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用型高校移動學習教學效果評價
——基于“投資銀行學”混合式移動學習教學平臺的實踐

郭 丹

(湖北工程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孝感 432000)

2019年2月，我國第一個以教育現代化為主題的中長期戰(zhàn)略規(guī)劃——《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正式出臺，該文件不僅反映了高等教育自身發(fā)展的內在要求，而且對高級人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具有重要的意義。事實上，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發(fā)展，我國高校一直在推進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的深度融合，如大型公開線上課程“慕課”、移動學習等。目前，經過大量高校的試驗，“慕課”已領先成為一種重要的高校教學手段，且被證實對學習者存在積極的影響[1]，然而移動學習教學實踐和相關研究仍處摸索階段，移動學習的含義、在高校教學中的地位、對教學者的教學能力提升、學習效果評價等方面尚存在較大爭議。如鄭蘭琴等[2]對源自2011年-2017年間92項移動學習實驗和準實驗進行元分析，發(fā)現移動學習的學習績效在不同學科領域存在顯著性差異；馬秀麟[3]研究發(fā)現移動學習模式導致“學生注意力無法持久”等問題，使移動學習效果存疑。因此，移動學習是否能提高學習效果是非常值得研究和探討的課題。

目前，本科高校向應用型轉變是我國高等教育制度體系、結構調整和人才培養(yǎng)模式改革的著力點。與學術型高校相比，應用型高校更重視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能力的培養(yǎng)，所以更強調大數據、云計算、互聯網、物聯網等高新技術知識與手段在教學中的應用?；诖?，在我國推進教育現代化和本科高校向應用型轉型的背景下，本文以應用型本科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移動學習為研究對象，通過在實際教學中設計和應用基于混合移動學習平臺的移動學習教學模式，來實證檢驗移動學習是否對應用型高校教師教學能力和學生學習能力提升具有正向作用。本文不僅能豐富現有移動學習教學方法和教學環(huán)境設計領域相關文獻，而且為移動學習的效果評價提供經驗證據。此外，研究針對實踐性強的專業(yè)課構建的移動教學模式、設計的教學效果評價方法對提升應用型人才培養(yǎng)質量具有積極的意義。

本文考察了2018年湖北應用型高校G學院金融工程專業(yè)大三學生“投資銀行學”課程的移動學習效果?！巴顿Y銀行學”是一門研究投資銀行類金融機構理論與業(yè)務實踐的課程，具有很強的針對性、實用性、操作性和創(chuàng)新性。通過該課程的教學，學生能系統掌握投資銀行的業(yè)務范疇并具備在證券公司開展資本市場業(yè)務的基本能力。因與實踐結合得非常緊密，該課程非常適合設計為移動學習教學模式。結合教師的移動學習教學經驗和該課程的特點，借助了混合式移動學習平臺：分別是超星公司的“學習通”軟件，清華大學和學堂在線推出的“雨課堂”和“智慧樹”教學平臺。本文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一是探討高校移動學習的應用情況；二是根據現存移動學習框架，針對應用型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設計基于混合移動學習平臺的教學模式；三是應用數理統計和回歸方法，對移動學習的教學效果進行評價。

1 移動學習在高校教學中的應用和挑戰(zhàn)

近十年來，智能手機、電子書和其他移動設備普及程度日益提高。在當前信息革命下，信息呈現爆炸式增長(1)IBM(2016)的一份研究報告顯示，每天全球產生的數據字符數為250000的三次方，一天的數據占到過去兩年數據總和的90%。，人們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使用移動設備，刷新各種信息。據英國諾丁漢特倫特大學的學者Andrews等[4]的研究結果顯示，18歲-33歲之間的年輕人大約每天用5個小時瀏覽網頁或APP信息，且每日使用移動設備頻率高達85次?！吨袊ヂ摼W發(fā)展報告(2018)》[5]指出，截至2017年底我國網民規(guī)模達到7.72億，手機上網人群占比高達97.5%。

在移動設備的飛速發(fā)展和移動通訊傳輸速度不斷提高的背景下，移動學習逐漸流行，備受研究者的關注。Kalini和Arsovski[6]將移動學習定義為“用移動設備以電子學習的方式來進行學習的一種方式”。Park[7]認為移動學習的技術屬性給教學帶來積極影響，特別地，移動設備的易攜帶性提高了學習的個性化和交互性。Crompton[8]重點關注了移動學習的要素：多重語境習、社會和信息的交互、電子介質的使用。根據以上不同學者對移動學習的定義可以發(fā)現，移動學習的便捷、交互等特性能提高學習的可獲得性，因此，這種教學方式對高層次人才教學具有重要的意義。

