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珠運用中醫(yī)藥治未病思想防治腫瘤擷要*

★ 陳壯忠 林麗珠（廣州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腫瘤中心 廣州 510405）

林麗珠系廣州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副院長，從事中醫(yī)、中西醫(yī)結合治療腫瘤臨床、科研、教學、科普工作30余年，善師古法，機圓法活，并將治未病的中醫(yī)思想巧妙地引入到臨床上，提出“三‘師’而行，遠離腫瘤君”，強調“未病養(yǎng)生，防病于先，欲病施治，防微杜漸；已病早治，防止傳變；瘥后調攝，防其復發(fā)。”筆者師從林麗珠，獲益匪淺，現(xiàn)將筆者對其治未病學術思想的理解加以總結，以饗同道。

1 醫(yī)師（醫(yī)藥防治）

1.1 防治腫瘤，“醫(yī)師”為先 林師認為通過專業(yè)的學習和系統(tǒng)的培訓，醫(yī)師對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預后有了更全面地認識，熟悉腫瘤的診斷、治療手段，醫(yī)生將最新的腫瘤防治知識運用到臨床上，為更好防治腫瘤提供更多的武器。除此之外，林師認為醫(yī)生還應該肩負起普及醫(yī)學知識的社會責任，有責任、有義務為大眾提供專業(yè)知識，讓老百姓對腫瘤的病因、早期表現(xiàn)、中醫(yī)體質與癌癥的關系有充分的了解，進行定期體檢，早期發(fā)現(xiàn)，早期治療，提高生存質量，延長生存期。

1.2 分階段防治，全程管理 林師推崇明代李中梓《醫(yī)宗必讀》分初、中、末三個階段治療積聚的原則：“初中末之三法不可不講也。初者病邪初起，正氣尚強，邪氣尚淺，則任受攻；中者受病漸久，邪氣較深，正氣較弱，任受且攻且補；末者病魔經久，邪氣侵凌，正氣消殘，則任受補?！彼J為中醫(yī)治癌的這個總則，與現(xiàn)代醫(yī)學的“三級預防”策略不謀而和，最重要的是第一階段的預防。

在國醫(yī)大師周岱翰的影響下，林師對各種常見腫瘤都有一定的防治心得：根據肺癌痰、瘀、毒、虛的病機特點，以益氣除痰為大法全程管理肺癌防治過程，并開展手術、放化療、分子靶向藥物與中醫(yī)藥聯(lián)合綜合治療方案，并在此過程中，注重肺癌患者生活質量的提高［1-3］；根據肝癌肝火燔灼、脾腎兩虛的病機特點，以清肝利膽、健脾補腎、祛瘀消癥全程管理肝癌防治過程，開展肝癌全身中醫(yī)藥辨證論治與局部微創(chuàng)治療相結合的研究，強調肝癌的治療須護肝與抑瘤并舉［4-7］；根據大腸癌“瘀”“毒”“滯”“虛”的基本病機，以健脾益氣、祛瘀解毒、通腑泄?jié)崛坦芾泶竽c癌防治過程，開展大腸癌外用與內服相結合的治療方法等等［8-10］。臨床心得頗豐，有多例中晚期患者經治療后獲長期生存，典型病例經研究生總結并成為優(yōu)秀畢業(yè)論文，結集出版《中醫(yī)治腫瘤理論及驗案》［11］。

1.3 多學科合作，中西并重 秉承辨證論治、辨病論治、循證醫(yī)學三大原則，林師積極開展多學科綜合治療腫瘤，積極推廣“治未病”未病先防、既病防變、瘥后防復三個層次防治腫瘤［12］，推動腫瘤中心“以人為本，多學科、個體化、精準化的治療理念”在實踐中不斷成熟。林師作為全國腫瘤協(xié)作組、肝癌協(xié)作分組組長和廣東省中西醫(yī)結合治療學術帶頭人，在“十·五”重點專科建設基礎上進一步圍繞肝癌、肺癌、大腸癌三個重點病種開展科研及規(guī)范化診療管理并進行推廣。林師多學科合作，中西并重，豐富了“治未病”的診治內涵。

