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血清免疫和生化指標的影響

王 彬 劉路杰 祝 佳 鄒君彪 冷董碧 王敏奇*

(1.浙江大學動物科學學院，杭州310058；2.江西興鼎科技有限公司，南昌3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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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血清免疫和生化指標的影響

王 彬1劉路杰1祝 佳1鄒君彪2冷董碧2王敏奇1*

(1.浙江大學動物科學學院，杭州310058；2.江西興鼎科技有限公司，南昌330115)

本試驗旨在研究飼糧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血清免疫和生化指標的影響。試驗選用28日齡體重(9.37±0.48) kg“杜×長×大”三元雜交斷奶仔豬150頭，隨機分為5組，每組3個重復，每個重復10頭豬。對照組飼喂基礎(chǔ)飼糧；試驗1、2、3組在基礎(chǔ)飼糧中分別添加150、300和450 mg/kg的納米氧化鋅；高鋅組在基礎(chǔ)飼糧中添加3 000 mg/kg的普通氧化鋅。試驗期為21 d。結(jié)果表明：1)與對照組相比，飼糧添加納米氧化鋅顯著提高了仔豬的平均日采食量和平均日增重(P<0.05)，顯著降低了料重比和腹瀉率(P<0.05)，其中以300和450 mg/kg劑量組的作用效果較佳，且與普通氧化鋅效果相當；2)與對照組相比，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和普通氧化鋅能顯著提高血清中免疫球蛋白A、白細胞介素-6和腫瘤壞死因子α含量(P<0.05)，顯著降低血清尿素氮含量(P<0.05)。由此可見，飼糧中添加300或450 mg/kg的納米氧化鋅能提高斷奶仔豬的免疫機能，改善生長性能，降低腹瀉率，具有替代普通氧化鋅的潛在應(yīng)用價值。

納米氧化鋅；斷奶仔豬；生長性能；細胞因子；免疫指標；血清生化指標

鋅是一種動物必需的礦物元素，其在體內(nèi)的含量較少，但對機體生長發(fā)育、免疫功能和腸道健康等方面發(fā)揮巨大的調(diào)節(jié)作用[1-2]。仔豬早期隔離斷奶是規(guī)?；i場提高母豬利用率的重要手段之一，但由此產(chǎn)生的仔豬早期斷奶應(yīng)激會導致斷奶仔豬采食量下降，生長遲滯，腹瀉率上升，生產(chǎn)性能大幅下降[3]。許多研究已證實，飼糧中添加高劑量的氧化鋅不僅可以降低斷奶仔豬的腹瀉率，還可以緩解仔豬早期斷奶應(yīng)激，提高生產(chǎn)性能[4-6]。所以高劑量氧化鋅已被廣泛應(yīng)用于治療和預(yù)防斷奶仔豬腹瀉，但是其較低的吸收效率及糞便中高排出量的問題日益凸現(xiàn)，這不僅會造成嚴重的資源浪費，還會導致環(huán)境污染[7]。因此研究高吸收率的新型鋅源逐漸成為當前動物營養(yǎng)界的熱點。納米技術(shù)的發(fā)展，為尋找新型鋅源提供了新思路。納米氧化鋅是目前最為成熟的和商業(yè)化應(yīng)用最早的納米材料之一。納米氧化鋅作為一種新型鋅源，具有粒徑小、比表面積大和生物利用率高等優(yōu)良特性[8-9]。目前，納米氧化鋅的制備方法有多種，主要可分為物理方法和化學方法，具體的方法有固相反應(yīng)法、氣相反應(yīng)法、直接沉淀法、沉淀轉(zhuǎn)化法、溶膠-凝膠法和微乳液法等。不同方法制備的納米氧化鋅在性能和生產(chǎn)成本上具有一定的差異。本課題組前期以乙酸鋅和乙醇為原料，在溶劑熱條件下乙酸鋅和乙醇發(fā)生醇解反應(yīng)，使氧化鋅的生成與乙酸根和乙醇的酯化反應(yīng)相耦合，制備出了兼?zhèn)渌稚⑿院陀头稚⑿?、無團聚的納米氧化鋅顆粒?，F(xiàn)本試驗通過與普通氧化鋅對比，考察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血清免疫和生化指標的影響，旨在探究納米氧化鋅替代普通氧化鋅的潛在可能性，為其在斷奶仔豬上的應(yīng)用提供科學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

普通氧化鋅(市購，飼料級)；納米氧化鋅由江西興鼎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平均粒徑為71.61 nm，聚合物分散指數(shù)(PDI)為0.097，Zeta電位為+31.1 mV，比表面積為21.041 m2/g。

