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棒束孢對柑橘全爪螨的毒殺活性及其生物學(xué)特性

龍艷玲，胡軍華*，王帆，陳若霓，陳仕江，卿玉玲，秦紹蓉

(1.西南大學(xué)柑橘研究所，重慶 400712；2.太極集團有限公司，重慶 400712；3.重慶市中藥研究院甘孜州康定貢嘎中華蟲草產(chǎn)業(yè)有限責(zé)任公司，重慶 400712)

粉棒束孢對柑橘全爪螨的毒殺活性及其生物學(xué)特性

龍艷玲1，胡軍華1*，王帆1，陳若霓2，陳仕江3，卿玉玲2，秦紹蓉2

(1.西南大學(xué)柑橘研究所，重慶 400712；2.太極集團有限公司，重慶 400712；3.重慶市中藥研究院甘孜州康定貢嘎中華蟲草產(chǎn)業(yè)有限責(zé)任公司，重慶 400712)

室內(nèi)測定了粉棒束孢(Paecilomyces farinosus)菌株nq1-1對柑橘全爪螨雌成螨的毒力，并通過單因素試驗，分析該菌的生物學(xué)特性。結(jié)果表明：nq1-1菌株對柑橘全爪螨雌成螨的LC50和LT50分別為1.59×107/mL和7.9 d；菌株最適生長和產(chǎn)孢培養(yǎng)基分別為薩氏培養(yǎng)基和PDA培養(yǎng)基；蔗糖和有機氮源(賴氨酸)有利于該菌生長和產(chǎn)孢；菌絲生長和產(chǎn)孢的最適溫度均為20 ℃，最適孢子萌發(fā)溫度為25～28 ℃；菌絲生長、產(chǎn)孢以及孢子萌發(fā)的最適pH均為6.0；nq1-1菌株具有較強的抗紫外線能力；82.6%氧化亞銅(水分散粒劑)、75%百菌清(可濕性粉劑)、50%喹啉銅(可濕性粉劑)等殺菌劑與菌株相容性較好。nq1-1菌株對柑橘全爪螨有較好的毒殺活性，喜好偏低溫、中性以及富含有機營養(yǎng)的環(huán)境。

粉棒束孢；柑橘全爪螨；殺螨活性；生物學(xué)特性

以柑橘全爪螨(Panonychus citri(McGregor))為代表的果園害蟲，個體小，發(fā)育歷期短，種群密度大，繁殖能力和適應(yīng)力強，對這類害蟲的防治大多依賴化學(xué)農(nóng)藥，抗藥性問題十分突出[1-2]。玫煙色擬青霉(Paecilomyces fumosorosea)曾被報道對朱砂葉螨雌成螨及其螨卵有較強的侵染致病力，在39～1 554 /mm2下殺螨19.4%～77.7%[3]；高毒力環(huán)鏈擬青霉(Paecilomyces cateniannulata)芽孢對二斑葉螨雌成螨LT50僅為1.472 d[4]；淡紫擬青霉(Paecilomyces lilacinus)、宛氏擬青霉(Paecilomycesvariotii)也曾被報道對蚜蟲、粉虱、木虱等小型刺吸式口器害蟲有很強的致病力[5-8]。粉棒束孢(Isaria farinose(Homskiold))，又名粉擬青霉(Paecilomyces farinosus)，殺蟲毒力強，寄主范圍廣，對油松毛蟲、松梢螟、蘋果蠹蛾等害蟲有良好的殺蟲效果[9-14]，被認為是極具應(yīng)用潛力的生防菌種，但其對柑橘全爪螨是否具有毒殺效果尚未見相關(guān)報道。

筆者從貢嘎蝙蝠蛾發(fā)病幼蟲上分離得到1株粉棒束孢菌株 nq1-1，采用室內(nèi)毒力法測定了其對柑橘全爪螨雌成螨的毒力，并分析該菌的生物學(xué)特性，以期為生物防控葉螨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

供試菌株貢嘎蝙蝠蛾幼蟲粉棒束孢 nq1-1菌株，分離自四川康定患病貢嘎蝙蝠蛾幼蟲，經(jīng)純化、鑒定后，保藏于西南大學(xué)柑橘研究所。在 PDA培養(yǎng)基上(25±1) ℃、相對濕度95%培養(yǎng)10 d(每天12 h光照，12 h黑暗)。

