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商貿流通理論比較研究

陳軍周

內容摘要：商貿流通不暢是導致我國消費不旺盛的主要原因之一。關于商貿流通理論，馬克思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都有過相應的研究，但兩種理論研究的視角、方法有很大的不同。本文通過對馬克思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商貿流通理論的比較研究，探討兩種經濟學觀點的異同，從而為我國商貿流通提供可靠的理論依據(jù)。

關鍵詞：西方經濟學 馬克思經濟學 商貿流通 比較研究

馬克思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一）對商品流通內涵的研究

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主要是從商品交換開始的。其認為早前商品的交換是物質與物質之間的交換，但隨著貨幣的產生和商品流通中種類和數(shù)量的不斷增多，商品之間的交換改變了物與物之間的交換，從而發(fā)展為以貨幣為媒介進行的商品交換。商品的流通主要為每個商品在變化的過程中形成了一個形態(tài)，最終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系統(tǒng)，這樣與其他的商品也形成了一個相對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兩個循環(huán)系統(tǒng)相互融合和交錯在一起，這樣的一個全部過程表現(xiàn)為商品的流通過程，也叫作商品流通。對商品流通和商品之間直接交換進行了特別的區(qū)分。商品流通是一種在不斷發(fā)展過程中的社會交換行為。個別偶然的交換行為被稱為直接的商品交換行為。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是把商品的流通作為資本的起點，商品生產和發(fā)達的商品流通是資本生產的歷史前提，最終構成了貿易。因此商品流通共同作為資本生產的前提和商品生產的前提。商品流通與商品生產之間的具有很緊密的關系，只有商品流通才會出現(xiàn)商品生產，進而產生發(fā)達的商品經濟。總之，馬克思經濟學從三個方面定義商品流通的概念，對商品、貨幣以及資本流通進行了總體上的概述，將商品流通作為真正意義上的流通，并將這一過程劃分為購買階段和售賣階段，共同促進商品經濟的發(fā)展。

（二）對商品流通過程的研究

商品交換在馬克思經濟學中是以貨幣為交換的媒介，實現(xiàn)商品到貨幣再到商品的整個過程，主要表現(xiàn)公式為W-G-W。在這兩個過程中，商品形態(tài)經歷了兩次的變化，由商品變?yōu)樨泿欧Q之為售賣的過程，也就是商品變化的第一個階段，也是商品價值體現(xiàn)的最重要一個階段。由貨幣變?yōu)樯唐芬簿褪琴徺I的階段是商品變化的第二個階段。一種商品出現(xiàn)第一階段的變化也就意味著要出現(xiàn)第二階段的變化。相反地，商品出現(xiàn)第二階段的變化也意味著必定會出現(xiàn)第一階段的變化。購買和售賣的階段使商品完成了流通的過程，形成了商品流通中相互對立統(tǒng)一的階段。關于商品流通的定義中，商品流通的形式和實質上是物與物之間的交換。物與物之間的交換會受時空和人之間的限制，但商品流通能夠消除時空限制，擴大商品的數(shù)量和類型，擴大時間和空間，打破了地域限制。但物與物之間的交換，交換雙方能夠對物進行人為的控制，而在商品流通中人們之間的關系十分的復雜，各方面的因素交錯在一起。物物交換與商品流通的根本區(qū)別在于交換過程中是否把貨幣當做媒介。在商品流通中需要把貨幣當做媒介，且在流通中將貨幣貫穿始終，從一個人的手里轉移到另一個手里。因此從商品的流通形式來看，商品流通可以將使用價值的所有權進行轉移，從而實現(xiàn)商品的價值。

