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福泉(遼寧石油化工大學圖書館 遼寧 撫順 11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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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段不具備檢索功能的若干證據(jù)研究
鄧福泉(遼寧石油化工大學圖書館 遼寧 撫順 113001)
[摘 要]4--字段是否具有檢索功能,在圖書館編目工作中存在著爭議。雖然認為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的部分同仁在理論與實踐方面找到了用來支持自己觀點的一些證據(jù),但這些證據(jù)既不充分,更不可靠。從4--字段的指標符設置情況、子字段及其所包含的內(nèi)容、記錄連接作用、“4--款目連接塊”下的舉例說明及520字段設置的意義來看,4--字段不可能具有檢索功能。
[關鍵詞]4--字段 檢索功能 題名檢索點 記錄連接
《新版中國機讀目錄格式使用手冊》(以下簡稱《手冊》)在“4--款目連接塊”共列出了36個4--字段供編目機構(gòu)在編制書目記錄時使用。由于這些4--字段具有相同的結(jié)構(gòu),所以它們自然也具有相同的功能。從“4--款目連接塊”下的綜合簡介和各個4--字段下的分別說明來看,4--字段的基本功能有兩個:一是用于實現(xiàn)兩條關聯(lián)記錄之間的連接;二是用于為其嵌套的題名等數(shù)據(jù)生成附注(指示符2為“1”)[1]247-292。但在所有4--字段中唯一不具備生成附注功能的是“488其他相關作品”,理由是“由于關系特征未說明,本字段不能用來產(chǎn)生附注”[1]292,也即因488字段未明確需要實現(xiàn)連接的兩條記錄之間的相關關系,所以無法自動生成需有固定導語的附注。至于4--字段是否還具有題名等檢索功能,也即能否為其嵌套的題名生成檢索點,至今在我國圖書館編目界還存在著爭議。
自我國圖書館實行CNMARC編目以來,一直有部分同仁認為4--字段具有題名檢索功能,但在早期的文獻中大都沒有直接羅列出支持該觀點的任何理由或依據(jù)。例如,《CNMARC中的分析著錄》一文認為:“4--字段主要用于款目連接,但也可以用于題名檢索?!盵 2 ]《關于CNMARC連接款目塊著錄若干問題的研究》一文認為:“連接字段在起到連接作用的同時也有著檢索字段的功能,在實現(xiàn)檢索功能中絲毫不遜于0--字段、5--字段和7--字段的檢索作用?!盵3]而在具體涉及到叢編編目時,認為410 或46-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的同仁更多。例如,《也談機讀目錄中叢書名檢索點的制作——與鄧福泉同志商榷》一文認為,即使不編制叢書的高層記錄,“只要嵌入了正叢書題名,我們?nèi)匀豢梢杂?10或461字段生成檢索點和附注”[4]?!鹅`活運用4--字段、5--字段 提高圖書利用率》一文在談及410字段的作用時認為:“本字段與225字段配合使用,由410字段生成檢索入口?!盵5]《解析叢書著錄中的若干問題》一文認為:“4--字段雖然定義為‘連接字段’,它同時也是叢書的檢索點。如果編目機構(gòu)不做相關層次記錄間的連接,4--字段只能起到檢索作用,而對于重名的叢書,單純檢索并不能保證查準率?!盵6]
由于上述觀點在圖書館編目界存在很大爭議,所以部分學者開始探尋支持該觀點的主要依據(jù),具體來說包括理論與實踐兩個方面。在理論研究方面最具代表性的是王松林同志,他依據(jù)“225叢編項”指示符1的賦值說明(即賦“0”,表示編目機構(gòu)認為225字段著錄的叢編說明數(shù)據(jù)與4--字段中的檢索點形式不同;賦“1”,表示225字段著錄的叢編說明數(shù)據(jù)在4--字段中沒有檢索點形式; 賦“2”,表示編目機構(gòu)認為225字段著錄的叢編說明數(shù)據(jù)與4--字段中的檢索點形式相同[1]190)認為:“即這里都把4--字段說成是檢索字段?!盵7]在實際運用方面最具代表性的是曲美艷和蘇敏靜同志,二人認為在不編制叢編高層記錄的情況下,只要把叢編題名著錄于225字段和410字段,就可以使用本館的OPAC系統(tǒng)用叢編題名進行有效檢索,以此用實踐證明“410字段就是能生成叢書題名檢索點”,并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來詮釋其觀點乃是無可辯駁的真理[8]。
雖然認為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的部分同仁在理論與實踐方面均找到了用來支持自己觀點的一些證據(jù),但這些證據(jù)既不充分更不可靠。
