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學華：“上下而求索”于“嘗試”之路上（二）

陶繼新

報刊報道掀起波瀾

1980年，當邱學華第一次公開提出嘗試教學法的時候，有人感到非常奇怪，怎么突然冒出這個名字？其實，他們不知道，邱學華在嘗試教學這條路上已經(jīng)走了20年，嘗試教學法雖未命“名”，“實”早已具備了。

邱學華在各個學校持續(xù)不斷地實驗，其理論思考與操作流程，也在逐漸地完善與豐滿。不過，他并沒有想到為其“正名”的事情，可要寫實驗報告的時候，才遇到如何命名的問題。當時教育界已經(jīng)有了“發(fā)現(xiàn)教學法”“探究教學法”等不少教學方法，而這些名字并不能切中自己所進行的教學改革要義。那么，叫”五步教學法”好嗎？基本流程就是五個步驟。也不好，讓人看后不能知道究竟是哪五個步驟，更不能產(chǎn)生眼睛一亮的感覺。

好多天，邱學華尋尋覓覓，甚至“夢里尋她千百度”，依然找不到恰如其分的名字。

一天早晨，邱學華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的路上，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教師開始不講，讓學生自己嘗試著去打開知識的大門，不就是嘗試嗎？而且，“嘗試”兩字通俗易懂，能夠揭示這一新教法的本質(zhì)特征，能夠與其他教學法區(qū)別開來。學生先練是具有嘗試性質(zhì)，可以做對，也允許做錯，在這基礎上教師再作針對性的講解，用“嘗試”非常切合中小學的實際情況。

真可謂“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啊！就叫嘗試教學法！

于是，他根據(jù)平時教學實踐中的程序步驟和實驗結(jié)果，加以適當?shù)睦碚摲治?，開始撰寫第一篇關(guān)于嘗試教學法的文章。

論文寫完，有創(chuàng)意，有理論，有案例?？墒?，邱學華認為，一個新的教學法的誕生，不但要引起人們的關(guān)注，還要具備持久的效應，要經(jīng)得起歷史的考驗，需要極其嚴謹?shù)膽B(tài)度。他認為，提出創(chuàng)建一個新的教學方法體系，要對整個實驗過程中積累的所有素材進行條分縷析。這不僅是一個邏輯歸納推理的過程，還要從這些歸納中提取出具有普遍意義的教學理論，然后再用這些理論指導現(xiàn)實中的教學，并獲取一次又一次的成功體驗。也就是說，他的理論不是從他人那里“拿來”的，而是在自己及他的教學改革團隊千百次的實踐中升華而來的，具有“邱氏”特征?？梢哉f，他從傳統(tǒng)課堂教學中突圍而出，形成了具備創(chuàng)新特質(zhì)的品質(zhì)。正是有了這個理論，再用于教學實踐的時候，就不再是摸索，而是有了明確的目標與方向，并有了推廣的意義與價值。

為此，他又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反復修改，數(shù)易其稿，《嘗試教學法的實踐和理論》這篇論文于1982年9月方才定稿。

如此富有價值的文章，在哪里發(fā)表，既能問世比較快，又能產(chǎn)生更大的社會效益？

邱學華想到了福建教育出版社，想到了其社辦期刊《福建教育》。當時《福建教育》發(fā)行量特別大，在全國小學界很有影響，文章如果發(fā)表出來，一定會引起很多校長與教師的關(guān)注。

馬上將文章投向《福建教育》，兩位數(shù)學編輯一看，便欣賞不已，于是馬上呈報主編。主編看后非常激動，認為這將有可能引領中國小學數(shù)學教學改革的方向。11月份的刊物已經(jīng)全部定稿，版式也已排好，怎么辦？馬上撤去一些稿件，換上邱學華這篇文章，并在顯著的位置刊發(fā)！