（三）對流通時間和流通費用的研究

整個社會資本再生產的過程在馬克思經濟學中的研究，主要從資本周轉的角度出發(fā)分為生產和流通的領域。其中商品流通的時間為流通領域的時間。將商品的流通時間分為：購買時間和銷售時間。貨幣轉化為生產資本的時間也就是購買時間，商品資本轉化為貨幣的時間是銷售時間。商品的流通時間要受到多方面因素的控制。如果在商品的流通中能夠有效地縮短流通時間，資本周轉的時間就會大大的縮短，資本周轉的速度就是大大的提高，從而增加剩余價值量和年剩余價值量。馬克思將商品流通的費用劃分為純粹流通費用和生產性流通費用兩個主要的部分，純粹流通費用主要包括具體的買賣、薄記和貨幣費用，生產性費用主要包括具體的保管、運輸費用。馬克思經濟學對純粹流通費用的功能進行了闡述，認為純粹流通費用是進行價值形式的轉換，而不是為了創(chuàng)造價值。通過剩余價值總額補償純粹流通費用，扣除剩余價值。同時認為生產性流通費用是在商品價值轉移的過程中產生的費用，是在商品的流通領域內產生的費用。而運輸、保管和包裝等屬于生產性勞動，能夠有效地轉移勞動中所耗費的物質資料，最終把價值轉移到商品中，并且能夠在轉移的過程中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價值，為商品的價值和剩余價值增加新的內涵，而在這一過程中的流通費用通過增大了商品價值而得到有效補償。

（四）對商品流通與資本流通之間關系的研究

商貿流通理論在馬克思經濟學中主要是將商品流通和資本流通作為兩個重要的內容，通過對兩者關系的分析和比較，找到兩者之間的差異性。W-G-W表示為商品流通的公式，這個過程是商品到貨幣最終到商品的轉化過程。G-W-G是資本流通的公式，是貨幣到商品最終到貨幣的轉化過程。雖然兩者之間存在著相互的對立和統(tǒng)一，但兩者之間也存在著較大的差別。一方面從流通的形式上來看，兩種流通的順序剛好是相反的，且起點和終點也很不相同。商品流通中將商品作為流通的起點，最后再回歸到商品，起點是賣，到終點是買。而資本流通的起點是貨幣，最后以貨幣為終點。起點是賣，到終點是買。兩者之間的媒介有著很大的不同。貨幣在商品流通中是媒介，商品在資本流通中是媒介。在商品流通中貨幣作為使用媒介，購買時通過貨幣作為主要的手段，最終通過購買商品進行消費。在資本流通中，貨幣只是作為一種支付的方式，最終也會轉化為貨幣的形式。商品流通和貨幣流通中交換位置也發(fā)生了不同。在商品流通中，商品發(fā)生了前后兩次的轉移，并在不同人手中流動和變換，最終回歸到商品的位置。在資本流通中，貨幣發(fā)生了兩次不同的轉變，最終還是以貨幣結束。兩者的流通目的也不同，商品流通是以實現(xiàn)商品的的使用價值為目的，資本流通是以實現(xiàn)貨幣的交換價值為目的。兩者在流通內容上也有不同，商品流通中是物與物之間的交換，兩個商品的價值具有很大的不同。而資本流通將貨幣作為交換的兩端，沒有什么較大的本質上的變化，只有在數(shù)量上進行了變化，也就是流通中將貨幣取回時的數(shù)量遠遠地超過剛開始投入時候的貨幣數(shù)量。

（五）對商品流通與生產之間關系的研究

對經濟問題的分析，馬克思經濟學中都是將生產和流通放在同樣重要的位置上。指出在商品的生產過程中，流通和商品的生產有著同等重要的位置，兩者中的人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其中，國民經濟的發(fā)展主要有四個相互關聯(lián)的部分，主要有生產、流通、消費和分配，相互影響共同促進經濟的發(fā)展。如果市場擴大，那么商品交換的空間也隨之擴大，進而將生產的規(guī)模也進行了擴大，最終生產要素就被劃分得十分詳細。馬克思經濟學中的商貿流通理論一方面說明生產對流通具有決定作用，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流通與生產之間的相互作用。馬克思經濟學中生產過程和流通過程是相互轉化的，如果不能順利轉化，那么經濟就會出現(xiàn)困境。同樣的流通對生產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影響著社會擴大再生產中的速度、比例和結構。