2.1 理論方面的證據(jù)缺乏科學性
僅依據(jù)225字段指示符取值中出現(xiàn)的“檢索點形式”一詞來認定410(或46-)字段甚至所有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明顯缺乏科學性:(1)在CNMARC格式中,225字段純屬是一個描述性字段,而用一個僅有描述作用并無檢索功能的字段來證明別的字段具有自身尚不具備的檢索功能,這明顯是不符合科學常識的。(2)225字段作為一種特定類型文獻(叢編)的描述性字段,充其量也只能用來說明與之相關的410或46-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盡管這本身就是違反科學規(guī)律的),而不可能用來說明其他的4--字段具有何種功能??紤]到所有4--字段的結(jié)構(gòu)和功能是完全一樣的,即使讓225字段“打腫臉充胖子”,它也無法承擔起關乎所有4--字段功能的責任。(3)在CNMARC格式中,用來說明是否生成題名檢索點的指示符為“題名檢索意義指示符”(見200字段和5--字段),其賦值有二:賦“0”表示不由該題名生成檢索點;賦“1”表示由該題名生成檢索點[1]173。而225字段的指示符1則稱為“題名形式指示符”,其賦值有三:0、1、2(具體意義見前文),這就足以證明“題名形式指示符”并不是用來說明是否生成題名檢索點的指示符,因為一個題名是否需要生成檢索點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要么非,而不可能還有另外的第三個選項。(4)“題名檢索點形式”,實際是指當制作(或生成)題名檢索點時,必須以確定的題名形式為標準,而不能以其他的題名形式為依據(jù),例如,在為叢編題名制作檢索點時,就必須按410或46-字段嵌套的叢編題名形式來制作,而不能以225字段著錄的叢編題名形式來生成,因為前者屬于叢編題名的規(guī)范形式,后者屬于叢編題名的客觀形式。由此可知,確定題名檢索點形式與制作(或生成)題名檢索點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9]。
2.2 實踐方面的證據(jù)存在明顯漏洞
對于在不編制叢編高層記錄的情況下也可用410(或46-)字段嵌套的叢編題名進行實際檢索的問題,曾偉忠與賀艷松同志則做了更進一步的實踐探索:當把某一叢編題名同時著錄于225字段和410字段時,可用該叢編題名檢索到相關記錄 ;如果把記錄中的225字段去掉僅保留410字段,則用該叢編題名就檢索不到相關記錄了。由此認定:“410字段等4--字段提供的是檢索點形式,并不是檢索點,不具有檢索功能,而是給用戶提供書目檢索點方面的信息”[10]。那么如何解釋225字段與410字段同在就能用叢編題名檢索,而無225字段僅有410字段就無法用叢編題名進行檢索的現(xiàn)象呢?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在用來測試的OPAC系統(tǒng)中并沒有真正將410字段設置為檢索字段,而是將CNMARC原來定性為僅有描述作用的225字段設置成了具有“描述”與“檢索”雙重作用的字段。
從曲美艷、蘇敏靜與曾偉忠、賀艷松在檢索實踐中對410字段是否具有檢索功能的測試結(jié)果看,兩方結(jié)論完全相反。事實上,無論上述測試結(jié)果如何,均不足以用來直接證明CNMARC格式的410字段具有檢索功能,因為用來測試的平臺是OPAC系統(tǒng),而討論的對象則是CNMARC格式。如果我們把作為檢索工具的OPAC系統(tǒng)比作交通工具的話,那么作為編目標準的CNMARC就相當于交通規(guī)則。我們不能僅根據(jù)自己的汽車性能想跑多快就跑多快,因為交通規(guī)則在不同的路段是有限速要求的(多數(shù)情況為最高限速,在極個別路段也有最低限速),盡管交通工具與交通規(guī)則聯(lián)系緊密,但畢竟不是一回事。以個別圖書館使用的OPAC系統(tǒng)為例,對于著錄于200字段的所有$a子字段、$c子字段、$d子字段、$e子字段和$i子字段中的題名均可直接用于檢索[ 11 ],但我們決不能由此認定在CNMARC格式200字段中的這些子字段均具有檢索功能,因為CNMARC格式明確規(guī)定只有第一個$a子字段具有檢索功能,即200字段指示符1所說的“指明編目機構(gòu)是否把記入第一個$a子字段的正題名作為檢索點處理”[1]173。至于CNMARC為何只規(guī)定200字段的第一個$a子字段具有“描述”與“檢索”的雙重功能,而其余子字段僅具有“描述”作用,完全是因為CNMARC作為一種編目標準必須具備足夠的嚴謹性。由于用來表示題名是否具有檢索意義的200字段的指示符1只能控制一個題名,而不可能操控所有子字段中的題名,這個題名當然也只能是第一個$a子字段中的題名,因為第一個$a為必備子字段,其余子字段均為非必備子字段。而面向讀者檢索使用的OPAC系統(tǒng)相對于CNMARC格式而言則要寬松得多,它通常既不考慮各個子字段中的題名是否具有檢索意義(即不管指示符1是“1”還是“0”,因為指示符1本來就對第一個$a之外的其余子字段中的題名毫無控制作用),也不在乎這些題名是否規(guī)范,而是一律將其抽作索引,至于各個題名的檢索意義及其規(guī)范控制問題屬于編目員該做的事情,而與OPAC系統(tǒng)的職責無關。
