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學與科學的融合與碰撞
——以量子力學為例

羅詩裕（重慶交通大學 理學院，重慶 400074）

佛學與科學的融合與碰撞
——以量子力學為例

羅詩裕
（重慶交通大學 理學院，重慶 400074）

唯心論說世界在我心中，唯物論說世界是客觀存在。他們認為認識只是一種主觀回憶，或是一種客觀反映。其實，認識過程應該是主體和客體相互作用的過程，沒有這種相互作用就沒有認識。任何認識都應當是主觀的也是客觀的，離開了客體的主觀認識與離開了主體的客觀認識都不是真正的認識，因為它們都是不能證實的哲學抽象。

佛學；哲學；量子力學；融合；碰撞

回答世界的可知和不可知問題，歸根到底是回答意識和物質(zhì)是對立、是統(tǒng)一還是對立統(tǒng)一的問題。在人類認識的長河中，意識和物質(zhì)問題一直是最普遍、最本質(zhì)和最深刻的對立統(tǒng)一問題之一［1-4］。承認意識和物質(zhì)的統(tǒng)一性，就承認了世界的可知性；承認意識和物質(zhì)的對立性，就承認了世界是不可知的；承認意識和物質(zhì)的對立統(tǒng)一，則必然承認世界是可知的也是不可知的?？档掳岩庾R和物質(zhì)對立起來［5］，認為 “自在之物”在人的意識之外，“自在之物”是不可認識的，世界是不可知的。唯心論和唯物論都承認意識和物質(zhì)是統(tǒng)一的，都認為世界是可知的。二者結論相同卻本質(zhì)不同。前者強調(diào)統(tǒng)一的基礎是意識，所謂世界是可知的，是指精神或觀念是可知的；后者強調(diào)統(tǒng)一的基礎是物質(zhì)，所謂世界是可知的，是指客觀世界是可知的。哲學回答這個問題，宗教關心這個問題，佛教也不例外。

一、佛教的唯心論主張

佛教主張心物一元論，徹底的唯物論和唯心論都是心物一元論。唯物論的反映論認為大腦是一片空白，認識是大腦對外界的反映。典型的唯物論的反映論是洛克的白紙說。洛克把人的大腦（或心靈，或意識）比喻為一張白紙。上面沒有任何先驗的或天賦的東西。認識就是外界的事物在大腦里留下的印記。洛克的 “白紙說”引起了世人的關注。一方面受到唯物論的高度贊揚，另一方面也受到了唯心論的多方責難。唯心論的認識論認為世界萬物早就在人的心中，認識只是人們對它的記憶和再現(xiàn)。2400多年前，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就主張認識是人們對 “理念”的回憶；近代哲學家貝克萊說認識是主觀自生的 “感覺”；而古典哲學集大成者黑格爾則認為認識是 “絕對精神”的自我意識。在他們那里，“理念”，“感覺”和 “絕對精神”早就潛存在他們的大腦、心靈或意識中了。

佛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念不生，萬念俱存的狀態(tài)；一切皆無，一切皆空的狀態(tài)；也是一個無中生有，念生萬物的狀態(tài)。佛陀說大腦是一片空白，物質(zhì)是意念產(chǎn)生的；還說 “一切唯心造”，萬物都潛存人們大腦中，比如花。佛陀說花這個概念早就存在我們心 （大腦、意識）中了，只是這種存在是潛存，當我們一旦對它動念時，花就從潛存轉化為實存，完成對花的一次認識。認為人的認識過程就是把潛存轉化為實存的過程，也是意識轉化為物質(zhì)的過程。日本醫(yī)學工作者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就對水分子的結晶問題進行了長期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水竟有復制、記憶、感受和傳達信息的能力。比如，在裝滿水的瓶子上貼上 “感恩”的標簽，水分子的結晶就像個 “心”字；貼上 “阿彌陀佛”四個字的篆刻就呈現(xiàn)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彩色貼上愛與感謝的標簽就呈現(xiàn)出規(guī)則的六角形；貼上 “混蛋”兩個字水分子就不能形成結晶；貼上 “宰了你”時就呈現(xiàn)出了一個孩子被欺負的樣子……為什么會是這樣呢？佛說 “一切唯心造”，世界是人定的；一切都在人心中，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這是典型的唯心論。由于它的不可重復性，一直未被唯物論接受。唯物論認為，事物是客觀的，不管你看不看它，也不管誰去看它，它總是它。這就是科學實驗和科學探索，就是唯物論的科學觀和認識論?？茖W發(fā)現(xiàn)一定是可以重復、可以驗證的。不管誰去驗證，也不管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去驗證［6-7］。海森堡說凡是不能被經(jīng)驗 （實驗）驗證的東西 （包括假設、定理、定律）都必須排除在科學之外。