4齡家蠶由西南大學(xué)蠶學(xué)與系統(tǒng)生物研究所提供。用新鮮桑葉飼養(yǎng)，溫度25 ℃、相對濕度95%，每天8 h光照，16 h黑暗。

于西南大學(xué)柑橘研究所采集帶柑橘全爪螨的枝條和葉片，溫室培養(yǎng)，溫度 25 ℃、相對濕度60%～80%，每天8 h光照、16 h黑暗。

1.2 方法

1.2.1 nq1-1菌株對4齡家蠶和柑橘全爪螨的毒力測定

用含0.02% Tween-80滅菌水洗下培養(yǎng)10 d的nq1-1菌株分生孢子，過濾后充分振蕩混勻，分別配制成 1×108、1×107、1×106、1×105、1×104、1×103/mL的懸浮液。

分別取4齡家蠶20頭，將其浸入孢子懸浮液中20 s后取出，用濾紙吸干，放入燒杯中，加入新鮮桑葉飼養(yǎng)，以含 0.02%吐溫-80的滅菌水處理家蠶和桑葉作對照，第2天開始，換用新鮮桑葉常規(guī)飼養(yǎng)。每個處理 3次重復(fù)，以鑷子接觸蟲體，5 s內(nèi)不動判定為死亡。連續(xù)11 d逐日觀察，統(tǒng)計幼蟲死亡率。

參照李一玉[15]方法，噴霧接種柑橘全爪螨雌成螨：采集新鮮健康的溫州蜜柑葉片，75%乙醇清洗后，無菌水清洗3遍，自然晾干，置于鋪有濕海綿和濾紙的托盤內(nèi)，葉緣用濕棉條圍繞保濕。每片溫州密柑葉片上接35雌成螨，均勻噴灑nq1-1菌株分生孢子懸液2.5 mL，3次重復(fù)，對照組噴灑2.5 mL含 0.02%吐溫-80的滅菌水，自然晾干后，用保鮮膜封口培養(yǎng)，連續(xù)7 d逐日統(tǒng)計柑橘全爪螨雌成螨死亡率(對照組統(tǒng)計時間直至螨全部死亡)。挑取死螨于干凈培養(yǎng)皿中保濕培養(yǎng)，螨尸上長出nq1-1菌絲的為有效處理。

1.2.2 nq1-1菌株生物學(xué)特性的測定

1) 培養(yǎng)基種類及碳源和氮源的篩選。配制馬鈴薯葡萄糖瓊脂培養(yǎng)基(PDA)、薩氏培養(yǎng)基(SDAY)、察氏培養(yǎng)基(Czapek)、馬鈴薯蔗糖瓊脂培養(yǎng)基(PSA)、燕麥培養(yǎng)基(OA)、玉米粉培養(yǎng)基(CMA)、綜合馬鈴薯培養(yǎng)基(SPA)、米飯蛋白胨培養(yǎng)基(RPA)。

分別以 3%蔗糖、甘油、乳糖、麥芽糖、甘露醇、D-果糖、可溶性淀粉代替察氏培養(yǎng)基(Czapek)中的葡萄糖，配制成7種不同碳源培養(yǎng)基。分別以0.3%的硝酸銨、硝酸鉀、蛋白胨、甘氨酸、賴氨酸、氯化銨、尿素代替察氏培養(yǎng)基(Czapek)中的硝酸鈉，配制成7種不同氮源培養(yǎng)基。

接種2 μL nq1-1孢子懸浮液，每處理5次重復(fù)。第 10天時采用十字交叉法測量菌落直徑，計算菌株平均日增長量，并每皿加5 mL含0.02%吐溫-80的無菌水洗脫分生孢子，用血球計數(shù)板在顯微鏡下檢查分生孢子數(shù)量。

