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民國詞集序跋的文獻價值

袁志成

（湖南城市學院 人文學院 / 晚清民國文學研究所，湖南 益陽 413000）

晚清民國詞集序跋的文獻價值

袁志成

（湖南城市學院 人文學院 / 晚清民國文學研究所，湖南 益陽 413000）

序跋作為古代文學作品中的副文體，有其豐富的文獻價值。晚清民國詞集眾多，序跋亦頗為繁盛。因晚清民國社會動蕩不堪，諸多文獻散佚殆盡。晚清民國詞集序跋尤顯珍貴，其文獻價值內(nèi)涵豐富，既可考察晚清民國詞人的師友傳承，也可探尋晚清民國詞集命名的由來，還可藉此考訂晚清民國詞人結(jié)社，等等。因此，晚清民國詞集序跋是考察該時期詞壇的重要窗口。

晚清民國；詞集序跋；文獻價值

序、跋是古代文學作品中特殊的體例。序者，敘也，敘事理，明次第。徐師曾：“《爾雅》云：‘序，緒也’。字亦作‘敘’，言其善敘事理，次第有序，若絲之緒也?！卑险?，題跋之意，置于文集之后。徐師曾《文體明辯》說：“按‘題跋’者，簡編之后語也。凡經(jīng)傳、子史、詩文、圖書之類，前有序引，后有后序，可謂盡矣；其后覽者，或因人之請求，或因感而有得，則復(fù)撰詞以綴于末簡，而總謂之‘題跋’?！毙?、跋中蘊含大量的相關(guān)信息，是對古籍作品、作家研究的有益補充。因此，有學者提出從文獻學角度來研究序跋是相當必要的?！八梢允剐虬吓c古籍作品、作家等之間的張力得以彰顯，而這種張力不但為深化古籍作家與作品的研究帶來契機，也為古籍整理工作及序跋在文獻學研究中的價值再現(xiàn)提供了諸多可能?！盵1]晚清詞學中興，詞集、詞選眾多，序跋亦不計其數(shù)。晚清民國詞集序跋是了解該時期詞壇的最佳窗口，可以探尋晚清民國詞人紛繁復(fù)雜的師承關(guān)系，可以尋知晚清民國詞集名稱由來，甚至保存著非常珍貴的詞人結(jié)社資料，等等，頗具文獻價值。

一、晚清民國詞集序跋與詞人師友傳承

晚清民國詞學流派紛呈，時而浙西詞派的余緒，時而吳中詞派的高吟，時而常州詞派的崛起，時而臨桂詞派的興起等。此等流派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詞人關(guān)系復(fù)雜，詞集序跋可略窺一斑。

晚清詞人徐琪，有《玉可盦詞存》。詞集序跋頗多，俞樾、李慈銘、載瀅、溥偉、汪學瀚、周作镕、何乃瑩、許祐身、唐贊袞、倪茹、張鴻辰等人先后有序跋，可窺探徐琪部分師友關(guān)系。張鴻辰《玉可盦詞存跋》云：“右《玉可盦詞》二卷，吾師花農(nóng)先生所作也?！髲膶W俞曲園先生，思益深邃，因編其所作為《玉可詞》。庚辰歲失其舊稿，僅憶得廿余首。曲園先生賞之，比于《花間》《尊前》，即今之上卷詞存也。會先生舊友倪君儒粟北來，出所藏先生稿尚多，復(fù)次為《詞補》，于是前后合之，得二卷矣?！盵2]短短百余字的詞跋，蘊藏豐富信息。從此序可知，徐琪奉俞樾為師，張鴻辰奉徐琪為師，徐琪與倪茹為友。李慈銘《玉可盦詞存序》稱：“光緒丁亥二月廿三日，花朝久過，朔風勁寒，坐客次南窗映暄，讀花農(nóng)同年詞冊，情深一往，言愁欲愁?！盵2]1645何乃瀅《玉可詞題詞》云：“辛巳冬，余乞假南旋，道經(jīng)杭州，止花農(nóng)同年玉可盦，極文酒之樂?！盵2]1647從李序與何序可知，徐琪、李慈銘、何乃瀅三人乃同年。

