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對《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的貢獻

嚴愛云

[摘 要]

改革開放初期，陳云領導建立了新形勢下黨的紀檢工作的組織體系和有關制度，并為《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的出臺、修訂和貫徹，做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陳云關于黨的建設的重要思想，對于我們今天在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帶領下進行的全面從嚴治黨新的偉大實踐，仍然具有鮮活的時代價值和重要的實踐意義。

[關鍵詞]

陳云；黨內政治生活；準則；黨紀黨規(guī)黨風

[中圖分類號] D26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7）08-0005-04

改革開放之初，黨的建設面臨著許多新情況、新問題、新考驗。陳云本著對黨的事業(yè)的無比忠誠，領導建立了新形勢下黨的紀檢工作的組織體系和有關制度，特別是他主持修改完善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這一黨的制度建設的重要法規(guī)，通過集中全黨智慧，為黨內政治生活的健康開展提供了重要的依據(jù)。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上所指出的：“這個準則，在‘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的那個特殊時期，對實現(xiàn)政治上、思想上、組織上、作風上的撥亂反正和全黨工作中心的轉移，促進黨內的團結統(tǒng)一、保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順利進行，發(fā)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盵1]陳云對1980年《準則》功不可沒，其主要貢獻為：

一、敏銳地洞察到改革開放之初黨建面臨的新考驗，

不遺余力地倡導端正黨風、加強黨紀，

為《準則》出臺打造了思想認識基礎

1978年12月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重新確立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實現(xiàn)了黨的工作重心的轉移。陳云出席了這次具有重大歷史轉折意義的會議，并當選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全會還選舉產生了以陳云為第一書記的由100人組成的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這是保障黨的政治路線貫徹執(zhí)行的一項重要措施。陳云兼任中央紀委第一書記長達9年。他為開創(chuàng)和推進新時期的紀律檢查工作，加強反腐創(chuàng)廉制度建設，傾注了大量心血，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是黨的專門監(jiān)督機關。在中國共產黨的組織建制中，負責紀律檢查工作的機構早就存在過。二大通過的第一個黨章和三大、四大修正后的黨章均設有“紀律”專章。從中共五大開始，正式建立中央紀律檢查機構——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中共六大設立中央審查委員會，中共六屆五中全會設立中央黨務委員會，中共七大通過的黨章專設“監(jiān)察委員會”一章。新中國成立后，為加強黨的紀律檢查工作，中共中央于1949年11月做出決定：成立中央和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以便加強對黨員的紀律教育，檢查黨員干部執(zhí)行紀律的情況，同各種違反黨的紀律的行為作斗爭。這個決定規(guī)定了黨的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任務、職權和產生辦法。隨后，地方縣以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也相繼成立。1955年成立了黨的中央和地方監(jiān)察委員會，以代替中央和地方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工作。“文革”時期九大和十大通過的黨章，都取消了關于黨的監(jiān)察機關和黨的紀律的條款，中央到地方的各級監(jiān)察委員會被撤銷。

陳云始終把端正黨風作為中央紀委工作的頭等大事來抓，不斷在黨內的講話和批示中，從黨的性質的保持、黨的改革開放路線的貫徹執(zhí)行、黨和人民群眾的聯(lián)系，以及國家政權的建設和鞏固、社會風氣的好壞等方面，強調加強黨的作風建設的重要意義。1979年1月初，在中央紀委第一次全體會議即將召開之際，常務書記黃克誠等請示關于中央紀委會和各級紀檢機構的工作方針時，陳云指出：“抓黨風。中紀委的工作指導方針是維護黨規(guī)黨法，整頓黨風問題?！盵2]他以其敏銳的洞察力和非凡的決斷力，通過對執(zhí)政黨黨風問題的分析，呼吁“黨風問題必須抓緊搞，永遠搞”[3]，充分發(fā)揮黨的紀律檢查部門作用。特別是1980年11月，他在中紀委的會議上尖銳地提出：“執(zhí)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4]，這是根據(jù)改革開放條件下我們黨面臨的新的考驗而做出的精辟論斷。這一論斷點明了黨風建設在整個黨的建設中的重要位置，得到鄧小平的充分肯定，鄧小平在稍后的中央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我贊成陳云同志講的，執(zhí)政黨的黨風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要嚴格執(zhí)行《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堅持不懈地糾正各種不正之風?！盵5]陳云的這一論斷成為全黨認識黨風建設重要性的至理名言，不僅寫進了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也被以后的歷次黨代會報告所引用。