1.2 試驗設(shè)計

試驗選取150頭28日齡平均體重(9.37±0.48) kg“杜×長×大”三元斷奶仔豬，隨機分為5組，每組3個重復，每個重復10頭豬(公母各占1/2)。試驗期為21 d。5組試驗豬分別飼喂基礎(chǔ)飼糧(對照組，含鋅100 mg/kg)以及在基礎(chǔ)飼糧中分別添加150、300、450 mg/kg納米氧化鋅和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的飼糧。基礎(chǔ)飼糧參照NRC(2012)斷奶仔豬營養(yǎng)需要配制成粉狀全價料，基礎(chǔ)飼糧組成及營養(yǎng)水平見表1。

1.3 飼養(yǎng)管理

試驗仔豬采用分欄群飼，自由采食和飲水，進行常規(guī)仔豬免疫程序，飼養(yǎng)管理按常規(guī)進行。試驗前對豬舍常規(guī)進行消毒。預(yù)試期7 d，正試期21 d。試驗期間每天記錄飼料消耗量及腹瀉狀況。試驗結(jié)束后，禁飼24 h后稱重。計算平均日采食量(ADFI)、平均日增重(ADG)和料重比(F/G)及腹瀉率。

腹瀉率(%)=100×(腹瀉仔豬頭數(shù)×

仔豬腹瀉天數(shù))/(試驗仔豬頭數(shù)×

正試天數(shù))。

1.4 樣品采集與保存

飼養(yǎng)試驗結(jié)束后，從各組中選取體重接近的試驗豬各6頭(公母各占1/2)，共30頭。試驗結(jié)束當天08：00，對30頭試驗豬進行前腔靜脈采血，3 000 r/min離心15 min，吸取上層血清到Eppendorf管中，置于-70 ℃保存。采血前1天20：00停喂飼糧，使仔豬空腹12 h。

1.5 指標測定及方法

1.5.1 血清免疫指標

血清中免疫球蛋白G(IgG)、免疫球蛋白M(IgM)、免疫球蛋白A(IgA)、補體3(C3)和補體4(C4)含量的測定采用免疫濁度法，試劑盒購于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采用OLYMPUS AU400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測定。

表1 基礎(chǔ)飼糧組成及營養(yǎng)水平(風干基礎(chǔ))

1)預(yù)混料為每千克飼糧提供The premix provided the following per kg of the diet：VA 6 200 IU,VD3700 IU,VE 88 IU,VK 4.4 mg,VB28.8 mg,泛酸 pantothenate 24.2 mg,煙酸 nicotinic acid 33 mg,氯化膽堿 chloride choline 330 mg,Cu 10 mg, Zn 100 mg, Fe 145 mg,Mn 40 mg, Se 0.1 mg,I 0.3 mg。

2)消化能為計算值，其他為實測值。DE was a calculated value, while the others were measured values.

1.5.2 血清細胞因子

血清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含量的測定采用酶聯(lián)免疫吸附測定(ELISA)法測定，ELISA試劑盒購于上海研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5.3 血清生化指標

血清中總蛋白(TP)、葡萄糖(GLU)、尿素氮(UN)、總膽固醇(TCHO)、甘油三酯(TG)、高密度脂蛋白(HDL)、鈣(Ca)、磷(P)含量及谷丙轉(zhuǎn)氨酶(GPT)、谷草轉(zhuǎn)氨酶(GOT)、堿性磷酸酶(AKP)活性采用OLYMPUS AU400全自動生化分析儀測定，試劑盒購于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

1.6 數(shù)據(jù)處理與分析

所有試驗數(shù)據(jù)以平均值±標準差表示，采用SPSS 20.0統(tǒng)計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采用Duncan氏多重比較進行組間差異顯著性檢驗，P<0.05為差異顯著，P>0.05為差異不顯著。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生長性能與腹瀉率

從表2可以看出，與對照組相比，飼糧中添加300和450 mg/kg的納米氧化鋅可以顯著提高斷奶仔豬的ADG和ADFI(P<0.05)，顯著降低F/G(P<0.05)；150 mg/kg的納米氧化鋅可以顯著提

高斷奶仔豬的ADG和ADFI(P<0.05)，但對F/G沒有顯著性影響(P>0.05)；3 000 mg/kg的普通氧化鋅可以顯著提高斷奶仔豬的ADG和ADFI(P<0.05)，顯著降低F/G(P<0.05)，與300和450 mg/kg的納米氧化鋅作用效果相當。

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具有不同程度的抗腹瀉效果，其中以300和450 mg/kg劑量較佳。與對照組相比，150、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仔豬腹瀉率分別下降了28.95%(P>0.05)、57.24%(P<0.05)和79.14%(P<0.05)，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仔豬腹瀉率下降了58.09%(P<0.05)。

表2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和腹瀉率的影響

同行數(shù)據(jù)肩標無字母或相同字母表示差異不顯著(P>0.05)，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下表同。

In the same row, values with no letter or the same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while with different small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The same as below.

