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體”時代青少年道德教育研究

劉君

（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

“全媒體”時代青少年道德教育研究

（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2）

在社會高度信息化的今天，傳媒已成為青少年獲得社會信息的首要來源?！叭襟w”時代的到來給人們帶來了全新的虛擬與現(xiàn)實共存的生活方式，對青少年的道德思想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叭襟w”條件下青少年道德教育的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唯有對“全媒體”的發(fā)展方式及其特點進行深入研究，才能更好地利用“全媒體”為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服務。

“全媒體”；青少年；道德

互聯(lián)網(wǎng)掀起了“第四次傳播革命”，催生出“全媒體”概念。究竟什么是“全媒體”，“全媒體”時代具有哪些特征。這些特征如何導致青少年道德思想領域發(fā)生變化。怎樣充分把握“全媒體”的規(guī)律，推進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的建設，是本文力求解決的問題。

一、“全媒體”概念解析

“全媒體”來源于英語“Omni-media”一詞，出自美國一家名叫瑪莎·斯圖爾特的公司。該公司通過整合旗下平面媒體、廣播、互聯(lián)網(wǎng)站等多種媒體，以“全媒體”的形式傳播旗下的家政服務和產品，取得了持續(xù)成功。迫于技術所限，“當時的‘全媒體’只停留在擴張階段，只求拓展新的媒介形態(tài)，而沒有注重‘全媒體’中傳統(tǒng)媒體和新媒體的融合問題?！雹倭_鑫：《什么是全媒體》，《青年記者》2010年第3期，第82頁。隨著技術的進步和發(fā)展，信息逐漸獲得了大量的數(shù)字化表達，媒介融合成為傳播業(yè)的新常態(tài)。尼古拉斯·尼葛羅龐蒂在《數(shù)字化生存》(Being Digital)一書中用“比特”的存在來解釋數(shù)字化社會的構成，把媒介的融合視為“比特”的混合。托馬斯·鮑德溫等人在《大匯流——整合媒介信息與傳播》一書中認為寬帶技術的發(fā)展使電信、電視、廣播、計算機等行業(yè)匯流在一起，形成“整合寬帶系統(tǒng)”?！半娮訑?shù)碼科技的發(fā)展導致歷來涇渭分明的傳播形態(tài)產生聚合，媒介融合就是各種媒介呈現(xiàn)出一體化多功能的發(fā)展形態(tài)，由融合產生的新傳播技術和功能大于原先各部分的總和。”②李沁：《沉浸傳播的形態(tài)特征研究》，《現(xiàn)代傳播》2013年第2期，第116頁。詹金斯在對比了新舊媒體之后認為“媒介融合代表了一種文化變遷”，不同媒介間的內容在交流，受眾在尋找娛樂體驗中在各種媒介之間自由轉換?？傊瑐鞑デ赖陌l(fā)展使得“全媒體”的形式得到了極大的豐富，“全媒體”逐漸發(fā)展成為一種傳媒業(yè)的經(jīng)營和管理形態(tài)，傳播中的內容和形式也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

在我國，“全媒體”經(jīng)歷了從應用策略到理論探索的發(fā)展歷程?！叭襟w”概念的興起來自傳媒界的實踐。隨著信息技術和通信技術的發(fā)展、應用和普及，新的媒介形態(tài)不斷出現(xiàn)，傳統(tǒng)的媒介形態(tài)并未消亡，彼此間相互競爭和整合，產生了全媒體興起的局面。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期間，中央電視臺以“多種新媒體”形式轉播奧運會，包括網(wǎng)站、手機電視、公交電視等。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也在節(jié)目轉播上嘗試廣播頻率、門戶網(wǎng)站、有限數(shù)字廣播電視、手機廣播電視、平面媒體的融合?！岸嗝襟w整合是對單媒體技術與資源的一種重組，更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結合。它不僅有助于內容的豐富與深化，也有助于吸引電子媒體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受眾?！雹倥硖m：《媒介融合方向下的四個關鍵變革》，《青年記者》2009年第6期，第22頁?！叭襟w”條件下的媒介融合突破了技術局限，獲得了快速的發(fā)展，愈發(fā)需要在理論上獲得概括的表達?！叭襟w”的研究吸引了傳播、新聞、政治等多學科的關注。從理論的發(fā)展來看，“全媒體”由“跨媒體”、“多媒體”概念衍生而來，是媒介融合的產物。概言之，“全媒體”指的是運用多種媒介表現(xiàn)手段，展示傳播內容，并利用不同媒介形態(tài)進行傳播的形態(tài)和策略。

