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孫思雅
青銅器的“自名”即器銘中的自稱,是指銘文中指稱器物名稱的部分。在青銅樂器的銘文中,“鐘”類樂器只“自名”為“鐘”或“镈”,但在其自名前往往加上一些修飾語,如“龢鐘”“寶鐘”“歌鐘”“行鐘”等。
關(guān)于“歌鐘”與“行鐘”,李純一1973年在《文物》上發(fā)表的《關(guān)于歌鐘、行鐘及蔡侯編鐘》一文中認(rèn)為:“歌鐘”一般是春秋戰(zhàn)國之際,按照各國或各地區(qū)固有的音階(或調(diào)式)定音而組成的編鐘,常伴女樂(女性音樂奴隸)作樂歌舞,為統(tǒng)治階級中的上層貴族日常享樂所用。“行鐘”則不是按照完整的音階(或調(diào)式)來組合,而是按照一個音階(或調(diào)式)的骨干音來定音組合,形成純四度、純五度的大音程跳躍,因此只能奏出簡單剛健的曲調(diào),或適于制造熱烈激動的氣氛,是上層貴族外出巡守征行時所使用的樂器。而后,李氏在其書 《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 (1996)中,將“歌鐘”和“行鐘”歸為鐘之“用途”命名一類,行鐘“言其用于外出”,歌鐘“言其用于歌詠”。①李氏將鐘的自名按其性質(zhì)分為夸飾、類別、用途三類,但并未與音階相聯(lián)系。參見李純一《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文物出版社1996 年版,第179 頁。時至今日,學(xué)界對“歌鐘”與“行鐘”的認(rèn)識仍多從李氏之說。
筆者通過對目前可知的自名為“歌鐘”與“行鐘”的全部鐘镈整理后發(fā)現(xiàn),李氏的相關(guān)觀點(diǎn)雖然十分獨(dú)到,極具參考價值,但由于當(dāng)時所能依據(jù)的資料十分有限,且自20 世紀(jì)70 年代后仍有許多地下材料陸續(xù)被發(fā)現(xiàn),因此,時隔近五十年,李氏有關(guān)“歌鐘”與“行鐘”的初步結(jié)論及補(bǔ)充,仍有待借助今日所見之新材料來予以檢驗(yàn)。
本文從文字學(xué)的角度出發(fā),并參考樂器學(xué)的分析,在前人研究的基礎(chǔ)上,整理所有近年出土有關(guān)自名為“歌鐘”與“行鐘”的鐘镈考古資料及其測音數(shù)據(jù),來檢驗(yàn)李氏之說。希望借此對兩周青銅樂器銘文中自名為“歌鐘”與“行鐘”,甚至與“行鐘”相關(guān)的“走鐘”“徒鐘”“從鐘”“游鐘”等“鐘之自名”作出更為全面及客觀的分析說明。下文先分別對“歌鐘”“行鐘”及“走鐘”“徒鐘”“從鐘”“游鐘”做器物說明和相關(guān)研究梳理,最后做以總結(jié)。
在6 套(25 件)“歌鐘”里,最早的是1990 年出土于河南省淅川縣和尚嶺楚墓的“鄬子受鐘”和“鄬子受镈”,兩套皆屬春秋中期楚國器物?!班屪邮茜姟币唤M9 件同銘,形制為鈕鐘,自名為“(歌)鐘”?!班屪邮荛D”,一組8 件同銘,形制為镈,自名為“謌(歌)鐘”。從出土情況看,鈕鐘與編镈“原懸于一個鐘架上,上層為鈕鐘,下層為編镈”②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縣和尚嶺春秋楚墓的發(fā)掘》,《華夏考古》1992 年第3 期。后載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和尚嶺與徐家?guī)X楚墓》,大象出版社2004年版,第46—100 頁。,除個別破裂或內(nèi)損未能測音外,均可發(fā)出兩個基音。下表1、2 分別為“鄬子受镈”(8 件)和“鄬子受鐘”(9 件)測音數(shù)據(jù)③《中國音樂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年版,第104、120、320 頁。:
目前所見青銅樂器中自名為“歌鐘”者 有6 套(2 套編鐘、3 套編镈、1 件單件镈),其中刻有“歌鐘”二字自名者25 件。時間從春秋中期至春秋晚期,分屬楚、蔡、宋、滕國之器。樂器自名中“歌”字字形有從音、從可作“”,亦有從言、從哥作“謌”。
表1 鄬子受镈測音數(shù)據(jù)
表2 鄬子受鐘測音數(shù)據(jù)
