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分享經濟的發(fā)展現狀與策略研究

呂靜

摘 要：作為旅游業(yè)“互聯網+”和創(chuàng)新驅動戰(zhàn)略、旅游供給側改革的重要體現，以及實現全域旅游目標的重要途徑，旅游分享經濟迎來爆發(fā)式發(fā)展。本文對旅游分享經濟這一商業(yè)模式的發(fā)展現狀、概念內涵、發(fā)展的驅動因素、在經濟、社會文化等層面對旅游行業(yè)產生的影響，以及未來發(fā)展面臨的挑戰(zhàn)等方面進行了梳理，并且提出了應對這些挑戰(zhàn)的對策。

關鍵詞：旅游 分享經濟 在線短租

中圖分類號：F5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7）12（c）-055-03

2008年金融危機后，全球分享經濟快速發(fā)展，從歐美不斷向亞太、非洲等地區(qū)擴張。

分享經濟的浪潮席卷全球，平臺企業(yè)持續(xù)增加。以Airbnb和Uber為代表的一批分享經濟平臺企業(yè)迅速崛起。2015年分享經濟在全球的市場交易規(guī)模約達8100億美元[1]。2011年，《時代》周刊將“分享經濟”列為改變世界的十大觀念之一。

國外最著名的三家分享經濟的龍頭企業(yè)中有兩家都是與旅游業(yè)密切相關，即：提供預訂租賃用車服務的Uber和提供房屋短租業(yè)務的Airbnb。伴隨著Uber、Airbnb等公司的成功，分享經濟已成為當下最火熱的商業(yè)模式，以在線短租為代表的酒店分享平臺就是衍生于這種商業(yè)模式之下。分享經濟的鼻祖Airbnb成立于2008年。截至2015年底，Airbnb255億的估值已遠超凱悅、萬豪，并且直逼希爾頓。目前，Airbnb的業(yè)務已覆蓋全球190多個國家，34000多座城市，擁有200多萬個房源，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酒店”。越來越多的中國人也在接受分享經濟的概念，2014年，中國出境游客中使用Airbnb的用戶增長高達700%，增長額度位居全球首位。

2015年，中國分享經濟的市場規(guī)模也已達到1萬億元人民幣[1]。預計到2020年分享經濟規(guī)模占GDP比重將達到10%以上。中國分享經濟在規(guī)模上甚至會超過歐洲、美國。國內分享經濟平臺企業(yè)快速成長。從艾瑞統(tǒng)計數據可以看出，2012年在線短租市場處于起步階段，市場規(guī)模近1.4億，到了2013年市場規(guī)模擴大了近6倍。2016年小豬短租訂單同比增長500%。

分享經濟模式下，大量的旅游閑置資源被激活，旅游產業(yè)呈現出多元化的發(fā)展態(tài)勢，旅游業(yè)正迎來一場新的革命。80后、90后正在成為消費主力，他們追求個性化的生活方式和消費觀念，使得個性化度假旅游需求日益旺盛。自助游、自由行成為主要旅游方式，分享經濟為消費者提供了多樣化的旅游體驗。作為旅游業(yè)“互聯網+”和創(chuàng)新驅動戰(zhàn)略、旅游供給側改革的重要體現，以及實現全域旅游目標的重要途徑，伴隨著移動終端和互聯網技術的不斷創(chuàng)新，旅游分享經濟將迅速發(fā)展。

1 旅游分享經濟的概念

分享經濟（sharing economy）最早由美國學者Felson和Spaeth于1978年提出的，當時被稱作合作式消費（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2]。從行為經濟學的角度，Felson和Spaeth認為合作式消費是消費者與他人共同購買產品或服務的行為[3]。從系統(tǒng)經濟學的角度，Botsman（2014）將合作式消費定義為一種由網絡技術驅動的使得從空間到技能甚至車輛等資產能夠在以前從未有過的范圍基礎上，以從未有過的方式進行共享與交換的新的社會與經濟系統(tǒng)。文史哲等認為分享經濟是以社交網絡為紐帶，在供給者與需求者之間實現資源共享的消費經濟模式[4]。

