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易地扶貧搬遷十鄉(xiāng)鎮(zhèn)問卷調研

【摘要】今年四月，省黨校民干班的一個課題組對遵義余慶縣的易地扶貧搬遷工作進行了為期一周的實地調研。調研的對象為搬遷對象，包括未搬遷的和已搬遷的農戶。調研方法是集體問卷作答與個別訪談相結合。涉及的鄉(xiāng)鎮(zhèn)有——興義市南盤江鎮(zhèn)、威寧縣海拉鎮(zhèn)、三穗縣瓦寨鎮(zhèn)、風崗縣王寨鎮(zhèn)，桐梓縣新站鎮(zhèn)，加上余慶縣的五個鄉(xiāng)鎮(zhèn)（白泥、龍溪、大烏江、松煙和構皮灘）共計十個鄉(xiāng)鎮(zhèn)，提取樣品近500份（其中未搬遷的386份、已搬遷的108份）。這次調研目的有二：一是了解當前未搬遷戶的現(xiàn)實需求和已搬遷戶的滿意度；二是揭示當前易地扶貧搬遷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困難；試圖借此調研為推進易地扶貧搬遷工作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關鍵詞】易地扶貧搬遷；問卷調查；實證研究

早在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到湖南湘西考察時首次作出了“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的重要指示。2015年10月1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減貧與發(fā)展高層論壇上強調，中國扶貧攻堅工作實施精準扶貧方略，增加扶貧投入，出臺優(yōu)惠政策措施，堅持中國制度優(yōu)勢，注重六個精準，堅持分類施策，因人因地施策，因貧困原因施策，因貧困類型施策，通過扶持生產和就業(yè)發(fā)展一批，通過易地搬遷安置一批，通過生態(tài)保護脫貧一批，通過教育扶貧脫貧一批，通過低保政策兜底一批，廣泛動員全社會力量參與扶貧。習近平總書記去年來貴州進行調研，指出貴州的第一大事就是扶貧，強調要科學謀劃好“十三五”時期扶貧開發(fā)工作，確保貧困人口到2020年如期脫貧，并提出扶貧開發(fā)“貴在精準，重在精準，成敗之舉在于精準”。為此，省里提出兩大戰(zhàn)略：大扶貧和大數(shù)據(jù)。在大扶貧中，易地扶貧搬遷是最關鍵和基本的環(huán)節(ji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居住條件惡劣、自然災害頻發(fā)的地方，通水、通路、通電成本很高，貧困人口很難實現(xiàn)就地脫貧，需要實施易地搬遷。這是一個不得不為的措施?！彼?，易地扶貧搬遷是我省的首要任務、是我省的第一民生工程。對于政府基層干部來說，這是一個政治任務，完成不了必定追責。

一、未搬遷戶的現(xiàn)實心態(tài)（十鄉(xiāng)鎮(zhèn)隨機抽樣——386樣品）

1.半數(shù)以上的未搬遷戶能夠正確理解易地扶貧搬遷的意義

課題組通過問卷形式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向當?shù)氐奈窗徇w戶提了一個問題：“你認為國家推進易地扶貧搬遷的意義是什么？”58%的搬遷戶表示基本明白或很明白，這部份人對易地搬遷贊同，他們認為從山上搬進城鎮(zhèn)，老人看病方便了，小孩上學方便了，生活方式也豐富了，自己的就業(yè)機會也多了。這些人大多是有點文化（如初中以上畢業(yè)）的中年人和經常外出打工的年輕人，是屬于農村里有點見識和頭腦比較敏捷那部分人。這部分人是搬遷工作的依靠對象。

19%的搬遷戶表示不明白或不清楚；這些人年齡偏大，文化程度低（大多數(shù)小學都沒畢業(yè)），幾乎一輩子就窩在山里，很少去縣城或鎮(zhèn)上。在他們看來，呆在山里窮是窮點，但祖祖輩輩都過下來了，只要勉強能過，有什么必要搬遷呢？他們認為，他們現(xiàn)在居住的老房子代表了他們的祖業(yè)，“發(fā)財離不開老屋基”，要進城脫貧，丟掉“老屋基”那怎么行呢？由此看出，易地扶貧搬遷不僅僅是讓農民在物質上脫貧，也是讓農民在精神上脫掉愚昧和無知。這部分人是搬遷工作要攻克的重點。

