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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生態(tài)視角*

      2016-01-10 10:44:00任孝鵬
      心理科學進展 2016年8期
      關鍵詞: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傳染病

      徐 江 任孝鵬 蘇 紅

      (1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 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101)(2中國科學院大學,北京 100049)

      跨文化研究表明,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的價值觀不盡相同,這種區(qū)別導致了人們在認知、動機以及情緒等方面的差異(Markus&Kitayama,2010),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是衡量價值觀差異的一個重要維度(Hamamura,Xu,&Du,2013;Hofstede,1980)。因此研究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具有重要意義。近年來,有關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的進展,研究者圍繞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概念、測量方法、影響因素等進行了系統(tǒng)的研究(Gorodnichenko&Roland,2012;Oyserman,Coon,&Kemmelmeier,2002)。本文對近年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的核心理論和研究進展進行了歸納和評析,討論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以期為未來研究提供參考與借鑒。

      1 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定義及其測量

      個體主義(individualism)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社會學領域。在法國大革命時期,個體主義用來描述個人權利對國家福祉的負面影響(Oyserman,Coon,et al.,2002)。之后心理學領域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國家和地區(qū)之間人們的信念和價值觀具有差異,并用個體主義/集體主義表示文化中兩種不同的信念和價值觀(Hamamura,2012;Power,Schoenherr,&Samson,2010)。

      個體主義以個體獨立和個體內(nèi)部特質的表達為核心,是一種關注自我目標、自我獨特性和自我控制的文化和價值觀。集體主義以群體關聯(lián)和個體之間的相互義務為核心,是一種關注集體目標,希望自己與他人保持一致從而更好與他人相處的文化和價值觀。在個體層面上,個體主義和集體主義是一個維度的兩端還是兩個不同的維度還存在著爭議;但是在國家和集體層面上,一般認為個體主義和集體主義是一個維度的兩端,集體主義強則個體主義弱,集體主義弱則個體主義強(Hofstede,2001;Triandis,1995;Twenge,Abebe,&Campbell,2010)。

      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測量方法主要有以下幾種:(1)自我報告法。通過讓個體對一系列關于態(tài)度、信念和行為的條目進行自我報告來評定其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得分。例如Triandis等人和Kim等人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量表(Individualism and Collectivism Scale)(Kim&Cho,2011;Triandis&Gelfand,1998)。(2)啟動研究。啟動的形式有很多種,例如讓被試讀一段文字并圈出其中的第一人稱單數(shù)或復數(shù)來啟動其個體主義或集體主義(Li,2013;Oyserman,Coon,et al.,2002)或者讓被試對與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有關的混亂句子進行排序從而來啟動個體主義或集體主義(Han,Ling,&Lim,2013)。(3)測量心外之物(outside the head)。通過測量客觀實在的文化產(chǎn)品(cultural products)來衡量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高低,例如常見名字百分比(Varnum&Kitayama,2011)。

      2 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成因的4種理論

      關于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形成原因的理論很多。從生態(tài)角度劃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可以分為近因(proximal factor)和遠因(distal factor)兩種(Oyserman,Kemmelmeier,&Coon,2002)(見圖1)。近因是指社會制度和社會情境這類直接對人的認知、情感和行為產(chǎn)生影響的因素,它更加貼近生活并且經(jīng)常發(fā)生變化(Oyserman&Uskul,2008)。例如,在市場經(jīng)濟社會制度中,人們的個體主義較高(Hamamura et al.,2013);在自愿拓疆運動和居民流動性較大的社會情境下,人們的個體主義也較高。因為主動去艱苦邊疆地區(qū)居住的社會運動會激發(fā)人們對自由和財富的渴望進而導致人們偏個體主義(Kitayama,Ishii,Imada,Takemura,&Ramaswamy,2006)。而居民流動性也與自由和財富相關并且居民流動性會影響人們關系網(wǎng)絡的建立,所以居民流動性越大,人們越偏個體主義(Oishi,2010;Oishi&Diener,2014)。遠因指的是例如傳染病、生存方式、氣候以及傳統(tǒng)文化等這些形成時間久遠且變化緩慢的因素。遠因既可以直接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產(chǎn)生影響又可以通過社會制度和社會情境間接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產(chǎn)生影響(Oyserman,Kemmelmeier,et al.,2002)。例如,人們耕作方式的不同會直接導致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差異的產(chǎn)生(Talhelm et al.,2014)。耕作方式的不同也會導致人們經(jīng)濟收入上的差異,進而間接導致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差異的產(chǎn)生。遠因是影響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最根本原因,因此從遠因的角度來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探討具有重要的意義。