2.2 血清免疫指標

從表3可以看出，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免疫性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與對照組相比，150、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血清IgA含量分別提高了16.67%(P>0.05)、28.43%(P<0.05)和32.35%(P<0.05)，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血清IgA含量提高了20.59%(P<0.05)；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和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能顯著降低血清IgM含量(P<0.05)，但對血清中C3、C4和IgG的含量沒有顯著性影響(P>0.05)。

2.3 血清細胞因子含量

從表4可以看出，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IL-6和TNF-α含量有不同程度的影響。與對照組相比，150、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血清IL-6含量分別提高了9.72%(P<0.05)、11.95%(P<0.05)和18.27%(P<0.05)，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血清IL-6含量提高了22.47%(P<0.05)；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和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可以顯著提高血清中TNF-α含量(P<0.05)，150、300、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和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血清TNF-α含量分別提高了27.47%、29.41%、32.35%和36.43%。

2.4 血清生化指標

從表5可以看出，與對照組相比，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顯著提高了血清中AKP活性(P<0.05)，顯著降低了血清中GOT活性和UN含量(P<0.05)。150、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血清GPT活性分別較對照組提高了8.03%(P>0.05)、15.68%(P>0.05)和18.34%(P<0.05)，AKP活性分別較對照組提高了55.29%(P<0.05)、92.55%(P<0.05)和80.74%(P<0.05)。150、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血清GOT活性分別較對照組降低了36.87%(P<0.05)、24.59%(P<0.05)和14.19%(P<0.05)，UN含量分別較對照組降低了23.53%(P<0.05)、39.80%(P<0.05)和24.31%(P<0.05)。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血清GPT和AKP活性分別較對照組提高了31.36%(P<0.05)和62.30%(P<0.05)，GOT活性和UN含量分別較對照組降低了13.14%(P>0.05)和23.92%(P<0.05)。各組間血清中TP、TCHO、TG、HDL、GLU、Ca和P含量未發(fā)現(xiàn)有顯著性差異(P>0.05)。

表3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免疫指標的影響

表4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細胞因子含量的影響

表5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生化指標的影響

3 討 論

3.1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生長性能和腹瀉率的影響

本試驗結(jié)果表明，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可以提高斷奶仔豬的ADG和ADFI，降低F/G，其中以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組作用效果較顯著，與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組作用效果相當，具有替代普通氧化鋅的潛力。這與大多數(shù)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胡彩虹等[10]研究發(fā)現(xiàn)，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300 mg/kg納米氧化鋅組ADG比對照組顯著提高7.26%，其效果與3 000 mg/kg高鋅組相當。方洛云等[11]研究發(fā)現(xiàn)，在仔豬飼糧中添加300 mg/kg納米氧化鋅能顯著提高仔豬的ADG，顯著降低F/G，具有替代高鋅飼糧(3 000 mg/kg氧化鋅)的潛力。馮占雨等[12]試驗表明，添加3 000 mg/kg氧化鋅和600 mg/kg納米氧化鋅時，仔豬腹瀉率顯著低于未添加組，分別為5.4%、2.4%和48.9%。低劑量的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的促生長效果與高劑量的普通氧化鋅相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納米氧化鋅粒徑小，能增加微粒與腸壁的接觸面積，延長接觸時間，大大提高了吸收效率[10]；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鋅是味覺素的組成成分，而味覺素對口腔中黏膜上皮細胞的結(jié)構(gòu)、功能和代謝有重要作用，進而會影響舌乳頭中味蕾小孔的形態(tài)和功能，增強味蕾對味覺的敏感性，從而可以通過提高食欲來增加采食量[13]。

本試驗結(jié)果表明，飼糧中添加300和450 mg/kg納米氧化鋅具有良好的抗腹瀉效果，與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相當。其可能原因主要有：1)納米氧化鋅比表面積大，分子間鍵態(tài)失配，對斷奶仔豬腸道病原微生物具有較強的抑制能力[14]；2)納米氧化鋅與生物膜的黏著性提高，延長了與腸黏膜的作用時間，可以比普通氧化鋅更有效地增強腸上皮細胞間緊密連接蛋白的表達，降低腸道通透性，保護腸屏障；3)納米氧化鋅具有較高的生物活性，可以與許多有機物發(fā)生氧化還原反應(yīng)，從而與飼糧中的抗原物質(zhì)發(fā)生反應(yīng)，降低斷奶仔豬的過敏反應(yīng)，減少腹瀉的發(fā)生。