旅游分享經濟是指旅游地居民或組織通過社會化網絡平臺，常態(tài)化地將自身擁有且處于閑置狀態(tài)的非經營性設施、技能、時間等資源的使用權暫性的轉移給旅游者，以獲得經濟效益、實現資源價值最大化的經濟模式[5]。旅游分享經濟包括以下構成要素：第一，旅游分享經濟的對象是旅游目的地個人或團體提供的、閑置的、非經營性質的資源，包括當地社區(qū)的閑置房產、車輛等及當地居民提供的時間、技能、情感等無形資產；第二，旅游分享經濟的發(fā)展利益于信息基礎設施的完善和信息傳播技術的進步，是移動互聯網時代和信息經濟的產物。旅游分享經濟必須借助于網絡平臺實現信息的對接與交易。網絡平臺將分散的閑置資源進行整合，并且通過供需雙方互評機制，實現了資源有效對接；第三，旅游分享經濟中旅游資源不涉及產權的交易，僅僅是使用權的暫時性轉移。第四，旅游分享經濟中供需雙方借助于網絡平臺進行直接交流互動，增加了旅游消費活動的社交性，鼓勵游客參與旅游過程中的價值共創(chuàng)行為，形成了新型的主客關系，增加了游客體驗的維度和深度。

旅游分享經濟中目前發(fā)展規(guī)模最大的是房屋分享。房屋分享是指通過互聯網平臺將市場上分散的房源信息集中起來，并開放給有需要的用戶。在線短租是房屋共享的典型形式，房東通過網絡平臺發(fā)布空置房屋與價格信息，銷售房屋的短期使用權，有住宿需求的租客可搜索并瀏覽房屋相關信息，與信息發(fā)布者溝通并實現租住交易。短租市場主要存在B2C和P2P兩種交易形式。B2C典型代表為途家網—提供從線上交易到線下物業(yè)的標準化服務；P2P典型代表為Airbnb和小豬短租—重視房客與房東之間的交流，以文化和社交為切入點。P2P即個人房屋接入互聯網平臺，平臺只提供信息對接服務，但會對其進行安全審核，并提供保險支持。國內房屋短租市場還處于探索和起步期，但受惠于多種利好因素，未來在線短租行業(yè)有望呈現加速發(fā)展態(tài)勢。

2 旅游分享經濟的驅動因素

摘 要：作為旅游業(yè)“互聯網+”和創(chuàng)新驅動戰(zhàn)略、旅游供給側改革的重要體現，以及實現全域旅游目標的重要途徑，旅游分享經濟迎來爆發(fā)式發(fā)展。本文對旅游分享經濟這一商業(yè)模式的發(fā)展現狀、概念內涵、發(fā)展的驅動因素、在經濟、社會文化等層面對旅游行業(yè)產生的影響，以及未來發(fā)展面臨的挑戰(zhàn)等方面進行了梳理，并且提出了應對這些挑戰(zhàn)的對策。

關鍵詞：旅游 分享經濟 在線短租

中圖分類號：F5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7）12（c）-055-03

2008年金融危機后，全球分享經濟快速發(fā)展，從歐美不斷向亞太、非洲等地區(qū)擴張。

分享經濟的浪潮席卷全球，平臺企業(yè)持續(xù)增加。以Airbnb和Uber為代表的一批分享經濟平臺企業(yè)迅速崛起。2015年分享經濟在全球的市場交易規(guī)模約達8100億美元[1]。2011年，《時代》周刊將“分享經濟”列為改變世界的十大觀念之一。

國外最著名的三家分享經濟的龍頭企業(yè)中有兩家都是與旅游業(yè)密切相關，即：提供預訂租賃用車服務的Uber和提供房屋短租業(yè)務的Airbnb。伴隨著Uber、Airbnb等公司的成功，分享經濟已成為當下最火熱的商業(yè)模式，以在線短租為代表的酒店分享平臺就是衍生于這種商業(yè)模式之下。分享經濟的鼻祖Airbnb成立于2008年。截至2015年底，Airbnb255億的估值已遠超凱悅、萬豪，并且直逼希爾頓。目前，Airbnb的業(yè)務已覆蓋全球190多個國家，34000多座城市，擁有200多萬個房源，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酒店”。越來越多的中國人也在接受分享經濟的概念，2014年，中國出境游客中使用Airbnb的用戶增長高達700%，增長額度位居全球首位。

