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主體性思維在文學翻譯中的運用

邵春美（1.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 高級翻譯學院，廣東廣州 510420；2.湖北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湖北黃石 435003）

譯者主體性思維在文學翻譯中的運用

邵春美1，2
（1.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 高級翻譯學院，廣東廣州 510420；2.湖北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湖北黃石 435003）

譯者主體性思維體現(xiàn)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文本和源語文化兩個客體的理解與闡釋，可根據(jù)思維學的分類法分為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靈感思維。譯者主體性思維與譯者主體能動性之間存在必然聯(lián)系，在翻譯實踐中如何發(fā)揮譯者主體能動性在不同的思維方式下解決翻譯中的難點是譯者主體性研究的關(guān)鍵所在，在文學翻譯中更應突顯翻譯思維的不同形態(tài)及綜合應用，以期更好地提高翻譯質(zhì)量。

譯者主體性思維；主體能動性；文學翻譯

一、譯者主體性思維概述

（一）翻譯中的譯者主體性思維

翻譯就本體而言體現(xiàn)在兩種語言之間的相互轉(zhuǎn)換，而思維方式對語言的轉(zhuǎn)化內(nèi)容和形式起著決定性作用，在翻譯中譯者在語言和思維間的把握可稱之為譯者主體性思維，在翻譯中充分發(fā)揮譯者主體性思維對翻譯質(zhì)量的把握有著重要作用。據(jù)此，翻譯活動不僅是一種語言轉(zhuǎn)換活動，本質(zhì)上看更是一種受譯者主體性思維制約的活動。譯者主體性思維對翻譯過程中理解和表達的一致性和準確性具有決定性作用。思維是人腦對于客觀事物的一種認識與再認識活動，具體地說思維是在感性認識的基礎(chǔ)上形成概念。在思維過程中，人們總是運用概念進行判斷，運用判斷進行推理，又形成新的概念和判斷，如此循環(huán)往復，一步步地深化對客觀世界的認識。每一次形成的概念、判斷或推理，都是思維的成果［1］。思維必須用語言來表達，即語言是思維的表現(xiàn)形式，也是人們進行思維和互相交流的工具，是外化的思維載體。思維是人們認識和反映客觀事物的必經(jīng)階段，思維是語言的本質(zhì)內(nèi)容。因而，思維離不開語言，而翻譯又是語言間的相互轉(zhuǎn)換，因而譯者主體性思維是翻譯過程和翻譯活動及研究翻譯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在雙語轉(zhuǎn)換的翻譯中翻譯客體與翻譯主體間的關(guān)系有賴于共同的思維規(guī)律，取得在思維內(nèi)容或形式上的一致性。

（二）譯者主體性思維的分類

“除抽象思維 （邏輯）之外，還有形象 （直感）思維和靈感 （頓悟）思維，所以思維學又可以細分為抽象思維 （邏輯）學、形象 （直感）思維學、靈感 （頓悟）思維學三個組成部分?！保?］在這三種思維形式下又可以細分為多種具體的翻譯思維形式，如抽象思維即邏輯思維中就包含了預設(shè)思維，因為預設(shè)思維同樣是用邏輯方式來推斷事物產(chǎn)生或發(fā)展的一種思維方式。同樣，情景思維也是形象思維的一種，因為情景思維是對原文內(nèi)容發(fā)生的環(huán)境中采用身臨其境的方式進行思考，體會作者或主人公的心理、性格或行為即是一種形象的體驗和感觸進而進行翻譯。本文將沿用這種思維的分類方式，對文學翻譯中典型的幾種譯者主體性思維結(jié)合實例予以闡釋，這些思維形式均可相對應于上述三種思維形式。

