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
摘? 要:以2006年-2015年CNKI數據庫為數據源,對期刊的hc指數和hd指數分別進行統(tǒng)計,然后從動態(tài)和靜態(tài)兩個層面對《檔案管理》的現實與潛在影響力進行了描述,并與《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進行了比較。結果顯示,《檔案管理》10年來影響力平穩(wěn)發(fā)展,呈逐年攀升態(tài)勢,各年度期刊論文平均質量高,論文價值和期刊影響力的有效釋放期約為五年左右;hc指數對期刊學術影響力的測度穩(wěn)定性好,hd指數對期刊的網絡傳播速度反應靈敏,對期刊的潛在影響力測度敏感。
關鍵詞:《檔案管理》;h指數;影響力;《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
h指數由美國物理學家J.E. Hirsch教授2005年提出,它巧妙結合了數量(發(fā)文量)與質量(被引量)指標,最初用于評價科學家的個人績效[1],后經T. Braun等人拓展到期刊研究領域[2];2006年《中國學術期刊綜合引證報告》將h指數作為新的計量指標之一納入到了評價指標體系中[3];河南師范大學的許新軍探討了h指數在哲學、圖情等類期刊評價中的應用[4],本文借鑒其研究視角,意圖從動態(tài)與靜態(tài)兩個層面探討h指數對《檔案管理》(下文簡稱《管理》)(2006年-2015年)影響力的測評效果,并從基于引文分析和基于下載量兩個維度比較該刊與《檔案學研究》(下簡稱《研究》)《檔案學通訊》(下簡稱《通訊》)的學術影響力與網絡傳播力。
1.1 h指數相關概念界定。將論文按照被引(下載)頻次從高到低排列,相同頻次的論文按照時間倒序排列,當且僅當排序前h篇論文每篇論文的被引(下載)頻次至少為h,同時排序第h+1篇論文的被引(下載)次數小于h+1時,該期刊的h指數即為h。為方便區(qū)分,將基于引文的期刊h指數記為hc(c為cited frequency的首字母),基于下載量的期刊h指數記為hd(d為downloaded frequency的首字母);為消除期刊載文量不同對h指數的影響,將期刊h指數除以期刊載文量作為期刊的相對h指數[5]。期刊動態(tài)h指數,以某一年前期刊刊登的所有論文為基數,考察隨時間推移期刊h指數的成長特性,所得數值是歷年成果的累積,要么持平,要么增長,可以反映期刊整體影響力的動態(tài)變化趨勢。期刊靜態(tài)h指數,截取固定年限的期刊論文,觀測不同時段的內在價值及質量,其論文數固定,而h指數會隨引證頻次或下載頻次的變動而有波動,可以反映不同時段期刊影響力的變化[6]。本文選取2006年-2015年各年度期刊的全年論文作為各年的靜態(tài)h指數的統(tǒng)計基礎。
1.2 數據來源與統(tǒng)計方法。2017年11月至12月,以CNKI數據庫為數據源,采用“高級檢索”,在“來源期刊”中分別輸入“檔案管理”“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獲得三種期刊1979年-2015年累計數據6978條、3697條、6070條。數據通過自編程序,采用Excel2010和SPSS19.0統(tǒng)計軟件進行處理。
2.1 動態(tài)h指數與期刊的影響力?!豆芾怼贰堆芯俊贰锻ㄓ崱穭討B(tài)hc和hd指數的具體數據詳見表1??梢钥闯?,動態(tài)h指數隨時間推移逐年攀升,具有明顯的只升不降的特征,要么上升,要么持平,所以,期刊動態(tài)h指數在時間序列上呈現出逐年攀升的態(tài)勢(見圖1)。
觀察圖1,從基于引文分析的指標來看,10年來《管理》《研究》《通訊》的hc指數增勢平緩,均值分別為22.5/年、32.4/年、42.9/年,說明三種期刊在檔案學、檔案事業(yè)領域的學術影響力平穩(wěn);考慮到載文量的影響,三種期刊的hc指數均值分別占平均載文量的7.5%、24.1%、25.6%,《研究》《通訊》的學術影響力和期刊質量不相上下,而《管理》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從基于論文下載量的指標來看,《管理》《研究》《通訊》的hd指數增速較快,均值分別為236.9/年、328.6/年、461.4/年,是hc指數的100倍,極值差距分別為98、158、213,說明三種期刊在檔案學、檔案事業(yè)領域的網絡傳播力強,潛在影響力大,被下載量與被關注度提升快;考慮到載文量的影響,三種期刊的hd指數均值分別占平均載文量的78.9%、244%、275%,《研究》《通訊》的網絡傳播力已超200%,而《管理》的潛在影響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從期刊hc與hd指數的比較來看,hd指數對期刊網絡傳播的影響力敏感性更強,hc指數對期刊學術影響力的測評更為穩(wěn)定,期刊質量“質”的飛躍體現在“量”的快速提升中。
