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欣, 李 達
(廣西科技大學 外國語學院, 廣西 柳州 545006)
外文影片字幕翻譯中的譯者話語權
——以《銀河護衛(wèi)隊》字幕翻譯為例兼談翻譯批判
熊 欣, 李 達
(廣西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廣西柳州545006)
譯者話語權主要體現(xiàn)在譯者對影視創(chuàng)作的目的性、話語語義的隱含性、受眾價值觀的社會性和影視作品的娛樂性的正向理解及其譯語再現(xiàn)形式的適切選擇。字幕譯文在展示外國文化特質的同時,必須充分發(fā)揮譯者的主體意識,賦予譯語以足夠的本族語言及文化特色,用中國的話語再現(xiàn)人們對異質語言及文化的理解。在對譯者譯文的批判中應更多一些包容,不應涉及人身攻擊,如此方可促使譯者不斷進步,為人們提供更多好的譯制片。
字幕翻譯;譯者主體性;話語權;翻譯批判
中國的影視作品要跨出國門,除了其選題,攝制技巧和音響效果外,字幕譯文的好壞往往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同理,外國影片在中國的傳播速度和受眾反響也往往與其字幕翻譯的適切與否緊密相關。好的字幕翻譯可以令觀眾緊扣影片中人物對白的基本含義,體悟其中美妙的異域文化,盡享美味的語言及文化大餐。糟糕的字幕譯文,常常詞不達意,破壞了原語中文化的美妙質感,甚至會嚴重影響到當初引進外國影視作品時的初衷。如今,許多引進的外國大片,其字幕翻譯遭到了眾多網(wǎng)友和影視觀眾的集體吐槽,甚至是出現(xiàn)了一邊倒的趨勢,其批判用語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架勢。筆者將從近幾年網(wǎng)絡上對《銀河護衛(wèi)隊》的字幕譯者的批判進行簡要的分析。當然,對影片字幕譯文的批判盡管有失偏頗,但也不乏理據(jù)俱實之處。這不能不說確實是一件好事,畢竟它反映了我國觀眾的文化需求和掌握他語語言水平的不斷提高,同時也反映了我國觀眾對譯語表達原語語義及如何使用本民族語言再現(xiàn)他文化精髓的訴求不斷提高,更為重要的是,這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更為嚴峻的課題:譯者在影片字幕翻譯中的譯語話語份額到底如何把握,即,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以什么為依據(jù)。
自《銀河護衛(wèi)隊》在中國上映,截止到2014年11月17日,已經突破了5.84億元的票房紀錄,由此可見,該影片的字幕譯文雖有眾多瑕疵,但也不可否認其譯文還是為大多數(shù)觀眾所接受,符合國人的接受美學。電影字幕翻譯不同于文學作品的翻譯,也不同于應用翻譯和口譯,他們雖同屬于翻譯的概念范疇,必須確保譯文的忠實與通順,但是字幕翻譯賦予譯者主體發(fā)揮的活動空間和回環(huán)的余地很小,而文學翻譯等在內容選擇,譯文的表現(xiàn)形式和新詞創(chuàng)造上則更具靈活性。當文化不對等的時候,譯者往往可以通過再造新詞附加釋義,或者直接意譯,有時甚至可以采用另文補敘等形式來加以解決“信”的問題,而字幕翻譯因為受制于字幕譯文字數(shù)的限制,字幕譯文語音與影片中人物口型對應的要求,其主體性必然嚴重受限,這就要求字幕譯者不能不“得其話語精髓而舍其話語形式”,做到“雅”與“信”的完美結合,以求達到字幕譯文效果與原語效果的最大限度的對等。
綜觀整部影片的字幕譯文,對比原語對白,譯者的大部分譯法還是值得稱道的,如將外星人口中借指地球的Terra一詞音譯為“特藍星”,用詞爾雅且不失原語語言之美,更能讓觀眾從影片觀賞中間接地了解到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1999年12月18日發(fā)射的收集地球大氣層變化的旗艦衛(wèi)星 (the Earth Observing System’s flagship satellite)“Terra”就被命名為“Earth”(地球)的科普常識。該譯名非但不屬于網(wǎng)文《<銀河護衛(wèi)隊>的背景知識、字幕勘誤以及彩蛋分析》[1]中所說到的錯譯,反而更為真實地將Terra之本真?zhèn)鬟_給了電影觀眾,“雅”而未曾失“信”。電影字幕譯文常常都有字數(shù)和音節(jié)的限制,因此音譯“特藍”的中文字幕契合了英語原聲字幕翻譯中應盡量做到譯詞與影片中人物說話口型或中文配音版的吻合,二者不能相差太大;其補譯一詞“星”同時做到了不造成觀眾因音譯所造成的誤解,如同Yangtze River(長江)譯名中的附加詞River一樣,做到了音譯Yangtze之“信”與補譯River之“雅(音韻詞格之美)”的完美結合。此處的譯文也體現(xiàn)出了譯者對Terra的實質認知,使觀眾更能感受異域文化中的科技色彩詞,再現(xiàn)原語之本真,大大降低了字幕譯文可能導致受眾困惑的風險。