林師在繼承和發(fā)揚了國醫(yī)大師周岱翰用溫病理論指導“放射病”治療的基礎上，提出放射性損害可遵循溫病的衛(wèi)氣營血辨證，強調“存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機”，臨床實踐上主張在腫瘤放射治療前及早使用養(yǎng)陰保津法，并貫穿放射治療的全過程。在具體運用上，根據病情不同分別用甘寒生津法、咸寒甘潤法、酸甘化陰法、苦甘合化法等；依據病位的不同又可分為滋養(yǎng)肺胃、增液潤腸、滋補腎陰等。同時，針對放射性損傷早期、中期、后期病理病機各有側重，注重提前干預［13-14］。

林師認為化療藥物、分子靶向藥物引起皮膚毒性、手足綜合征都屬于中醫(yī)“藥毒”“藥疹”范疇，未病先防。她認為這主要是“風”“濕”“熱”“毒”“瘀”等毒邪侵襲“本虛”的腠理，蒸郁肌膚所致。林師注重中西醫(yī)結合，標本兼施，她認為這些藥物靶點明確，療效肯定，要繼續(xù)使用；但其副作用明顯，降低患者的生活質量，要加以干預。林師認為其基本病機為陰虛血燥在內、毒邪結聚在外，其主要治法為清毒潤燥、涼血通絡、通絡止癢，臨床上根據血虛、風盛、痰盛、血瘀、濕重、熱重的表現(xiàn)不同，進行加減用藥；中藥內服外洗，多管齊下，取得良好的臨床療效［15-16］。

1.4 攻補兼施，內外并重 林師提出治療腫瘤疾病不能急于攻邪而求成，同時反對一味地補益。如存在致癌因素時，要加強干預來防止癌變，如肝硬化、萎縮性胃炎；對于能夠手術的病人要及時手術，術前術后加強中醫(yī)藥干預，促進患者恢復；針對晚期體質較好的病人，在扶正的基礎上攻邪，中藥與化療、放療序貫應用、配合應用；對于體質較差的晚期患者，難以耐受足量劑量的西醫(yī)治療時，應適當減少化療、靶向藥物、放療射線劑量，既達到減瘤目的，又無傷正之虞，維護生活質量［17］。

林師繼承和發(fā)揚清代外科學家吳師機著《理瀹駢文》“外治之理，即內治之理。外治之藥，亦即內治之藥，所異者法耳”的學術觀點。臨床上采用內病外治，標本兼治，急則治標的原則，開展中藥外敷、熏洗、沐足等減輕疼痛，針灸推拿、穴位敷貼、耳針、穴位埋線來治療腫瘤，外用中藥熏洗治療藥物性皮疹、神經毒性等副作用，安全性高，簡便驗廉，嶺南中醫(yī)特色濃厚。

1.5 合理評估療效，注重生活質量 中醫(yī)藥治療惡性腫瘤特點是辨病與辨證結合，重視患者的主觀感受和臨床受益，林師倡導將瘤體變化、臨床癥狀、體力狀況、生存期等綜合納入腫瘤療效評價標準中，并將其參與擬訂的《實體瘤的中醫(yī)腫瘤療效評定標準（草案）》應用于臨床研究中，在臨床上取得較好的療效［18-19］。

林師在治病過程中始終重視生存質量的改善［20］，率先將生存質量研究引入到中醫(yī)腫瘤學術領域，1999年發(fā)表的論文《生存質量的評價在中醫(yī)藥治療惡性腫瘤領域中的應用》［21］，其闡述的學術觀點與方法被此后的眾多文獻及研究所引用。