（三）譯者主體性思維在翻譯中的作用

“翻譯可以說是人腦對語言、文字內(nèi)涵的信息進行加工處理的過程。傳統(tǒng)的理論把語言看成是思維的外殼。只研究外殼，不研究人的思維過程，難以觸及譯學的實質(zhì)。因此，開宗明義，譯學的任務(wù)主要是研究翻譯過程中的內(nèi)在規(guī)律以及翻譯中的思維方法?！保?］既然是對內(nèi)在規(guī)律及思維方法的研究，就要發(fā)揮譯者主體的能動性去探究深層次的關(guān)于翻譯的相關(guān)規(guī)律及思維方式?？梢姡g者主體性思維與譯者主體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是相輔相成的，而且譯者主體能動性與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關(guān)鍵取決于譯者主體性思維。具體言之，譯者主體憑借自身的思維發(fā)揮其在翻譯中的創(chuàng)造性，譯者主體對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是通過譯者主體能動地選擇不同的思維方式來實現(xiàn)的。

二、譯者主體性思維與譯者主體能動性

譯者主體性思維是譯者主體能動性的一種表現(xiàn)，所謂主體性，就是指主體在對象性活動中表現(xiàn)出來的本質(zhì)特性［4］。具體地說，主體性是主體在對象性活動中本質(zhì)力量的外化，能動地改造客體、影響客體、控制客體、使客體為主體服務(wù)的特性。主體性包括目的性、自主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等，一句話，主觀能動性［5］。本文將側(cè)重討論主體能動性在翻譯過程中的發(fā)揮，翻譯本身就是一種對原語文本的再創(chuàng)造過程，因此譯者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統(tǒng)一于翻譯這一實踐過程當中。

譯者主體能動性在翻譯中是不可或缺的，翻譯對讀者來說是一種接受過程，在此過程中，譯者主體通過現(xiàn)有已積累的知識及審美能力充分挖掘原語文本的意義，進而建構(gòu)與作者相通的審美感受，并用另一種語言進行創(chuàng)造性的轉(zhuǎn)換。原語文本所特有固有的結(jié)構(gòu)、意義、情境等都有待于譯者積極主動地認識并發(fā)揮其能動性進行轉(zhuǎn)換。譯者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是以翻譯存在為基礎(chǔ)的，即現(xiàn)有的原文及譯者自身對翻譯的積累等客觀存在的事物，而不能憑空任意創(chuàng)造發(fā)揮，譯者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是需要借助于譯者主體性思維優(yōu)勢來實現(xiàn)的。譯者主體性思維方式是多種多樣的，譯者只有充分發(fā)揮能動性有選擇性地運用翻譯思維才能使譯文質(zhì)量得到提高。

三、譯者主體性思維在文學翻譯中的運用

譯者能動性的發(fā)揮有賴于譯者主體性思維的發(fā)揮，而譯者主體性思維又需要能動性。以下將分別闡述文學翻譯中典型的主體性翻譯思維類型并結(jié)合實例說明譯者主體性思維特征與主體能動性在翻譯活動中的發(fā)揮。

（一）抽象思維與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

例1：說著，團長擰開腰間的水壺蓋遞到排長嘴邊：我敬你一口壯行酒。

So saying the field officer unbuckled his canteen，unscrewed it，and handed it to his young friend.“To you and to victory！”

預設(shè)思維屬于邏輯思維，即抽象思維的一種。預設(shè)是語用學當中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是指交際雙方共同認可的背景知識。翻譯也是一種譯者與原作者或者是兩種文化背景下的語言交流，因此預設(shè)思維在翻譯中有著極大的應用空間。翻譯中若譯者主體能充分利用預設(shè)這種思維形式，挖掘出原文背后的一些共知信息，會有助于翻譯質(zhì)量的提高，是譯者主體創(chuàng)造性發(fā)揮的一種體現(xiàn)。

在例1中原語讀者均知道軍人在外野營或作戰(zhàn)時帶的水壺是挎在腰間，因此 “擰開腰間的水壺”預設(shè)著團長要先將水壺從腰間拿下再擰開，但是如果在翻譯過程中沒有充分發(fā)揮預設(shè)思維直接將其譯為“the field officer unscrewed his canteen…”會造成譯語讀者對文化或邏輯的困惑。居祖純（2000）將其譯為“the field officer unbuckled his canteen，unscrewed it”［6］，即“先拿下來再擰開”，就充分考慮到了譯入語讀者，使譯文自然而合乎邏輯，這種譯者主體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恰是譯者運用預設(shè)思維的結(jié)果。預設(shè)思維是翻譯過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種對原文邏輯情景及文化的一種思維方式，譯者主體如能正確利用預設(shè)思維這種形式將會有助于正確地發(fā)揮其在翻譯過程中的創(chuàng)造性。

