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民國時期的元代詩人生平研究

方俊

(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江蘇南京210097)

論民國時期的元代詩人生平研究

方俊

(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江蘇南京210097)

文化匯流的元代是一個具有多樣性詩人的時代，對于元代，前人多關(guān)注于元曲，而于元代詩人的研究少有完整系統(tǒng)的研究綜述。本文以《全元詩》為基礎，以民國時期為背景，從集部著述、文學著述、叢書及年譜四部分出發(fā)，主要通過對民國時期作品和民國時期刊印前代作品所涉及的元代詩人小傳與詩人年譜兩方面來對元代詩人生平研究進行歸納整理，為進一步研究元代詩人做準備。

民國;元代詩人;生平

作為最具包容性的元代詩壇，詩人背景繁雜，通過對比清代顧嗣立的《元詩選癸集》、民國時期陳衍的《元詩紀事》以及近代楊鐮的《全元詩》不難發(fā)現(xiàn)，對于由宋入元、由金入元以及由元入明的復雜背景下的元代詩人的收錄情況，斷限標準并不統(tǒng)一，本文以《全元詩》為基礎，以民國時期為背景來對元代詩人的生平研究進行細致全面的考察。

一、民國時期集部著述中元詩人小傳考述

早在元代，作為元詩總集之祖《皇元風雅》中就已經(jīng)有了詩人小傳，民國時期的元詩詩文文獻更加豐富，并且有大量文史作品以及文學專著涌現(xiàn)，不僅在詩文總集、刊印元詩別集中涉及詩人小傳，還在文學史、學術(shù)專著以及大量叢書中出現(xiàn)大量有關(guān)元代詩人小傳的論述，由于歷代文人之間往往相互融合，詩人亦是詞人，曲作家也作詩寫詞，所以要想進行細致無遺漏的梳理，就必須全面考察詩集、詞集以及曲文獻。為了使讀者更好地理解文學作品，在集部著述中往往包含詩人小傳。民國時期出版的集部著作對元詩人小傳保留較多的主要體現(xiàn)在總集和別集中。

一方面，民國時期總集中有不少詩集、詞集中對元詩人生平作過一些描述，甚至有部分作品記錄詳盡。

首先，民國時整理的元代詩集中對元詩人小傳的考述。如民國陳衍所輯《元詩紀事》于每一詩人名下，注明生平以及個人著作，并且多引《元朝名人事略》，將元代一些重要詩人的事跡羅列出來。《元詩紀事》前有陳衍《自敘》說:“紀事之體，當搜羅一代傳作，散見于筆記小說各書者，不宜復收尋常無事之詩?！保?］并另立凡例四則，說明選輯體例和去取標準。全集45卷，資料豐富，所收有事可記的詩近千首?！对娂o事》列出詩人713家，近半數(shù)可補《元詩選癸集》之缺。［2］又如民國時刊刻前代元詩研究作品?！对L雅》中所錄詩人小傳是我們進行元代詩人研究的第一手資料。民國刊刻本《元風雅》，前集12卷、后集12卷，前集錄劉因等114家詩，后集錄鄧文原等166家詩，間載作者爵里，體例不甚嚴謹?！端牟繀部纷髑凹?卷、后集6卷并收錄。另外，《宋元明詩評注讀本》(1937年3月初版)，詩中有夾注，詩后有短評，詩前有詩人小傳。

其次，民國時期整理的元代詞集中對元詩人小傳的考述。如唐圭璋先生所編《全宋詞》(1940年在長沙出版)，在綜合諸家輯刻的基礎上，廣泛搜采，凡宋人文集中所附、宋人詞選中所選、宋人筆記中所載詞作，編為《全宋詞》?！度卧~》中收錄不少既為詞人亦是詩人的生平簡介。又如唐圭璋先生所編《全金元詞》。前人刻詞，自唐宋之外，兼及金元名家，但輯錄詞家甚少。此編收錄金元詞人282家，詞作7293首。其中金詞人70家，詞3572首;元詞人212家，詞3721首，體例與《全宋詞》相同。以時代先后為序，依次編錄諸家詞作。《全金元詞》不僅在作品下大部分有詩人小傳，部分包括詩人生卒年、生平及文學創(chuàng)作。另有民國時朱祖謀撰《彊村叢書》。其中收元人詞47種，收宋金元詞總集五種:《云謠集》《尊前集》《樂府補題》《中州樂府》《天下同文》，絕大多數(shù)是從作者詩文別集中析出。此外，1931年趙萬里輯《校輯宋金元詞》，元詞別集七家、宋元詞總集二種、宋人詞話三種并且有宋金元名家詞補遺一卷。書中間附輯者按語，精細全面。民國刊刻本前代元詞研究作品集《百家詞》(1940年商務印書館排印本)中有詞人小傳，亦可作詩人生平參考。