春秋晚期有宋國宋平公的“宋公戌镈” 6 件,滕國“滕侯賕镈”1 件。前者于北宋崇寧三年(1104)在河南省商丘市應(yīng)天府崇福院掘地所得。銘文為:“宋公戌之訶(歌)鐘”。④吳鎮(zhèn)烽《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第29 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年版,第165—176 頁。器號分別為15751—15756。后者出土信息不詳,銘文為:“滕侯賕之謌(歌)鐘”。⑤同注④,第177 頁,器號為15757。
春秋晚期的“歌鐘”還有蔡國的“蔡侯編鐘”(蔡侯申歌鐘)和“蔡侯申镈”。兩套鐘镈皆出土于1955 年安徽省壽縣西門蔡侯墓。⑥同時還出土一套12 件的“蔡侯申鐘”(蔡侯甬鐘)?!渡讨芮嚆~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甬鐘同出十二件,只一件有銘文”,銘文中未見自名。值得注意的是,“蔡侯申镈”有4 件,雖為“镈”之形制,但皆自名為“歌鐘”?!安毯罹庣姟背鐾?xí)r為一套9 件,大小相次,形制為鈕鐘。特別的是,9 件器銘有兩種自名,其中5 件自名為“歌鐘”,4 件自名為“行鐘”。⑦由于“蔡侯編鐘”一套9 件,9 件器銘中有“歌鐘”與“行鐘”兩種自名,故本文將二者歸為一類探討?!安毯罡桤姟奔?、乙、丙、丁、戊5 件于《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編號分別為:00210、00211、00217、00218、00216?!安毯钚戌姟奔?、乙、丙、丁4 件于《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編號分別為:00212、00213、00214、00215。由于9 枚編鐘是正式發(fā)掘所得,應(yīng)為一組樂器。但李純一從編鐘的銘文及調(diào)音兩方面考證認(rèn)為,這9 枚編鐘在最初制成時,“歌鐘”與“行鐘”原非一組,后來由于某種原因才被湊成一組,略充行鐘,用以隨葬。⑧李純一《關(guān)于歌鐘、行鐘及蔡侯編鐘》,《文物》1973 年第7 期,第16 頁。
在先秦文獻(xiàn)中,“歌鐘”一詞于《國語》和《左傳》各有一例?!蹲髠鳌は骞荒辍份d:“鄭人賂晉侯……歌鐘二肆,及其镈、磬,女樂二八?!倍蓬A(yù)注:“肆,列也??h鐘十六為一肆。二肆,三十二枚?!笨追f達(dá)疏:“言歌鐘者,歌必先金奏,故鐘以歌名之。《晉語》孔晁注云:歌鐘,鐘以節(jié)歌也?!雹釛畈幹洞呵镒髠髯ⅰ罚ㄐ抻啽荆?,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992 頁?!秶Z·晉語》亦有相似記載:“鄭伯嘉來納女、工、妾三十人,女樂二八,歌鐘二肆,及寶镈,輅車十五乘。公錫魏絳女樂一八,歌鐘一肆?!雹馍虾煼洞髮W(xué)古籍整理組校點(diǎn)《國語》,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年版,第443 頁。
《說文》:“歌,詠也。從欠哥聲。謌,謌或從言?!?(漢)許慎《說文解字》卷8 下“欠部”,中華書局1985 年版,第286 頁。后亦有(晉)左思《魏都賦》:“元勛配管敬之績,歌鐘析邦君之肆。”和(南朝·宋)鮑照《數(shù)詩》:“七盤起長袖,庭下列歌鐘”。將“歌鐘”歸為伴唱的 編鐘。
李純一認(rèn)為,春秋戰(zhàn)國之際的“歌鐘”一般是按照各國或各地區(qū)固有的音階(或調(diào)式)定音而組成?!案桤姟背0榕畼罚ㄅ砸魳放`)作樂歌舞,為統(tǒng)治階級中的上層貴族日常享樂所用。?同注⑧,第18 頁。筆者認(rèn)同 此說。
青銅樂器中自名為“行鐘”“行镈”者共有五套,其中刻有“行鐘”或“行镈”二字自名者27 件,時代從春秋早期至春秋晚期,分屬鐘離國(2 套)、曾國(2 套)和蔡國(1 套)之器。
“行鐘”一詞除見于青銅樂器自名外,未見于傳世文獻(xiàn)。但其他類青銅器中卻有自名為“行器”之器,郭沫若謂“即行將出征時事”?郭沫若《兩周金文銘辭大系·考釋》,科學(xué)出版社1957 年版,第120 頁。。如:
黃君孟自乍(作)行器,子子孫孫則永祜福。(春秋早期《黃君孟豆》)
□為甫(夫)人行盨,用征用行,萬歲用尚。(春秋早期《為甫人盨》)
曾子自乍(作)行器,則永祜福。(春秋中期《曾子簋》)