二、全媒體時代的特征

“全媒體”的特征集中體現(xiàn)在“全”字當中。從傳播載體來看，“全媒體”囊括了電視媒體、廣播媒體、網(wǎng)絡媒體、手機媒體、平面媒體等傳播媒介中的多種形態(tài)，涵蓋了現(xiàn)有傳播技術所能提供的幾乎所有種類。從傳播內容上看，“全媒體”將文字、聲音、影像、動畫、視頻等多種表現(xiàn)手段綜合。與傳統(tǒng)媒體相比，“全媒體”的表現(xiàn)形式更加豐富，具有單一媒體無法比擬的多樣性。媒介的融合使受眾能更及時、多角度地獲得信息，給受眾帶來更多聽覺、視覺體驗?！叭襟w”在實踐當中的主要特征表現(xiàn)為：

一是傳播時空的改變。媒介的融合使傳播無處不在，無時不有。傳播的時間和空間得到了壓縮和拓展，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極大的便捷。通過信息的傳播，人們可以跨時間、跨區(qū)域地進行交流。近年來，隨著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硬件和網(wǎng)絡服務技術的快速發(fā)展，集短信、彩信、互動式語音應答、手機網(wǎng)絡、拍照、攝像等多媒體功能于一體的智能終端，在“全媒體”時代里同時實現(xiàn)了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網(wǎng)頁、電子郵件、實時語音、實時影像傳遞等功能。人們可以攜帶智能終端隨時隨地接入互聯(lián)網(wǎng)當中，不再受傳統(tǒng)媒介如報紙、電視在傳播時間和地域上的限制，凸顯出媒介融合的優(yōu)勢。信息傳播變得更為快捷、方便，人類實現(xiàn)了隨時隨地獲取信息與資訊的夢想。

二是傳播網(wǎng)絡的扁平化。在“全媒體”時代，信息的采集、生產和傳播，均可以通過網(wǎng)絡平行地傳遞。身處在這張傳播網(wǎng)絡上的每個個體，都擁有充分表達的機會?！靶畔鞑サ娜ブ行幕厔荼貙⒃絹碓斤@著。在這種變化中，用戶對于信息傳受的控制權不斷加大，每個人都會形成以自我為中心的信息網(wǎng)絡?！雹诓迢骸丁叭襟w戰(zhàn)略”的精髓》，《編輯之友》2013年第5期，第1頁。在這種趨勢里，人們的生活環(huán)境變得更加開放，互動性也大大增強。與傳統(tǒng)媒體“灌輸——接受”形成的單向級差傳播模式不同，“全媒體”的傳播遵循多向的扁平化原則。人人均有傳播的權力，信息的傳播者與接受者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個體在傳播中的角色也變得微妙起來。通過微博、微信、博客等自媒體將自己的意見公之于眾，個體建立起與公共空間的聯(lián)系，通過獲得其他受眾的關注與評論實現(xiàn)自身在傳播網(wǎng)絡中的價值。

三是服務的個性化?！坝脩舻亩嘣?、個性化需求是‘全媒體’技術發(fā)展的最終目標，‘全媒體’技術歸根結底是服務于用戶，這是它與傳統(tǒng)傳播方式的根本區(qū)別?！雹弁醺辏骸度襟w技術發(fā)展研究》，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13年，第8頁。“以用戶為中心”的倡導得益于技術賦予了實現(xiàn)多樣化需求的可能。“終端的便捷化、差異化需要傳媒產業(yè)不僅能滿足規(guī)模化生產的要求，還要滿足個性化的要求”。④楊溟主：《媒介融合導論》，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年，第4頁。個性化定制服務的價值無疑超過傳統(tǒng)媒介所提供的無差別、大批量生產方式下的價值?！跋蛳峦诰?，專注于自己所在地域、社區(qū)的社會需求，以這部分的用戶群或利益相關方的需求為半徑，整合各種相關的資訊，形成量身定制的服務，無疑是今日傳媒業(yè)追求稀缺性的一種有空間、可操作的切實選擇?！雹萦鲊鳎骸懂斍爸袊鴤髅綐I(yè)發(fā)展面臨的四個轉變》，《新聞與寫作》2013年第4期，第84頁。人們利用各種檢索工具在各類數(shù)據(jù)庫中檢索自己需要的內容，人們還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專業(yè)或需要，定制、選擇個性化的服務，從一些特定的內容模塊自由選擇信息的接收時間、內容、地點以及媒介傳播方式和表現(xiàn)形式，并且通過增值服務技術，個性化需求在“全媒體”中能夠更加明晰和準確量化。