      在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成因的理論當中,現(xiàn)代化理論、傳染病理論、氣候-經(jīng)濟理論和大米理論尤為矚目。其中現(xiàn)代化理論是經(jīng)典理論,很多其他的理論在建立和發(fā)展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現(xiàn)代化理論的影子。傳染病理論、大米理論和氣候-經(jīng)濟理論是近年提出的新理論,且都屬于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遠因。其中,傳染病理論從外部環(huán)境威脅的角度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成因進行了探討;大米理論從外部環(huán)境適應的角度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成因進行了研究;氣候-經(jīng)濟理論則綜合了外部環(huán)境和經(jīng)濟資源,從兩者交互作用的角度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成因進行探討。

      圖1 遠因和近因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路徑圖

      2.1 現(xiàn)代化理論(Modernization Theory)

      現(xiàn)代化理論關注經(jīng)濟發(fā)展過程中不同文化之間的各種差異(Inkeles,1983)。在心理學領域,研究者則重點關注經(jīng)濟發(fā)展所導致的一系列心理和行為上的變化(Bomhoff&Gu,2011;Shively,2015)。主要體現(xiàn)在個人特質和社會交往兩方面。在個人特質方面,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人們自我效能感提高、獨立性增強并且更加渴望獲得成功和性別平等;在社會交往方面,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人們渴望更多的自我表達、除親人外建立更多的社會關系并且社會流動性也在增強(Yang,1988)。而這些都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緊密相關。因此現(xiàn)代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具有較大影響(Kagitcibasi,2005;Yang,1988)。

      在研究社會現(xiàn)代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影響時,最常用的現(xiàn)代化指標是人均GDP,該指標有兩個優(yōu)勢:較容易獲得且與其他的社會發(fā)展指標高度相關(Hofstede,1984)??缥幕芯堪l(fā)現(xiàn)人均GDP和人們的生活方式有關,人均GDP較高國家的人們更加偏向于個體主義的生活方式,而人均GDP較低國家的人們更加偏向于集體主義的生活方式(Inglehart&Baker,2000)。

      近年來,有關現(xiàn)代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研究關注點逐漸由跨文化比較轉為同一文化內(nèi)比較和代際變遷上。現(xiàn)代化觸發(fā)了一系列社會結構的變化(如家庭規(guī)模變小、教育程度提高和城鎮(zhèn)化)(Inkeles,2013),而這些社會結構的變化將會使人們更加偏向于個體主義(Cao,2009)。在以美國人為被試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相對于低社會經(jīng)濟地位的個體,高社會經(jīng)濟地位的個體更喜歡表現(xiàn)自我和追求獨特性,即高社會經(jīng)濟地位的人更傾向于個體主義(Snibbe&Markus,2005)。在以亞洲(菲律賓、中國、日本)人為被試的研究中也發(fā)現(xiàn)社會經(jīng)濟地位的提高會導致個體主義增強(Guthrie,1977;Hamamura et al.,2013;Kameda,Takezawa,&Hastie,2005)。