最后，民國時期詩文叢刊中對元詩人小傳的考述。如《四部叢刊》(從1922年起至抗戰(zhàn)爆發(fā)，在張元濟的指導下，上海商務印書館先后編輯出版了初、續(xù)、三編)，共收錄元代百余位詩人作品，并在作品下附詩人傳記。這類叢書廣收元代詩人別集，且選精本收錄，是我們對民國時期元代詩人研究的重要資料。又如王云五主編的《叢書集成初編》(1935年至1937年抗戰(zhàn)爆發(fā)前，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收輯大量元人總集，有些作品后附名家校語，像《靜安八詠集》一卷有元代詩人楊維楨作序與點評，大量的元人詩文集因此得以保存。另外《元人十種集》59卷附錄2卷(上海商務印書館1926年影印汲古閣本)、羅振玉編纂《元人選元詩五種》28卷(1915年連平范氏雙魚室刊本)、陳乃乾輯《元四家集》34卷(上海古書流通處1922年)等也有關(guān)于元詩人生平的研究資料。

另一方面，民國時期別集中對于元詩人生平描述不多，但亦當研究參考。民國時期有關(guān)元代詩人生平的資料主要存在于總集與別集中，這些集子不僅包括民國時期作家收輯整理之作，也包括民國時期刊印的元代或者前代關(guān)于元代詩人的作品。其中別集以民國時期所出的元代詩人別集的刊印本為主，主要存在于總集和叢書之中。除了總集與叢書之外，也有單獨刊刻元代詩人別集的現(xiàn)象。如元陳孚撰《陳剛中詩集》3卷附錄1卷(有民國影刻明洪武刻本)［3］、馬祖常撰《石田集》15卷(上海古書流通處1922年影印)等中保留許多元詩的重要史料。

二、民國時期文史著述中元詩人小傳考述

民國時期不少文史著作中對元詩人小傳進行考述。中國的文學史著作始于清代末年，民國時期出現(xiàn)不少文史研究，其中涉及元代詩人的在此收錄匯集，主要包括民國時期文史著述與民國時期影印刊刻前代史書兩部分。

一方面，民國時期不少文學史著作對于元詩人生平有研究。其一，1915年上海東泰書局出版的曾毅著《中國文學史》，其中有《元之建國與文學》《元代之作者》《小說戲曲之勃興》等章節(jié)，對于元代詩人有少量介紹。其二，1934年吳梅《遼金元文學史》，第三章單列元詩家。其三，1934年蘇雪林《遼金元文學》(商務印書館出版)，其中元代文學部分有不少對于元代詩人生平的介紹，少部分描述甚為詳細。其四，1943年錢基博《中國文學史》(除國立師范學院的排印本外，元代文學部分有湖南藍田新中國書局1943年排印本)分別題《元代文學史》《明代文學史》《清代文學史》等。《中國元代文學史》是20世紀前期中國文學史著中，惟一一部以相當大的篇幅討論元代詩文的，此書的元代部分一章五節(jié)，對元代詩文抽象否定具體肯定，所論到的元代詩文作家有35人［3］。其五，鄭振鐸《插圖本中國文學史》(北平樸社1932年出版)中對于元代詩人生平亦有考述。其六，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為作者20世紀40年代的舊作，原為2卷，上卷完成于1939年，1941年出版。下卷完成于1943年，1949年出版。全書分3冊，下冊為元明清文學。其中第22章論述元代的散曲與詩詞，對于散曲的形式、詞與散曲的關(guān)系、元代散曲前后期的發(fā)展變化，以及一些重要的作家作品，分8節(jié)進行了較詳細的論述。詩詞部分有關(guān)于耶律楚材、趙孟頹、馬祖常、翅賢、辛文房等人的生平介紹。其七，王易著《詞曲史》。本書為作者1926年在心遠大學任教時的教材，初版時間不詳，今存有神州國光社1932年發(fā)行本。元代部分有5節(jié):由詞入曲之初期、宋金戲曲之蕃衍、元代戲劇之完成、元曲本及其作家、元諸詞家。除神州國光社1932年本外，還有上海中國聯(lián)合出版公司1944年本。其八，鄭振鐸著《中國俗文學史》(本書為《中國文化史叢書》第2輯，于1938年出版)。第9章以大量篇幅詳細介紹了元代文人。