據(jù)此,李純一認(rèn)為“行鐘”則亦當(dāng)為上層貴族外出巡守征行時所使用的樂器。他根據(jù)“蔡侯編鐘”的測音推斷:“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歌鐘與行鐘的區(qū)別不僅在于應(yīng)用場合的不同,還在于定音與組合的差異。即歌鐘用于上層貴族日常燕饗之時,所以它是按照一個完整音階(或調(diào)式)而定音而組合;行鐘為上層貴族巡狩征行時所用,因而它的定音和組合是以一個音階(或調(diào)式)中的骨干音為根據(jù)?!?同注⑧,第18—19 頁。
而后,李氏在其書《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中將“歌鐘”和“行鐘”歸為“用途”命名一類,行鐘“言其用于外出”,歌鐘“言其用于歌詠”。但此論僅將鐘的自名按其性質(zhì)分類,并未與音階或調(diào)式相 聯(lián)系。?參見注①,第179 頁。
日本學(xué)者清水茂聯(lián)系傳世文獻(xiàn)及出土青銅樂器“行鐘”與“歌鐘”推論,“歌鐘”與“行鐘”的區(qū)別在于音階不同:“依‘歌鐘’音階的樂曲是‘歌’,依‘行鐘’音階的樂曲是‘行’……按歌鐘音階演奏的樂曲,因其具有完整的音階,就被題名作歌,或者不做特別命名;與之相對,用于旅行的音樂,即依行鐘簡單的大音程跳躍的音階演奏的樂曲,因其具有旅行音樂的意味,而被題名作‘行’,或即使樂曲并非用于旅行,但‘行’的名稱照樣保留了下來?!?〔日〕清水茂《清水茂漢學(xué)論集》,中華書局2003年版,第339 頁。但清水茂自己亦言,此種解釋只是可能性較大,并無十足的把握認(rèn)定。
日本學(xué)者林巳奈夫承襲李氏之說,在其書《殷周青銅器綜覽》中引用李氏之文,并補(bǔ)充:“行鐘是田獵、戰(zhàn)爭時攜帶,用以演奏進(jìn)行曲,為此由do、mi、so 等單純的音構(gòu)成;歌鐘是祭祀、享宴時奏樂用的,因此平時一直掛著,音階比行鐘更多?!?〔日〕林巳奈夫著,〔日〕廣瀨薰雄、近藤晴香譯,郭永秉潤文《殷周青銅器綜覽》(第一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 年版,第108 頁。
由上可見,學(xué)界對于“歌鐘”與“行鐘”的看法,多是從李純一對“歌鐘”與“行鐘”的認(rèn)識出發(fā),認(rèn)為“行鐘”與“歌鐘”是不一樣的。而筆者分別對有自名“行鐘”的五套鐘镈,即春秋早期曾國“曾侯子鐘”和“曾侯子镈”兩套,春秋中期或晚期鍾離國“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兩套,以及春秋晚期蔡國“蔡侯編鐘”一套(已在“歌鐘”部分概述)進(jìn)行整理后發(fā)現(xiàn),“行鐘”應(yīng)是和“歌鐘”一樣,擁有正常音階且可以做正常演奏的。具體分析如下。
春秋早期有曾國“曾侯子鐘”9 件,皆同銘自名為“行鐘”,“曾侯子镈”同銘镈4 件,镈上有十九字銘文,皆自名為“行镈”。著錄于《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同注④,第186—193 頁。器號分別為15763、15764、15765、15766。,但尚未有測音資料公布。
春秋中期或晚期有鐘離國的“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一套9 件)和“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存2 件),?《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中著錄兩套“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一套9 件完整,一套僅存第一枚及第八枚鐘,且具體信息不詳。但兩套皆有“行鐘”自名。為2006—2008 年安徽省蚌埠市雙墩一號春秋墓出土的鐘離國青銅樂器。?近年出土的鐘離國青銅樂器有:2006—2008 年,蚌埠雙墩一號春秋墓發(fā)現(xiàn)編鈕鐘9 件、編磬12 件、銅鐸1 件。2007 年,鳳陽卞莊一號春秋墓出土編鈕鐘 9 件、編镈 5 件、編磬9 件。以及1991 年鳳陽大東關(guān)一號春秋墓發(fā)現(xiàn)的均無銘文的編鈕鐘8 件、編镈7 件、編磬4 件(據(jù)出土地點(diǎn)和器物的形制、紋飾特征,發(fā)掘者推斷為鐘離遺存)。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蚌埠市博物館《安徽蚌埠市雙墩一號春秋墓葬》,《考古》2009 年第7 期;《安徽蚌埠雙墩一號春秋墓發(fā)掘簡報(bào)》,《文物》2010 年第3 期;《鳳陽大東關(guān)與卞莊》,科學(xué)出版社2010 年版。一套9 件的編鐘保存狀況較好,且9 件鐘銘相同(見圖1),皆有“行鐘”自名:“隹王正月初吉丁亥,童(鐘)麗(離)君柏乍其行鐘,童麗之金”。具體測音數(shù)據(jù)如下表3。