      在研究現(xiàn)代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影響時,有兩點需要注意:(1)采用多種指標合成的方式來衡量現(xiàn)代化程度。首先,現(xiàn)代化包括多個方面。城市的擴張,商業(yè)和運輸系統(tǒng)的改進以及學校數(shù)量的增加都屬于現(xiàn)代化的范疇(Guthrie,1977)。其次,在國家內(nèi)部存在著貧富差距。當貧富差距較大時,人均GDP不能代表國民真實的購買力情況(Guthrie,1977)。最后,各國家之間物價水平不一致。在物價不一致情境下不能直接通過比較人均GDP來衡量人們的購買力從而說明現(xiàn)代化的優(yōu)勢和好處。基于以上三個方面的原因,僅僅用人均GDP來衡量現(xiàn)代化的程度是不夠精確的。今后可以采用多種指標合成的方式來對現(xiàn)代化的程度進行衡量。(2)現(xiàn)代化的適用性和局限性?,F(xiàn)代化理論提出的歷史背景是二戰(zhàn)后美國的崛起,帶有論證西方社會制度的優(yōu)越性和合理性的特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xiàn)代化可以等同于西方化(Hamamura et al.,2013)。部分國家(如,中國)在經(jīng)濟發(fā)展過程中,雖然對西方的歷史經(jīng)驗有所借鑒和學習,但是仍然保留了自己文化的特色與內(nèi)涵,并不是全盤西方化的過程。此外如果現(xiàn)代化理論成立,當兩個國家的人均GDP處于同一水平時,它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水平應該較為接近。但是現(xiàn)實并非如此,例如英國和日本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相當,但是英國是偏個體主義國家而日本則是偏集體主義國家。由于現(xiàn)代化理論并不能完全解釋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形成,人們開始尋找其它影響因素來對各國家和群體間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差異進行解釋。

      2.2 傳染病理論(Pathogen Prevalence Theory)

      現(xiàn)代化理論從經(jīng)濟發(fā)展和社會環(huán)境方面探討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成因。然而不僅僅是社會環(huán)境,自然環(huán)境對人的心理和行為也有影響。有研究發(fā)現(xiàn)赤道地區(qū)相對于高緯度地區(qū)而言,傳染病發(fā)病率更高(Guernier,Hochberg,&Guégan,2004),同時赤道地區(qū)的文化價值觀相對于高緯度地區(qū)的文化價值觀也更加偏集體主義(Hofstede,1980)?;诖?相關研究者認為,傳染病的發(fā)病率高低可能是導致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差異的原因。

      為了驗證該假設,Fincher和Thornhill(2008)構建了各個國家和地區(qū)的傳染病發(fā)病率指數(shù)(pathogen prevalence index),在控制了人均GDP、人口密度、基尼系數(shù)三個因素后,發(fā)現(xiàn)在傳染病發(fā)病率指數(shù)越高的地方,個體主義分數(shù)越低;在傳染病發(fā)病率指數(shù)越低的地方,個體主義分數(shù)越高(Fincher&Thornhill,2008)。Gelfand等人(2011)通過對差異的容忍和社會規(guī)則約束力強度的不同將33個國家和地區(qū)劃分為兩類:一類是“緊密型”(tightness)社會(相當于集體主義社會),這類型的社會具有很多有約束力的規(guī)則并且對差異的容忍力差;另一類是“寬松型”(looseness)社會(相當于個體主義社會),這類型社會的規(guī)則約束力強度不大并且可以容忍較大差異的產(chǎn)生。研究發(fā)現(xiàn),在具有外界威脅(例如,傳染病)的情況下緊密型社會更加容易出現(xiàn)(Gelfand et al.,2011)。此外,有研究發(fā)現(xiàn)傳染病可以預測一些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相關的變量,例如,在傳染病高發(fā)的地區(qū),人們的外向性(extraversion)和開放性(openness to experience)更低,內(nèi)群體和諧(In-Group Assortativeness)更高(Fincher&Thornhill,2012;Schaller&Murray,2008)。

