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學人才培養(yǎng)榮譽教育可實施路徑淺析

于鳴鷺 陳華勝 楊永

摘 要：榮譽教育是歐美國家正在探索實踐的本科教育精英培養(yǎng)模式，對我國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具有重要啟示。針對目前將榮譽教育和中國高等教育結合的教育實踐問題研究不多的情況，通過對榮譽教育歷史溯源，分析其發(fā)展特征，論述榮譽教育對我國高等教育的啟示。在此基礎上，提出“以中國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守正創(chuàng)新為核心，以高校榮譽教育聯盟為抓手，以持續(xù)開展國際交流合作為主線”的榮譽教育中國實施路徑。

關鍵詞：榮譽教育；守正創(chuàng)新；本科教育；教育國際化；話語體系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0X（2018）22-0005-04

Abstract： Honor education is an elite training model for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that is being explored and practiced in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It has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the cultivation of top-notch innovative talents in China. In view of the current research on the educational practice of combining honor education with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honor education and discusses the enlightenment of honor education to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On this basis， it puts forward the path of honor education China with the core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discourse system as the core， the honorary education alliance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s the starting point， and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Keywords： honors education； innovating and maintaining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undergraduate education；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discourse system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實施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戰(zhàn)略，對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的需求與日俱增。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對高等教育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切，對科學知識和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如何加快我國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培養(yǎng)規(guī)模宏大的創(chuàng)新拔尖人才是我國高校在新歷史時期下的重要研究課題。榮譽教育是在歐美國家興起的，專門為優(yōu)秀拔尖的本科生設計的個性化教育模式，也是大眾化教育時代培養(yǎng)拔尖人才為目標的教育形式[1]。榮譽教育先進教育理念、模式對我國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具有重要借鑒意義。

然而從現實情況來看，目前國內各高校對榮譽教育認知仍是不充分的。從研究文獻來看，國內對榮譽教育研究基本集中在對榮譽教育理念、價值、現狀等理論層面探討。在實踐層面上，如將榮譽教育應用到中國高等教育，也就是榮譽教育中國化的實踐問題鮮有研究。榮譽教育中國化是指將榮譽教育與中國高等教育有機結合，符合我國國情并守正創(chuàng)新的教育實踐問題。

本文試對榮譽教育中國化相關問題進行討論，為我國高校探索榮譽教育實施路徑提供理論參考。內容組織如下：首先對榮譽教育的歷史進行回顧，并介紹國內的最新進展；其次分析榮譽教育對于中國拔尖人才培養(yǎng)的重要啟示；最后提出榮譽教育中國化的實施路徑。

一、榮譽教育歷史溯源

榮譽教育是高質量的本科教育[2]。追溯榮譽教育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紀初的英國。英國牛津大學作為世界上的頂尖大學，其本科教育就是榮譽教育，主要特征表現為個性化教育的導師制，被認為是“牛津王冠上的寶石”[3]。到了20世紀初，美國榮譽教育先驅弗蘭克·艾德洛特（Frank Aydelotte）在牛津大學留學，牛津大學的求學經歷使他深受啟發(fā)。1921年，他成為斯沃斯莫爾學院（Swarthmore College）院長后，便將小班教學和個性化的導師制移植到了斯沃斯莫爾學院，開辟了美國高?，F代榮譽教育的最初藍圖[4]。發(fā)展到30年代中后期，美國已有超過100所高校開展榮譽教育。二戰(zhàn)之后，隨著美國高等教育規(guī)模的擴大，榮譽教育的發(fā)展出現滯緩，較低的門檻與精英培養(yǎng)之間的矛盾日漸凸顯。1957年蘇聯第一顆人造衛(wèi)星發(fā)射成功，引起美國的恐慌，開始對教育的檢討。隨即，美國《國防教育法》出臺。同年，在卡耐基基金會的資助下“優(yōu)秀學生校際委員會”（Inter-university Committee on the Superior Student， ICSS）成立，在全國范圍內推廣榮譽教育，培養(yǎng)優(yōu)秀學生。1961年，經統(tǒng)計美國當時共有198個榮譽教育單位。1966年，ICSS 宣告不再作為一個高等教育協會存在，而成為一個獨立設置的教育專業(yè)組織，更名為“全美高校榮譽教育理事會”（National Collegiate Honors Council，NCHC）[5]。新組織成立后更大范圍的支持和促進了榮譽教育的發(fā)展。截止2017年8月，已有近900所教育機構及數千個人注冊為理事會會員。其中，教育機構會員中既有公辦高校，也有私立高校，既有兩年制的社區(qū)學校，也有四年制的本科高校，甚至還有荷蘭、加拿大等海外高校成員，共計影響了超過33萬的榮譽學生[6]。