1982年第11期的刊物剛一出版，邱學華的這篇文章便引起了廣泛的關(guān)注。不少教育報刊相繼轉(zhuǎn)載，好多學校的教師開始學習嘗試教學法，全國掀起了一股“嘗試熱”。

讓邱學華與許多參與實驗的教師想不到的是，1983年在西安舉行的一次全國性的小學數(shù)學教學研討會上，一位小學數(shù)學教育界權(quán)威人士在大會上公開指責說：“不要提這個法，那個法，小學生還能自學？”大家心里明白，他的矛頭所向，是指向了嘗試教學法。

這位權(quán)威人士的“指示”被當成“西安會議精神”傳達到全國各地。一時間，嘗試教學法受批判的消息不脛而走，一些實驗學校也中止了實驗，有些教育報刊也不敢再發(fā)表報道嘗試教學實驗的文章了。而在江蘇常州，個別反對嘗試教學法的人甚至散布言論說“邱學華犯錯誤了”。

這對于師范學校的一名普通教師來說，頗有點“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況味。不過，真金不怕火煉，嘗試教學法自有其生命的力量。

江蘇省教育廳和常州市教育局可謂明辨是非，不但一如既往地支持邱學華的實驗研究，還于1983年任命他為常州師范學校副校長，主持學校工作。同年底他被授予“特級教師”稱號，又被選為常州市人大常委會委員，并實現(xiàn)了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夙愿。

“邱學華犯錯誤”的謠言不攻自破！無端的指責也往往沒有持久的力量。

時任福建教育出版社社長、《福建教育》主編龔玉書要求編輯們保持宣傳報道嘗試教學法的連續(xù)性，于是，刊物繼續(xù)報道嘗試教學法實驗研究，還連續(xù)發(fā)表了邱學華的《再談嘗試教學法》《三談嘗試教學法》等系列文章。這一刊發(fā)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今天，有關(guān)邱學華嘗試教學法的文章依然在《福建教育》上刊登著。

1985年4月，由24個單位聯(lián)合發(fā)起，在常州市舉行全國協(xié)作區(qū)第一屆嘗試教學法研討會，來自全國各地的400多位代表參加了這次盛會。

《中國教育報》記者張玉文觀摩了邱學華及推行嘗試教學法的學校教師們的講課，聽了專家、教師的報告之后，激動不已。她認為，這不但是一次嘗試教學法的研究會，也是中國小學界教學改革的一個重要典型。于是，她連夜給報社領導打電話，并將寫成的報道文章傳真到報社。

四五天后，《中國教育報》第1版便以較大的篇幅刊登了記者張玉文寫的新聞報道：“常州等地開展小學數(shù)學嘗試教學法的實驗——這種教學方法有利于培養(yǎng)學生自學能力，有利于調(diào)動學生積極性，減輕學生課后作業(yè)負擔?！边@篇文章在全國教育界引起了強烈反響。

而教育理論界的專家學者也“推波助瀾”，華東師大名譽校長劉佛年教授、華中師大姜樂仁教授、河南師大陳梓北教授、上海市教研室特級教師顧汝佐先生等，也撰文從理論和實踐上說明，學生在嘗試中學習不但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

著名語文教學法專家、華東師大李伯棠教授首先提出，嘗試教學法同樣可以在語文教學中運用；浙江省語文特級教師周一貫先生在紹興縣許多學校開展語文嘗試教學法的實驗并取得了成功；全國許多學校還把嘗試教學法應用到常識、音體美等學科的實驗，且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效果。同時，許多中學也自發(fā)地應用嘗試教學法實驗，撰寫文章，予以推廣。嘗試教學法應用范圍已從小學數(shù)學學科拓展到中小學各科，已成為普適性很強的通用教學法。

嘗試教學法非但沒有因為個別人的指責而“下馬”，反而從常州改革的“星星之火”，逐漸在全國形成“燎原”之勢。

教學理論終成正果

邱學華關(guān)于嘗試教學法的文章不斷見諸報刊，全國各地實驗學校不斷增加，迫切需要一本系統(tǒng)地對嘗試教學進行指導的書。于是，邱學華決定撰寫《嘗試教學法》書稿。