為了以黨紀黨規(guī)為準繩規(guī)范全體黨員的行為，陳云一貫強調共產黨員要養(yǎng)成鐵的組織紀律性，他指出：“紀律是我們的重要武器。維護黨的統(tǒng)一，不靠刀槍，要靠紀律?！盵6]進入改革開放新的歷史時期，陳云嚴肅指出：“黨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的問題。沒有好的黨風，改革是搞不好的。共產黨不論在地下工作時期或執(zhí)政時期，任何時候都必須堅持黨的紀律。”[7]認為作風問題背后就是紀律問題，抓作風就得嚴紀律。愈是經濟發(fā)展，愈是改革開放，就愈要加強黨的紀律。黨紀“松綁”就是丟棄黨性原則，而丟棄黨性原則，無論是黨的整體還是黨的各部分都會發(fā)生本質的變化。

為了確保抓好黨的紀律工作，陳云認為，黨的紀律建設中，關鍵要做到兩條。首先是黨紀面前人人平等。他始終堅持：“嚴格地遵守黨的紀律為所有黨員及各級黨組織之最高責任，無特殊人物，無特殊組織?！盵8]其次，他指出，黨的紀律是鐵的紀律和自覺的紀律的辯證統(tǒng)一。對一個革命者來講，遵守紀律是基于高度的政治覺悟和對革命的責任心，“堅定的革命者視紀律為自由”。[9]由此凸顯了培育黨員遵守黨紀的意識和行為的重要性，要引導黨員干部樹立堅定的革命信念，不斷加強黨性修養(yǎng)和鍛煉。陳云關于始終堅持在紀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加大懲處力度，努力發(fā)揮紀律、法律在黨風廉政建設中的警戒與威懾作用的思想，今日已成為我們黨開展黨風廉政建設的重要理念。

二、注重建章立制，親自把關、嚴謹修訂《準則》，使《準則》確立過程成為踐行黨內健康政治生活的典范

在新時期領導紀檢工作之初，陳云就從恢復和健全黨規(guī)黨法入手，逐步加強黨的制度建設。在陳云領導下，不僅迅速建立、逐步完善了黨的各級紀檢組織，開創(chuàng)了紀律檢查工作和干部隊伍建設的新局面，使黨規(guī)黨法建設取得了新的成效，而且為以后黨制定更為系統(tǒng)、定性更為準確、制約更為有效、程序更為嚴密的黨的一整套紀律和制度體系奠定了堅實的基礎。1980年制定和頒布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就是其中一項非常重要的制度建設成果。

我們黨在長期的革命斗爭中，特別是經過延安整風運動和黨的第七次代表大會，全面總結了處理黨內關系的正反兩方面的經驗，逐步形成了以實事求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密切聯(lián)系群眾、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堅持民主集中制為主要內容的黨內政治生活。全黨同志遵循這些基本規(guī)范，空前團結，步調一致，取得了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中，廣大黨員基本上堅持了黨的好傳統(tǒng)好作風。但是，在長期執(zhí)政考驗面前，黨內脫離實際、脫離群眾、主觀主義、官僚主義、獨斷專行、特權思想等不良傾向有所發(fā)展，同時在黨內斗爭的指導上發(fā)生了一些缺點和錯誤，黨內正常的政治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損害。十年動亂，黨的組織、黨員的黨性觀念、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都遭到了極其嚴重的破壞。中央決定，通過制定和頒布《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恢復和健全黨內民主、維護黨的集中統(tǒng)一、嚴肅黨的紀律、促進黨的團結，實現(xiàn)撥亂反正和全黨工作中心的轉移。

在中央紀委成立前，中央組織部已根據(jù)黨中央指示，著手起草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十二條準則》。1978年12月19日，也就是十一屆三中全會閉幕前3天，中央組織部將這份文件草案，連同代擬的中央紀委工作職責等草稿報送陳云、鄧穎超、黃克誠、王鶴壽審查修改?！蛾P于黨內政治生活的十二條準則》嘗試以黨內立法的方式，進行民主集中制的制度建設，使黨內政治生活走上健康發(fā)展的道路。這與陳云健全民主集中制的思考不謀而合。為了從制度上保障黨的建設，陳云高度重視關于黨內政治生活準則的制定和修正，把準則制定和確立過程本身變成踐行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堅持民主集中制、凝聚全黨共識的生動寫照。

在陳云主持下，1979年1月，中央紀委第一次全會一共開了18天，主要討論并集體擬訂兩份重要文件：第一份是中紀委的文件。陳云領導修改通過了《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工作任務、職權范圍、機構設置的規(guī)定》，報中央原則批準后，再修改定稿，使中央紀委工作有了制度遵循。陳云提出，只作內部文件向下發(fā)，為日后探索實踐取得經驗后及時修改留足空間。陳云特別指出：第二頁“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對于所有黨員干部違反黨紀的行為有權進行檢查，但對某些特殊案件的檢查處理，則事先報告中央政治局”。這一條，“是這次定稿時這樣寫的。上次政治局會議討論時那個稿上寫了對政治局委員和候補委員有權進行檢查，這次改為‘對所有黨員干部，這樣寫比較好?！盵10]這樣改，理論上紀檢的對象就包括了中央政治局委員上面的中央常委、黨的副主席直至主席，反映了陳云在黨紀黨規(guī)面前人人平等、黨內無特殊人物的民主意識，和對制度權威性的捍衛(wèi)意識。