唯心論說世界在我心中，唯物論說世界是客觀存在，他們認為認識只是一種回憶，一種反映。但是他們都沒有重視主體和客體的相互作用。其實，沒有這種相互作用就沒有認識，離開了客體的主觀認識與離開了主體的客觀認識都不是真正的認識，因為它們都是不可證實的哲學抽象。

二、佛學與科學的融合與碰撞

黑格爾的辯證法是概念 （或思維）辯證法，他明確指出，概念發(fā)展變化的原因是它的內(nèi)部矛盾，是內(nèi)部矛盾的 “自我演化”。黑格爾的世界就是 “絕對精神”的自我演化、自我超越和自我回歸的世界［3-4］。馬克思說黑格爾的辯證法是倒立的，應當把它顛倒過來，于是便對它進行了改造。改造后的辯證法強調(diào)了 “事物”而不是 “概念”。應當說，無論是黑格爾的 “概念”辯證法，還是馬克思的 “事物”辯證法都強調(diào)了系統(tǒng)的內(nèi)部矛盾和內(nèi)部矛盾的 “自我演化”。馬克思把“自我演化”思想成功地用到了社會領域。“不靠神仙皇帝，只靠我們自己！”這一國際歌的永恒主題，充分展示了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 “自我演化”思想。佛教也主張自身的內(nèi)部矛盾和自我演化。佛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切皆無，一切皆空的境界；一個一念不生，萬念俱存的境界；一個無中生有，念生萬物的境界。佛教借助自我修煉，借助修禪入定，借助自身的內(nèi)部矛盾和自我演化就可以認識世界。下面就以微觀粒子的波粒二象性、薛定諤貓、測不準關系、量子隧穿、量子漲落和量子糾纏為例來說明佛學與科學是如何融合與碰撞的。

1.波粒二象性。1905年，愛因斯坦斷言光既是粒子又是波結束了牛頓以來持續(xù)多年的一場世紀大爭論，這就是科學史上著名的光究竟是粒子還是波的一場形而上學大爭論。意大利物理學家德布羅意說不只是光子，所有微觀粒子都具有波動性和粒子性二重特征。這就是微觀粒子的波粒二象性假設。要想知道電子是粒子或者是波，只需測量它一下就行。如果讓它通過一條狹縫 （測量的一種方式），就會看到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干涉條紋；如果在它前進路上放上一個計數(shù)器（測量的另一種方式），就會聽到 “的噠”、“的噠”的聲音。前者表現(xiàn)出了它的波動性，后者表現(xiàn)出它的粒子性。電子究竟是粒子還是波呢？與是否測量有關。你不測量它它就既是粒子也是波，你若測量它它就只是粒子或是波了。就像一只小狗可能在廚房里，也可能在客廳里。如果你要問這只小狗是在什么地方，答案是跟你看不看它有關。如果你不看它兩種可能都有，你若看它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說小狗不看它的時候可能在廚房也可能在客廳，這種存在可能是主觀存在，也可能是客觀存在。前者是脫離客體的主觀存在，后者是脫離主體的客觀存在。而這兩種存在都是不可證實的哲學抽象。幸好，看它的時候它不是在廚房就是在客廳了?？淳褪菧y量，就是主體和客體相互作用，人們通過這種主客體相互作用認識了世界 （比如狗），而且看到的是同一世界 （比如同一只狗），不管他們是唯物論者還是唯心論者。在這里實現(xiàn)了唯心論和唯物論融合，佛學與科學融合。