值得注意的是，進入21世紀，中國最早實行拔尖人才培養(yǎng)教育教學試點改革的頂尖高校，如：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浙江大學、西北工業(yè)大學，也率先開始了對榮譽教育的探索實踐，并廣泛開展與全美高校榮譽教育理事會的合作。2015年6月以“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的新范式”為主題的首屆C9高校（國內9所首批“985工程”學校）榮譽學院峰會在浙江大學舉行。同年9月首屆E9高校（國內9所具有理工特色的頂尖重點綜合性大學）“卓越大學聯盟榮譽學院首屆院長聯席會暨2015拔尖人才培養(yǎng)國際研討會”在西北工業(yè)大學舉行。由此開始，國內頂級高校對榮譽教育已形成普遍共識，也更清晰的認識到榮譽學院的定位及使命。隨后，為進一步加強榮譽學院之間的相互交流。2016年第二屆C9高校榮譽學院峰會在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召開。同年10月國內高校首次集體赴美參加全美高校榮譽教育理事會在西雅圖召開的第51屆年會。隨后，“榮譽教育國際研討會暨第二屆卓越大學聯盟榮譽學院院長聯席會”在東南大學召開。交流的加深，關系的密切，使凝聚成為可能。2017年11月由西北工業(yè)大學、東南大學、哈爾濱工業(yè)大學、西安交通大學、重慶大學、大連理工大學組成的代表團再次赴美，參加全美高校榮譽教育理事會在亞特蘭大召開的第52屆年會。2017年12月第三屆C9、E9高校榮譽教育峰會在哈爾濱工業(yè)大學召開。首次，國內開展榮譽教育的頂級高校齊聚一堂，介紹各自開展榮譽教育的情況，共同探討遇到的難題。至此，在探索中國榮譽教育發(fā)展的道路上，各高校不分彼此，合為一家，相互學習、互相借鑒，共同為培養(yǎng)服務于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而努力。

縱觀榮譽教育的國內外發(fā)展歷史，可以從中歸納榮譽教育在理念傳播及實施途徑有著普遍特點和規(guī)律。

首先，榮譽教育的理念是普識性的，并被各國高等教育所認可。雖起源于英國，但被美國、荷蘭、加拿大等多國傳承并發(fā)揚。自2015年起中國高校開始與全美高校榮譽教育理事會取得聯系，并分別于2016年、2017年組團參加其51、52屆年會，獲取榮譽教育經驗，實現榮譽教育國際間交流合作?？梢?，通過2個世紀的實踐，榮譽教育理念已成為相對穩(wěn)定的范型，其具有前瞻性，符合人類共同的教育價值取向。

其次，榮譽教育的實施途徑是一國一策、因地制宜的。相比英國強調絕對少數的精英培養(yǎng)模式，美國模式更強調高等教育大眾化趨勢下的精英教育，主要存在于公立大學，被認為是大眾化教育時代培養(yǎng)精英的教育形式。近幾年更是成為美國公立大學吸引優(yōu)質生源的主要渠道。越來越多的公立學校正在開設、拓展、完善和成功地推廣榮譽課程，特別是榮譽學院，為學生提供了私立學校所有的特殊待遇和長處，體驗了更多的多樣性，卻避免了高額的學費，以及置身于一片權貴云集的領地[7]。而在國內，榮譽教育則集中于985之類的頂級高校，在211高校中都不算普及，其目的也只是實現培養(yǎng)精英人才模式的創(chuàng)新。由此可見，因國情的不同，榮譽教育的實施途徑及作用也在發(fā)生不同的變化，是因地制宜，不斷創(chuàng)新的結果。