晚清嶺南詞學興盛，首推粵東三家之葉衍蘭、汪瑔、沈世良。三人不僅立足嶺南詞壇，尚與主流詞壇之張景祁、易順鼎、譚獻等詞人交往甚密，嶺南詞壇從而走出了一條既有嶺南地域特色、又與主流詞風相接續(xù)的詞風之路。光緒十年（1884），汪瑔為葉衍蘭《秋夢庵詞鈔》作序；光緒十二年（1886），張景祁于南昌為《秋夢庵詞鈔》作序；光緒十二年（1886），嘉興張鳴珂于豫章為《秋夢庵詞鈔》作序；光緒十八年（1892），著名詞學家譚獻為葉衍蘭《秋夢庵詞鈔》作序；光緒二十年（1894），譚獻又專門書信于葉衍蘭，以為二次作序；光緒二十年（1894），張景祁又于福建浦城為葉衍蘭《秋夢庵詞鈔》二次作序；光緒二十年（1894），易順鼎為《秋夢庵詞鈔》作序。從其詞集序跋中可見葉衍蘭的詞學交游與師友關(guān)系，亦可見嶺南詞壇與主流詞壇的交流互動。

作為晚清頗具影響的詞學家，譚獻的詞學影響與傳播主要靠的是師友傳承。譚獻曾為錢枚作《微波詞序》，為顧翰作《重刻拜石山房詞序》，為張鳴珂作《寒松閣詞序》，為徐延祺作《夢草詞題詞》，為劉觀藻作《紫藤花館詞跋》，為周星譽作《東鷗草堂詞序》，為周星貽作《勉熹集序》，為薛時雨作《藤香館詞題詞》，為莊棫作《蒿庵詞序》，為江順詒作《愿為明鏡室詞稿序》，為王詒壽作《笙月詞序》，為何兆瀛作《老學后盦自訂詞敘》，為沈昌宇作《泥雪堂詞鈔跋》，為王尚辰作《遺園詩馀跋》，為葉衍蘭兩作《秋夢盦詞鈔序》，為劉炳照作《留云借月盦詞敘》，為張僖作《眠琴閣詞序》，為粵東三詞人作《粵東三家詞鈔序》，為沈景修作《井華詞序》，為呂耀斗作《鶴緣詞序》，為王繼香作《醉盦詞別集跋》，為鄧邦述作《蹇庵詞序》等。其中，譚獻所作詞序中的眾多詞人，如周星譽、莊棫、葉衍蘭等與譚獻或師或友。

孫麟趾，江東詞社盟主，嘉道時期重要詞學家。其詞學交游甚廣，可以從其《銅鼓齋詞序》略窺一二。其序云：“余髫齡肄此，嘗與石琢堂廉訪、戴巳山刺史、湯雨生都督、嚴問樵太史、龔定庵儀部討論淵源，略窺涯岸?！盵2]1075石琢堂，即石韞玉，江蘇吳縣人，著有《獨學廬詩文集》、《花韻庵詩馀》等；湯雨生，即湯貽汾，著名詞學家，曾參與孫麟趾主持的江東詞社；嚴問樵，即嚴保庸，字伯常，江蘇丹徒人，善畫工書；龔定庵，即龔自珍，近代文學開先河的第一人，其詩、文、詞獨絕一時。從孫麟趾詞序中，可見孫氏的詞學交游與師友傳承。

二、晚清民國詞集序跋與詞集名稱的考察

詞集名稱的變化，往往會帶來詞學觀念的變化，尤以五代兩宋較為明顯。張雁稱：“從五代《花間集》到南宋末《花外集》的出現(xiàn)，表明詞逐步從花間尊前的歌詞系列走向了社會，走出了兒女之情的狹窄空間?！稳嗽~學觀的演進于詞集名稱的發(fā)展變化上得到了極為直接、明顯的體現(xiàn)?！盵3]晚清民國詞集序跋內(nèi)涵豐富，尚可考察詞集名稱的由來及其涵義。

徐琪《廣小圃詠序》中交代了該詞集名稱的由來：“余所居接葉亭有古槐一株，大可十數(shù)圍，相傳唐時物也。又古楠一株，亦后五代時物。此外尚有桑榆椿檉四株，皆參天拔地。東院復(fù)有海棠二株，蔭亦半畝。又紫、白丁香二株，并旑旎如錦。西圃小山之麓，及南院俱各有丁香、海棠，掩映其間。余復(fù)雜時花果于中，久之不覺已有三十二種之多。因各賦一詞，以比江文通之《草木頌》。既成，錄寄曲園師吳下。承題此四字，謂可刻一小集單行。[3]1651此序敘述了詞集創(chuàng)作的過程與詞集名稱的由來。徐琪此詞集名稱得益于其師俞樾的賜予。徐琪另有詞集《玉可盦詞存》。至于詞集名稱，倪茹《玉可盦詞存跋》敘述較清楚：

