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璧的“高雅翻譯”及其翻譯特點

張俊霞

（首都師范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北京 海淀100089）

清末民初時期，中國第一批女性翻譯家走上歷史舞臺。郭延禮在《二十世紀第一個二十年近代女性翻譯家群體的脫穎》［1］中列出13位女性翻譯家，分別是薛紹徽、陳鴻璧、張紹漢（字默君）、黃翠凝、湯紅紱、鳳仙女史、羅季芳、楊季威、陳翠娜、劉韻琴、毛秀英、吳弱男和薛琪瑛。薛紹徽雖然是中國最早的女性翻譯家，但還沒有做到獨立翻譯，真正做到獨立翻譯的女性翻譯家是陳鴻璧。

陳鴻璧（1884年～1966年），原名陳碧珍，原籍為廣東新會。其父是清朝秀才，曾在上海招商局擔(dān)任要職，與盛宣懷和孫中山等人交往甚密，還協(xié)助盛宣懷辦理洋務(wù)，其母是富商之女，高度重視子女教育。她自幼家境富裕，父母皆為開明之人。陳鴻璧身為家中唯一的女兒，卻從小不喜歡女紅，而是喜歡讀書論辯，喜歡接觸新鮮事物?！吧倌陼r代，她師從康有為晚期弟子。然后就讀于上海中西女塾和上海圣約瑟女子書院，系屬基督學(xué)校。”［2］28在校讀書期間，陳鴻壁學(xué)習(xí)英語和法語，深解西方國家的宗教思想和風(fēng)俗習(xí)慣，這不僅為她后期從事翻譯打下了堅實的語言基礎(chǔ)，還培養(yǎng)了她深厚的西方文化底蘊。

陳鴻壁從1906年開始從事翻譯活動，這與《小說林》雜志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1907年小說林社開始發(fā)行社報《小說林》雜志。1908年9月該刊?？?，共發(fā)行了12期。從創(chuàng)刊一直到?？?，該刊每期連載陳鴻璧的3部譯作。“眾所周知，《小說林》是近代四大文學(xué)期刊之一，它的品味在當(dāng)時的雜志中是比較高的。在這樣一個重要的雜志上，陳鴻璧受到如此特殊的青睞，由此不難想象她在《小說林》編者心目中和當(dāng)時譯壇上的地位。”［3］220此外，“作為中國近代最重要的文學(xué)期刊之一的《小說林》，能夠如此高頻率地采用陳鴻璧的譯作，可見陳鴻璧得到了《小說林》的認可，這也恰恰從側(cè)面說明了她有高超的翻譯藝術(shù)?！保?］1911年她開始以翻譯偵探小說為主，1912年后則開始從事教育方面的翻譯活動。之后，陳鴻璧專心于教育事業(yè)，協(xié)助張默君創(chuàng)辦神州女學(xué)，后來擔(dān)任校長。民國元年，陳鴻璧為《大漢報》主筆，后來還在上海創(chuàng)辦了愛華公司及廣東幼稚園，曾專職教授英語并編寫英語教材。她還提倡婦女解放，并開展婦女解放運動。她全心投入翻譯事業(yè)、婦女解放及教育事業(yè)，終生未嫁，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女性翻譯家、實業(yè)家和教育家。

1 陳鴻璧之“高雅翻譯”

陳鴻璧，身為清末民初時期第一批女性翻譯家群體的一份子，是女性翻譯文學(xué)進入獨立階段的標志，她因堪稱當(dāng)時的翻譯界領(lǐng)軍人物而被納入了中國周報（China Weekly Review）編著的《中國名人錄》［2］（Who’s who in China：Biographies of Chinese Leaders），這 本 自 傳 于1932年 出 版 發(fā) 行，1936年再版。書中稱陳鴻璧女士為“Miss Grace Chun（Chen Hungpi）”，漢譯為“陳高雅女士”。