二、榮譽教育對我國本科教育的啟示

（一）榮譽教育是新時期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規(guī)律的重要遵循

當今世界經濟社會發(fā)展的主要特征是以知識創(chuàng)新為主要動力，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yè)革命愈演愈烈，未來幾十年我國對具有廣闊視野和創(chuàng)新思維的高素質、交叉復合型創(chuàng)新人才需求比歷史任何時期都將更為迫切。本科教育是基礎，如何培養(yǎng)學生在快速變化的學習化社會中得以實現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基本素養(yǎng)是本科教育的重要任務。哈佛大學原校長博克認為：“今天，教師看到一個更困難、更可變、更復雜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相互沖突的觀點，有許多問題沒有現成的答案。在這種環(huán)境中， 僅有知識是不夠的，而能夠清楚地思考復雜問題的能力變得越來越重要。因此，培養(yǎng)沒有條條框框，具有批判能力、能夠吸收人類價值觀念的豐富營養(yǎng)，具有應付當今這個不斷變化、十分復雜的社會的能力的大學生，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目標?！盵8]榮譽教育的初衷在于“鑒定出那些能力卓越和志存高遠的榮譽學生，為這些榮譽學生提供挑戰(zhàn)自我的學術機會，讓他們在最高水平上發(fā)揮自己最大的潛能，培育一個可以鼓舞榮譽學生志向和激發(fā)他們做出成就的學習環(huán)境，藉此培養(yǎng)他們的尊嚴、自尊和潛力”[9]。其核心理念與價值追求與新時期我國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的培養(yǎng)要求相向而行，符合人才培養(yǎng)的規(guī)律。

（二）榮譽教育是新時期素質教育的有效途徑

十九大報告指出要發(fā)展素質教育，培養(yǎng)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素質教育成為貫穿黨和國家的教育大政方針和教育改革發(fā)展主線，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培養(yǎng)是學生素質教育重要部分[10]。本科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的第一步，這一階段綜合素質的養(yǎng)成，直接關系到素質教育的成敗。榮譽教育作為高等教育培養(yǎng)優(yōu)秀本科生的普遍培養(yǎng)模式，其目的在于培養(yǎng)終身學習者，培養(yǎng)整合知識的能力，培養(yǎng)學生適應新環(huán)境的能力，培養(yǎng)民主社會的積極參與者，培養(yǎng)書面表達、口語表達、合作交往的專業(yè)技能，培養(yǎng)理解和應對復雜課題和環(huán)境的能力，以及培養(yǎng)智力的敏捷與誠信品質[11]。通過榮譽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學習成績優(yōu)異、富有挑戰(zhàn)精神、敢于冒險，具有較強的好奇心、領導力及社會服務意識。這些都是我國素質教育核心價值觀的體現，也是目前努力的方向。因此，通過實踐榮譽教育培養(yǎng)模式，能在本科階段盡早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能力，為成為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打下堅實基礎。

（三）榮譽教育是新時期國際化人才培養(yǎng)的有力支撐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深入，中國急需一批高水平的國際化人才隊伍來參與國際競爭。國際地位的提升、國力的增強、參與國際事務的增多，對于國際化人才的需求也就越來越迫切?！秶抑虚L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培養(yǎng)大批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guī)則、能夠參與國際事務與國際競爭的國際化人才”。雖然對國際化人才至今沒有一個統(tǒng)一和固定的標準，但人們普遍認為，國際化人才一般是指能適應國際交往和發(fā)展的需要，具有國際意識、國際交往能力以及國際一流的知識結構，在全球化競爭中善于把握機遇和爭取主動的高層次人才[12]。榮譽教育的主要特點之一即是國際化發(fā)展。通常情況下，榮譽學生會被要求參加國際實習或跨文化學習與交流[13]。通過在國際化環(huán)境中的鍛煉，學生的國際視野和國際交流及適應能力能得到顯著提升，對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認識進一步加深，從而具備國際化人才應有的能力及修養(yǎng)。

綜上，榮譽教育所倡導的發(fā)現人才、激發(fā)潛能，全面培養(yǎng)和國際化發(fā)展的教育理念、教育模式、教育價值對我國高等教育具有參考意義。榮譽教育解決的是本科教育中創(chuàng)新、質量和價值的問題，應當成為中國大學本科教育推進及改革的動力[2]。目前榮譽教育仍只是國內部分高校面向少數精英學生的培養(yǎng)探索，并沒有成為高等教育普遍接受的教育理念，對我國高等教育沒有起到應有的借鑒和促進作用。問題背后一個深層次原因在于目前沒能將實踐經驗，特別是結合我國實際國情實踐經驗進行歸納總結，導致榮譽教育在我國開展仍缺乏理論指導。

