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變與傳承：白族服飾文化解析

張成義　李群英

摘要：白族是一個主要聚居在云南大理白族自治州的西南世居民族，有其歷史悠久的獨特文化，服飾就是其民族文化的一面鏡子。文章指出經(jīng)過了不同歷史階段的演變與外來文化的融合，白族服飾展現(xiàn)了白族文化包容開放的一面，其服飾類型與文化內涵與其所處環(huán)境、從事生業(yè)、宗教信仰、圖騰崇拜、審美等密切相關，是這些觀念的具體物化。

關鍵詞：少數(shù)民族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保護；白族服飾；演變；白族文化；民族服飾

中圖分類號：J81

文獻標識碼：A

一、白族服飾的歷史演變

縱觀白族服飾的演變歷程，我們能夠發(fā)現(xiàn)白族服飾與白族文化發(fā)展歷程有著比較密切的聯(lián)系，正是因為白族特殊的宗教信仰、歷史文化、自然環(huán)境以及風俗習慣，才使得白族服飾呈現(xiàn)出現(xiàn)在的特征。

遠古時，白族的先民以群居為生活模式，以漁獵為生業(yè).其服飾無從談起，只能以簡陋的樹葉、獸皮為衣。據(jù)考古材料可以證明，白族先民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掌握了紡織技能。

秦漢至南北朝時期，白族先民就以“頭飾羽翎”著稱，這與滇池所獨有的文化底蘊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從時代發(fā)展的角度來講.白族先人的著裝服飾頗具特色。

南詔統(tǒng)治期間，大理地區(qū)的紡織業(yè)已初具規(guī)模。1974年在大理洱源縣出土的紡織品中，經(jīng)考古研究，發(fā)現(xiàn)是大理國時期的工藝品。南詔大理國時期，白族服式已基本定型。并出現(xiàn)了刺繡的服飾，絹類面料雖不華貴，但仍頗具美感。

縱觀中國近代史，我們能夠看出白族服飾也順應時代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從白族服飾現(xiàn)階段呈現(xiàn)出的特征中，我們能夠發(fā)現(xiàn)白族服飾沿襲至今，其核心圈文化始終飽含了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

大理一帶的白族男性，通常上身裝束為黑色或白色對襟衣，下身以藍色或白色長褲為主，此外，腰間還會系著精心制作的銹花包，頭上纏繞著白色或者藍色包頭。碧江四區(qū)一帶的白族（勒墨人）男性，項問佩掛數(shù)串彩色珠子，上身除了套著的白色對襟衣之外，還會加上麻布坎肩，肩上會佩戴護身長刀和花布袋。大理海東地區(qū)的白族男性，頭戴瓜皮帽，上身的短襟衣上套著麂皮領褂，再在領褂上加幾件布質或綢質領褂腰間纏著綠絲褲帶.掛著繡花肚兜，腳上穿的是“云頭”紅鞋或者白布鞋。

大理一帶白族婦女服飾與其他地區(qū)有著較大的區(qū)別：通常情況下，上身為白色長衣，外面套著黑色或藍色的領褂，下身裝束多為藍色寬褲，腳上穿的是繡花“百節(jié)鞋”；相比之下.該地區(qū)未婚女性則是將發(fā)辮盤頭，外面用彩色毛巾或者繡花布包頭。白族姑娘從五歲開始就系圍，主要是為了保持身形的窈窕，用硬板帶制成的腰帶纏著腰。腰帶外面系有繡花飄帶，再加上船形繡花鞋加以點綴，在白族居民看來.船形繡花鞋象征著一帆風順，表現(xiàn)了白族居民對于幸福生活的無限向往。大理海東一帶白族新婚女性，梳“鳳點頭”，頭戴花圈帽，全身多為紅綠衣褲。麗江九河白族婦女，上身裝束以氆氌領褂為主.無論上身還是下身的裝束。都充斥著花邊的元素。鶴慶壩區(qū)甸北地區(qū)白族姑娘的服裝裝束的特征更為顯著：頭戴黑色、藍色或者紫色的頭巾，頭巾長一尺兩寸，并且頭巾外面纏繞著=三丈六尺的紅頭繩，以此來寓意一年有360天。甸南壩沙河南白族婦女，頭戴“千褶百皺荷包形黑色大圓帽”，大圓帽象征日月，寓意白族婦女頭頂日月。北衙、松桂一帶白族婦女頭上用兩丈四尺黑布纏成的尖頭，這個尺寸也象征著一年24個節(jié)令。