當時他工作極其繁忙，一方面要當好校長，一方面要做好研究，還要不斷地到各地實驗學校指導工作。為此，他只有少休息，晚睡覺，擠時間，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才將這本著作完成。

這本書對什么叫嘗試教學法，為什么要進行嘗試教學，如何進行嘗試教學等一系列問題進行了研究，而且初步建立了在小學數(shù)學、語文、常識以及中學數(shù)學教學中運用嘗試教學法的具體操作模式。恰如劉佛年教授所言：“它既有一定的理論基礎，而實踐的方法又簡便易行，幾乎每個小學老師都能掌握，每個學生都能適應?！边@對實驗學校的一線教師來說，無疑是送來了一場“及時雨”。所以，書由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后，就受到了教師們的歡迎，幾年之內(nèi)，一次又一次重印，總印數(shù)竟達10萬多冊。1989年舉辦的全國首屆優(yōu)秀教育理論著作評選活動中，49本獲獎著作，幾乎都是當時中國著名教育理論家撰寫的著作，而《嘗試教學法》一書也名列其中。

嘗試教學實驗的研究，也在不斷地向更多地區(qū)延伸，除實驗學校外，不少市、縣（區(qū)）也在大面積推廣嘗試教學法的實驗。于是，作為師范學校的校長，邱學華的工作之多之重，與研究嘗試教學的用心之專，就形成了一對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魚與熊掌不可得兼。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價值取舍。而邱學華，則選取了嘗試教學法，舍棄了校長職務。因為他深知，即使自己不當校長，還會有人能勝任這一職務；可全國2億多中小學生需要嘗試教學法，卻只有他一人堪當如此大任。經(jīng)過多次向常州市教育局申請，終于在1988年，他調(diào)離常州師范學校，又婉拒了到常州市教科所擔任所長的任命，只在所里當了一名普通的教科研人員。這為他研究嘗試教學法贏得更多時間，而且做起工作來也有“名正言順”且輕松愉悅的感覺。

1992年，全國第六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舉辦之際，原國家教委基礎教育司專門發(fā)來賀電：“嘗試教學法在十年來的實驗中，取得了很好效果，目前已廣泛應用于小學各學科的教學中，并且實驗分布在全國許多省、市、自治區(qū)，促進了我國各地教法改革的廣泛開展。”

可邱學華并沒有驕傲，更沒有止步，他又有了新的思考。嘗試教學法是從小學數(shù)學教學中開始實驗，其后發(fā)展到小學語文、常識等學科，又從小學發(fā)展到中學、大學，從普教發(fā)展到幼教、特教、職教，全都得到了積極的反響，收獲了喜人的碩果?？磥?，“學生能在嘗試中學習”不是只適用于某個學科，而是具有普遍的意義。無疑，這其中有一種屬于“道”的教育規(guī)律。為此，他萌發(fā)了把嘗試教學法升華到嘗試教學理論的設想，并由此提出了“嘗試教學理論研究與實踐”的研究課題。

這項研究課題得到原國家教委和中央教科所的支持，經(jīng)全國教育科學規(guī)劃領導小組審核批準，該課題列入“八五”規(guī)劃全國教育科學重點研究課題。隨后，經(jīng)中國教育學會數(shù)學教育研究發(fā)展中心批準，成立了以邱學華為理事長的嘗試教學理論研究會。邱學華以實驗學校為依托，組織了106個子課題，在關(guān)注教學實踐的同時，將很大的精力投注到了嘗試教學理論研究。

經(jīng)過四年堅持不懈的研究，邱學華終于寫成了“嘗試教學理論研究與實踐”研究主題報告，106個子課題也相繼寫出實驗報告和研究論文，匯編成近60萬字的論文集《嘗試·成功·發(fā)展》，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