三、榮譽教育的中國路徑

隨著國家啟動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我國正在由教育大國向教育強國邁進，以更加開放、更加自信的姿態(tài)推動中國高等教育與世界交流對話。借鑒榮譽教育先進理念、模式、方法，服務我國高等教育和人才培養(yǎng)，有三個方面需要注意：一是必須堅持正確的道路和方向，真正讓榮譽教育扎根中國大地。榮譽教育在英、美發(fā)展具有不同特性，其在中國也應適應本土國情，結合中國具體的政治、經濟和高等教育環(huán)境，不能照搬照抄，全盤西化，必須走出中國特色。二是必須堅持問題導向，找準發(fā)力點，讓榮譽教育成為我國人才培養(yǎng)的有效模式。榮譽教育已經在歐美發(fā)達國家實踐多年，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將其中國化不僅僅是簡單的借鑒學習，更要繼承發(fā)揚，補齊我國人才培養(yǎng)的短板，以高起點高標準實施，努力追趕超越，力爭人才培養(yǎng)彎道超車。三是必須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問題，榮譽教育理念不僅局限用于解決我國現階段人才培養(yǎng)與資源短缺的矛盾，更深層次的在于運用榮譽教育手段促進我國教育教學改革，實現體制創(chuàng)新?；谏鲜雠袛啵疚脑囂岢?“堅持中國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守正創(chuàng)新為核心，以高校榮譽教育聯盟為抓手，以持續(xù)開展國際交流合作為主線”為內容的榮譽教育中國路徑。

（一）以中國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守正創(chuàng)新為核心是榮譽教育中國路徑的前提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講話中指出，教育強則國家強，“高等教育發(fā)展水平是一個國家發(fā)展水平和發(fā)展?jié)摿Φ闹匾獦酥?。我國有獨特的歷史、獨特的文化、獨特的國情，決定了我國必須走自己的高等教育發(fā)展道路，扎實辦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校?！盵14]落實總書記指示，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世界一流高校，必須培養(yǎng)出服務于社會主義現代化的一流人才。僅依靠學習西方的高等教育話語體系，亦步亦趨，依樣畫葫蘆是難以實現的。中國的高等教育必須建立自己的話語體系。這既是構建高等教育強國的重要內容和有效手段，也是高等教育強國是否真正建成的核心標志[15]。

榮譽教育作為西方經典教育理念，是對西方高等教育辦學思想的經驗化、語言化與學術化的表達，與西方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具有共通性。因此，若要將榮譽教育真正為我國所用，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所用，就必須緊密結合中國實際，突出本土國情。結合現有情況，中國的榮譽教育多集中于頂尖的研究型大學，目的也單純以英才培養(yǎng)及精英培養(yǎng)模式探索。這一特點有別于英國精英學校內的普遍式培養(yǎng)，以及美國公立高校吸引優(yōu)質生源的需求。因而，我國的榮譽教育應以自身特點為指引，結合時代需求，堅持以中國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守正創(chuàng)新為核心指導思想，不輕信、不盲從，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真正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榮譽教育路徑。

（二）以高校榮譽教育聯盟為抓手是榮譽教育中國路徑的保障

目前國內榮譽教育只在985及部分211高校榮譽學院實施或以榮譽項目開展，典型學校代表有清華大學新雅書院、北京大學元培學院、浙江大學竺可楨學院，而榮譽項目則以同濟大學、復旦大學較為典型。大眾對榮譽教育的認識更多在于對學校的認可，對榮譽教育的理念知之甚少甚至陌生。在這種背景下，現階段國內榮譽教育無法進行系統(tǒng)整合，很難形成體系和氣候，導致榮譽教育的開展存在以下困難：首先，缺少規(guī)律的總結，各高校自成一派，單打獨斗，力量單??；其次，缺少價值引領，未來方向難以把握，容易被邊緣化。

針對以上困難，現階段開展榮譽教育的高校間應形成榮譽教育聯盟。特別是以教師活動及學生活動的不同特性，做到全國聯盟與區(qū)域聯盟相結合。通過建立全國聯盟可以設立章程，并通過在實踐中的不斷修訂，規(guī)范成員活動；除此之外，可以建立數據庫，對榮譽教育進行深層次的剖析，總結規(guī)律，從而對各成員進行評估，給出意見和建議；不僅如此，聯盟可通過定期舉辦活動促進成員之間的交流，實現經驗共享、問題探討。通過建立區(qū)域聯盟，有效利用地緣優(yōu)勢，實現資源共享。特別是針對學生發(fā)展，同一區(qū)域之間，因地理及經濟因素的相似，學生之間會有一定的通性，便于拉近學生之間的距離，開展交流；另一方面，地緣的接近，交通的便利，使規(guī)律性及定期活動的展開成為可能，減少學生互訪的障礙；最后，區(qū)域間的資源整合，可以緩解單一高校內部的資源貧乏，從而滿足學生對資源的需求及多樣化的發(fā)展需要?？偠灾?，通過全國及區(qū)域聯盟相結合的方式，可以讓國內的榮譽教育的開展不止流于形式，實現真正壯大榮譽教育的整體實力，證明榮譽教育的價值，普及榮譽教育的先進理念。