2015年，中國分享經濟的市場規(guī)模也已達到1萬億元人民幣[1]。預計到2020年分享經濟規(guī)模占GDP比重將達到10%以上。中國分享經濟在規(guī)模上甚至會超過歐洲、美國。國內分享經濟平臺企業(yè)快速成長。從艾瑞統(tǒng)計數據可以看出，2012年在線短租市場處于起步階段，市場規(guī)模近1.4億，到了2013年市場規(guī)模擴大了近6倍。2016年小豬短租訂單同比增長500%。

分享經濟模式下，大量的旅游閑置資源被激活，旅游產業(yè)呈現出多元化的發(fā)展態(tài)勢，旅游業(yè)正迎來一場新的革命。80后、90后正在成為消費主力，他們追求個性化的生活方式和消費觀念，使得個性化度假旅游需求日益旺盛。自助游、自由行成為主要旅游方式，分享經濟為消費者提供了多樣化的旅游體驗。作為旅游業(yè)“互聯網+”和創(chuàng)新驅動戰(zhàn)略、旅游供給側改革的重要體現，以及實現全域旅游目標的重要途徑，伴隨著移動終端和互聯網技術的不斷創(chuàng)新，旅游分享經濟將迅速發(fā)展。

1 旅游分享經濟的概念

分享經濟（sharing economy）最早由美國學者Felson和Spaeth于1978年提出的，當時被稱作合作式消費（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2]。從行為經濟學的角度，Felson和Spaeth認為合作式消費是消費者與他人共同購買產品或服務的行為[3]。從系統(tǒng)經濟學的角度，Botsman（2014）將合作式消費定義為一種由網絡技術驅動的使得從空間到技能甚至車輛等資產能夠在以前從未有過的范圍基礎上，以從未有過的方式進行共享與交換的新的社會與經濟系統(tǒng)。文史哲等認為分享經濟是以社交網絡為紐帶，在供給者與需求者之間實現資源共享的消費經濟模式[4]。

旅游分享經濟是指旅游地居民或組織通過社會化網絡平臺，常態(tài)化地將自身擁有且處于閑置狀態(tài)的非經營性設施、技能、時間等資源的使用權暫性的轉移給旅游者，以獲得經濟效益、實現資源價值最大化的經濟模式[5]。旅游分享經濟包括以下構成要素：第一，旅游分享經濟的對象是旅游目的地個人或團體提供的、閑置的、非經營性質的資源，包括當地社區(qū)的閑置房產、車輛等及當地居民提供的時間、技能、情感等無形資產；第二，旅游分享經濟的發(fā)展利益于信息基礎設施的完善和信息傳播技術的進步，是移動互聯網時代和信息經濟的產物。旅游分享經濟必須借助于網絡平臺實現信息的對接與交易。網絡平臺將分散的閑置資源進行整合，并且通過供需雙方互評機制，實現了資源有效對接；第三，旅游分享經濟中旅游資源不涉及產權的交易，僅僅是使用權的暫時性轉移。第四，旅游分享經濟中供需雙方借助于網絡平臺進行直接交流互動，增加了旅游消費活動的社交性，鼓勵游客參與旅游過程中的價值共創(chuàng)行為，形成了新型的主客關系，增加了游客體驗的維度和深度。

旅游分享經濟中目前發(fā)展規(guī)模最大的是房屋分享。房屋分享是指通過互聯網平臺將市場上分散的房源信息集中起來，并開放給有需要的用戶。在線短租是房屋共享的典型形式，房東通過網絡平臺發(fā)布空置房屋與價格信息，銷售房屋的短期使用權，有住宿需求的租客可搜索并瀏覽房屋相關信息，與信息發(fā)布者溝通并實現租住交易。短租市場主要存在B2C和P2P兩種交易形式。B2C典型代表為途家網—提供從線上交易到線下物業(yè)的標準化服務；P2P典型代表為Airbnb和小豬短租—重視房客與房東之間的交流，以文化和社交為切入點。P2P即個人房屋接入互聯網平臺，平臺只提供信息對接服務，但會對其進行安全審核，并提供保險支持。國內房屋短租市場還處于探索和起步期，但受惠于多種利好因素，未來在線短租行業(yè)有望呈現加速發(fā)展態(tài)勢。