二、白族服飾的分類

白族服飾文化由于受地理環(huán)境、各地物產(chǎn)、社會風俗、外來文化等因素的影響.其服飾文化表現(xiàn)出絢麗多姿的多元化特點。

根據(jù)分布地域及受周邊民族文化影響的不同，白族服飾可以分為大理式、勒墨式、那馬式、丘北式、元江式、玉溪式、安寧式、南華雨露式、雙柏式、鎮(zhèn)雄式、貴州畢節(jié)式、湖南桑植等十二類，但是最基本的款式卻是一樣的，即包頭，系圍腰和穿前襟短后襟長的長袖窄內衫。外穿領褂，下著直筒吊褲襠。包頭是白族服飾最顯著的標識之一，但是因為不同地域，氣候環(huán)境.社會風俗等差異，包頭樣式也是多種多樣，這與各個地區(qū)白族居民所處的環(huán)境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圍腰也是白族服飾的主要組成部分，它是白族婦女展現(xiàn)其審美情趣和高超的手工刺繡、挑花工藝的天地，同時也是女性成熟的標志。直筒掉褲襠一直為白族流行，時至今日，也只有少數(shù)白族老年人才穿直筒掉褲襠。例如.劍川一帶的白族未婚女性，往往都會帶魚尾幅或者花鼓帽，并且帽子上鑲嵌著許多銀泡釘”””。鶴慶壩區(qū)甸北白族姑娘頭戴黑色、藍色或者紫色的頭巾，頭巾長一尺兩寸，并且頭巾外面纏繞著==丈六尺的紅頭繩，以此來寓意一年有360天。此外，白族服飾的多樣性的形成除受地理環(huán)境影響以外，還與圖騰崇拜、宗教信仰、社會風俗以及周邊其它少數(shù)民族文化交融有一定的聯(lián)系。如洱源江尾、大理海東一帶白族婦女過去經(jīng)常帶的“魚尾帽”，洱源鳳羽姑娘們戴的“鳳凰帽”.就反應了他們對魚和鳳凰的圖騰崇拜。又如，楚雄雨露白族因與當?shù)匾妥迳蠲芮?，其服飾在色彩、樣式上都十分接近彝族，只是在服飾的圖案上保留了白族傳統(tǒng)的特點。

1.頭飾。史書畫中對于白族頭飾的記載為：“絳裙襦、黑頭囊、金琺苴、畫皮靴、首飾抹額、冠金寶化鬢、襦上復畫半臂”?，F(xiàn)如今，這種絢麗的頭飾裝束已經(jīng)不多見了，這與現(xiàn)代人的審美觀念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白族先民服飾追求簡約明快、自然灑脫.隨著各種文化之間的融合程度逐漸加深，白族服飾也逐漸朝著色調豐富的方向發(fā)展，既追求簡約，又追求時尚。其中最為顯著的就是金花頭飾，相比于傳統(tǒng)的頭飾裝束，金華頭飾更像是一幅描述大理自然風光的風景畫“上關花、下關風、蒼山雪、洱海月”。

相比于女性頭飾裝束，白族男性的頭飾則比較簡單，如大理、洱源、云龍、劍川一帶的白族男性，包頭顏色多為藍色或者黑色。史料記載：白族男性先民用八角巾做頭飾，外加7米長的白布或者黑布包頭；白族女性先民的頭飾則比較復雜，常見白纓穗、銀簪、魚尾帽、花頭巾、冠針等頭部裝飾品。隨后發(fā)展的過程中，洱源、大理等地的白族婦女開始嘗試多種多樣的頭飾裝束，并且年齡段是決定白族女性頭飾的主要因素，如白族幼童通常都帶帽；少女通常都是獨辮發(fā).在此基礎上加上白纓穗、花頭巾等裝飾品；少婦的頭部裝飾以藍色挑布花巾為主；老年婦女則是黑布頭巾。