通過上面的分析已知,現(xiàn)有從理論到實踐用來支持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的證據(jù)均顯不足;相反,用來說明4--字段不具備檢索功能的證據(jù)卻大量存在。
3.1 從4--字段指示符的設置情況來看,4--字段不可能具有檢索功能。
4--字段現(xiàn)有的兩個指示符分別是:1為空(即未定義);2為“附注指示符”[1]248。由于題名自身存在有無檢索意義之別,而對于無檢索意義的題名來說,為其專門設置檢索點則純屬勞而無功,所以若4--字段具有題名檢索功能,不可能不存在用來指明題名是否具有檢索意義的指示符。而現(xiàn)實情況是,4--字段的指示符1寧肯空置,也未將其定義為“題名檢索意義指示符”。
3.2 從4--字段的子字段及其所包含的內(nèi)容來分析,4--字段不可能具有檢索功能。
4--字段僅包含一個可重復使用的“$1”子字段,該子字段與CNMARC格式中其他子字段的最大差別是沒有屬于自己專用的名稱。該子字段之所以無法命名,主要是因為其包含的內(nèi)容繁紛復雜并導致整個4--字段嵌套的數(shù)據(jù)變化無常。根據(jù)CMARC格式規(guī)定,一個由完整記錄構(gòu)成的連接字段應包括被連記錄中已有的下列數(shù)據(jù):001記錄標識號、500統(tǒng)一題名(若被連記錄中沒有500字段,應嵌入200$a正題名)、7--主要知識責任和206資料特定細節(jié)項,除此之外還可根據(jù)需要選擇嵌入010國際標準書號、011國際標準連續(xù)出版物號、101文獻語種、200$f第一責任說明、200$i分冊題名、205版本說明、210出版發(fā)行、225叢編項、510并列題名、530識別題名等字段或子字段中的數(shù)據(jù)[1]249?!蛾P于第二合訂題名MARC的格式著錄問題》一文認為:這樣用517字段作合訂題名檢索點不夠規(guī)范,用701如此作責任者的檢索點太繁瑣。責任者檢索點可以通過423字段嵌套的701來生成,一樣可以用責任者檢索,直觀方便[11]。其實,該文作者由“4--字段可檢索題名”繼而推廣到“4--字段也可檢索責任者”并無不妥,因為同樣是用$1子字段標識,為何能為其中的題名生成檢索點,就不能為其中的責任者生成檢索點呢?由此我們還可繼續(xù)推廣到可用4--字段嵌套的文獻語種、分冊題名、版本說明、出版發(fā)行、載體形態(tài)、叢編題名、并列題名等數(shù)據(jù)進行檢索,這豈不亂了套?在此必須強調(diào)指出的是,在4--字段可能嵌套的各項數(shù)據(jù)中,其中的510并列題名與530識別題名是被連記錄中專門為相應題名提供檢索點的字段,若此處的4--字段也能為其設置檢索點,豈不成了毫無意義的重復制作。由此可見,4--字段是不可能為其嵌套的題名生成檢索點的,因為現(xiàn)用CNMARC格式并未賦予4--字段在其嵌套的各種數(shù)據(jù)中專門挑選“特定題名”的能力。
3.3 從4--字段的記錄連接作用分析,并不需要4--字段具有題名檢索功能。
從4--字段的現(xiàn)有功能來看,它既可起到在手工編目時為相關題名作附注的作用,又可完成在手工編目時無法實現(xiàn)的記錄連接任務。所謂記錄連接,就是將同一書目數(shù)據(jù)庫中具有某種關聯(lián)關系的兩條記錄實實在在地聯(lián)系起來,這樣當我們通過某種途徑(題名、責任者、主題、分類號、ISBN等)檢索到其中一條記錄的時候,還可以按照連接字段的指引順便查看到與之相連的另一條記錄[12]。本文下面以《沈陽化工學院學報》更名為《沈陽化工大學學報》為例,具體分析一下4--字段所起的記錄連接作用。
舊題名記錄:
200 1#$a沈陽化工學院學報
440 #1$12001#$a沈陽化工大學學報
新題名記錄:
200 1#$a沈陽化工大學學報
430 #1$12001#$a沈陽化工學院學報
在上面的舉例中,如果檢索時首先查到的是舊題名的記錄,讀者通過該記錄中440字段的連接指引即可找到以“沈陽化工大學學報”為新題名的記錄;反之,如果首先查到的是新題名記錄,通過該記錄中430字段的連接指引也可找到以“沈陽化工學院學報”為舊題名的記錄。此時例中的430字段與440字段并不需要為其嵌套的題名生成檢索點,因為這兩個題名在各自記錄的200字段是自動作為檢索點存在的,即使它們能夠生成題名檢索點也屬于毫無必要的重復制作。在這里也許有的同仁會以“這種重復的題名檢索點并不是在同一條記錄中生成”(例如:舊題名檢索點是分別由舊題名記錄的200字段和新題名記錄的430字段生成的)為借口加以辯解,但《手冊》在422字段應用中的一個典型實例[1]258則會讓這種狡辯變得蒼白無力。