2.薛定諤貓。波動力學創(chuàng)始人薛定諤，不滿意哥本哈根學派的互補原理，拒絕微觀粒子波粒二象性解釋，設計了一個后來稱之為 “薛定諤貓”的思想實驗來證明量子力學遵守確定性原則。他假設一個密閉室里有一只貓，一瓶毒藥，一個原子核。原子核有50％的幾率衰變放出一個粒子，這個粒子打翻毒氣瓶，放出毒氣，毒死這只貓。薛定諤問這只貓是活貓還是死貓。由于原子核有50％的幾率放出粒子，這只貓就有50％的幾率是活的或者是死的。可是當我們每次去觀察（看）的時候，結果總是一個：要不是活的，要不是死的，從來沒有人看見過不死不活的貓。薛定諤由此得出結論：微觀粒子的狀態(tài)只能是確定的，量子力學拒絕微觀粒子波粒二象性。薛定諤的思想實驗還可以做另外一種解讀。這種解讀是唯心的，卻是辯證的。這種觀點認為，如果你不看它它就是不死不活的，你若看它它就不是死的就是活的了就像微觀粒子的波粒二象性一樣如果你不去測量 （看）它，它就可能既是粒子又是波，一旦測量它就只能是其中一種了：要不是粒子，要不是波。測量 （看，動念）可以把不確定變?yōu)榇_定。就像人們要問這支粉筆是什么顏色一樣，只需看它一眼知道是 “白色”；如果再問不看它是什么顏色，人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白色”。為什么？只需轉過頭或睜開眼再看它一眼就知道了。其實，他證明的依然是看到它的顏色，不看它的顏色是什么仍然不知道。事實上，你不看它，你就不知道它是什么顏色，或者什么顏色都有可能。一旦看它，所有可能顏色就瞬間坍塌為一種顏色，一種你看到的顏色。禪定狀態(tài)就是一個不確定的狀態(tài)，只要一動念，不確定就瞬間坍塌為確定。就像粒子波動性一樣，你不去觀測它 （動念），它就充滿整個空間，一旦觀測它就坍塌為粒子或干涉條紋，完成從無到有的轉化。注意到一無所有的空間與只有一種物質(zhì) （或能量）的空間是一樣的，而且一樣是無。換句話說，一無所有的禪定空間與只有能量的波動空間是等價的，它們都可以通過觀測或者動念來產(chǎn)生世界，認識世界。正是在這里佛學和量子力學再次融合。

