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區(qū)經濟建設中的新農民英雄形象

白璐

[摘 要]歐陽山的長篇小說《高干大》，在解放區(qū)問世以來，以它不朽的生命力經受住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長期考驗，并在改革開放的今天，又迸發(fā)出新的青春活力。然而對于這樣一部在思想上有深度，在藝術上有創(chuàng)新的優(yōu)秀作品，文藝批評界卻一直沒有給它以應有的歷史地位和公正的評價?，F(xiàn)在，是到了應該認真回顧與思索，還其應有的歷史地位的時候了。本文對《高干大》一文的研究，將注重從回顧與思索角度對其進行分析和研究，以還原其應有的歷史地位。

[關鍵詞]歷史地位；時代作用；突破與創(chuàng)新；典型形象

[中圖分類號]I206.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6）06-0077-04

一、思索中新的發(fā)現(xiàn)

《高干大》是一部怎樣的小說呢？首先，它是抗日根據(jù)地第一部直接反映延安生活的長篇小說；其次，它是在毛澤東同志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之后，第一部直接以延安地區(qū)的真人真事為題材，成功地塑造了延安的農民英雄形象的長篇小說。被譽為“解放區(qū)文藝代表”作家的趙樹理及時地從他所選定的角度，給予了文章很有分量的評價，并且熱情洋溢地向解放區(qū)的廣大讀者推薦了它：“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在1944年至1945年，雖在解放區(qū)到處遭到反對，可是據(jù)我所見，還沒有任何一個作品能夠像本書揭發(fā)得那樣徹底?！?948年，華北地區(qū)還專門把它列入?yún)^(qū)級干部必讀的書目之中，用馮雪峰同志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是可以負責地把它介紹給新解放區(qū)的工作干部和一般讀者的?！边@部小說，對于解放戰(zhàn)爭時期的農村新經濟建設，合作社的發(fā)展方向等一系列現(xiàn)實問題，都作出了生動的藝術概括，引起了有關人士的重視，啟迪了人們對社會主義農村經濟建設與農業(yè)改造的新的探索。這部小說曾先后被譯成俄、英、日、匈、捷等國文字，介紹到國外。一位名叫多田正子的日本女士，因為喜愛這部小說，不但親自翻譯了這部小說，并把它介紹給自己的同胞；而且鄭重其事地給自己的頭生子取名叫‘亮一。她在給歐陽山的一封信中，真誠地寫到：“我給老大取了‘亮一的名字，從你的小說《高干大》（高生亮）取的，我希望他成長為高生亮那樣的人。”一部中國小說，能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讀者中產生如此重大的影響，這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也是不多見的。正因為這部小說的歷史影響和現(xiàn)實意義，在新中國成立前后版本就達到幾十種、印數(shù)達五十多萬冊，在粉碎“四人幫”后，又由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再版。然而事實的另一面卻讓我們驚異，這樣一部作品，卻從它誕生之日起，就歷盡坎坷，累遭非難、冷遇，甚至“凍結”，即便在解放后，在相當數(shù)量的一批大專院校的教材中，對它的評價也不夠公允。當然，也不乏有識之士，像唐弢先生主編的三卷本《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武漢大學劉綬松先生的《中國新文學史初稿》，中國人民大學編著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講義》，中南七院校編著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中央電大黃修己先生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簡史》，遼寧大學編著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等教材，都對這部小說做出了較為中肯、公允、實事求是的評價。而在大學中文系的課程設置方面，除了中國人民大學、中南七院校、遼寧大學等少數(shù)院校把這部作品列為專節(jié)論述外，絕大多數(shù)院校都是在綜述該時期創(chuàng)作成就時，略談幾筆帶過而已。

疏漏嗎？非也！成見也？亦非也！因為我相信絕大多數(shù)的專家學者與作者本人并無芥蒂。因此對這樣一種顯而易見的偏頗恐怕只有兩個原因解釋得了：一是我們對五四以來的作家、作品研究不夠；二是令人不愿回首的二三十年代的幾次“爭論”所遺留下來的文藝界宗派主義思想仍在作祟，多年來它一直影響我國高校文科及學術界研究工作的正常進行，這也確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歷史憾事。但是令人欣慰的是，歷史經歷了四十幾年風風雨雨的洗禮，真正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在社會實踐的檢驗中已經開始得到公正的評價，正在逐步恢復它們應有的歷史地位。我們的文學作品就是要奉獻給人民大眾以健康向上、高度文明的精神食糧！那些以畢生精力為人民創(chuàng)作，為新生活、新思想、新風尚而謳歌，為改革開放，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而探索不息的作家理應受到人民的愛戴，他們的作品理應得到尊重！