23%的人則認為易地搬遷是為了讓他們進城鎮(zhèn)生活，或者就是讓他們換一種生活方式。對于新的生活方式他們顧慮重重，鄉(xiāng)鎮(zhèn)干部告訴他們說，提高他們的生活水平（脫貧）是目的，進城鎮(zhèn)只是一種手段；但對此說法他們不贊同，理由是：你能確定搬出去后我一定有個工作嗎？我可是除了干農活什么都不會；要進城可以，把房子留下，不要“復墾”，進城后沒有活路還可以回去。這部分人是搬遷工作爭取的對象。只要反復對他們擺事實講道理，他們的顧慮可消。

2.生態(tài)惡劣，做莊稼只是活得了——但活不好

要搬遷的貧困戶大都分散居住在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劣的山區(qū)，這些地方交通不便，山高坡陡，土地貧瘠，水源匱乏；在這種惡劣的生態(tài)條件下，做莊稼難以養(yǎng)活一家人。課題組在松煙鎮(zhèn)大新村曾與一搬遷戶懇談，他說：他家一家5口人，有一老人有病，他本人也有胃病。他家只有三畝半坡地，有些地還夾在石頭的縫隙里；在坡地上主要種包谷和洋芋，或者小麥油菜紅薯等，家里喂兩頭豬和養(yǎng)幾只雞，房屋周邊的土邊地角種點蔬菜，農閑時也外出打點臨時性短工，一年辛苦到頭，全年一家人的人均收入扣出所交的醫(yī)保社保外不超過2000元。他認為，從小生長在山里，家鄉(xiāng)沒什么不好，可一方水土難養(yǎng)一方人。

根據(jù)經濟學的原理，傳統(tǒng)的小農經濟由于土地的局限性，所以每新增投入所取得的收獲總比前一投入所取得的收獲少，這就意味著農民在有限的土地上無論怎樣勤奮勞作和增加生產要素的投入，其收獲是很有限的。這就是做莊稼富不起來的根本原因，當然是可以活得下去。貧困農戶的收入來源不外幾個方面：做莊稼，做蔬菜，做養(yǎng)殖，做果園，外出打工等。問卷顯示搬遷戶的收入分布是：78%的搬遷戶收入的主要來源是做莊稼和兼做蔬菜和養(yǎng)殖；7%的搬遷戶收入的主要來源是搞養(yǎng)殖；4%的搬遷戶收入的主要來源是經營果園；11%的搬遷戶收入的主要來源是外出打工（少數(shù)去了外省，多數(shù)在居住地周邊的城鎮(zhèn)打工，這種工是廉價的臨時性短工，俗稱“鏟地皮”）。有些搬遷戶，夫妻倆都到沿海打工，盡管收入不錯，但考慮到家里老人無法照顧，小孩無人關心，于是又回到了家鄉(xiāng)操舊業(yè)——做莊稼。還有一些搬遷戶，由于戶主身強力壯是個有效勞動力，且做莊稼也得法，本算不上貧困戶，但只要出現(xiàn)下列情況之一就會成為貧困戶：①有一個以上的老人有?。虎谟幸粋€以上的小孩有??；③老人和小孩都有??；④家里負擔重（有老人且小孩也多）。

問卷顯示主要致貧原因的分布情況是：13%的搬遷戶家里有一個或一個以上的老人有病；4%的搬遷戶家里有一個或一個以上的小孩有??；17%的搬遷戶家里負擔重（上有二老且小孩也不少）；5%的搬遷戶家里缺乏有效勞動力（勞動者體弱多?。?1%的搬遷戶直接是由于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劣，做種植業(yè)產出低。