3.測不準關系。德國物理學家海森堡說，微觀粒子的狀態(tài)與測量 （看）有關，與人的認識能力有關。當我們追求答案簡明和準確時，微觀粒子已變得不再簡明不再準確了。比如，要想知道某一時刻電子在什么地方，你只需測量 （看）它一下就行。通過這種測量就知道了它的位置，可它的速度因為這一測量獲得能量就不再是原來速度了。如果用波長更短的光去測量它，位置更準確了，速度就更不準確了。在微觀世界中，人們通過測量認識了量子，同時又使它的狀態(tài)發(fā)生改變。于是，人們完全有理由說認識到的量子并不是量子本身，而只是它的一個屬性。就像瞎子認識雪花一樣。瞎子想知道雪花是什么只能用手摸。由于體溫，當瞎子用手摸 （測量）雪花時會說雪花是水 （雪花的一種屬性），同時又因為這種測量 （摸）改變了雪花的狀態(tài)，因為雪花畢竟不是水。瞎子認識到的雪花已不再是雪花，只是雪花的一種屬性。瞎子不去摸 （認識）雪花，雪花就是雪花，一旦去摸 （認識）它，雪花就不再是雪花了。就像明朝哲學家王陽明說的 “你不看花花是花，你若看花花非花”。唯物論說世間一切都是客觀存在，不管你看不看它；唯心論說，一切存在都在我心中不管你想不想它由于測量給客體帶來的干擾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能避免的。沒有干擾就沒有認識。“你不看它它就是它”，唯物論這樣說，唯心論也這樣說，只是一個是客觀的它，一個是主觀的它；“一旦看它它就不是它了”，唯物論和唯心論也都這樣說。其實，這個它才是真實的它，才是可以證實，可以言說的它。唯心論不這樣說，唯物論也不這樣說，可量子力學這樣說?；蛘?，換句話說，唯心論說存在 （世界）是主觀的，唯物論說存在 （世界）是客觀的，科學哲學說存在既是主觀的也是客觀的。在這里唯心論和唯物論同科學發(fā)生了碰撞。

4.量子隧穿。量子隧穿說的是在微觀世界里，囚禁在 “密室”中的量子 （比如電子）有穿越 “墻壁”逃逸的能力。這同宏觀世界發(fā)生的情況不同，如果一個動物被陷阱困住，一個囚犯被牢籠鎖住，他們是不能逃脫的。但是，對于微觀粒子來說，就可以通過一條隧道逃走。假設意識是由量子組成，而量子攜帶的信息就是觀察者自身的主觀信息。處于禪定狀態(tài)的電子可以從一無所有的空間逃逸出來，把潛存的信息傳遞到外界。當這些電子 （意念）碰到花時就看到了花，碰到江河湖海就看到了世界，碰到日月星辰就看到了宇宙。當我們動念，比如想看，想聽，想言說的時候，這種量子穿越尤其明顯，這種隧穿就是共振隧穿。共振隧穿狀態(tài)就是禪定狀態(tài)，就是思緒縱橫，暢通無阻的狀態(tài)，就是一念不生，萬念俱存的狀態(tài)。

5.量子漲落。在經(jīng)典物理學看來真空就是一無所有的空間。現(xiàn)代科學發(fā)現(xiàn)真空不空，雖然其中沒有物質(zhì)卻有場存在，比如引力場、電磁場等。這些場雖然性質(zhì)不同卻都可以歸結為能量。在現(xiàn)代物理學看來所有的場都可用能量表示。一無所有的空間就是一個充滿了場或能量的空間。由于量子 （比如電子）的產(chǎn)生和湮沒，這個空間又可能是充滿電子的空間。量子統(tǒng)計中的量子漲落就是指 “一無所有”的量子空間可以通過漲落產(chǎn)生粒子。處于真空狀態(tài)的量子空間就像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一樣風平浪靜，下面卻可能暗流涌動 （量子相互作用），當這種暗流顯現(xiàn)時，海面就不再平靜了。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可能波濤起伏，這種波濤便是漲落。從而，一無所有的量子空間便產(chǎn)生了粒子，產(chǎn)生了物質(zhì)。假設意識是由量子組成，禪定空間 （狀態(tài)）就是充滿量子的空間 （狀態(tài)），由于量子漲落就可能產(chǎn)生意念，這種狀態(tài)就是念生萬物的狀態(tài)