三、”全媒體”條件下青少年道德思想出現(xiàn)的變化

康德將道德比作宇宙星空，是值得敬畏和探索的東西。道德“最集中地揭示人的社會性本質、最深刻地標記著每一社會的人文精神，最充分地折射每一時代人的生存方式與意義的話語?！雹蘩钇迹娒魅A：《道德的選擇——來自大學生心靈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2006年，第1頁。在經(jīng)濟社會巨大變革下的“全媒體”時代里，中國社會的道德倫理也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人的身體、欲動、心靈和精神的內在構造本身的轉變；不僅是人的實際生存的轉變，更是人的生存標尺的轉變?！雹邉⑿鳎骸冬F(xiàn)代性社會理論緒論》，上海：上海三聯(lián)出版社，1998年，第19頁。青少年處在道德形成的前期階段，“全媒體”條件下的信息傳播對青少年的思想道德養(yǎng)成造成直接的影響，具體表現(xiàn)在：

第一，道德約束缺失?！叭襟w”環(huán)境下創(chuàng)作什么、發(fā)送給誰、何時發(fā)送，已不再像傳統(tǒng)媒體那樣受外力的強制規(guī)約。這些個性化、開放性、虛擬性等特點使信息傳播擺脫了現(xiàn)實社會中諸多人倫關系的束縛，在某種程度上弱化了社會道德約束力。在扁平化的傳播網(wǎng)絡中，人們在信息傳播中能夠擺脫專業(yè)的媒體組織而掌握信息的話語權。這樣一來，信息的權威性逐漸分散，價值判斷呈現(xiàn)多元化趨勢，形成一個嘈雜的道德場域。在這其中，不乏有人肆意傳播非道德和虛假信息。“體現(xiàn)在為追求經(jīng)濟利益或擴大自身的社會影響，不擇手段制造事件，倫理道德被商業(yè)利益所替換并覆蓋?！雹偕杲鹣迹骸蹲悦襟w時代的公民新聞》，北京：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13年，第180頁?！叭襟w”造就了高度自由的空間及便捷的條件，但也使青少年接觸到負面信息的幾率大大增加，抑制青少年健全道德人格的形成。

第二，價值判斷模糊?！叭襟w”條件下信息傳播的時效性更強、覆蓋范圍更廣，打破了原有國家間存在的社會制度、意識形態(tài)的隔閡，實現(xiàn)不同文化傳統(tǒng)、思想觀念、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的交融。以網(wǎng)絡為例，“道德標準不再僅僅是同一文化背景下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之間正確與錯誤、善良與邪惡、高尚與普通的評價關系，而是在不同階級、不同民族、不同地區(qū)、不同語言、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大量陌生的人之間間接的交往關系?！雹谛斓Z：《論大學生網(wǎng)絡道德建設》，《教育與職業(yè)》2008年第6期，第99頁。交流必然蘊含矛盾，不同文化之間存在主流與支流、先進與落后、吸收與排斥等一系列關系?！叭襟w”條件下，主流媒體與新媒體之間在價值判斷上存在差異，成為自媒體的個體與其他受眾之間存在著觀點的矛盾，國外媒體與國內媒體之間也存在矛盾。對于青少年而言，多元化的價值標準極易模糊價值判斷，甚至在青少年中出現(xiàn)“帶有標新立異色彩的叛逆和異類思想與行為，反而得到某種或明或暗的鼓勵?！雹蹚埲?，劉德龍，張華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事業(yè)》，《山東省社會科學界2008年學術年會文集》，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562頁。

