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經(jīng)與兒童教育
——以“讀經(jīng)村”為例

羅麗珍

（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陜西西安 710000）

讀經(jīng)與兒童教育
——以“讀經(jīng)村”為例

羅麗珍

（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陜西西安 710000）

自中西會通之后中國教育發(fā)生了古今之變，傳統(tǒng)的蒙學教育逐漸被小學教育所取代，“兒童讀經(jīng)”也逐漸廢除。近年隨著中國的崛起，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重新受到了關(guān)注和重視?！皟和x經(jīng)”也得到了提倡，那么在現(xiàn)代教育下，兒童讀經(jīng)有必要嗎？兒童如何讀經(jīng)？基于歷史學和教育學的跨學科方法，認為無論是從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角度還是從人類教育本身，兒童讀經(jīng)都值得我們提倡。“兒童讀經(jīng)”即是“經(jīng)典閱讀”，區(qū)別于“讀經(jīng)”等于“背經(jīng)”模式?！皟和x經(jīng)”由“識字”而“讀經(jīng)”，兒童在“識字”基礎上精讀和背誦經(jīng)典，且教學一體。

讀經(jīng)；兒童教育；經(jīng)典閱讀

一、兒童讀經(jīng)是否必要

在現(xiàn)代教育下兒童讀經(jīng)有必要嗎？兒童如何讀經(jīng)？對于這兩個問題，本文將結(jié)合教育學和歷史學進行探討并試圖回答此問題。

兒童讀經(jīng)有必要嗎？這個問題，在古代中國傳統(tǒng)教育毫無疑問是不成為問題的。只有在現(xiàn)代教育下，這個問題才成為了問題。鴉片戰(zhàn)爭后，古老的中國被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給轟出了中世紀，傳統(tǒng)中國教育也逐漸向現(xiàn)代教育轉(zhuǎn)型。一般，我們認為中國兒童教育是由傳統(tǒng)的蒙學教育向小學教育發(fā)展，由傳統(tǒng)的蒙學教材即四書五經(jīng)向小學教材課本轉(zhuǎn)變，而在這轉(zhuǎn)變過程中變化最大和引發(fā)爭論的當屬“讀經(jīng)”。［1］83－96在1903年張百熙等人的《學務綱要》中寫道：“外國學堂有宗教一門。中國之經(jīng)書，即是中國之宗教。若學堂不讀經(jīng)書，則是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道，所謂三綱五常者，盡行費絕，中國必不能立國矣。學失其本則無學，政失其本則無政。其本即失，則愛國愛類之心亦隨之改易矣。安有富強之望乎？故無論學生將來所執(zhí)何業(yè)，在學堂時經(jīng)書必宜誦讀講解…”［2］249由此，可見“讀經(jīng)”有多重要，即使在清末新政的教育改革中，讀經(jīng)的理由已經(jīng)是由西學的理由來強調(diào)，但是經(jīng)書仍被認為是中國的立國之本，清政府依然重視“讀經(jīng)”。而到了1911年的民國中央教育會議及其議決案中的《變通初等小學教育案》中則發(fā)生了變化：“議決小學以手工為必修科，不設讀經(jīng)講經(jīng)科?！保?］174新中國成立后，“讀經(jīng)”越來越遠了。目前，在中國教育的學校課程設置中沒有專門設置“讀經(jīng)”，不過在國家的《語文課程標準》中有相關(guān)的傳統(tǒng)“經(jīng)典”。因此，目前的語文課中部分承當著古代傳統(tǒng)教育的“讀經(jīng)”功能。與此同時，隨著中國的日益崛起，傳統(tǒng)文化越來越受到關(guān)注和重視。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然不僅僅指經(jīng)濟方面的強大，更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復興。一個強大的中國，不僅意味著中國是世界第一經(jīng)濟實體，更是意味著中國的文化具有重要的影響力。因此，今年教師節(jié)國家領(lǐng)導人習近平主席即強調(diào)：“我很不希望把古代經(jīng)典的詩詞和散文從課本中去掉，加入一堆什么西方的東西，我覺得‘去中國化’是很悲哀的。應該把這些經(jīng)典嵌在學生的腦子里，成為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保?］由此可見國家領(lǐng)導對中國古典教育的重要性的認識是很清醒和深刻的，中國如何面對“全球化”的挑戰(zhàn)，如何在西方文明的強勢沖擊下而振興中化文明，我想答案就是中國的古典學教育。未來我們的教育應該會更加重視古典教育，“讀經(jīng)”如何在現(xiàn)在中國的學校課程設置中得到合理安排將考驗著我們教育工作者的智慧。