目前，發(fā)達國家高校教師普遍根據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廣泛開展移動教學。Lowenthal[9]指出，移動教學將吸引不同年齡的學生進入高校學習，從而擴大高等教育的招生規(guī)模。究其原因，一方面移動學習加強教師和學生、教師和高校管理人員、教師同行之間的交流，使學生跨時間和跨空間開展學習[10]；另一方面，移動學習能實現不同學習者的學習要求，使全球的任何學習者隨時隨地、以一種可負擔的方式學習。[11]Sharples和Pea[12]概述了移動學習的主要發(fā)展，列出了移動手機輔助學習的十個特征：1)包含正式和非正式學習；2)包含個人或社會學習；3)跨期；4)跨地域；5)隨時可獲得學習資源；6)包含物理數字對象；7)綜合了多種設備功能；8)在多種學習任務中無縫轉換；9)知識合成；10)包含多種教學方法和學習活動模式。

除了從理論上探究移動學習的意義之外，有學者實地考察了高校移動教學進展。Al-Okaily[13]就手機使用是否能提高教學效果主題對學生展開調查，結果顯示，62%的學生認為在課堂上利用手機教學能提高他們的積極性，73%的學生感覺手機教學能提高課堂所獲的信息量。Song和Siu[14]對香港大學教師進行訪談，后者認為移動教學有以下輔助學習的功能：課上課下都可使用；使教學過程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拓展學習任務；擴大老師的授課對象；追蹤學生的學習進程；評價他們的工作。Thumlert等[15]調查研究顯示，比起傳統的課堂教學，學生更歡迎移動學習，且移動學習程度高的課程中，學生有著更好的表現。

在政策引領下，我國高校也廣泛開展了利用網絡技術和移動設備進行移動學習的實踐，如雨課堂、學習通、電子書包等。鄭慶華[16]考查了西安交通大學應用大數據打造精準的課堂教學平臺、以人工智能驅動教學評價情況，發(fā)現建構的新型教學生態(tài)系統有效地促進了人才培養(yǎng)質量。陳煜等[17]和李妍等[18]開展了雨課堂混合教學的深度實踐，構建了基于雨課堂的教學“項目、活動、評價”深度學習模式，以問卷調查和結構訪談的方式分析教學效果；徐玉錦等[19]應用課程與“超星學習通”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方法，用考試成績評估教學質量；張磊等[20]探索了終端微型學習模式(手機APP)對傳統全科醫(yī)生繼續(xù)教育的替代作用，研究結果表明移動教學模式促進了教師和學生的互動效果，通過發(fā)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提高學生的學業(yè)表現。

雖然有研究發(fā)現移動學習有助于提高教學效果，但移動學習在高校中的應用仍面臨挑戰(zhàn)。比如，移動設備承載了太多的信息，帶來“信息超載”，給人們帶來壓力，阻礙人們思考，使其缺少能力選擇有效信息來做出決定，而且，使用者嘗試用移動設備同時完成多項任務(聊天、發(fā)電子郵件、瀏覽新聞、理財等)，結果導致注意力不集中。[21]Chen和Yan[22]整理了智能手機多任務處理對學術表現影響的相關文獻，發(fā)現需要有更多的研究來幫助學習者開展必要的技能來防止?jié)撛诘淖⒁饬Σ患?。此外，學習者容易受網上信息的影響，忽視自身的社會角色。[23]馬秀麟等[3]指出移動學習教學實踐中存在以下現象：線上自主學習模式下學生學習持久性差；基于“微信”等即時通訊平臺的移動學習環(huán)境下，學生學習參與度不足；微課學習模式下，學習資源呈線性排列，不利于學生建構知識的內在邏輯，正向遷移的效果不足。

就現有針對移動學習的文獻而言，多集中于研究綜述、概念辨析、理論探討(如教學模式、教學框架等)、技術研究(如學習平臺建設、開發(fā)、運行等)方面，對移動學習實踐性案例探討不足。而且，盡管近年來移動學習在高校教學中的廣度和深度有所拓展，但從已有的研究成果看，移動學習教學效果尚存在疑慮、不同的看法和研究結論?？紤]到移動學習的教學活動有不同于傳統教學的規(guī)律和特點，本文將基于移動學習教學活動，采集學生利用移動設備參與教學的真實數據，實證檢驗移動學習的有效性。