3.農村貧困戶的識別方法——沒有科學的，只有合適的

關于搬遷貧困戶的識別方法，各地的做法大同小異，但都符合一個公式：個人申報+全村民主選舉+村委會調查（或工作組）+上級審核。在這個公式中，關鍵環(huán)節(jié)就是工作組或村委會的調查，因為是不是貧困戶只有通過周密的調查來證明。這個調查程序就是所謂“建檔立卡回頭看”，目前省內外總結出很多具體做法，如“四看法”；“五識別”；“四見五看”，“六優(yōu)先五不錄”；“十三有一檔調出”等等。如何評價“建檔立卡回頭看”？問卷顯示：29%的搬遷戶認為有點道理；4%的搬遷戶表示不清楚；46%的搬遷戶認為基本合理。21%的搬遷戶對“建檔立卡回頭看”不滿意，這是因為各種“回頭看”太多，群眾不堪其擾。一些貧困戶不滿地質問：“你們天天喊我們開會，天天喊我們簽協(xié)議，天天喊搬遷，搬到哪里？房子在哪里？我連影都沒看到。”

目前，在技術層面上還不能做到“精準識別”的一步到位，所以各種“回頭看”是必要的，每一次“回頭看”都能或多或少剔出一些人，從而向“精準識別”逼近。管理學有一個法則：管理的方法和手段沒有科學的，只有合適的。而現(xiàn)在的識別方法正是這樣。只要定的標準和調整機制合理，通過反復的“回頭看”，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貧困戶識別的精準度。但是每一次“回頭看”必須是高效的，否則老百姓不滿意。

4.徹底拔掉窮根子——“復墾”是必然

在調研中，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個詞是“復墾”。所謂“復墾”，是指搬遷戶搬走后，政府把他們老屋拆掉，把宅基地變?yōu)楦?。絕大多數(shù)搬遷戶希望搬遷后給他們留下老房子（土地是保留的，但房子要“復墾”），以便他們搬遷后無法謀生又可以回到原來的居住地生活。政府規(guī)定“復墾”必須進行，因為只有如此才能斷了搬遷戶的回頭路?；仡^路是不能走的——貧困戶所居住的大山中，山高坡陡，水源匱乏，交通不便、信息閉塞，電、教、醫(yī)等送不進去，如此世代被大山所困，世代因困而貧，所以就導致“一方水土養(yǎng)不起一方人。”所以就要離開大山。易地搬遷，就是要讓貧困戶離開大山搬到城鎮(zhèn)借助國家扶貧政策一攬子解決住房和就業(yè)問題。在調研中了解到，為了動員貧困戶搬遷，基層干部的工作辛苦而艱難，其辦法就是反復采用一種“深度懇談”的互動方式，一是入戶針對個人的“深度懇談”；二是“共商會”上的“深度懇談”。在這種有效的方式下，即使非常的固執(zhí)的人也會動搖。通過“深度懇談”，大家一致認為“復墾”是必然的，搬遷后留下的土地和山林可以流轉給專業(yè)經營者（大戶）經營，或者采取“三變”的形式交給專業(yè)者經營。所謂“三變”，即就是資源變資金、資金變股金、農民變股民。

針對搬遷，各種心態(tài)都有。問卷顯示：7%的搬遷戶嫌政府的補償款低了點。36%的人擔心搬遷后沒有就業(yè)渠道，謀生困難；27%的人舍不得老房子；11%的人不想丟掉種植業(yè)和養(yǎng)殖業(yè)；19%的人既擔心搬遷后無法謀生，又舍不得土地和房子。

易地扶貧搬遷，其意義不僅讓這一代貧困農戶“逃離”貧困，更重要的是斬斷代際貧困的鏈條，使他們子孫后代徹底告別小農困境而融入城市的富足與文明。對國家而言，實施易地扶貧搬遷，能有效地促進城鎮(zhèn)化率提高、有效地促進居民消費；因而能夠拉動消費品生產和消化大量鋼材、水泥等富余產能，從而帶動相關產業(yè)發(fā)展，形成促進經濟發(fā)展的新動能。所以，易地扶貧搬遷是國家和和貧困農民的雙贏。但只要有一方不想贏，那就誰也贏不了。