二、發(fā)現(xiàn)中新的探討

《高干大》是歐陽山作品中最為成功的一部，在他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具有重要意義。通過對其創(chuàng)作歷史的了解，可以讓我們更好地了解該書的世界觀和創(chuàng)作觀，并能夠對作家的藝術風格進行有效認知。同時，這本書的內容，也是我們了解解放區(qū)文藝生活的重要參考資料。從一開始的被“凍結”到最后的蜚聲國內外文壇的戲劇性的命運，正說明事物的本質能夠被人們認清是一種不容易的事情。對于這部小說，歐陽山曾萬分感慨地說：“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忠于生活的誠實的人，就是說能夠成為一個具有正確地反映客觀實際的有頭腦的人。為了這一點，對于我的作品也好，對于我本人也好，都不能不付出一定的代價?！?/p>

1947年6月，歐陽山被調到晉冀魯豫邊區(qū)參加土改工作。這里新華書店的負責人看到了《高干大》的清樣之后十分高興。他請示了當時晉冀魯豫邊區(qū)的宣傳部長廖承志、副部長張磬石和宣傳處處長王中青。大家一致認為這是一本好書，它敏銳地解釋了我黨在面臨全國解放的新形勢下，全黨工作重點將要轉移到經濟建設方面來所出現(xiàn)的新任務、新課題，熱情謳歌了黨對農村經濟建設的正確領導以及農村合作社這一無產階級新生事物的無限生命力。宣傳部責成有關部門很快將書重新排版并在當年年底印出，希望它能夠為當時的土改運動發(fā)揮積極的作用?？墒呛檬露嗄?，晉冀魯豫邊區(qū)的土改運動出現(xiàn)了一些偏頗，有人提出了單一的所謂“貧雇路線”，只號召貧雇農起來坐天下，連中農都被排斥在外。在這種氛圍之下，《高干大》被看成是鼓吹“富農路線”，因此該書被一些好心人“凍結”起來。一直到1948年7月，糾偏以后的土改運動又重新納入了正規(guī)，太岳新華書店和華北新華書店才分別發(fā)行了《高干大》一書，不久又把它列為華北地區(qū)區(qū)級以上干部的必讀書目。歷盡艱辛坎坷的《高干大》終于得以見到天日。至此在中國新文學史上，出現(xiàn)了第一部反映延安生活的長篇小說，填補了解放區(qū)文學的空白。endprint

三、探討中新的突破

《高干大》一經問世，就顯示了它的不同凡響。它以嶄新的風貌，迥然的特色，反映出中國左翼文藝自1928年開始提倡無產階級革命文學以來，革命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新的發(fā)展與突破。這部小說無論從題材的挖掘，矛盾沖突的構思，人物形象的塑造，還是文學語言的錘煉，都獨樹一幟，另辟蹊徑。這是中國新文學運動史上第一部直接反應延安生活的長篇小說。《高干大》創(chuàng)作的時間之早，篇幅之長，大眾化語言改革之新，都標志著作者已經跨入了解放區(qū)優(yōu)秀作家行列。

這是第一部直接以延安地區(qū)的真人真事為題材，成功地塑造了延安地區(qū)土生土長的黨的優(yōu)秀農村干部、農民英雄形象的長篇小說。作品努力挖掘出在這塊土地上成長起來的農民英雄、農村干部、先進人物的典型形象。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獨具慧眼的創(chuàng)造，一份知難而上的耕耘，一個高瞻遠矚的選擇。

這部小說是我國第一部也是當時解放區(qū)僅有的一部直接反應農村合作社題材的長篇小說。作者站在時代的高度上，以一個政治家、哲學家的敏銳目光，預感到一場偉大的社會主義農村革命的即將到來，而農村的合作社組織是當時改造舊農村、教育廣大農民的一種適當?shù)南冗M的形式。作者把審視的關注點一下子集中到了奪取勝利后的經濟建設問題上來，開始認真地探討起這個還僅僅屬于社會主義明天的新課題，并且熱情地用藝術的形式把它反映出來。

這部小說深刻地揭示了官僚主義、主觀主義、教條主義和封建迷信對革命事業(yè)的危害性，第一次把黨的建設問題同教育農民的問題聯(lián)系起來看待，從而高瞻遠矚地指出了在思想戰(zhàn)線上的長期而又艱巨的歷史任務。這是《高干大》在思想內容上的又一重大突破。