（二）形象思維與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

例2：也許，成熟、甜蜜乃至完美，并非生命的終極意義，更重要的倒是向這一目標趨近過程中萬般況味的體驗；唇齒之間的那一分青澀在不斷轉(zhuǎn)變著，反倒顯得生動、真實。

It seems to me becoming mature and living a happy and even blissful life is not life's ultimate goal.What is more meaningful is the undergoing of various experiences and the savoring of diverse tastes in the trudge to that destination.The harshness or bitterness on the tongue constantly renews and therefore remains forever vivid and realistic.

例3：必要的青澀

The Indispensability of Greenness

以上兩例均出自居祖純《必要的青澀》（2000）一文中，文章意在批判現(xiàn)實社會中 “早熟的果實”，因為 “早熟的果實”會找不到真正的知音，也會過早失去 “原始的詩意”，“失去許多生命的體驗”。文中以蘋果為例來說明，文章的題目是必要的青澀未熟的蘋果那種青青的顏色和澀澀的味道與作者的寫作意圖即表達現(xiàn)代年青人必要的幼稚和年輕譯成greenness，因為這個詞不但可以表達顏色，還可以表達 “年輕、天真”等義。這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發(fā)揮主題思維的自覺表現(xiàn)形式，主題思維應屬于形象思維或情景思維的一種，因為形象或情景總是通過主題來體現(xiàn)。文中出現(xiàn)了近十次 “青澀”，還有表達與 “青澀”同義的詞如青青等，如果全部譯成greenness或green，會顯得單調(diào)也會讓整篇文章失去表達的意義。如例2中 “唇齒之間的那一分青澀”，在此處可指食物的味道，但是在文章主題的映射下賦予了更深一層的含義，即因 “青”（年幼無知）而 “澀”（痛苦、粗拙）成為因果關(guān)系，作者的譯文更是充分發(fā)揮主題思維的結(jié)果，是譯者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The harshness or bitterness on the tongue”一語雙關(guān)，因為harshness既可指味道的苦澀也可指現(xiàn)實或生活的嚴酷，bitterness既可指味道的苦，也可指生活的痛苦。在這兩例中，譯者通過對文章主題的把握充分地在翻譯過程中發(fā)揮了主體創(chuàng)造性，由此可見主題思維在翻譯過程中是譯者主體的一種極其必要的一種思維形式，只有綜觀全文把握主題，才能使翻譯中主體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把握好 “度”。

（三）靈感思維與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

例4：懸掛的青蘋果，讓原始的詩意永遠在枝頭懸掛著吧。

Green Apples overhead，may your original poeticalness abide w ith you forever！

本例是 《必要的青澀》一文的結(jié)尾句，作者用頓呼（apostrophe）的辭格來結(jié)束，非常具有審美效果，讓讀者感覺到一種滿懷激情和希望的感覺，具有文學意義上的審美意蘊。文學作品的意義生成系統(tǒng)主要包含語言、形象和審美意蘊三個層面。文學作品的目的在于讀者的感受而非讀者了解到了何種信息，因此審美意蘊的傳遞是要由作家調(diào)動自身的情感并且運用語言機制為讀者傳達的。本例中譯文your的增加就是譯者主體充分發(fā)揮能動性運用靈感思維來調(diào)整譯文，否則譯文的詩意即審美意蘊便不能如實傳達于讀者。另外abide在文學作品中經(jīng)常多用于古言的說法，在此符合意境和語境，也充分地體現(xiàn)了作者調(diào)動主體能動性將譯文推到了新的境界。通常情況下，審美性信息特別是詩歌中的審美意蘊只能靠譯者的靈感思維在譯文中形成相似的審美圖式，靈感與文學密不可分但是靈感思維并不是譯者主體憑空創(chuàng)造的，而是經(jīng)由合理的邏輯推理和自身翻譯能力的綜合形成。