2 旅游分享經濟的驅動因素

2.1 經濟因素

分享經濟是經濟壓力下人們尋求開源節(jié)流的新途徑，很多研究表明人們參與分享經濟的一個主要因素就是經濟利益。如Juho Hamari等學者在他們的研究中指出，節(jié)省開支是人們參與分享經濟的一個普遍原因[6]。分享經濟使得人們可以低現金流租用所需物品，而非為擁有而花錢購買。尤其是2008年全球經濟大蕭條之后人們節(jié)儉意識提高，對額外收入的需求明顯增加。分享模式的產生得益于人們消費價值觀的轉變，過去一百年來，人們不斷追求物質的擁有權，個人財富通過物質所有權來顯示。但人們意識到持有資產需要付出高額的成本，包括資本支出、維持成本、保存成本和處理成本。當個體可以非常便捷地立即獲得需要的產品和服務并且只需要支付小部分的費用時，所有權的吸引力降低了。產能過剩和資源閑置也是中國分享模式產生的一個重要驅動因素。

2.2 互聯網技術

分享的概念由來已久，但是一直不成規(guī)模。直到近年來得益于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fā)展，使得旅游資源的供需信息借助于平臺有效對接，社交媒體和移動支付的發(fā)展為人們的在線交易提供了一定的信任基礎，分享經濟才迎來爆發(fā)式增長。數字技術的消費化、數字制度比如在線聲譽系統(tǒng)的建立促使分享模式的產生。

2.3 環(huán)保意識

分享經濟對存量的充分利用、減少資源能源消耗而受到環(huán)保機構和人士的贊賞。對物質的過度消費，日益嚴峻的能源危機，環(huán)境惡化，促使人們反思過去的消費方式，逐漸產生了消費價值觀的轉變。2012年，日本學者三浦展在《第四消費時代》一書中指出，第四消費時代將實現“從私有主義到分享意識”的轉變[7]。

2.4 社會文化因素

除了經濟、技術和環(huán)保意識的因素外，也有不少學者提出了社會文化方面的因素。 Barnes和Mattsson采用Delphi方法對英國25位行業(yè)專家進行調研，結果顯示除了經濟因素，分享經濟的一個重要驅動因素是社會文化因素，包括人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日益增強的社交需求、對個性化體驗的追求、生活方式的簡單化等[8]。千禧一代成為旅游消費市場的主力軍，他們更加追求個性化的旅游體驗，對旅游目的地本真文化的探索，以及深度的社交體驗。旅游分享經濟為他們提供了直接接觸當地社區(qū)，深度探索當地文化的平臺。

3 分享經濟對旅游行業(yè)的影響

（1）旅游分享經濟依托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技術，實現旅游資源和信息的共享，有效激活并釋放閑置資源。分享經濟的出現使人們的價值觀慢慢發(fā)生了轉變，消費者不再單純看重擁有權，而是更偏好于高性價比的使用權。分享經濟通過對閑置資源的有效利用，延長了資源的生命周期，避免了同類型資源的再開發(fā)，從源頭上減少了資源的浪費，因而有利于經濟、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

（2）分享經濟將旅游地的碎片化閑置資源進行整合，實現了旅游產品的大規(guī)模業(yè)余化生產和服務的高效率多樣化供給。比如，閑置的個人房產可以通過第三方平臺分享到網絡上，為游客提供個性化的住宿；旅游地的居民也可以將個人的車輛、知識及經驗分享出來，賺取額外收入的同時，為游客提供個性化的深度旅游體驗。一項對Airbnb房東的研究表明，工薪階層通過向旅行者出租自家房屋，每年可以為家庭帶來平均約7350美元的額外收入，提高家庭年收入14%。旅游分享經濟可以幫助旅游地碎片化地解決部分閑置勞動力的就業(yè)問題，正悄悄地把數百萬人變成兼職創(chuàng)業(yè)者。