2) 培養(yǎng)溫度、酸堿度和紫外線照射時間的篩選。接種2μL nq1-1孢子懸浮液(1×107/mL)于PDA平板中央，分別置于4、10、15、20、25、28、30、35、40 ℃培養(yǎng)；將PDA培養(yǎng)基的pH用1 mol/L HCl和1 mol/L NaOH調(diào)節(jié)為5.0、6.0、7.0、8.0、9.0、10.0，接種 2 μL nq1-1 孢子懸浮液(1×107/mL)后培養(yǎng)；接種2 μL孢子懸浮液(1×107/mL)于PDA平板中央，紫外線(40 W，距離45 cm)分別照射0、5、10、20、30、40、50、60 min后培養(yǎng)。每處理5次重復(fù)，第8天時測定菌落直徑和產(chǎn)孢量。

取nq1-1孢子懸浮液(1×107/mL)500 μL于1.5 mL離心管中，分別置于4、10、15、20、25、28、30、35、40 ℃暗培養(yǎng)；配制pH分別為5.0、6.0、7.0、8.0、9.0、10.0 的 nq1-1 孢子懸浮液(1×107/mL)，取各pH孢子懸浮液500 μL于1.5 mL離心管中，25 ℃暗培養(yǎng)；將配制好的孢子懸浮液(1×107/mL)置于培養(yǎng)皿中，揭開上蓋，紫外線(40 W，距離45 cm)分別照射0、5、10、20、30、40、50、60 min后，取500 μL于1.5 mL離心管中25 ℃暗培養(yǎng)。24 h時鏡檢孢子萌發(fā)情況，每處理重復(fù)3次，每次檢查3個視野孢子數(shù)，計算萌發(fā)率。

1.2.3 nq1-1菌株與殺菌劑的相容性篩選

選取22種田間常用殺菌劑(表1)，根據(jù)各殺菌劑田間濃度配制方法用無菌水將其分別配制成不同濃度，并分別取1 mL(無菌水作為對照)與99 mL PDA培養(yǎng)基混合均勻，制成不同濃度的培養(yǎng)平板。將已在PDA培養(yǎng)基培養(yǎng)10 d的nq1-1菌株用直徑為5 mm的打孔器在菌落邊沿打取菌絲塊，接入上述含藥PDA培養(yǎng)基中，每處理5次重復(fù)，第10天測定菌落直徑，計算各殺菌劑對nq1-1菌株菌絲生長的抑制率。

表1 22種殺菌劑的使用濃度Table 1 The working concentration of 22 different antiseptics

1.3 數(shù)據(jù)處理

采用農(nóng)藥室內(nèi)生物測定數(shù)據(jù)處理系統(tǒng)(PBT)，計算柑橘全爪螨的累積死亡率、校正死亡率、半致死濃度LC50值和半致死時間LT50值。用SPSS 20統(tǒng)計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差異顯著性分析。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nq1-1菌株的殺螨和殺蟲活性

隨著nq1-1菌株孢子懸液濃度的增加，4齡家蠶和柑橘全爪螨雌成螨的累積死亡率都升高。當(dāng)nq1-1菌株孢子濃度為1×108/mL時，家蠶4齡幼蟲第11天的校正死亡率為77%，柑橘全爪螨雌成螨第7天的校正死亡率為44%。數(shù)據(jù)分析表明，4齡家蠶的 LC50為 1.59×107/mL，毒力回歸方程為Y=2.310 7+0.373 4X(χ2=1.64)，1×108/mL 處理 4 齡家蠶的LT50為7.9 d，毒力回歸方程為Y=1.134 1+4.300 4X(χ2=3.98)；柑橘全爪螨在處理第 7天時 LC50為7.51×108/mL，毒力回歸方程為Y=2.935 9+ 0.232 6X(χ2=6.48)，1×108/mL 處理柑橘全爪螨的 LT50為 8.0 d(對照柑橘全爪螨雌成螨平均壽命為11.7 d)，毒力回歸方程為Y=2.466 2+2.812 3X (χ2=4.24)。粉棒束孢nq1-1菌株對4齡家蠶的殺蟲毒力較對柑橘全爪螨的強。