第三，情感冷漠?！叭襟w”為青少年帶來跨時空、跨地域、即時性獲取信息的美好生活體驗，使青少年更容易依賴手機短信、即時通信軟件、論壇等媒體工具來進行交際。人與機器的接觸日益頻繁，人與人之間直接交往的機會卻變少。在網(wǎng)絡條件下，“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本質上是一種符號交流?！雹芰_宗火：《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思想政治教育論》，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148頁。而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與他人面對面對話時，不會單憑語言進行信息交換，往往通過對方的動作、表情、聲音的抑揚頓挫、著裝修飾等揣摩對方的為人和態(tài)度，并在交流溝通的同時也將情感傳達給對方，使對方的情感趨同?！雹菟缴欤骸稊?shù)字媒介社會》，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166頁。人際傳播能夠傳遞情感給他人，“全媒體”提供的便捷性隔離了人與人之間直接交流的通道。青少年對新技術的接受度尤高，沉迷于“全媒體”創(chuàng)造的虛擬世界當中，導致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抽離。表現(xiàn)為對現(xiàn)實生活中他人與社會的幸福漠不關心，以及正義感和道德感的缺失。

第四，意識極端化。“全媒體”是一個提倡解放個性、張揚自我的時代?！耙钥蛻魹橹行摹钡姆绽砟畲呱藰O端個人主義傾向。進入數(shù)字化生活時代以來，技術哲學反思了技術理性至上對人文精神的侵蝕?！熬W(wǎng)絡背景下人的異化具有多種形式，一是極化（polarization），指網(wǎng)絡的作用在一定條件下發(fā)生兩極分化，使其性質相對于原來增益社會的傳播出發(fā)點產生偏離。二是虛實難辨和人處于受柔性控制的處境?！雹藿魈K：《網(wǎng)絡的審美介入與底線意識——對網(wǎng)絡信息傳播與信息消費的再審視》，《中國出版》2013年第7期，第3頁?！叭后w與社會自我隔離、人的從眾心理、對權威的服從、社會流瀑效應、群體思維的特征等社會心理因素都是群體走向極端的推手。”⑦楊軍，林琳：《我國網(wǎng)絡群體極化研究述評》，《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12年第11期，第158頁。在“全媒體”條件下，網(wǎng)絡的“極化”作用更強。傳播手段的豐富擴大了信息接受面，全時空、跨地域的傳播形態(tài)擠占了受眾的思考，人們更易被導入極端的偏向。青少年閱歷淺，缺乏深刻的思考能力，在頻繁的網(wǎng)絡互動中受到極端思想的影響更大。諸如“微博直播自殺”、“網(wǎng)上賣淫”、“暴力人肉搜索”等極端行為層出不窮。

四、“全媒體”條件下青少年道德教育路徑思考

“道德教育指生活于現(xiàn)實各種社會關系中的有道德知識和道德經(jīng)驗的人們（亦可稱道德上的先覺），依據(jù)一定的道德準則和要求,對其他人有組織有計劃地施加系統(tǒng)影響的一種活動?！雹嗔_國杰：《倫理學》，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449頁。道德教育是青少年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一環(huán)，一個人在青少年時代接受的道德教育往往能夠影響其一生的行為選擇。因此，道德養(yǎng)成的好壞取決于青少年時代接受的何種道德教育。在“全媒體”時代里，媒介形態(tài)出現(xiàn)了高度的融合趨勢，應當看到，“全媒體”給青少年道德教育帶來了負面的影響，但同時也帶來了發(fā)展的契機?！叭襟w”的開放性為思想道德教育提供了充足的資源，“全媒體”的即時性能夠使信息快速地從教育者到達青少年。此外，“全媒體”包含的個性化和互動化特征，能夠豐富青少年的選擇，更新學習方式。概言之，“全媒體”條件下信息傳播形式和時空均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對青少年道德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