另一方面，民國時期史學專著中對元詩人小傳也有不少考述。其中包括民國時期史學專著和民國時期刊刻前代史學專著兩大部分。

在民國時期史學專著中對元詩人小傳進行考述為數(shù)不少。如1935年柯紹忞《新元史》(有天津徐氏退耕堂刊本，重定本有開明書店《二十五史》本)，初稿完成于1919年。1921年12月徐世昌下令列入正史，后又修改、重定，完成于1930年。又如陳垣《元西域人華化考》。其中卷4文學篇包括詩人、文家、曲家，卷8結(jié)論包括《總論元文化》《元人眼中西域人之華化》《元西域人華文著述表》，敘述了21位西域詩人。此書8卷，前4卷完成于1923年，后4卷完成于1927年，刊發(fā)于《燕京學報》［4］。再如吳梅《元劇研究》。三、四兩章為“元劇作者”，對《太和正音譜》所列187位元代曲家的生平作品進行了分析、考證、歸納，為每位作家作了簡略小傳;其中戲曲作家約80人，較之王國維所考訂的40人多了一倍。世界書局1929年刊行，收入《ABC叢書》，故又名《元劇研究ABC》［3］。另有元盧摯撰、盧前輯《疏齋小令》1卷和任訥編《元曲三百首》。盧摯為元代著名詩人、文章家、散曲家和詞人，1940年商務印書館出版?！对偈住?上海民智書局1930年出版，上海中華書局1945年重版，1947年再版)共收元代68位曲家和無名氏作品311首，按作者時代先后排列，對作家進行生平簡介，書后附《作家姓氏考略》。此外，燕京大學引得編纂處編《遼金元傳記三十種綜合引得》(1940年印行)中收元代史料16種，取材為《元史》和清人重編之元代史書、別史、年表以及《元詩選》、《元詩選癸集》的詩人小傳等，未收文集、金石與方志。另外，民國時期史學專著中對元詩人生平考述的還有《元史》(1935年商務印書館百衲本)和《元史新編》(1936年上海書局鉛印)。

民國時期刊刻前代史學專著中對元詩人生平亦有一些描述。如清錢大昕編《補元史藝文志》(1937年由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和不署編者的《元統(tǒng)元年進士錄》3卷。《元統(tǒng)元年進士錄》系于元統(tǒng)元年廷試放榜當年匯編成書。卷上為進士名錄，每人名下詳注本人及家庭情況。卷中卷下載登第制策13篇。此書久不見傳本，乾隆六年，黃丕烈于蘇州購得原刻本，1923年徐乃昌刊入《宋元科舉三錄》。又如元明之際宋濂撰《浦陽人物記》2卷，此書記宋濂家鄉(xiāng)人物。書分5目:忠義、孝友、政事、文學、貞節(jié)，所記共27人。對元代詩人生平和元代文學研究，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有《四庫全書》本、《知不足齋叢書》本、《金華叢書》本、《筆記小說大觀》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另有近人傅增湘《藏園群書經(jīng)眼錄》著錄有金侃所抄“元人小集十二種”［5］。