3.2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免疫指標的影響

免疫球蛋白是畜禽體內(nèi)重要的免疫功能蛋白，主要有IgG、IgA和IgM 3種。在正常狀況下，血清中IgG、IgA和IgM的含量與畜禽免疫力是成正相關(guān)的。IgG是血液免疫球蛋白中含量最高的一種，約占85%，在抗體介導的體液免疫中占主要地位。IgA可以分為血清型IgA和分泌型IgA，其中血清型IgA占總IgA的85%左右，可調(diào)控吞噬作用。IgM是主要的初次免疫抗體，其在動物體內(nèi)含量次于IgA。補體C3和C4具有協(xié)助、補充和加強抗體及吞噬細胞免疫活性的作用，在機體防御體系中起到協(xié)同抗感染的作用。本試驗發(fā)現(xiàn)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能顯著提高血清IgA含量，增強機體免疫力，但對IgM具有降低作用，具體原因需進一步研究。方洛云等[15]研究發(fā)現(xiàn)，仔豬飼糧中添加300 mg/kg納米氧化鋅和3 000 mg/kg普通氧化鋅能夠提高血清IgA含量，但對血清IgG和IgM含量沒有顯著性影響。然而喻兵權(quán)等[13]研究發(fā)現(xiàn)，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不同劑量的納米氧化鋅能提高斷奶仔豬血清IgG含量，并推斷納米氧化鋅抗腹瀉和促生長作用與其能提高仔豬IgG水平有關(guān)。試驗結(jié)果出現(xiàn)這種不一致的主要原因可能是：1)試驗動物本身的免疫性能存在差異；2)本課題制備的新型納米氧化鋅與其他試驗使用的鋅源具有差異性。

3.3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細胞因子含量的影響

細胞因子是由免疫細胞或者某些組織細胞分泌的一類具有免疫調(diào)節(jié)功能的小分子蛋白，其可以特異性地結(jié)合細胞受體，促進免疫細胞的增殖和分化，增強機體的抗感染能力，促進或者抑制其他細胞因子的分泌，進而調(diào)控機體的免疫功能。但是，這些細胞因子的過度分泌也會對機體產(chǎn)生負面影響，如降低營養(yǎng)物質(zhì)的利用效率[16]。所以畜禽體內(nèi)的血清細胞因子含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機體的免疫機能和健康狀況。IL-6是由多種細胞產(chǎn)生的一種多功能細胞因子，其在機體免疫調(diào)節(jié)、應(yīng)激反應(yīng)、造血干細胞分化和防御機制中起關(guān)鍵作用[17]。IL-6能刺激活化淋巴B細胞分泌免疫球蛋白，這不僅可以促進胸腺細胞和淋巴T細胞增殖，還能誘導淋巴T細胞分泌白細胞介素-2(IL-2)[18]。TNF-α是由巨噬細胞產(chǎn)生的一種自分泌型激活因子，不僅能刺激巨噬細胞、內(nèi)皮細胞和上皮細胞等分泌IL-2、白細胞介素-8(IL-8)和粒細胞巨噬細胞刺激因子(GM-CSF)等細胞因子，還能造成腫瘤細胞凋亡，促進血管生成、傷口愈合等。本試驗結(jié)果表明，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能顯著提高斷奶仔豬血清IL-6和TNF-α含量，增強機體的免疫性能。荔霞等[19]研究表明，鋅能顯著提高正常小鼠血清中的TNF-α含量，且呈現(xiàn)劑量依賴關(guān)系；但隨鋅劑量的增加，IL-6的水平受到抑制，這說明適當濃度的鋅能促進動物機體的免疫功能，而高劑量則有可能降低其免疫力，導致機體功能紊亂。李方方等[20]研究表明，斷奶仔豬飼糧中添加1 800 mg/kg包膜氧化鋅能顯著提高血清中IL-6的含量，增強機體的免疫力。