首先，彌合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之間的縫隙。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之間存在真空，例如假期、放學時間等。“目前學校、家庭、社會三方面的教育存在脫節(jié)現(xiàn)象。一是三者之間存在教育理念分歧。二是教師與家長之間存在溝通盲點。三是社會教育乏力?！雹俣?，關淑凡，石軍：《青少年社會教育與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的比較研究——以廣東為例》，《中國青年研究》2013年第3期，第9頁。“全媒體”存在全時空傳播，信息穿透能力強等特征。學校與家庭之間的縫隙給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造成漏洞。彌合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之間的縫隙需要延伸學校教育的范圍。學校要充分發(fā)揮好在青少年道德教育中的主渠道作用，形成“高勢位”的教育形態(tài)，掌握“全媒體”時代里道德教育的主動權。利用媒體傳播當中的新技術，結合傳統(tǒng)平臺的權威性和虛擬平臺的便捷性，創(chuàng)新道德教育的全新平臺，讓德育信息在學校之外也能覆蓋到學生當中。如利用手機短信、微信、微博、網(wǎng)絡論壇等媒體靈活、快捷等特點，向學生推送道德行為規(guī)范，掌握道德思想話語權。制作具有時代性、趣味性的思想政治教育視頻、動畫等，把乏味的傳統(tǒng)文字教育轉化成富含感染力的多媒體教育，吸引學生的注意力，把德育融入日常生活當中。

其次，加強家庭教育。家庭是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僅次于學校的居留場所，“家庭不僅能滿足家庭成員對衣、食、住、行等物質方面的各種需求，還能滿足成員的不同心理需求，”②蔡岳建：《家庭教育理論與實踐》，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年，第2頁。是道德教育的理想之地。“良好溝通與青少年的學業(yè)成就、自尊、和心理健康呈正相關，而與青少年的孤獨、抑郁呈負相關?！钡趯嶋H情況中，存在父母與青少年的溝通缺乏、父母與學校溝通協(xié)調不暢等問題。青少年出現(xiàn)的情感冷漠，與長期疏遠與家人的關系有很大聯(lián)系?！耙延醒芯勘砻?，很多青少年感到與父母的溝通存在困難和問題。青少年與父母在一些問題上缺乏溝通，對于一些問題的看法存在明顯分歧?！雹鄯砍?，方曉義：《父母——青少年親子溝通的研究》，《心理科學進展》2003年第11期，第65-69頁?！叭襟w”條件下，青少年的溝通交際更依賴于基于電子技術的媒介，人與人之間直接的交流變少。青少年在家中與家庭成員的溝通交流成為“全媒體”時代重要的“人與人”交流模式。父母應當重視在家庭教育中滲透人情倫理，避免青少年在網(wǎng)絡生活中丟失人文精神，以消極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生活。此外，家長與學校之間應當建立溝通和聯(lián)系，設立青少年道德“問題——反饋”互動機制。

再次，形成社會教育合力。社會教育是一切社會文化組織對社會成員有目的地施加影響的活動。在“全媒體”時代形成青少年社會道德教育的合力需要社會成員的自律和政府機構的監(jiān)管。馬克思主義認為道德要靠社會輿論、內心信念和傳統(tǒng)習慣綜合發(fā)揮作用。社會輿論向積極健康的方向發(fā)展對青少年思想道德的健康起著重要的作用。社會成員的自律指的是媒體內部要嚴格自律，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傳播社會主流思想，堅持用科學的理論武裝青少年。具體來說，就是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領導地位，以正確的價值導向教化青少年。政府的監(jiān)管指的是政府應結合“全媒體”環(huán)境下道德約束缺失、價值判斷多元化等新特點，建立健全媒體監(jiān)督、管理制度和獎懲制度。運用新媒體技術加強對網(wǎng)絡環(huán)境、虛擬社區(qū)的監(jiān)督和管理。加強意識形態(tài)建設，鞏固主流意識形態(tài)在媒介環(huán)境中的話語權。

Analysis on the youth moral education in Omni-media Era

LIU Yan jun

In today's highly information-based society,media has become the primary source for teenagers getting social information.Omni-media era brings us a whole new virtual and realistic coexisting way of life,and impacts the moral of youth deeply.Both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are maintaining in the moral education in Omni-media era.To study the development of Omni-media further is the only way to serve for youth ideological and moral education.

Omni-media;Youth;Moral education

G641

A

1009-9530（2015）05-0013-04

2015-04-17

北京市教育委員會共建項目“全媒體時代加強意識形態(tài)工作若干問題研究”（2014010033）

劉君（1988-），男，中國人民大學博士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