根據(jù)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出版的《朗文當(dāng)代英語詞典》第四版給出的解釋，“grace”一詞作為名詞來講有10個詞義，分別是動作的優(yōu)雅；行為的高雅；時間上的寬限期；風(fēng)度、體面；上帝的仁慈；慶幸；禱告詞；靈魂上的慰藉；對公爵（夫人）、大主教等人的一種稱謂；希臘女神的名字。而商務(wù)印書館牛津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的《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第六版給出7個詞義，沒有“慶幸”、“靈魂上的慰藉”和“希臘女神名字”之義，其他7個詞義相同。由此看出，中國周報出版的這本自傳對陳鴻璧個人評價較高。單從“grace”以上幾個詞義分析，不難看出陳鴻璧的為人。從小身為富家小姐，父母又十分開明，重視子女教育，她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是自然養(yǎng)成的，而她能在清末民初國家戰(zhàn)亂、國難當(dāng)頭時期，以翻譯為平臺喚醒民眾，提倡婦女解放，后期還專司教育事業(yè)，努力提高中國國民當(dāng)時的教育程度，這種種行為實屬高雅之士才能為之。

古人有言：人如其文。反言之，文如其人。一個從事文學(xué)的人，其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必定影響其行文及譯文的風(fēng)格。從這個角度來講，既然陳鴻璧被中國周報稱為“Miss Grace Chun”，那么陳鴻璧的譯文風(fēng)格也可稱為“Grace Translation”，即“雅譯”，做“高雅翻譯”之解。此處“高雅”之意是指陳鴻璧以“醒民救國”為其翻譯目的，以其譯本為媒介，向當(dāng)時愚昧落后的中國國民傳播西方先進的思想，讓國民同胞有救國意識，做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

2 陳鴻璧翻譯之目的及特點

對一位翻譯家來說，翻譯目的直接影響其對翻譯文本的選擇、翻譯風(fēng)格及其翻譯特點。陳鴻璧的翻譯目的是喚醒中國民眾的危國意識，激發(fā)中國同胞的救國責(zé)任感，呼吁中華民族的自我拯救及自我復(fù)興。一言以蔽之，即“醒民救國”是她的翻譯目的。

2.1 陳鴻璧翻譯目的之“醒民救國”

陳鴻璧自幼家境富裕，故青年時期便進入翻譯領(lǐng)域絕對不是貪圖富貴和名利，而是為了履行其心中的社會責(zé)任感。從1906年始，陳鴻璧即專職翻譯，為《小說林》譯稿?！缎≌f林》于1906年～1907年共出版12期，每期都連載陳鴻璧3部譯作：英國佳漢的科學(xué)小說《電冠》、法國作家加寶爾奧（Emile Gaboriau，今譯為加博里奧）的偵探小說《第一百十三案》（Le dossier No.113）和佚名歷史小說《蘇格蘭獨立記》。［5］287-290其中《小說林》有8期曾刊載過陳鴻璧的《印雪簃麓屑》，向中國讀者介紹外國當(dāng)時的風(fēng)土人情和奇聞異事，以期打開國人眼界，啟蒙國人思想。以上這些譯作現(xiàn)均可在北大圖書館民國時期文獻館珍藏的12期《小說林》刊物上找到。此外，她還翻譯了《深埋愛?！贰ｊ慀欒档姆g領(lǐng)域較為廣闊，包括偵探小說、科學(xué)小說、歷史小說和以西方風(fēng)土人情為主的人文軼事。