（四）譯者主體性思維的綜合應用

文學翻譯的過程是復雜和動態(tài)的，譯者通常不能僅憑借一種思維方式為讀者呈現(xiàn)出高質(zhì)量的譯文，更多情況下是譯者自覺或不自覺地綜合發(fā)揮了多種主體性思維方式的過程。

例5：清早 （我那村的女孩子）一塊騎自行車去上班，到晚上又一塊騎自行車回村，說說笑笑，像一群喜鵲，叫人好羨慕她們啊。

Everyday they'll cycle together to and back from work，talking and laughing like a flock of birds chittering and chattering.What a lovely sight！

文化的差異也決定了思維的差異，翻譯是兩種文化的一種碰撞，因此在翻譯過程中譯者主體要清醒地意識到文化的差異性和共性，運用文化思維來更好地發(fā)揮自身的創(chuàng)造性。在中國文化中喜鵲被視為吉祥鳥，因此在中文中也有類似 “喜鵲報喜，烏鴉報喪”，“喜鵲叫，貴客到；喜鵲噪，有喜兆”。在例5作者把村中的姑娘比作“喜鵲”，意在描寫她們的高興的情緒。但是在西方文化中，卻對喜鵲抱有一種憎惡的感情，比如在蘇格蘭若喜鵲飛入窗內(nèi)則預示著兇兆，在瑞典人們把喜鵲和巫術(shù)聯(lián)系在一起。這種文化上的差異在翻譯中是不可忽視的，否則譯者會讓譯語讀者對原文產(chǎn)生誤解。譯者的文化思維也是譯者主體在翻譯過程中發(fā)揮創(chuàng)造性的表現(xiàn)之一，正如例5中作者將其譯為“talking and laughing like a flock of birds chittering and chattering”就準確而生動地傳達了原文的意義，并且chitter和chatter兩個詞的運用將 “鳥兒喳喳”叫的景象形象地傳達出來，達到了一種審美高度，譯者主體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成功地使譯文正確地傳達了原文的意義。

在翻譯過程中譯者主體創(chuàng)造性發(fā)揮要借助于譯者主體性思維，而翻譯思維有多種形式，通常是融合多種翻譯思維形式之下譯者的譯文才能達到一定的高度，既符合邏輯又富審美效果。但如果兩種或多種思維形式發(fā)生沖突時，譯者則須發(fā)揮主體能動性來對其進行取舍，這也是主體性與主體思維的相互作用的關(guān)系形式。

例6：冬天每個人必須經(jīng)過，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經(jīng)過，把西風看成極點的人，才夠可憐。

Nobody can bypass winter，but not everybody can beat it.Only those who regard the w intry westw ind as the arrival of the winter of their lives are to be pitied.

例7：不言西風

Never Succumb to W est W ind在西方文化中“西風”是 “革命”“斗爭”“希望”等的象征，如雪萊的名作Ode to the West Wind譯作《西風頌》。但例6和例7兩句所在的原文 “西風”卻是指 “失去希望”，與前者恰好相反，是否能直接譯作the west wind呢？綜觀上下文語境，通篇所講的均是失去希望的事情并借此勸導讀者對任何事情都不能放棄希望，有了上下文語境的融合和襯托，westwind在譯文中就能夠為譯語讀者所理解。以上兩例融合了文化思維與語境思維，文化思維在此屈從于語境思維，這也是譯者能動性的發(fā)揮，即對不同的思維形式做出選擇。例6中將“西風”譯為“the wintry west wind”在“西風”前加wintry一詞充分對west wind進行了說明，這說明在某種條件下，主體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揮也是對幾種翻譯思維的一種選擇。

例8：人被撈出來了，像發(fā)了的面一樣白脹脹的躺在那里，別人告訴我他是因為太窮了，40歲上下還沒有娶妻而絕望了，而尋了短見。

He had been dragged up，and his bloated body was laid out on the ground.Someone whispered tome that theman was already in his forties and still single.He was driven to this step.