2.2 靜態(tài)h指數與期刊的影響力
2.2.1 靜態(tài)hc指數與期刊“現實”影響力。《管理》《研究》《通訊》靜態(tài)和相對靜態(tài)hc指數的具體數據詳見表2??梢钥闯?,靜態(tài)hc指數波動性明顯,三種期刊的取值范圍分別是8~14、13~20、14~25,數值跨度較大分別為6、7、11,均值分別為10.8、14.9、17.9,說明《管理》《研究》《通訊》各年度的平均影響力較大。
靜態(tài)hc指數反映的是各年度的引文統(tǒng)計情況,可以勾勒出期刊影響力的發(fā)展軌跡,折射出期刊學術影響力的變化情況,對于掌握期刊的發(fā)展態(tài)勢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7](見圖2) (因相對靜態(tài)hc指數值較小,為便于觀測,圖中數值是相對靜態(tài)hc指數×100后的值)。觀察圖2,可以看出,一是三種期刊的靜態(tài)與相對靜態(tài)hc指數均呈現起點較高,經歷波動后均在2010年達到較高的幅度,而后出現下滑的趨勢。二是考慮到載文量的影響,統(tǒng)計三種期刊的相對靜態(tài)hc指數(×100后)數據,均值分別為3.58、11.5、10.6,說明,《管理》在2011年刊文質量達到最高,《研究》在2008年高質量論文所占比重最大,《通訊》高質量的論文在2007年達到峰值。對比圖1和圖2可看出,動態(tài)h指數呈現增長趨勢,靜態(tài)h指數是下滑趨勢,說明期刊論文的學術影響力有一個釋放期,統(tǒng)計時限會影響靜態(tài)h指數的走向。
2.2.2 靜態(tài)hd指數與期刊“潛在”影響力。《管理》《研究》《通訊》靜態(tài)和相對靜態(tài)hd指數的具體數據詳見表3。可以看出,靜態(tài)hd指數與靜態(tài)hc指數一樣波動性明顯,三種期刊的取值范圍分別是77~111、84~130、143~160,數值跨度較大分別為34、46、17,均值分別為94.4、109.3、150.9,說明《管理》《研究》《通訊》各年度的被下載量、被關注度一直保持在比較高的水平,網絡傳播速度快,期刊的“潛在”影響力大。
觀測圖3(因相對靜態(tài)hd指數值較小,為便于觀測,圖中數值是相對靜態(tài)hd指數×100后的值),可以看出,一是期刊各年度靜態(tài)和相對靜態(tài)hd指數的趨勢基本一致,只有《研究》在2013年出現載文量最大而相對靜態(tài)hd指數最低的狀況,某種程度上說明期刊的下載量與載文量之間相關性較弱。二是《管理》《研究》《通訊》分別在2008年、2010年和2013年出現了論文下載量最多和被關注程度最高的現象,期刊的“潛在”影響力在此年度達到了峰值。
對比圖2和圖3,可以發(fā)現,靜態(tài)hc指數雖然有短時的沖高,但整體上回落趨勢明顯,而靜態(tài)hd指數則保持相對平穩(wěn)的高下載量和高關注度,說明,一是靜態(tài)hc和hd指數對網絡傳播力的變化反應速度存在差異,靜態(tài)hd指數敏感性更強,因為網絡期刊的便捷促成了被下載、被閱讀的時間縮短,而論文的被引用則需要作者一定時間的消化和吸收,故靜態(tài)hc指數的反應速度遲緩。二是作為靜態(tài)指數,hc和hd指數的變化都會受到期刊引文規(guī)律的影響,論文被引用或被下載,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釋放其影響力,所以在一定時段會存在回落期。
2.3 各年度論文對《管理》2015年動態(tài)hc指數的貢獻率。“Hirsch核心”概念是由Rousseau提出的,將排序在前h篇的論文集合按照時間倒序進行排列,從而使最近發(fā)表的文章更有優(yōu)勢進入“Hirsch核心”的行列[8],表4中“hc核”為進入2015年動態(tài)hc “Hirsch核心”的論文篇數,“hd核”為進入2015年動態(tài)hd “Hirsch核心”的論文篇數,通過分析各年度論文對《管理》2015年的動態(tài)hc指數的貢獻率,可觀測該刊各年度的精品論文的數量,折射出各年度《管理》影響力的強弱。表4可見,2009年前各年度論文對《管理》的現實影響力的貢獻比較大,占比58.33%,而后急劇下降直至2015年統(tǒng)計時限截止時出現了0的記錄;從基于下載量的“hd核”來看,2011年前各年度論文對《管理》的潛在影響力貢獻比較大,占比64.3%,而后亦進入下滑期。說明,《管理》的影響力有一個釋放的有效期,所得結果與2.4中預期的該刊論文影響力需要5年左右的時間進行有效釋放大體一致。1986年-2005年進入“hc核”的論文有6篇,占比25%;進入“hd核”的論文有48篇,占比17.84%;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有少數的高質量經典論文,其影響力的釋放期會更長。