（六）對商品流通危機性的研究

對商品流通的危機性，馬克思經濟學認為發(fā)生這種危機性的主要原因在于商品流通中的時間和空間存在著較大的不一致性。商品流通雖然打破了傳統(tǒng)的物物交換的界限，對商品交換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但卻加劇了商品經濟的內在矛盾。物物交換能夠實現(xiàn)時間和空間上的一致性。但是在商品交換中將時間和空間隔離開，買來的商品可以在此處賣，也可以在別的地方賣。商品交換以貨幣為媒介，交換順序復雜，如果在交換的過程中任一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問題或中斷，那么就會導致貨幣周轉過程受阻而將買賣最終停止，最終造成買和賣之間關系的脫節(jié)和分離，人們買到的商品賣不出去。因此商品流通中存在較大的危機。在簡單的生產條件下，危機的存在只是一種很大的可能性，如果要想把這種危機轉為現(xiàn)實，那么就要經歷一段時間的變化和發(fā)展過程。在商品流通轉化為資本流通的過程中存在著很大可能的危機性，很容易發(fā)生買賣的脫節(jié)和相互分離的狀態(tài)。

（七）對商貿流通費用的研究

流通中會產生一些費用，流通費用通常由純粹的流通費用、保管費用和運輸費用等組成。其中，純粹的流通費用包括買賣費用、簿記費用和貨幣費用。買賣費用是指無論商品是否按照其自身價值進行交易，買賣雙方都會在交易過程中花費時間和成本，這些時間和成本就是買賣費用。簿記費用是指買賣過程中為記錄買賣信息而消耗的勞動力和勞動資料。簿記費用是非生產性費用，其作用是為生產服務。貨幣費用是流通領域中貨幣商品產生的費用。馬克思認為，貨幣作為一般等價物，在流通領域中，一方面滯留在流通領域而形成了社會生產的占用，一方面因為使用損耗而需要不斷補償，這就形成了流通領域的貨幣費用。可見，貨幣費用也是一種非生產性費用。保管費用是從商品生產完成到其進入消費領域的過程中所形成的儲備費用，它主要受到數(shù)量減損、質量變化、維持儲備三個因素的影響，并且是非生產性費用。運輸費用是指商品因位置變化而發(fā)生的費用，由于商品的使用價值只是在使用或消費中得到實現(xiàn)，而消費往往意味著商品位置的變化，因此，運輸對生產和消費的意義非常重要。在論述運輸費用時，馬克思提出了運輸?shù)囊话阋?guī)律：運輸所需勞動量與生產力成反比；假定其他條件不變，運輸費用與運輸業(yè)生產力成反比，與運輸距離成正比； 假定其他條件不變，運輸費用與商品重量和體積成正比；運輸費用與運輸商品的價值成正比。

西方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一）古典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在商貿流通理論研究上，古典經濟學研究主要包括：國內貿易和國際貿易。重商主義最早在思想上提出利用國際貿易的順差來進行金銀的積累，并對國家的財富進行增長。英國經濟學家托馬斯·孟在17世紀初把流通作為財富的源泉，認為只有開展對外貿易才能促進國民財富的增長。重商主義十分重視發(fā)展國際貿易，認為通過增加各種繁重的國內通行費和稅收增加工商發(fā)展的負擔，造成一個國家出口價格的上升，嚴重阻礙著出口和財富積累。之后亞當·斯密提出將交換作為分工的前提，把生產和交換之間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亞當·斯密對交換所引起的分工進行了重點的強調，闡述了不是分工導致的交換，從側面反映了亞當·斯密承認商品流通對經濟發(fā)展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亞當·斯密利用絕對優(yōu)勢理論闡述分工與交換之間的關系，而李嘉圖的比較優(yōu)勢理論就是建立在此基礎上，促進了國際貿易的發(fā)展。

（二）新古典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新古典經濟學認為生產與消費者間可進行直接的溝通，市場能實現(xiàn)自身的競爭，供求會自動保持平衡以及市場具有很大的自覺性等，作為經濟學的基本假定理論。新古典主義將客觀上的媒介要素流通進行了刪除，并發(fā)展為理論的前提。西方的經濟學者們在流通的前提理論基礎上，對生產行為和消費行為進行了徹底的研究，并總結出系統(tǒng)的消費和生產的理論，但對商貿流通理論沒有進行系統(tǒng)的總結整理成專門的理論。因此在經濟學視野中流通逐漸淡化。西方的主流經濟學以新古典主義為主體，忽視流通概念，其中包含著多方面的原因。一是主流經濟學通過假想和推理表現(xiàn)得十分公理化，嚴重忽視商貿流通理論中的實際主體。二是在市場資源配置上，新古典經濟學進行了深刻的闡述，直接忽視生產者與消費者間的現(xiàn)實見面過程。