三、叢書中元詩人小傳

民國時期出現(xiàn)大量收輯前代文人作品的大型叢書，其中不少叢書收錄元代詩人詩文集、詞集等，對于詩人生平的著述一般見于詩文別集之中，當參考研究。如《彊村叢書》收元人詞47種，絕大多數(shù)中對元詩人生平考述多從作者詩文別集中出。所以可以說，目前各類書目所著錄的元詞別集，事實上多是析出文獻?！稄櫞鍏矔菲鸬搅讼蛉藗兺扑]元詞的作用。詩學文獻《中州集》、祝堯編《古賦辨體》都收錄其中，有詩人小傳。又如《叢書集成初編》，收錄大量元代史料及元詩人詩文集，對我們研究元詩人生平有極好的引導作用?！秴矔沙蹙帯肥赵鰟e集《清容居士集》［3］、吳萊《淵穎集》、戴良《金華黃先生文集》和《九靈山房集》、王逢《梧溪集》、丁鶴年《丁鶴年集》等，具有豐富的史料和文學價值，對于我們研究民國時期元代詩人、詩集、詞集都至為關(guān)鍵。除了詩文集，《叢書集成初編》還收詩文叢刊，如元杜本編《谷音》2卷(有《四部叢刊》本與《叢書集成初編》本)，收錄宋遺民及少數(shù)金遺民詩人30人詩作101首。上卷收10人詩50首，下卷收15人無姓名5人詩51首，每位詩人各載小傳，個別為二人合傳。另收后世的元詩學文獻，如明翟佑撰《歸田詩話》等。另外，陳衍《石遺室叢書》收后世評元詩《元詩紀事》中亦有不少對于元詩人生平的描述?！端膸烊珪浔境跫?商務印書館1935年出版)內(nèi)收元代詩人別集。除上述叢書外，蘇天爵撰《國學基本叢書》(1930年商務印書館出)內(nèi)收《元文類》70卷也對元詩人生平作過一些描述。其他叢書刻本也陸續(xù)收入元代詩人別集、縣志等文獻，如1924年胡宗輯《續(xù)金華叢書》，1926年河南官書局刻《三怡堂叢書》，1916年張鈞衡輯《適園叢書》(烏程張氏刊本)，自1931至1945年編纂的《四明叢書》等。

從上述兩個方面我們基本可以較為全面掌握元代詩人生平資料，不僅為我們對元代詩人生平進行研究，還為我們對元代詩人考證、元詩研究等都提供了豐富的基本資料。除了上述兩方面外，另有地方志、民國期刊以及詩話等方面尚未進入我們的研究范圍。

四、年譜

本文主要以楊鐮《全元詩》所收錄詩人為準，參考清代顧嗣立的《元詩選癸集》，通過民國時期編撰與民國時期刊刻前代元詩人年譜兩方面，搜集民國時期關(guān)于元代詩人年譜資料如下。

1．耶律楚材?！兑晌恼曜V》1卷、《耶律文正公年譜余記》1卷(王國維編，海寧王靜安先生遺書本)。后者曾刊登于《清華周刊》十五周紀念增刊;陳垣編《耶律楚材之生卒年》，謂耶律楚材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生，乃馬真后三年(1243年)卒?！堆嗑W報》第8期(1930年12月出版)。

2．元好問。清李光廷編《廣元遺山年譜》2卷(《適園叢書》本、1919年鉛印本);清余集編《遺山先生年譜略》1卷(《待月移叢書·續(xù)夷堅志》附本);另有民國繆鉞編《元遺山年譜匯纂》2卷，《國風月刊》第7卷第3號(1935年10月出版)。

3．段克己。孫德謙編《段逐庵先生年譜》1卷(金稷山段氏二妙年譜本)，刊于《孔教會雜志》第1卷，第2、3、5、7號(1913年3月至4月出版)，《中國學報》第7期(1913年5月出版)。

4．段成己。孫德謙編《段菊軒先生年譜》1卷(金稷山段氏二妙年譜本)，刊于《中國學報》第8期(1913年6月出版)。

5．周密。馮沅君編《草窗年譜擬稿》1卷，見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月刊》第1卷，第4號(1927年1月出版)。此譜謂周密元至大元年(1308)卒。

6．鄭思肖。翟宗沛編《鄭所南年表》(1936年勝利出版公司出版鄭所南附錄本)。

7．戴表元。孫弗候編《戴剡源年譜附補遺附錄》(1936年商務印書館鉛印本)。

8．張炎。馮沅君編《玉田先生年譜擬稿》，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月刊》第1卷，第3號(1926年12月出版);《張玉田附錄》(1928年北京樸社出版)。