2.頭巾。作為白族頭飾工藝品中的佼佼者.白族頭巾在大理、云龍、洱源、劍川、鶴慶、麗江、蘭坪等地區(qū)比較流行.同時它也是白族女性晟常用的頭飾。根據(jù)白族頭巾的制作工藝，我們能夠將其分為四種不同的類型：（1）刺繡頭巾，在洱源西山、喬后等地區(qū)比較流行。刺繡頭巾底部多為淺綠色或者天藍色，頭巾邊角繡的是鋸齒形的彩線桃花，中間環(huán)繞著山花野草，旨在烘托出生機勃勃的自然風光。（2）扎染頭巾，大理周邊地區(qū)比較流行。扎染頭巾最為顯著的特點就在于用靛藍扎染白布，簡單、樸素、大方。（3）挑花頭巾，藍布為底，輔以白線挑花.再用幾何針法勾勒出各種圖案。此外，不同年齡段的白族居民，其挑花頭巾的色彩也會有所不同：年輕人的挑花頭巾色彩絢麗，隨著年齡的增長，花紋圖案會逐漸簡化。（4）多層頭巾，在挑花頭巾的基礎上，輔以頭巾外包，旨在區(qū)分長幼。通常情況下，少幼女童的頭巾為單層，整體呈現(xiàn)出兔耳朵的形狀；青少年女子則為雙層；已婚婦女和老年婦女需要佩戴多層頭巾.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在于頭巾層數(shù)的不同.已婚婦女的多層頭巾為8—10層，老年婦女的多層頭巾為3—5層。對于多層頭巾而言，最上面的一層一定為藍色，并且在頭巾上挑制白花。

3.首飾。早在清光緒年間就有“福美”、“三寶”、“三元”、“恒豐”等十六家專門負責生產(chǎn)銷售首飾工藝品的鋪號，能夠為漢、彝、苗以及白等民族的兒童、婦女打造首飾”。現(xiàn)如今.白族金屬工藝品在云南大理等地比較流行。其中，打造的金屬工藝品主要涉及到以下十幾個種：針筒、耳勺、牙簽.有扭絲鐲、扁桃鐲、圍腰牌、蝴蝶、龍風、剪鏈、仙、帽花.戒指、耳環(huán)、三須、五須冠針等。

史料記載，白族姑娘出嫁時，家長會為其打造一套首飾，并且首飾必須涵蓋金、銀、玉、串珠鐲、藤手鐲、扁桃鐲、蛇骨鏈、三須、五須、銀質掛鏈、紐絲錫以及小腿鐲等。通常情況下，配套這兩個首飾的白族女性都為已婚女性。但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傳統(tǒng)的帽花、八仙、冠針、龍風等白族傳統(tǒng)首飾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名貴手表?！薄薄?/p>

4.飄帶。白族飄帶在云南大理等地區(qū)比較流行，飄帶的主要作用是系圍腰。飄帶多為扁狀，面沿著延伸處逐漸變窄，即腰頭交接的地方最窄。白族青少年女子多用白或者藍色布料，白線為主，輔以挑花裝飾；白族中老年婦女則多用藍色或者黑色布料，鮮用彩綢。相比之下，年輕人的飄帶更為絢麗，多種多樣的圖案，上至飛禽走獸，下至百草野花。

5.童帽。白族童帽使用人群自然是白族兒童，在大南、鶴慶、劍川、云龍以及洱源等地區(qū)比較流行。童帽多以動物為載體，如老鼠帽、獅子頭帽、虎頭帽等。造型多種多樣。此外，童帽上還有梅花、菊花等圖案裝飾。童帽兩段以圓形銀飾點綴，正前上方鑲嵌著佛像、青蛙燈銀飾品。

6.繡鞋。刺繡工藝品（繡鞋）鞋在云南大理等地區(qū)比較流行。刺繡工藝品主要分為以下三大類：（1）圓口繡花鞋，幾乎在所有白族居住地都比較流行。圓口繡花鞋僅有一組圖案，鞋子兩旁繡慢了山茶花、桃花、梅花等花卉，主要適用人群為白族婦女。白族小姑娘上學的時候也會穿這種圓口繡花鞋，長年累月，等到姑娘出嫁的時候，繡花鞋已經(jīng)累積到上百雙。男性接新娘的時候，也會有專門的人來挑鞋，鞋子多表明即將出嫁的姑娘比較賢惠、能干。（2）船型繡花鞋，常見于洱源、下關山等白族聚集地。船型繡花鞋以其造型著稱。在大體造型的基礎上演變出兩種不同的系列：雞冠鞋和魚型鞋。除此之外，船型繡花鞋還用公雞、青蛙、蝴蝶、石榴、桃花、梅花等圖案裝飾，因此，同圓頭繡花鞋一樣，船型繡花鞋的適用人群為白族女性。（3）繡花涼鞋，適用人群為白族男女青年。雪白布面纏繞，鞋兩側繡上幾何圖案，上革為底，并且在鞋頭上頂上繡球。只有在節(jié)日盛會的時候，白族青年男女才會穿出來。