1996年10月，全國協(xié)作區(qū)第八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在湖北省十堰市舉行，同時舉行對國家重點研究課題“嘗試教學理論研究與實踐”的專家鑒定會。這項研究成果不但通過了專家鑒定，還榮獲了1999年教育部頒發(fā)的全國第二屆教育科學優(yōu)秀成果二等獎。這不但是對邱學華嘗試教學研究的肯定，也是對所有參加這一研究的實驗學校的鼓勵。

乘著這一東風，邱學華又開始了新的征程。

從1998年開始，邱學華開始編寫一套200多萬字的8本的《嘗試教學理論叢書》，其中不但有新的理論建樹，還有中小學各科和幼教、職教等具體操作流程。很難想象，邱學華連一個助手都沒有，從編寫、打印、校對、發(fā)行樣樣都干，廢寢忘食，夜以繼日，于2009年終告完工，并由教育科學出版社陸續(xù)出版。

其中一本近50萬字的《嘗試教學論》，從理論實質(zhì)特征、歷史淵源、理論依據(jù)、操作模式，直到中小學各學科運用，比較完整地提出嘗試教學理論的框架和實際應用。在這本書中，邱學華明確提出了他的教育理念：“學生能在嘗試中學習，學生能在嘗試中成功?！?/p>

雖然只有18個字，其內(nèi)涵卻是極其豐富的。這一理念的提出，絕非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在長期教學實驗的基礎上，又經(jīng)由3000多萬學生參與的廣泛教學實踐的檢驗證明其有效后，方才問世的。

同時，邱學華在最初嘗試教學法提出的五步操作模式的基礎上，建構(gòu)了靈活多樣的嘗試教學操作模式體系。主要有以下三類——

第一類：基本模式（適用一般情況的常用模式）

分七步進行：準備練習→出示嘗試題→自學課本→嘗試練習→學生討論→教師講解→第二次嘗試練習。

第二類：靈活模式（靈活應用基本模式的變式）

包括①增添式（增加一步、兩步）；②結(jié)合式（把自學課本與嘗試練習結(jié)合起來，把學生討論與教師講解結(jié)合起來）；③調(diào)換式（自學課本和嘗試練習可以調(diào)換）；④超前預習式（把前面三步：出示嘗試題、自學課本、嘗試練習放在課前預習進行）。

第三類：整合模式（把嘗試教學法同其他教學法整合）

這些教學方法，并非截然對立的，而是有著巨大的相融性。在某一堂課中，不可能只用一種教學方法，而應當“一法為主，多法配合”。而當對這些教學方法運用到游刃有余的地步時，則可以超越模式，抵達“看似有模又無?！迸c“看似無模尚有?！钡木辰?。

教育理論實現(xiàn)突破

嘗試教學法在各個學段、不同學科的教學實驗取得成功后，邱學華又在進一步思考，這種嘗試精神，是不是還可以向更大的領域拓展？是不是應當從教學領域擴展到整個教育領域？

單有推測與想象還是不夠的，必須有大量的實驗才能證明其是否具備可行性。

德育可不可以進行新的嘗試？傳統(tǒng)的德育工作存在諸多弊端，比如大話與空話多，說得多做得少，尤其學生，只是被當作德育的客體，其主動性顯現(xiàn)不出來。為此，邱學華在他的實驗區(qū)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結(jié)果讓他興奮不已。正是在這些嘗試中，教師尤其是班主任工作大見起色，特別是學生在德育中的主體地位凸顯出來，他們的大膽嘗試與創(chuàng)意思維，不但產(chǎn)生了積極的效益，而且還催生出了很多鮮活生動的嘗試形式。