中紀委討論修改的第二份文件，就是代中央擬的長達一萬余字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草案）》。這是一份有關黨的建設的長遠性和戰(zhàn)略性的文件。主要內容為：一、堅持黨的政治路線和思想路線；二、堅持集體領導，反對個人專斷；三、維護黨的集中統(tǒng)一，嚴格遵守黨的紀律；四、堅持黨性，根絕派性；五、要講真話，言行一致；六、發(fā)揚黨內民主，正確對待不同意見；七、保障黨員的權利不受侵犯；八、選舉要充分體現(xiàn)選舉人的意志；九、同錯誤傾向和壞人壞事作斗爭；十、正確對待犯錯誤的同志；十一、接受黨和群眾的監(jiān)督，不準搞特權；十二、努力學習，做到又紅又專。[11]這12條準則以堅持民主集中制為中心，把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黨內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是非界限、處理黨內關系的重要原則，系統(tǒng)化和規(guī)范化了。

對《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草案）》這份文件，會議在組織擬訂和討論中慎之又慎。陳云親自把關，多次對起草工作遇到的重要問題給予指示?！稖蕜t》基本擬訂后，陳云指示中央紀委上報中共中央政治局，經政治局會議討論獲得原則通過。根據(jù)中央政治局意見，陳云主持了進一步的修改工作。為充分發(fā)揚黨內民主，陳云對這個文件的下發(fā)采取了十分慎重的態(tài)度，主張先發(fā)征求意見稿，要求各地于7月1日前將意見回報中央，準備再改。再改之后也只作為中央試行文件。試行中如有不妥，還可改?！斑@樣一次向下征求意見，另一次作為試行文件，在此以后再定稿，我看比較穩(wěn)當?！盵12]

根據(jù)陳云的意見，經時任黨中央主席華國鋒同意，1979年3月19日，中共中央正式將《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草案稿下發(fā)黨的各級各部門征求意見。按照陳云要求，還把八大黨章中關于黨員的義務和權利的規(guī)定作為附件，附在準則后面，以便各級黨委參考。各地對這個文件十分重視，在討論中提出1800多條意見。中央紀委先后進行了7次討論和修改，才正式定稿。1980年2月，《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在中共十一屆五中全會上獲得通過，正式交付全黨貫徹執(zhí)行?！稖蕜t》把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黨內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是非界限、處理黨內關系的重要原則，系統(tǒng)化和規(guī)范化了，幾乎涉及到了黨內政治生活的各個方面，它的公布為黨內的權力監(jiān)督和黨風的整頓提供了比較全面的依據(jù)。這是粉碎“四人幫”后黨的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上來的新時期黨出臺的重要黨內法規(guī)，是對黨章的具體遵循，也是改革開放新時期黨開展反腐倡廉建設的制度依據(jù)。

2016年10月，中共十八屆六中全會通過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習近平總書記代表中央在文件起草說明中，再次充分肯定1980年準則的重要意義在于：“既對當時黨內存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提出了解決的辦法，又對黨在長期實踐中取得的寶貴經驗進行了歸納，是對馬克思主義建黨理論的豐富發(fā)展，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其主要原則和規(guī)定今天依然適用?！盵13]強調我們今天制定和頒布新準則，不是要替代1980年準則，而是要在堅持其主要原則和規(guī)定的基礎上，針對新情況新問題做出新規(guī)定。新準則“重申了1980年準則的主要原則和規(guī)定。新老準則相互聯(lián)系、一脈相承，都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黨內政治生活必須遵循的?！盵14]

三、強調領導干部要在端正黨風中做表率，并身體力行，

率先垂范，推進了《準則》的貫徹落實

為使《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這部重要法規(guī)得到更好貫徹落實，真正發(fā)揮作用，根據(jù)陳云指示，中央紀委多次召開了貫徹《準則》的座談會。1980年11月14日至29日召開的第三次貫徹《準則》座談會規(guī)模大，成果突出，參加座談會的有各省區(qū)市、中央一級黨政機關、軍委直屬機關、各軍兵種、各大軍區(qū)、軍事院校的紀律檢查機關負責人和有關人員共375人。會議形成共識，從領導做起，層層帶頭，一級抓一級，是貫徹執(zhí)行《準則》、糾正不正之風的關鍵。特別是中央一級黨政機關和各省、市、自治區(qū)以及部隊軍以上領導干部，更要言行一致，以身作則，首先做出榜樣。