三、白族服飾的特點

作為白族文化的產(chǎn)物，白族服飾與白族人民的勞動方式、風俗習慣、自然風光以及氣候條件都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白族服飾所承載的不僅僅是白族綿長悠久的歷史文化，更有白族先民對于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隨著多種文化的交融程度逐漸加深，不同地區(qū)的白族服飾之間的差異性逐漸凸顯出來，但這些差異性并不影響白族服飾的總體特征：淺色為主、色彩分明、對比強烈、簡單大方?？v觀白族服飾的演變歷程.我們能夠明確：第一，山區(qū)和壩區(qū)白族服飾的差異性在于壩區(qū)樸素，山區(qū)嬌艷；第二，南北對比，越往南，服飾越嚴厲，越往北，服飾越淡雅樸素。

1服飾色彩以白色為基調

在服飾方面，白族男、女都喜好白色，正所謂“要得俏.一身孝”，由此可見白族先民對于白色的喜愛程度。通常情況下，白族男性的長衫、長褲、裹腿和草鞋都為白色，外界黑領褂，這種服飾搭配有一定的講究：“三滴水”。此外.海東白族男性上身多為鹿皮領褂、綢緞領褂或者繡花兜肚，下身多為黑色或者藍色的長褲。相比之下，不同地區(qū)白族女性的服飾差異更大，如大理白族女性，上身多為白色或者淺藍色上衣，外面套著黑絲絨領褂.身上往往會佩戴“三須”、“五須”等銀質首飾.下身以藍色寬褲為主，腳上多為“百節(jié)鞋”。

2.服飾花形特致色調明快

白族婦女服飾裝束中的色彩搭配堪稱完美。白族青年女性的服飾裝束多種多樣，除了上衣、領褂、圍裙和長褲之外，還有頭帕、頭巾等。上衣的色彩主要以淺綠色、湖藍色、嫩黃色和白色為主，外面套著紅色或者黑色的領褂，腰上系的是繡花短圍裙。身上常常會佩戴“三須”、“五須”等銀質首飾，下身多為藍色寬褲。上下一體，色彩協(xié)調，既能保證白族人民對于強烈色彩對比的需求，還能夠從多種不同的色彩之間找到平衡點，這點才是最難能可貴的。除此之外，還有的白族青年女性上身為嫩黃色上衣，外面套著紅色或者黑色的外掛，腰間系的是深帶淺色圍裙，嬌艷而不是端莊，給人以落落大方的感覺。

3頭飾艷麗

白族女性頭飾裝飾旨在與全身裝飾保持協(xié)調.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并且不同地區(qū)的白族女性，其頭飾也存在一定的差別。如大理一帶的白族婦女，頭上戴有頭帕，已婚女性和未婚女性在頭發(fā)編制上有著較大的差別：已婚婦女挽發(fā)髻，未婚女性則纏單辮，并且用紅白絨繩將整個發(fā)髻纏繞起來，劍川一帶的白族青年女性，喜好“鼓釘帽”、“魚屬帽”.通常鞋子兩側都會鑲嵌玉兔銀泡等裝飾品；除此之外，各個地區(qū)的白族女性都喜歡配到耳墜、手鐲等金銀首飾。

四、白族服飾的文化內涵

由于不同民族所處的時代背景不同，其文化習俗、歷史傳承、自然環(huán)境也會有較大的區(qū)別，這也使得各個民族的服飾圖案、色彩存在較大的區(qū)別。這些服飾因素某種程度上都承載著改民族歷經(jīng)千百年的文化內涵，這些文化內涵可能與其從事的經(jīng)濟形態(tài)、民族性格、宗教信仰、審美觀念等密切相關。

1.白族服飾體現(xiàn)了白族文化的基本內涵

白族女性服飾多為白色、淺色調為主，這與中國傳統(tǒng)的色彩感官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白族居民常用白色等淺色調作為服飾的主打顏色，因為淺色調能夠給人以一種樸素大方的感覺。這與白族人民天真、善良、熱情的特點完美結合。從白族婦女服飾中，可以看出：白色為主，在基礎上加上一定程度的嫩黃、粉紅、淡綠以及湖藍等，通常上身和下身都為一體的白色.外加風花雪月的頭飾，煥然天成，相得益彰。嫩黃色象征著尊貴、淺綠色象征著生機勃勃的大自然.代表了無限的生命希望，粉紅色代表了溫馨。外加紅色或者黑色的馬褂，各種色彩之間的相互碰撞，凸顯出白族服飾特色。雖然色彩多種多樣，但這并不妨礙色彩淡雅、淳樸的本質，相互作用下，能夠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給人一種活潑、開朗、熱情、積極向上的感覺。白族所特有的服飾與其綿長悠久的歷史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我們能夠從白族服飾色彩中去感受白族人眼中的世界，換一個感性的思維，領悟色彩帶給我們的享受，唯有如此.我們能夠產(chǎn)生情感共鳴，有助于更為透徹了解白族文化。