200 1#$a漢字古今談$i續(xù)編
422 #1$12001#$a漢字古今談
從本例不難發(fā)現(xiàn),假如4--字段真的具有檢索功能的話,那么422字段與200字段將會在本條記錄中為同一題名“漢字古今談”同時生成檢索點,而重復制作題名檢索點既沒有實際意義,同時也是CNMARC格式所明令禁止的,即“200字段第一個$a子字段中的題名,可以通過200字段的指示符1設定檢索點,不應在5--字段中重復”[1]293。假如422字段具有題名檢索功能,而為了避免重復設置檢索點,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200字段的指示符1設置為“0”(即不讓200字段生成檢索點),但這樣的編目數(shù)據(jù)又有哪家編目機構(gòu)愿意接受呢!因為“漢字古今談”本來是具有檢索意義的,卻非要人為將其設置為無檢索意義,這種做法本身反過來又明顯違背了200字段指示符1的取值規(guī)定。
3.4 從520字段設置的意義講,4--字段不具有檢索功能。
為滿足不同編目機構(gòu)處理連續(xù)出版物更名的編目問題,CNMARC專門設置了一個為更名前的舊題名提供檢索點的字段:520曾用題名(連續(xù)出版物)[1]320。當連續(xù)出版物的題名發(fā)生主要變化時,目前各館最通用的做法是:為新舊兩個題名分別編制一條記錄,在新題名記錄中用43-字段連接舊題名記錄,然后在返回舊題名記錄中增添44-字段以連接新題名記錄(參見上面的舉例)。使用4--字段編目的前提條件是必須確保相互連接的兩條記錄存儲在同一書目數(shù)據(jù)庫中,也即《手冊》所說的“如果連接字段包含被連記錄的記錄標識號,為發(fā)行這條記錄,二者應包括在同一文件中”[1]251;如果在編目時僅有一條記錄存在,是無需使用4--字段編目的,因為此時的4--字段根本起不到記錄連接作用(因不存在被連記錄)。例如,在圖書館由手工編目轉(zhuǎn)為計算機編目的回溯建庫階段,為了簡化更名期刊的編目工作,圖書館便可以采取只為新題名而不為舊題名建立記錄的編目策略,此時則應使用520字段為舊題名設置檢索點,該字段還同時具有為舊題名期刊的題名、卷期(或年月)編號、ISSN等作附注的功能。假如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的話,連續(xù)出版物的舊題名檢索點完全可以由43-字段來產(chǎn)生,CNMARC格式何必還要專門設置一個專為舊題名生成檢索點的520字段呢?520字段的存在,恰恰從側(cè)面說明43-字段并不具有為舊題名生成檢索點的能力。
3.5 從“4--款目連接塊”下的舉例說明看,4--字段不具有檢索功能。
《手冊》在“4--款目連接塊”下以“461 #0$100177-10346$12001#$a歐洲各國$v第2卷”為例,有這樣一段注釋:“此例描繪了從一卷到多卷集層次上的連接。多卷集中的一個單冊第2卷即是所編作品。連接字段由嵌套的001字段(多卷集的記錄標識號)和用以詳細說明多卷集及其中單卷名稱的200字段組成。多卷記錄和單冊記錄應存在于同一文件中,多卷集001字段的記錄標識號為:77-10346。編制記錄的機構(gòu)不為所編的卷冊作有關多卷集的附注,因此指示符2置0。為了從本字段產(chǎn)生一個檢索點,找到在001字段中涉及的記錄是必要的。本字段指向的記錄生成的檢索點顯示為:歐洲各國 第2卷?!盵1]252如果單看本段注釋倒數(shù)第二句話的前半句,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例中的461字段可以生成檢索點;如果將本句話連接在一起去理解則是另一回事。因為假如461字段能夠為其嵌套的題名直接生成檢索點的話,再去查找001字段所涉及的記錄則就完全沒有必要了。而最后一句話才是真正用來說明該題名檢索點是如何生成的,即不是由461字段直接生成的,而是由461字段“指向”的那條記錄生成的。461字段指向的記錄即為其嵌套的001字段所在的記錄,也即該多卷集的總集記錄,例中的題名檢索點實際上正是由總集記錄的200字段生成的。此段注釋則從正面直接告訴我們,包括461字段在內(nèi)的所有4--字段并不具有題名檢索功能。