      肉眼不可見并且通常具有傳染性的病菌對于人們來說是一種外界威脅,它會使人們患病甚至死亡。從傳染性上來說,相對于內(nèi)群體成員攜帶的病菌來說,外群體成員攜帶的病菌更加容易突破免疫系統(tǒng)的防護,從而使人受到感染(Fincher&Thornhill,2008)。從危害性上來說,對于內(nèi)群體成員共同攜帶的病菌,由于在長期過程中產(chǎn)生了抗體,所以這類病菌的致死性相對來說要低;對于外群體成員攜帶的新病菌,由于缺乏相應的抗體,所以這類病菌的致死性相對來說要高。傳染病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可以從外群體成員排斥和內(nèi)群體成員合作兩方面進行解釋。就外群體成員排斥方面,在傳染病高發(fā)的地區(qū),與外群體成員接觸很可能會導致自己患傳染病甚至死亡,這使得人們總體上傾向于規(guī)避與外群體成員的接觸而更加注重內(nèi)群體成員交流從而導致集體主義偏向的產(chǎn)生(Cashdan&Steele,2013;Schaller&Duncan,2007)。就內(nèi)群體成員合作來說,在傳染病高發(fā)的地區(qū),人們會給患病者提供支持和幫助,而這種相互支持和相互幫助的合作行為會導致集體主義的產(chǎn)生(Fincher,Thornhill,Murray,&Schaller,2008)。對合作行為的重視不僅可以有效的抵御傳染病等外界威脅而且傳染病也使人們更加愿意進行合作,因為合作可以促進傳染病的治療和康復(Denham,2003;Gelfand et al.,2011)。而在傳染病低發(fā)的地區(qū),與外群體成員接觸而導致患病的幾率較小而且在接觸過程中可能會獲得巨大利益。因此在傳染病低發(fā)的地區(qū),人們對待內(nèi)群體成員和外群體成員的方式上沒有顯著差異,從而導致個體主義偏向的產(chǎn)生(Schaller&Murray,2008)。

      傳染病理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釋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成因,然而目前有關傳染病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關系的研究大多是跨文化研究,而不同文化背景中他們所特有的語言、歷史、宗教和哲學等因素也會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產(chǎn)生影響(Oyserman,Kemmelmeier,et al.,2002)。為有效排除不同國家和文化本身因素所帶來的干擾作用,未來研究可以在同一文化下探討傳染病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之間的關系。其次,傳染病理論解釋的是傳染病這種特殊環(huán)境威脅對人們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然而對于人們來說環(huán)境威脅多種多樣,如水資源分布、氣候條件等,未來研究可以探討不同種類的環(huán)境威脅對人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是否也具有影響。

      2.3 大米理論(Rice Theory)

      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不僅僅表現(xiàn)在人們面對環(huán)境威脅的方式上,還表現(xiàn)在人們在適應環(huán)境過程中形成的生存方式上。Uskul,Nisbett和Kitayama(2008)通過對農(nóng)民、漁民和牧民的研究表明生存方式的不同會導致人們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差異產(chǎn)生(Uskul et al.,2008)。而即使在農(nóng)業(yè)上,最普遍的兩種耕種方式——種植小麥和種植水稻之間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其中,最明顯的區(qū)別是種植水稻比種植小麥需要更多的灌溉和勞動。在種植水稻的地區(qū),人們需要對灌溉系統(tǒng)進行建設和疏通,而這種工作是需要人們合作完成的。此外,種植水稻的工作量是種植小麥工作量的兩倍,在種植水稻地區(qū)巨大的工作量會導致人們交換勞動進行合作從而完成水稻的收獲和運輸。而在種植小麥的地區(qū),小麥用水量和勞動的工作量都較小,從而導致人們的合作也較少。在歐洲農(nóng)業(yè)耕作主要以小麥等對用水量和勞動量要求較小的糧食作物為主(Olesen et al.,2011),而在亞洲除種植小麥外,水稻也是主要的糧食作物(Talhelm et al.,2014)。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集體主義較高的國家(如,中國、韓國和日本)種植水稻的百分比較高,那么農(nóng)作物的耕種方式是否是導致耕種者產(chǎn)生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偏向的原因?Talhalm等人用分類任務、自我膨脹任務和忠誠/懲罰三種方式對種植水稻和種植小麥地區(qū)的人進行了研究(Talhelm et al.,2014)。從認知方式、自我的潛在認知和對待朋友(圈內(nèi)人)和陌生人(圈外人)是否有差異三個方面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了測量(Grossmann&Varnum,2011;Wang,Leung,See,&Gao,2011)。研究結果都表明,與種植小麥相比,種植水稻百分比高的省份更加偏集體主義。另外用離婚率作為個體主義的客觀指標(Hamamura,2012),Talhalm等人對大米理論進行了進一步驗證。通過分析各省份的離婚率數(shù)據(jù),Talhalm發(fā)現(xiàn)與種植小麥相比,種植水稻百分比高的省份離婚率更低。因此人們的生存和耕作方式會導致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差異的產(chǎn)生,與種植小麥相比,種植水稻百分比高的省份更加偏集體主義。