（3）受限于信息的不對稱，傳統(tǒng)的旅游模式中，大量的旅游信息被大型的在線旅游企業(yè)、旅游代理商、旅游景區(qū)等企業(yè)所壟斷。游客和旅游終端的信息溝通不順暢，交易過程缺乏信任感；此外，由于要經過代理商，旅游產品的交易成本也比較高。旅游分享經濟的出現打破了這一信息壟斷的局面，引發(fā)了社會生產關系的巨大變革。分享經濟這種P2P的商業(yè)模式使得游客與旅游終端可以進行直接對話，游客可以通過其他游客的評價提前了解相關的旅游產品和服務，也可以在體驗過后對旅游產品及服務進行評價，提出改善建議。消費者也同時扮演著生產的參與者和銷售者的角色。這種全民參與，共建共享的消費模式更有利于建立消費信任，提升主客關系，同時也是實現全域旅游建設全民參與、全民共享這一目標的有效途徑[9]。

（4）傳統(tǒng)的旅游行業(yè)中，由于政策、信息的不對稱，限制了旅游創(chuàng)業(yè)者的參與和發(fā)展，同時也限制了行業(yè)的創(chuàng)新。分享經濟的出現為行業(yè)發(fā)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打破了行業(yè)的原有壁壘。過去以景區(qū)景點為主導，“食、住、行”為支撐的旅游消費模式正在發(fā)生根本的變化。戴斌預測說，在大眾旅游的新時代，我們站在全域旅游的新方位上，旅游產業(yè)的邊界實際上正在消失，傳統(tǒng)的邊界在消失，新的邊界正在重構。共享經濟正改變旅游要素的組織方式和游客的消費行為習慣，是未來旅游消費的主要趨勢。

（5）旅游分享經濟的發(fā)展同時也對傳統(tǒng)行業(yè)帶來了一些挑戰(zhàn)。Merrill Lynch analysts認為，截至2015年Airbnb的房間數量已經達到全球酒店客房數量的1.2%，并且預計其客房數量將會以每年40%～50%的速度增長，這一比例將會在2020年達到3.6%～4.3%。這對傳統(tǒng)酒店行業(yè)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當然，也有學者認為分享經濟創(chuàng)造了新的市場需求，而不是在侵占了傳統(tǒng)的旅游市場[10]。

4 旅游分享經濟面臨的挑戰(zhàn)與應對策略

4.1 加強市場認知

旅游分享平臺剛剛發(fā)展起步，市場認知度仍然不高。根據速途研究所報告，分享住宿的消費人群主要集中在20～29歲和30～39歲這兩個年齡段，分別占租客總量的36%和46%。這一現象說明分享平臺的擁護者主要是熟悉互聯網、愿意嘗試新事物的千禧一代。仍有很大比例的消費者對分享經濟這一消費模式的消費觀念和消費習慣還未形成。旅游分享經濟的相關企業(yè)應加大自身產品和服務的宣傳力度，拓寬營銷渠道，讓更多的消費者有機會體驗分享旅游的產品和服務；同時，分享平臺應加強服務提供者之間的溝通，共同研討以提升消費者的消費體驗，打造忠誠顧客。

4.2 信用體制建設

分享經濟使旅游產品的生產、消費和體驗的方式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通過P2P的商業(yè)模式，游客得以感受到最本真的當地文化體驗和家外之家的住宿體驗。然而，同時游客購買旅游P2P產品和服務也面臨著經濟、情感或個人健康方面的風險[11]。分享經濟模式下，產品與服務的供給方通常是大量不確定的個人或組織，尤其是當前諸多領域的分享經濟都處于探索階段和發(fā)展初期，其服務和產品的安全性、標準化、質量保障體系、用戶數據保護等方面仍存在不足和隱患。一方面，短租市場因為缺少政府監(jiān)管和評價標準，其房屋水電安全、住宿質量的穩(wěn)定性、衛(wèi)生情況均未得到規(guī)范。消費者對短租市場存在安全方面的擔憂。同時，因為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旅游社不愿推薦游客入住短租公寓。另一方面，國內信用體制不完善，信用環(huán)境較差，在線短租的用戶和房東均存在對彼此的信任問題。