2 應用型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移動學習教學設計

借助的移動學習教學平臺。結合教師的移動教學經驗和該課程的特點，教師借助了三種不同的移動學習平臺：分別是超星公司的學習通軟件，清華大學和學堂在線推出的“雨課堂”以及全球最大的學分課程共享平臺“智慧樹”。之所以采用混合式移動學習教學平臺模式是因為不同的平臺存在異質性，有各自的優(yōu)缺點。

“超星學習通”和“雨課堂”教學平臺設計采用“O2O”理念，將線上和線下教學相結合?！坝暾n堂”軟件由教師下載后直接嵌入授課PPT中使用，學生通過“雨課堂”微信小程序進入課堂，獲取教學資源并與教師進行互動；“超星學習通”則需要教師和學生的移動設備端都安裝“學習通”APP?！爸腔蹣洹苯虒W平臺則是將教學內容和教學服務與平臺融入一體，有助于學生觀摩和學習名校名師的優(yōu)質課程。

不同移動學習教學平臺的比較。教師通過對三種平臺的使用，發(fā)現：1)“雨課堂”優(yōu)勢主要體現在三方面：一是充分賦予了教師對課堂的掌控性，答題、投票等教學活動都圍繞教學PPT依次展開，學生“雨課堂”端與教授講授PPT的進程同步，這樣能使教師更好地把握和控制教學節(jié)奏；二是課堂反饋具備“實時性”，學生答題等統計結果能實現即時投屏，授課結束后能自動生成課堂小結；三是“雨課堂”的“彈幕”功能不僅能讓教師快速了解學生對知識點的掌握，還有助于活躍課堂氣氛。但是雨課堂某些功能仍有待完善，比如不具備定位功能從而不利于課堂監(jiān)管、插入視頻來源受限、測試題型類別不全等。2)“超星學習通”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強大的功能，該APP集移動教學資源、移動課堂、移動社交、移動評價于一身：“學習通”自帶的資源龐大，含圖書、期刊、報紙等諸多內容，學生可利用該資源實現靈活多樣的學習方式；“學習通”課后作業(yè)能實現評分和教師點評，教師能詳細參閱學生學習記錄和統計數據；“學習通”軟件具有定位功能，從而有利于教師課堂監(jiān)督。但學習通也存在若干不足，例如“學習通”教學資源并行排列的，并不能充分體現知識點的邏輯關系，自帶的社交系統也會降低學生在課堂的專注度等。3)“智慧樹”平臺為學生提供了名校名師的教學資源，采用視頻為主、文本為輔的方式，有效地拓展了學生課外學習空間，教師也可實時掌握學生學習選定的資源的進度。

混合式移動學習實踐安排。對比之下，“雨課堂”的課上互動效果更為突出，“學習通”的學習資源強大，“智慧樹”適合課外學習拓展?；诖?，結合投資銀行學的特點，對該課程進行混合式移動學習平臺實踐，具體而言：1)移動學習班級學生在其移動設備(筆記本電腦、iPad、智能手機等)中安裝了超星公司的學習通軟件，課前教師通過該軟件提前布置學習材料，學生通過教師發(fā)起的公告、討論等完成課前學習任務；課后學生被要求在平臺上限時完成章節(jié)測試，教師對學生在線學習結果進行線上反饋并進行課后線上答疑。2)上課教室和教師電腦安裝“雨課堂”軟件，教師制作PPT時融入信息技術手段設置線上題庫，課堂學生使用移動設備“雨課堂”微信端掃碼進入課堂，以發(fā)送彈幕、線上提交答題結果等方式和教師進行互動。3)引入“智慧樹”教學平臺，教師提前篩選該教學平臺上與本課程相關的網絡課程資源，設置學生平臺使用權限，學生憑借學號即可申請課后學習，也可以參加平臺上教師的面對面授課。