陳云一貫主張抓黨風，首先從各級黨的領導干部尤其是黨的高級干部做起。端正黨風的關鍵，是領導干部以身作則、率先垂范。他提出：“領導干部、領導機關必須成為嚴守黨紀的模范。要特別防范高級領導人破壞紀律的行為?！盵15]針對改革開放期間黨員干部特別是黨的高級干部中出現(xiàn)的不正之風，陳云再次強調：“端正黨風的關鍵是提高黨員素質，尤其是提高高中級黨員領導干部素質?！盵16]他提醒全黨牢記，各級領導干部是人民的公仆，手中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只能為人民謀利益。1985年9月，陳云在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的講話中，談到怎樣才能使黨風和社會風氣根本好轉時指出：“一是各級黨委高度重視。二是各級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要重視。要真正身體力行，作出榜樣?！盵17]陳云殷切期望領導干部要在實現(xiàn)黨風和社會風氣根本好轉中做表率，在北京的黨、政、軍機關，要在實現(xiàn)黨風和社會風氣根本好轉中做表率。1986年1月，陳云在一份反映部分領導干部違反規(guī)定、為自己更換豪華小汽車的材料上寫下了《領導干部在端正黨風中要做表率》的批語：“我建議，做表率首先從中央政治局、書記處和國務院的各位同志做起。凡是別人（或單位）送的和個人調換的汽車（行政機關配備的不算），不論是誰，一律退回，坐原來配備的車。在這件事上，得罪點人，比不管讓群眾在下面罵我們要好?！盵18]顯示了陳云以民心為重，絕不縱容領導干部的不正之風，從嚴整治黨風，勇于拿高級干部開刀的遠見卓識和革命家膽略。

陳云還強調，領導干部不僅必須以身作則，同時還要加強對子女、親屬的教育，防止他們借用其手中的權力謀取私利。針對當時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現(xiàn)象，陳云提出：“希望所有黨的高級領導人員，在教育子女的問題上，給全黨帶好頭。決不允許他們依仗親屬關系，謀權謀利，成為特殊人物?！盵19]陳云經常提醒老黨員、老干部警覺和重視黨風問題，強調“在以身作則、關心黨風黨紀、發(fā)揮監(jiān)督作用上，沒有退居二線和離休、退休的問題。只要是黨員，活著就永遠處在第一線”。[20]陳云對革命干部子弟既摯愛也嚴格要求。1983年2月，陳云同瞿秋白、蔡和森、羅亦農、趙世炎、張?zhí)?、郭亮和劉伯堅等革命烈士子女談話時，語重心長地說：“你們是革命的后代，是黨的兒女。你們應該像自己的父輩那樣，處處從黨的利益出發(fā)，為維護黨的利益，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盵21]

“個人名利淡如水，黨的事業(yè)重如山”，陳云不僅是這樣要求別人，而且首先做到以身作則。陳云一生始終做到嚴以修身、嚴以用權、嚴以律己，謀事實、創(chuàng)業(yè)實、做人實。陳云參與領導中央財經工作幾十年，為黨和人民管錢管物，絕不亂花一分一厘，對自己的衣食住行也勤儉到近乎苛刻的程度。他時刻注重黨性修養(yǎng)，幾十年堅持不收禮、不請吃、不吃請、不坐進口車。陳云還給家人定下了“三不準”規(guī)矩，即：不準搭乘他的車、不準接觸他看的文件、不準隨便進出他的辦公室，要求子女像一般人家的孩子一樣學習和生活。他下基層調研始終堅持“不迎不送，不請不到”的自定規(guī)矩，從來不要當?shù)攸h政主要負責人迎來送往，有事才請到他下榻的住所談工作，不請就不要他們來。陳云一生堅持黨性原則，胸懷坦蕩、公私分明，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每當面臨重大考驗的時候，做到講真理，不講面子，顯示出共產黨人的凜然正氣，和作為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對黨負責、敢講真話的黨性修養(yǎng)和人格魅力。

在加強和規(guī)范黨內政治生活過程中，陳云關于“執(zhí)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的論斷，通過對執(zhí)政黨黨風問題的分析，呼吁“黨風問題必須抓緊搞，永遠搞”，提出“黨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的問題”；加強黨風廉政制度建設，就必須嚴格執(zhí)行黨規(guī)黨法，做到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要求領導干部廉潔自律，加強對干部的監(jiān)督等思想和實踐，對于我們今天在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帶領下進行的全面從嚴治黨新的偉大實踐，仍然具有鮮活的時代價值和重要的實踐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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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副主任

責任編輯：劉 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