譯者的話語權在字幕翻譯過程中不僅表現(xiàn)在譯者要把握影片傳播的核心價值理念,準確把握影片中人物話語的隱含語義和附著其中的文化民族性,同時還得了解受眾價值觀的社會性,明確影視作品的娛樂性,通過字幕譯文話語的契合語符選擇,結合影片受眾的社會接受美學和字幕譯文的音、形、義高度融合之美感,真實再現(xiàn)原語語言及文化之美。隨著國內觀眾他語語言水平的不斷提高,外文影片中的字幕譯文成了越來越多人關注的焦點。但是,字幕譯文的準確程度并非衡量影片中話語譯文好壞的唯一標準,忠實于原文話語表層語義而拋開譯者的適度解讀,不顧電影觀眾的接受美學和情感需求的譯文,無論翻得多么專業(yè),都不可能達到電影豐富人們日常文化生活的娛樂性質。因此,在字幕翻譯過程中,譯者如同傳道者,他架起了上帝(文本)和信徒(受眾)之間的橋梁。既然是傳道者,就必然離不開他對“上帝”旨意的解讀和講道,離不開他對“信徒”自身訴求告白的傾聽和傳達。深邃的哲理需要傳道者用淺白的故事讓廣大的信徒得以明暢,而信徒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此生得以救贖的心理則需要傳道者的寬慰和轉達給上帝。這其中必然就離不了傳道者個人主體的參與和旨意解讀的權衡,因為他既代表了上帝也代表了信徒。
《銀河護衛(wèi)隊》中有句彼得·奎爾和卡魔拉的對白“Kevin Bacon teaches people with sticks up their butts to enjoy dancing”,譯者將之譯為“教會了人們扭屁股……”,譯文用“扭屁股”獲得了詼諧的話語效應,避免了一些像“屁眼”等比較粗魯?shù)脑~或者“爆菊”等有性暗示的語詞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過濾掉了原語中“sticks up their butts”等低俗不雅的俚語,用相對中性化的語言進行轉譯。這樣的轉譯既達到了譯文的“信”,也保持了用語的“雅”,消除了忠實譯文對電影觀眾的消極影響,同時也給觀眾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此譯法是可取的。而如果解釋性譯為“教那些假正經的人跳舞”,則會給觀眾造成理解的困惑,也無法將譯文融入整個譯語話語體系中去。本句字幕譯文充分體現(xiàn)了譯者對原語的適切理解和譯語語義的適度再現(xiàn),同時表明了譯者對譯語讀者和譯語文化及譯語社會價值觀的充分尊重。譯者話語權與譯者的社會責任感緊密相關,任何譯者的二次創(chuàng)作都是基于原語語言及文化的基礎上遵循其自身所生活群體或社會的價值取向,否則該創(chuàng)作性的字幕譯文就不可能獲取其傳播的生命力和效果。
雖然網(wǎng)友的批判有時過于尖銳甚或尖刻,但這不應該成為譯者放棄做字幕翻譯的理由。譯者可以對此給予必要的回應(解釋為什么這樣譯),但不應該成為其推卸責任的借口,更多的是應把這種批判的聲音看作是自身翻譯水平和文化修養(yǎng)不斷提高的一種助推劑。當然,譯者也不能因為批判者的某些非理性的或過激的言行而放棄字幕翻譯活動中應有的操守。對字幕譯文批判(無論適當與否)的合理回應,亦是譯者自身主體行為的必然表現(xiàn)。
任何翻譯活動都不可能完全本真地傳達出原語話語和原語文化的真實內涵,觀眾應該一分為二地辯證看待,不能因為翻譯中的瑕疵就完全否定譯者的艱辛勞動。電影字幕翻譯給我們的文化生活和思想理念所帶來的巨大變化應該首先得到肯定,但譯文中的不足也是不能因此而被忽略的。網(wǎng)友針對譯文進行批判的人數(shù)眾寡往往并不能作為衡量譯文好壞的唯一標準,畢竟外文電影字幕翻譯涉及的方方面面是譯者以外的人所不能一一細知的。
對字幕翻譯的挑錯沒有錯,但需做到有理有利有據(jù),不可跟風和片面。能容人者方能為人容,不能一味的求全責備,觀眾和網(wǎng)友應該對譯者的勞動更多一些寬容和理解。像網(wǎng)絡上出現(xiàn)的“請滾出翻譯界”“……蘸著‘X翻譯’牌豆腐乳下飯……實在倒胃口?!钡葘ψg者進行人身攻擊的某些非理性思考后的聲音,筆者以為是不可取的。雖然觀眾的英語水平不斷在提高,但畢竟大家對原語文本背景了解寥寥(語言、原語文化背景等),再加上批判者本人對電影字幕翻譯的目的(娛樂性質)的了解、翻譯手法及策略的掌握,文化差異的處理技巧的認同上存在著差異,必然將導致“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的局面。我們是不是可以更多些寬容,以更理性的分析來看待字幕翻譯中出現(xiàn)的偏差,與譯者進行商榷以幫助譯者在今后的字幕翻譯過程中獲得令觀眾更加滿意的字幕譯文呢?如“It’s barely a concept.”到底是譯作“這就是個概念而已”,還是應該譯為“這個連概念都算不上”。正如影評人“電子騎士”所言“干掉一個壞翻譯,拯救不了銀河系”[2]。外國影片的引進主要目的在于娛樂,所以無需過于糾結到底應該將Nova譯為“諾瓦軍團”還是“新星軍團”,把Terra譯成“特藍星”還是“地球”一樣。各人觀影價值取向不同,往往導致對譯文選詞需求也就大不一樣,至為關鍵的就是要把影片的喜劇氣氛傳遞給觀眾。