另外，從人類教育的古典教育或經(jīng)典教育的角度來看，則我們更是應該積極提倡“兒童讀經(jīng)”。當然，這里我們首先需要弄清楚什么是經(jīng)？對于這個問題，近代國學大師章太炎在《經(jīng)的大意》一文有所說明，認為：“真實可以稱經(jīng)的，原只是古人的官書?！保?］30古人的官書有哪些，章太炎沒有明確說明，只是對“六經(jīng)”、“十三經(jīng)”、“六經(jīng)皆史”等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如其認為《論語》、《孝經(jīng)》是孔子私家的書，只是傳記而不稱為經(jīng)。從這篇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出了近人的“經(jīng)”的概念與我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的概念并不相同。一般說來，我們現(xiàn)在認為“經(jīng)”也就是中國古代的經(jīng)典，包括儒、道、墨、法兵等各家流傳下來的經(jīng)典，即《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的經(jīng)的釋義“經(jīng)指傳統(tǒng)的具有權(quán)威性的著作?！庇纱丝磥恚敖?jīng)”的概念是在不斷在擴大的。另外，“我們常常把那種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與時代改變而失去作用的、具有永恒價值的部分成為經(jīng)典?！保?］18－21而這些經(jīng)典的學習基本是思想家的共識，尼采這樣說道“母語經(jīng)典作家是古典教育必不可少的入門向?qū)??！保?］29著名的政治哲學家列奧·施特勞斯一篇畢業(yè)典禮致詞《什么是自由教育》一文中這樣認為：“自由教育在于以特有的小心，研讀最偉大的心靈所留下的偉大的書?！薄白杂山逃谟趦A聽最偉大的心靈之間的交談?！保?］221，226近年來一方面受到西方古典教育的啟示，一方面反思現(xiàn)代中國大學教育的實用化和功利化的趨勢，一些中國學者提出了在大學建立以通識教育為主體的人文計劃，倡導回歸古典的“經(jīng)典閱讀”教育。因此，近年來回歸古典的“經(jīng)典閱讀”教育已經(jīng)成為大家的共識?！皟和x經(jīng)”自然也就必要了，當然由于兒童的特殊性，“兒童讀經(jīng)”不可能等同于大學的“通識教育”。這里需要我們思考的是兒童讀經(jīng)如何成為可能？

綜上所述，對于兒童有必要讀經(jīng)這個問題，無論從教育本身或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角度，我們的態(tài)度是很明確的：兒童需要讀經(jīng)。隨著人們對現(xiàn)代性危機的反思，人們提出“重訪”古代。我們應該要審咨古典學，聆聽古典偉大心靈的教誨，在他們的指引下我們才有可能走出今天現(xiàn)代性的困境，走出一條適合人類生存的全新道路。因此這里的問題不是“兒童需要讀經(jīng)”而是“兒童如何讀經(jīng)”。下文我們將關(guān)注中國傳統(tǒng)的“讀經(jīng)”方法，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啟發(fā)。

二、兒童如何讀經(jīng)