      大米理論從人們的生存和耕作方式方面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了解釋,但是也有一些不足之處。首先,無論是Uskul等人對3種不同生存方式人的研究還是Talhalm等人對兩種不同種植方式人的研究,都沒有對人口密度進行控制,而人口密度會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產(chǎn)生影響(Hofstede,1980)。中國各個省份人們密度是不一樣的,因此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地區(qū)差異可能是由人口密度而不是生存和耕作方式導致的。其次,大米理論認為種植水稻比種植小麥需要更多的灌溉和勞動,灌溉和勞動上的合作導致了他們偏集體主義。就灌溉上的合作而言,雖然種植水稻需要的用水量比種植小麥多,但是中國南方雨水較為充分,而北方雨水較為稀少,因此種植水稻地區(qū)人們的灌溉合作不一定比種植小麥地區(qū)的多;就勞動上的合作而言,單位面積上種植水稻所需的勞動量比種植小麥多,但種植水稻地區(qū)和種植小麥地區(qū)人均耕地面積不相等,從總勞動量上看,種植水稻地區(qū)的總工作量可能不比種植小麥地區(qū)大。最后,在闡述大米理論適用性時,作者使用水稻種植百分比、人均GDP和傳染病發(fā)病率這3個指標分別建立了3個回歸方程。但從統(tǒng)計嚴謹性方面考慮,研究某個指標對因變量影響時應該控制其他可能有影響的變量,因此,在使用回歸分析時,作者應該將3個指標放入一個回歸方程中,檢驗這3個指標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及其相對重要程度。有學者研究發(fā)現(xiàn),在控制了人均GDP和傳染病發(fā)病率這兩個因素后,水稻種植百分比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沒有顯著預測作用(Ruan,Xie,&Zhang,2014),大米理論對中國人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偏向的解釋并沒有得到支持。

      2.4 氣候-經(jīng)濟理論(Climate-economic Theory)

      經(jīng)濟資源對人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形成具有影響。人們面對生存環(huán)境的需求(例如抵抗傳染病、生存需求和氣候需求等)對人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形成也具有影響。那么經(jīng)濟資源和需求的交互作用是否對人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形成也具有影響呢?

      氣候是人們生存環(huán)境中的一種需求(demand),對于恒溫動物(人類)來說,在最適宜溫度下人們不僅身體感覺最舒適并且對健康和營養(yǎng)的需要也最容易滿足;但在面臨氣候過冷或過熱的情況下,為維持舒適的生存環(huán)境,人們的需要會有所增加,而經(jīng)濟可以滿足人們增加的這部分需要 (Fischer&van de Vliert,2011)。氣候-經(jīng)濟理論認為人們的氣候需求和經(jīng)濟資源之間具有交互作用。當氣候惡劣并且經(jīng)濟資源不足的時候,人們會通過相互合作的方式來獲取資源從而滿足自己的需求;當氣候舒適的時候,由于人們的氣候需求較小,因此不需要進行合作即可滿足自己的氣候需求;當氣候惡劣并且經(jīng)濟資源充足的時候,人們可以通過經(jīng)濟資源來滿足自己的氣候需求并且惡劣的氣候會減少人們的相互交往。因此,有學者認為,氣候和經(jīng)濟的交互作用可能會對人們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產(chǎn)生影響。