5.未搬遷戶就業(yè)意愿有三類——重點在第一類

問卷顯示，51%的人希望在搬遷后政府給自己直接安排一個工作，包括環(huán)衛(wèi)、綠化、安保、交通協(xié)管、樓房保潔等工作。這部分人是搬遷戶中的弱勢群體，參與就業(yè)競爭的能力低，所以沒有就業(yè)競爭意識。18%的人希望政府對他們進行就業(yè)培訓，培訓后自己去找工作。這部分人認為，政府對他們培訓后，出去找工作，只要收入過得去，可以干點技術活，如汽修和電修或理發(fā)什么的都行；也可以不干技術活，如幫人打雜或直接去建造工地干泥工活等，總之，他們認為就業(yè)培訓是必要的，培訓后就業(yè)的路子要廣得多。24%的人愿意自主謀生做點小生意，只是希望政府幫助租一下門面和攤位；5%的人想自己當老板，希望政府幫助他們創(chuàng)業(yè)，如幫助找項目，聯(lián)系貸款，提供信息和各種創(chuàng)業(yè)服務等。2%的人很干脆，希望政府直接拿一筆錢給他們（當然不是搬遷款），以后就不麻煩政府了。

由上所述，我們可以根據(jù)搬遷戶的就業(yè)意愿把搬遷戶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搬遷后將為別人或組織打工的人，這是搬遷戶中的比較弱勢的群體，占搬遷戶總數(shù)的3分之2左右；第二類：搬遷后想做點小生意的人，占搬遷戶總數(shù)的4分之1左右；第三類：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當老板的人，這是有路子的搬遷戶，是搬遷戶的強勢群體，占搬遷戶總數(shù)的20之1左右。由此可知，第一類和第二類搬遷戶是政府幫助就業(yè)的重點。

6.盡管搬遷戶需求多樣化——也要服從政府的統(tǒng)籌和規(guī)劃關于安置方式——58%的人愿意政府在某個地方修好安置房，自己直接搬進去；33%的人希望政府把補償款發(fā)給他們，然后他們在政府圈定的區(qū)域內按政府提供的圖紙自己動手修房子；9%的人很干脆，說政府多拿點錢給他們，他們住在哪里和住什么房子，政府可以一概不管。

關于搬遷到哪里——52%的人愿意搬遷到縣城；28%的人愿意搬遷到鎮(zhèn)里；11%的人愿意住在旅游區(qū)附近；9%的人無所謂。

關于愿意和什么樣的人安置在一起——41%的人希望與同村或熟悉的人住在一個安置區(qū)；56%的人則無所謂；3%的人更愿意住在沒有熟人或同村人的安置區(qū)。

關于對安置區(qū)的要求——14%的人主要希望購物方便；33%的人主要希望小孩上學方便；17%的人主要希望交通方便；36%的人則希望交通方便，購物方便，看病方便以及小孩上學方便。

關于安置房的樣式——50%的人希望政府提供的住房是小高層步梯房；10%的人希望政府提供的住房是電梯房；40%的人希望政府提供的住房是平房。

關于對戶型的要求——22%的人希望自己住的房間在戶型的設計上要考慮喂豬養(yǎng)雞方便（這部分人多是五十歲以上或基本沒出去打過工的人）；78%的人認為在戶型的設計上不需要考慮（這部分多是年輕人或出去打過工的人）。

關于安置區(qū)的文化生活——70%的人希望安置區(qū)的文化生活豐富；10%的人則認為不需要什么文化生活；20%的人則無所謂。

關于融入城鎮(zhèn)——11%的人擔心進城后在生活方式上與城里人合不來；34%的人愿意進城后在生活方式上向城里人看齊；55%的人則認為進城后，自己想怎樣生活就怎樣生活，沒有必要比照城里人的生活方式。

由上統(tǒng)計看出，搬遷農戶中一部分人的個人需要帶有農民的特征，如想住平房，在住房里要有養(yǎng)雞喂豬的設施，不需要社區(qū)的文化生活，在生活方式上不想融入城鎮(zhèn)等，這種“農式需要”需要我們去引導改變，否則也會成為易地扶貧搬遷的一個障礙。易地扶貧搬遷的目的不僅是要讓貧困農戶的身子搬進城過小康生活，更重要的是要讓貧困農戶進城后，思想觀念以及行為方式和生活習慣要融入城市文化，這才是真正的城鎮(zhèn)化。