邱學華又在想，嘗試教學思想，可不可以向?qū)W校管理甚至家庭教育方面延伸？

再次實驗，又一次成功。

于是，邱學華又開始了嘗試教育理論的探索。

1998年10月，在湖南省張家界市舉行的全國第九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上，邱學華作了“嘗試教學是實施素質(zhì)教育的有效途徑”的主題報告，提出把推廣嘗試教學法同實施素質(zhì)教育結(jié)合起來。

2000年10月，在山東省濟南市舉行的全國第十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會上，他作了“在嘗試中創(chuàng)新”的主題報告，把嘗試教學與創(chuàng)新教育結(jié)合起來，提出“學生能嘗試、嘗試能成功、成功能創(chuàng)新”的新觀點。

2002年10月，在廣州市舉行的全國第十一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上，他作了“嘗試教學與新課改”的主題報告，把嘗試教學理論同實施新課改結(jié)合起來。

2008年9月，在北京市舉行的全國第十四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上，他作了“嘗試教育思想的研究與實踐”的主題報告，提出大嘗試的構(gòu)想——嘗試思想不僅可以運用到課堂教學中，而且可以運用到學校管理、德育工作、班主任工作、團隊工作、課外活動、家庭教育中，從而構(gòu)建嘗試教育理論體系。

2012年10月，在四川省宜賓市舉行的全國第十六屆嘗試教學學術(shù)年會上，他作了“嘗試教育理論研究與發(fā)展”的主題報告，進一步提出用嘗試教育思想指導課堂教學，跳出智育看課堂，注重學生的全面發(fā)展，重點研究把嘗試教育思想應用到德育中。

邱學華有一句口頭禪：“做到做不到，試一試就知道?！睂τ谌魏问虑椋绕涫潜容^困難的事情，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情，人們多有顧慮，可是，如果畏首畏尾，不去嘗試，就不可能知道能不能成功。即使有的時候嘗試失敗了，也可以從中汲取教訓，再從教訓中尋到走向成功的內(nèi)在原因。

每一個生命個體都具有巨大的潛能，如何讓這種潛能發(fā)揮出來，嘗試無疑是一種好方法。邱學華說：“能力有多大，嘗試就知道?！彼J為，當下的中國學生缺少冒險精神與創(chuàng)新意識，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往往不敢嘗試。其實，無數(shù)事實證明：“嘗試是創(chuàng)造的前提，嘗試是成功的階梯?！?/p>

邱學華認為，嘗試教育的特征是“先練后講，先學后教，先行后知，先做后懂”，教師不把現(xiàn)成的結(jié)論告訴學生，而是讓學生自己嘗試解決問題。面對問題，可能有一種解決方案，也可能有N種解決方案；可能有一般性解決方案，也可能有頗富創(chuàng)意的解決方案。他認為，通過嘗試，打開學生的思維，讓他們在解決問題的時候，生成創(chuàng)新思想，形成創(chuàng)新習慣。這些，不但有利于學生的當下，更有可能讓他們未來走上創(chuàng)新之路。

2011年，在深圳市南山區(qū)教育局的支持下，首屆嘗試學習理論國際研討會舉辦，美國佛州大學教授、美國奧巴馬總統(tǒng)領導下的教育科學基金三人評審小組人員之一、國際著名智能測量專家瓦格納先生在會上指出：“嘗試學習理論具有創(chuàng)新性和系統(tǒng)性，嘗試教學實驗是世界最大規(guī)模的教育實驗之一。”烏克蘭基輔市蘇霍姆林斯基實驗學校校長瓦·哈依魯蓮娜指出：“‘嘗試教育實踐和理論與蘇霍姆林斯基教育思想是一脈相承的。尤為重要的是，邱學華先生的研究自始至終貫穿著蘇霍姆林斯基堅持的‘人道主義教育思想。”

嘗試教育，已經(jīng)從中國走向世界，還將產(chǎn)生更加深遠的影響。

這是邱學華對中國教育的貢獻，也是中國教育對世界教育的貢獻。

（完）

（責任編輯：黃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