譯者的勞動往往體現(xiàn)在譯者主體性得以充分發(fā)揮的字幕話語表現(xiàn)形式上。任何的譯語活動都不可能是譯者的信口開河。它必然包含了譯者的殫精竭慮:影片的市場效應如何?影片播放后的觀眾反響要求譯者的字幕譯文要貼近日常生活用語實際,滿足絕大多數(shù)觀眾的審美需求。如此,字幕翻譯過程中就離不開譯者在忠實基礎上的適度解讀和結合譯語語境和社會價值觀念下的本義偏離及轉換,甚至是再創(chuàng)作。這樣的字幕譯文并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畫蛇添足”,而是某種程度上譯者話語權得以充分展示的“畫龍點睛”。所以,某些適度“接地氣”的網(wǎng)絡流行語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像顧奇勇在字幕譯文中所使用的“貓咪我灰?;页i_心”“放開我,我是弱勢群體”(2006《加菲貓2》)、“神馬都是浮云”(2008《功夫熊貓2》)、“低調,明星也是老百姓”(2009《博物館驚魂夜2》)等本土化的幽默字幕對白,更能貼近觀眾的接受心理,充分再現(xiàn)原語影片中的笑點。
字幕譯文中加入中國元素是非常必要的,但需把握轉譯的尺度問題,不能過于遷就觀眾觀感而無限制地行使譯者的主體權力,弄得字幕譯文面目全非,不倫不類。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不但受到市場規(guī)律的制約,而且還受到了譯者本人對影片背景的了解、原語文本的理解以及個人文化修養(yǎng)程度的差異的影響,而這些因素又常常導致的字幕譯文的語義、文化偏差,甚至有的時候出現(xiàn)誤譯現(xiàn)象。因此,譯者在字幕翻譯過程中應充分把握話語權的尺度,在考慮網(wǎng)絡語言或流行語使用時(字幕翻譯中的二度創(chuàng)作),其前提是要通過這些語言把影片中原汁原味的話語對白交代清楚而又不失錦上添花之效。當譯者本土化的二度創(chuàng)作發(fā)揮過度,破壞了原有的表達,損壞到了原語文化韻味,又造成觀眾困惑無法接受時,當遵“寧信而不順”之原則?!董h(huán)太平洋》中的elbow rocket被譯成了“天馬流星拳”,則沒有達到語義的基本對等,屬于流行語的過度使用,如此只會導致觀眾困惑:外國也有“天馬流星拳”?譯者在這里不妨尊重原語,直譯為“手肘火箭”,這樣更加貼近原語語義,觀眾也能明了其具體所指。
尊重本土觀眾的語言、文化習俗,適當變通。字幕翻譯所針對的內容亦是特定的文本、特定的讀者和特定的目的[3],符合變譯的基本理論和適用范疇。針對《銀河護衛(wèi)隊》字幕譯文的網(wǎng)絡批判文章,歸根結底就在于歸化和異化之爭。為了保留原語中的文化意象和語言風格,可以采取異化直譯的方法,保留其異域特色[4],也就是說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不輕易改變原語字面語義及其俚俗用語特色的刻意異化。盡管異化可以豐富譯語及譯語文化,但異化直譯出的字幕對大多數(shù)觀眾將造成字幕語義的晦澀難懂,畢竟字幕翻譯受限于字數(shù)的規(guī)定和確保音型基本一致性的要求,這是無法通過釋譯得到解決的。根據(jù)影片娛樂性的根本特性來看,無論是中國影片走出去還是外國影片的引進來,適度利用譯語文化意象或通行的流行話語替代原語中的某些不為觀眾熟知的異質文化意象或話語形式的歸化變通策略,即歸化策略,是可行而且必須的。如2013年賀歲片《人在囧途之泰囧》中的“你腦子進水了吧?”,譯者就充分發(fā)揮了自身的主體作用,采取變通的手法歸化譯為Have you lost your mind? (也有人將之翻譯為That’s what your think.)外國影片中常出現(xiàn)的Playing with fire被諸多譯者歸化意譯為口頭語“找死”,而不是簡單地異化直譯為“玩火”。如此變通地歸化譯法在Free Birds(《火雞總動員》)的字幕譯文上,譯者最大程度地發(fā)揮了其主體性,使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話語權得到了充分展示?!安凰涂癯浴薄按蛄穗u血”等俚俗性流行語的大量套用,深得廣大觀眾喜愛的同時也契合了原語的語義內涵,更是保留了影視片中的笑點得以傳播。當然,過多強調譯者話語權而不顧原語文化的“天馬流星拳”等歸化過度、創(chuàng)作過度的字幕譯文,盡管譯者在選取該話語表達形式時費了很多心血,也符合漢語武術文化用語,但是譯者此時卻忘記了語言跟文化“中外有別”的翻譯原則,譯者話語的過多使用不但不能很好地傳釋國外影片中的文化意象,反而會喪失原語的語言特色及其文化內涵,增加觀眾觀影中的困惑。