2 廚師（飲食防治）

2.1 規(guī)律的、新鮮的飲食可以防治腫瘤 《黃帝內經》指出：“谷肉果菜，食養(yǎng)盡之?！绷謳熣J為各種不同食物，對人體都有其特殊的營養(yǎng)價值，只有均衡搭配，才能滿足人體在生長發(fā)育和生命活動過程中對營養(yǎng)成分的需求?！八幨惩础保澄锍司哂幸话愕臓I養(yǎng)作用外，也有調補陰陽、祛痰散結等功效，合理的使用，可以補益陰陽氣血津液，強壯身體而增強抗癌防病能力。對有補益身體、防治腫瘤作用的食物可以多吃，但凡事有度，食療不能代替藥物治療，要防止走入“健康食物癡迷綜合征”的怪圈。

2.2 飲食不潔、不節(jié) 林師推崇“法于陰陽，和于術數(shù)，食飲有節(jié)”為防治腫瘤養(yǎng)生長壽的準則。凡霉變、熏制食物皆勿吃，鹽漬食物應少吃，如霉咸魚、熏制肉、泡咸菜、臭豆腐等，既缺乏機體必須的營養(yǎng)要素，又易蘊濕化火，多吃無益；不正確的烹飪，如腌、燒、烤、煙熏等，食物容易產生致癌物質，也要警惕。此外，按照脾胃“化水谷而行津液”“傳化物而不藏”“實而不能滿”的消化吸收能力及其生物節(jié)律，以及人體自身的實際健康狀況對飲食營養(yǎng)的需求情況，選擇適合的食物，進行合理的烹調，適時適量進食，并形成相對固定的良好習慣，是腫瘤防治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

2.3 三因制宜 林師強調中醫(yī)講求整體觀念，人與自然環(huán)境是一個整體，比如夏季暑氣易耗傷人體的氣陰，可以多食用養(yǎng)陰益氣的食物；冬季氣候寒冷，人體陽氣易耗傷，可用溫補的食療方法來恢復陽氣，調節(jié)陰陽平衡。老百姓應在醫(yī)生的專業(yè)指導下結合體質、氣候環(huán)境等因素辨證施膳，做到三因制宜（因時、因地、因人），才能防治腫瘤。

2.4 辨證施食，顧護脾胃 林師認為腫瘤是消耗性疾病，晚期容易出現(xiàn)惡病質，飲食療法，需要根據不同的病情，結合病人的精神、體質以及氣候、環(huán)境等各種因素，全面綜合分析，正確的辨認出不同的“證”，并施以恰當?shù)氖澄镏委煟赃_到治愈疾病的目的?！捌⑽笧楹筇熘尽薄拔敢韵矠檠a”“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治療的同時要顧護病人的脾胃功能，促進患者的恢復，而非過度峻補或者過度攻邪而傷了脾胃功能。

2.5 警惕食復 林師遵從《景岳全書》，強調“新愈之后，胃氣初醒，尤不可縱食”。對熱病或邪實勿食燥熱炙煿之物，寒病或體虛忌食寒濕生冷之品，避免“抱薪救火”之弊。提出預防措施在于病后飲食調養(yǎng)適宜，既要防止飽食過度及避免辛辣肥甘厚味，又要適當注意“忌口”。

根據患者的體質、疾病的狀況、所采用的治療手段來辨證配膳，食療配合藥療綜合起作用，周岱翰、林麗珠所編著的《中醫(yī)腫瘤食療學》也是業(yè)界的重要參考文獻之一，再版而售罄，被評為廣州市第二屆優(yōu)秀科普作品積極創(chuàng)作獎。

3 禪師（心理防治）

3.1 不良情緒是滋生腫瘤的一大原因 林師認為憂愁思慮，喜怒太過，氣機不暢，七情勞欲等不良情緒，可導致體內正氣不足，臟腑功能失調，引起氣滯、血瘀、濕聚、痰凝毒聚，誘發(fā)腫瘤?，F(xiàn)代生活節(jié)奏不斷加快，人們受到的精神壓力也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如果不及時釋放出來，就有可能導致寢食不安，憂郁難解，長期以往，就有可能增加患腫瘤的機會。因此，未病先防，防治腫瘤，正視壓力及時釋放就是最好的方法。