3 應用型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移動學習教學效果評價

3.1 研究對象

本文實證考察了2018年湖北應用型高校G學院金融工程專業(yè)大三學生“投資銀行學”課程的移動學習效果。“投資銀行學”是金融工程專業(yè)的一門專業(yè)必修課，該課程含有40個理論學時和8個課內實踐學時，共涉及四個班次，每班四十個人，共計160人。隨機選取兩個班級采用傳統的面對面教學，另兩個班級在傳統教學中加入了移動學習教學模式。兩組教學的教學內容、考核方式完全一致，區(qū)別主要在于教師針對移動教學班級設計了移動學習環(huán)節(jié)，如移動學習材料、移動學習活動的設計等。

3.2 移動學習教學效果評價方法設計

移動學習教學效果評價設計為學生自評和教師評價兩個方面。為提高教學效果評價的客觀性，采用統計學模型和方法構建移動教學變量、教學效果評價變量，并討論兩者之間的相關關系。具體做法是：根據研究對象搜集數據、構建模型分析數據、采用合適的統計方法對數據結果進行解釋。

1)數據來源與數據處理。數據來自兩部分：教師對學生發(fā)放的調查問卷和考核結果。臨近期末時，教師向學生發(fā)放調查問卷，內容包括學生基本情況和學生對課程和教學效果的評價兩方面，基本情況選取性別、生源地、性格、電腦技術能力和高考總分指標；學生課程綜合評價是學生針對課程設計、教學內容、教學方式、滿意度等做出的綜合評分?？己私Y果包括三個方面：到課率、實踐學時表現、和期末考試卷面成績。為緩解量綱的不一致、數值相差較大所帶來誤差，回歸模型中采用了數據標準化的處理方式。數據樣本期間是2018年9月至2019年1月，采用stata14.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處理和分析。

2)變量定義與說明。本模型主要涉及三類變量：

一是被解釋變量，即反映教學效果的變量，包括到課率(Arate)、實踐學時表現(Practice)、期末考試卷面成績(Test)和學生綜合課程評價(Selfasses)。到課率為學生到課次數(不考慮請假)與該課程學時數的比值，然后變成百分制；實踐學時表現是對該課程8個實踐學時的學習效果評分，學生自由組合，每五人一組，就投資銀行并購、證券投資基金、風險投資、資產證券化四個實踐性強的教學內容選取案例或方案進行調查、小組討論和PPT展示，總評分由非同一展示內容的其它小組評分(占30%)和教師評分(占70%)加權平均構成，為百分制；期末考試卷面成績綜合考核了學生的學習態(tài)度、知識運用能力，為百分制；學生課程綜合評價變量為學生對課程和自身學習效果做出的綜合評價，也為百分制。

二是解釋變量，即移動教學虛擬變量(Ifmove)，將教學對象隨機分成兩組，移動教學組取值1，普通教學組取值為0。

三是控制變量，為學生基本情況變量，包括性別(Gender)、生源地(Origin)、性格(Character)和移動設備技術能力(Techability)。性別變量中，男性取1，女性取0；生源地變量為0-1變量，城鎮(zhèn)取1，農村取0；性格變量取值為0～10，學生認為自身性格越內向則評分越低；電腦及其他移動設備技術能力變量取值為0～10，學生認為自身電腦技術能力越弱則評分越低。

3)模型構建。本文研究目的是探討高校移動學習的教學效果，主要回答兩個問題：一是引入移動學習后，教學效果是否得到提高？二是學生的背景特征(性別、生源地、性格、移動設備技術能力)是否會對移動學習的教學效果造成影響？為此，本文建立回歸模型來探究答案?？紤]到被解釋變量是0點限值連續(xù)變量，而解釋變量是虛擬變量，故采用Tobit回歸模型比較合適，具體如下列公式所示：

Arate=β0+β1Ifmove+β2Gender+β3Origin+β4Charactor+β5Techability+ξ

(1)

Practice=β0+β1Ifmove+β2Gender+β3Origin+β4Charactor+β5Techability+ξ

(2)

Test=β0+β1Ifmove+β2Gender+β3Origin+β4Charactor+β5Techability+ξ

(3)

Selfasses=β0+β1Ifmove+β2Gender+β3Origin+β4Charactor+β5Techability+ξ

(4)