6.量子糾纏。糾纏就是相關，一種復雜的相關。最簡單的相關是兩體相關。假設有一個靜止不動的原子核分裂成兩塊，根據(jù)物理學定律，我們就知道一塊向左飛，另一塊沿相反方向向右飛，而且自身還不斷旋轉。如果其中一塊順時針旋轉（左旋），另一塊就一定是逆時針旋轉 （右旋）。量子糾纏告訴我們，只要知道其中一個量子的狀態(tài)，就能立刻知道另外一個粒子的狀態(tài)了。這就是說，根據(jù)物理學定律 （角動量守恒），知道其中一個粒子是左旋，就能立刻知道另一個粒子一定是右旋。就像母女之間，父子之間，兄弟姐妹之間，只要其中一個狀態(tài)確定了，另一個狀態(tài)也隨之確定。比如女兒結婚了，爸媽就知道有女婿了，女兒懷孕了，爸媽就知道要當姥爺姥姥了。量子糾纏就是指幾個 （或很多）粒子之間彼此相關，特點是知道了一個粒子的狀態(tài)，其它粒子的狀態(tài)就完全確定。假設意識是由海量的電子組成，這些電子彼此相關互相糾纏。大腦內(nèi)部的電子同宇宙中的其它電子都來自于同一次宇宙大爆炸，有理由假設它們是相關的，而且是糾纏的。如果我們能找到這樣的相關性，能確定其中一個粒子狀態(tài) （或者給它初始信息），其它電子的狀態(tài)就完全確定不管這個電子是在附近還是在宇宙其它地方。禪定狀態(tài)就是大腦內(nèi)部電子的糾纏狀態(tài)，也是大腦內(nèi)部電子和外部電子的糾纏狀態(tài)。意識就是大腦內(nèi)部電子的糾纏產(chǎn)生的，起心動念就是這些電子糾纏。一旦糾纏就會產(chǎn)生一個念頭，一個世界。

三、結論

人的大腦不應當是一張 “白紙”，更像是一張沒有感光的 “底片”。底片含有感光材料溴化銀，拍攝 （復制）過程就是底片的感光過程，就是底片通過光線同景物 （外界）相互作用的過程。底片一旦感光就留下光線攜帶的景物信息，完成對景物的復制 （拍攝）。只有溴化銀沒有景物，或者只有景物沒有溴化銀都是不能完成復制的，因為它們沒有相互作用。拍攝過程就是底片潛存的溴化銀通過光線同實存的景物相互作用的過程。人的認識就如同底片感光一樣，認識過程就是主體和客體通過感官相互作用的過程。人們借助這種相互作用完成了對世界的認識 （科學哲學），或者完成了對客觀世界的反映 （唯物論），完成了主體潛存記憶的顯現(xiàn) （唯心論）。

［1］ POPPER K R.Objective Knowledge［M］.Oxford：Clarendn Press：1972.

［2］ 王榮江.“本體論承諾”與科學知識不確定性的根源［J］.自然辯證法研究，2008，24（2）：16-19.

［3］ 羅詩裕，邵明珠.牛頓力學與形而上學上學宇宙觀［J］.科學技術哲學（人大復印資料），2002（8）：108-112.

［4］ 羅詩裕，周小方，王海光，等.從人類對電磁現(xiàn)象的認識看人類認識的基本特征［J］.學術論壇，2003（1）：26-29.

［5］ 康德.純粹理性批判［M］.韋卓民，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185-189.

［6］ 姬志闖.從“知識”到“理解”：認識論的重構何以可能［J］.自然辯證法研究，2013，29（5）：8-13.

［7］ 王榮江.從科學革命中的哲學思維看哲學與科學的關系［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2）：5-12.

Merge and Collision for Buddhism and Science：Quan tum Mechanics as Example

LUO Shi-yu
（School of Science，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74，China）

The idealist advocates thatworld is inmymind，whilematerialism advocates that the world is an objective reality.They think that understanding is just a subjectivememory，or an objective reflection.In fact，the understanding process should be interacting process between subject and object.Without the interaction there would be no understanding.Any understanding should be subjective or objective，so both the subjective understanding without the object，and the objective understanding without subjective are not really understandings，because they cannot confirm philosophical abstraction.

Buddhism；philosophy；Quantum Mechanics；merge；collision

B081

A

1009-0312（2015）06-0007-04

2015-10-09

羅詩裕 （1940—），男，四川射洪人，教授，主要從事物理學和科學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