3.2 不良情緒滋生的原因 林師認為，70%～80%的腫瘤病人存在不良的心理情緒，主要表現(xiàn)為抑郁、焦慮、煩躁、恐懼等。主要有以下3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由于以往對腫瘤知識的普及不足，影視作品或者鄉(xiāng)里鄰居都會渲染腫瘤癌癥的痛苦，很多人都“聞癌色變”。另一方面，雖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也難以減輕大家對死亡的恐懼；而且很多人不愿意別人把自己當做無用之人，害怕患病。第三方面，因為對疾病的發(fā)展和治療存在恐懼心理，擔心軀體形象、功能受損，害怕疼痛以及治療的不良反應等，不愿意正面去了解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等等。

3.3 控制不良情緒 林師指出，“禪師”不是說讓我們出家當和尚，而是要學會調養(yǎng)七情，提高自身修養(yǎng)，學會控制不良情緒。宣泄疏導法、精神轉移法、自我分析法是解決不良情緒和不良刺激的三種主要的方法：①宣泄疏導法就是找親近的人或高朋良友訴說自己的苦悶煩惱之事，聽取朋友的勸導、意見；②情志轉移法就是在情志不暢時可以做一些轉移思想癥結所在的事情，如下棋、看小說、外出旅游、傾聽美妙的音樂等，投入書法繪畫等活動對于驅除不良情緒亦非常有效；③自我分析法就是自我分析不良情緒的原因所在，意識到內心世界與現(xiàn)實矛盾，正視現(xiàn)實，正確認識自己，丟掉非分之妄想，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尋求自己的樂趣；“悲勝怒，怒勝思，喜勝悲，怒勝恐。”傳統(tǒng)中醫(yī)的情志相勝法也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手段。

3.4 積極的暗示 “七情內傷以致癌，七情調養(yǎng)以防癌”。林師認為在惡性精神刺激（如嘲諷、悲觀、情緒低落）下，身體中自然形成一種緊張的壓力，這種壓力削弱了人體抵御腫瘤的能力。腫瘤病人應該保持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樹立戰(zhàn)勝疾病的信心，堅信自己的康復能力。同時，家屬朋友、醫(yī)護人員的積極鼓勵也很重要，無論對懷疑疾病的人或者是已經患病的人，都是一種良性的的精神剌激，對身心健康大有裨益，可以調動身體抗癌的積極性，防止疾病的惡化，減輕焦慮，減輕痛苦。

4 行者（文娛起居）

4.1 摒棄不良的生活習慣 現(xiàn)代社會中，為了“更好的生活”，人們工作壓力成倍增加，常常要加班加點，有時工作往往是連軸轉，開會、策劃、出差等等，有時一連好幾天不能休息，受此影響，正常的生物鐘被打亂，身體的免疫功能會變差。此外，作息時間的不確定性，導致內分泌紊亂，再加上有些人經常抽煙、酗酒、宵夜，甚至吸毒，容易誘發(fā)腫瘤。林師指出，研究發(fā)現(xiàn)有80%的癌癥病因都與生活行為有關，不健康生活方式和生活行為導致原癌基因的激活、抗癌基因的丟失，包括：熬夜、吸煙、酗酒、缺乏運動、生活不規(guī)律、長時間暴曬、暴露于致癌環(huán)境中等等。防治腫瘤，就要學會調整自己，摒棄這些不良的生活習慣。

4.2 按時作息 人生有1/3時間是在睡眠中度過的，故保持睡眠的質量對提高機體免疫力非常重要。睡眠每被剝奪3小時，體內的淋巴細胞數(shù)量會減少20%，使免疫力受到損害。林師認為，為了健康和減少腫瘤的發(fā)生，人們平時應注意按時入睡，保證6～8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保證睡眠質量，必要時可以來個子午覺，可以更好地保持飽滿的精神狀態(tài)。