3.4 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血清生化指標的影響

血清生化指標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機體內(nèi)組織細胞通透性和新陳代謝的變化。GPT和GOT都是細胞內(nèi)酶，在正常狀況下由于細胞膜的屏障作用不易逸出，因此在血清中的活性較低，但當細胞因各種因素(如急性應(yīng)激)而受損時，細胞膜的通透性升高使其釋放進入血液的速度加快，GPT和GOT的活性升高，表明動物機體健康受損。GPT和GOT的活性還可以一定程度上反映肝功能健康狀況，是肝細胞受損狀況的重要指標。GPT和GOT在動物氨基酸代謝中也占有重要地位，在正常生理范圍內(nèi)，血液中GPT和GOT的活性與豬的ADG呈現(xiàn)正相關(guān)的。從本研究結(jié)果中可知，飼糧中添加450 mg/kg納米氧化鋅能夠提高血清中GPT的活性，其活性與朱宇旌等[21]研究報道的正常生理范圍相近，這說明納米氧化鋅對斷奶仔豬的肝功能沒有損害作用。AKP主要來自肝臟和骨骼中，它能促進骨骼的鈣化，提高Ca、P等的沉積。鋅是AKP合成所必需的金屬離子，因而其活性易受動物體內(nèi)鋅含量的影響，所以AKP的活性可以反映體內(nèi)鋅的利用狀況[22]。血清UN是反映動物體內(nèi)蛋白質(zhì)代謝和飼糧氨基酸平衡狀況的重要指標。血清UN含量降低表明氮在體內(nèi)的沉積增加，飼糧中蛋白質(zhì)的利用率提高；其含量升高表明體內(nèi)蛋白質(zhì)分解代謝增加，氮在機體內(nèi)的沉積減少[22-23]。本研究發(fā)現(xiàn)飼糧中添加納米氧化鋅可以顯著提高血清中AKP活性，顯著降低血清UN含量，但對血清中TP、TCHO、TG、HDL、GLU、Ca和P含量沒有顯著影響。這說明新型納米氧化鋅能夠提高飼糧中蛋白質(zhì)的利用率，促進骨骼的鈣化，進而促進斷奶仔豬的生長。

4 結(jié) 論

① 納米氧化鋅能提高仔豬的生長性能，降低腹瀉率，其中以300和450 mg/kg劑量組效果較佳，具體替代普通氧化鋅的潛力。

② 納米氧化鋅可以提高血清中IgA、IL-6和TNF-α的含量，降低UN含量，提高飼糧中蛋白質(zhì)的利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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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sponding author, professor, E-mail: wangmq@zju.edu.cn

(責任編輯 田艷明)

Effects of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on Growth Performance, Serum Immune and Biochemical Indices of Weaned Piglets

WANG Bin1LIU Lujie1ZHU Jia1ZOU Junbiao2LENG Dongbi2WANG Minqi1*

(1.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China; 2. Jiangxi Innovating Science & Technology Co., Ltd., Nanchang 330115, China)

This study was conduct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doses of dietary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on growth performance, serum immune and biochemical indices of weaned piglets. A total of 150 28-day-old weaned piglets (Duroc×Landrace×Yorkshire) with an initial average body weight of (9.37±0.48) kg were randomly assigned into 5 groups with 3 replicates per group and 10 piglets per replicate. The piglets in the control group were fed a basal diet, in high zinc oxide group were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3 000 mg/kg common zinc oxide, and in three trial groups (group 1, 2 and 3) were fed the basal diet supplemented with 150, 300 and 450 mg/kg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respectively. The experiment lasted for 21 days. The results showed as follows: 1)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dietary supplementation of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average daily feed intake and average daily gain (P<0.05),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he ratio of feed to gain and diarrhea rate (P<0.05) of pigs, and the optimal supplemental levels of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were 300 and 450 mg/kg which had the similar effects with common zinc oxide. 2)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dietary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and common zinc oxid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contents of serum immunoglobulin A, interleukin-6 and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P<0.05), and significantly reduced serum urea nitrogen content (P<0.05). These results suggest that dietary supplementation of 300 or 450 mg/kg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has beneficial effects on immunity of weaned piglets, which also can increase their growth performance and decrease diarrhea rate. Accordingly, the new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have a potential to substitute common zinc oxide.[ChineseJournalofAnimalNutrition, 2016, 28(11)：3626-3633]

zinc oxide nanoparticles; weaned piglets; growth performance; cytokines; immune indices; serum biochemical indices

2016-05-26

王 彬(1991—)，男，安徽安慶人，碩士研究生，從事納米微量元素添加劑的研究。E-mail: wangbin0524@foxmail.com

*通信作者：王敏奇，教授，博士生導師，E-mail: wangmq@zju.edu.cn

10.3969/j.issn.1006-267x.2016.11.032

S816.7

A

1006-267X(2016)11-362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