在線短租經營者應該保證在線預定平臺的可靠性，增加游客對平臺的信任，比如對短租市場的信譽等級評定、政策監(jiān)管的加強。同時，開展對消費者的平臺操作的相關培訓與推廣，并強調分享經濟的可持續(xù)性與經濟利益。旅游目的地應該加強政策與法規(guī)監(jiān)管，引導短租市場的健康競爭，保護分享經濟參與者的同時使當地經濟收最大化，鼓勵分享主體個人真實而完整地公布信息[12]。加強房東與房客間的社交關系，提供有別于傳統(tǒng)酒店且更具有自由的住宿體驗。激勵資源所有者與使用者的積極互動，建立社區(qū)信任，通過加強雙方的參與度促進信任的建立。

4.3 打造特色體驗

分享經濟下P2P交易模式使得旅游產品和服務更加多樣化，并且借助于社交價值提高了旅游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但是，目前旅游分享平臺上的產品同質化現象比較普遍，產品和服務缺乏創(chuàng)新和特色。分享經濟平臺應積極引進優(yōu)質房源，打造有特色的住宿產品，為游客提供更好的入住體驗。分享經濟與全域旅游在發(fā)展理念上有許多相似之處，二者的深度融合將會實現共促共進的效果。如小豬短租打造的“鄉(xiāng)村美宿”項目，聯合優(yōu)秀設計師團隊打造“新鄉(xiāng)村桃花源”，打造全域旅游服務鏈條和體驗鏈條，帶動鄉(xiāng)村旅游經濟，助力可持續(xù)旅游。

4.4 政策與法規(guī)監(jiān)管

分享經濟對現有的政策、制度、法律提出了新的挑戰(zhàn)，也在倒逼監(jiān)管部門研究，制定適應分享經濟發(fā)展的政策體系，創(chuàng)新和完善監(jiān)管方式與手段。全球一些主要城市如圣弗蘭西斯科、法國巴黎、英國倫敦、新加坡等都已經為分享經濟的發(fā)展打開了政策的大門。國內至今尚沒有形成相關的法律和稅收制度。國家應該出臺相關的管理條例、監(jiān)管措施和服務標準，優(yōu)化社會資源配置。旅游分享經濟的相關企業(yè)，想要在行業(yè)持續(xù)發(fā)展，必須遵守國家推出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主動注冊營業(yè)執(zhí)照，依法繳納稅費，使行業(yè)經營變得合法化、規(guī)范化。Cannon和Summers在《哈佛商業(yè)評論》里的一篇文章中指出，管制始終會是分享經濟企業(yè)未來增長的最主要障礙。他們還建議分享經濟企業(yè)積極主動地回應管理部門提出的有關安全以及隱私等方面的擔憂，用數據證明自身對社會以及國家的巨大益處，積極尋求最好的管理方式。

參考文獻

[1] 馬化騰，張孝榮，孫怡，等.分享經濟：供給側改革的新經濟方案[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

[2] Felson，M.，& Spaeth，J.L.（1978）.Community Structure and 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A Routine Activity Approach”.The American Behavioral Scientist，21（4）.

[3] Botsman，R.，& Rogers，R.（2010）.Whats mine is yours. London：Collins.

[4] 文史哲，許劍銘.“共享經濟”：消費領域新革命[N].經濟參考報，2013-7-4.

[5] 羅云麗.旅游共享經濟的基本特征、運行機制與發(fā)展對策[J].產業(yè)觀察，2016（14）.

[6] Hamari，J.，Sjoklint，M.，& Ukkonen，A.（2014）. Journal of the Association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67（9）.

[7] 三浦展.第四消費時代[M].北京：東方出版社，2014.

[8] Barnes，S.J.，& Mattsson，J.（2016）.Understanding current and future issues in 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 a fourstage Delphi study. 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 Social Change，104.

[9] 李曉雪，趙亮.淺析共享經濟視角下全域旅游的發(fā)展趨勢[J].當代經濟，2016（31）.

[10] Guttentag，D.（2015）.Airbnb： disruptive innovation and the rise of an informal tourism accommodation sector.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18（12）.

[11] Sigala，M.（2017）.Collaborative commerce in tourism： implications for research and industry.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20（4）.

[12] 謝雪梅，石嬌嬌.共享經濟下消費者信任形成機制的實證研究[J].技術經濟，201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