2.2 nq1-1菌株的生物學(xué)特性

2.2.1 培養(yǎng)基種類、碳源和氮源對 nq1-1菌株生長和產(chǎn)孢的影響

從表2可知，不同培養(yǎng)基上nq1-1菌株菌絲的生長速率及產(chǎn)孢量不同。nq1-1菌株在SDAY上生長最快，SDAY培養(yǎng)基為最適生長培養(yǎng)基，其次是Czapek、RPA和PSA培養(yǎng)基，在CMA培養(yǎng)基上生長最慢。nq1-1產(chǎn)孢量最高的培養(yǎng)基是PDA培養(yǎng)基，其次是SDAY培養(yǎng)基，在CMA培養(yǎng)基上產(chǎn)孢量低，方差分析顯示其為最差產(chǎn)孢培養(yǎng)基。

表2 nq1-1菌株在不同培養(yǎng)基上的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Table 2 Growth rate and spore production of strain nq1-1 on different media

從表3可知，nq1-1菌株在8種不同碳源和氮源培養(yǎng)基上均能正常生長和產(chǎn)孢。以葡萄糖為碳源時，最利于菌落生長，方差分析顯示其為最適生長碳源，其次是蔗糖和甘油，在D-果糖和可溶性淀粉培養(yǎng)基上菌落生長最慢。以蔗糖、甘油、葡萄糖為碳源時，菌株產(chǎn)孢量與其他碳源產(chǎn)孢量差異顯著，其次為乳糖和D-果糖，在淀粉為碳源的培養(yǎng)基上產(chǎn)孢量最低，方差分析顯示其為產(chǎn)孢最差碳源。

以硝酸鈉、尿素、硝酸銨、賴氨酸、蛋白胨 5者為氮源時，菌株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的差異不顯著，均為適合生長氮源。在供試的8種氮源中，產(chǎn)孢量較高的是添加了甘氨酸、賴氨酸的培養(yǎng)基，二者與其他氮源產(chǎn)孢量差異顯著；其次是蛋白胨和硝酸鈉，而尿素為氮源時產(chǎn)孢量最低，方差分析顯示其為產(chǎn)孢最差氮源。

表3 不同碳源和氮源下nq1-1菌株的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Table 3 Growth rate and spore production of strain nq1-1 on different carbon sources and nitrogen sources

2.2.2 溫度、pH和紫外線照射時間對nq1-1菌株生長、產(chǎn)孢和孢子萌發(fā)的影響

溫度對 nq1-1菌株菌絲生長、產(chǎn)孢和孢子萌發(fā)有明顯的影響(表4)。nq1-1菌株除在35 ℃和40 ℃不能正常生長和產(chǎn)孢外，在4～30 ℃均能生長、產(chǎn)孢。菌絲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在4～20 ℃逐漸上升，方差分析顯示最適生長、產(chǎn)孢溫度為 20 ℃；當(dāng)溫度超過20 ℃后，菌絲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逐漸下降；孢子在 4～28 ℃萌發(fā)率逐漸上升，方差分析顯示25～28 ℃為最適萌發(fā)溫度。

pH對菌絲生長、產(chǎn)孢和孢子萌發(fā)有明顯影響，nq1-1菌株在pH為5.0～10.0均能生長、產(chǎn)孢和萌發(fā)(表5)。pH為6.0時，菌株的生長速率、產(chǎn)孢量和孢子萌發(fā)率最大，方差分析顯示其為最適pH；當(dāng)pH大于6.0后，該菌的生長速率、產(chǎn)孢量以及孢子萌發(fā)率逐漸降低。

表4 nq1-1菌株在不同溫度下的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及孢子萌發(fā)率Table 4 Growth rate, spore production and spore germination of strain nq1-1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s

表5 nq1-1菌株在不同pH下的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及孢子萌發(fā)率Table 5 Growth rate, spore production and spore germination of strain nq1-1 on different pH

紫外線照射時間對nq1-1菌株的生長、產(chǎn)孢和孢子萌發(fā)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且隨著照射時間的延長，抑制作用增強，菌株生長速率、產(chǎn)孢量及孢子萌發(fā)率逐漸降低。菌株經(jīng)紫外線照射30 min，其生長速率比對照降低15.85%，產(chǎn)孢量降低10.28%，孢子萌發(fā)率降低 24.79%；當(dāng)紫外線照射時間至 60 min時，其生長速率比對照降低 29.27%，產(chǎn)孢量降低18.35%，孢子萌發(fā)率降低50.76%，紫外線照射對nq1-1菌株孢子具有較強的殺傷作用。

