎外所有參評有聲讀物的語言皆要求為英語。2021年的奧迪獎設有3個類別共計25個獎項,包括20個常規(guī)類獎項(General Categories),4個敘述類獎項(Narration Categories),1個年度獎項(Audiobook Of The Year)??偟膩碚f,奧迪獎的整體設置呈現彈性獎項與常規(guī)獎項兼?zhèn)?、分領域、分層級、精細化的發(fā)展態(tài)勢,以此推動著美國有聲出版行業(yè)的繁榮有序發(fā)展。
發(fā)展啟示:我國有聲出版業(yè)的思考與突破
通過對中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與美國奧迪獎的深入分析,結合有聲出版業(yè)的發(fā)展邏輯,本文對我國有聲出版業(yè)發(fā)展提出幾點思考。
明確有聲出版從業(yè)者的角色定位。有聲出版初期是為了滿足視障人士、閱讀障礙者、兒童和老年人等利基市場的基本閱讀需求而產生,經過多年發(fā)展,通過和先進技術的結合,已經處于出版業(yè)轉型升級的最前沿。在有聲讀物的類別上,美國奧迪獎不僅包括小說和非小說等細分的有聲讀物類型,還涉及敘述者獎項、彈性制獎項(銷售特別成就獎、包裝設計獎、生產成就獎等)和年度獎項(原創(chuàng)作品獎、年度有聲讀物等),而我國在有聲出版物評審時則忽略了敘述者(演播者)、銷售者、生產者、包裝設計者等獎項的設置,其背后反映的是我國有聲出版從業(yè)者定位不清晰,相關權益并未得到切實保障等問題。與傳統(tǒng)出版相比,有聲出版在生產端、運營端和銷售端分別引入了敘述者、有聲平臺和社交平臺等新型出版角色,使得出版社定位為有聲出版流程的“把關人”,有聲制作平臺充當了有聲出版工作的“責任編輯”,數字分銷商打通社交平臺,一方面通過銷售有聲讀物帶動相關電子書和紙質書的盈利,另一方面打造有聲閱讀的社群生態(tài),形成讀者觸達作者或敘述者的共享圈層。比如,亞馬遜采用語音同步(Whispersync for Voice)功能實現Kindle電子書和Audible有聲書之間的無縫切換;Audible的有聲讀物創(chuàng)作交易所(ACX Narrator marketplace)為敘述者參與有聲出版物的制作提供了開放共享平臺。我國有聲出版應該立足于多民族多語言的社會文化語境和評書、相聲、廣播劇、聲音紀錄片和情境戲劇等種類繁多的聲音藝術形態(tài),明確有聲出版從業(yè)者的角色定位,力爭實現紙質書、電子書和有聲書的同步化出版,為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添姿加彩。
科學構建有聲讀物出版評價體系。從宏觀層面來看,國家新聞出版署2019年發(fā)布的三項有聲出版行業(yè)標準尚不能滿足我國有聲出版業(yè)繁榮發(fā)展的市場需求,現行的有聲讀物評審標準也并未建立在科學量化的基礎之上,且尚未體系化。于微觀層面而言,在出版時間上,以近一年的獎項進行對比發(fā)現,美國奧迪獎申報作品的出版發(fā)行時間均嚴格限定在一年內,我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入選項目的出版時間卻從2016年到2020年不等。在具體評審細則上,美國奧迪獎強調有聲讀物在內容、敘述和生產制作三方面出色的整體表現,年度有聲讀物還會要求出版物在宣傳推廣、知名度和影響力、經濟收益與新聽眾方面的卓越成績;我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評審細則則包括有聲讀物在內容與導向、技術及藝術處理、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三個部分的綜合展現。因此,筆者認為,一方面,應該充分發(fā)揮有聲出版的時效特征和訂閱優(yōu)勢,只有嚴格限定有聲讀物的出版時間,才能充分激發(fā)我國有聲出版行業(yè)的發(fā)展?jié)摿?另一方面,我國有聲出版應該在發(fā)揮出版導向特色和“雙效”優(yōu)勢的基礎上,根據有聲出版產業(yè)發(fā)展的實際需求,協(xié)調不同利益相關者制定科學合理的有聲讀物評價體系。以國家出版行政監(jiān)管機構為抓手,充分發(fā)揮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xié)會有聲讀物專業(yè)委員會以及中廣聯有聲閱讀委員會等行業(yè)組織的溝通協(xié)調作用,積極聯絡學術機構尋求智力支持,選定業(yè)內出版機構為試點進行有聲出版實踐展示,構建科學可行的有聲讀物出版評價體系。