圖1 鐘離君柏鐘(丙)銘文拓本
表3 鐘離君柏鐘(9 件)測音數(shù)據(jù)
從測音資料可見,9 件編鐘的正鼓音發(fā)音良好,可以構(gòu)成具有羽調(diào)式傾向的五聲音階,宮音處于?C 的位置,音階結(jié)構(gòu)為:徵—羽—宮—商—角—羽—商—角—羽。方建軍認(rèn)為,這樣的音階結(jié)構(gòu),在春秋時期南、北兩系編鐘里都比較常見,是當(dāng)時9件組合編鐘的固定音階模式。但“鐘離柏鐘”的側(cè)鼓音則有不同的情況:“這套鐘的前6 件側(cè)鼓音與正鼓音相同,后3 件雖然可以勉強(qiáng)奏出側(cè)鼓音,但現(xiàn)場聽覺并不清晰。由此可見,‘鐘離柏鐘’的側(cè)鼓音應(yīng)該不予使用。這一實(shí)例再次說明,先秦編鐘并非普遍設(shè)計(jì)和使用側(cè)鼓音。”?? 方建軍《鐘離國編鐘編镈研究》,《中國音樂學(xué)》2012 年第3 期,第46 頁。? 同注①,第19 頁。? 參見注?卷2 下“行部”,第57 頁。
以上即是5 套自名為“行鐘”鐘镈的具體情況。而關(guān)于“行鐘”的定義,20 世紀(jì)70 年代,李純一根據(jù)“屈?編鐘”(長臺關(guān)楚墓編鐘)、“蔡侯行鐘”和“長治編鐘”(無自名)三套編鐘的測音數(shù)據(jù)推斷,作為行鐘組合的編鐘,不是按照完整的音階(或調(diào)式)來組合,而是按照一個音階(或調(diào)式)的骨干音來定音組合,形成純四度、純五度大音程的跳躍?!靶戌姟笔菫榱诉m應(yīng)貴族統(tǒng)治階級行旅的需要而使然,只能奏出簡單剛健的曲調(diào),或適于制造熱烈激動的氣氛。?? 方建軍《鐘離國編鐘編镈研究》,《中國音樂學(xué)》2012 年第3 期,第46 頁。? 同注①,第19 頁。? 參見注?卷2 下“行部”,第57 頁。
但筆者通過對目前存世的自名為“行鐘”的全部5 套鐘镈整理后發(fā)現(xiàn),李純一的初步結(jié)論正確與否,還有待于將來新的考古發(fā)現(xiàn)和更多的測音結(jié)果來檢驗(yàn)。2008年安徽雙墩一號春秋墓出土的自名為“行鐘”的“鐘離柏鐘”,其件數(shù)及組合證明了“行鐘”具有正常音階結(jié)構(gòu),是可以做正常演奏的。
此外,細(xì)審傳世文獻(xiàn)可以發(fā)現(xiàn),先秦兩漢之際“行”除有“走”之意,在江東一帶亦有表“言語”“言辭”之意。《說文》:“行,人之步趨也。趨,走也?!肚Y》注曰:行而張足曰趨。按張足過于布武?!倍斡癫米ⅲ骸安健⑿幸病Z?、走也。二者一徐一疾。皆謂之行。統(tǒng)言之也?!?? 方建軍《鐘離國編鐘編镈研究》,《中國音樂學(xué)》2012 年第3 期,第46 頁。? 同注①,第19 頁。? 參見注?卷2 下“行部”,第57 頁。而《爾雅·釋詁下》載:“話、猷、載、行、訛,言也?!惫弊⒋藯l說:“今江東通謂‘語’為‘行’?!毙蠒m疏曰:“皆謂言辭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罚虾^o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說明在當(dāng)時江東一帶“行”之意與言辭、言語,即人之“發(fā)聲”有關(guān)。“行鐘”的功能之一同“歌鐘”一樣,演奏正常的音樂于文獻(xiàn)中亦有跡可循。
在古代文獻(xiàn)中,“走、徒、從、游”皆有“行”之意,例如,“走”,《左傳·襄公三十年》:“使走問諸朝”。陸德明釋文:“走,速疾之意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稇?zhàn)國策·東周策》:“齊無秦,天下果,弗必走,齊王誰與為其國?”鮑彪注:“走,趨之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墩f文》:“走, 趨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