這部小說重點塑造了一個名叫高生亮的陜北農民干部。無疑這是作者精心描寫、熱情謳歌的人物形象，是作者理想的化身。一般作者對自己筆下的理想人物都是竭盡美筆，使其更加接近至善至美，以贏得廣大讀者的喜愛。然而高生亮卻不是這樣的人物。他優(yōu)點很多，可是缺點毛病也不少；他“大半個是共產黨員，小半個還是農民”；他反對官僚主義起初也并不是自覺主動地；他雖然不信神，但是卻很怕鬼；他沒有仗著衣服英俊的討人喜歡的面孔，卻因戰(zhàn)爭帶來的創(chuàng)傷反而顯得丑陋部分；他還是一個半文盲，頭腦中系統(tǒng)的馬列主義理論也并不多；不但走路的姿勢難看，而且一著急便口吃……就是這么一個其貌不揚、土生土長的陜北農民，卻干出了一番有相貌、有文化、有水平的人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來。他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將一個將要倒閉的農村合作社辦成了一個人畜興旺、股金由零發(fā)展到了48萬4千元，并兼有醫(yī)藥合作社、紡織工廠、信用合作社、公鹽運輸隊的規(guī)模，從而減輕了邊區(qū)人民的經濟負擔，而且還有力地支援了前線。歐陽山自己曾指出：“高生亮這個人，我覺得很可愛，……這不是因為他沒有文化，他落后而可愛，而是因為這樣一個落后的沒有文化的人物，竟能夠干出這么多的先進的事情來，做得這么可愛而可愛。”這番話恰好能夠畫龍點睛地指出塑造這一形象最難得、最生動、最感人、最成功之處，是我們認識高生亮的一把鑰匙。一個甚至在某些方面還遠遠不如一般人的人，卻做出了常人難以想象，不敢嘗試的偉績，這才能夠強烈地引起注意，打動人心，產生共鳴，給予讀者以心靈上的震撼和啟迪。

高生亮的的確確是一個極普通的陜北農民。他的生活原型就是延安縣柳林子村南區(qū)合作社的社長劉建章，這部小說也就是根據(jù)劉建章的實際情況改編而成的。劉建章本人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而且也是一個文盲。但是他創(chuàng)辦的南區(qū)合作社卻在陜甘寧邊區(qū)赫赫有名，毛主席就曾經指出過：“南區(qū)合作社的方向是全邊區(qū)合作社的方向?！边@就引起了我們深深的思索：難道在這個普通到極點的農民身上真的有什么超人的東西嗎？小說《高干大》就真是從這一點上開掘下去，帶著人們普遍關心的問題，從高生亮的言談舉止中，從他的喜怒哀樂中，去努力發(fā)現(xiàn)那些為一般人所不易發(fā)現(xiàn)，不曾具有過的新的特質的東西：他的勇于創(chuàng)新的改革意識，他的毫不氣餒的開拓勇氣，他的嫉惡如仇的斗爭精神，他的任勞任怨的奉獻品格。這些新的特質的東西使得這個普通的農民干部的身上放射出了不同尋常的光澤，使他一躍成為在當時歷史條件下，解放區(qū)農村經濟的改革家和新生活的開拓者。

四、突破中新的典型形象的塑造

高生亮是作者精心設計、全力歌頌的解放區(qū)新人的典型形象，是新型的農民英雄形象。因為一般的農民英雄形象都有傳奇的個人經歷，對敵斗爭的英雄業(yè)績，超群脫俗的英雄品格及其令人難以忘懷的性格特征，讓讀者過目不忘，但是高干大卻全然不是這樣的人，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且因為形象丑陋，沒有文化，言談舉止毫無高大全的特色，儼然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陜北農村老漢形象，他完全解除人們對先進英雄人物“須仰視才見”的敬畏心理，縮短了偉人與凡人之間的生活距離，從而使讀者們自然地產生親切感和信任感。作者在四十多年前就能做到這一點，這確實是難能可貴的。