偵探小說是中國本土女性翻譯者翻譯最多的一類小說，陳鴻璧獨立翻譯了3部，分別為1906年的短篇偵探小說《印雪簃譯叢：探案錄》、1907年的《第一百十三案》和1907年的女子偵探小說《薛蕙霞》，又與張默君合作翻譯了兩部，分別是1911年的《裴乃杰奇案之一》和1912年的《捉鬼奇案》（又名《捕鬼奇案》。［6］陳鴻璧之所以重視偵探小說的翻譯，原因有二：①偵探小說內(nèi)容新穎，給中國讀者提供了一個閱讀新鮮題材的平臺，西方偵探小說懸念度強，引人入勝；②晚清時期，中國社會較為混亂，中國讀者需要從閱讀中了解國家形勢及找到復(fù)興中華的路數(shù)，換言之，中國知識分子需要借助這些偵探小說向廣大中國同胞傳播救國救民的思想。因為西方偵探小說中涉及到了很多現(xiàn)代的科學(xué)知識，例如制藥、機械制造、天文、地理及其他各領(lǐng)域的內(nèi)容，這恰好契合了中國民眾向往以科學(xué)知識達到富國強兵的目標，此外，還可以借助偵探小說邏輯推理性強的特點鍛煉中國讀者的客觀分析能力。由此可見，陳鴻璧始終是以醒民救國為己任，她的翻譯事業(yè)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喚醒中國國民，也是為了拯救中國及復(fù)興中國。

從進入翻譯領(lǐng)域始，陳鴻璧“醒民救國”的高雅之舉即在其譯本中處處可見。陳鴻璧于1907年翻譯歷史小說《蘇格蘭獨立記》卷一時，就明確地發(fā)出“醒民救國”的呼聲。

讀書見古人，是為尚友。舍身為國家，是為國友。國友二字，奇而確。有一蘇格蘭人在世，必不使金獅國旗臥倒于地。請轉(zhuǎn)一語曰：有一中國人在世，必不使黃龍旗臥倒于地，如是吾國民于前途有大希望。未經(jīng)情愛之艱，不知失意之苦。此個中人語也。世之大英雄，所以有持不娶主義者。

——出自《蘇格蘭獨立記》陳鴻璧譯

“有一中國人在世，必不使黃龍旗臥倒于地，如是吾國民于前途有大希望?！标慀欒凳冀K牢記自己的使命，以翻譯為媒介來喚醒國民的危機意識，鼓勵國民挺身救國，踐行著醒民救國的堅定信念。

陳鴻璧以翻譯為平臺，以譯本來傳播西方先進思想，試圖喚醒國民拯救中國的這種精神，從其后期的譯本選擇上也可印證。1912年后，陳鴻璧的翻譯作品主要與教育相關(guān)。從事了七年翻譯事業(yè)之后，她了解到翻譯只能影響識字的普通民眾及有學(xué)問的知識階層，而不是更為廣大的中國人群。她主張從教育入手，創(chuàng)辦教育，提高廣大中國青少年兒童的知識水平，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影響下一代國民的思維和思想。于是，她開始翻譯與教育相關(guān)的書籍，如兒童教育書籍《兒童之訓(xùn)練》、青年修養(yǎng)教育類《思想之偉能》、婦女修養(yǎng)教育類《婦女與家庭》、教育小說《女兒鏡》和幼兒教育書籍《幼稚恩物教授法》卷一、卷二等。［7］

此時，陳鴻璧已經(jīng)將其翻譯事業(yè)與教育事業(yè)及“醒民救國”的宗旨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翻譯成為了她發(fā)展教育事業(yè)及拯救中國的工具和載體。借助西方科學(xué)的教育觀點，拯救且發(fā)展中國教育，提倡婦女解放，促進中國社會的進步和國民的覺醒，是陳鴻璧翻譯的最終宗旨，并用其整個人生來實踐這一宗旨。她這種以“醒民救國”為翻譯目的的“高雅翻譯”，讓她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陳高雅女士”。

2.2 陳鴻璧翻譯的特點

翻譯目的直接影響著翻譯特點。為了讓其譯本起到“醒民救國”的作用，陳鴻璧需要最大限度地使中國讀者讀到且讀懂她的譯本，為此，其譯文語言通俗易懂，行文流暢，得到眾多讀者的青睞。此外，她尤其重視人物心理描寫，通過極其細膩的心理描寫，讓中國讀者主動接受，獨立思考，增強心智，以期喚醒民眾拯救已岌岌可危的中國。