3.3 實證結果與分析

1)描述性統計分析。表1為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顯示在168個樣本中，到課率平均值達到98.74%，最小值也有80%，說明G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學生參與投資銀行學課程的比例較高；從該課程實踐學時的表現來看，均值達到92.32，說明學生通過小組討論和PPT展示，能較充分地將課程教學內容與現實緊密結合起來，具備了靈活運用知識的能力；考試卷面成績最低分是56分，最高分是94分，平均分是81分，說明卷面成績區(qū)分度較大；學生綜合成績評價均值為85.74，說明學生對自己的課程掌握程度評價為良好。從學生基本情況變量來看，研究對象中，65%的學生為女性，73%學生來自于城鎮(zhèn)，學生性格評分均值偏外向，移動設備技術能力自評為中等。

表1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2)均值差異檢驗。本研究對隨機選取的移動教學組和普通教學組的教學效果變量進行了均值差異檢驗來評價移動學習模式的教學效果(見表2)。只有兩組研究對象的基本情況無顯著差異時，比較兩組的教學效果差異才是有意義的，表2的Panel B顯示了移動教學組和普通教學組學生背景變量的均值差異檢驗結果，性別、生源地、性格特征和技術能力變量兩組差異均未通過T檢驗，其P值均大于0.1，說明兩組學生背景變量差異沒有受到統計學分析方法的支持，具備可比性。

基于此，表2的Panel A顯示了兩組教學效果變量均值差異檢驗結果。移動教學組到課率變量值高于普通教學組，但兩者差異并沒有得到統計學的支持(P值>0.1)，究其原因，可能與該學校對學生到課率要求十分嚴格有關。實踐學時表現變量均值差異檢驗結果表明，移動教學組在99%的置信水平下顯著高于普通教學組(P值<0.01)。卷面考試成績，學生對課程和自身學習效果做出的綜合評價變量在90%的置信水平下，移動教學組顯著高于普通教學組(P值<0.01)。兩組教學效果變量均值差異檢驗結果最終表明，移動教學組呈現出更好的實踐學時表現、更高的卷面成績和學生課程綜合評價成績。

3)回歸分析。本文進一步建立Tobit回歸模型探討了移動學習對應用性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投資銀行學”課程教學效果的影響，回歸結果見表3。當被解釋變量為到課率時，移動教學虛擬變量回歸系數為正，但P值為0.3，說明是否采用移動學習模式對該課程的到課率沒有顯著影響。然而，當被解釋變量為實踐學時表現、卷面成績和學生綜合成績時，移動教學虛擬變量回歸系數至少在10%的置信水平上顯著為正，表明采用移動學習教學模式能顯著提高課程教學效果。模型回歸結果還顯示了學生的背景特征對移動學習教學效果的影響，即女同學有著更高的到課率，來自城鎮(zhèn)的學生有著更好的實踐學時表現，來自農村的學生的考試成績顯著更高，性格較安靜的學生的卷面考試成績顯著更高，自評移動設備技術能力更高的學生也有著較高的卷面成績。

表2 不同教學模式下主要變量均值差異檢驗

表3 應用性大學移動教學模式的教學效果分析

4 研究結論和進一步分析

本文將應用型高校金融工程專業(yè)2018年參加“投資銀行學”課程學習的四個班級隨機分成移動教學組和普通教學組，對移動教學組開展基于混合式教學平臺的移動教學模式實踐，采用均值差異檢驗、回歸分析數學統計方法來實證檢驗移動學習模式的教學效果。研究發(fā)現移動教學組存在更高的實踐學時表現、卷面成績和學生課程綜合評價。探究其原因，可能在于移動學習有助于搭建學生專業(yè)課程邏輯框架。傳統教學和移動教學都以投資銀行業(yè)務為主線，但移動學習教學模式通過信息和資源的補充，將投資銀行的主要業(yè)務特點和流程置于現實資本市場的情景中，不僅提高了學生對專業(yè)知識學習的積極性，而且能讓學生將金融市場學、貨幣金融學等課程有機聯系起來，形成了更高層次的知識架構。

在移動學習教學模式實踐中，教師的作用無疑是非常關鍵的，他們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學習引導者而不僅僅是信息的提供者。針對高校的移動教學，教師和學生可通過移動設備，就某一課程的具體內容或主題，用游戲、展示、角色扮演、討論、案例學習、反饋等方式來進行互動。一方面，通過移動學習活動設計來提高學生的學習參與度，另一方面，教師靈活運用移動學習的特點，拓展學習內容。在這一過程中，教師要充分重視學習者技術能力、態(tài)度、性別等差異，避免在移動教學中“一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