“徒”,《詩經(jīng)·小雅·黍苗 》:“我徒我御,我?guī)熚衣??!编嵭{:“步行曰徒”。??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國語·吳語》:“無姬姓之振也,徒遽來告”。韋昭注:“徒,步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徒亦有作“從也”之意?!蹲髠鳌ふ压哪辍罚骸暗┒哉倨渫剑瑹o之”。杜預(yù)注:“徒,從者”。??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說文》:“徒,步行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
“從”,《詩經(jīng)·大雅·既醉》:“厘爾女士,從以孫子”。鄭玄箋:“從,隨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蹲髠鳌?隱公六年》:“長惡不悛,從自及也”。杜預(yù)注:“從,隨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罚虾^o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墩f文》:“從,隨行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
“游”,《易經(jīng)·系辭上》:“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苯寡戮洌骸坝?,行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抖Y記·曲禮》:“游毋倨,立毋跛,坐毋箕,寢毋伏。”孔穎達(dá)疏:“游,行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校《集韻校本》,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說文》:“游,旌旗之流也”。??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都崱び软崱罚骸?,行水上也?;驈臄?,通 作游”。??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
李純一在《中國上古出土樂器綜論》中將“走鐘”“從鐘”“游鐘”與“行鐘”一并歸為“言其用于外出”之用途。??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而后不少學(xué)者對于銅器銘文中的此類自名,也多作歸類討論。故本文也將青銅樂器有“走鐘”“徒鐘”“從鐘”“游鐘”四種自名者結(jié)合歸納,作梳理研究。
青銅樂器自名為“走鐘”者,只有春秋時期(無具體分期)的“自鐘”(自作鐘)一件。其全銘為:“自乍其(走)鐘”。學(xué)界未有進(jìn)一步的信息資料公布,亦未有具體的測音數(shù)據(jù)。??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爾雅注疏》,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頁。? 何建章注釋《戰(zhàn)國策注釋》,中華書局1990 年版,第27 頁。? 參見注?卷2 上“走部”,第4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毛詩正義》,第923 頁。? 同注⑩,第611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昭公四年”,第1387 頁。? 參見注?卷2 下“辵部”,第52 頁。? 同注?,第1096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左傳》“隱公六年”,第118 頁。? 參見注?卷8 上“從部”,第267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周易正義》,第 313 頁。? 十三經(jīng)注疏整理委員會整理《禮記》卷2“曲禮 上”,第49 頁。? 參見注?卷7 上“?部”,第220 頁。? 趙振鐸?!都嵭1尽罚虾^o書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頁。? 同注①。?(宋)呂大臨撰,(元)羅更翁考訂《考古圖》(明初刊本)卷7,第222 頁。