二、已搬遷戶現(xiàn)狀（十鄉(xiāng)鎮(zhèn)隨機抽樣——108樣品）

1.就業(yè)的分布現(xiàn)狀

10%的搬遷戶做店鋪生意或其他生意（四分之一的搬遷戶的生意是政府促成的；四分之一的搬遷戶的生意是自己發(fā)展起來的；另外二分之一的搬遷戶的生意是靠親友幫忙開展起來的）；29%的搬遷戶在產業(yè)園區(qū)打工；13%的搬遷戶在農民專業(yè)合作社打工；19%的搬遷戶在建筑工地上打工；17%的搬遷戶在農旅一體化的田園打工；12%的搬遷戶做各種臨時性短工。

2.就業(yè)取得方式

6%的搬遷戶認為自己的工作是政府直接幫助找的；17%的搬遷戶認為自己的工作是靠親友幫忙找的；77%的搬遷戶認為自己的工作是政府通過招商引資和調整產業(yè)結構所提供的機會而獲得的。

3.收入現(xiàn)狀

5%的搬遷戶認為與搬遷前相比差不多；21%的搬遷戶認為比以前好一點；55%的搬遷戶認為比以前好得多；19%的搬遷戶認為比以前好得太多。由此看出，絕大多數(shù)貧困農戶搬遷后的人均收入已提升。

4.關于安置房的滿意度

7%的搬遷戶對政府提供的安置房不太滿意；64%的搬遷戶對政府提供的安置房基本滿意，29%的搬遷戶對政府提供的安置房很滿意。問卷顯示——絕大多數(shù)的搬遷戶對自己所居住的安置房表示滿意。

5.關于安置區(qū)整體環(huán)境的滿意度

6%的搬遷戶不滿意；45%的搬遷戶基本滿意；49%的搬遷戶滿意。問卷顯示——絕大多數(shù)的搬遷戶對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整體環(huán)境表示滿意。

6.關于搬遷后小孩受教育的狀況

2%的搬遷戶不清楚；5%的搬遷戶認為和過去差不多；11%的搬遷戶認為比以前好一點；24%的搬遷戶認為比以前好；58%的搬遷戶認為比過去好得太多。

7.關于安置區(qū)文化生活的滿意度

68%搬遷戶表示滿意；32%已搬遷戶表示不滿意。這說明，一方面，每個人對社區(qū)的文化生活的理解和期望值是不相同的；另一方面，一些安置區(qū)的文化生活沒有開展起來，所以我們不能忽略安置區(qū)的文化生活的建設。

8.關于生活方式的改變程度

54%的已搬遷戶認為搬遷后有很大的改變；31%的已搬遷戶認為只有一點改變；15%搬遷戶認為沒有改變。問卷表明，絕大多數(shù)搬遷戶的生活方式受到城鎮(zhèn)居民生活方式的影響而不同程度的發(fā)生變化。

9.關于對城鎮(zhèn)居民生活的融入度

71%的搬遷戶認為自己已基本融入城鎮(zhèn)生活；21%的搬遷戶表示還有一點距離；8%的搬遷戶認為還有很大的距離。這說明，少數(shù)已搬遷戶雖然身子進城了，但思想觀念，行為方式和生活習慣上仍停留在山區(qū)農民的層面上。

1.對基層政府易地扶貧搬遷工作的整體滿意度

35%的搬遷戶表示滿意；42%的搬遷戶表示基本滿意；23%的搬遷戶表示不滿意——原因多種多樣，如一些搬遷戶的補償款沒完全得到，一些搬遷戶認為政府幫助就業(yè)不力，甚至有些搬遷戶認為安置區(qū)的綠化不好等等。但大多數(shù)搬遷戶是滿意的。

作者簡介：饒奕，男（1957.12-），漢族，貴州貴陽人，副教授，研究方向：管理學史，管理學理論，市場營銷理論，領導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