2006年-2015年對《管理》2015年動態(tài)h指數的貢獻度大且進入“Hirsch核心”論文的具體數據見表5。結果顯示,一、從基于被引指標的“hc核”來看,2006年-2015年共有18篇論文進入“Hirsch核心”,第一作者16人,除曹航與丁華東外,其余作者均有1篇論文入核;55.6%的為獨著,合作數為2人的占比44.4%;單位涉及12家,類型主要為高校(9)、企事業(yè)單位(2)、檔案局(館)(1),而上海大學、武漢大學、鄭州大學貢獻度最大,占比分別為22.2%、16.7%、11.1%;涉及欄目5個,理論探討(72.2%)、調查(研)報告(11.2%)、工作園地(5.6%)、海外采風(5.6%)、學者對話(5.6%);基金項目共7項,國家級、省部級、省部級以下項目分別為1、3、3項。二、從基于被下載量指標的“hd核”來看,2006年-2015年共有221篇論文進入“Hirsch核心”,第一作者148人,其中32人發(fā)文2篇及以上,占比14.48%,位居前三的是陳忠海(11)、丁華東(11)、劉東斌(9);59.3%的為獨著,合作數為2~6人的占比40.7%;單位涉及65家,類型主要為高校(55)、企事業(yè)單位(6)、檔案局(館)(4),而上海大學、鄭州大學、武漢大學、濮陽市檔案局貢獻度位居前四,占比分別為12.7%、8.1%、6.8%、5.9%;涉及欄目19個,貢獻度位居前三的是:理論探討(46.2%)、業(yè)務研究(17.2%)、調查(研)報告(11.8%);基金項目共50項,國家級、省部級、省部級以下項目分別為12、15、23項。說明,一是高校研究人員對《管理》影響力的貢獻度最大,河南地方檔案局(館)的科研實力比較強;二是“理論探討”“業(yè)務研究”“調查(研)報告”是《管理》的王牌欄目,為該刊被引、被下載、被關注提供了強大的支撐。
2.4 《管理》靜態(tài)hc指數與引用年限。為了更清晰地反映靜態(tài)hc指數在時間序列上的變化情況,觀測《管理》學術影響力的有效釋放期,我們統(tǒng)計了2006年-2015年期間其靜態(tài)hc指數在時間序列上的數據,詳見表6。結果顯示,一是《管理》刊發(fā)的論文當年被引用且達到該年h指數的均值為5篇,當年影響力的釋放程度尚可;二是論文在刊發(fā)后的幾年內,《管理》的靜態(tài)hc指數呈穩(wěn)步遞增趨勢,而后進入波動甚至是下滑期;觀察2006年-2010年的數據發(fā)現,該刊論文的影響力分別在其后的第7、第5、第5、第5、第5年達到相對穩(wěn)定的釋放,其均值為5.4年,說明該刊的學術影響力大多在5年左右得到有效釋放,而其后的數據下滑與波動,說明《管理》的論文質量提升與影響力提高仍有較大的上升空間。
2.5 期刊靜態(tài)h指數與傳統(tǒng)評價指標的關系。利用表2、表3的相關數據,將三種期刊的靜態(tài)hc 、hd指數與被引頻次、篇均被引頻次、載文量作了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靜態(tài)hc指數與被引頻次、篇均被引頻次在0.01水平上顯著相關,三種期刊的Pearson相關系數分別為0.857/0.784、0.907/0.895、0.983/0.985;期刊靜態(tài)hc 、hd指數與載文量的相關性要么很弱,要么無相關,其相關性不穩(wěn)定,這充分凸現了h指數“質”與“量”結合的設計理念,有利于引導期刊不斷地創(chuàng)新提升期刊內涵和質量,而非片面地追求發(fā)文量來提升期刊的質量[9]。
3.1 期刊hc 、hd指數與傳統(tǒng)期刊評價指標存在顯著相關,是測評期刊影響力的新視角。期刊hc 指數對期刊學術影響力的測度穩(wěn)定性高,是測評期刊現實影響力的重要指標;期刊hd指數對期刊網絡傳播速度反應更敏銳,是測評期刊潛在影響力的重要指標。
3.2? 從期刊的動態(tài)h指數看,《管理》影響力整體增勢平穩(wěn),且呈逐年攀升的態(tài)勢;從期刊的靜態(tài)h指數看,《管理》2006年-2015年各年度的論文平均質量較高,高校是其最重要的論文來源機構,“理論探討”“調查報告”“業(yè)務研究”三大欄目對該刊影響力的貢獻度最大。
3.3 期刊hc 、hd指數均會受到期刊引文規(guī)律的影響,《管理》影響力及其論文價值的釋放有效期預計在五年左右;與《研究》《通訊》兩種期刊相比,《管理》的學術影響力與網絡傳播速度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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