（三）以持續(xù)開展國際交流合作為主線是榮譽教育中國路徑的突破口

國際合作與交流是我國榮譽教育的主要動力，各大高校的榮譽項目自實施以來，都非常重視國際交流與合作[16]。從實踐來看，國際交流與合作不僅是榮譽教育自身要求，也是區(qū)別與普通專業(yè)學院、實現彎道超車的最佳途徑。

首先，國際交流與合作能提升人才培養(yǎng)的質量。學生通過參加國際交流項目，對陌生的國家進行了了解，對未知的領域進行了探索，對國外創(chuàng)新、嚴謹、敢于挑戰(zhàn)權威的學術氛圍有了切身的體會。這樣的學生敢于迎接挑戰(zhàn)，具有較強的研究能力及跨文化交際能力，更符合社會主義現代化一流人才的定義。

其次，國際交流與合作能促進教育教學改革的步伐。通過學生及管理人員出國交流，以及邀請國外名師授課，了解并吸收國外先進的教學理念，借鑒國外先進的教學體系，進行本土化創(chuàng)新，加速我國高校教育教學改革，助力建成中國特色的世界一流高校。

再者，國際交流與合作能緩解優(yōu)質資源短缺的矛盾。在中國榮譽學院是特殊的學院，一方面肩負著拔尖人才培養(yǎng)及教育教育學改革的重要使命，另一方面學院架構有別于專業(yè)學院，沒有專門的師資隊伍。這就意味著需要極盡所有優(yōu)質資源的榮譽學院反而對校內優(yōu)質資源沒有自主權。通過開展國際交流與合作，如：短期暑期學校、短期實習、長期交流、聯合培養(yǎng)等多種項目，滿足學生多樣化的需求，充分利用國外高校優(yōu)質資源，緩解校內資源不足的矛盾。

四、結束語

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榮譽教育發(fā)展歷程，總結榮譽教育在世界范圍內對人才培養(yǎng)的重要貢獻，進一步分析榮譽教育對我國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素質教育及國際化人才培養(yǎng)的重要啟示，結合我國實際情況給出以“堅持中國高等教育話語體系守正創(chuàng)新為核心，以高校榮譽教育聯盟為抓手，以持續(xù)開展國際交流合作為主線”的榮譽教育中國實施路徑。

參考文獻：

[1]沈蓓緋.榮譽學院：美國高校本科生“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模式研究[J].高教探索，2010（4）：59-63.

[2]李學農.論榮譽教育對本科教育的意義和作用[J].中國大學教學，2014（09）：92-96.

[3]Lamb，Margret. 'Honours' in the United Kingdom： More Than a Difference of Spelling in Honors Education[J].Journal of the National Collegiate Honors Council， Fall/Winter 2012，Vol. 13 Issue 2：19-33.

[4]Swarthmore College.Introduction to Frank Aydelotte [EB/OL]. http：//www. swarthmore. edu/news/ history，2012-6-3.

[5]Larry Andrews. The Wisdom of Our Elders： Honors Discussions in the Superior Student，1958-65[J].Journal of the National Collegiate Honors Council，2011（2）：17-45.

[6]NCHC. About NCHC[EB/OL].https：//www.nchchonors.org/about-nchc，2018-02-18.

[7]Frank Bruni. A Prudent College Path [EB/OL].https：//www.nytimes.com/2015/08/09/opinion/sunday/frank-bruni-a-prudent-college-path.html，2015-08-08.

[8]李碩豪.試論本科教育的基礎性[J].高等教育研究，2009，30（7）：66-70.

[9]李敏誼，等.美國高校榮譽教育的培養(yǎng)目標及選拔標準綜述[J].中國大學教學，2009（6）：94-96.

[10]瞿振元.素質教育要再出發(fā)[J].中國高教研究，2017（4）：26-29.

[11]Peter C. Sederberg. The Honors College Phenomenon[M].National Collegiate Honors Council，2008：89.

[12]張華英.人才國際化與國際化人才的培養(yǎng)[J].福建農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6）：81-83.

[13]錢再見.榮譽學院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的理念、困境與路徑——以榮譽教育為視角[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1）：65-74.

[14]習近平.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開創(chuàng)我國高等教育事業(yè)發(fā)展新局面[EB/OL].http：//www.moe.gov.cn/jyb_xwfb/s6052/moe_838/201612/t20161208_291306.html，2016-12-08.

[15]張煒，劉進，龐海芍，等.初論中國特色高等教育話語體系的守正創(chuàng)新[J].中國高教研究，2015（8）：3-9.

[16]呂成禎，鐘蓉戎.榮譽教育：我國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模式研究[J].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14（1）：5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