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麗
貴州師范大學法學院,貴州 貴陽 550001
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問題及完善
梁文麗
貴州師范大學法學院,貴州貴陽550001
摘要: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在證據法規(guī)則中處于核心地位,其與被告人的人權保障以及刑事司法公正息息相關,構成了防止國家刑罰權濫用的重要機制,是預防冤假錯案發(fā)生的關鍵防線?;诖?,當代世界的刑事立法都規(guī)定了非法證據排除的相關規(guī)則。我國的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經歷了從無到有,從粗糙到逐步精細的過程。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包括了非法證據排除的范圍與模式、非法證據排除的程序以及證明責任等方面的內容,但仍然存在些許缺憾。完善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應從明確非法證據種類、完善實物證據排除規(guī)則、確立衍生證據排除規(guī)則等方面進行著力。
關鍵詞: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立法;完善
一、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概述
(一)非法證據的界定
我國對非法證據有三種觀點:1、非法證據是指偵查機關沒有遵循法定程序而手機的證據。2、非法證據是偵查機關沒有依照法律規(guī)定的手段搜集證據,而手段非法不僅包括違反程序,也包括超越法定職權的情形。換言之這種“非法”包括了程序以及實體意義上的非法。3、非法證據意義上的“非法”,不僅包括了程序以及實體意義上的非法,還包括以“非法證據”為線索而搜集的其他證據,即“毒樹之果”[1]。
(二)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價值基礎
在馬普案件中,美國聯(lián)邦最高法院將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首要理由界定為“震懾”,并解釋說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目的“也就是通過消除執(zhí)法官員藐視實法的動機的方式就是震懾——該方式也是促使其遵守紀法的唯一有效的方式”。
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第二個價值基礎是“司法的純潔性理論”,該理論最初得到認可是在1914年的威克斯案件。在威克斯案件中,聯(lián)邦最向法院指出,允許以違反憲法的方式獲得的證據在法院作出的司法決定中使用無異于對違先行為的確認和鼓勵;在這樣的場合,法院無異于違憲行為的同謀和幫兇;因此,“法官不應當以容許非法證據的方式站污自己的雙手”。”喬馬普案中,美國聯(lián)邦最向法院同時也提到了司法純潔性理論,但自從馬普案件之后,司法純潔性理論就逐漸遭到拋棄。
二、我國現行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不足
(一)對非法證據的界定不夠完整
我國目前法律僅只規(guī)定了以非法手段獲取的言詞證據屬于非法證據,要予以排除,而非法言詞證據之非法,是因為取證手段非法,所以,究竟什么是非法證據,我國法律并沒有給出一個具體而明確的定義,這就使得我們在排除非法證據時沒有一個確定的標準。
(二)非法證據的證明標準過于嚴格
《關于辦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證據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中要求公訴人對嫌疑人在審前的供述具有舉證責任,如果不能確認、充分證明其供述的有效性和合法性,就不能成為定案的依據。所以檢察機關呈交的證據不能有任何偏頗,然而實際卻很難做到,“由于公安機關的偵查手段較為隱秘,導致檢察機關掌握的證據大多是其單方面提供的材料,證明力較低,即便采用錄音、錄像等手段來取證,也很難達到全程同步的標準。
(三)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配套制度不足
對于非法證據的排除,僅以法律形式確認排除的規(guī)則,是不足以將非法證據真正排除于刑事訴訟之外的,相應配套機制的缺失,使得法律規(guī)定形同虛設。如何監(jiān)督取證途徑的合法性,對非法取證主體如何處罰,對受害者如何補救,我國法律均沒有全面而完整的規(guī)定,所以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才難以充分發(fā)揮效力。
三、完善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完善路徑
(一)明確非法證據的范圍
非法證據是相對于合法證據而言的,目前理論界并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概念。我國《訴訟法大辭典》則將其定義為“不符合法定來源和形式的或者違反訴訟程序取得的證據”。也有學者認為非法證據是指“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證據內容、證據形式、收集或提供證據的人員及程序、方法的證據材料”[2]。
(二)明確非法實物證據的排除規(guī)則
實物證據一般還涵蓋了物證、書證、勘察筆錄及視聽資料,可以通過搜查、勘驗甚至攝像的方式取得。基于實物證據的穩(wěn)定性和不可替代性,對于非法實物證據是否排除,各國做法不一,一般包括三種情況:全部排除;原則上排除,設置若干例外;由法官裁量排除。非法搜查、扣押物證的排除,必然對揭露犯罪、揭示案件真實帶來不利影響,有時甚至導致放縱犯罪,但是相對于人權保障的趨勢來說,排除也是情理之中的[3]。
(三)確立非法證據的衍生征據排除規(guī)則
非法證據的衍生證據也稱“毒樹之果”,就我國目前情況來看,對“毒樹之果”的法律運用原則,既無法律明文規(guī)定,也無明確的司法解釋。依《刑事訴訟法》內容及從我國刑事司法的實踐而言,“毒樹之果”是為法庭禁止的。
四、結語
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在證據法規(guī)則中處于核心地位,在我國仍有不少的不足,如對非法證據的界定不夠完整、非法證據的證明標準過于嚴格、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配套制度缺失,除了以上幾點措施之外還因從建立完善的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配套制度入手,如建立非法證據的庭前審查制度、明確取證過程的監(jiān)督機制、完善對非法取證主體的懲戒及對權利受侵害者的保障機制等。
[參考文獻]
[1]楊宇冠.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實施問題研究[J].法學雜志,2014(08):12.
[2]楊波.由證明力到證據能力——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的實踐困境與出路[J].政法論壇,2015(09):15.
[3]歐科亮.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guī)則研究[D].華南理工大學,2013.04.
中圖分類號:D9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379-(2016)18-0257-01
作者簡介:梁文麗(1992-),女,漢族,貴州師范大學法學院,訴訟法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