（三）新制度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在西方經濟學的發(fā)展中，新制度經濟學成為了一個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對商貿流通理論的闡述主要是將商貿流通的研究范圍以交易費用的角度進行了拓寬。新制度經濟學研究中對市場和企業(yè)資源配置的不同形式通過交易費用的不同的角度進行研究，并根據(jù)交易的成本自動地生成契約，從而對不同的制度進行安排，對經濟發(fā)展的效益產生較大的影響。新制度經濟學使用交易成本等價論，對企業(yè)、市場和價格之間的關聯(lián)進行深入的研究。威廉姆斯運用交易費用理論對產業(yè)組織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

（四）新興古典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

新興古典經濟學在商貿理論的研究上提出了新的視角。新古典經濟學重視對經濟增長的微觀機制通過科學合理的方式進行尋找，對宏觀的經濟增長建立微觀的模型。重新對商貿流通理論進行經濟學研究，并形成了相應的體系和理論基礎，將產品和貨物的交換納入到該理論的研究范圍之中。新興古典經濟學的理論框架對交換生產、貿易的形成等方面進行規(guī)范的闡述，從而為商貿流通理論的發(fā)展提供新的理論依據(jù)。楊小凱利用超邊際的方式分析商貿流通，對城市化以及經濟結構的改變具有重要的意義。

兩種經濟學體系商貿流通理論的比較

（一）研究視角不同

馬克思經濟學從生產、交換、消費和分配四個角度對商貿流通進行研究，研究社會再生產中的流通環(huán)節(jié)，將資本作為商品流通理論的起點，資本生產的前提為商品生產和發(fā)達的商品流通。在研究流通問題時，將生產和消費納入流通中，結合商品流通和資本流通進行研究。在研究商貿流通時，不僅研究商貿流通的過程，還將商品流通和資本流通的關系作為研究的重點，從不同的側面對商品流通與生產關系進行闡述。西方經濟學的商貿流通理論研究主要是從財富的主要來源、交換等角度進行。重商主義在古典經濟學時期，在流通問題上，將社會財富的來源納入到新的標準當中，認為國家財富源泉的擴大依賴于發(fā)展工廠業(yè)。斯密和李嘉圖對商貿流通中的分工、交換進行了研究。新制度經濟學家研究商貿流通問題引入了交易費用理論，也是從交換的視角進行的研究，拓展了商貿流通理論的范圍。新興古典經濟學的研究主要進行經濟學的研究，研究產品、勞務交換和流通。新制度古典經濟學研究的側重點在于交換的產生和貿易的形成，豐富了商貿流通理論的內容和研究范圍。

（二）研究的主要問題不同

雖然兩者都對商貿流通的問題進行了系統(tǒng)的研究，但兩者的視角不同，研究的問題也會出現(xiàn)較大的差異。馬克思經濟學在研究中將社會再生產中的流通作為研究的主要問題，并對其理論進行了系統(tǒng)的整理。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不僅側重于流通的作用，還將結合商品流通和資本流通，對商業(yè)資本的運行進行了實質性的揭露。在對商品形態(tài)轉運的分析過程中，對商品的流通過程進行了全面的揭示，對流通中的生產關系和資本的流通關系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揭露了商品流通中的危機性?？傊?，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十分全面、系統(tǒng)和具體，研究的十分深刻和細致。但西方經濟學中的商貿理論的研究范圍比較狹窄，古典經濟學的研究主要側重于財富的源泉和交換的過程，新制度經濟學側重于交換中的費用，新古典經濟學限制在經濟學研究的狹隘框架之中，從資源配置的角度進行了不同方式的研究，將分工、專業(yè)化等問題淡化出了經濟學研究的框架之外。這就造成了新古典經濟學對資源配置的問題可以合理地解釋，但在未來的發(fā)展中卻無法在西方的經濟學研究中找到合理的依據(jù)。