花農(nóng)太史邃于詞學，嘗言十三齡時倚聲，夜半恍惚夢見一處，清溪屈曲，萬梅環(huán)繞，浮嵐蒼翠，若隱若見。一縞衣麗人徘徊水次，睹君至，持玉佩授之，且歌曰：“花如許，花如許，持此系羅裳。玉可比君溫潤句，最玲瓏處琢愁腸。風露滿身香?！毙讯愔?，以歌中有“玉可比君”語也。遂顏其居曰玉可盦，因以自名其詞。[3]1649

徐琪以其夢境命名，頗具玄幻與玲瓏，亦揭示了其詞的獨特體質(zhì)，令人神往。

鄭文焯，晚清著名詞人，著有詞集《苕雅馀集》。朱祖謀有敘，揭示了鄭文焯詞集名稱的淵源：“其《苕雅》四卷，皆十馀年篋稿。其義殆取之《小雅》篇終《苕之華》，閔時而作，有怨誹之音，又亂之以哀思也?！敝煨蛑赋?，鄭文焯詞集名稱的命名緣自取義《小雅》，可窺鄭文詞集的主要內(nèi)容。

端木埰，晚清著名詞人，常州詞派后期主要成員，其詞作以王沂孫為宗，實乃遵循周濟的詞學思想：“問途碧山，歷稼軒、夢窗，以還清真之渾化?！逼洹侗体~自敘》云：“初侍金先生，首熟碧山《齊天樂》一闋，吟諷既熟，作輒倚之。于諸名家又篤耆碧山，諸君詞皆有名，遂僭以《碧瀣》自張其編。露氣之下，被者為瀣，以是為碧山之唾余可也，為中仙之藥轉(zhuǎn)可也，若以為《花外》嗣音，則不敢也?！盵4]該序不僅交代了詞人以碧山為宗，亦在詞集命名方面予以體現(xiàn)，“以是為碧山之唾余”。

三、晚清民國詞集序跋與詞人結(jié)社的考訂

晚清民國詞人結(jié)社眾多，詞人群體并起。然而，由于晚清民國社會動蕩不堪，詞人社集等珍貴文獻散佚殆盡，故晚清無錫詞學家丁紹儀感嘆道：“幸存片羽，無異兼金矣。”[5]所幸的是，大量的詞集序跋保留了部分晚清民國詞人結(jié)社準確的相關(guān)資料，對于晚清民國詞人結(jié)社的搜集整理以及考訂等無疑雪中送炭。如陳澧《憶江南館詞序》、吳唐林《留云借月盦詞序》、俞廷瑛《瓊?cè)A閣詞自序》等或完整記錄詞人結(jié)社的時間、地點、社員等情況，或為考訂詞社提供時間線索，或為詞人結(jié)社的考索保留可靠信息的提示。

如道光時期廣州的越臺詞社，其成立時間一直難以確定。翻檢陳澧《憶江南館詞序》便可得出越臺詞社的成立時間。其序稱：“去歲黃君蓉石、許君青皋邀為填詞社，凡五會，而余僅成二詞，兩君謂余真詞人也。”[6]陳澧是序作于道光甲辰年，即道光二十四年。由此可知，越臺詞社成立于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地點是越王臺。關(guān)于梅崖詞社的成立時間困擾學界已久。一般學者只能根據(jù)許賡皞的生活年代加以判定梅崖詞社約存在于道光年間。仔細翻檢許賡皞詞集序跋，這個疑難問題迎刃而解。楊庭鉞《蘿月詞跋》云：“克孳表叔戊戌年于里門舉梅崖詞社。同社十一人，大半出其指授。”[6]1084許賡皞《蘿月詞自跋》稱：“戊戌與里中諸子舉詞社，所得益多。因合舊作共六闋，刪存二卷，聊以自娛?！盵7]由前述兩序可明確得知許賡皞及其友所結(jié)梅崖詞社成立于道光十八年（1838）。晚清民國詞集序跋在詞人結(jié)社考訂方面尚有輔佐驗證之作用。如嘉慶二十三年（1818），消寒詞會成立于江蘇，與會者九人，分別是孫原湘、周僖、言尚熾、孫文杓、李馨、吳震、錢敦禮、張爾旦、許誥。有《銷寒雅集詞》，孫原湘輯，嘉慶刻本。許誥《書消寒詞后》云：“吾友瘦青秀才于戊寅冬起九日大舉消寒詞會，與者九人，長真先生拈題首唱，諸君子多倚聲和之。九日為期，甚風雪不或阻?！盵8]許誥此跋無疑是對江蘇消寒詞會最好的注解。嘉慶十六年（1811），王芑孫主云間書院，與梅春、改琦、欽善、姜皋、高崇湖等于江蘇松江結(jié)社課詩、詞，有《泖東詩課》傳世。沈文偉《?？駢厣椒吭~引》稱：“先生初嗜詩，后專力于詞，所作甚多?？ぶ型丝獭躲鳀|近課》，曾刻詞一卷?！?沈文偉此序是對嘉慶泖東詩社存世的有力支持。