兒童如何讀經(jīng)？我們?nèi)绾我龑和x經(jīng)？海德格爾說：“一個衣柜匠學徒在學習時是否會達到與木料和木器相呼應，明顯地取決于一個能教誨該學徒如何進事的師傅的在場。的確，教比學更難。人們知道這一點，但卻很少思考這一點?！瘫葘W難是因為，教意味著讓人去學。真正的老師讓人學習的東西只是學習?！保?］171我們需要思考“教與學”的問題即教師如何引導兒童讀經(jīng)的問題。在《南方周末》報道中提到大陸讀經(jīng)思潮受到臺灣學者王財貴的影響，而王財貴的讀經(jīng)理論是：“大量讀經(jīng)，大量背誦”，“十年讀經(jīng)，十年解經(jīng)”［10］王財貴的讀經(jīng)模式在教的方面是：“小朋友，跟我讀?！痹趯W的方面是：“小朋友，多背誦。”我們常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鼻抑袊鴤鹘y(tǒng)的教育一直強調(diào)“經(jīng)典背誦”。因此王財貴的讀經(jīng)方法有其合理性，但是正如“讀經(jīng)村”十年實驗的結(jié)果表明這種“讀經(jīng)模式”是有缺陷的。在“讀經(jīng)村”學習的孩子們雖然可以將經(jīng)典讀得滾瓜爛熟，但是一部分孩子認字都有問題。“我是來學國學，不是來背經(jīng)的?！边@個孩子說出了“讀經(jīng)村”的問題所在。

對于這種膚淺的“讀經(jīng)等于背經(jīng)”的做法，清人王筠在《教童子法》一文中早有精彩的批評：“學生是人，不是豬狗。讀書而不講，是念藏經(jīng)也”“書不取其多，不取其熟，不取其解，但念藏經(jīng)而已，是廢才也?！逼湔J為“蒙養(yǎng)之時。識字為先.不必遽讀書?！保?1］92，94另一位清人同樣認為：“凡教童蒙，清晨不可即上書，須先令認字，認不清切，須令再認，不必急急上書也。…初入學半年，不令讀書，專令認字，尤為妙法?！保?2］17由此可見，古人強調(diào)“讀書當先識字”，兒童讀經(jīng)也應該是這樣一個過程，而不是如王財貴的“讀經(jīng)模式”。兒童讀經(jīng)應當由“識字”而“讀經(jīng)”，否則會出現(xiàn)“讀經(jīng)村”的困境即一部分學生存在不認識字的問題。不過，古人所說的“識字”比我們現(xiàn)在所理解的“識字”含義要廣泛得多和難得多。“上生書，上生書，師長先依經(jīng)講解逐字實義，畢，再講實字虛用、虛字實用、本義有引申、異義有通假之法（以《說文解字》、《爾雅》、《廣雅》、《玉篇》、《廣韻》為主）。其每一字得聲則有古音（古謂周秦先漢）、今韻（今謂魏晉以下）、方言之互殊，雙聲迭均翻切之相貫，然后析共章段，離共句讀，條共意指?！保?1］85由于近代中國“數(shù)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因此中國教育已古今之變，傳統(tǒng)的“小學”現(xiàn)在變成了一門學問，即“語言文字學”，分為“音韻、文字、訓詁”三類。因此，我們現(xiàn)在不可能完全照搬古代的“讀經(jīng)”法。一方面是因為教師古典學素養(yǎng)的缺乏，不可能做到如古代那樣的教兒童“識字”；另一方面，由于時代不斷變化，“識字”的內(nèi)涵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