高生亮這一形象是作者用現(xiàn)實主義的手法塑造出來的。他最突出的性格特征“在于它是和任何對于群眾的損害勢不兩立”和寶貴的創(chuàng)造精神。那么這種性格又怎樣被塑造出來的呢？恩格斯曾經指出：“據(jù)我看來，現(xiàn)實主義的意思是，除細節(jié)的真實外，還要真實地再現(xiàn)典型環(huán)境中的典型任務?！边@就是說，典型環(huán)境對于任務典型性格的形成起著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因此要想塑造人物的典型性格，就必須首先了解影響、決定他思想性格的具體環(huán)境。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如果離開了一定的社會關系和一定的環(huán)境，不去揭示造成人物性格的社會根源和階級根源，人物的存在就失去了依據(jù)，典型性格也就無從談起。同樣是中國老一輩的農民，在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壓迫下苦熬了一輩子的貧苦農民的形象，可是在魯迅先生筆下的閏土，在茅盾先生筆下的老通寶，卻與高生亮的性格相去甚遠。他們也都曾經那么勤勞、能干過，對未來充滿了紫色的夢?？墒前敕饨ò胫趁竦嘏f中國黑暗的社會環(huán)境，使他們的希望成了肥皂泡，最后他們竟是默默無聞、萬念俱灰地死去，只把希望寄托于來世。可是高生亮呢？他卻干出了一份閏土、老通寶們做夢也不敢想的宏偉大業(yè)來。一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山溝里的老漢，竟成了20世紀40年代的農民改革家，也許論聰明，他比不上能捕鳥捕猹的閏土，論能干，他比不上會養(yǎng)蠶種稻的老通寶。可是他所生活的特定的典型環(huán)境：生活在黑暗的舊中國、舊社會轉變?yōu)楣饷鞯慕夥艆^(qū)人民當家作主的新社會、新大地、新農村，他本人又走過一段由舊式農民成長為一名共產黨員、一個革命干部的不平凡的道路。這一切決定了他不再是土地的奴隸，而是土地真正的主人，集中地代表了當時特定的歷史環(huán)境中的黨的農村干部中先進的典型性格。作者寫出了一個高生亮，同時也就等于寫出了一個先進的階級群體，寫出了一種光明的進步的政治傾向，一股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因此，高生亮的性格特征也就成為了一種特定時代的典型環(huán)境中的典型性格，從而體現(xiàn)著中國農民革命運動一定歷史進程中的本質特征和主體形象。endprint

五、奉獻與啟示

當作家創(chuàng)作出一部作品時，我們說這是他對社會的一份奉獻，也就是說這是他對社會人生的一份答卷。當然，作品所反映的內容是不可能超越一定的民族歷史范疇的。但是，作品所能表達出來的恢弘的思想，精髓的哲理，卻往往能夠超越時空的限制，成為人類社會代代相傳的共同的財富。它們給人們的啟示，往往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作品本身的主題，不但總結了過去，反映著現(xiàn)在，而且還預示著未來?！陡吒纱蟆愤@部小說就使我產生了這樣的印象，面對著今天變換多姿、改革開放的時代大潮，它更讓我有很多感悟。

習近平在黨的十八屆五中全特別強調，中國要以“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為奮斗目標的發(fā)展，是“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獲得感”的發(fā)展。這意味著，不僅把發(fā)展視為經濟問題，更將之視為政治問題、社會問題，讓更多人共享發(fā)展的成果。如果我們的黨員干部，都能像高干大那樣為了人民的利益去奮不顧身地同一切錯誤傾向、錯誤行為做堅決的斗爭；像郭明義、雷鋒、孟泰、王進喜、焦裕祿那樣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那么，那些愚昧、貧窮、落后的現(xiàn)象將不復存在。高干大作為現(xiàn)代文學史上的一個典型人物，作為中國革命的一種歷史現(xiàn)象，它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我們全黨同志，永遠也不要忘記了黨的根本性質：“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是中國各族人民利益的忠實代表，是中國社會主義事業(yè)的領導核心”。它給我們的重要啟示是：社會主義事業(yè)，離不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而堅持黨的領導，在很大程度上，要同形形色色的唯心主義思想作長期的斗爭。高干大又是一面歷史的鏡子，它讓每一個共產黨員、革命干部都時時想起自己應負的歷史使命和社會責任，不斷激勵我們去為實現(xiàn)中國夢而肝膽相照！正因為如此，老作家歐陽山才會滿懷信心，堅定的指出，高干大“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可敬可愛的人，一個從貧瘠的土壤生長起來的英雄人物。他的關心群眾，聯(lián)系群眾，處處為群眾打算的思想性格是永遠不會過時的，永遠不會成為歷史陳跡的！”

參考文獻：

[1]李長春.文化強國之路[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2]白振有.論歐陽山《高干大》對延安方言的運用[J].延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01：105-109.

[3]黃修己.解放區(qū)創(chuàng)作和文藝整風運動[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03：10-19.

[4]陳曉芬.徐儒宗譯注.論語·大學·中庸[M].北京：中華書局，2011.

[5]文藝理論與批評1996年總目錄[J].文藝理論與批評，1996，06：141-143、69.

[6]楊照著.創(chuàng)意與創(chuàng)價[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11.

[7]吳新穎.儒學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2012.

[8]陳來.孔夫子與現(xiàn)代世界[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

[9]秦放.在北極星下的指引下[N].南方日報，1962.05.20.

責任編輯 叢 琳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