有些詞人結(jié)社因資料匱泛淹沒已久，幸得詞集序跋記載，才得以重新面世，如云溪詞社、西泠吟社、聽琴詞社等等。咸豐五年（1855），吳唐林與友人于江蘇結(jié)云溪詞社。主要社員有楊汀鷺、管才叔、趙惠甫等8人。吳唐林《留云借月盦詞序》云：“嘗于咸豐乙卯夏日，與楊汀鷺、管才叔、趙惠甫、湯伯溫輩共集八人，合成一社。拈題斗韻，刻燭倚聲。即所謂云溪詞社是也?！盵10]光緒四年（1878），俞廷瑛與友人于浙江杭州結(jié)西泠吟社。俞廷瑛《瓊?cè)A閣詞自序》有所記載：“詞有定律，少時不甚為之，嫌其拘也。光緒戊寅、己卯間，預(yù)西泠吟社，社中諸子以詞相尚，從而效之。十年以來，積三百馀首，刪其二而存其一，則仁和譚君仲儀所訂定也?！盵11]光緒八年（1882），安徽定遠方濬頤晚年游揚州，與友人結(jié)聽琴詞社。主要社員有王尚辰、黃子鴻、張午橋、汪硯山等。方濬頤《遺園詩馀序》稱：“壬午，予游揚州，開聽琴社，而社中諸友屢以新詞啗之，遂爾忍俊不禁。”[12]道光八年（1828），金珉等人結(jié)個園詞社于揚州。詞社止于道光九年（1829）。金珉《煮石山房詞鈔序》稱：“及弱冠后，稿筆為東諸侯客，與吳門蘇有山、番禺李二峨、毗陵史蕉鄰間有唱和之作。歲戊子、己丑間，與吾鄉(xiāng)王小鶴內(nèi)兄、朱翰卿表弟、汪介庵甥、家禺谷叔同客揚州黃氏個園，聯(lián)為銷夏銷寒之會，共有詞數(shù)百闋。而黃芳谷弟、家子春叔客漢上，亦時寄到新聲，互相質(zhì)證，一時稱極盛焉。庚寅后，余客鄱陽，甲午后，余客南昌，在前同客個園諸公，去留不常，所作亦鮮。”[12]1663同治元年（1862），邰長濬與王蘭生、沈筠生、姚允平、楊瑤圃五人于江蘇寶應(yīng)結(jié)五老會，有社集《五老吟》。曹典初《綰紅軒詞鈔序》稱：“（邰長濬）廣文著作多散佚，詞卷外成帙者有《五老吟》，晚年集僑居詞客結(jié)詩社于城東隅王氏隅園而作也。所稱五老者，曰王老蘭生，沈老筠生，姚老允平，楊老瑤圃?！盵13]咸豐年間，曹景芝、曹毓英等于江蘇平陽結(jié)花萼吟社。曹毓英《壽研山房詞序》：“每春秋歸寧，結(jié)花萼吟社，與余暨仲兄實甫拈題分賦，脫稿互定甲乙，惟姊較勝?！盵14]曹毓秀《鋤梅館詞序》云：“猶憶在蘇時，花萼樓前，一燈相對，每與吾弟及三姊景芝對榻聯(lián)吟，占題分詠，詞成，各為品評，以定甲乙。”[15]同治九年（1870），楊文斌、賀憩棠、等七人于江蘇結(jié)海濱吟社，有社集《海濱酬唱詞》，光緒二十四年刻本，葛其龍、楊文斌、黃鈞宰三人有序。社集以課詞為主。葛其龍《海濱酬唱詞序》稱：“楊君稚虹，滇南名下士也。以父蔭授江蘇令，艱于貲，困處青村者將十年。其間與黃君天河、馬君湘艇、賀君少樓、陸君少葵、林君仲夔、味蓀唱和最多，得詞一卷，名曰《海濱酬唱》?！鄡S居滬上，曾有聚星吟社之舉。方欲與海濱合為一社，乃諸君既不能常聚，而滬上諸同志又復(fù)時聚時散，風云際會，花月因緣，未知在于何時?！盵15]1416嘉慶二十四年（1819），張成孫、蔣小松等于北京有萍聚詞社，有社集《萍聚詞》，程應(yīng)權(quán)楫，嘉慶二十四年刻本。張成孫《萍聚詞序》稱：“己卯之秋，與蔣上舍小松、董明經(jīng)晉卿、程明經(jīng)子衡、裘孝廉植藍、王上舍季旭同客長安。班尹之學，志趣維同；龐馬之居，步武相接。時相征逐，頗愜心期。”[16]民國十五年（1926），吳梅等人結(jié)琴社與江蘇吳縣。主要社員有蔣兆蘭、黃鈞、王朝陽、顧建勛等。吳梅《柯亭殘笛譜敘》稱：“丙寅之冬，君與蔣君香谷及里中諸君子聯(lián)琴社為詞，余亦濫竽其間。君成一闋，必數(shù)易稿始定，余因知君用力之勤且苦也?！盵17]