此句是譯者邏輯思維與情景思維相結(jié)合發(fā)揮創(chuàng)造性的一例，例7中 “人被撈出來了，像發(fā)了的面一樣白脹脹的躺在那里……”如若直譯成“he had been dragged up and he lay there”就不符合邏輯，因其是死了之后被撈出來放在那里，而不是主動地躺在那里，這里譯者就要充分發(fā)揮其能動性，聯(lián)系當時的情景才能使譯文符合邏輯。居祖純（2000）將其譯為“He had been dragged up，and his bloated body was laid out on the ground.”［6］就是一種將邏輯思維與情景思維融合到譯者主體能動性的表現(xiàn)，不同的思維方式在發(fā)揮譯者主體能動性或創(chuàng)造性時將會使譯文更加完滿。另外，對 “別人告訴我”的翻譯也要譯者充分發(fā)揮自己的能動性才能譯好，當時的情景是周圍的人面對死者站立肅立，默默地致哀，即使有人說話，在這種肅然的情景下也應該是輕聲耳語，因此 “告訴”應譯作whisper，對 “別人”的翻譯，譯者也應充分發(fā)揮情景思維來處理，如若譯成other people會有針對性，因前文沒有提及相對于other people的對象，因此譯為someone這樣沒有針對性的詞語才合乎邏輯。

四、結(jié)語

在翻譯過程中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與譯者主體性思維不可分，而譯者主體思維的形式也是相互重疊互為補充的，每一次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均是多種思維形式交替交疊的結(jié)果。提高翻譯質(zhì)量，建構(gòu)翻譯理論或?qū)ψg文進行賞析，從譯者主體性思維的角度入手是既切合實際而又具可操作性的方法。思維是人腦的功能，即是要發(fā)揮能動性的，因而譯者主體思維的研究與譯者主體能動性的發(fā)揮是密不可分的，在翻譯實踐和研究翻譯理論中是可行的，也必將促進譯學的發(fā)展。但譯者主體思維應是受文本及源語文化語境這兩個客體制約并交互作用共同形成譯文，主客體互動的模式及譯者主體思維是在何種層面受制于客體的問題有待更為深入的研究。

［1］ 肖輝.翻譯過程中翻譯主體的思維過程［J］.語言與翻譯，2001（3）：34-38.

［2］ 張光明.論翻譯思維構(gòu)想［J］.上海科技翻譯，2001（4）：1-6.

［3］ 董史良.翻譯的思維問題［J］.中國翻譯，1988（3）：2-6.

［4］ 夏貴清.譯者主體性的內(nèi)涵及其表現(xiàn)［J］.貴州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4）：89-92.

［5］ 王玉樑.論主體性的基本內(nèi)涵與特點［J］.天府新論，1995（6）：34-38.

［6］ 居祖純.高級漢英語篇翻譯［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0.

On Trans lation Thinking and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SHAO Chun-mei
（1.School of Interpreting and Translation Studies，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zhou 510420，China；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Hubei Polytechnic University，Huangshi435003，China）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thinking can be embodied in the understanding and representation of source textand the culture which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abstract thinking，imaginal thinking and inspiration thinking based on the categorization of thinking science.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thinking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and the research thereof should focus on how to solve translation difficulties with the help of the integration of variousmodes of translation thinking in translation practice.In literary translation，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should be highlighted in terms of translation thinking modes with the aim of improving translation quality.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thinking；subjectivity；literal translation

H315.9

A

1009-0312（2015）06-0053-04

2015-06-15

湖北省教育廳科學技術(shù)研究項目 “礦冶文化對外翻譯質(zhì)量評估與規(guī)范化研究”（13g429）；湖北理工學院科學研究項目“礦冶類外宣文本的翻譯研究——基于翻譯的文本分析模式”（12xjr50Q）。

邵春美 （1981—），女，吉林扶余人，講師，博士生，主要從事翻譯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