不過，“讀書須識字”的路子無疑是正確的，我們需要重視語言學習的重要性，尼采認為“真正的人文教育是從語言訓練開始的，包括認真閱讀經(jīng)典作品和嚴格從事寫作練習?！保?］29那么，我們?nèi)绾卧诂F(xiàn)代教育下引導兒童如何“識字”而“讀經(jīng)”？王筠認為兒童教育要重視識字，可“先取象形指事之純體教之。識字‘日’、‘月、字，即以天上日月告之；識‘上’、‘下’字，即以在上在下之物告之：乃為切實。”而“識字”的過程則是個先易后難的過程，“純體字既識，乃教以合體字，又須先易講者，而后及難講者?！倍摇白R字”必須是兒童真正消化了才行，而不是只是老師講過之后便了事，“講又不必盡說正義，但須說入童子之耳，不可出之我口，便算了事?！比绱?，等到“能識二千字，乃可讀書，讀亦講?！保?1］92晚清的一本由南洋公學編寫的蒙學課本對于我們現(xiàn)代兒童教育，特別是“識字”同樣有所啟發(fā)?！缎掠喢蓪W課本》開篇便說明了編輯的大意：“陵節(jié)躐等，古有明戒。瓶甕之不知而語以鐘鼎，犬馬之不識而語以麟鳳，非法也。是編專取習見習聞之事物，演以通俗文字，要使童子由已知而達于未知而已?！奔凑n本的編寫理念遵循的是循序而進的過程，強調(diào)學習的過程是先易后難的順序最值得注意的是編者充分認識到了傳統(tǒng)教育的缺陷：“舊法令學生苦人方塊字，孤寂無情，斷非善法?！薄拔覈淖终Z言，離為二物，識字之所以難也?！保?3］1因此，編者提出要兒童學習由字－詞－句－文這樣循序漸進，同時要言之有物。這些蒙學教育理論和教材編寫理論都是值得我們借鑒的。

古人強調(diào)“教與學”一體，認為“凡書隨讀隨解，則能明晰其理，久久胸中自能有所開悟。若讀而不講，不明其理，雖所讀者盈笥，亦與不讀者無異矣。故先生教學工夫，必以勤講解為第一義也。”［12］10而教學則要有技巧，要能讓童子學且思。即“孔子善誘。孟子曰，教亦多術(shù)?！币虼送躞拗赋觥靶簾o長精神，必須使有空閑，空閑即告之以典故?！保?1］94典故分死典故和活典故，死典故讓童子了解中國經(jīng)典知識，使童子博學；而活典故則以現(xiàn)實生活中實例或史事以加深童子的理解，增加童子的生活經(jīng)驗。同時，“教授童子書，遍數(shù)雖少，無害也，但宜極緩，令童蒙聽得句句分明，看得字字周到，到案頭未有不能讀者。若授之急疾，如自己讀書之狀，學生不但眼看未到，耳聽亦且未明，勉強隨聲，既不知字句為何物，安望其到案間能自讀也?！保?2］19如此一來，兒童讀經(jīng)才不會是死讀書，經(jīng)典與現(xiàn)實生活相聯(lián)系；而且兒童通過讀經(jīng)也學會了精讀，懂得一種好的閱讀方法。只有在這樣的基礎才會出現(xiàn)學者所說的“背誦以及尊重權(quán)威（比如尊重經(jīng)典）可能是比西方（尤其是美國）那種通常的批判性，創(chuàng)新性思考訓練更能夠教會學生進行批判性、創(chuàng)新性思考：后者實際上所鼓勵的是學生宣泄自己已有的意見或隨意的想法，而精通一部經(jīng)典可以幫助學生超越自我陶醉和短淺目光，擁有值得去反叛的東西?！保?4］333

三、結(jié)語

“天下教術(shù)之端必自讀書始，人才之成必自童稚始。易曰：‘蒙以養(yǎng)正，圣功也?！保?1］90我們需要重視兒童教育。“教弟子如植木，但培養(yǎng)澆灌之；令其參天蔽日；其大本，可為棟梁，即其小枝，亦可為小器具。今之教者，欲其為幾也，即曲折其木以為幾，不知器是做成的，不是生成底，迨其生機不遂，而夭閼以至枯槁，乃猶執(zhí)夏楚而命之，曰：‘是棄材也，非教之罪也?！瘑韬?，其果無罪耶？”［11］95因此，讓我們思考兒童教育，讓我們從提倡兒童讀經(jīng)開始。我們提倡的“兒童讀經(jīng)”即是“經(jīng)典閱讀”，而“經(jīng)典閱讀”則始于“識字”，在此基礎上才是慢慢地精讀和背誦經(jīng)典。尼采說：“語文學是一門讓人尊敬的藝術(shù)，要求其崇拜者最重要的是：走到一邊，閑下來，靜下來和慢下來——語文學是此的金器制作術(shù)和金器鑒賞術(shù)，需要小心翼翼和一絲不茍工作；…但它教我們以好的閱讀，即緩慢地、深入地、有保留和小心地，帶著各種敞開大門的隱蔽思想，以靈敏的手指和眼睛…”［15］41－42因此，對于“兒童讀經(jīng)”，我們更重視的是交給孩子們一種好的閱讀方法，訓練他們的閱讀能力和鑒賞判斷能力，即讓他們學會思考。