晚清民國詞集序跋的文獻價值內(nèi)涵豐富，考察晚清民國詞人的師友傳承，探索詞集名稱由來，有助于考訂晚清民國詞人結(jié)社。其實，晚清民國詞集序跋的文獻價值遠不止這些，可以考察詞人的填詞經(jīng)歷，可以藉此考察主流詞壇與邊緣詞學的互動，可以考察重要的詞學活動等等。同時，作為副文本，晚清民國詞集序跋亦是了解該時期詞風演變與詞學批評的重要窗口，是研究晚清民國詞壇的重要切入口。

[1]張昳. 論序跋的文獻學價值[J].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 2010(8):46-48.

[2]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M]. 鳳凰出版社, 2013: 1650.

[3]張雁. 從花間集到花外集——從詞集名稱看宋人詞學觀念的演進[J]. 文學遺產(chǎn), 1999(4): 101-105.

[4]朱祖謀. 苕雅馀集敘[M]// 馮乾. 清代詞集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722.

[5]端木埰. 碧瀣詞自敘[M]// 馮乾. 清代詞集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752.

[6]丁紹儀. 聽秋聲館詞話:卷 11[M]// 詞話叢編, 中華書局,1986: 2712.

[7]楊庭鉞. 蘿月詞跋[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2013: 1030.

[8]許賡皞. 蘿月詞自跋[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2013: 1031.

[9]許誥. 書消寒詞后[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2013: 827.

[10]沈文偉. ?？駢厣椒吭~引[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903.

[11]吳唐林. 留云借月盦詞序[M]// 馮乾. 清代詞集序跋匯編,鳳凰出版社, 2013: 1736.

[12]俞廷瑛. 瓊?cè)A閣詞自序[M]// 馮乾. 清代詞集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726.

[13]金珉. 煮石山房詞鈔序[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885.

[14]曹典初. 綰紅軒詞鈔序[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426.

[15]曹毓英. 壽研山房詞序[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440.

[16]葛其龍. 海濱酬唱詞序[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 2013: 1551.

[17]張成孫. 萍聚詞序[M]// 馮乾. 清詞序跋匯編, 鳳凰出版社,201: 830.

The Literature Value of the Preface and Postscript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YUAN Zhicheng
（School of Humanities / Literature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Initial Time of Republic of China Hunan City University, Yiyang, Hunan China, 413000）

As the vice style of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the preface and postscript are of its rich literature value.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peoms collection works are more that the set numerous words, prefaces and postscripts also quite prosperous. Not because of social unrest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many literature works are scattered away.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precious words set that its literature value connotation were rich,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in his inheritance of friends, but also it is to explore the origin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also to the textual research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Poets Association, etc..Therefore, the Republic of China and the late Qing Dynasty were of an important window for the study period and CI.

The literature value; the Preface and postscript;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G 112

A

10.3969/j. issn. 2096-059X.2017.02.016

2096-059X(2017)02-0083-04

2016-11-02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13CZW061）；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4YBA071）

袁志成（1977-），男，湖南隆回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晚清民國文學研究。

（責任編校：彭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