自名為“徒鐘”者,亦僅有春秋早期鄀國的“鄀公敄人鐘”一件,器形為甬鐘,形制尺寸為:通高50 厘米、甬長16.5 厘米、鼓間20.2 厘米、銑間28.7 厘米。殘存銘文為:“隹(唯)鄀正二月,鄀公敄人自乍(作)/徒(奏)鐘……皇且哀公、皇考?公,眉壽萬年無疆,子孫永……”。?? 由劉晦之捐贈,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鐘銘字跡已濁銹不清。參見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第四冊),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頁。? 同注④,第27 冊,第55 頁。器號為15140。? 中國音樂文物大系總編輯部《中國音樂文物大系·山東卷》,第84、339 頁。由于原器銘文漫漶,且有不同釋讀,又因器正面鼓左于口缺損,亦未有測音數(shù)據(jù),故無法做進(jìn)一步分析。
自名為“從鐘”者,有西周晚期“芮公 鐘”1 件:“內(nèi)(芮)公乍(作)從鐘,子孫永寶用”。器形為甬鐘,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具體形制尺寸為:通甬高35.8 厘米、舞縱13.2 厘米、橫17.5 厘米、兩于相距14.7 厘米、兩銑19.2 厘米,重8.225 公斤。未有測音數(shù)據(jù)公布。?? 由劉晦之捐贈,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鐘銘字跡已濁銹不清。參見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第四冊),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頁。? 同注④,第27 冊,第55 頁。器號為15140。? 中國音樂文物大系總編輯部《中國音樂文物大系·山東卷》,第84、339 頁。
自名為“游鐘”者,有1975 年山東省莒南縣出土的春秋晚期莒國編鐘“仲子平鐘”(莒叔之仲子平鐘),形制為鈕鐘,一套9 件,同銘為:“隹正月初吉庚午,(莒)叔之仲子平,自乍鑄其(游)鐘,玄鏐鋿鋁,乃為之音……”。《中國音樂文物大系》評價:“腔體內(nèi)壁留有調(diào)音槽,為實(shí)用樂器而非明器”。具體測音數(shù)據(jù)及形制參數(shù)如下表4、5。?? 由劉晦之捐贈,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鐘銘字跡已濁銹不清。參見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第四冊),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頁。? 同注④,第27 冊,第55 頁。器號為15140。? 中國音樂文物大系總編輯部《中國音樂文物大系·山東卷》,第84、339 頁。
表4 仲子平鐘測音數(shù)據(jù)(單位:音分、赫茲)
表5 仲子平鐘形制參數(shù)(單位:厘米、千克)
張吟午認(rèn)為“自作其走鐘”之“走”指人逝世,“‘走’器是專門為死者從陽界返赴陰界而作的明器”。?? 張吟午《走器小考》,《漢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頁。? 張亞初《古文字分類考釋論稿》,載《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輯),中華書局1989 年版,第239 頁。? 黃盛璋《山東出土莒之銅器及其相關(guān)問題綜考》,《華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頁。? 陳雙新《兩周青銅樂器銘辭研究》,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頁。張亞初認(rèn)為“走鐘”之“走”應(yīng)該是“奏”字的假借字……奏鐘,也就是演奏之鐘。?? 