2.2.1 行文流暢、通俗易懂

為迎合中國讀者的閱讀習(xí)慣，陳鴻璧采用中國古典長篇小說的主要形式——章回體——來講述蘇格蘭獨立起義，突出歷史小說的故事性、趣味性和教育性。《蘇格蘭獨立記》中“第一回：救老臣蕭墻起禍，慕少婦湯綱開恩和第二回：度苦厄忠奴逢俠士，守秘密赤血換黃金”［8］1-140，這讓中國讀者不禁想到中國古典名著《水滸傳》的情節(jié)，增加了閱讀興趣。

在行文風(fēng)格上，譯者極力試圖與原作相呼應(yīng)，以期盼得到符合原作閱讀效果的譯作。陳鴻璧于1907年翻譯的歷史小說《蘇格蘭獨立記》中，開篇緒言即奠定了這部譯作激昂且充滿斗志的行文風(fēng)格。作為歷史戰(zhàn)爭小說，這段文字振奮人心，激人奮進，猶如一位將領(lǐng)正在號召自己的軍隊為自由而戰(zhàn)。

嗚呼。一千二百九十六年。蘇格蘭之戰(zhàn)爭已煙銷云減成歷史之陳跡矣。優(yōu)勝之英人趾高氣揚蹂躪土著之人權(quán)幾如雨后之泥無復(fù)干凈土，而劣敗之蘇人終俯首帖耳蜷伏于戰(zhàn)勝國之宇下，若號寒之蟲得過且過不復(fù)知人世間有羞恥事宜哉。

——出自《蘇格蘭獨立記》陳鴻璧譯

譯作語言通俗易懂，這與陳鴻璧選擇的讀者受眾有很大關(guān)系。她之所以翻譯故事性強的歷史小說，尤其是人民反抗爭取獨立的戰(zhàn)爭題材，她的受眾自然是知識分子和有一定知識水平的勞動人民。她希望通過傳播西方人民因渴望自由而起義斗爭、爭取勝利的反抗精神，來武裝中華國民的思想，從而引導(dǎo)他們走上救國大任、匹夫有責(zé)的道路。

愛德親舉手投諸火中。和耳士斯時怒不自禁，厲聲曰噫，虐民賊彼以為焚國史掠圣石則吾之國即隨之澌滅耶，抑知吾蘇格蘭之國寶乃父子相傳深印于子孫之腦中，吾蘇格蘭之國寶乃國民精神保存于人民心中。

——出自《蘇格蘭獨立記》陳鴻璧譯

陳鴻璧后期的翻譯作品，因為受到1919年“五四”白話文運動的影響，其行文較之前的半文言文有很大差異。表現(xiàn)之一就是大量減少了語氣詞“之乎者也”的使用；表現(xiàn)之二就是句式簡短有力，更加通俗易懂。這從1923年陳鴻璧譯作《思想之偉能》開篇緒言［9］1-2的措辭及行文風(fēng)格可明顯看出。

修養(yǎng)諸籍，非惟勉善，抑能納入于正軌，其裨益于人生非淺鮮也。顧倡是說者，每每非偏于消極無為，即高談玄機，使人非疑其空渺無憑，即處其道高不可抑，弱者視為畏途，強者則嗤以老生之談。因而忽之，予年前得美國馬騰氏之《人皆王者》一書，閱竟深為嘆服。

——出自《思想之偉能》陳鴻璧譯

2.2.2 重視人物心理描寫

除了忠實于原作的內(nèi)容和行文風(fēng)格，陳鴻璧也十分重視對原作人物的心理描寫。盡量通過細膩的心理描寫，向當(dāng)時身處混亂社會的中華國民，展示西方人在面臨國家主權(quán)遭受侵略和國民受到欺凌侵犯時的心理反應(yīng)及應(yīng)對策略。

《蘇格蘭獨立記》緒言描寫了小說主人公和耳士與蘇格蘭朝中大臣提莫秘密會面，提莫擔(dān)心和耳士泄露談話機密，要求和耳士發(fā)誓不會對外公開，而和耳士卻拒絕發(fā)誓。陳鴻璧的譯文將兩者的謹慎心理描寫得淋漓盡致。