9．黃公望。溫肇桐編《黃大癡先生年表》，《元季四大畫家》(1945年世界書局出版)。

10．吳鎮(zhèn)。溫肇桐編《吳仲圭先生年表》，《元季四大畫家》(1945年世界書局出版)。

11．倪瓚。溫肇桐編《倪云林先生年表》，《元季四大畫家》(1945年世界書局出版)。

上述11家元代詩人年譜，除鄭思肖未收入《元詩選》外，其余均為《元詩選》與《全元詩》收錄。而與張炎、戴表元、鄭思肖同樣身為南宋遺民的文天祥、陸秀夫以及元季四大畫家最后一位王蒙和由元入明的劉基等人未被收入《全元詩》，補錄如下:1．文天祥，許浩基編《文文山年譜》1卷(1927年杏蔭堂刊本);蔣守一編《宋丞相信國公文忠烈先生年表》(《文山正氣歌釋》，1937年1月版《歷代壯烈詩文選》合刊本);傅抱石編《文天祥年述》(1940年重慶青年書店出版);姚海舫編《文天祥大事年表》(《中華四英雄傳》，1944年人文書店出版);楊德恩編《文天祥年譜》(1939年商務印書館鉛印本、1947年商務印書館鉛印本)。2．陳著，胡水波編《陳著行實考》(《長江期刊》第2期，1934年出版)。3．白樸，蘇明仁編《白仁甫年譜不分卷附傳略》(《文學年報》第1期，1932年7月版)。4．陸秀夫，蔣逸雪編《陸忠烈公年譜》(1926年鹽城光華印務局鉛印本)。5．王蒙，溫肇桐編《王叔明先生年表》，《元季四大畫家》(1945年世界書局出版)。6．劉基，王馨一編《劉伯溫年譜》(1936年商務印書館鉛印本)，不分卷附后編。劉耀東編《劉文成公年譜稿》2卷(1939年南田山啟后亭鉛印本)。

五、結(jié)語

本文對于民國時期元代詩人生平研究，以民國時期著述和民國時期刊印前代關(guān)于元詩人作品兩條線索入手，不僅從詩文集中尋找有關(guān)元代詩人生平研究的文獻資料，并且從詞集、散曲、戲曲等多方面，全方位地對元代文人資料逐個考察，做到不遺漏，不重復，不僅有助于我們對于元代詩人生平的了解，而且從詩、詞、曲多角度對詩人進行定位，從而更加精確地落腳到每一位詩人。此次加入文學史、論文專著以及版本刊印情況來對元代詩人生平進行瀏覽研究，使我們對于元代詩人生平、對于元代詩學、元詩在后代的接受情況以及民國時期元詩的研究現(xiàn)狀都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本文對于民國時期的元代詩人生平研究仍存在兩點遺憾:第一點，除了通過集部著作、文史著作、叢書和年譜四個方面對元代詩人生平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研究，但仍有多方遺漏。如對于地方志、碑銘石刻、民國期刊、筆記小說等方面所存在的元代詩人資料沒有作詳細的考察。尤其是筆記小說中存在大量的包括詩人在內(nèi)的元代文人的逸聞趣事，這對我們研究元代詩人以及元代詩學都意義重大。第二點，對于元代女詩人群體研究，由于時間以及資料的缺失，這一方面的遺漏是十分遺憾的。所能查到的有《閨秀詩話》(主要包括清之前的女詩人的詩詞、逸事)、《蔽廬非詩話》(詩壇逸事)、《西湖詩詞叢話》以及民國時期《苕溪漁隱叢話》等資料，還未來得及整理考察，這對于填補我國古代女性文學以及元代詩人研究方面的空白十分必要。

民國時期元代詩人的生平研究不僅為研究元代詩人提供了一個堅實的起點，對整個民國時期元詩接受研究十分必要，同時也是一項填補空白的工作。

［1］陳衍．元詩紀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楊鐮．元詩文獻研究［J］．文學遺產(chǎn)，2002，(1)．

［3］查洪德，李軍．元代文學文獻學［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

［4］羅鷺．《元詩選》與元詩文獻研究［M］．成都:巴蜀書社，2010．

［5］楊鐮．元詩史［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

(責任編輯 閔軍)

Research on Anthologies of the Yuan Dynasty Poets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FANG Jun
(School of Literature，Nan 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210097，China)

In the Period of Yuan dynasty，there were a flourishing of poets from Song dynasty and Jin dynasty．These poets had instilled energy into the Chinese poetic circles．As we all know，for the culture of Yuan dynasty，we are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the Yuan opera than the research on poets．In my study，my fundamental viewpoint and basis are the backgroun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I have put forward this thesis from five respects，including poems and the printed collection edition and the objective evaluation in literary history and literary works and series．The major aspects are biography of poets and the chronicle of poets．The achievements of that period in words become the most important subjects in the research on the poets of Yuan dynasty．

the Republic of China;poets in Yuan Dynasty;lifetime

I206．2

A

1672－2590(2016)04－0060－05

2016－04－14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民國詞集編年敘錄與提要”(13＆ZD118)

方俊(1990－)，女，河南信陽人，南京師范大學古代文學專業(yè)碩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