2.2.3 殺菌劑對nq1-1菌株生長的影響

22種殺菌劑對 nq1-1菌株菌絲生長的影響因殺菌劑的種類和濃度的不同而呈現(xiàn)差異(表7)。25%吡唑醚菌酯EC、25%嘧菌酯SC、25%咪鮮胺EC、70%丙森鋅 WP、50%異菌脲 SC、12.5%烯唑醇 WP、50%多菌靈WP、60%唑醚·代森聯(lián)WG、40%氟硅唑EC、40%腈菌唑WP、80%代森鋅WP、45%敵磺鈉WP 12種殺菌劑對菌株生長有抑制作用，其中以25%吡唑醚菌酯EC和40%腈菌唑WP的抑制作用最明顯，抑制率均為100.00%；其次為25%咪鮮胺EC(90.53%)、50%異菌脲SC(82.11%)；82.6%氧化亞銅WG、75%百菌清WP、50%喹啉銅WP、43%戊唑醇SC等10種殺菌劑與粉棒束孢nq1-1相容性較好。

表6 nq1-1菌株在不同紫外線照射時間下的生長速率和產(chǎn)孢量及孢子萌發(fā)率Table 6 Growth r ate, spor e pr oduction and s pore ge rmination of strain nq1-1 under different UV irradiation

表7 22種殺菌劑對nq1-1菌株的生長抑制率Table 7 Growth inhibition ratio for strain nq1-1 with 22 antiseptics

3 討論

施衛(wèi)兵[3]曾報道 2株玫煙色擬青霉對螨卵的LC50分別為848和913/mm2；李豐伯等[16]研究發(fā)現(xiàn)，環(huán)鏈擬青霉孢子濃度為2.0×107～11.0×107/mL時，細紋新須螨幼蟲死亡率44.4%～76.3%，LC50為6.196 7×107/mL；安建梅[17]報道粉擬青霉在孢子濃度為5×108/mL時，黃刺蛾 3至 4齡幼蟲的死亡率為73.3%；韓燕峰等[18]發(fā)現(xiàn)在孢子濃度為 1×107/mL時，環(huán)鏈擬青霉和玫煙色擬青霉對小菜蛾2～3齡幼蟲的致病死亡率達到 100%，說明玫煙色擬青霉和環(huán)鏈擬青霉對葉螨和鱗翅目昆蟲具有很強的致病性。筆者分離得到的粉棒束孢(粉擬青霉)對柑橘全爪螨和家蠶均表現(xiàn)致病性，且菌株對家蠶4齡幼蟲的侵染致死效果優(yōu)于對柑橘全爪螨，但均遜于玫煙色擬青霉和環(huán)鏈擬青霉，菌株、寄主種類和地理來源的不同可能與病原真菌對昆蟲的致病力相關(guān)，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菌株本身的遺傳特性。后續(xù)擬采用于世將[19]構(gòu)建的遺傳轉(zhuǎn)化體系對粉棒束孢nq1-1菌株進行毒力改造，篩選對柑橘全爪螨或其他螨類高毒力的轉(zhuǎn)化子，并與其他殺螨真菌的毒力進行比較，擴大粉棒束孢的殺蟲譜。