合作優(yōu)化有聲出版產業(yè)生態(tài)結構。從近五年奧迪獎的高頻獲獎出版商來看,美國有聲出版業(yè)形成了企鵝蘭登音頻(Penguin Random House Audio),哈珀科林斯音頻(HarperAudio),阿歇特音頻(Hachette Audio),西蒙與舒斯特音頻(Simon & Schuster Audio)和麥克米蘭音頻(Macmillan Audio)五大出版商角逐市場的局面。隨著貝塔斯曼對西蒙與舒斯特(Simon&Schuster)的收購,美國有聲出版市場格局將發(fā)生重大變化。奧德博(Audible)作為全球最大的有聲讀物銷售商,其有聲讀物創(chuàng)作交易所(Audiobook Creation Exchange,簡稱ACX)仍然是美國最受歡迎的有聲讀物自助出版平臺。值得肯定的是,所有的奧迪獎入圍作品均可以在Audible、iTunes、Google Play、Audiobooks.com以及出售數字有聲讀物的地方下載。這也得益于由ACX、Infinity Publishing、Dog Ear Publishing等有聲讀物自出版平臺與企鵝蘭登書屋等傳統(tǒng)出版商的合作,以及與Audible、iTunes、Google Play等有聲讀物數字分銷商共同形成的有聲讀物創(chuàng)作生態(tài)環(huán)境。
與之相比,我國有聲讀物精品出版工程的入選項目以傳統(tǒng)出版社紙質書的有聲化轉型為主陣地,這受益于傳統(tǒng)出版機構清晰的版權資源、優(yōu)質的內容資源和專屬的品牌資源。但是,我國的精品有聲讀物沒有統(tǒng)一完整的銷售展示平臺,與美國相比在有聲讀物分銷端稍顯遜色。目前,我國出版機構的有聲化轉型有兩種途徑,一是借助出版社自有的有聲書運營平臺,如人民教育電子音像出版社的“人教易視聽”客戶端、山東教育出版社的“小荷聽書”平臺等;二是依托喜馬拉雅、懶人聽書和樊登讀書等綜合類或垂直類移動有聲平臺進行有聲讀物的生產運營。另外,據近年來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最受國民喜愛的聽書方式是移動有聲APP平臺。移動有聲平臺已然擁有精準的讀者資源、開放的社群資源和領先的技術優(yōu)勢。作為出版主體的傳統(tǒng)出版機構應該利用移動有聲平臺主導有聲閱讀市場的局面,明確有聲出版產業(yè)鏈多元主體的角色定位,整合有聲出版物生產制作與分發(fā)銷售的平臺優(yōu)勢,建構新型有聲出版產業(yè)生態(tài)結構。
結語
民政部預測數據顯示,到“十四五”末期,我國將進入“中度老齡化”社會,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規(guī)模達到3億人[3]。此外,我國有超1700萬視障人群,30歲以下的年輕人占比超20%。積極推動有聲出版事業(yè)的發(fā)展對于應對人口老齡化和保障視障人士的閱讀權十分必要。站在時代的風口做好有聲出版工作,對于推動全民閱讀和推進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一體化建設更是大有裨益。
作者孔雅潔系北京印刷學院新聞出版學院碩士研究生
通訊作者陳丹系北京印刷學院新聞出版學院教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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