4.3 加強運動 運動，特別是中等量的運動（每周運動時間超過2小時）能減少腫瘤的發(fā)生風險，也可減少腫瘤復發(fā)的風險，增加總體生存期，包括乳腺癌、結直腸癌、前列腺癌和卵巢癌。林師認為，鍛煉可改善生活質量，消除疲勞、心理困擾、抑郁等癥狀，能激活自身免疫系統(tǒng)，有效地改善腫瘤病人的壓抑狀態(tài)。對于健康人預防腫瘤來說，提倡更多的運動方式和運動量；但腫瘤病人另當別論，無論選擇哪一種運動方式，一定要量力而行，以病人不感覺疲勞為主。

4.4 適當娛樂 林師認為適當?shù)膴蕵房梢允谷诵那橛鋹?，尤其是正在生病的人，可以穩(wěn)定情緒、緩解緊張，甚至減輕疼痛。娛樂，無論是唱歌、跳舞，還是看電影、聊天，能提高人的生存質量，促進身心健康，在康復醫(yī)學中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音樂治療應用于那些對音樂喜好或擅長的病人，他們對音樂敏感，容易產生共鳴。

4.5 定時體檢 林師認為由于人體具有強大的代謝功能，早期腫瘤往往缺乏典型的癥狀，因此平常要加強身體自我檢查，也要定期到醫(yī)院進行全身體檢，但不同年齡段的人要有針對性地進行篩查。尤其有家族腫瘤遺傳病史或本身有腫瘤病史的人要格外注意，防止疾病轉移到身體其它部位。

4.6 定期復診 腫瘤是一類需要長期隨診的疾病，經一次住院治療并不能治愈，而需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治療。經過有效治療后，病情得到了緩解（完全或部分緩解）和控制（穩(wěn)定），但是并不等于痊愈。林師特別提醒說，病人一定要和主管醫(yī)生建立一個良好的醫(yī)患關系，重視定期復查，及時發(fā)現(xiàn)腫瘤是否有復發(fā)、轉移或加重的情況，這有利于制定今后的治療和康復計劃。

5 總結

“治未病”是中醫(yī)藥學的重要思想，林師積極踐行該思想，取得了豐富的臨床經驗。在這個過程中，林師強調需要注意以下幾點：

5.1 醫(yī)師起主導作用 醫(yī)師在專業(yè)領域中，充分認識腫瘤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預后與轉歸，對治療手段有更好的話語權，是防治腫瘤的推行者，所以有權利、也有義務去推廣腫瘤防治方法。同時，對于不恰當?shù)姆腊┬袨椋磺‘數(shù)酿B(yǎng)生方法和防治腫瘤方面的謠言，有義務進行及時辟謠和矯正。

5.2 群眾起主體作用 廣大民眾是防治腫瘤的參與者和踐行者，是主要力量。只有廣大群眾真正認識到腫瘤疾病的危害，全程參與進來，才能全面提高社會控制腫瘤的局面。

5.3 家屬朋友起輔助作用 家里人患病或者未患病，家屬都應該重視，警惕各種異常癥狀的存在，如很多病人出現(xiàn)不明原因的消瘦，經常是在家屬或者好友的覺察下才發(fā)現(xiàn)的，進一步檢查從而發(fā)現(xiàn)或者排除腫瘤的可能；如家里人患病，家屬則起幫助、開導、陪護、經濟支持等等作用；此外，腫瘤常常因為相同的生活方式有“家族聚集”傾向，一旦家里有人患病生癌，家人應該盡早去體檢。

5.4 政府起引導作用 林師認為，我國政府一貫重視腫瘤的防治和研究，為各國表率，但防治腫瘤是一項長期的“利國利民”的大工程，仍需要政府不斷投入和加強引導，如環(huán)境保護、家庭救援、社會保險等等。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實施健康中國戰(zhàn)略，要完善國民健康政策，為人民群眾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務。至此，癌癥防治取得一個全新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