而這種“讀經(jīng)方法”對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為如果我們的老師沒有一點“小學”的基礎或者沒有任何古典學的基礎，那么，我們很難想象作為好的閱讀和一種思的方式的“兒童讀經(jīng)”能夠?qū)崿F(xiàn)?；蛟S正是這種讀經(jīng)方式的困難，所以民間教育才會出現(xiàn)了如此之多的“讀經(jīng)”等于“背經(jīng)”的模式吧。對于這個問題如何解決？我想現(xiàn)在大學掀起的“通識教育”對此可以提供解決辦法?！巴ㄗR教育”培養(yǎng)的一部分人才可以充當“兒童讀經(jīng)”的老師，帶領(lǐng)兒童實驗一種好的閱讀和一種思的方式。另外，“兒童讀經(jīng)”也可以為大學“通識教育”奠定基礎。如此一來，“兒童讀經(jīng)”與“通識教育”相結(jié)合，相貫通。對于“兒童讀經(jīng)”這樣一個大問題，一篇小文章沒有辦法全部解決，未來需要我們的教育家更多關(guān)注和思考“兒童讀經(jīng)”的教與學的真正關(guān)系，我們需要從古代蒙學教育中借鑒更多的經(jīng)驗，結(jié)合目前中國教育的實踐和西方教育理論，最終尋找到最適合兒童讀經(jīng)的模式。

［1］ 張禮永.讀經(jīng)之史，讀經(jīng)之實，讀經(jīng)之死［J］.華東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9（06）.

［2］ 馮克誠.清代后期教育思想與論著選讀（中卷）［M］.北京：人民武警出版社，2011.

［3］ 朱有瓛，等.中國近代教育史資料匯編·教育行政機構(gòu)及教育團體［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3.

［4］ 習近平.不贊成課本去掉古詩詞應嵌在學生腦子里［EB／OL］.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14－09／10／c＿126969625.htm.

［5］ 章炳麟.章太炎的白話文［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3.

［6］ 沈立.對當前兒童讀經(jīng)運動的反思［J］.中國教育學刊，2006（05）.

［7］ 弗里德里?！つ岵?論我們教育機構(gòu)的未來［M］周國平，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12.

［8］ 楊東升編.大學二十講［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

［9］ 北京大學中文系，等.東西方文化評論（第3輯）［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1.

［10］張瑞，張維.這更像是一個耗盡耐心的故事：十字路口的讀經(jīng)村［N］.南方周末，2014－09－05.

［11］舒新城.中國近代史教育史資料（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

［12］唐彪輯著.家塾教學法［M］趙伯英，萬恒德選注.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2.

［13］喻岳衡校注.新訂蒙學課本［M］.長沙：岳麓書社，2006.

［14］楊國榮.道德·知識·語言［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15］弗里德里?！つ岵?朝霞［M］田立年，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

［責任編輯 王耀輝］

The Necessa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lassicReading and Its Effects on Elementary Education——Taking an example of“Reading Village”

LUO Li－zhen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000，China）

This article tells us the necessa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lassic reading by children at their young age.We ask ourselves to answer to this question：In modern education，is it necessary for children to read Chinese classics？And how do children read Chinese classics？Generally，in our opinion，reading ancient Chinese classics is beneficial to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ulture and to improve our children’s thinking capability.

children；read classics；methods

G610

A

2095－770X（2015）01－0024－03

2014－10－20；

2014－11－23

羅麗珍，女，海南?？谌?，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