譯者話語權在外文影片的字幕翻譯過程中應該得到充分的尊重,但需充分考慮受眾存異心理基礎上的文化求同感[5],不能過分發(fā)揮。本著尊重原語的同時尊重譯語,尊重譯語受眾的接受心理和價值美學,還應該對影片的娛樂性得以關照,否則,只會造成譯文的愚忠而失去語言應有的魅力,失去文化共通的合理解讀及文化意象的有效轉換和補充。字幕翻譯批判應本著尊重原語語言及文化的基礎上,考慮觀眾的自身文化水準和需求實際,合理、客觀地開展,多進行學術性探討,以促進譯者日后的譯文質量更上一層樓,為人們提供更加精美的字幕譯文。翻譯批判不應對譯者人身進行攻擊,不能因為我們某些非理性的批判而扼殺掉了譯者勤勉的勞動。譯者也不能因為害怕批判而不敢充分發(fā)揮自身的主體性,譯者應該把人們的批判看作是對自己不斷提高譯文質量的助推劑,時刻警醒自己所肩負的重擔,充分利用其話語權,給外文影片觀眾提供更多貼近其生活實際的字幕譯文。
[1]谷大白話.《銀河護衛(wèi)隊》的背景知識、字幕勘誤以及彩蛋分析[DB/OL].(2014-10-12)[2017-7-20].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NTExMTk5MA==&mid=202508387&idx=1&sn=62733f1e1c1b36e6a814414d078a98e2#rd.
[2]電子騎士.干掉一個壞翻譯,拯救不了銀河系[DB/OL].(2014-10-21)[2017-7-15].http://www.bjnews.com.cn/opinion/2014/10/21/338053.html
[3]黃忠廉. 變譯理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0.
[4]熊欣. 中醫(yī)藥國際化應重視譯語話語權[N]. 中國社會科學報,2014-10-13.
[5]熊欣. 重視對外傳播中的譯語話語權[N]. 中國社會科學報,2017-06-22.
[責任編輯韋志巧]
DiscoursePoweroftheTranslatorinSubtitleTranslation——OnTranslationCritiquefromtheSubtitleTranslastionofGuardiansoftheGalaxy
XIONGXin,LIDa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Guangxi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
Liuzhou,Guangxi545006,China)
Discourse power of the translator in subtitle translation emboides the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creation purpose of the film, the accurate grasping of the implied meaning of the source discourse, the social values of the target audience and the proper entertainment of the introduced film, which requires the translator to choose appropriate reproducing discourse forms. During subtitle translation, in order to avoid destroying the target language and culture, translator should exert his/her subjectivity to reproduce the source speakers’ culture in target language with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The criticism on the translator’s subtitle translation is supposed to be more tolerant instead of personal attact, only in this way can promote the progress of subtitle translation for more marvelous dubbed movies.
subtitle translation;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discourse power; translation criticism
H059
A
1672-9021(2017)04-0051-05
熊欣(1973-),男,湖南武陵人,廣西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對外傳播,翻譯理論與實踐。
2016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對外傳播中的譯語話語權研究”(16BXW052)。
2017-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