和將莫所授之架，置于座旁曰，否仆不能誓。仆不能昧其天良，于茫無所知之事加之制限。若君信其良友，蘇格蘭人則請見教仆，惟有以仆之名譽及家聲為質(zhì)而已，莫曰君不肯誓乎。和曰然仆不能妄誓。莫曰然則仆不能于未誓之前告君。奈何，和曰如此則仆來此之事畢矣。請告別。莫曰且止！可敬之和耳士！求恕仆前者之狐疑，目下為最易受愚之時，無怪君之重視誓辭若此，然若他人則仆必令其誓而又誓也。

——出自《蘇格蘭獨立記》陳鴻璧譯

由此可見，陳鴻璧的譯文行文流暢，通俗易懂。在簡單通俗的語言背后，表達出其憂國憂民的愁思，惟恐中華民族由于國民的劣根性和軟弱性而不復(fù)存在；在細膩敏感的心理描寫背后，表達出其醒民救國的壯志，勢必點醒國民團結(jié)一致，作出反抗及不懼犧牲拯救中華的偉大抱負。她的每一本譯作，在譯本選擇、翻譯目的和翻譯特色方面，無一不是服務(wù)于其醒民救國的翻譯宗旨。因此郭延禮稱“陳鴻璧是20世紀初第一個十年的女性翻譯家中值得重視的一個，陳鴻璧登上譯壇，標志著女性翻譯文學(xué)進入了一個獨立的階段?！保?0］

3 結(jié) 語

通過翻譯，陳鴻璧向中華民眾傳播了西方先進的科學(xué)知識和教育思想，拓寬了國人的文學(xué)視野，不僅為當(dāng)時翻譯界注入新鮮的血液，并且推動了中國女性翻譯事業(yè)的發(fā)展。翻譯理論上，她堅持忠實于原作內(nèi)容，注重譯作風(fēng)格與原作的統(tǒng)一，擅長細膩的心理描寫以烘托人物感情，增強人物的感染力；翻譯實踐上，她強調(diào)譯本選擇的多樣性，翻譯與中國當(dāng)時社會背景相關(guān)能起到“醒民救國”作用的書籍。她是一位態(tài)度嚴謹、社會責(zé)任感強烈的女性翻譯家，如果將參與翻譯工作比喻為一場戰(zhàn)斗，那么其譯本就是參加戰(zhàn)斗的武器。陳鴻璧用其一生堅持并實踐“醒民救國”的翻譯宗旨和“高雅翻譯思想”。陳鴻璧“醒民救國”的翻譯宗旨和“高雅翻譯思想”的形成不僅深受中西語言文化背景及中西文明的影響，更與其自身特定的歷史時代的社會背景及政治背景密切相關(guān)。陳鴻璧可謂是當(dāng)時女性翻譯家中的一面旗幟，展示出了第一批女性翻譯家的時代精神和面貌。

［1］郭延禮.二十世紀第一個二十年近代女性翻譯家群體的脫穎［N］.中華讀書報，2002-5-8（2）.

［2］中國名人錄［M］.第二版.上海：中國周刊，1936.

［3］郭延禮.近代西學(xué)與中國文學(xué)［M］.南昌：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10.

［4］羅列.論20世紀初葉中國女翻譯家群體的崛起［J］.西南交通大學(xué)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08（5）：69-73.

［5］郭延禮.中西文化碰撞與近代文學(xué)［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9.

［6］林娟.文化斷裂與語言輸入中的歷史剪影——陳鴻壁［J］.湖南社會科學(xué)，2013（4）：228-230.

［7］卓加真.清末至民初女性譯者研究［D］.臺北：國立臺灣師范大學(xué)，2011.

［8］佚名.蘇格蘭獨立記［M］.陳鴻璧，譯.上海：小說林出版社，1906.

［9］馬騰.思想之偉能［M］.陳鴻璧，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23.

［10］郭延禮.女性在20世紀初期的文學(xué)翻譯成就［J］.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研究叢刊，2010（3）：3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