成本低廉的多糖形式碳源(蔗糖)和有機氮源(賴氨酸)以及中性偏微酸條件下更有利于nq1-1的生長和產(chǎn)孢，這與申慧榮[20]、安建梅[21]以及曾偉等[22]研究結(jié)果基本一致。張偉等[23]報道玫煙色棒束孢經(jīng)紫外線照射1 min后，孢子萌發(fā)率為74.48%，照射時間延長至6 min時，孢子萌發(fā)率僅有4.16%，而粉棒束孢nq1-1菌株分生孢子經(jīng)紫外線照射60 min后萌發(fā)率仍達42.17%，具有較強的抗紫外線能力，說明粉棒束孢nq1-1菌株具有較強的環(huán)境適應(yīng)性，在田間施用具有優(yōu)勢。筆者發(fā)現(xiàn) nq1-1菌株較耐低溫而不耐高溫。曾偉等[1,22]也曾報道粉擬青霉(粉棒束孢)是一種適宜低溫生長的真菌，最適生長溫度為20～25 ℃，并在20 ℃時對蝙蝠蛾幼蟲作用最快，致病力也最強，14 d全部死亡；安建梅[17]也發(fā)現(xiàn)粉擬青霉(粉棒束孢)在20～25 ℃時對黃刺蛾幼蟲的致死率最高，當(dāng)溫度繼續(xù)升高時死亡率反而下降。柑橘全爪螨各螨態(tài)發(fā)育歷期與溫度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20～30 ℃宜其發(fā)育和繁殖，與粉棒束孢(粉擬青霉)最適生長、產(chǎn)孢溫度相符，在害螨暴發(fā)高峰期前合理施用，有效控制害蟲大發(fā)生，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在防治家蠶、冬蟲夏草寄主昆蟲粉棒束孢病害時，可以在保證幼蟲正常生長的基礎(chǔ)上適當(dāng)降低培養(yǎng)室內(nèi)溫度延緩粉棒束孢的生長、產(chǎn)孢和孢子萌發(fā)，或者利用高溫處理飼養(yǎng)工具和基質(zhì)減少侵染源。

25%吡唑醚菌酯EC、25%嘧菌酯SC、25%咪鮮胺EC、70%丙森鋅WP、50%異菌脲SC、12.5%烯唑醇WP、50%多菌靈WP 7種殺菌劑在常規(guī)濃度下對粉棒束孢nq1-1菌株生長具有較強的抑制作用，對粉棒束孢(粉擬青霉)在大田的應(yīng)用會產(chǎn)生不良影響，在使用時應(yīng)避免這 7種殺菌劑同時或者混合使用。82.6%氧化亞銅WG對菌株nq1-1無明顯作用，可以考慮將這些殺菌劑與粉棒束孢(粉擬青霉)制成混合制劑進一步測試其田間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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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羅慧敏

英文編輯：羅 維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miticide activity of Paecilomyces farinosus to Panonychus citri

LONG Yanling1, HU Junhua1*, WANG Fan1, CHEN Ruoni2, CHEN Shijiang3, QIN Yuling2, QIN Shaorong2
(1.Citrus Research Institute,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2, China；2.Taiji Industry (Group) Co. Ltd.,Chongqing 400712, China；3.Academy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Ganzi District Kangding Gongga Chinese Caterpillar Fungus Co. Ltd., Chongqing 400712, China)

The miticide activity of Paecilomyces farinosus strain nq1-1 to Panonychus citri(McGregor) was determined by the method of indoor toxicity, and single factor tests were used to explore the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rain.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LC50and LT50of strain nq1-1 to Panonychus citri(McGregor) was respectively 1.59×107/mL and 7.9 d. SDAY and PDA medium were both the optimum mediums to strain nq1-1 for hyphal growth and sporulation. Sucrose and lysine were conducive to fungal growth and sporulation. The most suitable culture temperature for hyphal growth and sporulation were 20 ℃, and temperature at 25-28 ℃ was most conductive to the spore germination. The optimum pH for hyphal growth, sporulation and spore germination was 6.0. UV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strain nq1-1. Moreover, strain nq1-1 had a good compatibility with 82.6% cuprous oxide WG, 75%chlorothalonil WP, 50% oxine-copper WP. In conclusion, strain nq1-1 was toxic to Panonychus citri(McGregor), and grew best under slightly low temperature, neutral pH and high organic nutrition.

Paecilomyces farinosus; Panonychus citri(McGregor); miticide activity; biological control

Q949.32

A

1007-1032(2017)04-0411-06

2017-01-20

2017-05-19

“十二·五”農(nóng)村領(lǐng)域國家科技計劃項目(2014BAD16B0702-5)；農(nóng)業(yè)部公益性行業(yè)專項(201103020)；太極集團有限公司項目(2015071)；重慶市社會民生科技創(chuàng)新專項(cstc2016shmszx1147)

龍艷玲(1993—)，女，四川廣安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微生物基因組學(xué)與次生代謝研究，longevens@163.com；*通信作者，胡軍華，博士，副研究員，主要從事微生物基因組學(xué)與次生代謝研究，hujunhua@cri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