白族婦女服飾上繡了大量的動植物，圖案刺繡并不是憑空想象得來的，而是白族特有民族精神、民族文化以及民族意識的產(chǎn)物，以服飾為載體，進而起到文化傳統(tǒng)的作用。喇叭花圖案有天長地久、堅貞愛情的含義；老鼠有“多于多?！钡暮x。無論是何種動植物，在白族人心中都有特殊的含義，能夠承載某種情感。

2.白族服飾承載著白族人特質的生活習性和環(huán)境特點

從白族服飾中，我們或多或少能看出以下白族居民的生活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以女性頭飾為例：儼然一副絢麗的大理自然風光圖，“上關花、下關風、蒼山雪、洱海月”留人留下無限的幻想，白族人民對于大自然的無比熱愛顯而易見。從服裝樣式上看：白族服飾不僅是為了象征著白族特有的風俗習慣、自然風光以及生活方式，其最終目的在于方便白族居民勞作。白族先民最早定居在洱海等地，洱海地區(qū)獨有的高原湖泊環(huán)境，白族人民勞作的時候勢必會接觸到水、天，因此寬松的褲腳能夠方便下田時折疊起來。

3.白族服飾是各民族文化相互融合的體現(xiàn)

文化遷徙的過程中，白族始終與彝族、納西族等民族之間建立良好的關系，推動不同文化層面的溝通交流，從而實現(xiàn)共同合作進步、經(jīng)濟利益相互促進的目標。各民族在服飾上也受到了當?shù)仄渌宓挠绊?，相互間都作出了一定的調整。鶴慶縣甸南地區(qū)白族新娘婚服不只是做工精細漂亮.部分細節(jié)還存在著極為顯著的滿族旗袍特點。

4.白族服飾體現(xiàn)了白族人的原始崇拜

農(nóng)業(yè)和漁業(yè)是白族經(jīng)濟發(fā)展的支柱性產(chǎn)業(yè)，因此，白族人民對于和生產(chǎn)發(fā)展相關的動植物都充滿敬意，甚至還衍生出來了一種信奉本地植物和動物的原始白族巫教。大量動植物的圖形被白族描繪在自己的服飾上，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白族原始宗教崇拜。對于為人的清白，白族人民極為注重.”做人要清清白白”，這是一句白族人民時刻銘記于心的警句：他們世代相傳的為人標準就是“清白傳家”，因此白族中的“白”字，并不只是表層意義中指代色彩，更重要的是將白族信仰的道德觀念在其中隱含。白族人民的服飾花紋、色彩搭配上，最為常見的是象征富貴的牡丹花、代表愛情的蝶戀花等圖案。白族文化中，“白喜鵲”象征著吉祥如意，在白族人民心中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

五、結語

在長期以來的生產(chǎn)生活中，白族人民逐漸演化出了現(xiàn)今的具有鮮明白族特色的服飾。這一種習俗風格很大程度是受到了他們的審美愛好、性格特征、居住環(huán)境以及宗教信仰的影響。白族文化遷徙的過程中，始終都在不斷吸取其他民族服飾的特點，在保留自身民族特色的基礎上，不斷豐富白族服飾的色彩和樣式。透過白族服飾，我們不僅可以窺見其悠久的歷史文化，還能夠從中對白族歷史有著更為深刻的理解，白族服飾中所蘊含的豐富哲理值得我們深入探究。此外，透過白族服飾，我們還可以看到這個民族對美好事物的不懈追求。服飾作為民族文化的載體，從一個側面真實反映了白族的傳統(tǒng)文化和其民族心理，唯有做到海納百川，包容各個民族不同的文化.才能實現(xiàn)構建和諧社會的宏偉目標。正如費孝通先生所說，人們不僅要懂得各自欣賞自己創(chuàng)造的美，還要包容和欣賞別人創(chuàng)造的美，這樣將各自之美和他人之美拼合在一起，就會實現(xiàn)理想中的大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