      在跨文化的相關研究中,有學者以愛國心(compatriotism)、裙帶關系(nepotism)和家庭主義(familism)這些與集體主義有緊密關聯(lián)的指標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愛國心、裙帶關系和家庭主義在低收入、氣候需求高的國家(如,蒙古)中最為強烈;在氣候需求適中的國家(如,卡塔爾)中處于中等水平;在高收入,氣候需求高的國家(如,芬蘭)中最弱(van de Vliert,2011)。這一研究結果間接支持了氣候-經(jīng)濟的交互作用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有影響的推論。之后van de Vliert(2013)等人通過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分數(shù)、貨幣資源(家庭人均收入)和氣候需求三者之間的關系研究,發(fā)現(xiàn)氣候和經(jīng)濟的交互作用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具有影響,在低收入、氣候環(huán)境惡劣的省份(如黑龍江)集體主義最強,在中等收入氣候環(huán)境惡劣的省份(如湖南)集體主義居中,在高收入、氣候環(huán)境適宜的身份(如廣東)集體主義最弱(van de Vliert,Yang,Wang,&Ren,2013)。

      氣候-經(jīng)濟理論從氣候和經(jīng)濟的交互作用方面解釋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成因,但其也有一定的不足之處。首先,需求不僅僅包括生存需要,還包括社會性需要和成長需要,氣候-經(jīng)濟理論只考慮到了氣候對人們舒適性、營養(yǎng)和健康等這些生存需要的影響,而沒有考慮氣候對人們的社會性需要和成長需要方面的影響(Alderfer,1972;Kenrick,Griskevicius,Neuberg,&Schaller,2010)。有研究表明在氣候惡劣的情況下,人們更多考慮的是生存需要;但是在氣候適宜的情況下,社會需要和成長需要對人們來說更加重要(van de Vliert,2008,2013)。今后可以探究氣候對人們社會性需要和成長需要方面的影響。其次,就資源而言,貨幣資源只是人們資源的一種,人們可以通過獲得其他資源的方式來使自己的氣候需求得到滿足。而且由于不同的地區(qū),同樣的家庭人均收入產(chǎn)生的購買力不一樣(Stanciu&Mih?ilescu,2014),因此在探究貨幣資源對氣候需求影響時,以家庭收入作為貨幣資源的測量指標是不合適的,而使用家庭收入的購買力作為衡量指標更準確合理。最后,就氣候而言,氣候不僅僅包括溫度的高低,還包括空氣干濕程度、日照時間長短等(Hassan,Shamsudin,Harun,Malek,&Hamidon,2015)。因此僅僅從溫度一個方面來考察氣候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是不全面的,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加入一些可以表征空氣干濕程度和日照時間長短的變量從而更加全面的衡量人們的氣候需求。

      3 評價與展望

      上文總結了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成因的4個理論的發(fā)展,影響機制以及理論可能的局限性。雖然現(xiàn)有研究已經(jīng)取得一系列研究成果,但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有待于未來研究者進一步探討,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3.1 采用多元測量方法

      在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影響因素進行解釋的時候,不同的理論之間的差異較大。氣候-經(jīng)濟理論和大米理論均以中國人為被試,但是兩者的結果差異很大。作者根據(jù)他們自己的數(shù)據(jù)分別以平均數(shù)分成偏個體主義組和偏集體主義組,發(fā)現(xiàn)兩個研究結果不一致性達到75%,一致性只有25%(如表1)。例如,黑龍江在氣候-經(jīng)濟理論的結果中是集體主義分數(shù)比較高的省份,而在大米理論的結果中卻是個體主義分數(shù)比較高的省份。這可能是由于不同的研究中測量的是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不同方面導致的,大米理論主要從思維方式和內(nèi)隱行為的角度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測量;氣候經(jīng)濟理論則主要從外顯行為和主觀感受方面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測量。在未來可以嘗試將心理測驗,如問卷調(diào)查、內(nèi)隱測驗等方法與外部文化產(chǎn)品等客觀指標的分析結合起來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從而探討不同理論差異的中間機制并且更加全面的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