綜上所言,盡管在當前的圖書館編目界仍有部分同仁或編目機構(gòu)認為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但尚找不出支持這種觀點的充分理由和可靠依據(jù);相反,現(xiàn)有的大量證據(jù)均已表明4--字段并不具有為其嵌套的題名生成檢索點的能力。退一步講,即使某館使用的OPAC系統(tǒng)現(xiàn)在(或?qū)恚┮褳?--字段開發(fā)出了檢索功能,以保證在不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情況下(這種現(xiàn)象在實際編目數(shù)據(jù)中僅占少數(shù),如在叢編編目時不編制叢編高層記錄,僅編制單冊書記錄;在為無總題名的合訂文獻編目時僅編制一條文獻實體記錄,而不為各個合訂作品分別編制記錄等)也能用4--字段嵌套的題名進行檢索,那也是以造成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書目數(shù)據(jù)出現(xiàn)錯誤為代價換來的,因為對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書目數(shù)據(jù)而言,若4--字段能為其嵌套的題名生成檢索點,也就同時意味著該題名檢索點存在重復制作問題(該題名檢索點由4--字段與被連記錄的200字段進行了重復制作)。假如各館使用的OPAC系統(tǒng)均不為4--字段開發(fā)出檢索功能,對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書目數(shù)據(jù)(在實際編目數(shù)據(jù)中占多數(shù))而言并不存在任何檢索障礙,因為無論檢索時首先查到的是哪條記錄,都可以通過連接指引實現(xiàn)從其中的一條記錄找到與之相連的另一條記錄的間接檢索效果;但對沒有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書目數(shù)據(jù)而言,則會直接導致無法用4--字段嵌套的題名進行檢索,因為在書目數(shù)據(jù)庫中并不存在以該題名為正題名的書目記錄(也即不存在由200字段為其生成檢索點的書目記錄)。由此可見,認為4--字段具有檢索功能者,只不過是在為使用4--字段但卻又沒能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編目方法尋找借口。總之,無論4--字段是否具有題名檢索功能,也只能保證實現(xiàn)記錄連接與沒有實現(xiàn)記錄連接的書目數(shù)據(jù)兩者只能有一種情況是正確的。鑒于使用4--字段編目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實現(xiàn)記錄連接,所以若僅僅是為使用4--字段編目但卻并沒有實現(xiàn)記錄連接(因沒有建立被連記錄)的少量書目數(shù)據(jù)而單獨為整個4--字段開發(fā)出檢索功能,從費效比角度講并不合算。事實上,只要各圖書館或編目機構(gòu)均能保證使用4--字段編目的書目數(shù)據(jù)全部實現(xiàn)記錄連接,一切問題均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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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Some Evidence Support 4--Field Having No Retrieval Function
[Key words]4-- field; Retrieval function; Title search point; Record connection
[Abstract]There's still controversy in the library cataloging filed over whether 4-- field has a retrieval function. Though some peers claim that they've found support evidence in theory and practice for 4-- field's retrieving function, the evidence is neither sufficient nor reliable. This article brings these perspectives to prove that 4-- field has no retrieval function: 4-- field indicator setting, sub field and its content and the record and connection function, examples under " 4-- entry connecting block"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520 field setting.
[中圖分類號]G257.2
[文獻標識碼]A
[作者簡介]
鄧福泉 男,1961年生,研究館員,已發(fā)表論文180篇。
[ 收稿日期:2015-09-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