張吟午《走器小考》,《漢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頁。? 張亞初《古文字分類考釋論稿》,載《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輯),中華書局1989 年版,第239 頁。? 黃盛璋《山東出土莒之銅器及其相關(guān)問題綜考》,《華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頁。? 陳雙新《兩周青銅樂器銘辭研究》,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頁。黃盛璋認(rèn)為“游鐘、行鐘皆指其可以移動”,“隨縣曾侯乙墓出土鐘64 件,懸鐘之架也都保存,此架記有各種律之位置,但懸鐘之插是活動的,可以相互變更移動如此各鐘可以移動配成各種不同的音律,所謂行鐘、游鐘就是指此?!?? 張吟午《走器小考》,《漢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頁。? 張亞初《古文字分類考釋論稿》,載《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輯),中華書局1989 年版,第239 頁。? 黃盛璋《山東出土莒之銅器及其相關(guān)問題綜考》,《華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頁。? 陳雙新《兩周青銅樂器銘辭研究》,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頁。
陳雙新認(rèn)為:“從鐘”“走鐘”“游鐘”皆與“行鐘”相似,指外出征行或娛游所用。而此類鐘的特點(diǎn),他認(rèn)同李純一對“行鐘”考證之說,即大音程跳躍式的音階組合形式是為了表現(xiàn)剛健明快、熱烈激動的氣氛,與用于宗廟祭祀或宴樂歌舞時追求和諧悅耳音效有明顯差異。?? 張吟午《走器小考》,《漢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頁。? 張亞初《古文字分類考釋論稿》,載《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輯),中華書局1989 年版,第239 頁。? 黃盛璋《山東出土莒之銅器及其相關(guān)問題綜考》,《華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頁。? 陳雙新《兩周青銅樂器銘辭研究》,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頁。
以上即是筆者對自名為“歌鐘”“行鐘”及“走鐘”“徒鐘”“從鐘”“游鐘”青銅鐘镈所做的梳理研究。
筆者認(rèn)同李純一先生對“歌鐘”的定義,即一般是指春秋戰(zhàn)國之際,按照各國或各地區(qū)固有的音階(或調(diào)式)定音而組成的編鐘,常伴女樂(女性音樂奴隸)作樂歌舞,為統(tǒng)治階級中的上層貴族日常享樂所用。
但關(guān)于“行鐘”,根據(jù)上述“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的測音數(shù)據(jù)及方建軍對其所形成的五聲音階的分析,筆者認(rèn)為,21 世紀(jì)初安徽省蚌埠市雙墩一號春秋墓出土的自名為“行鐘”的“鐘離君柏鐘”(童麗君柏鐘),是一套9 件且可以構(gòu)成春秋時期南北兩系編鐘里比較常見五聲音階的編鐘。由此可以證明,春秋時期自名為“行鐘”的鐘镈,作為用于外出隨行的青銅樂器,其音階形式不一定單指跳躍式大音程(如純四度)?!靶戌姟钡募?shù)及組合形式也包含有正常音階結(jié)構(gòu),是可以做正常演奏的。且由于“走、徒、從、游”等皆有“行”之意,自名為“游鐘”的“仲子平鐘”,也是一套九鐘且有一鐘雙音的實(shí)用樂器(非明器),因此筆者認(rèn)為,“游鐘”很可能與“行鐘”同類。
而自名為“從鐘”的“芮公鐘”(西周晚期)、自名為“走鐘”的“自鐘”(自作鐘,春秋時期)與自名為“徒鐘”的“鄀公敄人鐘”(春秋早期)皆為單件器或僅存單件,且未有具體的資料及測音數(shù)據(jù),故不能做進(jìn)一步的研究與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