      表1 中國的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地區(qū)差異

      3.2 進一步擴大研究對象的范圍

      目前有關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研究雖然很多,但其研究對象大多數(shù)都是美國人,特別是通過內(nèi)隱測量和實驗方式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研究的時候,這一點更加明顯。然而,有研究者認為來自西方富裕的工業(yè)國家的有民主政治傾向且受良好教育的美國人(Weird People)并不能代表人類普遍的心理和行為特點(Henrich,Heine,&Norenzayan,2010),美國人只是大范圍研究對象中很小的一部分。同時,以往多是將美國和日本、中國進行對比研究,這樣的研究結果不能推論到全球層面上(Kolstad&Horpestad,2009)。因此,未來的研究應該擴大研究對象的范圍,比如非洲國家、北歐國家等,在更大范圍內(nèi)探討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因素,從而使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影響因素的適用性更加廣泛。其次,目前關于集體主義和個體主義研究大多以不同國家來區(qū)分,如美國作為個體主義國家代表,中國作為集體主義國家代表。然而這種區(qū)分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一些國土面積較大的國家,其內(nèi)部本身有較大的文化差異(Talhelm et al.,2014);而一些地理位置相近且國土面積較小的國家,內(nèi)部文化差異可能較小(Schwartz,2013)。未來的研究可以嘗試從地理位置和傳統(tǒng)文化等方面劃分,進行相關研究。

      3.3 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基因研究

      人的行為由環(huán)境和基因共同決定,那么環(huán)境的變化是否會導致在基因選擇的過程中產(chǎn)生個體主義/集體主義偏向呢?文化-基因共同進化理論認為文化價值觀具有適應性,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中,基因選擇會通過產(chǎn)生特殊的神經(jīng)結構儲存和表達這些文化價值觀(Boyd&Richerson,1988)。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5-HTLLPR的s型等位基因、OXTR rs53576中A等位基因以及DRD4中7R和2R的等位基因與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有關系。集體主義文化中5-HTLLPR的s型等位基因的比例較高,而個體主義文化中5-HTLLPR的s型等位基因的比例較低(Chiao&Blizinsky,2010)。OXTR rs53576中 A等位基因也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有關系,OXTR rs53576中A等位基因比例越高,集體主義的分數(shù)越高(Luo&Han,2014)。在DRD4等位基因中7R和2R是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比較敏感的表型,7R在個體主義文化被試中的頻率較高,而2R在集體主義文化被試中頻率較高(Kitayama et al.,2014)。傳染病理論、氣候經(jīng)濟理論和大米理論都是從遠因的角度來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進行探究的,即認為一些和文化相關的因素在人類漫長的發(fā)展過程中導致了人們的認知和行為的差異。今后有關基因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關系的研究可以從三個方面來進行:(1)目前有關基因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關系的研究都是在不同文化間進行的。今后可以在同一文化內(nèi),檢驗個體主義個體和集體主義個體之間的基因型是否存在差異,從而進一步證明基因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關系。(2)基因和個體主義/集體主義有關系,一些基因在個體主義文化中較多,另一些基因在集體主義文化中較多。那么這些基因是否是導致人們偏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原因呢?今后可以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相關基因(例如5-HTLLPR基因)的影響機制進行研究從而確定其是否是導致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原因。(3)能否分別找到適合于傳染病理論、氣候經(jīng)濟理論和大米理論的基因,從而從基因層面來對這3個理論進行解釋。例如,有研究發(fā)現(xiàn)相對于看到正常人來說,當個體看到類似患病模樣的人時,人體會產(chǎn)生更多的白細胞來對病菌進行免疫(Schaller,Miller,Gervais,Yager,&Chen,2010)。假使可以找到控制這一過程的基因,那么從基因層面來證明傳染病理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影響將成為可能,未來研究者可以嘗試從基因層面探討這3個理論對個體主義/集體主義的生理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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