（三）研究范式不同

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主要是從理論范式的角度研究的，深入地分析和研究了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商品流通現(xiàn)象，通過勞動價值理論進行歸納和總結，研究商貿流通理論比較全面系統(tǒng)，研究的范圍和視角也與其他的經濟學研究有很大的不同。馬克思經濟學對商貿流通理論的研究主要是建立深厚的理論基礎，總結和歸納的更加全面，研究的視野比較開闊。西方經濟學的研究主要是講究應用性，古典經濟學主要側重財富的源泉，合理地解釋了市場的形成過程，并在此現(xiàn)象下研究經濟增長的問題。新制度經濟對商貿流通的研究主要是研究商貿流通中的摩擦現(xiàn)象。西方經濟學的應用范式研究商貿流通問題缺乏系統(tǒng)的理論基礎作為主要的支撐。

馬克思經濟學商貿流通理論的當代啟示

（一）重視流通，搞活流通

如今商貿流通業(yè)的經濟貢獻度、產業(yè)影響力、關聯(lián)度、財政貢獻度、就業(yè)貢獻等日益凸顯，在促進消費、產業(yè)引導、就業(yè)創(chuàng)造、改善民生、增加稅收都方面發(fā)揮的作用日益突出，商貿流通業(yè)基礎性和先導性的多向性影響力日益增強。這就提示我們，未來需要進一步重視商貿流通業(yè)，改變以往“輕流通”和忽視“中間商”的傳統(tǒng)觀念，引導商貿流通業(yè)在國計民生中更好地發(fā)揮多向性影響力，以促進整體經濟的健康有序發(fā)展。

（二）降低流通成本，提高流通效率

現(xiàn)時社會流通成本高企、商品流通效率低已成為制約經濟運行的關鍵問題，商品市場總額的持續(xù)擴大與物流成本的居高不下并行。商品市場規(guī)模、社會物流總額等持續(xù)擴大，市場交易日益活躍，但與之相伴的是居高不下的社會物流成本，高比例的社會物流成本使得總體市場交易的成果日漸被吞噬。雖然國家采取了如取消高速公路收費等措施，但社會流通成本依然高企。因此，如何真正找到降低物流成本的新路徑，進而提高流通效率則是充分發(fā)揮流通業(yè)在經濟中作用的關鍵所在，以進一步降低流通成本，提高流通效率。為此，第一，要繼續(xù)推進流通產業(yè)現(xiàn)代化，建立現(xiàn)代化的物流配送體系，提高第三方物流所占比重，提高行業(yè)專業(yè)化、社會化和現(xiàn)代化水平。第二，進一步落實已經出臺的各項稅收政策，如物流企業(yè)大宗商品倉儲設施用地計征城鎮(zhèn)土地使用稅政策，減輕企業(yè)負擔。第三，實行工商用水、用電、用氣同價，取締各種違規(guī)及不合理收費。

（三）培育大型流通企業(yè)，建立新的流通價值鏈主導者

現(xiàn)時商貿流通業(yè)市場集中度低，缺乏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型流通企業(yè)，使得在國際競爭和價值鏈分配中，缺乏競爭力和話語權。因此，應該進一步培育大型流通企業(yè)，通過跨區(qū)域、跨產業(yè)的融合和改革，組建大的商業(yè)集團、大批發(fā)商和大零售商，使之成為國際流通產業(yè)的主導者。因為大批實力雄厚的商貿企業(yè)是天然的市場主體，是市場體系的重要支柱和微觀基礎。如果說市場經濟就是市場機制配置資源的經濟，那么商貿企業(yè)及其訂單機制就是市場機制的實際體現(xiàn)者，因此也可以說市場經濟就是商貿企業(yè)配置資源的經濟。為此，要通過市場化的企業(yè)兼并重組，培育一批大型市場主體，“自下而上”地做實、做強、做大、做優(yōu)一批實力雄厚、機制靈活的大型國際化企業(yè)，促進企業(yè)走出長期徘徊的中等規(guī)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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